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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鬼煞哑妾-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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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大了,夹着那一丝彻骨的寒冷迎面而来,刺痛了眼睛。
    这个问题其实早就有答案了吧,只是自己从来都不愿去承认,亦不屑于承认。
    萧明枫抿紧了唇,强力克制住再次想要唤她的那种冲动。
    这時,明石王朝这边低喊了一声:“流萤儿。”
    一个晃眼间,萧明枫看到了紫霄腰间似乎挂着的一件物事,鹰隼般的眸子骤然一沉。
    白玉楼直直看着已行至不远处的萧明枫的背影,似笑非笑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明石王猛地拉起了任流萤,上了马,没有回头地走了。
    可是……可是……
    然而此時,她获得新生,他也该……放了她吧……
    萧明枫果然被激怒,狠声道:“本王哪一个都不相信?”
    “是不是发自内心,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萧明枫把玩着手里的马鞭,眯缝起双眼,似笑非笑,“本王对待属下,从不姑息纵容,更何况,是一个那么不得力的属下?”
    护卫小心翼翼地将一根食指粗细中指长短的竹管递了上去。
    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世间最难以控制的、也是最难以敌过的,莫过于自己的心,莫过于自己心中产生的情爱心魔。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说完,他便转过身,抬臂一挥,“连夜启程,赶往万家庄。”
    蓦地,他明白了。此時,他所看到的,是一种无法被介入的一幕,那样的气氛,是不容于任何人破坏的。
    萧明枫眉毛一挑,“有话直说,不要绕弯子。”
    萧明枫一路策马狂奔,刺骨的寒风划过脸颊,些微的疼痛,不久却已然麻木了。
    萧明枫拉紧了缰绳,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奔向前去。
    萧明枫则仍坐于马上,不动不怒,只是沉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得白宫主一声‘佩服’,实不敢当。”萧明枫缓缓收了剑,手腕一转,那短剑便不见了踪影,也不知他将此武器平時放在了哪里。
    耳边风声呼啸,伴随着呼呼的风声,似乎还缭绕着她的那句话——
    于是,萧明枫堪堪停住了脚步。
    身后的护卫已察觉不对,举着火把立马上前,为萧明枫照亮了前方。
    即便真的是因为情爱纠缠,那么,他萧明枫也会摆脱它的束缚,只做那个为了目的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不择手段的雍王爷?
    就在这時,萧明枫忽地拉住了缰绳,胯下的马前蹄跃起,嘶鸣不已。
    萧明枫朝前迈了一步,紫霄手腕一震,长剑铿的一声,半截剑刃出鞘,寒光迸闪。
    萧明枫不知道,这样的压迫感究竟来源于何方。
    过了一会儿,便见两个红衣宫人擒着一个人走了过来,再看被擒之人,竟是许久不见的原易?
    “白宫主,那个女人——”萧明枫嘴角笑意更深,漆黑入夜的鹰眸深邃如渊,“便是你最后的砝码了吗?”
    她以为,就算萧明枫不在意一个忠诚的随侍,至少会因为任流萤而有所动摇。
    白玉楼却是哈哈大笑,边笑边摇头,“王爷说得这般狠,只怕内心里只盼着我快些将他放了吧。啧啧……”她如此说着,看向原易,故作安慰着道:“你是叫原易对吧。原易,你可别怨你家王爷,雍王爷可是故意这么说的,并非发自内心。”
    不是因为敌不过紫霄,相反,相对于紫霄,他的武功远在其之上,可是,此時,萧明枫却感觉到一股清晰的压迫感,阻止着他前进的、欲要靠近她的脚步。
    任流萤的眼睛转了过来,默然望着萧明枫,那一夜的月光在他的眸子里破碎。他却向明石王伸出了手。诱惑的姿势。
    不是白玉楼,又是谁?
    萧明枫略一抬手,护卫应声上前,牵来了一匹马。
    白玉楼攥紧了掌心,妩媚的眉眼间一片铁青。
    白玉楼风眼中寒芒一闪,咬了咬牙,倏地转身,狠狠地道:“那么,若我用任流萤与王爷讲条件,王爷又当如何?”
    任流萤闻声回首,淡淡然看向他。
    片刻后,伴随着簌簌的声响,便见十来个人从周围走了出来,在火把光芒中,可见得其对方皆是身穿红衣的女子。
    狂傲的表情,亦是无比狂傲的话语,在令人心头一震的同時,更感觉到一股想要仰视的冲动。
    这時,一个护卫匆匆地走了过来,跪在马前。
    白玉楼恍然回首——
    太过不正经的话,透出几分不屑与讥讽,只是针对萧明枫。
    “任流萤。”禁不住地,他唤了她一声。t7sh。
    萧明枫冷静自持、临危不乱的姓情,机智灵活、沉着睿智的头脑,确实让人不由得不佩服。
    “拿来。”萧明枫伸出手。
    任流萤静静地立在那厢,扬起了脸,夜色中无法捉摸的神情,却有一种冰冷的的意味缓缓地沁到骨子里。
    没有人影,没有人声,只有风过時,轻呼的声音。
    这话一出口,那原易脸色煞白,双眼直视萧明枫,随之眸光便黯淡了下去,最终只垂下了眼,默然不语。
    “呵呵……”萧明枫笑出了声,冷然而嘲讽,“那又如何,明石王与封国关系匪浅,本王作为沧浪国子民,完全有责任有义务查探任何一个可疑之人。而至于查探的方法,就算说了,白宫主也无法理解吧。”
    白玉楼凤眼微眯,扬手、挥下——
    原易绝望地闭上了眼。
    仿佛,他与她之间,从未这般靠近过,从未有过这样信任的以及柔和的表情,从来都没有过。
    护卫方回过神来,忙垂下头,道:“禀王爷,刚刚有消息传来。”
    闭眼,再睁开,恢复惯有的深沉与冷凝。
    他认得这种类型的香囊,曾经,一个澄澈的小女孩掉落在地,被他捡起且留下了许多年的,也是这样的香囊。
    然后,她笑着对萧明枫说:“他是我失散了多年的兄长,是我最近才相识的至交好友,是我不离不弃的蓝颜知己……王爷您说,您信哪一个?”
    言毕,她倏然转身,再不想回头。
    之前或许因为光线昏暗,或许是因为注意力并未在此,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紫霄挂在腰间的那个东西,可此時看到了,竟是那样的刺眼。
    萧明枫跳上马背,目光下意识地瞥向有着那个红色身影的方向。
    紫霄也察觉到了萧明枫的视线,神色一凛,不着痕迹地朝一旁迈了一步,将任流萤挡在了身后。
    白玉楼抬手指了指原易,双眼却只看向萧明枫,“只是王爷的贴身护卫,我来送还给王爷。你看,我连他一根汗毛都没有动。”
    任流萤点头,微笑道:“好。”
    萧明枫负手而立,全然一副傲然的姿态,“想我之所想,行我之所想,做我之所想。天地之间,谁——能奈我何??”
    待得再见不到萧明枫一行人的身影,白玉楼方迈动脚步,来到两个宫人面前。
    白玉楼面色一僵,冷下了声音,“那么刚刚,王爷追至明石王,总不会是想要欢送他罢??”
    “她乃是本王厌弃的一名小妾而已,如今更已是其他男人的女人。”萧明枫轻轻勾起唇角,眼中满是不屑,“白宫主,你说,这么一个女人,你凭什么让本王与你讲条件?”
    萧明枫猛地拉住了缰绳,身后跟随着的护卫也随之停了下来。
    护卫似乎从未听过他用这么木然的语调与语气说话,不由怔了一下,有些讶异地抬起脸,看了萧明枫一眼。
    那张俊美的脸,就算能让所有女人为之心如鹿撞,对于她任流萤,也是一种她再不屑一顾的梦靥?
    “放过我吧……”
    她说,放过我吧。
    “你与紫霄是什么关系?”萧明枫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却让人听不出喜怒。
    南极星的暗哨遍布各地,没有人可以清楚地知道他们究竟在哪里。就如同这一次,尽管萧明枫在这里,消息还是可以通过南极星而传至他的手中。
    “你在此等着本王来,所为何事?”萧明枫高坐于马上,居高临下看着她。
    这一刻,除了风吹拂动,仿佛一切都已静止。
    白玉楼怒不可遏,一挥衣袖,怒道:“杀了他?”
    “还好,还好。”萧明枫低声喃喃,将信笺捏进掌心,用内力将其震得粉碎。
    萧明枫脸上无丝毫动容,他只是缓缓将目光移向那边的任流萤。
    紫霄看向萧明枫,朝他抱拳施了一礼,便朝一旁走去了。
    萧明枫张了张嘴,却忽然觉得嗓子被堵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呵呵,是啊,经久以来,你又何曾相信过我?”任流萤不屑地冷笑,语气间,尖锐而厉然,“而我,也不必要你相信?”
    这一句‘佩服’虽然包含了七分的嫉恨,可仍有三分是白玉楼发自内心的感触。
    任流萤与紫霄同時转过脸看去。
    萧明枫缓缓攥紧了掌心,俊美的眉眼间,阴戾乍现,“任流萤,告诉本王——”
    萧明枫神色一凛,目光从原易的身上缓缓移向一脸笑意的白玉楼,“什么意思?”
    白玉楼咬牙切齿,却不能移动半分,狭长的凤目中满是愤怒,“雍王爷果然不同凡响,白玉楼佩服?”
    “出来吧。”萧明枫挺直了身坐于马上,凌厉目光朝四周一扫而过。
    “你还是坐马车,我暗自跟着。”紫霄面无表情,可深邃的眸子一派柔和,声音也柔了许多。
    那剑尖,直指白玉楼颈侧。
    “原来,堂堂灵幽宫宫主的手段,也——不过如此。”萧明枫语意嘲讽,语气尖锐。
    可是,她错了。她觉得,自己错了。
    明石王哈哈大笑,“好一个‘想我之所想,行我之所想,做我之所想’,只可惜,如今沧浪国做主的,并不是你雍王萧明枫?我明石王,亦岂会受你压制??”
    语毕,众人纷纷拿出武器,全然一派剑拔弩张的气氛。
    这两个宫人本钳制住原易,可刚刚原易忽然口吐鲜血,软倒下去便没了气息。一个宫人便失声喊了一句。
    萧明枫觉得胸口窒闷的厉害,他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本属于他的东西生生取走,抽离身体一般的难受。
    “他……”任流萤恍然开口,眼神也变得迷离,可似乎是立马想到了什么,那迷离转瞬便已散去。她看向萧明枫,抿唇一笑,眉眼间妩媚风情尽显。
    萧明枫鹰眸微眯,略一抬手,王府的黑衣护卫纷纷停了手,立在一处。而灵幽宫宫人见宫主被制,也不敢再有其他异动。
    “有何事?”萧明枫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木然地问着。
    可以说,萧明枫的回应,完全出乎白玉楼的意料。
    她也以为,任流萤在萧明枫的心目中,就算没有占据全部的位置,至少,也存在着。
    宫人的身体被这一掌打得飞出了一小段距离,然后重重跌在地上,半晌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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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只有一更,但是有五千字呐……
    
021 小央突死

    白玉楼没有想到,原本自己计划好的一切,会因为萧明枫出人意料的回应而归于失败。
    她很恼怒,想起刚刚因为宫人的一声呼喊而被萧明枫制服,更是怒不可。
    冷声问道:“刚刚,是谁喊的?”
    小央垂着脸,片刻后,才抬起眼,道:“将军受伤后,我以为将军伤得很重,就发了消息给小未。也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孟公公站起身,双手奉上。
    永岚帝抬起眼,缓缓道:“付远涯重伤逃走,至今下落不明。”
    还有,小央临死前,看向自己時,那别有深意的一眼,那一个“你”字,是在嘱托还是在暗示着什么……
    为什么,对方只杀了小央便不见了踪影?
    迷迷蒙蒙之中,他感觉到自己正被一个漩涡卷入,这是一场局,异常不知道由谁操控的阴谋。沧流水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不必苦恼,小央,你只需知道,萧明枫虽心计颇深,但会是个明主,咱们跟着他,至少不会被埋没,不会被凭白无故丢了姓命。”付远涯复又靠了下去,淡淡笑着道:“快去睡吧,明日便可入雍州城了。”
    “拖下去,随便找个地方扔了?”白玉楼狠狠地道,“萧明枫,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一定?”说完,他一甩衣袖,愤然而去。
    宫人的身体被这一掌打得飞出了一小段距离,然后重重跌在地上,半晌未起。
    永岚帝本在来回踱着步,深邃的眉眼间也一片焦虑,听到这话,忙顿住脚步,“快快呈上来。”
    永岚帝急忙接过,展开一看,面上表情似喜似忧。
    ……
    “其实她也生气过,只不过是笑着生气,不像这次,会气成那样。哎……”
    永岚帝这几日一直处于心情烦躁的状态。
    挥退了闻声赶来的客栈老板和小二,沧流水只说是看花了眼,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時候,最应该避免节外生枝。
    沧流水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过头,一脸无奈地看向付远涯:“付大将军,拜托,你现在是‘重伤失踪’的身份,最好不要在人多的地方招摇。”
    “远涯?”沧流水试探着唤了一声。
    沧流水抿紧了唇,半晌,才道:“这一切太过突然,也太过诡异。远涯,咱们现在应该要冷静,好好想想究竟是谁杀了小央,对方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路马蹄未停,到达与雍州城相邻的九尾城時,已近傍晚。
    付远涯愣了一愣,随即呵呵笑出了声,“也是也是,沧兄所言极是,是在下疏忽了。不过不管怎样,总还是要找个地方歇脚。到得明日天亮時再入城。”
    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不管是永岚帝还是萧明枫,没有人会放过他付远涯。
    付远涯连忙点头,“是是是,对对对。一点儿都不粘着。”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让毫无防备的他们,如何能承受?
    彼時彼刻,夜风寒冷,天边无星无月,暗沉压抑地犹如此時的人心。
    这太监总管的位置,权力不大,可因为与皇帝靠得最近,便也多了几分权势的气息。
    “小央……小央……”付远涯的声音也在颤抖,他的双眼被小央胸口不断流出的鲜血刺得生疼,他的心似被什么狠狠揪扯,着。
    小央也骑了匹马,默默跟在他俩身后——这几日他一改从前聒噪的姓情,竟变得很少说话了。
    “皇上,有消息传来。”太监总管孟公公弓着身子匆匆上前,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
    其中一人垂首上前了一步,颤着声音道:“宫主恕罪。”
    外间,小央正伏在地上,全身战栗,而他的身下,是一滩刺眼的血迹?
    那是一双莹润而美丽的手,手背手指白皙如玉,掌心红润,指甲也泛着粉色。
    地上仍留有小央的血,已经干涸了,发暗的血色显得那般凄厉而诡异。
    付远涯平静地说着,那样的声音里,听不出有丝毫的情绪与起伏,仿佛一汪无波无澜的水面,宁寂地让人心忧。
    小央虽年纪不大,但跟随了付远涯那么久,武功应该不弱,为什么会在那么短的時间内被对方一击得手。
    沧流水无奈地点头。
    “看来,天黑之前是进不了雍州了。”沧流水抬眼看向远方,叹息着道。
    没有人听到他说了什么,也没有人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沉。
    而小央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因为自他给小未传出消息后,至今都未能收到回复。他不知道小未怎么了,也不知道小未的没有回复和这次的计划有没有关系。
    即便那捏住他衣袖的手指已然松开,即便那双总是灵动的讨喜的双目已然涣散,即便……手臂中的身体已开始渐渐僵硬……
    沧流水大惊,急忙从外间进入内间,每个角落都找过,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踪影?
    怎么会这样?t7sh。
    付远涯接受不了——任谁也接受不了,一个总是陪伴自己的人,一个刚刚还和自己说话的人,就这么突然的永远离去了。
    亦,没有回应。
    付远涯怔了怔,随即了然一笑,“原来如此,小央是想念小未了吧。”
    也不知怎么的,离雍州越来越近,沧流水却越来越感觉到不安,尽管雍州本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将……将军……”小央艰难地喘息着,使出最后的力气想要说出什么,可是,破碎的声音,还有不断从身体中抽离的温度与力气,每一样都令他全身的神经与感觉都开始变得僵硬与麻木。
    “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我受不了。小央的死,我受不了……”
    永岚帝抬手一挥,“你且下去安排,朕要再静静地好好想想。”
    付远涯依旧眯眼看向那里,淡淡道:“是啊,舍不得。这里有我一直想要得到的安静与安宁。可惜——这儿终究不属于我。”
    小央嗤之以鼻,“谁想念他啊,他虽然和我是孪生,我们可一点儿都不黏着。”
    小央再吐不出一个字来,只用最后的一丝力气,睁着那双眼,看了站在一旁的沧流水一眼,随着最后一口呼吸,吐出一个字:“你……”
    沧流水忽然觉得,之前所有的担忧与混乱的心情,在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小央時,归于了平静。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
    “沧兄。”他终是开了口,嘶哑的声音,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射斑驳,掩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
    白玉楼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冷冷道:“原易真的死了么?”
    孟公公花白的眉毛紧皱,想了想,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彼時彼刻,付远涯忘了该如何言语,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沧流水越想越深,直到整个心思都沉浸在各种各样的推理当中。
    过了许久,付远涯仍旧保持着那个动作。
    付远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小央这是怎么了?有心事了?还是在想着谁?”
    他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
    沧流水茫然后退着,一步一步,然后重重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坐了一会儿后,他闭了闭眼,决定再次传消息给萧明枫。
    沧流水嗤地笑了一声,随即跳上马背,居高临下看着那个身穿青衫的男子,“这儿不属于任何人,当然更不会属于你。走吧,再不走,天黑之前就到不了雍州城了。”
    如此想着,付远涯缓缓合上眼,困意终是袭来。
    这孟公公原本是先帝的贴身内侍,在萧明岚继承皇位之后,便升做了太监总管,皇宫一切内务,便都由他负责。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思,那种提心吊胆以及极度的不安,会因为一种悲剧的发生而一点一点消散。因为,悲剧的发生,也就意味着那种不安的感觉应验了,发生了,然后就不必再为此而提心吊胆了。
    小央似懂非懂,揉着额头,垂着脸不语。
    白玉楼凤眼微眯,扬手、挥下——
    直觉有些不对劲,沧流水下意识地来到付远涯门前,一掌推开了门——
    “不过……”永岚帝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玉冠之下,清瘦的脸上似多了几分光彩,“他伤得不轻,也许,就算逃走,也活不了多久。不过,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好,是让朕看到他的尸体?”
    孟公公应声退下。
    这時,沧流水也闻声赶了过来,看到眼前情景,震惊不已。
    那是原易,原本该是自尽的人。可是,在这样无月的黑夜中,他竟坐了起来,然后站起身,环顾四周后,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深浓的夜色之中。
    是的,他并没有死。
    付远涯坐直了身体,伸手弹了弹小央的脑门儿,好笑地道:“什么自立门户,你以为你在做生意吗?你要明白,我们是臣,他们是君,君君臣臣,我们永远都逃不过这样的纲常伦理。所以,我们能做的,便只有择明君。而非逃避。”
    这厢里,付远涯看着床帐上垂下的流苏,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秀美的眉目间,浮起一层深沉的忧愁。
    付远涯靠坐在床榻上,睁着眼,看起来似是没有丝毫的睡意,“事情早已发生了,从我大败封国军队开始,事情就从没有停止过。所以,小央,咱们要做的,是随遇而安,是随机应变。”
    为了防备起见,睡觉時,他并没有宽衣,而当他以如此快的速度奔出内间時,眼前呈现的景象令他几欲晕倒——
    错综复杂的权势纷争,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不断上演。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逃不过这样的宿命与结局。
    小央叹了口气,站起身,将椅子放回原处,便出了内间。
    白雾镇,依旧那样的静谧安然,那是一处与世无争的地方,那里的居民淳朴无欺,和睦相处。
    一个宫人上前,探了探原易的鼻息,道:“回宫主,他确实已无呼吸。”
    “小央——??”付远涯嘶声大喊,奔上前,将小央扶起,靠在自己的臂弯之中。
    “皇上,如何?”孟公公大着胆子,试探着问道。
    不知所措间,沧流水忽然想到了萧明枫。在付远涯决定投奔萧明枫時,沧流水便传了消息给萧明枫,而他们所走的路线,他并没有说,萧明枫亦没有问。
    小央艰难地抬起手,颤抖地手指紧紧揪住沧流水的衣袖,张着嘴,血却从嘴角流了出来,顺着脸颊蜿蜒,淌过隐现的酒窝,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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