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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宠妖妃:腹黑相爷硬要撩-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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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靳被他唇边的笑晃了心神,以至于都忘了让他松手,就由着他将他给扶着坐起来。
  等坐稳了之后,闻人靳才从他的手中,接过了果子。
  咬了一口,很甜,没有一点儿的酸味。
  加之他被追杀了好几日,眼下肚子正饿,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将裴钰手心里的果子都给吃完了。
  而在闻人靳吃完果子之后,裴钰便又起身去了外头。
  抱了一堆的柴火回来,堆成小山,打算升个火。
  闻人靳一瞧他竟然要生火,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几步挪过去,二话不说便扣住了裴钰的手腕,制止他生火的动作。
  ‘嘶——’
  在闻人靳抓着他的手腕之时,裴钰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裴钰本就白,因为疼痛,他的面色顿时变得煞白如纸。
  闻人靳并不知晓他为何忽然会面色骤变,只是冷道:“不准生火!”
  “好,我不生火,你先将手松开。”
  闻人靳下意识地松开手,便见裴钰捂着自己的手腕,紧蹙着眉梢,一副忍疼的模样。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你的手……怎么了?”
  “被一只猫给咬了一口。”
  什么被猫给咬了一口,这手腕上分明只有手印,哪儿有什么咬痕?
  闻人靳何其聪睿,一看这手腕上的手印,便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好一会儿,才道:“抱歉。”
  闻人靳自来是高傲的,他一出生便是高高在上的镇国大将军府的大公子。
  而且他自小聪慧过人,深得闻人伽的疼爱,所以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说过‘抱歉’这两个字,因为这意味着低头。
  镇国大将军府的人,都是铮铮的男儿郎,怎么能向别人低头呢?
  可面对这个看着消瘦,怕是连剑都提不起来的少年,闻人靳却是下意识地道歉。
  而且在说出口之后,他竟也一点儿也不觉得后悔。
  说着,闻人靳便抓住了裴钰的手,在他有些吃惊的目光下,闻人靳只道:“咬着牙,会有点儿疼。”
  在裴钰咬着牙关之时,闻人靳已对准了位置,只听得‘咔嚓’一声。
  疼!
  骨头脱臼又被强行接了回去,这种疼痛,的确是很难忍的。
  不过裴钰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却并未发出半声的呻吟。
  在闻人靳看来,裴钰是个瘦弱的少年郎,这接手腕的疼痛的确是挺难忍受的。
  但他却是忍了住,而且在忍过了这阵痛之后,还活动了下手腕。
  不由笑了笑,“不疼了,你的本事不错呀。”
  分明,他的手腕是被闻人靳给拧断的,但他却没有任何怪闻人靳的意思。
  闻人靳看着他面上的笑容,盯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苏执生,你呢?”
  闻人靳其实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下,但一看他的面色,闻人靳便知晓,他报的是真实的名字。
  这个少年,难道不知晓,在外头,是不能随便报出自己的真实名字的吗?
  但显然,这个少年完全没有这种危机意识。
  不过也从侧面能看出,他是个心地纯善之人,不然哪儿有人,在自己被对方给弄伤之后,还愿意再出手相救的?
  眼前的这个少年,与闻人靳所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心中盘算着,闻人靳微微眯起了眸子,“苏太傅与你可有什么关系?”
  闻言,裴钰有些惊讶,“你知晓我父亲?”
  原来,他真的是太傅苏柏远的儿子。
  其实闻人靳只不过是心中猜测而已,只是看裴钰的身上有独属于文人的书卷之气。
  苏家可是南齐真正的书快论坛,自南齐开朝起,便世代位居太傅之位。
  闻人靳虽然对于满朝文武都是了如指掌,但还是第一次,听到‘苏执生’这个名字。
  他只知晓,苏柏远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但关于他大儿子的事,传闻却是少之又少。
  苏家乃是朝中的清流派,与镇国大将军府没有任何的交往。
  而闻人靳亦是觉得,苏柏远是个十分顽固之人,他的墙角,是绝对挖不动的,便也没有花费太多的心思。
  却不想今日,他命悬一线之时,救下他的人,竟然是苏柏远的儿子。
  “我父亲……与苏太傅有所交情。”
  裴钰对闻人靳的话并未起怀疑,而后,又听闻人靳问道:“你之前说,你就住在这山上?”
  “是啊,我自小身子不好,所以父亲便特意买下了一座山庄,让我可以调养身子。”
  闻人靳隐约记得,苏柏远的大儿子,好像是因为自小体弱多病,所以很少出现在世人的眼中。
  转而闻人靳又发现,这个少年实在是太实诚了,别人问他什么,他都如实回答。
  甚至的,闻人靳都觉得,若是别人将他给买了,这厮还会帮着别人数钱呢。
  这般想着,闻人靳不由勾了下唇角,“你不怕我是坏人?”
  就这么救下他,而且还将家底都跟他泄露了。

  ☆、361。为何,还要救我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也没有好人与坏人之分,这些所谓的区别,只是人们自己的定义而已。”
  闻人靳听惯了大道理,却是头一次,听到这样近乎于颠覆传统的话。
  其实闻人靳一贯很有自知,虽然他还只是个少年郎,但他的手上,却是染了不少人的鲜血。
  所以像他这样的人,在世人的眼中,就是被认定为坏人的那一类吧?
  因为连他自己,都在心里是这么认定自己的。
  可有一天,他从一个少年的口中,听到对方说,这世上没有好人与坏人之分,只不过是人们自己的定义而已这样的话。
  闻人靳不得不承认,他的内心是震惊的,以至于看着裴钰的时候,好半晌都不回过神来。
  忽然,闻人靳听到了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
  虽然这声音很轻,闻人靳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他迅速对裴钰做了一个静音的动作。
  而后想要起身来,但因为伤势过重,他这才一动,便扯到了伤口。
  裴钰赶忙上前,扶住了他,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有人过来了,先躲起来。”
  闻言,裴钰没有半丝犹豫,便扶着闻人靳躲到了暗处。
  而就在他们躲在暗处之时,有几抹矫捷的身影现身在洞穴之内。
  闻人靳只看了一眼,他们身上所着的衣裳,眸底便冷了几分。
  是一路追杀他的人!
  这些杀手,环视了洞穴一圈,闻人靳在屏住呼吸的同时,以腾出来的另外一只手,捂住了裴钰的口鼻。
  裴钰虽然不知对方到底是谁,但一看闻人靳这动作,心中便断定,这些人怕就是伤了闻人靳的杀手。
  虽然闻人靳与裴钰在这些杀手进来之前及时躲了起来,但因为闻人靳的身上受了重伤,所以整个洞穴之内,都是充斥着血腥味。
  杀手并未离开,而是绕着洞穴,仔细地翻找起来。
  按照他们翻找的速度,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定然会找到他们的。
  裴钰横了横心,拉开闻人靳的手,毅然决然地便走了出去。
  闻人靳想拉住他,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裴钰走了过去。
  在下瞬,便被那些杀手所发现。
  数把长剑,在同时朝着裴钰而来,下瞬,便稳稳地架在了裴钰的脖颈之上。
  但即便是如此,裴钰面上也是没有丝毫的畏惧,反是抬起首来,直视着他们,“你们是何人?”
  这些杀手是认得闻人靳的,一瞧见裴钰这张陌生的脸,皆是一愣。
  “小子,你可有看到过一个比你高半个头,深受重伤的少年?若是敢不说实话,我立马让你人头分家!”
  闻言,裴钰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来,“你们说的,是不是一个着一身锦衣,浑身是血,与我差不多年纪的人?”
  一听裴钰这话,躲在暗处的闻人靳的呼吸便不由重了几分。
  他缓缓地握上了腰间的软剑,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倘若裴钰敢出卖他,他便立马削了裴钰的脑袋!
  就在闻人靳要出手之时,裴钰忽然将手一指,“我看到他朝着左手边的方向走了。”
  杀手们将长剑一收,身形一闪,便朝着裴钰所指的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而在这些杀手离开之后,闻人靳的精神一下松了下来,身子一软,便单膝跪地。
  裴钰听到声音,赶忙折了回来,扶住他,“你没事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带你离开。”
  “为什么?”
  闻人靳任由他扶着自己站了起来,忽然就问了这么三个字。
  裴钰显然是没有听懂他的话,“什么?”
  “若是那些杀手,觉察到你在骗他们,你会没命的,即便是如此,你还要救我?”
  原来他纠结的是这个事儿。
  裴钰发现,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看着年级与他差不多,但疑心却是很重,轻易不会相信别人。
  怕是方才,他说看到过他的时候,他会以为,他这是要出卖他吧?
  笑了笑,“俗话说得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半途而废可不是我做事的风格。”
  裴钰说得倒是轻松,但在这种生死关头,他却是挺身而出,不顾自身危险地将那些杀手给骗走。
  倘若这些人没有相信他的话,而是继续查这个洞穴,闻人靳就一定会被发现。
  只要是个聪明人,都会知晓该如何抉择。
  这个少年……真是个傻子。
  闻人靳勾了下唇角,心底却是荡着隐隐的愉悦。
  裴钰扶着闻人靳正想要出洞穴,忽然,有一阵疾风,带着狠毒之色,朝着他们这边而来!
  闻人靳眸光一凛,拉住了裴钰的手臂,带着他往地上一扑。
  有利箭,就从裴钰的头顶擦过,倘若闻人靳的动作慢一步,裴钰的脑袋怕是就要被这箭给直接贯穿了!
  那些本被裴钰给骗走的杀手,又返回来,恰好就瞧见裴钰扶着闻人靳打算逃走。
  “闻人大公子,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乖乖地卸下武器,我们留你一具全尸!”
  闻人靳冷笑了一声,不急不缓地站稳了身子,手已经摸上了腰间,将软剑一掏。
  “这个世上,除了我自己,还没人有本事,能取我性命!”
  说话的同时,闻人靳运剑,便朝着这些杀手而去。
  虽然闻人靳深受重伤,但他的剑术是真的非常地超群,而且他眼下,还只是个少年郎。
  但对方毕竟是人多,而且闻人靳的身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逐渐有些力不从心。
  渐渐地有显出了漏洞,其中一杀手,看准了这个时机,趁着闻人靳与其他杀手搏斗之时,对着他的后背刺了过去。
  “小心!”
  裴钰一面喊着,一面便冲了过去,以自己的双手,抓住了长剑。
  也是因为裴钰冲上来抓住剑,以至于杀手这本是致命的一剑偏离了方向。
  杀手顿时恼火,用力将剑从裴钰的手中抽了出来,转而朝着他刺去!
  闻人靳一脚踹开了缠着他的其中一个杀手,回身之时,便瞧见一柄长剑,没入了裴钰的腹部!
  “苏执生!”

  ☆、362。傻瓜,我会救你

  闻人靳一贯是冷血无情的,可当他看到那把剑没入裴钰的腹部之时,滔天的怒火在顷刻间将他给淹没。
  将内力运展到极致,逼退了朝着他而来的杀手,闻人靳一下跃到了裴钰的身边。
  剑起血溅,在将那个伤了裴钰的杀手一剑毙命之后,闻人靳抱住了裴钰,“你这个傻瓜!”
  傻瓜?
  好像……的确是挺傻的。
  裴钰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他一张嘴,却是先吐了一口血。
  闻人靳眸光一凛,迅速出手点住了他身上的几个大穴,“别说话,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着,闻人靳便慢慢地将裴钰放了下来,握紧了手中的软剑,充斥着血丝的阴狠眸子,盯着仅剩下的几个杀手。
  但就在闻人靳要与他们决一死战之时,忽然有哨声响了起来。
  紧随着,便有几抹矫捷的身影,在下瞬出现在洞穴之内。
  不过在这几个身影出现之时,他们却是稳稳地挡在了闻人靳的跟前。
  这些人,正是闻人靳的手下。
  闻人靳只冷冷地说了一个字:“杀!”
  就在这个字蹦出口中的同时,他的手下便运剑,朝着剩下的几个杀手而去。
  外头的打斗,闻人靳已丝毫不在乎,他只将软剑收回,而后来到裴钰的身边。
  先号了下他的脉,虽然脉象虚弱,但还是活着的。
  “苏执生,我会救你的。”
  说着,他便将裴钰给抱了起来。
  这是在山上,若是下山找大夫,在这个过程中,裴钰怕是会直接流血身亡了。
  闻人靳想起之前裴钰说过,他就住在这个山上。
  于是闻人靳便带着裴钰直接去找他所住的山庄,当闻人靳抱着浑身是血的裴钰进入山庄之时,可是把山庄里的下人给吓晕过去。
  “公子……公子这是怎么了?”
  闻人靳只蹙了下眉,言简意赅道:“叫大夫过来!”
  下人们不敢耽搁,赶忙去将大夫给找了过来。
  这大夫乃是专门照顾裴钰身子的,一看到裴钰的腹部开了这么大的窟窿,亦是吓了一大跳。
  在大夫为裴钰医治之时,闻人靳就站在一旁。
  一直盯着裴钰苍白如纸的面容,此刻,他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这个少年,本与他不过只是个过客,至多,也只是救了他一命而已。
  但当他为他挡下那一刀后,这定义,便是完全地变了。
  一日之内,他连救了他两次,而且这一次,还将他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闻人靳一时无法形容自己的心境,他一贯是冷血无情的,可当裴钰浑身是血地躺在他的怀中之时,他竟有些慌了心神。
  这是从未有过的,可这样的感觉,在此刻,看着大夫抢救裴钰之时,越发地明显起来。
  他不由缓缓地抬手,抚上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而在闻人靳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在发呆之时,他的侍卫也现身在房内。
  单膝跪地,齐道:“属下来迟,请大公子责罚!”
  闻人靳淡淡地收回了手,只冷道:“出去。”
  侍卫们有些惊讶地抬起首来,却是发现,他们家的大公子,此时此刻正盯着床榻上的少年。
  虽然有些惊讶,但他们却不敢违抗闻人靳的命令,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房内。
  就在侍卫们消失之后,床榻上的裴钰忽然有了动静,在大夫收回最后一枚银针之时,他张嘴便吐了一口血。
  闻人靳赶忙上前,“他怎么样了?”
  “我已经尽了全力,若是公子能度过今晚,便不会有大碍,若是……”
  不等大夫说完,闻人靳一把便揪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若是救不活他,你的脑袋也不用在脖子上待着了!”
  这个少年,委实是过于残暴!
  大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连连应声道:“是是是……”
  “滚!”
  在大夫屁滚尿流地出去之后,闻人靳才在床边坐了下来。
  看着裴钰苍白的面容,好一会儿,才哑声道:“苏执生,你一定要活着,听明白了吗?”
  这世上,还从未有人,让他如此心慌过。
  所以,没有他的允许,他拒不允许,这个少年消失在他的世界中!
  到了后半夜,裴钰便发起了高烧,下人们本是想来照顾他的,却因为闻人靳在,没有一个人敢进去。
  实在是因为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少年,实在是太可怕了。
  就好像是从地狱修罗场归来一般,甚至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有闻人靳在房中待着,还有哪个人敢进来,伺候裴钰的?
  不过闻人靳本就没打算让这些人来照顾裴钰,他要亲自照顾。
  虽然从小到大,他都不曾照顾过别人,这还是第一次。
  照顾裴钰,是他心甘情愿的,这中间,不掺杂半点的算计。
  他只是单纯的,想让裴钰活下来而已。
  裴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该是在阴曹地府了。
  但一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熟悉的房梁。
  这是……他的房间?
  他没有死?
  心中想着,裴钰便想起身来,但他只动了一下,腹部便传来了一阵剧痛。
  而不等他弄清楚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本浮在床边浅眠的闻人靳醒了过来。
  一瞧见裴钰苏醒了过来,顿时欣喜若狂,抓住了他的一只手,“你醒了?”
  “我……”
  裴钰张嘴想要说话,闻人靳却是兴奋地直接站了起来,“别乱动,我去给你倒水。”
  待闻人靳倒了温水过来,递到裴钰的嘴边,裴钰原本是想伸手去接的。
  但闻人靳却是直接避了开,只道:“你别动,我喂你。”
  他眼下身子正是虚弱,的确是连抬一下手都艰难,而且他们两个都是男人,这也没什么不妥的。
  想着,裴钰便张嘴将温水喝了下去。
  嗓子眼才算是好转了许多,“你带我回来,是不是吓坏他们了?”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裴钰张嘴问的,却是山庄里的那些下人们有没有被吓坏。
  闻人靳顿时觉得胸中有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
  他在这儿照顾了他一个晚上,他怎么就不关心关心他?
  昨晚,他可是一夜都没合眼,生怕裴钰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这厮倒好,一张口,问的却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下人。
  简直是……

  ☆、363。松手,早就疯了

  不等闻人靳回答,裴钰又道:“我受伤的事,他们没有给家里写信吧?”
  他的身子本就不好,而且这次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家里人知晓,他们一定又会担心。
  闻人靳简直是被裴钰给气笑了,“放心,我封锁了整个山庄,就算是一只蚊子,也别想飞出去。”
  一听这话,裴钰才算是放下了心来。
  但闻人靳却是对此有些不高兴了,心里别扭了好一会儿,才道:“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你不怕死吗?”
  闻言,裴钰却是笑了,虽然他的面色苍白,但这一笑起来,却宛如镜花水月。
  其实在看到裴钰的第一眼,闻人靳便觉得,这个少年非常地好看。
  甚至是有些接近于女子般的秀气,但又有一股常人难及的韧性。
  “怕啊,只不过我从小到大在鬼门关徘徊了太多次,其实生死也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若是我命该如此,终究也是逃不过的,何必太拘泥于生死呢。”
  虽然闻人靳知晓,裴钰对于很多东西,看得都比寻常人要通透得多。
  但听他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闻人靳却是有点不高兴,“就算阎王收了你,我也会去地府,将你拉回来。”
  这种敢和阎王抢人的话,从眼前的这个少年的口中说出来,分明是那么地狂妄,却又让人觉得,他的确是有这样的本事。
  裴钰笑着道:“能活下来,也挺好的,有句话说得不错,好死不如赖活着,人若是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苏执生。”
  闻人靳忽然非常认真地叫了他的名字,裴钰朝他看去,“嗯?怎么了?”
  “我会治好你的病,不论有多么地困难,我也会治好你的病,让你好好地活着。”
  他说的病,自然便是裴钰自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这么些年来,苏家亦是想尽了各种法子,找遍了名医,也无法根除裴钰的顽疾。
  可眼前的这个少年,在说这句话之时,却是那样地坚定。
  他们四目相接,眼中所能看到的,只有彼此。
  ——
  望着杯中的酒,闻人靳唇边的笑意愈深,“若是我说,不论是从前,还是眼下,我都从未想过,伤害你,你……相信我吗?”
  眼前的这个,看似瘦弱的男人,究竟是何时走进他的心,让他的心里,再也无法装下其他人的呢?
  闻人靳曾仔细地思考过这个问题,或许,是从他出现在他的生命中的那一刻起。
  他的生命里,便刻下了这个男人的名字,今生今世,都再也无法逃脱。
  为了裴钰,他情愿当一个傻瓜,只要,裴钰能够开心,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可是终归,因为家族的利益,他们还是站在了敌对的双方。
  裴钰讥讽一般地勾了下唇角,“信不信,还有什么意义吗?闻人靳,我不会恨你,但这辈子,我也绝不会原谅你。”
  从镇国大将军府对苏家下手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这一点,闻人靳该是比谁都清楚。
  可是他情愿陷在泥淖中,不肯自拔。
  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裴钰从袖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搁在了桌上。
  “夜深了,回去吧。”
  说着,他便起身来,虽然裴钰的身子不怎么好,但他的酒量却是不错的。
  但是眼下,他才只喝了几杯,竟然觉得有些醉了。
  闻人靳伸出手,想要去抓什么,却终究,只是抓到他的流袖,划过了指尖。
  他们一块儿,在一个酒馆里,在一张桌前,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话。
  却是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回到大理寺之后,夜色已经很深了。
  裴钰觉得头有些疼,一回房,将外衣一脱,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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