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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佳人-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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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曦着柴叔买来的白玉瓷瓶可以阻断空气,将瓶内之物保鲜,因此,云若曦并不担心瓶内之血会暴露到空气之中而产生什么变化。
云若曦谨慎的拿起桌上的一小瓶鲜血,放在鼻尖嗅了嗅,柳眉微微蹙起。
血色略浅,血中隐隐泛着腥甜。
郁扶苏体内的这寒热两种毒,是长年累月慢慢渗入到他体内的。初始时候,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但毒素却借由这种机缘满满的侵蚀了他的身体。
下毒之人非常聪明,药量控制的十分讲究,想必这人定是想在不知不觉之中除去郁扶苏。
只是云若曦在为郁扶苏疗伤之时发觉,他的身体与常人略有不同,这也使得他在中毒第二年的时候突然发作,因此下毒之人便再无机会加重药量,他也从此捡了一条命回来,只是常年饱受毒之戕害,生不如死。
云若曦仔细斟酌一下,便基本拟定了用药的方案。只需郁扶苏毒发之时的血液,以及毒发之后的血液来佐证用药种类以及剂量。
心中有了主意之后,云若曦便在房内打坐,只等夜晚到来。
一下午的时间,整个郁府的人忙忙碌碌,为夜晚做着准备。
夜间的风并不带一丝暖意,整个邱晏城都浸没在一片黑暗之中,街道寂静无声。夜间压抑的冰寒仿佛阻断了月光,无边的浓墨涂抹在天际,一丝一毫的光亮都没有。
此时的郁府却是灯火通明。
这里是郁扶苏在邱晏城中的一处别院,与其他地方的别院一样,这里伺候的仆役虽然不多,却都是对郁扶苏忠心不二之人。
今夜正是郁扶苏每月体内之毒发作的时候,因此几乎所有的仆役都在大宅的内院外等候着。虽然郁扶苏已经下了命令让所有的仆役各自躲藏,因为他自己清楚地知道,一旦他陷入那种痛苦浑噩的状态之后,便会做出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来。他不希望有人受伤,即便他们是郁府的仆役和丫鬟。
可是,所有人却统统站在郁扶苏卧房内院的门口等候着,主子这般受罪,他们怎能苟且躲藏。
内院中,郁扶苏被紧紧绑在卧房门前的廊柱上,柴叔正满脸担忧的站在郁扶苏身边,一手拿着棉巾为郁扶苏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而云若曦带着云少楼与小蜻蜓正站在院子当中负手而立。
“啊!”一阵凄厉的惨叫如利器一般,骤然撕裂了夜空,那声音让人的心一下子揪紧,仿似被什么揪扯一样生疼。
柴叔满脸都是细密的汗珠,之前他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将他紧紧的捆绑在卧房外的廊柱上。
看着主子痛苦得浑身的经络虬结在一起,脸色死黑,柴叔的嘴紧紧抿住,老泪在眼窝里打转,恨不得自己替代主人受这非人的煎熬。
多少年了,每月初一,主子都会被这奇怪的毒折磨,可怜主子年纪轻轻便遭受这般苦楚。那些年夫人在的时候,不知请了多少医者来为主子解毒,结果都毫无作用。
如今,若这云姑娘真的能解了主子的毒,整个郁府即便做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郁扶苏如玉的面孔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露,眼睛睁的老大。体内的寒热两种毒在他体内如同奔涌的浪涛般肆虐,他的经络与心经被猛烈的冲击着,几乎要承受不住。他奋力的扭动着,试图挣脱束缚。
“快!”郁扶苏拼尽浑身力气朝着云若曦大吼,他知道自己残存的理智不多了,他要她在自己还清醒的时候抓紧时间取血,否则一旦自己彻底失掉这最后一点理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以往每当此时,他便会彻底失去理性,做出一些自己完全想象不到的事情来。曾经,在他迷失自我的情况下,自己院中的一个忠心侍奉他的小厮便生生的被他掐死。
当他醒来后,察觉到自己所做之事,几乎痛苦的不能自已。
即便是每次毒发的时候,他都命人把自己绑起来,只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毒发之时的他力大无穷,每次都能将绑缚自己的绳索生生崩断,所以,他也会提前让所有府内之人躲藏起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然而以判断各云若曦熟视无睹的看着郁扶苏,并不打算现在上去为郁扶苏取血。
小蜻蜓拉着云少楼的衣袖,神色间既有担忧又有害怕。云少楼手中拿着数只清白光亮的玉瓶,神色间同样尽是焦急。
“姐,还不取血么?”云少楼终于按捺不住开了口。
云若曦冷眼看了看云少楼,依旧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
云少楼被瞪得浑身发毛,赶忙闭住了嘴。
柴叔一看云若曦的神情,自是急得不行,但却无可奈何。
“快!软巾!”他一边为郁扶苏擦拭着头上的汗珠,一边转过头命令一旁侍奉的丫鬟。
丫鬟麻利将手中托盘上备着的丝缎递给柴叔。
柴叔看着痛苦的郁扶苏,担心他咬破舌头,赶忙上前将手上的丝绸软巾填到郁扶苏的嘴里,回头又看着云若曦。之前主子已经吩咐过,今夜的事情要完全听命与云若曦,不得违抗。
郁扶苏黑发彻底散开,纷乱的在额前悬着,原本俊逸的面孔此时已经狰狞的让人无法直视,他整个人忽而寒冰般冰冷,忽而烈火般炽热,伴随着深入骨髓的刺痛,浑身颤抖着,不知这苦痛的极限在哪里。
他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因为被塞着软巾,不能发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听到不绝于耳的“呜呜”声。
“云姑娘……”柴叔终于看不下去,他身子微微弓着,有些瑟瑟发抖,从卧房外的廊间走出,来到院子当中,在云若曦的身边站定,眼神中全是恳求。
云若曦看了看柴叔,眼神中尽是凌厉的冰寒,根本不为所动。
笑话!若不等毒性发作到最厉害的时候取血还有什么意义!
小蜻蜓紧抿着嘴唇,看着眼前有些惨绝人寰的情景,也忍不住开口道:“姐姐,你看郁大哥那么痛苦,不如赶快取了血呢!”
云若曦回身瞧了瞧小蜻蜓,清淡一笑,“不急,还不到时候,再等一下!”
小蜻蜓小脸微微绷着,转头看了眼柴叔,又紧紧的拉住了云少楼衣襟。
郁扶苏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那种熟悉的感觉又要来了,他知道,每当这种感觉到来的时候,自己便会彻底失去直觉。他只觉得周身的气血如同疯狂又肆虐的洪水般奔涌不止的统统向灵台涌去,伴随着气血的上涌,他浑身的骨骼都在“格楞楞”的作响,绑缚着他的绳索也开始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呀呀”的声响。
郁扶苏的身体狂烈的颤抖着,浑身的肌肉尽数虬结在一起,他的双目中的黑色如同燃烧着一般,渐渐的猩红起来,不多时满目的黑色便燃烧殆尽。
“呜呜!”郁扶苏的喉间发出恐怖又低沉的声响。
他疯狂的摇着头,乌黑纷乱的的头发遮挡住了他全部的面容,若此时有人能够看得到,必然会心惊胆战。他,已经不再是他!
忽的,他的身子停止了颤抖,似乎之前奔涌的血液此时平复了下来。
柴叔一见郁扶苏这般样貌,心底倏地一惊。
不好!主子又失去理智了!
他连忙回头,向院中侍奉的仆役们挥手,示意他们赶快离开。
“柴叔……”一旁的小丫鬟似乎不愿离开的样子。其他人也如同这小丫鬟一样,显露出不情愿的神色。
“快走!你们安全了,便是对得起主子了!快走!”柴叔面色焦灼的看着仆役们,使劲的挥了挥手。
仆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晓现下主子的状况,终于有人转身,其余的人也连忙迅速的离开。连院子外等候的那些人也统统被带走,只剩下院中的柴叔与云若曦等人。
云若曦淡然的站在院中,周身说散发着冰凉的光华,她面色沉凝又安定,完全没有一丝紧张的样子。
她转过脸看着柴叔,“你也走吧!”
“云姑娘,就让我在这里侍奉吧!”柴叔的脸上尽是坚定。
云若曦柳眉一皱,看着柴叔视死如归的面容,忽的轻轻笑了,“好吧,那你就在一旁等候吧。”
夜色更加黯淡,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死寂,只有冷冷的风在空气中流窜。
“呜!”被绑缚的男子仿佛魔化了一般,眼睛是诡异的血红色,衬得他妖冶的面容更加惨白。他脸面向上扬起,夜风将他的头发吹开,露出他如魔般的面容。
所有在场的人都禁不住心里一惊!
这是一尊怎样的恶魔般的面容啊!
云若曦半眯着凤目,身形猛地向前。
不愧是姐弟同心,云少楼见状,连忙执着手中的白玉瓶跟上云若曦的步伐,迅速的来到了屋前的长廊间。
云若曦绕到郁扶苏的身后,眼神一冷。
这人到底有多大的力气,原本绑着他的绳索竟然已经出现了要断裂的迹象,看样子马上就要被崩开。
事不宜迟!
正文 第chapter章:116 沉睡
第chapter章:116沉睡
夜空之中,无一丝光亮。夜色冰凉而冷漠,夜风瑟瑟,树影在风中凄凉的摇曳,浓厚的夜色掩盖着一切有温度的事物,空气中飘荡着一层浓浓的悲怆。
郁府之内,潜藏着一种让人纠结又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氛。
云若曦迅速的从云少楼手中拿起白玉瓶,掌中紫色劲气骤然升腾,幻化做一朵利刃,嘶的一下便划开了郁扶苏被绑缚着的手。
一道诡异的鲜红自郁扶苏手中涌现。
云若曦执起白瓷瓶,迅速的将之灌满。云少楼则马上将手中空余的瓷瓶递上前去,将已经灌满的瓷瓶接到手中。
瞬息之间,几个白瓷瓶尽数被猩红的血液灌满。
整个院子内弥漫着刺鼻的血腥之气。
云若曦的眉紧紧的蹙起,院中此时的血腥之味比下午时分第一次取郁扶苏血的时候更加浓烈以刺鼻。
而彻底失去理智的被绑缚的郁扶苏此时似乎被这空气中诡异的血腥气息蛊惑,他露出一种残酷得让所有看到的人都浑身发毛的邪笑,他的身体看起来更为紧绷,似乎有种气力在酝酿与凝结着,他将浑身的力气尽数聚在膀臂间与双腿上。
绳索正在吱呀呀的响着,似乎马上就要崩断了。
云若曦手中浓郁的紫色尽数消散,锋利的刀刃也瞬时不见,而郁扶苏手上被气刃割破的伤口正在以肉眼能够看到的速度迅速的愈合着。
云若曦一个闪身又来到郁扶苏的身前,对于眼前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男子视而不见,根本没有注意他他狰狞的面色。她凤眸一闪,红唇微微抿起,若说能让她的神经有一丝丝动容的,便是空气中弥漫的难闻血腥气息。
她手中一道红芒凌空而出,凤鸣鼎的第二空间之内闪出一道白亮的清冷光芒,一粒如珍珠般的白色丹丸滴溜溜的到了她的手中。
郁扶苏面上那一道残酷的笑容更甚,似乎正要蠢蠢欲动。
然而云若曦的动作更快,她一把扯下郁扶苏口中的软巾,白色的丹丸径自被丢到了他的口中,还没等入魔的郁扶苏回归神来,丹丸便化作一道清流,直直的灌入他的腹中。
云若曦迅速抬起手,“噗噗噗”几下便彻底封住了郁扶苏周身的几个大穴。另外一只手轻巧一翻,掌中劲气便顺应而出,在郁扶苏身前回转,引导着刚刚进入到他体内的清流在他的身体中运行。
云若曦深深的看进郁扶苏宛若燃烧着的血红的眸子之中,在这双眸子之中,她分明看到了悲怆、嗜血、恐惧、残酷、肆意等等一系列的情绪。
她的凤目半眯起来,遮住了凌厉的清寒,面色丝毫不变,手中依然有规律的提着劲气引导着那股清流在他的体内运转。
郁扶苏的胸口鼓涨着,灵魂里那道嗜血的残忍似乎正在被压制。
越压制越近乎残忍的吞噬着他体内最后的轻灵,他浑身的力量忽然喷薄而出,周围的空气中瞬时变得既刺骨冰寒又滚烫炽热,一时间,这间内院变得更加诡异。
“彭!”
束缚着他的绳索终于被他爆发的力量崩断,魔化的郁扶苏终于挣脱了这绑缚。
“桀桀!”一阵怪笑自他口中荡出。
柴叔的脸陷入死灰,云少楼则抓着小蜻蜓将她送到自己身后。院中守候的人们除了云若曦均是向后退了一步。
还不等魔化的郁扶苏有一丁点的动作,云若曦便了然的一笑,唇角向上勾起,脸上魅惑异常,“既然你等不及了,我便帮你一帮!”
她抬起手,食指点着郁扶苏惨白的额头,一道刺眼的白光倏地进入到郁扶苏的前额。
他正举起手想要攻击眼前的女子,却不想还未出手,那如闪电般的白光便直直的射入他的灵魂深处,他的灵台之上仿似有千钧的重压凭空而来,肆虐的神识骤然被击得粉碎。
他深红的眸子忽然一暗,身体骤然失去了支撑力而放松下来,软绵绵缓缓滑下,一下子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云若曦心中了然,郁扶苏如此这般,自是那复灵紫丹平复灵台与周身气血的效力所致。
一旁如临大敌般浑身紧绷的三人看着正要发作的郁扶苏就这样软绵绵的倒了下去陷入昏迷之中,一时之间竟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耳边响起云若曦冰凉的声音。
“扶他进去吧。”
柴叔一下子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屋前的长廊,来到郁扶苏身边。他小心的抱起郁扶苏,直直进入卧房之内,将之放在床榻之上。
“云姑娘,主子已经无恙了么?”柴叔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眼前的女子一个手指就让主人彻底昏迷过去,这是多少年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得到的!
哪一次主子发作的时候不是折腾一整夜的时间,即使用了各种办法都无法奈何得了他。只待主人醒后一身的伤痕让人心中不忍。长此以往,众人只好在郁扶苏毒性发作的时候纷纷躲藏起来,也不在限制他的自由,唯恐他伤的更重。
“没事了!他不会再起来折腾了。你们也不用去打扰他。”云若曦淡淡看了郁扶苏一眼,清冷的面上微微罩上寒霜,转过身去。即使再俊美的人儿,在这个时候也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
郁扶苏仰面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之前入魔的状态几乎将他浑身的力气吞噬殆尽,此时的他面色平静,只是眉头紧锁,狭长的凤目闭着,嘴唇微微泛白,面孔苍白到近乎透明。
只是他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此时已经凌乱不堪,被绳索捆绑的地方有多处破损,几乎能够看得到内里擦破皮的肌肤。
他虬结的肌肉早已经放松下来,心跳比平时快上许多。他的体温依旧忽寒忽热的变化着,但是已经远远不似之前那样的剧烈。
云若曦蹙眉对柴叔说道:“你帮他好好清理一下。”
“是!今日的事,多谢云姑娘!”柴叔满脸的激动,若是主子早一些认识这云姑娘该多好,也不必去受那么多年的苦楚。
“不必,”云若曦轻轻扶了下微皱的衣角,“这是我欠他的。”
柴叔微微有些怔愣,旋即又接口道:“只是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主子与云姑娘看来渊源颇深的样子。
云若曦瞧了瞧床上平静入睡的郁扶苏,开口道:“三个时辰后,他体内的毒便会彻底平息,到时候他自然就会醒来。五个时辰之后我再过来取血。”
说罢,不再看郁扶苏,准备转身离开。
“好!”柴叔虽有些犹豫,但此时却也无法,赶忙跟上云若曦的步子,将云若曦送出门外。
他顿了一下,赶忙又道:“只是不知道还需要为云姑娘准备些什么,姑娘尽量吩咐,我马上差人去办!”
“不必了!”云若曦淡然的道。
“哦!那云姑娘走好!”柴叔微微躬身。
云若曦点点头,清淡的回身,带着云少楼与小蜻蜓离开了郁扶苏的房间。
“姐,郁大哥的毒能解么?”云少楼边走边将灌满鲜血的玉瓶放在手中瞧着。
“对啊!刚才郁大哥看起来好恐怖哦!吓死人家了!”小蜻蜓抚了抚到现在还在砰砰直跳的小心脏,深深地吸了口气。
“恩!”云若曦依旧冷冷的。
“这样说的话,这毒能解咯?”云少楼的脸上出现一丝喜色。
云若曦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姐,郁大哥究竟是琢星斋的什么人,我只觉得他的身份在琢星斋应该不俗。”
云若曦嘴角微微扬起,看起来这小子也不是那么笨么。
“你觉得他应该是什么人?”云若曦清淡一笑,反问道。
“至少也应该是澹台玉漱那样的人。”云少楼眼睛转了转。
小蜻蜓则一脸茫然的看着云家姐弟二人。
只是云若曦心中却另有回答,“他应该是琢星斋真正的主人。”
“不会吧!他就是送纯阴之金给我们的那个人?”云少楼瞪大了眼睛,回身向郁扶苏的内院望去。
这真是让人意外的消息!
“若我猜得不错,应该是了。”云若曦声音清凉,面上有一丝浅笑。
云少楼一脸的不敢置信,“姐,你怎么断定是他?”真的是他么?若这样的话,那不就是云家的恩人么?
云若曦轻笑,“若不是他还有谁。”
云少楼恍然大悟,怪不得一向冷血,从不多管别人闲事的佛爷会这么尽心的为郁大哥疗毒。
那日在马车上,她说起她欠了琢星斋主人一个天大的人情之时,他脸上微微的表情微微一变,那是一种几乎细微的看不出来的怪异和疑问。而转瞬间他的面色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看不出一丝波澜。
而那阿九,即使身份只是一个小厮,身却也有着不俗的功夫。寻常人物哪里能够使得这样的小厮?况且她见到阿九的地方就是在琢星斋的三层,而寻常的下人根本无法上得琢星斋的三楼,可见阿九身份的特殊。
正文 第chapter章:117 配药
第chapter章:117配药
当日在琢星斋,云若曦直觉认为迎接自己与云少楼的澹台玉漱同样不是普通之人,而他也自称是琢星斋主人的朋友,同样可以决定琢星斋的事。
但即使是这样,当日见到阿九时,他却看起来并不直接受澹台玉漱的命令的样子。因此,云若曦便断定阿九应该是琢星斋主人身边之人,而并非单纯的是琢星斋内侍奉人的小厮。
只是,当自己说道琢星斋主人之时,郁扶苏虽然面露讶异,但却也并没有打算点破这一点,不说自有人家的道理。既然如此,那么云若曦也不准备多做那些无谓的事情。
云若曦三人出了郁扶苏卧房的内院,顺着庭院中的小路,一会儿便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因为要为郁扶苏疗毒却又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在来到郁府之后,郁扶苏刻意将云若曦安排到了离自己住处相对靠近却又不十分近的地方,中间刚好被云少楼与小蜻蜓的房间处隔开。步行来往两处只需一会儿的时间。
云若曦回到房间,将下午所取之血与现下所取之血放在桌边,各拿了一小瓶打开来,细细分辨着。
先前的血液腥味不及毒发之时,隐隐泛着些许苦涩。而毒发之时的血液腥甜之气甚强,颜色却比先前的鲜艳许多。
她边思索边在头脑中将之前做好的药单重新梳理,基本确定了药物的用量,只等天明之后最后那次取血,就能最终确定为郁扶苏解毒的药剂了。
将一切安排停当之后,云若曦来到卧床边,侧身躺下,和衣而卧。
“主人!”刚闭上眼睛,凤鸣的声音便在云若曦的脑海中响起,掌心之中火红的火焰凤凰在暗夜中亮起,甚是瑰丽。
“恩!怎么?”云若曦猛然睁开了双目,却并未起身。
“主人可是要炼制解这毒的解药?”凤鸣娇俏的声音听起来脆生生的,十分悦耳。
“没错!”云若曦的嘴角稍稍向上翘起。
凤鸣此时出现,那么一定是对这解毒之事有什么看法。
自己虽然是九级巅峰的炼药师,同时也研习了一切的毒经与医经。只是,历史长河浩瀚无穷,总有浩如烟海的无穷尽的事情为自己所不知。
而凤鸣则不然,她从降世以来,整日便与各种仙丹灵药混在一起,虽然看起来是个孩子,但若论起医药来,她绝对是自己最好的老师。
“主人可有什么想法么?”凤鸣笑呵呵的说着。
“恩,他体内两种毒素互相倾轧,因此解毒时要以幻月草为引,将这两种毒引导开来,使其分离,于此同时将克制这两种毒的扶摇果与四合寒香的药效注入其体内,配以紫晶芙蓉来保全心脉,应该便是可以解除此毒。”云若曦细细道来,将自己的思路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凤鸣。
这个方法是自己这几天推衍出的最好的解毒方法,若计算精准,只需连续服用十粒自己制好的丹丸,便可以将郁扶苏体内十几年沉积的毒素一并拔出,不留一星半点。
“主人果然心思细腻,如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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