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狐仙-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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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说，她们所在的学校确实是一所私立学校。如果说是易主也不无可能，不过就在眼前这个情形，事情发生如此突然，还真是让人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喂，你这家伙最近总是在发呆。不会是老年痴呆提前了吧？”韩小凤突然出现，打乱了西西沉思的思路。
　　西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丫才老年痴呆呢！我完全就是被你那散发出高能量的呆傻大脑所影响到的！”
　　“没事儿，反正咱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咱俩天生一对傻子就该在一起厮混……”韩小凤笑眯眯的把西西挤到一边和她坐在同一个椅子上，一面还做出脑瘫患儿的神情，当真像极了！
　　西西不禁竖了个大拇指，“你有天分！你的痴呆隐性基因将会在你二十岁之后正式显现。”西西郑重且同情的拍了拍韩小凤的肩膀，“你还剩下三年快乐时光，珍惜吧！”
　　“滚你丫的，会不会说话！”韩小凤在茹西西面前，永远都无法保持御姐风度超越三分钟。
　　西西不以为意的喃喃，“是小姐，请把你的臀部移驾，你耽误我滚蛋了。”
　　韩小凤得寸进尺的死死搂住西西的脖颈，“来吧，咱俩以我们浓浓的友谊，来一个滚作一团！”
　　新学期学生会成员更替，韩小凤以绝对的优势当选了新一任的学生会主席。所以如今她是成了一个真正的大忙人，三天一大会，两天一小会，忙得不亦乐乎。她本来也是要拉着西西的，不过西西如今各类事情堆积，又心情焦躁，根本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所以她便果断拒绝了。
　　下了课，她背着小背包到操场上透透风。因为实在是不放心将背包留在教室里。万一藏在里面的飞羽不甘寂寞探出脑袋里，被别人发现可就惨了。西西一路沿着有阴凉的路边走，人少的时候飞羽也能够出来透透风。安静下来的时候，西西就会不自觉地想起文香玉，想起她所说的那个女人，走神时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楼后偏僻的地方。
　　西西方要转身，就听到一堵墙的后面传来尖利的吵嚷声。
　　“李木傻，我要你做的作业你竟然敢给我撕掉，你是长胆子了是吗？”
　　“还有，我让你带的钱呢？你他妈的找死吧？”
　　一阵刺耳的责骂声过后，只听得一声压抑的低声却带着浓浓戾气的女声，“我说过，从今天开始，你们不要再来招惹我，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西西心中涌上强烈不好的预感，当即向着那声音的发源地加快脚步。
　　“看来不收拾她是不行了……”
　　“要她好看！”
　　“等等！”西西大喊。可从墙的一端转过身，当视线豁然开朗时，只见一个瘦小的女生被困在一个包围圈中，当中一个高个子女生刚要张牙舞爪的就扑了上去。
　　西西的声音似乎是引起了大半人的注意。就当他们回头的时候，西西眼见着那个瘦小的女生唇边扬起诡异的微笑，随后飞起一腿，生生将那个扑上来的高大女生踹出了三米远，直滚到西西的脚下，捂着自己的肚子不住的呻吟。
　　西西皱紧了眉，她在那个女生出脚时，甚至在她刚刚听到那个低沉诡谲的嗓音时，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个女生西西很有印象，她叫李木莎。是临班的一名学霸，但是性格很内向甚至有些懦弱，从今天看来，她平日里也常受欺负。她看似如此瘦弱，可是这一脚的力量显然没用上三成的力量。就险些将眼前这个结实的女生的胆踢爆。这种力量怎么会出自一个如此羸弱的女生身上，简直不可思议！
　　而看见那个壮实女生吐出一口酸水，倒地不起，刚刚围拢在那个瘦小女生四周的人惊恐的后退一步，却没想到那个李木莎竟然桀桀的笑着，“从前你们欠我的，今天我都要一一讨还！”
　　说罢她随手拎过身旁一个男生的衣领。明明有着那样明显的身高优势，可是那男生在面对着她冷厉的眼神时，吓得瑟瑟发抖，结果就被她随手一丢，就狠狠的撞在了那堵墙上，手臂首先承力。西西很清楚的就感受到他的骨头已经断了。他杀猪一般的嚎叫一声，随后就昏了过去。其他的人显然已经吓傻了，甚至连身子都已经变得僵硬了，甚至一时忘记了逃跑。
　　太狠了……西西有些难以承受她此时的宣泄报复，忍无可忍的冲了上去。及时捉住了她将要伸向下一个人的手腕，“够了，够了！”随后西西回头朝身后的那群脸色苍白的人大吼，“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跑！”那几个人仿佛梦中惊醒一般，仓皇失措的离开，还不忘将两个伤员带走。
　　李木莎面上平静，眸子却闪烁出狠厉的光，巧笑倩兮，却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你让他们都逃走了，那我的怒火该怎样发泄呢？难道，是你代替他们来承受？”
　　西西捏着李木莎手腕的手指紧了紧，“你一定非要做到这种地步吗？难道伤害了他们之后，就达到了你的目的，就会让你心情愉悦吗？”
　　“是！我就会开心的很！”她的神色不同于平日里的柔弱，仿佛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让西西感到心底里涌现的惊悚，“他们从前如何对待我，我都要加倍的奉还。今天你阻止了我，却不代表你会永远有机会阻止我！”
　　“李木莎！你疯了吗？”西西抬高了嗓音，难以置信的盯着她，好像要从她的眼中找到一丝温暖的光线，却发现都是徒劳的。西西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蹦出了文香玉的影像，她恍惚有了一丝灵感。李木莎被西西久久的钳制着，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她挣扎武功，最后飞身一转，曲起的膝盖，即将撞到西西扼住她手腕的那只手臂。西西抬手一扬，带着她的手臂向上抬去，同时向她的后颈一盘，用力一拽，让她转了半个圈，顺便卸了她的力道，又扣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臂。
　　西西虽然徒手打斗的技术不算太好，但是对付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虽然李木莎的力量惊人，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技巧，动作不够灵活，一看即破。
　　西西的声音响彻在她的耳边，“你用什么，做了换取力量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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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西的声音响彻在她的耳边，“你用什么，做了换取力量的交易？”
　　李木莎的表情木然，忽然笑起来，神色却有些僵硬和狠辣，“交易，原来你也知道那个交易。我用十年寿命和二十岁时的一个机遇，换取了我能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大学和压倒性的力量去惩戒曾经欺侮过我的人。是不是很合适？”
　　十年寿命，二十岁时的机遇……未来诸多变数，二十岁时的一个机遇可能会让她的人生轨迹都就此改变，有些人一辈子都在寻找着机遇，却不能得到，可她却因为未来的不可预测，轻易的将自己的机遇交出。当遇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后，相知相守，却最终不得陪伴在彼此身旁整整十年，难道这样的代价不大吗？
　　西西深吸了一口气，眸中闪过一丝痛色。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人，会以这样抽象却巨大的代价同人进行交换。
　　西西的瞳孔变得深了，当即就偏头，口中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飞羽！”
　　飞羽会意的将一个小小的纸包从书包的缝隙中丢了出来，李木莎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回头，结果正见西西的手指一翻，那小小的纸包散开，银色的细微粉末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可是那粉末无孔不入，转眼就进入到了她的鼻腔之内。
　　西西眼见着李木莎的双眼变得无神木然，面色沉静下来，双手垂在身侧。西西后撤了一步，定定的凝视着李木莎，轻音开口：“李木莎，带我去找那个和你做交易的女人。”
　　茹西西的声音仿佛魔音一般，操控着她的意识，让她无法反抗，可是西西眼见着她略显痛苦的扶住了头。狠狠的摇了摇，“我，我不知道。”
　　西西锁紧了眉，难道那个人从最一开始就在她的记忆之中设定了一道屏障。让当事人无论在何种情形下都回忆不起来，否则就会十分的痛苦。这种情形让她忽然回忆起，当初吃吃的娘亲就是被设定了这种阻碍，导致当时线索中断，可是后来时间一久，还是能够有一点细微的头绪。
　　她见李木莎呈现出难以忍受的痛苦，似乎很快就会摆脱乖乖粉的牵制，急忙又轻声安抚，换了另一种说法，“没关系。没关系……你只需要带我去你第一次见到她的地方就可以了。”
　　她的神色平静下来，纠结的眉头舒缓开来，目光空洞的望向虚空的远方，抬起脚步径直向前走去。
　　西西回头与将脑袋探出书包的飞羽对视了一下，然后跟在李木莎的身后。
　　李木莎按着记忆沿街一直走了很远。直到一处繁华的街市上才停了下来。入目的是鳞次栉比的小店，人流拥挤，格外的热闹。西西虽然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但是却知道这个地方，似乎是在一所大学城的附近，所以消费不算太高的小店居多，却又格外的火爆。应有尽有。
　　“就是在这里吗？”西西询问着身旁的李木莎，见她点点头，便拉着她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让飞羽变身出来。
　　这条小街道路并不开阔，又因为人头攒动，所以视线能及的范围有限。一时难以找到线索人物。西西忽然感受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飘来，她回眸与飞羽对视，不约而同的眯起了眼眸，视线转移到东南方向。
　　“飞羽，你在这里呆着。看着李木莎。乖乖粉的效力还没有过，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飞羽显得有些为难，可看西西如此坚定的神色，心知无论自己怎么坚持，西西也绝对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初衷。于是，他低下了头，轻声应道：“好，你小心点。”
　　“我知道了。”西西言罢，就转身没进了人群之中，飞羽的眸中凝结着深色，久久的凝视着远方，仿佛透过重重人群定格在某一个点上。
　　西西一路追随着浅淡的气息而去，带着一点蛊惑妖媚的冷香，似乎隐隐还带着一点熟悉。终于，人群散开了一道缝隙，西西越过那道缝隙，看到那一头黑缎一般的长发，招摇如海藻，优美而惊艳。
　　巫琴！
　　西西恍然回忆起当初在三级预警狩猎场中，她被莫名的劫走，到了一处山洞里。而正是第二日，她见到了在那个拥有倾世之颜的男人身旁所站的那个长发及腰的冷艳女人，她还记得他叫她巫琴。如果刚刚西西所见的，并不是她的错觉的话，那么那个女人的身影与她所见过的巫琴的身形近乎能够完美的重叠在一起。
　　想到那个倾世绝颜的男人，她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心慌的感觉。他的强大仿佛能够将她牢牢地笼住，就仿佛她的人生就被轻易的操控在他的掌心之中一般。
　　西西下意识的抬手护住自己的后颈，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她忽然觉得后颈的灼烫让她心慌意乱，手下一紧，在皮肤上留下了手指的红痕。
　　当西西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显然已经走出了那条小街，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而那个黑发坠在腰间的女人就在不远处的前方伫立着，缓缓的转过头来。
　　西西的瞳孔在她的脸庞完全映照在她眼中之时，骤然一缩，喃喃出声：“真的是你，巫琴！”
　　她的美目流转，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我……”
　　西西的目光专注的望向巫琴，“当然，对于你的记忆虽少，但却足够记忆犹新。”
　　“呵呵……”她的笑容明艳却又泛着寒意，漂亮的眸子泛起绚丽的光芒，“不知道大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作何反应呢？”
　　大人？西西一愣，但恍然想起巫琴曾经对于那个名叫翼的拥有极致容颜的男人表现出无限的恭敬，所以她隐约猜出了她口中的大人是谁，不禁紧锁了眉头，“是他叫你这么做的？”
　　她的微笑带着一丝隐晦的气息，宛若妖艳气质的墨色牡丹，“我没有义务要回答你的问题。”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和那些人做交易！他们的付出到底能够带给你什么！”西西有些情绪激动的朝她吼道。
　　可是她却丝毫不为所动，“一切都是他们自愿的，我很早以前就提醒过他们。人类实际上才是这世界上最肮脏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私欲，可以付出一切……”
　　“如果没有你的出现，他们就不会促成这一桩桩的交易！”
　　“可是纵使没有我，这些人也会想出其他的方式去排解自己心中的忧虑，而这种方式或许是更为激烈的方式，或者伤害的不只是他自己，而是更多的人。”
　　“那也不用你从中做梗！”西西的身体因为激动而止不住的颤抖，后颈处又传来阵阵灼烫，让她的面前有一丝模糊的幻影。
　　巫琴一步一步的走向西西，看着她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后颈，痛苦不堪。巫琴的眸中闪烁着一丝精光，“这股力量是原本属于你的吗？你想要拥有它吗？如果不想，我可以帮你解脱……”
　　西西怔怔的抬起头，手指尖放松，眼神仿佛是受到了蛊惑一般，看向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巫琴，却没有任何要退却的意思。
　　巫琴透白而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后颈肌肤，近乎零度的冰冷，瞬间降低那份灼热，却又仿佛将那灼热的气息聚拢到一点，将要向外抽离一般。可那股灼热的源泉就仿佛是深深扎根在了她的身体内，阻隔了一切的外力，让她的呼吸剧烈起来，身周又再次涌上无限的热力，烫伤了巫琴的手指。
　　西西被压抑的心底升腾了巨大的恐惧，生生将瞳孔之中的火红压抑了下去，温度在一瞬间退去，禁锢在更深的地方。她踉跄的后退了一步，与巫琴拉开了距离，防备的眼神看向她正凝视着自己冒着一缕青烟的指尖发呆的模样。
　　“巫琴，你到底要做什么？”西西的狂跳的心脏仍然无法平息下来，咬着牙迫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刚刚她清楚的感受到那热力遍布他的身体，要将她吞噬一般。可是就在那个刹那，她恍然回忆起那日她与琅千叶战斗的场景，那种无力控制自己身体，失去自我的感觉，让她惊恐不已。她不愿意再体会那样的感觉，她不愿意！即使她没有力量，即使她没有能力，她也不会就此放弃自己。
　　巫琴唇角流出的笑容带着一丝苦涩复杂的心绪，“我不想做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你不必担心。不过，或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还会再次见面……”而那一次，是正式的。她是主，而她是仆……
　　巫琴很快回神，唇边抿出若有若无的笑意，身子轻盈的向后一跃，同时柔柔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有着空灵的韵味，“后会有期。”
　　直到巫琴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时间还仿佛在西西的身周静止，她的唇瓣微微翕动，耳边回荡着巫琴刚刚意味不明的话语。
　　体内传来的那种躁动在压抑下去之后，仿佛都没有再起波澜，就仿佛是封印在了心海的低部，难以再翻涌起波浪。西西转了身，沿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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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羽仍在原地等候，西西从很远的地方就看见了那一头栗色碎发的人，长身玉立，从熙攘的人群中脱颖而出。他的眼神跨越重重人群，与西西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带着温柔的缱绻，仿佛等待守候着归家的人。西西原本空虚冷寂的内心，好似被温暖的气流瞬间填满，将要溢出的感觉。
　　她的唇畔流露出一丝暖暖的微笑，向着飞羽所立的方向跑去。
　　飞羽抬手捋顺西西额间有些凌乱的发，动作轻柔而自然，“怎么样，找到了吗？”他隐约察觉到西西的气息临近那种陌生的气息，可当距离逐渐拉近时，却又不知为何全部消散了。就好像，在其上设置了一道屏蔽，故意将他们之间的联系隔绝一般。不能感知到分毫的气息，让飞羽有些心慌，他害怕再一次出现在狩猎场上的情况，她莫名的失踪……他在原地等得心急如焚，刚要离开去找西西，却忽然感受到传来熟悉的气息，并且在沿着离开的方向回来，这才放下心来，安心等待。
　　“找到了……”西西垂着眼帘，语气低沉，“可是，我没有办法阻止她，让这一切都恢复原状……”西西忽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她不知道该如何向飞羽去解释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她甚至自己也身处在一个巨大的疑惑漩涡里，挣扎无望……她目前全部的希望都寄于茹威的归来，而那时她或许就能够解开一部分的疑惑，或许能够拨云见日。
　　飞羽的手指落到她紧锁的眉间，轻柔的抚平那几道让他心疼的痕迹，“不要太苛责自己，车道山前必有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西西扬头与他相视一笑，那一刻不仅温情，更多的是一种结自于心底的默契。
　　西西的余光注意到一旁的李木莎神色出现挣扎的痕迹。算算时间，乖乖粉的效力也快要到了尽头。她索性碰了碰飞羽，“她快要醒了，我们走吧！她一个人可以回去的。”只要破除了乖乖粉的效力。防止她被在无意识中受人操控。如今她与巫琴做了那项交易，醒来之后，普通人都不会成为她的对手了。西西和飞羽的出现反而会令其记忆逐渐恢复，引起她敌视，反而可能会导致不好的后果。所以两人相携，在李木莎清醒的前一刻，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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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琴的住处后方有一个院子，不算太大，却古色古香别有韵致。在这座常人无法看见的小屋之中，她已经住了上千年。在人类的眼中。这应该算是一个家一样的存在，可在她看来却少了能够温暖她本就冰冷躯体的温度，只能称之为暂时休憩的地方。她的心始终记挂在一个似远非远的地方，或者说，是一个虚幻而不切实际的地方。也许永远也回应不了期待。可是在她寂寞的千年里，却成为她活下去的一点希冀。
　　她倚在翠绿的藤椅上，黑色的长发衬托着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美丽不可方物。一阵极淡的气息临近，却瞬时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睁开眸子，黝黑的瞳孔之中倒映出一个男人的影子。那容颜甚至超越她千倍万倍，无论何时都能让人深深沦陷，无法自拔。
　　巫琴霍然起身，恭敬的垂下眸子，“大人，你来了。”
　　“嗯。”他淡淡的应着。抬起手臂，牵起一缕她搭在胸前的长发摩挲着。
　　这看似格外自然的动作却让巫琴浑身一震，一点冰冷又透着邪火灼热的气流从发梢钻入，沿着发丝自下而上，渗入到根部。让她的整个头皮发麻，身子历经着难耐的冰火两重天。她的身子僵直，呼吸中带了几分颤抖，脸色因惨白而变得近乎透明，可她的表情却及近隐忍，不感泄露丝毫的痛苦之色。
　　“你今天去见她了？”
　　巫琴的耳旁回响着他的话，她感觉那股渗透的力量进入到了她的四肢百骸，啃噬着属于她的一切，让她的意识有了些许的模糊，就连他的声音都有些听不太清。巫琴的额上渗出些许冷汗，低声应道：“是。”
　　“巫琴，你在她面前现身就已经是多此一举，而你对她做的事情，难道还以为我会发觉不了么？”他将那缕发丝捋顺直到发梢，就看见巫琴的瞳孔放大，唇角逸出的一点血丝，成为苍白唇上的唯一一点色泽。“什么也阻止不了她来到我的身边。所以，巫琴，不要挑战我的忍耐限度，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他轻巧的抽手，就见他之前碰触的那缕黑发，零落成灰片片洒落。
　　“是，大人……”巫琴恭敬垂首，直到一阵清风吹过，带来青草树叶的清爽气息扑面，她方才直起身子，凝望着远方出神。
　　她今日出现在茹西西的面前确实是她自作主张，可是当她看到茹西西的时候，她的内心之中升腾起了一种异样的情感，刺激着她的心脏，甚至让她做出超乎自己预料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他对于茹西西那种疯狂却又不得不暂时隐忍的情感，可正是因为知道，才会让她的心底里一点种子生根发芽，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侵占操控了她的想法和行动。巫琴原本以为她发现了他与茹西西之间的联系，甚至天真的以为她能够切断这样的联系，纵使没有成功也能起到阻断的作用。可是她没有想到，那处联系之深，深刻到她倾尽全力也无法切断，却反而被他发觉……
　　千年，她跟随着他足有千年。她素知他冷漠无情，可到了此时，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伤。那是一种连她自己也无法看穿的莫名的心绪，或者可以称之为情感，可正是因为有了它，才会让自己如此痛苦。而情感一旦有了，不管她曾经多么的冷艳绝情，也没有办法割舍，纵使千刀万剐，纵使身心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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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西逃课了，幸亏在老杨发觉大动肝火之前，韩小凤同学英勇的站了出来，成功让西西逃过了一劫。不过西西在接到电话之后，却也不敢直接回到学校面对老杨了，索性她就背着书包转身回家。
　　今天妈妈下班会晚一点，所以也不会被发现。
　　西西回到了家，感觉到格外的疲惫，飞羽背着书包跟在她后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