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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秘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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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夙夜匪懈,以事一人。父亲为他起表字“既明”,时刻提醒他要效忠康兴殿下,却从没告诉过他,萧家的主人竟是个女子,是他青梅竹马、最心爱的义妹!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心中一片绝望。
犹记得去年西岭月留书出走,说要去寻找李忘真,他当时正从淄青返回西川,错过了与她见面的机会,待返家之后得知此事,他已急得快要发疯,当即就要启程去找她!
可父亲却拦住了他,把一切真相告知。他这才晓得,就连西岭月去镇海都是父亲一手安排的!父亲刻意透露李忘真的行踪,激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李成轩即将带着郭仲霆抵达镇海!
父亲算准了双方都会去李锜府里,他是想借此机会制造偶遇,让西岭月冒名顶替长公主的女儿,去长安和郭家认亲!然后,他们便能借机攀上郭家,再借由郭家拉拢朝中大臣,潜移默化之中利用他们,策反他们。
当局面稳定下来之后,父亲会去和郭家摊牌,正式寻求合作。到时郭家已经泥足深陷,养了武氏遗孤当女儿,替武氏遗孤办了许多事,再想反悔也就晚了。他们只能继续与父
亲合作,直至彻底背弃李唐皇室。
而西岭月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得知真相。届时,她的身份曝光所引发的后果将彻底毁灭郭、萧两家,父亲是笃定了西岭月本性重情,绝不会坐视不管,只能顺着他的计划走下去。
多么可笑!西岭月、李锜、郭家,甚至是他这个亲生儿子,都只是他父亲手中的棋子,无一例外!
萧忆迄今还能记得那天的感受,那种从心底涌出的悲哀与疼痛。当二十余年的信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骗局,当他所效忠的主人变成了最心爱的女子……这才是真正断绝了他的后路,让他再也无法回头。
“为父知道你心性慈柔,才会狠下心瞒你到今天。你要想清楚,倘若你就此放弃,你和月儿就再也不可能了。”
父亲的话一字一字扎在他内心深处,激他开口:“可如今我和月儿也不可能了。她是康兴殿下,我却成了淄青的女婿。”
“未必,一旦为父这计划成功,李忘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她绝不能活在这世上。当然,即便为父不动手,以她的身体也活不长。”当时父亲说罢,又刻意补充了一句话,也正是那句话真正打动了他,促使他下定决心走下去——
“一旦月儿复辟成功,你再娶了她,你们的子嗣就是储君,这岂不是皆大欢喜?”
萧忆知道,这才是父亲的野心,是他的终极目的,他想让整个大唐改姓“萧”,而他只想
要月儿。
倘若当时放弃一切,一旦真相揭晓,他与她将再无可能。所以,他只能继续当一枚棋子,哪怕摆弄他的是他的亲生父亲。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接到李忘真的书信,借机去镇海找你。我并不是想带你回西川,而是奉了父亲之命,要让郭仲霆看到你肩头的胎记。”萧忆神色复杂地说出事实。
回想去年七月八月所发生的一切,西岭月只觉得是个笑话:“你对刘掌柜下手那天,是故意让飞镖射穿我的肩头,好让我露出胎记?”
“是。”萧忆承认。当时刘掌柜已身受重伤,郭仲霆来请他治伤,他认定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在走到门口时悄然取出一支飞镖,趁郭仲霆不注意时弹指射出,灭口之余也在西岭月肩头制造了伤口,好让他完成父亲的计划。
而刘掌柜临终前的举动,他抬起的手,说出的话,也不是指李成轩,指的就是西岭月!
他并不是想说“是……成……轩”,而是“是成(都府)萧(家)”。只因他当时危在旦夕,说话断断续续,才让众人漏听了几个字,还把“萧”字听成了“轩”字。
事到如今,西岭月也想通了当晚的一切,只觉左肩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凉凉地笑:“为了完成义父的计划,你险些毒杀了我。”
“我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萧忆坦言,“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看来我还得感
谢你。”西岭月轻轻抚上左肩,追问,“我这个胎记又是怎么回事?”
萧忆沉默须臾:“是父亲比照李忘真的胎记做的刺青,药剂是我师父所配,终身不褪。”
终身不褪的刺青,蛾眉月,朱砂色。
这小小的一枚印记,却改变了两个女子的一生!想起李忘真的死,西岭月更觉悲从中来:“从前我一直以为是她夺走了我的一切……如今才晓得是我欠了她。”
长公主的女儿,天子的外甥女,郭家的掌上明珠,西川县主郭令月。这显赫富贵的身份,京城第一世家的闺秀,本是李忘真该拥有的更好的人生!
她甚至没见过她的亲生父母!
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有怎样一个嘴硬心软的母亲,有一个宽厚温和的父亲,还有一个表面玩世不恭,实则心如明镜的好兄长!
西岭月想哭,眼泪却流不出来,她曾经对李忘真有多少怨恨,如今就有多少愧疚。那如花年纪、才貌双全的女子,短暂的一生都是受她所累,为她而死。
“其实你无须自责,忘真她出生即被李师道偷走,从此落下惊悸之症,本就活不过三十岁。”萧忆有心宽慰。
西岭月唯有讽刺地笑:“令尊可真沉得住气,生生筹谋了十八年。”
令尊?萧忆闻言蹙眉:“月儿,你非要划清界限不可?你身上流的是武家的血,李唐根本容不下你,我们才是一家人。”
“不,我们不是。”西岭月望着他
的眼睛,认真地道,“你们要的是权势、野心,我要的始终是一个家。就像当初我离开西川,只是为了你和义父。但你们却并不是为了我。”西岭月强忍愤怒,“利用我也就罢了,你们还杀了精大哥和空姐姐……我绝不能原谅!”
早在平宁庄外那一晚,萧忆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不禁缓缓合上眼眸:“我自小受的教导就是忠于武家,忠于康兴殿下。如今你却对我说你不会原谅我了……”
他说着又缓缓睁开双眼:“你可曾想过,你和李成轩会是什么结果?他能为你放弃王爷之位?还是你要为了他,放弃你身上的责任,放弃你的血脉身份?那我们怎么办?整个武宁县怎么办?他们可是世代忠于武家的暗卫,在这里等了你近百年!”
“他们等的不是我,只是这个姓氏。”西岭月的头脑十分清醒,“武后去世已有百年,太平公主也死了九十几年,这一脉秘密繁衍,难道只剩我一个?我就没有兄弟姐妹?”
“曾经有一个,但夭折了。”萧忆也不瞒她,“当年玄宗赐死太平公主一家,她的小儿媳已有身孕,便在暗卫的保护下逃了出来,生下一个男婴。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一脉子息都很单薄,而且男子都遗传了李唐的风症,寿数不长。到了你这一代已再无男丁,只你一人。”
“父亲说武周本就是女主当政,太平公主也是女嗣,这是
苍天要让复辟大业落在你身上。”萧忆试图让她理解,“我们萧家世代守护的都是男嗣,到了你这一代血脉算是彻底断了,因此父亲才想让你嫁给我,保证皇权不会旁落他人。”
“你不必为他辩解,”西岭月慢慢背过身去,看向那一块巨大的冰冷的石门,“百年过去了,大唐历经安史之乱、泾原兵变、藩镇割据、吐蕃入侵……哪一朝不是千疮百孔?武氏若能复辟成功早就行动了,如今天下太平,这个秘密又已暴露,反而是最坏的时机。”
“我们可以先取西川、荆南,再徐徐图之。”萧忆继续劝说,“我们策划了近百年,已经有了最好的……”
“你想让我学河朔三镇,割地自立?”西岭月转过身看向他,背脊挺得笔直,“那还叫什么复辟,史书里我只会遗臭万年,成为分裂大唐、破坏一统的乱臣贼子,就像安禄山、史思明。”
萧忆竟被驳得哑口无言。
“忆哥哥,放弃吧。”西岭月诚恳地劝道,“以你的才能,何必要把精力浪费在这不切实际的事情上,你去出仕、去经商、去行医,不管你做什么,都会成为一方翘楚的。”
“那你会陪着我吗?”萧忆卑微地问。
这次轮到西岭月哑口无言,只有两个字:“抱歉。”
“若是精精儿和空空儿没死,你会改变主意吗?”他目露一丝奢望。
“不会。”她不假思索地回绝。
萧忆笑了,笑
得如此不甘:“月儿,我从没变过心,是你变了,是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
是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她先变了心。可当时他已经有了李忘真,她还能做什么?她不是没有争取过,可镇海一行她失败了。
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吧,西岭月心中不胜唏嘘,更觉不忍。虽然萧忆骗了她,害了许多人,可他们毕竟是青梅竹马,十八年的感情不是轻易能够割舍的。
“忆哥哥,回头吧。”她再一次劝道。
然而萧忆此刻已经陷入魔障,一心怨恨着她的变心:“月儿,你到底喜欢李成轩什么?你告诉我,我也可以!”
“我不知道。”西岭月轻轻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很懂彼此。”
“很懂彼此?”萧忆被这句话彻底激怒,突然抬手摸到一面墙板,迅速按了下去。
顷刻间,那扇隔绝了西岭月和李成轩的石门变得有些异样,似乎震了几震。旁边的墙上随即凸起八行大字,像是某种机关,万分诡异。
萧忆指着那面墙,冷笑道:“你们不是很懂彼此?月儿,这墙上是王子安的《滕王阁诗》,只要你和他按下同一个字,你背后的石门就会自动打开。但若是你们按错了,李成轩会被万箭穿心,你敢试试吗?”
西岭月心中一惊,连连摇头:“不,我不试,绝不!”
“由不得你。”萧忆抚摸着那处石墙,就像是抚摸他的爱人,手指温柔地
流连其上,“你若不愿,我会立刻启动机关,李成轩照样没有活路。”
“萧忆!”西岭月闻言愤怒异常,愤怒到直呼其名。
“这就是他夺走你的代价!”萧忆面容狠绝,昏黄的烛火照见他额头的青筋,“五十六个字,我数到十,你必须选一个!”
与此同时,门外的李成轩也正在和萧致武密谈。
时隔半年未见,萧致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去年赴京时,他还是一位和蔼、慈祥的父亲,如今却成了一个心机深沉的阴谋家。
“王爷,老朽终于把您等来了。”他将灯笼挂在一旁的石墙上,看似笑得真诚。
“盛情难却,多谢款待。”李成轩双手负于身后,不输阵仗。
萧致武目露一丝激赏:“不错,难怪月儿会喜欢王爷,您的风姿确实是万里挑一,论沉稳,犬子尚且不如。”
“萧先生谦虚了,你这一双儿女教得极好。”李成轩由衷地说道,“平心而论,我要感谢先生把西岭送去镇海,促成我俩相遇。”
“王爷客气。”萧致武见对方气息沉着,没有一丝慌张,不由提高几分警惕。
李成轩便假装环视四周,随意开口:“这就是王子安诗里的秘密,武后设下的复辟据点?”
“不错。”萧致武竟坦然承认,“当年王子安去交趾县探望其父,路过南浦时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打听到则天皇后要策反几个藩镇。他大惊之下欲告发此事,又不敢轻易
相信别人,求助无门。”
“于是,他便在受邀滕王阁饮宴时写下一篇《滕王阁序》,将这秘密藏在了其中。他嘱托宴会的主人阎放将此文送给他的好友骆宾王,请骆宾王按《秦王破阵乐》的韵律唱和。”
“按《秦王破阵乐》唱和,就能解开这个秘密?”李成轩有所存疑。他在皇室中熏陶多年,也略懂音律,实在想不出这二者有什么关系。
萧致武倒也耐心解释:“王子安与骆宾王皆擅五弦琵琶,他藏在《滕王阁序》中的几个字,是破阵乐中唯一用到第五弦的。这应是他和骆宾王之间的某种约定。”
李成轩恍然大悟:“这一招很是高明。”
“高明?”萧致武嗤嘲,“只可惜他忽略了一件事——阎放修缮区区滕王阁都要广邀文士饮宴,可见是个喜好酒宴音律之人。王子安大意了。”
李成轩沉默不语。的确,王勃大意了。
“因为阎放对《滕王阁序》太过欣赏,并未及时送给骆宾王,反而将它装裱之后挂在府中,命人按《秦王破阵乐》的韵律弹琴吟唱。这便导致了秘密的泄露,被人告发于则天皇后。”萧致武边说边笑,“天意如此,是要成就武周大业。”
“可惜,可惜。”李成轩却是摇头轻叹,又问,“那王子安的死因呢?也是武后所为?”
“不,则天皇后还未动手,他便在返程途中死于南海,是个意外。”萧致武再度笑道,“
真乃天意。”
确实是天意。毕竟武后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开辟武周王朝做了女帝。倘若当年王勃能及时上达天听,历史的结局是否会就此改变?
不,不会。以当时高宗对武后的宠信而言,他大约只会一笑了之,根本不会相信。这才是天意。无论当年内情如何,都改写不了史书的结局。
李成轩万分感慨之余,不忘细算眼下的时辰,正打算再寻个话题拖延下去,却见萧致武已缓步走到石墙边,于幽暗中不知碰到了什么机关。
刹那间,四周墙壁突然露出二十个小孔,每个小孔中伸出一盏铜质宫灯,不点而亮。
李成轩这才发现,这四面石壁上分别挂着工笔人物肖像画:北、南、东三面墙上挂的都是男子肖像,只有西面墙上挂的是名女子。四幅画像下都写着一个名字和生辰年份,而这四人无一例外都姓“武”。
“这是历代‘康兴殿下’的画像?”李成轩主动问道。
“不错。”萧致武缓步走到西面墙下,指着那唯一一幅女子画像,说道,“我萧家世代效忠则天女帝,奉命守护康兴殿下,迄今为止已是第四代。”
李成轩顺着他的示意看去,毫无疑问,那唯一的女子画像画的就是西岭月。画匠画得很传神,她灵动的眼眸、如花的笑靥都跃然纸上,只是面貌尚且稚嫩,看起来至多十六七岁。
而在她的画像下面,以楷书写着一个名字:武继
月,生辰也不是贞元五年七月初七,而是当年八月初一。
李成轩默默记下,念了一遍:“继月?可有说法?”
“先太平公主闺名‘令月’,殿下是其唯一的女后嗣,故名‘继月’。”
“原来如此。”李成轩对西岭月的一切都很有兴趣,又问,“那‘西岭月’之名,因何由来?”
“不怕王爷笑话,只因殿下的画像要挂在西墙,此处又在太平山中,老朽便随意取了‘西’‘岭’二字。”
“倒也巧妙。”李成轩随口笑回。
萧致武很骄傲:“老朽知道王爷眼高于顶,寻常闺秀根本入不了眼。殿下也算老朽抚养长大,她能得您青眼,老朽与有荣焉。”
李成轩但笑不语,静等下文。
果然,萧致武终于说到正题:“王爷是李唐皇嗣,太后嫡出,若论出身,我家殿下与王爷是门当户对。”
“我只是个通缉犯。”李成轩不动声色,“况且,我也并不看重门第。”
萧致武被他驳了一次,也不生气,只问:“难道王爷就没想过,与我家殿下光明正大地成婚?”
李成轩不禁嗤笑:“哦?她做女帝,我做帝夫?”
“只要王爷愿意。”萧致武竟然真有此意,“世人眼光浅显,以为女子只能屈居后宫。当年则天女帝开创新局,堪称史书上一大光辉绝笔,只可惜世人愚昧,逼得她还政李唐。但老朽知道,王爷您绝不是浅薄之人,这帝夫之位形同无冕之皇
,王爷做得。”
李成轩闻言挑眉:“那令郎该当如何?据我所知,他也倾心于西岭,难道萧先生舍得?”
萧致武故作一叹:“为了殿下的大业,江山的稳固,老朽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哦,原来如此。”李成轩悠悠笑道,“我还以为萧先生是想利用我的身份走个捷径,先把我皇兄的宝座抢到手,然后再把我一脚踢开,让西岭去做女帝,扶持既明做帝夫。等西岭育下他的子嗣,再名正言顺地立为皇储,从今往后,这大唐江山就改姓‘萧’了。”
李成轩一番话轻描淡写,轻易戳穿了萧致武的心思。后者果然沉下脸色,不见方才的从容。
“不过,”李成轩话锋又转,“也无不可。”
萧致武略感意外:“王爷有条件?”
“合作贵在坦诚,我想知道这据点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李成轩继续询问,故意拖延时间。
却被对方看穿:“王爷在套我的话?”
“套不套话,我总要知道。”
萧致武审视他片刻,开口拒绝:“抱歉,事关武周大业,王爷若不答应合作,老朽不敢轻易透露。”
“无妨,就算萧先生不说,我也能猜到十之八九。”李成轩自行出言推测,“其一,这武宁县人人会武,应是武后培养的一支暗卫,长驻于此繁衍生息,世代守护着太平山,对吗?”
萧致武没有接话。
李成轩兀自继续:“其二,在这山里建造如此精密的机
关,置一个县城在此守护,定是为了很重要的东西。不外乎是复辟的经费,巨资,抑或是某种象征物。”
萧致武再度眯起眼睛,仍无回应。
李成轩犀利再道:“其三,萧先生有自立之心,却没有杀掉西岭,可见你还不能完全驱使武宁县的暗卫。先生欲效仿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字字句句不留情面,萧致武索性也直言不讳:“王爷的确高明,不过老朽也猜到了王爷的心思。”
“先生说来听听。”
“您是想拖延时间,让武元衡和郭仲霆逃出武宁。”
李成轩闻言面不改色。
萧致武笑了:“王爷不必白费心思了,县令府的密道老朽早已知晓。您来太平山之前,老朽已在两个出口安排了暗卫把守,县令府也被团团围攻,他们插翅难逃。”
“先生想必是误会了,”李成轩故作无奈,“我可不知有什么密道,今日我与西岭出来,就是寻找武相爷的。”
萧致武面露疑惑。
李成轩遂轻叹:“也不知怎的,今早一觉醒来县令府竟然空了,只留几个下人在府中当值。哦,对了,他们还留下一封信,先生要看吗?”
他边说边伸手入怀,萧致武立即做出防备姿态。李成轩见状轻笑,这才慢悠悠地掏出一张信纸,递给对方:“先生请看。”
萧致武接过一看,信上只有几个字,写得歪七扭八,一看便是孩童之笔:
我们去集市逛逛。
五月十二傍
晚
魏童
这信竟是昨晚留下的,他们昨晚就从密道逃走了!萧致武大为光火:“这魏童是谁?”
“魏县令的七岁稚儿。”李成轩装作忧虑,“唉,我也是初来乍到,竟不知武宁县没有宵禁。他们昨晚出去逛集市,直至今晨还未回来,我实在是担心,只好带着西岭出来寻找。”
真是个拙劣的借口,却能把萧致武气得七窍生烟。仿佛是在应和他说的话,此时一个暗卫突然跑了进来,附耳对萧致武说道:“阁主,县令府已空,密道里也没有人,两个出口都不见人影。”
“废物!”萧致武反手甩了下属一个耳光,厉声质问李成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成轩自然不会说出实情。
按照原本的计划,武元衡等人应该今早从密道逃走,而他和西岭月则外出牵引萧家父子的视线。但就在昨日晌午,武元衡将计划挑明之后,郭仲霆却提出一个致命的问题——萧家父子在武宁县经营多年,岂会不知县令府有条密道?或许正等着他们从密道爬出去,在出口那边守株待兔呢?
此言一出,众人大呼有理,只得另想脱身之法,然而都没想出万全之策。
就在这时,一向胆小怕事的魏县令站了出来,坦承家中还有一条密道,是他最近才挖的,通向城中一家青楼。
武宁县临近渝水码头,客商来往频繁,很久之前便有人看中了这生意,连同当时的郡守在此
地设立了两座青楼。主要是招待路过的客商,而当地人多为武家暗卫后代,性情自律,便对青楼敬而远之。
以前魏县令时常假扮客商去逛青楼,可时日一久被人发现了,他怕惹来闲言碎语,又舍不得豢养红颜知己,便悄悄修建了一条密道直通过去。所幸武宁县不大,那密道只挖了半个多月,此事就连他夫人都不知道。
于是,就在昨日傍晚,众人连同魏县令举家出逃,先从密道逃去了青楼,又乔装打扮成客商大摇大摆地离开武宁。为谨慎起见,他们分别从北城门、西城门和东城门三个方向出城,约定在梁山县会合。
为防止意外发生,李成轩和西岭月还是按照原定计划,今日一早外出吸引萧家父子的注意力。细算时辰,如今武元衡一行早就在梁山县会合了,朝廷的大军估计也快到了。
倒也是巧合得很,李成轩刚想到此处,就见朱叔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对萧致武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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