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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追妻记[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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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桓的清隽的面容上,便缓缓浮起一层带着轻愁的苦笑出来。
“其实我一直不怎么明白,为何你一直都觉得杀人的人是我,”他又是一声苦笑:“我为何要做那样的事?难道在你眼里,其实我是那样的人么?”
清璇看着杨桓面色挣扎,竟有一丝的心痛,像是有人在牵扯自己的心脏,钝痛而弗能止。
其实这些时日处下来,她觉得杨桓仿佛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尤其如今的他比之从前更加温柔细腻了许多。
细细想来,其实自从杨桓登科入了仕途后,两人之间的来往便少了许多,他成人之后是什么性子,自己其实不了解的。以至于跟随杨桓住进丞相府之后,她才恍然觉得自己似乎重新认识了他一遍一样。
“若是丞相没有杀害发妻,为何沈家的小姐没了之后,长公主还活的好好的?丞相为何不将她的罪行昭告天下?”
清璇忽然发现,原来自己责问杨桓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也是会哭的,眼泪溢出了眼眶,像是一并带走了这些年的委屈与伤情。
“苏玉琳后来不是死了么?”
杨桓轻柔拂去清璇的泪珠,可清璇却坚持说道:“长公主明明是暴毙,是她没有福分,若是她好好的,她今日就是丞相府的主母了。”
傻孩子,原来这些年,她一直纠结在这上面。
“丞相府的主母,从来都只有一个人,就算苏玉琳活到今日,她也不可能染指主母这个位置,更何况她不是暴毙,而是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
这个词撞进了清璇的脑袋,她张大了嘴,心道这怎么可能?苏玉琳怎么会被五马分尸而死?她不是暴毙么?
杨桓便知道清璇肯定不会立刻就相信,他牵起一侧的唇角,看着清璇的眼神温柔而无奈,出口的话却极为深情:“是我做的,吾妻头七,我用她祭奠爱妻无辜逝去的魂灵,乞求得到她的原谅。”
许是杨桓的模样太过伤情,许是这话太动听,清璇竟然有些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坚信了整整三年的东西也仿佛在这一刻动摇。
“今日我空口无凭,我也不指望你能信。可当年我虽权势滔天,可也到底是他苏家的家臣,为了遮掩皇家丑闻,对外只说了暴毙。”
清璇震撼极了,本该愤怒的脑子里一团的浆糊,心里酸涩,委屈,震惊……各种情绪都有,她不知该说什么。
就好比你从前一直坚信一个人是坏人,并且恨了他很多年,可有一天,他忽然告诉你:“呐,其实我一直想着你呢,我真的没害过你。”
不知该信还是不信。
杨桓突然将清璇搂进了怀中,让清璇感受他炽热的心跳,他在清璇的耳边呢喃,语气温柔,却沉重的像一句誓言:“清璇,你且记着,我杨桓生生世世都不会对不起你,当年之事,其实并非我亲手做下,你要信我。”
**
秋娘终于在次日悠悠转醒。
她一睁开眼,便觉得这四周的装饰似曾相识,她揉了揉眼睛,“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哭声惊动了还在沉思的清璇,她慌忙跑来,安慰道:“你怎么了?何事这样惊慌?”
秋娘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拽着清璇,哭道:“我怎么又回来了!怎么又到了刺史府?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昨晚捉拿我们的人,其实是刺史的人!怎么办……”
清璇只好拍着她的后背,好好安抚她:“你瞎想什么,嗯……中途的事情的确曲折了些,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怎么说呢,其实你现在是安全的,刺史的那位公子已经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秋娘将信将疑,却看清璇眼神坚定,便点点头。
清璇打量着秋娘,忽而问道:
“你似乎和我说过,你小时候便被买到了你妈妈那里?”
“嗯,我从小就没了爹娘,便是在妈妈那处长大的,你……不会是嫌弃我吧?”
许是多年的经历让秋娘变得小心又拘谨,清璇便说道:“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这么随口一问。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是有爹娘的呢?”
秋娘皱了眉头:
“这个自然是想过的,从前被她们欺负的时候,便想,若是我爹娘能护着我该有多好,后来长大懂事了,看看周围姐妹的遭遇,便晓得,我爹娘定是嫌弃我是个丫头,便丢了我。”
清璇失笑,又说道:“那你为何会喜欢我的那个兔子玉坠?”
秋娘紧张起来:“我……我只是喜欢它,我其实有一点小时候的记忆,我仿佛是有一个那样的玉坠的……你……是要收回去吗?”
清璇看秋娘这样小心,便知道这些年她过得有多艰难,她缓缓说道:“我认识一户人家,他家曾经走丢了一个女儿,若是还活着,大概是和你差不多大的年纪,他家的女儿,便有这样一个兔子玉坠,况且你们长的这样相像。”
“你是说……”
“你猜到了不是?”清璇笑道:“我打算带你回去呢,和他们认个亲,若是能帮你找到亲人,可不是件美事?”
“可我要是不是呢?”
秋娘对生活充满了恐惧与不自信,清璇便安慰她:“那你到丞相府与我作伴,好不好?”
秋娘这才放心点,清璇这才发现,秋娘对认亲一事热情不大,她时时刻刻担心自己今后的生活,她不是个外向的人呢。
“……那若是刺史公子不放我回去,可怎么办?”
“没有什么刺史公子了!”
清璇正要回答,便听一道醇厚的声音从外传来,清璇便看见杨桓一身白色锦缎,大步走进来,他说道:“维扬的冤案已经查清了,刺史的儿子的确做过杀人越货,强抢民女的勾当,而刺史管教不力,草菅人命,已经收押了,到时候,你去做个证便好。”
秋娘连忙点头,松了好大一口气的模样。
自从昨晚杨桓说了那样的话以后,清璇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杨桓,说起话来眼睛也不太敢看着杨桓。
“我疑心秋娘是林家的孩子,想带她去清河认亲。”
这句话的语气委实干瘪了些。
“林家?”杨桓在记忆里搜了一搜,立刻沉了脸色:“就是清河县的林家?那个开绸缎庄的?”
“正是,我想带秋娘去哪里。”
杨桓心里就很堵,前脚才看百里策不顺眼,怎么又冒了一个林启生?
他便说道:“不必远走这一趟的,朝廷马上要开恩科,到时候林家会进京赶考的,左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到时候再认亲也不迟。”
清璇想想,也觉得再照顾秋娘这一个月也很好,毕竟她身子还没好透,便同意了。
杨桓忽然又说:
“过几日便要回京了,待到回去,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京郊空明山。”
第42章 空明山下
杨桓已经判了刺史草菅人命, 贪赃枉法这些罪名, 以至于后来的审问,不过是一趟流程。判官随便问了秋娘几个问题, 这案子便就结了。
杨桓一行人回京的那天, 正是刺史一家押赴刑场的那天,百姓们围在过道的两边热泪盈眶, 高呼“丞相是好官……”
这情景莫名的就很像杨桓离开清河县的情景。
清璇在听完杨桓说的那些话之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杨桓相处, 回京的路上, 便逃之夭夭,说什么也要和秋娘一辆马车,还美其名曰“要照顾病人”。
杨桓能拿这个祖宗怎么办?
他郁闷地坐在颠簸的马车内,觉得甚是无奈。本来想是要来维扬这好地方散心的, 结果半路杀出个百里策,弄成如今这幅模样,哎。
丞相亲自下维扬,为民除害,名声是很好听的。回京之后, 皇帝还亲自设了庆功宴为丞相接风洗尘。
于是清璇便一个人回到碧松院。
蓝锦听了消息赶来服侍清璇, 还很疑惑:“姑娘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不是说要在维扬多玩一些时日么?”
清璇心里有事, 便有些心不在焉的,一屁股坐在榻上, 随口答道:“那能有什么办法?这一路……别提了。”
蓝锦好奇, 便试探问道:“……那姑娘是碰到什么事了呢?”
“唔……”清璇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子, 突然与蓝锦说道:“三年前你在杨桓身边服侍吧?”
虽然知道蓝锦很小就在丞相府了,但是前些年她被派出去替杨桓管理铺子,害死问一下保险。
“奴婢是在丞相身边,被派出去是后两年的事情。”
“嗯,那就好,”清璇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我问你,三年前沈家的小姐死了,和杨桓真的没关系?”
问这话时,清璇死死盯着蓝锦的眼睛,不想错过她任何一点情绪的变化。
蓝锦先是惊讶,似乎不明白为何清璇回问出这样的话来,可她还是时分认真地答道:“虽然奴婢不清楚里面的事情,可奴婢却觉得,那件事和丞相应当是没有关系的,沈家的小姐去了之后,丞相便失魂落魄,日日抱着沈小姐的牌位不肯松手,净说一些胡话,疯了一般,老太太特意请了灵云寺的高僧来驱邪呢。”
清璇沉吟半晌,忽然又问:“那我再问你,长公主当年是暴毙还是什么别的死法?”
蓝锦又是一愣,但还是老老实实说道:“这等秘闻,奴婢的确不清楚,但奴婢知道的是,沈家小姐头七那日,丞相一整天都不在府里,晚上便传出了长公主暴毙的消息。”
清璇兀自想着,似乎杨桓说的话有些道理,和他的丫鬟说的话,倒也能对的上。
清璇心里烦躁,便扭头看看窗外风景,入目的却是枝叶茂盛的枇杷树。
忽然便想起那些年少时的玩笑了。
“……你们文人那些酸词,我可不喜欢,我就只知道,这枇杷树既能遮风挡雨,结的果子又好吃,我喜欢,就让爹爹种满我这亭芜院。”
“你放心,你等过了我杨家的门,我把杨家所有的地方都种上枇杷树。”
……
如今这丞相府里,倒还真是枇杷树啊。
之前心里怀着仇恨,便总是可以忽视杨桓的好,可如今换了个心境再看着周围景物,却恍惚间全是他的好了。
清璇犹疑心,却忽然想起自己在灵云寺做的那个梦来,梦里自己当年身死,杨桓的确悲痛欲绝,还为自己亲手雕刻了牌位。
心中曾经疑惑的东西,仿佛在这一个瞬间串成了一条线。
清璇忽然跳下榻,飞快地跑出去,一路狂奔,就像快些看见自己的猜测是否是真实的。
她步履匆匆,喘着气,终于在一个木门前止住了脚步。
这是那个她屡次想要进去的小屋,可杨桓却总是不让她进去,可今天她无论如何也要看看里面是什么。
蓝锦匆忙跟上,见清璇正要开那把锁,犹豫着阻止:“姑娘……”
可清璇却不为所动,将钥匙放入了锁孔,“吧嗒”一声,那锁便应声而开。
木门终于被缓缓推开,清璇一眼便看见了那案台上的东西,清泪便那样流淌了下来。
那正是她的牌位:
“吾妻杨门沈氏清璇之位”。
**
而杨桓动作也倒是快,将将从宫里出来,便将清璇带了出来,两人坐在马车上,却相对无言。
杨桓深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平静地道:“今日带你去京郊空明山。”
“嗯,”清璇轻轻应了一声,便低垂了眼眸,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杨桓便转头深深看着清璇,他柔声说道:“我知我那日说,你恐怕未必全信,故而我带你去空明山,只盼你从今往后能信我,莫要被他人轻易蛊惑。”
……
马车辚辚,去往空明山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
空明山在京郊,在神话传闻中乃是仙山,只是历经了千余年的风霜雪雨,如今的空明山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山罢了。
清璇跟着杨桓走,看着眼前的景物,忽然一愣。
在此之前,为何从未听说过空明山脚下有刑台?可若是没有,那眼前这块场地,又是什么?
清璇看见这块平地被数十个木桩围了起来,木桩与木桩之间还被铁链拴住,清璇随着杨桓,抬脚跨过铁链,走进这里面的平地,惊觉这土地上竟有暗沉的颜色。
偶有风过,风声鹤唳。空明山下,草木啾啾。
寒意自脚下升起,清璇声音微颤:
“此处是何处?你带我来此地做什么?”
杨桓挽唇,笑的有些无可奈何:
“怎么,担心我在此处害了你?担心你没命走出去了?”
清璇不语,却低头细细看着地上那分布地不规则地暗色,却想不明白这是如何而来的。
杨桓又说:“三年前我在此处的确杀了一个人。”
清璇心中一震,脑海里像空白了一样,却隐约猜到了杨桓要说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三年前我被百里策那小子摆了一道,匆匆忙忙去了南疆,本想着能在婚期前赶回来完婚,可上天却与我开了个残忍的玩笑,我策马奔波,昼夜不停,看见的,却是我爱妻的尸首。”
杨桓一声苦笑,山风拂起他额前是碎发,越发衬的他似一个竹林中的清越公子,而非官场上翻云覆雨的权相。
“我怒极了,我竟不知,那小皇帝和他那姐姐竟有这般大的胆子,我立刻召集了禁军,捉拿了苏玉琳,在我丞相府的刑房里让她尝遍了所有的刑罚,亦难消我心头之恨。”
杨桓缓缓转身,很是深情地看着清璇,清璇在他深沉的眸子里看见的自己的影子,她便听他说道;“那天是她的头七,我召集了所有的京城勋贵到这里,我让禁军押着苏玉琳那贱人,当着所有勋贵的面,五马分尸了他,我要让所有人都仔细看着,害了我发妻的人,究竟是个什么下场。”
杨桓的语气依旧淡淡,如山风一样清冷,可带给清璇的震撼,却分毫不减!
强大的震撼涌上清璇的脑海,她有低头看那底下怪异的暗色,难道……难道这是苏玉琳的血吗?
杨桓他是疯了吗?他召集所有的勋贵看他如何五马分尸一个皇室公主?他不怕成为众矢之的么?他不怕皇帝的忌惮么?
杨桓却轻轻地笑了:
“你若不信,你便看看这地上,你看这暗沉的褐色,便是那贱人的血,你如今,可信了?”
“你疯了!”
清璇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桓,而杨桓的眼神却陡然变得无比的疯狂:“是!三年前我便疯了!清璇走了,我恨不得上天入地,追回她的魂魄,这三年来我失魂落魄,外人看不出来,可我自己却清楚,我早就变成了行尸走肉,恨不得追随清璇而去!”
第43章 误会消除
杨桓说完, 边深深看着清璇。
这四下静悄悄的, 杨桓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 诉说他的紧张与恐惧。
他杨桓只手遮天, 却在对着清璇的时候紧张的像个孩子,若是她还不信, 怎么办?若是她听信了百里策的蛊惑,一如三年前信了苏玉琳的话一般, 又该如何是好?
他微微倾下身子, 和清璇的视线齐平,温声说道:“苏玉琳的尸体已经被我丢到乱葬岗去喂野狼了,也不能能挖出来让你眼见为实,但是京城的勋贵们都是知晓的, 你随便问一个人,他们都会告诉你,我所言非虚。”
清璇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
谁知道当年一句简简单单的“长公主暴毙”的背后,竟然隐瞒了这样大的惊天秘闻。
当年自己年幼,又是那样绝望的坏境下死去, 便信了苏玉琳的话, 深以为杨桓入了仕途, 便学的那些官场上的人一般,变得趋炎附势。可如今在这空明山脚底下, 却惊觉, 原来自己竟是错的?
这三年来, 竟是错怪了他了?
双唇开始颤抖,有心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此时说什么都显得多余,这三年来他所承受的,远不是自己一句道歉能弥补的,可看着杨桓带着受伤的眼神,她还是小声的说了句:“这三年,你过得是不是很辛苦?”
杨桓却笑了,这笑意温润如水,看起来很是舒服。也是了,杨桓一直都是个谦谦君子,小时候打架不也总是让着她?
杨桓用大掌握着清璇的手背,将清璇的手放在了自己一侧的脸上,他带着笑意,说道:“我若是能听见她亲口原谅我,那这三年来,其实也算不得什么辛苦。”
他就这样凝视着清璇,他还是不想逼她,他还是想慢慢的感化她,总有一天,她会俏生生站在自己的面前,笑着说:“其实我没死呢,我不就在这好好的?”
可他忽然想到了百里策。
那小子不是还叫嚣要把清璇抢过去么?有这么个家伙在后面,他是真真不敢再由着清璇的性子了。
他忽然将另一只手也放上了清璇的脸蛋,就这么捧着她的小脸,十分认真的问道:“清璇,你呢?你愿不愿离原谅我?”
清璇的眼睛陡然睁大!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这句话,他居然问自己,究竟愿不愿意原谅他?他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杨桓牵着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来:“是我三年前未能护好你,可我这三年来痛定思痛,往后的日子必不会让你受丝毫的委屈,你能原谅我么?”
清璇缓了好半晌,才说道:
“你……你是何时知道我……”
杨桓又轻笑:“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年幼,纵然你看我或许只是一个玩伴,可我却是下定决心要娶你过门的。”
他温柔将清璇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笑意不减:“这些年来,我日日思索,便觉得,你那时小,也许还不是很了解我,可我却是将你看得清清楚楚,哪怕你换了个模样,我也能一眼将你认出来。那夜清河县的元宵节,我看见你第一眼,便心神向往,不能自控。”
清璇又是一惊,原来他那样早便认出我来了?
“不过那时候还不能确定是你罢了,”杨桓摸摸清璇的发顶,继续说道:“说来也是好笑,我都已经到了京城,才猛地反应过来,清河县那知县的女儿,似乎就是你,我慌乱极了,骑着我那千里马就奔去了清河县。这才把你带了回来。”
杨桓的脸上带着失而复得的欣慰,可笑容中偏又掺杂了些许苦涩,他郑重地说道:“清璇,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清璇看着杨桓,他眼神炯炯,眸中是自己的倒影。心中更是各种情绪交杂翻涌,看着看着,眼泪就涌了下来。
清璇也委屈啊,前世临死前没人来救她,重生之后更是没人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她独自一人在害怕与痛恨的情绪中过了这整整三年,可今日杨桓却真真切切地告诉她,其实他帮她报了仇,还日日夜夜的思念她。
像是一个委屈的孩童终于见到了前来寻找她的家人,所有的情绪在此刻迸发出来,她“呜”的一声的就哭了出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杨桓哪里看的得她这可怜模样?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乖,别哭了……”
“你以为这三年只有你过得艰难么?我在清河县,每月都做梦,梦见有人拿着毒酒追着我……”
杨桓便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
“无事的,无事的,那贱人已经被我杀了。”
“我梦见的那人是你……”
杨桓被噎,可又能拿这祖宗怎么办,只好再安慰:“你放心,以后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我当时真的以为你不要我了,我真的很伤心……”
好家伙,还知道伤心呢,杨桓无可奈何,只能继续哄她:“乖乖,别难过了,你要相信,我不会害你,从此之后,便无事了。”
清璇的眼泪鼻涕劝抹在了杨桓的云锦缎面的衣服上,待她哭够了,抬头才发现,杨桓把她当孩子哄呢,这手一拍一拍的,像哄了个婴儿。
“不哭了?”
杨桓眉角一挑,从怀里掏出了个丝帕:“拿着擦擦脸,别到时候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哭完之后的清璇再看着杨桓,便有些心虚。明明是自己错怪了他三年,可他方才还那样耐心的哄她,还承诺以后会护好自己。
杨桓见清璇不动,还以为清璇别扭着,便亲自拿着丝帕拭去了清璇的泪珠,温柔说道:“不哭了,乖,我们回家。”
说着就牵起了清璇的手,清璇难得听话地点了点头,随着杨桓走了。
**
主子们出去了,秋娘的事情便是蓝锦和陈生帮忙打理的。
清璇微秋娘买了一套新衣服,可是在路上被秋娘划了个口子,蓝锦失笑,便替秋娘补衣裳。
而秋娘必备的生活用品却是陈生帮忙买的,吃穿用度的东西,皆是陈生带着人从府外搬进来。秋娘被卖了之后,便没人对她这样好,她局促不安地站在屋里,小心翼翼地说:“陈生大哥,我能帮什么忙么?”
陈生爽朗一笑:“姑娘坐着休息便好,你既进了丞相府,便是丞相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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