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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追妻记[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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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景像极了两人拜堂成亲,向长辈敬茶的模样。
      可现场这鸦雀无声的气氛,又怎像一场婚礼的模样?
      众人忐忑不安了好久好久,不知这面冷心硬的丞相今日打的是什么主意,一边的常严尚且蒙在鼓里,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多年的官场经验告诉他,此时的气氛,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理会一边常严的抓耳挠腮,杨桓兀自品了一口茶,才冷笑一声:“常巡抚,你这外甥倒是出息了。”
      常严一听这口气,便知自己心想事成了,一气呵成的跪在了地上,惶恐不安的说道:“丞相恕罪!”
      杨桓又品了一口茶,才缓缓说道:“孙珏,你自己说吧,你那些好事,正好告诉你舅舅。”
      孙珏缩着脖子,犹犹豫豫的想了半天,又不停的瞄一边跪着的清璇,却怎么看怎么喜欢,她今日穿着喜服的模样真真是漂亮极了。
      妄图留下清璇的念头战胜了一切恐惧,他鼓足勇气,梗着脖子,固执的说道:“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过是上元节那天,我与清璇一见钟情,互许终身,便匆匆结了婚事罢了!”
      听到“一见钟情”这几个字,杨桓心里猛地一刺,抬眼又看到大堂里跪着的那个少女,眉眼中恍惚有从前沈清璇的影子,心里更是酸痛难耐。
      杨桓的眼风便瞟到了李明英哪里。
      李明英也急得很,刚忙跪下,连声说道:“丞相!您千万别听孙公子胡言乱语!他为了强迫清璇嫁给他,先是把下官关押在死牢,后又派随行侍卫软禁我父女两,今日若不是您及时赶来,清璇恐怕就……”
      这番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无不面色大变!
      人们可能不知道当年丞相夫人暴毙的内幕,但却无人不知,当年那香消玉殒的少女,名字便是清璇。
      而那个清璇,正是这位高权重的丞相心头的一根刺,触之生疼。
      这些年来,杨桓周围的人都不敢轻易提起这个名字,可“清璇”这两个字却在这样的情景下,被猝不及防的喊出来……
      这孙珏,怕是凶多吉少!
      在场的人里面,最急的还是常严,他膝行到孙珏身边,上去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骂道:“你个逆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不过一个公子,并无官位傍身,你竟然还敢无故关押我大商的官员!谁给你的胆子!还不给李大人磕头道歉!”
      这番话听起来严厉,但实际上还是避重就轻了。
      招惹一个叫“清璇”的女子,尤其还是在这样一个大婚的场景下,比犯了大商的律法,后果要残忍千倍万倍。
      “本相看你家这公子,倒是喜欢清河县。”
      杨桓微微勾起唇角,阴冷一笑,在座的人便纷纷胆战心惊,皆用哀怜的目光看着孙珏,叹他时运不济,怎么就触了丞相的逆鳞。
      果然,众人又听杨桓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既然如此,本相怎能拂了他的意?那就让他在清河做个师爷,终生不得调迁,待到李县令致仕,便让他承了这县令的位置。只是李大人这女儿,着实与你无甚缘分,你两这婚事,便罢了罢。”
      这轻轻巧巧的一番话,便让常严与孙珏两人如坠冰窟!
      孙珏是世家的公子,往后入仕,那也肯定是四品起步,现在被杨桓贬做清河县的师爷,连九品都算不上的师爷,还终生不得调迁!
      且不说这是给孙珏的仕途判了死刑,往后京城贵族们聚会,若谈起孙珏,那必定是他们家族的耻辱。
      其残忍程度,也无异于死罪了。
      **
      这荒唐的婚事随着杨桓的一番话而作罢,满屋的红绸带看起来像个笑话。
      小郡王苏煜尚未从方才的震惊中回神,此刻他与杨桓一同在知县府的后花园散步,一双眼睛不停打量杨桓脸上的神色,还暗自偷笑。
      杨桓便无奈,叹气,说道:“看什么看,我脸上开花了?”
      苏煜便风流一笑,满眼鸡贼:“丞相脸上自然是没开花了,可我倒是看见千年等铁树开了花。”
      杨桓眉头一蹙,侧过脸看苏煜,不解的问道:“什么铁树开花?”
      苏煜勾起唇角,,笑说:“知县的女儿小是小了点,不过养个几年,就是大姑娘了。”
      这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杨桓却面色淡淡,沉声说道:
      “你莫要胡乱说,人家姑娘清清白白,你怎能随意坏了她的名声。自清璇两年前去了,我便再未想过再娶,至于今日出手帮这姑娘,不过是看她与清璇有几分的相似罢了。”
      这姑娘穿着大红的嫁衣跪在自己面前,一双明净的眼里蓄满了清泪,盈盈一片。而跪在她身边的李明英,在提起孙珏时,更是一脸的恐惧与无助。
      那一刻,他的心绪不知怎的,就忽然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一场巨变。
      两年前的清璇,那个只有十六岁的待嫁少女,独自一人面对凶残的苏玉琳的时候,是否这是这样的恐惧和无助?
      她是否这是这样噙这泪水,等待自己的救助?
      可偏偏……
      往事不堪回首,而再度睁眼,看见跪在面前的这一对父女,就这么下了决心——
      他绝不会让孙珏如愿娶到李清璇的。
      不仅如此,还要让他付出终生后悔的代价。
      苏煜等了许久,没看见杨桓有什么动静,便笑开了,一根食指指着杨桓笑道:“怎么,我说中了吧?一提到这丫头,你神色便不太对。从前我老担心你孤身一人,还想着要不把我妹子便宜了你,现在看看,倒真是不必了。”
      杨桓看着苏煜,没好气的说道:“一派胡言乱语!”
      苏煜却还故作风流,摇着折扇说道:“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惜取眼前人。杨丞相,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你后悔时,她已嫁人啊。”
      杨桓正欲说什么,忽见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喘着大气说道:“丞相,郡王,不好了!李县令回去以后就口吐鲜血,昏过去了,不省人事啊!大夫说了,恐怕县令老爷是活不长了!”

第6章 清璇

      李明英双目紧闭,脸上毫无血色,嘴唇苍白。他躺在床榻上,失去了意识,鼻息间的呼吸也甚是微弱。
      清璇看着他,想起他今天上午还跪在杨桓面前,恳求他解了自己和孙珏的婚,可现在却这样无力的躺在这里,心中刺痛,眼泪便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杨桓便是在这个时候赶来了。
      他疾步走入,衣袍携着风,面色冷峻,他厉声说道:“竟然有人敢在本相眼皮底下动手脚,胆子还真是不小!这些日子本相懒得管旁的闲事,你们便都忘了本相的手段了么?”
      这番话说的狠厉,众人跪在屋内,皆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见没人说话,杨桓便一声冷笑:“哼,来之前大夫便告诉了本相,李明英中了剧毒,本相前脚刚罚了孙珏,后脚便有人给李明英下药,未免太巧合了些!”
      常严一听这话便慌了,赶紧解释道:
      “丞相!此事冤枉啊!下官愧疚没看管好孙珏这逆子,从您离开到方才,下官都是一直在训斥他,并未出去走动?屋里的人都可以作证的!”
      常严说的真切,杨桓却嘲讽一笑:“难不成李明英还有什么别的仇家,想置他于死地不成?”
      常严还欲辩解,清璇却冲出来,急声说道:“胡说!方才下人给我送了一碗甜汤进来,爹爹渴了,我便将甜汤给了他喝,爹爹喝完之后便口吐鲜血,分明就是中了毒!”
      一边的郡王苏煜一挑眉毛,他的小厮便心领神会,端来了那碗甜汤。
      清淡的银耳莲子汤,已经被李明英吐出的鲜血染成了淡红,县令府的老管家红着眼睛用银针去试毒,却发现银针变成了深黑。
      这结果不言而喻,这汤里有剧毒!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苏煜用折扇挡着视线,一副不忍多看的模样,杨桓却还是那个表情——没表情,淡淡说道:“来人,把孙珏架出去,就地问斩。”
      常严立刻就慌了,连滚带爬到了杨桓面前,哭诉道:“丞相!此事有失偏颇,万一珏儿不是凶手,岂非是冤枉了他?”
      杨桓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冤枉他了与本相有关系?若是冤枉了,那就重新找出凶手,若是没冤枉,他就是死得其所了。”
      常严被这番言论惊的说不出话来,而孙珏这纨绔子弟早就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吓的傻了,呆愣在原地,憋不出几个话来。
      清璇此时看着杨桓的目光里,却多了一丝嫌恶。
      这男人果然凉薄。
      虽说这孙珏着实可恶,可杨桓却为了他“公正廉明”的名声,随口一句话,便随意定下了孙珏的生死,而不论究竟有没有证据。
      这与当年,又有何不同?
      当年他不过是为了和皇室联姻,不管旧情,任凭长公主给自己灌下毒酒。
      当年的自己,为何会深深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呢?为何还会期待与他天长地久,背影成双,白首到老?
      而杨桓的目光正巧在此时与清璇交汇,少女眼中来不及掩饰的悲伤,凝重,悔恨就这么清晰的闯入了男人的眼中。
      在那个瞬间,杨桓的心猛地一痛,这种感觉像极了上元节那晚,他迫切的追寻着少女的目光,妄图弄清究竟是什么轻而易举的触动了他的心弦,可当他再度看去时,清璇的眼中,又是一片清明,毫无波澜。
      真是奇怪,这个女孩究竟为何这样特别,为何总是让波澜不惊的自己失了分寸?
      杨桓正欲思索,可一个人却忽然从人群中冲出来,不由分说的就推开那些要把孙珏拖出去的下人,他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高呼:“丞相有什么便冲着小人来好了,何苦为难我家公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同虽孙珏来的老管家。
      孙珏还没弄清楚这前前后后是怎么回事,此刻茫然的拉着老管家的袖子,疑惑问道:“管家,你怎能这么对丞相说话?”
      老管家便慈爱的看着孙珏,粗厚的手心轻轻抚上了孙珏的头,他温声说道:“公子,你放心,老奴无论如何,都会护好公子的。”
      “老管家,你……”
      “丞相!”老管家对着杨桓说道:“此事全是小人一人的主意,和我家公子没有半点的关系!还请丞相责罚小人,莫要牵连我家公子!”
      清璇皱着眉头看过去,而杨桓却沉声说道:“你自己说,是怎么回事。”
      “丞相,我家公子出生世家,生来就是贵族。如今不过是想娶一个县令的女儿,他们还推三阻四,好不识抬举。如此便也罢了,竟然还害的公子一辈子只能呆在这么个穷乡僻壤,小人心里气不过,便想教训李清璇,没想到那碗甜汤被县令给喝了。”
      “这么说来,你是想毒死李小姐,却歪打正着的毒死了李县令?”
      “是,此事小人一人做事一人当!”
      “有点骨气。”杨桓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老管家,随口便吩咐:“来人,将这个犯上作乱的家伙拖出去,乱棍打死。”
      **
      傍晚的时候,李明英醒了过来,可大夫却说他中了无解之毒,最多也就只能再活几天。
      清璇坐在李明英的病榻前,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恨过杨桓。
      上辈子自己识人不清,白白搭上了一条命,好在老天可怜她,给了她一次再来的机会,这辈子明明打算远离他的,可他偏要主动找过来。
      若是他不来,孙珏那混蛋也就不会来,也就不会有什么逼婚,爹爹也不会被人毒的快要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破坏我的生活呢?为什么你总是要夺走我最在乎的东西?
      清璇看着睡在塌上的爹爹,哭的伤心的像个孩子。
      ……
      有人此刻伤情于生死离别,而有人却此刻相思入梦。
      “呜呜呜……”
      “清璇,你别哭啦,你……”
      “呜呜呜……”
      小小的女孩哭的却更伤心了,杨桓的袖子上面已经全是小丫头的眼泪了。杨桓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苦着脸说道:“阿璇你别哭了,这可是我娘给我做的新衣服啊!”
      可面前这个小团子却更委屈了,她哇哇大哭,露出了缺了门牙的嘴:“我……我的甜汤……”
      杨桓服了她了,不就是偷喝了她一口甜汤么,怎么还哭个没完了!可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不停的哄她:“好好,阿璇不哭,你桓哥哥带你去找甜汤!”
      小杨桓就这么牵着清璇肥嘟嘟的小手,四处找她爱喝的甜汤,找了许久,周围的景色变得昏黑,隐隐还有一丝血光,杨桓心觉不对,赶紧低头看手里牵着的阿璇。
      可哪里看得见什么阿璇?
      自己身边,分明站着长公主苏玉琳,她微微一笑:“桓哥哥,沈清璇已经死了,你为何就不肯娶我呢?”
      杨桓大怒,猛地扇上去一个巴掌:“贱人!你把清璇藏哪里去了!”
      可这一巴掌扇过去,连周遭的景色都变了,眼前的亭台楼阁小巧,一看便是小家小户的风景。
      他疑惑不解,慢慢走上去,却看见一个少女的背影,这背影恍惚熟悉,他试探的叫了一声:“清璇?”
      “今日的银耳莲子汤好喝极了,就是下了毒,喝了便没几日好活了。”
      少女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待到她转身,杨桓才看清,眼前的少女,分明就是县令的女儿——李清璇!
      杨桓猛地便从梦中惊醒了!
      心中一直疑惑的事情,仿佛在梦里看到了答案。
      为何这个少女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他失态,让他忍不住的追寻,因为这个少女像极了当年的清璇啊!
      眼神的灵动像她,院子的名字像她,喜欢枇杷树像她,喜欢喝银耳莲子汤像她,连名字也像极了她。
      她们两个人,真的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
      **
      寒夜凉如水,银烛皎若灯。
      清璇心里闷,便出来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坐着,静静看着桌上的烛火出神。而杨桓因为那一个噩梦,也睡不着,索性出来走走。
      这一走便路过了后园的亭子,也一眼便看见了亭子里正低头沉思的清璇。
      今夜月色极好,能将她脸上的神色看的清清楚楚。其实这么看着,杨桓便觉得,李清璇与从前的沈清璇也并未那么相似。
      沈清璇生的漂亮,眉眼长的开,小丫鬟们在背后都说她“国色天香”,沈家的老爷子每次一喝醉了,都会说:“我们清璇丫头,便是当皇后都是可以的。”
      而今天细细看着李清璇,便发觉,她年纪尚小,还是一副青涩模样,一看便是江南小家碧玉那种类型。若论外貌,当真是不会有人说她们相像的。
      这时清璇察觉到了身边有人,便回头看了过来,一看是杨桓,一张小脸立刻就冷了下来,十分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杨丞相这么晚了,还出来乱逛?”
      这语气可谓是相当的不敬,估计整个大商除了他老娘,也就面前这一个姑娘敢这么对他说话。
      这么看她,就又觉得,她眼神神似沈清璇,那灵动的感觉,如出一辙。
      若真的要找些区别……那大概就是这丫头看自己的眼神,总是那么不耐烦,那么嫌弃,他的清璇,从来不会这么看自己的。
      记忆里的清璇,永远是那么含情脉脉,温柔可爱,娇俏动人。
      想到了清璇,心底便柔软极了,他温声对李清璇说道:“你爹爹撑不了多久,你又无什么亲眷,你可有想过往后的日子怎么办?”
      “这个就不劳杨丞相费心了,今后的日子,小人自有打算!”
      小姑娘语气冲的很,杨桓也不想和她计较,只是无奈一笑,说道:“你似乎很不喜欢我?怎么,是我在清河名声不好么?”
      “承蒙丞相对清河的关怀,带了一帮纨绔过来,这才出了逼婚这桩丑事,不然我爹爹也不会死!”
      清璇怒极,脱口而出便是对杨桓的指责。讲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如今自己的身份早已不能这样对一个丞相说话了,便把头扭到一边,不看杨桓,也不让杨桓看清自己的表情。
      四下寂静了许久,清璇一直都没听见杨桓的声音,就在她以为杨桓都要走了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杨桓说:“你父亲的事情,的确并非我本意,只是我当初并不知道孙珏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出来。你勿要担心,你父亲走后,我会派人照顾你余生。”
      清璇一听,怒从心起,她猛的转过身,一双美目愤恨的盯着杨桓,眼眶微红,怒而说到:“难道当初尚书府的小姐被长公主杀害了,也是你没有想到的事情么?难道做了伤害别人的事情,丞相都用一句‘没想到’来解释么?还是丞相从来都是这般的表里不一?”
      少女气的泣涕涟涟,却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那楚楚模样,惹人心疼。
      杨桓被触及了心中的痛事,正急着和清璇解释,可清璇却再也不愿和杨桓待在一处,趁着月色,飞快的逃走了。

第7章 奸情

      李明英当真如大夫所说的一般,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明眼人都知道,他恐怕没剩多少日子,府里的老管家已经抹着眼泪替他准备后事了。
      起初李明英还能强打精神,和清璇说上几句,可后面几天,便时而醒着,时而昏睡,有时双眼迷离,看着自己面前一脸担忧的清璇,却又好像不认识她一般。
      这几日风和鸟声脆,可病榻上的人,生命正一点一点的流逝。
      杨桓心里也沉重的很,愧疚袭满了他的心头。
      当初为何就不能考虑周到一些?孙珏那个纨绔子弟自然是没有胆子杀人,可为何就没想到他什么的亲信动手呢?
      如果当时自己能谨慎一点,派些人手去保护那个知县,是不是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是不是那个小姑娘便不会偷偷哭泣了?
      是不是她就不会红着眼睛质问自己“表里不一”了?
      ……
      越想,心里越乱。
      想来想去,归根究底,终究还是因为那个小姑娘带着薄泪的明眸,那样愤恨的眼神,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割在自己心上,让人痛不欲生。
      其实一个知县的生死,杨桓还真没放在心上,可最要命的是,那个知县的女儿终是让他想起了清璇。
      那个在大婚前含恨而死的沈清璇。
      那个青梅竹马的少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是否也会是这样的神色?是否也和这个丫头一样对自己心生厌恶,嫌弃之极?
      ……
      心里越来越沉重,往事和现实在某一部分重叠,让人一时分不清那个是过往,那个是眼前。
      这么想着想着,不知怎的,就走到了那个县令的房外,他便在此地驻足——李清璇这两日总是陪着她爹爹,她此刻肯定在里面坐着。
      杨桓犹豫片刻,觉得还是不要进去为好,便偷偷在门外站了,只微微侧身,不动声色的偷偷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格,洒遍了这件简朴的房间。李清璇正坐在李明英的病榻前,只是这次不同的是,李明英的状况似乎好了许多,他还能坐起来,一脸慈爱的看着清璇。
      “爹爹渴不渴?可要女儿替你拿些水来?”
      李明英笑着摇了摇头,又咳嗽了几声,便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爹爹今日觉得这身子仿佛轻便了许多,你也无须安慰我,我心里都晓得,”李明英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勉强撑出个笑容出来,说道:“我这身子,怕是回光返照了,有些话,趁着我还有口气,先跟你说了。”
      清璇强忍着眼泪,急切的说道:“爹爹怎会死呢?爹爹定能长命百岁,爹爹不能瞎说!”
      李明英便虚弱一叹,杨桓在外面隐隐约约听到他说:“……你从小性子顽劣,这也怪我把你惯的太狠,让你无法无天……以至于到了三年前,你更是任性的背着我出城游玩,不慎落到了河里,淹的奄奄一息,十几个大夫轮着看了好久,你才醒了过来。”
      李明英说的这件事清璇清楚的很,三年前,正是自己被长公主毒死的那一年,她重生在了不幸落水的少女身上,从此便用了她的姓氏,走着她的人生。
      “……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你落水之后,反而变得端庄文静了起来。可爹爹心里到底是觉得亏欠了你,三年前的落水肯定伤了你的元气,你的记性可没有以前好了,从前的好些事,你都想不起来了。”
      清璇心里酸涩的紧,却不忍心告诉李明英,并非是因为落水而伤了元气,而是他的女儿已经葬身那条小河了,而自己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孤魂野鬼,所以才不知道从前的事情的。
      “……你叫爹爹如何去见你死去的娘亲?你娘为了生你而早早去了,可我却没能把你护好……”
      杨桓正暗自感叹,这对自己疾言厉色的小姑娘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的过往,却猝不及防的听见背后一声轻笑,他立刻警惕出声道:“是谁!”
      “那还能是谁啊?”
      背后传来的那声音极有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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