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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靠直觉拯救世界-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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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畔猛的抬头。
  “……李慧?”
  霍准回到主卧室时刻意放轻了步伐:昨夜自己做的可能有点过分,这种情况下,盼盼通常不休息到中午左右是不肯起床的。
  他出去查看了交通恢复的进程,希望能尽快把盼盼带回旅店。可以的话,魔王并不想让妻子长久留在这里:这里毕竟是总部。
  西塔楼、琴房、还有【回廊】——这里的太多东西不能让盼盼看见了。
  他知道,妻子了解一切只是早晚的事,但这并不影响霍准的垂死挣扎。如果可以的话,霍准多么希望回到几个月前,瞬间解决尚静——从而隐瞒沈畔一辈子。
  隐瞒有什么不好?谎言有什么不好?他用自己毕生的力气编织一张“温柔宽和”的网,将沈畔紧紧笼罩,直到死亡她都不会察觉真相的网——难道这不会令她幸福吗?
  他希望把盼盼锁进高塔里,吞下钥匙和一切能接触塔顶的道具。
  他希望她永远不知道真相,永远会用快乐而明亮的眼神注视自己。
  他希望她好好待在天上。
  手表的指针显示是早上七点,但因为持续的大雪,天空仍是一片黑暗。这在禁外国会很常见:霍准就没在这儿见过几次晴朗天空。
  他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来到床边,轻轻掀起床帐——
  与一个眼眶通红,嘴唇发白,直勾勾盯着他的妻子对视。
  “……盼盼?出什么事了?”霍准立刻伸手去抱她,“我只是去喝杯水而已。你做噩梦了吗?”
  尽管在面上做的非常温柔无辜,但霍准知道下一秒就会遭到沈畔的质问,也许她的语气还有些咄咄逼人,盼盼很讨厌自己在她睡着时离开——他开始绞尽脑汁的制造一个虚实结合的答案——
  “霍准。”沈畔安静的说,“我看到【回廊】了。”
  “你是这个城堡的主人。你是【回廊】的主人。你拥有一帮手下,他们都是恶贯满盈的疯子。”
  生平第一次,魔王即便被尚静拼上性命算计也没拆穿的面具,出现了裂痕。
  他收起了笑容。
  沈畔没理睬他的僵硬,她坚定不移的继续,无视了霍准逐渐降温的危险表情:“我很害怕。我害怕。”
  “我好害怕。”沈畔发出哽咽的声音,缓缓向他伸出双臂,“霍准,抱抱我。”
  盼盼对着真正该害怕的对象索求一个安慰,仿佛这只不过是一个看过恐怖片后在丈夫怀里撒娇的午后:“好害怕,抱抱我。”
  霍准想起多年前提着灯守在门后的霍亚,她神情惶恐,眼睛躲闪:“我不怕你,哥哥。”
  而如今他的王后红了眼眶,眼睛里满满的依赖,穿着他的衬衫戴着写有他名字的狗牌,主动伸出双手:“我好害怕,所以,抱抱我。”
  “……嗯。我知道了。”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遮掩住似笑似哭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关于禁外国会还有很多桥段想写来着。
  我想写霍准第一次在沈畔身边放下心沉睡,醒来时发现妻子趴在枕头旁边看着他发呆;我想写他学会弹奏指尖温热的钢琴,也许那是与沈畔一起四手联弹的《致爱丽丝》;我想写恶魔们的过去现在与未来的归宿……
  但到这里,就很好了。
  是的,魔王的真实的确让盼盼畏惧,但她最终选择会对自己本应畏惧的人伸出寻求庇护的手。也许不是寻求庇护,嗯,有可能是将对方拉往天空(笑)
  这样的话,他们的未来就没事啦。记述到这里正好。
  ——这几天更得太少,为补偿,我明天(有榜的话)魔王恢复日更。禁外国会后就是动物森林。
  至于室友,完成下周的榜单字数要求后我就暂停一下吧(否则真的会出人命的QUQ),也就是室友暂时一周五更(只是少了两更啊!)入v后再考虑恢复日更哈
  下章动物森林,动物森林后校园篇。
  谢谢你们陪我走到这里。(鞠躬)


第89章 动物森林(7)
  注:是盼盼喵与魔王蛇的后续; 请配合动物森林(6)食用
  不知不觉,冬天临近了。
  ——嗯???夏天呢???怎么今年黑森林的夏天一眨眼就不见了?
  啊,既然这样; 就攒到下次夏天再吃储备粮吧。
  魔王煞有介事的滑过身体两侧已经有些僵硬的草丛; 它们再次发出松脆的“咯吱”。
  虽然决定夏天吃掉自己的储备料,但既然夏天无故消失,那么就等到明年再做决定吧。
  旁边飞舞的R:完全遗忘了自己今年夏天时各种在石头上发泄纠结情绪的事件呢。
  想到那堆被刻下深深凹痕的石头,R抖抖自己的触角。
  魔王很快就回到了石穴; 将打来的猎物仔细藏好后,他低下头,用蛇吻轻轻推了推蜷在毛垫子上睡得正香的小猫。
  “咝。”走吧; 带你见一个家伙。
  盼盼还没睁开眼睛; 就被魔王叼着后颈提了起来。就像回来时一样,魔王迅速带着她离开洞穴。
  “喵呜?”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咝。”别乱动; 快到了。
  又是一年秋季,树叶开始结霜,地面上再次铺满了盼盼初到黑森林时所看见的花地毯。她伸出爪子试图去勾一勾打着转下落的小树叶; 却被后方的蛇先生叼着后颈挪走了。
  “咝。”现在赶路; 回来玩。
  这要换了以前,贪玩的盼盼一定会不依不饶的“喵喵喵”一番,直到蛇先生主动去弄片更好看的鲜艳落叶送给她; 她再把这片叶子滚进自己在洞穴里的石头窝窝收藏好。
  但如今; 盼盼只是有点遗憾的看了一眼那在阳光下亮晶晶的红色落叶,就收回视线。
  “喵呜。”她叫了一声,安静蜷起身体; 方便蛇先生继续高速游动。只要不说话,她就是太攀蛇嘴里叼着的一只小毛球; 不知道的动物还以为这是魔王又打算建窝呢。
  ……奇怪,魔王不是喜欢石穴吗,为什么要去寻找哺乳动物褪下的毛球?
  一只松鼠好奇的从树枝上探头,红亮亮的皮毛吸引了盼盼的注意力。后者又兴奋的挥起爪子,但只几秒后,就放下了,发出更加沮丧的“喵呜”。
  全世界有很多亮闪闪,蛇先生身边也有很多亮闪闪。
  盼盼想起自己在小水池里看到的倒影,难过极了:而我只是个小煤球。
  叼着她行动的魔王听见期期艾艾的叫声,稍稍停顿片刻,瞥了眼树枝上的松鼠。后者惊魂般逃回了巢穴。
  他收回视线,没再试图和盼盼交流,只是加快了赶路的速度。他现在正打算把盼盼送到一位以“通晓人类”“消息灵通”著名的属下那里看一看,魔王怀疑盼盼是不是生病了。
  我养的幼崽,最近表现的太奇怪。
  送给她的宝石也不玩了,只是拨弄几下就放到一边,甚至还会玩着玩着就恹恹躺在一边,连那些石头滚进洞穴里的小溪都不在意。她以前是很宝贝那些矿物的,每天要花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滚宝石,舔宝石,晚上还会挑出一块最好看的抱在毛肚子里睡觉。
  如果说宝石的失宠还可以用“雌性的善变”来解释,盼盼其他的古怪表现着实让魔王坐立不安。
  她现在都不怎么出去玩了,一直死气沉沉的待在洞穴里,有不少次魔王觅食回来时都撞上在门口徘徊的盼盼——他只能狼狈的藏到一边,草草吞下食物后清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这期间,盼盼只是呆坐在洞穴门口,茫然的看着远处,时不时发出几句无精打采的“喵呜”。
  魔王离开时很少让她察觉,所以盼盼大大的猫瞳并没有找到焦点。
  她讨厌蛇先生总趁着自己睡觉时离开的坏习惯。
  她讨厌再次变冷的天气。
  她讨厌……讨厌灰溜溜的自己。
  如今的盼盼甚至会对一颗毫无生气的亮石头产生古怪的酸涩感——她甚至把这种情绪起了个名字,就叫“灰溜溜”——有时候,当她在玩宝石时感受到蛇先生看过来的视线,都会产生“灰溜溜”。
  他是在看我,还是在看这颗亮闪闪的美丽宝石?
  一定是在看宝石吧,我本来毛色就不够鲜亮,被这些石头一定衬托得更加惨不忍睹。
  魔王:啧,这次竟然直接把她的宝贝一爪子拍进了洞底?到底是怎么了,嫌这颗石头不够好看?
  于是魔王叼来更加美丽的矿物哄她,想让小猫高兴些;盼盼更加“灰溜溜”的拍开,附赠的“喵呜”叫唤里透出的情绪从委屈演变成愤怒。
  简直是个令人头疼的死循环。
  争争是只热爱信息的猫头鹰。她的癖好就是待在树洞里琢磨那些从人类手中啄来的小纸片。那些死在魔王毒牙下的猎人们提供了各种各样的材料,时不时还有伐木工经过森林腹地时会留下写字的食品包装纸,或者更好,一份花花绿绿的广告传单。
  长年累月的搜集下,争争拥有了一份十分令鸟自豪的知识财富。
  今天又是寻常的一天,争争啄开一小片树皮,方便自己的爪子在上面记录一些信息。当然,在森林里其他的生物看来,这些树皮上都是鬼画符。
  “咝。”
  争争才开始划第一道,就惊悚的忘记控制力道,瞬间把这片薄薄的树皮划出一大道口子。
  “咕咕咕!”您来了!抱歉抱歉!我立刻去拿——
  “咝。”不是为了那具猎人尸体。
  魔王急忙阻止了属下试图把一个成年人类的尸体拖出洞穴的举动——他绝对不会让盼盼看到一具被他生生绞断的人类尸体的。
  “喵呜?”
  还在发呆的盼盼就被魔王叼了过来,放在猫头鹰眼前。
  “咕?”
  “喵?”
  同样是一个表达困惑的单字鸣叫,盼盼被魔王用蛇吻温柔的向前推了推,示意她与这支猫头鹰打招呼;争争只得到一道袭来抽她脑子的蛇尾。
  争争:咕QUQ。
  不就是这位最近被魔王圈在尾巴里宠的小猫嘛,一个从人类世界沦落到这里的弱小宠物——啧,看上去呆乎乎的,肉也不够肥,也不知道老板养她想做什么。
  要把这只猫训练成爪牙锋利的猛虎是不可能的吧?
  争争不着边际的瞎猜,对面的灰猫咪歪歪脑袋。
  “喵呜?”
  你好呀?
  ……等等!萌点突然就被戳中了!
  “咕咕咕!”
  你好!来做我的模特吧!
  盼盼睁着大大的猫瞳瞅她:“喵呜?”什么意思?
  “咕咕咕咕!”就是人类世界里那些服装啊!我收集了好多小铃铛小项圈,还有蕾丝袋子都可以挂在你——
  ——“咝。”
  于是立刻闭上喙的争争又被蛇尾抽了一次。
  “咕咕咕。”到底是有什么事啊,老板QUQ蛇尾打得我好痛哦。
  “咝。”帮我看看,她是不是生病了。
  如果说黑森林里有谁能掌握粗浅的宠物治疗知识,那就只有热爱搜集人类信息的钱争了。更别提她是只猫头鹰,天生的侦察者总能发现一些事件深层的原因。
  生病?
  猫头鹰锐利的视线扫过眼前的小猫,扬起翅膀示意对方抬爪,配合自己检查。
  盼盼一头雾水,但蛇先生鼓励的眼神告诉她这不是件坏事,于是她乖乖照做了。
  嗯,好像是没什么精神?但是毛发很健康,舌苔的颜色也是正常的,爪子……嗯。
  爪子干净到令人发指啊。竟然还保留着新生儿般的嫩粉色,没有泥沙,没有草叶,没有小石子,甚至都没有沾到林地上的薄霜——老板不会从没让这只猫下过地吧。
  一直叼着走路可还行。
  争争收回翅膀报告:“咕咕咕。”一切正常,也许您应该让她下地多走走。
  魔王心里疑虑更重了:身体健康的话,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古怪?难道是,唔……
  “喵呜。喵呜。”
  盼盼推推他的蛇腹:“喵呜?”
  我去那边玩一会儿?
  争争的窝建在黑森林最高的树上,旁边就是一个明亮如鉴的小池塘。盼盼所指的正是那个小池塘:“喵呜。”想去那里玩。
  魔王还在思索她反常的原因,见到自家幼崽主动提出要去玩,自然同意。他又叼起小猫将她送到池塘边柔软的草地上,再游回来,时不时回头查看盼盼的情况。
  嗯,好像玩得很开心,在拨弄池边的四叶草。
  争争看看自己的树,看看那边的池塘,丈量了一下两者之间的距离:不出五米。
  争争:“……咕咕咕。”
  老板,你还是让她下地多走几步吧。
  魔王没睬她:“咝?”
  你确定盼盼很健康?
  “咕咕。”没错。
  “咝?”可是她最近表现得一直很奇怪,行为也……
  争争有点想回去雕刻自己的树皮了,她随口说:“咕咕咕?”
  谁知道呢,毕竟是个成年的雌性,也许是她到发情期了?
  太攀蛇猛地扭过头来看她,一向深邃不见底的绿色眼眸竟然浮现出了“呆滞”。
  “……咝?”
  成年???成年???
  他养的幼崽是成年雌性!!!
  争争毫无所觉:“咕咕。”
  我也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猫咪,但是听说他们这族的雌性发情期是很磨人的。
  ……还有发情期?!
  魔王再次扭头去看池边的盼盼——后者正在不远处无聊的拍四叶草玩,慢慢将关注的视线投向那个小池塘。她见四周没人(魔王的窥视是不会让盼盼察觉的),于是小心翼翼的,暗搓搓的,朝小池塘抻出爪子。
  粉粉的肉垫,碰到水面,沾到一点点潮湿。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后,坚持克服恐惧心理,长时间接触水面(?),意图终有一天完成“洗澡”大业的盼盼惊叫一声:“喵呜呜呜!”
  反射弧极长的跳起来,打滚,脸着地从池边一直滚到小花丛旁边,尾巴吓得僵直。
  “喵,喵喵,喵呜QUQ”
  这次坚持了四秒!加油,你可以做到的!来试试自己翻身!
  魔王:……
  他望着盼盼愣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扭头对争争道,格外认真:
  “咝。”
  如何快速有效的杀掉方圆五百里内所有的雄猫?


第90章 动物森林(完)
  我养的猫; 是成年雌性。
  ……成年的。雌性。
  魔王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糊了一脸,整条蛇都陷入了怀疑“世界到底是否存在”的迷茫。
  的确,他很宠爱这只毛茸茸的小家伙; 把曾经为娶媳妇攒下的宝石全都送给了她; 现在时不时的还会为了盼盼寻觅一些华而不实的闪亮物品。
  但魔王坚定认为这不是雄性对雌性追求式的宠爱,就好比另一个时空的某个变态坚定认为心动等于性|冲动一样。
  魔王想,盼盼是储备粮,是幼崽; 是需要悉心照顾的,离开自己就羸弱的无法独自生存的小东西——他从未将她看作与自己对等的雌性。
  成年的雌性是什么样的?狡猾,强大; 交|配完了就甩甩尾巴走人?魔王对于同族里雌性的印象已经十分模糊:蛇类都是冷血霸道的生物; 除非发|情期,否则他们绝不会聚在一起生活; 跨越彼此的领地。
  他唯一有所了解的同族雌性就是静静——静静就是上次盼盼窥见和魔王说话的那只云雾紫的雌蛇。
  魔王不喜欢静静,如果不是考虑到对方毕竟是个雌性,他早就在这条雌蛇做出“试图发|情期时吸引别的领地的雄蛇来激怒自己”的蠢事时弄死她了。
  偶尔他们会有点涉及公事的互动; 但除此之外; 魔王简直无法想象自己和静静发展出别的关系。
  如果非要有那一天,他嫌恶的想,我会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所以; 魔王对于雌性的感官其实一直不是很好。至于对比别族的雌雄配偶们——好比动物里以坚贞和忠诚出名的狼族——魔王就更无法想象。
  给雌性送她们心仪的东西作礼物; 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但凡雌性受到点委屈就睚眦必报的扑咬过去,乐此不疲的用尾巴与气味标记自己的雌性以示主权; 好比互相舔毛互相蹭毛互相靠在一起睡觉……
  哈,根本不一样啊。
  魔王对比一番自己的行为:把闪亮的金属都送给盼盼; 每时每刻都叼着她走路,但凡觉得对方受欺负就连属下也照抽无误,每隔五分钟就要把小猫整只卷过来查看一下,每天晚上团进腹部睡觉……
  ……不,重点还是人家根本和自己不是一个种族!
  ↑被冥冥中的手掌狠狠打蛇脸后发出的不甘声。
  盼盼开始发觉不对劲,起源于看过猫头鹰争争后的那天晚上。
  以往蛇先生对她是看得很紧的,关于每天入睡的时间也有严格要求。有那么几次,她因为玩耍在洞外的小草坪待得太晚,于是蛇先生亲自找出来用尾巴把她拖走,强硬的把自己扔进窝里紧紧圈住——每次入睡时,他必须要以自己为中心紧紧围住才行。
  当然,盼盼是很乐意这点的。固然蛇先生亮晶晶的鳞片十分美丽,但是直接躺在上面睡着也太过冰冷了。太攀蛇相对柔软的腹部就不同,像所有动物一样,他的内腹还是有着极淡的热意的。
  夏天时微凉,冬天时微暖。对于身上毛发过多有些苦恼的小毛球而言,真是一个舒心的睡觉靠枕呢。
  盼盼喜欢趴在蛇先生的腹部上睡觉,就算这段时间因为“灰溜溜”有些反常,她仍然没有抛弃这种习惯。
  ——可今晚,蛇先生主动推开了她。
  黑森林里没有灯光与夜生活,通常月亮出现时,就是动物们普遍入睡休息的时间。争争那种夜行生物不算。
  盼盼打了第三个哈欠,抬起爪子挠挠自己有些发痒的鼻尖,接着慢吞吞爬向自己的垫着(不知名白狼毛)的窝窝。蛇先生已经盘在那里了,漂亮的眼睛合上后显得十分威严。
  “喵呜。”
  晚安。
  盼盼说,低头拿鼻子蹭蹭对方的尾巴,示意蛇先生抬一下,放自己进入那个中间最温暖的小圆圈——蛇先生环绕的地方就是她固定每晚入睡的地方。
  然而这次,魔王岿然不动。他僵硬的像尊石雕。
  “喵呜。”
  好困,想睡觉啦。
  犯困的猫崽又用鼻子蹭蹭他的尾巴,见蛇先生没反应,疑惑道:“喵呜?”已经睡着了吗?
  闭着眼的魔王十分努力的忽视从自己尾巴尖上传来的湿润触感——盼盼粉色的鼻子总是又软又湿,她还经常用自己的舌头清洁——该死的,这可不是什么撒娇的小孩子,是个成年雌性!!
  有发情期,可以繁育后代,会和同族雄□□配的成年雌性!!
  “喵呜。”
  大抵是睡着了吧。唔,今天叼着自己跨越大半个森林去拜访那只猫头鹰,即便是蛇先生也很辛苦呢。
  盼盼没再试图惊动对方,她小心翼翼的抬起身子,前爪摇摇晃晃的踩进圆圈内,后爪还在蛇尾围成的圈圈外扑腾着。她颇为吃力的自己翻了进去,就像在海浪里游泳——属于温血动物的,毛茸茸的,软乎乎的腹部,就这么贴着蛇先生的尾巴滑动。
  ……啧。
  还在奋力扑腾的盼盼突然悬空了,灵活的蛇尾卷着她的腰部将其提进圈内。盼盼有点忐忑的缩缩耳朵:“喵?”
  我吵醒你了?
  魔王没有看她,径直将纯洁懵懂的小家伙提进来后,他蛇头向后一摆,竟是慢慢放开了盘在一起的身子,似乎是要离开这张毛绒垫子。
  “咝。”
  我去外面睡。
  这是个成年雌性,和自己睡在一起什么的也太过……今后一定要注意距离感。
  盼盼很奇怪。为什么蛇先生要离开?他又要去忙什么事吗?
  正想着是不是对方要忙碌一些自己不了解的事务,就看见蛇先生爬行了几米后,在洞穴里另一处有着凹陷的地面盘起身体,竟是重新睡下了。
  ……蛇先生这是,觉得睡毛绒垫子很热?
  盼盼茫然的看看洞外飘进来的些许寒风,又看看温暖的绒毛垫子。她只稍稍思考了一下——思考的问题是蛇先生热的话自己明天要不要拜托洛阳剃个毛——就抬腿迈向盘在那里的蛇先生。
  “喵呜?”
  “喵呜。”
  “喵喵喵~”
  又是一系列与刚才如出一辙的动作。小家伙再次试图把自己挤进包围圈内,后爪在外面拼命扑腾,腹部紧紧贴着蛇先生的尾巴。无论是哪处,晚上都要和蛇先生待在一起睡觉嘛。
  “……咝。”
  于是魔王又把小家伙提进来,放好,自己摆尾离开。
  ——以上流程重复三次后,魔王的移动位置从离盼盼的绒垫子不到半米的洞中心,到与她构成对角线的洞口灌风处。盼盼第四次试图跟过去,却被魔王直接推回初始那张温暖的绒垫上。
  “咝。”
  快睡。
  盼盼这才认识到,蛇先生的意思是不想和自己一起睡觉。
  她待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尾巴也不晃了,爪子也不扑腾了,本就因为困惑不安而摆动的耳朵直接萎成了袖珍的小三角。
  “喵呜??喵呜??喵呜呜??”
  她在原地用哭腔的奶音叫唤了一会儿,尾巴都听酥了的魔王奋力把自己盘成了一个固执的死结。
  这是成年雌性!!这是成年的!!成年的!!
  ——啊啊啊想到以后她会用这种声音去和同族雄性求欢就想毁灭世界!
  盼盼叫了五分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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