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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石传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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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争逐的天石,已然被姬如风所得。王剑冲暗道:“怪不得圣因大师突然暴死石窟,原来是被姬如风杀死了。”姬如风道:“玄阳石化入姬某体内,已有九成灵力激发出来,莫说你二人,即便是南禅北道碧螺仙,亦不是姬某对手。姬某怜惜人才,你二人可要三思了!”

众人大惊,天石灵力无比,九成灵力足以撼山动地,独霸武林了,姬如风心术不正,若然连南禅北道碧螺仙三绝都不能制服他,那武林必将是场腥风血雨。

王剑冲道:“怪不得九年前,在邺城时你就有那般浑厚的功力,原来真是得益于天石。”姬如风笑道:“当时姬某体内玄阳石灵力,尚激发出了五成,那时和玄明比试内功,已可分庭抗礼。而今放眼神州,何人是我姬如风的对手。”话毕哈哈大笑起来,声震尘宇,回荡不绝,震得众人耳畔犹如雷鸣,轰响不绝。

王剑冲道:“乔兄,你和陆姑娘对小剑山山势熟知,你带着叔明和玲珑快走。”陆吟霜几人哪里肯走?王剑冲焦急的说道:“危急关头,还啰嗦什么?姬如风体内化有玄阳石,掌力阳刚霸道,极为厉害,你们还不快走。”雪长风道:“姬如风想要的是神像,你们带着神像快跑,记住神像便是抛入深渊,也不能让他得到,否则后患无穷。”雪玲珑流波盈泪,拉着雪长风道:“珑儿,不走,要和爹杀大仇人。”雪长风厉声道:“你是我雪家唯一血脉,不可枉作牺牲,你和他们一起走。”乔北行拉了拉雪玲珑衣襟道:“是啊,珑儿姑娘,你在这里反而会累及雪大侠,依雪大侠和王大侠二人武功脱身自是不难。”雪长风道:“乔兄弟,你要好生带着珑儿,雪某这里谢过了。”弯身一揖,乔北行急忙扶住道:“有雪大侠这句话,乔北行拼了这条命,也要护着珑儿姑娘的安全。”王剑冲道:“你们快走吧。”王叔明泣声道:“爹保重。”王剑冲挥挥衣袖道:“快走吧。”

乔北行四人便向山寨后山奔去,姬如风突露杀机,道:“想跑!不交出神像,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俯身冲出,宛如鹰隼,威猛至极。

雪长风大喝一声,凌空横掌拦截,两人掌力交叠,顿时如大海潮水,滔滔涌来,姬如风道:“去”连摧内劲,蓬一声将雪长风震出丈远,王剑冲展剑削出,姬如风曲指一弹,剑势龙吟,王剑冲顿觉长剑外翻,劲力极盛,竟然拿捏不住,急忙拔身倒纵退开。

姬如风飘然落到石箸上,远见乔北行几人已进了山寨,暗道:“小剑山被围得水泄不通,料你们也逃不了。好,我就先料理他二人。”便道:“姬某掌力如何?”王剑冲吁了口气,道:“你体内果真有玄阳石。”姬如风道:“笑话,若然没有,姬某岂敢如此嚣张,王剑冲念你一方豪杰,若在横加阻拦,姬某就送你上西天。”王剑冲淬口唾沫,道:“王某念你是一方城主奉劝你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雪长风愤道:“老贼,我定要与你拼个死活,才解心头余恨。”姬如风冷笑道:“你二人如此不识抬举,别怪姬某手段狠辣了。”当即凌空穿出,一掌拍向王剑冲,王剑冲掠身后飘,长剑一抖,刺向姬如风掌心,姬如风轻笑一声,掌势向外一陇,一股气流扑来,王剑冲但觉长剑一偏,已被荡了开来,惊咦甫定,姬如风已向他手腕抓落,王剑冲心下骇然,意欲回剑护住,却收不回长剑。

雪长风见此情状,纵身迎来,朝姬如风后心拍去,姬如风听风辩位,已知来掌方位,冷笑一下,却不阻挡,蓬一声闷响,掌力重重落到姬如风后心上,内劲透入,激的姬如风打了个激灵,暗道:“倒是我小觑雪长风了。”当下调运内息,护住心房。雪长风这一掌力道极重,仇敌当前,他岂肯容情?便是掌势落到磐石上,亦可让它粉裂,雪长风心下暗喜:“姬如风纵使你内力深湛,若然着了我的雪泥鸿爪功,也要伤到内脏。”正自思想,突觉姬如风被后如炽,有如炭烫,一股刚猛力道,瞬间袭出,雪长风惊咦一声,未及摧功运劲,那股力道已将他震得仰面摔落。

姬如风迫退雪长风,同时大喝一声,掌势一推,宛如海浪,逼得王剑冲向后跌落,重重摔倒在了地上,直摔得内脏欲裂,呕出一大口血来。姬如风纵到王剑冲身前,阴阴大笑起来。雪长风抱起一块巨石,朝姬如风后背砸落,姬如风腾跃半空,横腿扫出,巨石颤了颤固在了半空,姬如风道:“去”又踢出一脚,巨石霍的跳了两下,向雪长风怀中飞去。雪长风疾退两步,扬掌推住,但觉冲击之力极强,挟着他腾腾腾倒退数尺,方稳固下来,岂知巨石尚蕴绵力,登时迫的他又向后滑开,脚步踉跄,竟被地上乱石绊的仰面落倒,而那巨石便朝胸口砸下,雪长风心下惊骇,暗道:“天不助我,刚得仇人,却要被大石砸死,我雪长风死不足惜!”

雪长风闭目待毙,蓦然听得轰的一声,巨石爆裂成数块,雪长风翻身站起,正是王剑冲一招“力劈华山”,剑势将巨石击碎了,雪长风双掌扫出,内劲激荡,地上碎石呼的飞向姬如风。姬如风掌势连环,轰轰声响,碎石尽被掌势激的粉碎。

四下石箸林立,姬如风挥掌拍在丈高的石箸之上,波的一声石箸折断,倒落下来,姬如风张手抱起,横冲过来,石箸抵向王剑冲胸口,王剑冲斜退两步,一掌拍在石箸上,但来势凶猛,他的掌势登时被消解,迫的他向后滑去。雪长风凌空朝姬如风头顶拍落,姬如风猛提石箸,呜呜声响,石箸凌空翻转,一端正向雪长风面门扫来,雪长风扬掌拍出,蓬一声撞击之力反噬,登时全身受震,脏腑欲破,哇的喷出口鲜血,滚落到了地上。

姬如风纵身接住石箸,凌空向王剑冲头顶劈落,王剑冲扬掌擎住,一股力道宛如泰山压顶,披面落下,激的地上碎石呼的散了开来,姬如风道:“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运劲一压,噗的一声,王剑冲双足入土三分,臂膀颤抖,已然承受不住这万钧之力。王剑冲暴喝一声,向上一擎,闪电般向后掠出,岂知姬如风身法更快,在地上轻轻一点,抱着石箸向他撞了过来,王剑冲长剑刺在石箸端头,苦苦支撑,姬如风内劲透去,长剑霍然弯成一个弧形,王剑冲连摧功力,却始终化解不了那股内劲,直逼的他连连后退,这时已然退到了深渊边上,只要姬如风推进丝毫,王剑冲便要坠落深谷,姬如风狠狠说道:“姬某给你活路你不走,想要大义凌然,好啊,姬某就让你葬身深渊。”两臂一送,波一声长剑折断,石箸重重撞在王剑冲胸口,登时将他撞起丈高,向深渊跌落,王剑冲大喝声响,传荡开来,声震尘宇,雪长风惊叫道:“王大侠!”话音未消,王剑冲坠将下去,依然看不到了踪影。

姬如风抱着石箸,回身扫出,雪长风纵身躲开,姬如风双掌一顿,将石箸震得凌空飞出,向雪长风扫去,雪长风心下骇然,挥掌封去,一触石箸,但觉力有万钧,顺着手掌袭向周身,迫的他如风中残烛,飘摆不定,雪长风内劲吐出,向后反跃出去,轰一声石箸跌到脚下,砸出一条大坑,激的泥土纷飞。雪长风惊魂甫定,但觉寒风肃然,姬如风已如苍鹰一般,俯冲而来,快如闪电,雪长风向后倒纵,同时双掌连环,封住了前路,姬如风挥掌化解雪长风的雪泥鸿爪功的掌势,但听的沉声闷响,两人掌势交触,激的旋起一团旋风。

雪长风突觉手腕剧痛,已然着了一掌,内劲激得脏腑沁出丝丝血迹,姬如风宛如旋风般纵到雪长风身前,一把抓起他,举过头顶,摔将下来,蓬一声摔落在了石箸上,直摔得雪长风头昏脑胀,口鼻血出如注,炫fsktxt。сom书挣扎着要站起来,无奈双股骨裂,竟站不起来,便死死盯着姬如风,口中兀自谩骂不休。

突然之间,厮杀声音大盛,不远处一个高瘦汉子手执宽刃拙剑,领着晋兵厮杀过来,团团围住了雪长风。牙旗飘动,锦华伞盖下走出一人,身披铠甲,腰悬宝锋,正是会稽王司马道子。司马道子指着雪长风道:“姬大侠,这是何人?”姬如风道:“江湖人称‘雪泥鸿爪’雪长风。”雪长风骂道:“你就是司马老贼了,哼,你作恶多端,可惜我雪长风不能亲手杀了你。”,司马道子按剑上前,怒道:“敢目无本王,本王这就杀了他。”说着拔剑向雪长风脑袋砍落,胆小的人不忍见鲜血飞溅,人头滚落的情景,将头侧了开来。

但听得当一声,却不是雪长风脑袋滚落,而是司马道子的宝剑被荡了开来,司马道子脚步踉跄,几欲摔倒,幸亏被高瘦汉子扶住,这才稳住身子,这高瘦汉子正是白虎堂堂主白忠义。众人大吃一惊,这才知道,方才姬如风长袖挥出,震开了司马道子。司马道子面色铁青,大有怒色,喝道:“姬如风,你这是何为?”姬如风神态高傲,昂首挺立,却不谢罪,朗声道:“王爷,此人杀不得,他还知道一枚神像藏在何处。”司马道子暗想:“姬如风自恃神功盖世,自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若然闹的不合,他要发起狂来,只怕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当下压住怒火,淡然一笑道:“既然对姬大侠有用之人,本王自不会杀了。”说着端详着手中宝剑道:“本王这把饮血剑,自随了本王,出鞘必饮人血,从无例外,这次也一样。”话音未落,举剑斩下。

嗤一声鲜血飞溅,将牙旗染红一片,一只臂膀坠落到了地上,地上一人正自抱着断臂滚动呻吟,此人自是白忠义。众士兵见此惨状,面无血色,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司马道子端详着长剑,鲜血循着剑身滴滴落下,道:“饮血剑啊饮血剑,你为何出鞘,必饮人血啊。这里没有敌人了,只能饮自己人的血了。”

白忠义断臂上血出如注,立时弄得满身是血,他深知如不止血,必死无疑,伸出血污的手掌,抓住司马道子的前袍,乞求道:“王爷,救我,要不然我会死的。”司马道子急忙一脚踢开他,后退两步,见前袍血污,不由勃然大怒,道:“本王素爱干净,你这狗奴才竟然弄脏了本王的衣袍,来人啊,把他那只手给我斩下来。”左右两名士兵应声而出,一人摁着白忠义手臂,一人手起刀落,惨叫迭起,宛如杀猪,白忠义另一只手被齐腕斩下。

白忠义口中模模糊糊的说道:“王爷,为、、什么、、要、、这样、、这样对、、我、、?”司马道子也瞧到他嘴一张一合,便道:“来人,看看他说什么呢?”一名士兵,附到白忠义嘴边听了听,起身秉道:“他问王爷为何这样对他?”司马道子过去,一脚踩在白忠义脸上,狠狠说道:“本王向来赏罚分明,有功便赏,有过必罚。于本王有恩之人,本王或许会忘记,但于本王有过之人,本王会铭记于心!当日你们羞辱本王,本王一直怀恨在心,恨不得将你们凌迟处死,现在你对本王已经毫无价值,本王留你干什么?你有今日,那是咎由自取!”

白忠义凄然笑道:“禽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司马老贼你过河拆桥,不得好死!”司马道子一听此语,气塞满膛,狠狠踢了脚,道:“给我把他嘴撑开!”两名士兵,俯身而下,撑开了白忠义的嘴巴,司马道子将剑伸入白忠义口中,横剑一割,血出如注,已将他舌头割下,白忠义吞血谩骂,虽然模糊不清,但仍有嘶哑声音。司马道子怒道:“曾闻姜伯约兵败自裁,被人开膛破肚,见其心大如拳。将白忠义胸膛破开看看是不是胆大如拳?”左右横刀上前,拨开白忠义上衣,便欲拉开他肚皮。

姬如风袍衣一挥,波一声尖刀断为两截,那士兵一惊,伸手指着姬如风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敢阻拦王爷?”姬如风脸上青筋暴动,气塞胸膛,向着司马道子道:“王爷,这奴才不识礼数,姬某替王爷教他一教。”虚空一抓,内劲所及,那士兵立时跌向姬如风怀中,姬如风神爪扣住他咽喉,冷冷说道:“王爷对姬某都还要恭敬三分,你一个狗奴才,也敢对老夫指手画脚。”说着一掌重重拍出,劲力泱泱,尽数落到了那士兵胸口,那士兵霍的向后飞出,但听得蓬一声,那士兵肢体解裂,登时尸骨俱无,众人不由魂飞魄散,瑟瑟抖动,心下万分惊骇。

姬如风抱拳道:“王爷,姬某得罪了。”司马道子强自镇定,装作若无其事,道:“姬大侠,何罪之有?这奴才不识礼数,死有余辜。”姬如风曲身道:“多谢王爷。”瞧向白忠义时,他早已气绝。姬如风道:“劳烦王爷把雪长风押回王府地牢。”司马道子哈哈笑道:“本王的地牢正自寂寞,来人拿下雪长风。”两人应声而出,姬如风道:“等等”声音洪亮,震动尘宇,那两名士兵心下自是怕极姬如风,赶忙固住身子,不敢动弹丝毫。

姬如风道:“雪长风武功高强,若然恢复,当如野狼猛狮,姬某先打穿他的琵琶骨,废掉他的武功。”当即在雪长风后背抓去,格格声响,已然将他的琵琶骨穿了,雪长风疼痛难忍,破口大骂,姬如风不加理会,那两名士兵上前将雪长风捆住,押了下去。

姬如风向着士兵道:“还有四个漏网之鱼,山势险峻,谅他们也跑不远,你们务必仔细搜索,男的格杀勿论,女的一定要留下活口。”姬如风想着只要能抓住陆吟霜,逼她交出风雨神像自是不难,而雪玲珑是雪长风唯一牵挂,有雪玲珑这颗棋子,不怕雪长风不招出另一枚神像所在,倘若留下乔北行和王叔明,怕他们男儿气盛,有挨大事,便下令遇上了格杀勿论。

姬如风带着一行人进了山寨,搜到暖阁,见台案上的香炉中香气盈盈,仍有火星,料来刚祭拜过。姬如风道:“炉中火星未灭,看来还未走远,快去追。”一行人径直朝后山奔去,到了山崖,四下眺望,蹙缩聚态,尽收眼底。姬如风留神观望,突见山下翠枝摇动,隐隐中正有衣衫迎风飘荡,好似有一男一女正自跑动。姬如风心下窃喜道:“在那,快去追。”士兵绕崖奔开,姬如风纵身飘落,向崖下跃去,但见石壁上掌印宛然,暗道:“这是雪泥鸿爪功抓下的,看来雪长风是从这攀上去的。”坠势极重,姬如风气灌袖口,一爪抓入雪长风留下的掌印上,收住了坠势,翻身落到松柏树上,接着又向下攀,如此多时,攀到了崖底。

姬如风扑了扑身上的尘土,径直而去,奔了数里,遥见人影,便展开绝顶轻功,跃过乱石,穿过翠枝,奔到了近前,这哪里是人?但见树枝上挂着男女外衫,在风中飘摆舞动,远远看去,好像是一男一女牵手奔跑。姬如风怒火旺炽,一把扯下衣衫,撕得粉碎,扬在了半空。

这时,听得东面士兵叫道:“看,在哪里?”姬如风暗道:“又是金蝉脱壳之计。”起身缓走,也不去理会,突然间隐隐听得有金铁交鸣声,姬如风心头一震,暗道:“怎么有金铁交鸣之声?莫非真追到了?”当即展开轻功,翩起如鸟,奔向声响处。

第十三章 气冲霄汉 悲愤诗 风雨神像

奔了数里,远远瞧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人,姬如风一怔,发足奔到近前,却是官兵尸体,致命之处,多是咽喉,血色鲜红,从吼间汩汩流出,显然刚死不久。

突然听得一丝模糊声响,姬如风游目四顾,见不远处的青草中,伸出一只血污之手,在半空中摇晃,姬如风抢上前去,拨开乱草,却是名伤的极重的士兵,胸口血出如注,仿佛被利器穿膛灌透,姬如风俯身到他耳边道:“谁伤的你们?”那士兵气若游丝的说道:“一个、、、使、、使判、、官笔、、的、、独眼、、汉子。”一语方毕,手重重垂落,已然气绝。姬如风暗道:“使判官笔,那人一定是乔北行了。”起身追去。

绕过一个山头,俯瞰过去,正见一个青衫汉子挽着名绿衫少女一路狂奔,姬如风心下窃喜,翩起如飞,绕路拦截,伏在了青石之后,盏茶功夫,二人奔了过来,正是乔北行和雪玲珑。当时四人在暖阁取过神像,并未带走,而是藏在了暖阁地板下,四人两两分开奔逃,以分散敌军。方才被晋兵围困,幸得乔北行悉数歼灭。

姬如风跳将出来道:“小剑山被团团围困,纵然会飞,亦是无用。识趣的交出神像,姬某自会放大家一条生路。”雪玲珑暗想:“姬如风追将过来,那爹和王大侠呢?”想到此时,料知是凶多吉少,不由泪水斗落,宛如出水芙蓉,满腮珠水,道:“深仇大恨,杀之后快。”姬如风哈哈笑道:“少女刚烈,真有乃女之风。现在王剑冲被打落万丈深渊,而你爹被穿了琵琶骨,已如废人。杀之后快,何人替你杀我?何人能杀的了我?”扬声大笑,声震尘宇。

乔北行听得王剑冲和雪长风这等遭遇,不由黯然神伤,他曾受雪长风托女之任,自是义无反顾,舍命相护。当即横笔愤道:“老贼,你休得猖狂,自古邪不胜正,乔北行自不量力,讨教你几招。”话音未落,端笔点出,正向姬如风“气户穴”,姬如风轻蔑的笑道:“耍猴伎俩,也敢妄称讨教。”当即两指探出,夹向笔杆,乔北行知他武功了得,一旦被夹住笔杆,自己定然动弹不得,当下变招,向外横穿,划向姬如风小腹,姬如风曲指如勾,迅捷至极,向乔北行手腕抓落,乔北行愕然失色,乏眼间手腕就要被抓住,急忙闪身飘开了。

方及站稳,姬如风纵身过来,扬掌拍落,掌势浩盛,粛风凌然,乔北行暗吃一惊,翻身掠开,掌势落到青岩上,轰一声硕大的青岩,登时龟裂,姬如风双掌扫出,内劲所及,龟裂开的石块,向乔北行飞来,雪玲珑花容失色道:“乔叔叔,小心。”便纵了上去,挥掌击落数块,乔北行横笔扫开碎石,伸手抓住雪玲珑抛在了身后,道:“乔某答应过雪大侠保护你的安全,怎么能让你为我犯险,”

姬如风蔑笑道:“一诺千金,既然你这么重情重义,姬某便送你一程,去和王剑冲相会吧。”拔身纵出,形如鬼魅,乔北行突觉胸口沉闷,姬如风已欺到身前,五指箕张,向他胸口抓落,乔北行心头凛然,向后倒纵,但姬如风人影闪动间,已赶了上来,五指如勾,抓的他胸口满是鲜血,姬如风提起乔北行抵在了乱石上,用力极大,直压的乔北行浑身剧痛,呼吸困难。

雪玲珑心下焦急,纵身一掌拍在姬如风后背,姬如风道:“雪长风的雪泥鸿爪功何等境界?落在姬某身上,尚无痛楚,你个小丫头初窥门径,遗笑方家,自讨苦吃。”默运玄功,背如炽炭立时将雪玲珑震得摔落到了地上。

乔北行道:“姬如风,你仗着体内化有玄阳石,未免胜之不武,乔北行颇为不服,不知你敢不敢与我比试一番?”姬如风淡然一笑道:“玄阳石在姬某体内,灵力收发自如,亦如内息,何有不武之处?”乔北行轻哼一声道:“莫非堂堂碧焰城的急火神龙不敢一比?哈哈,原来你姬如风也是浪得虚名之辈。”姬如风一听此语,血气上冲,怒不可遏,呼的一掌拍了乱石上,轰的声爆响,乱石龟裂,激起一团沙雾。姬如风松开乔北行吼道:“姬某文贯天宇,武镇八方,安有不敢之理?文笔武斗,任你挑选。”

乔北行缓缓起身道:“好,那咱们就比书法如何?”姬如风心下窃喜,端详着乔北行,暗道:“乔北行落草为寇,整日舞刀弄枪,必不甚通书法,他瞧我一介武夫,以为我也是和他一般,哈哈,看来你必输无疑了。”当下满面欢悦的道:“请”,姬如风在碧焰城中,闲暇之际,常泼墨作画,沾墨书字,因此练得一手漂亮书法。乔北行说比试书法,他自是洋洋得意,稳操胜券。

乔北行捧笔道:“乔某有个条件,若然乔某胜了,还请放我们平安离开小剑山。”姬如风心念转动,暗想:“瞧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为防万一,切莫中了他的激将法,将事情说绝了。”当即道:“姬某只能答应放你们其中一个人,试想一场赌局,赌两条性命,姬某岂不是很吃亏。”

姬如风沉吟片刻道:“你有条件,姬某也有,你若输了,说出陆吟霜藏身何处?”雪玲珑拉了拉乔北行衣襟道:“乔叔叔,我们、、”一语甫毕,乔北行道:“珑儿放心,乔某自有办法。”向着姬如风道:“乔某输了,自会将知道的一切告诉你。”心下却想:“若然我输了,只有一死了之,死人又岂会告诉你一切。但愿姬如风信守承诺,放过珑儿,那我也不负雪大侠之托了。”

乔北行右手执笔,纵身而起,攀在青石之上,挥笔书写,噼啪声响,石屑飞溅,宛若尘埃,在半空浮动,盏茶工夫后,乔北行虚空横笔一划,内力激荡,声响处石屑纷落,四行字迹清晰出现,大如拳头,灵逸飘动。一气读来,正是:城头烽火不曾灭,疆场征战何时歇?杀气朝朝冲塞门,胡风夜夜吹边月。这首诗乃是东汉蔡邕之女蔡文姬所作,收录在她的《胡笳十八拍》中,这也是其中的名篇。东汉末年,战乱不休,蔡文姬被匈奴掳走,历经十二年之久,亲历边关战事,城头烽火,冲天杀气,萧冷清月,心下感触,便作此诗,曹操慕其文采,多方努力,方使蔡文姬平安归汉。

乔北行本是甘肃一带游牧之民的头领,昔年大秦苻坚扫灭仇池国,曾在他家乡激战,落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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