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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狐仙-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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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的弧度展开,却顷刻间就映亮了世界一般明媚,“没事,就是感觉有点酸酸的。”
西西舒出一口气,再次抬头看他,“那你就不要再回去上课了,我和飞羽陪你回家吧!”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好。”半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刚刚那只大鸟,是在厕所上方的空间出现的,正巧碰到了一个男生,而且那个男生到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维一,既然会长交给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等一下只要去处理一下那个男生的相关记忆,那么你们也就可以回去交差了。”西西这话虽是对维一说的,但余光却注意到沉舟的身形隐去,就料到他已经出发去解决相关事务了。
维一扬着脑袋,干净的眸子不经意的转向红梓臣的侧影,却带了些许不舍的情绪,他有些艰难的开口,“嗯……好。”
直到红梓臣,飞羽和西西的身影渐远,已经看不见了,维一的视线还停留在虚空的地方,久久没有回神。
“你发觉到了什么?”
冷冷的声音让维一的心神豁然归正,灵魂仿佛都受到战栗一般。蓝卿颜的目光灼灼,定格在维一的头顶,那沉重的压力几乎压得他抬不起头来。他只能闷闷的低声道:“没有……”
蓝卿颜冷笑出声,使得表情更加的邪狞逼人,“你的神态已经泄露了你的心思,维一如果你想要作为蓝家人继续生活下去的话,与你无关的事情,就不要太上心。”
与他无关?真的,是与他无关的吗?维一静静的垂着眸子,却也没有反驳什么,安静的就像是一个漂亮的瓷娃娃。
沉舟在迅速处理完遗留问题之后,再次回到了这里,走到维一的轮椅背后,双手扶住把手,推着他向前走去,跟在蓝卿颜的身后。
西西并没有直接将红梓臣送回家,而是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家里。红梓臣坐在大厅的沙发,看着西西在自己的面前忙忙碌碌,没有停歇的样子,刚要张口,就被西西丢过来的一个苹果堵住了嘴巴,“你先吃着吧!要削皮自己搞定,我现在很忙……”
他将苹果从自己的嘴里拿出来,有些怔愣的打量着果皮光亮的苹果,一点甜甜的滋味沁入到味蕾之中,在客厅灯光的映照下,倒使得他面上的神色柔和了几分,让人格外的赏心悦目。
好一会儿,茹西西才终于疲惫的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将一个个小巧的瓶瓶罐罐摆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诺,这些都是治疗伤口的伤药,我存货其实挺多的,就是藏得挺隐蔽……”或者可以说是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不过说来惭愧,她就灵活的改变了表述方式,“这药挺好使的,你平常按照上面写的给自己上药,既能解毒,又能治伤,不出三天,准保就能连伤疤都不留!哦,多了的不用还给我,说不定以后还能用的上!不过,我事先可提醒你,这药你得藏得隐蔽点,千万别让你妹妹和你妈妈看到,不然容易引起误会……”那上面的说明写着什么治疗各类妖物留下的二级以下创伤,及解各种虫蛇类妖物毒素的相关介绍,如果被普通人看见了,不出事才怪!
不过红梓臣打量着那上面写着稀奇古怪注意事项的时候,倒也没有表现出多么大的疑惑,他放下手中的小罐子,一双迷人的黑眸中此时却藏有无尽的迷惘,又布满红血丝显现出很深的疲惫,定定的望向西西,“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吗?”
“不知道。”西西诚实的回答,她曾经对于红梓臣的能力有过无数的猜测和想法,可是如今她却不敢轻易去揣测,这样可怕而又强大的能力,势必会影响着他的未来,注定不会平凡。
他若有所思的开口,“那么,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孩子又是谁呢?”当他第一次站在开阔的区域,与他对视的时候,红梓臣感觉一股力量仿佛倾倒一般全部强制灌输进了他的体内,才会让他在后来发挥出那样的实力。冥冥之中,他总感觉是一条看不见的纽带,牵系在他们之中。虽然素未谋面,但一旦相见,心中一种莫名的情感就仿佛要倾囊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西西的心头一跳,有一点预感渐渐的浮现出来,“你是说,维一?”
☆、No。216谋杀
蓝卿颜回到自己的卧房中时,步履已经是跌跌撞撞,他一把推开沉舟的搀扶,狠狠的将门关上,手掌撑在距离自己不远的桌子上,身子却无力地跪伏在地上。胸口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无法忍受,近乎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千万只蚂蚁仿佛在啃噬着他的身体,每一寸血肉的翻腾着叫嚣着,渴望着那种让他上瘾的血。
他的手艰难的摸上了桌子,却因为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打翻了无数的装饰瓶,碎裂一地,另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时,却难免会让碎片扎进肌肤里,鲜血淋漓,可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痛楚一般,大手依旧在桌面上胡乱的摸索着,直到撞到了一个黑色的木头盒子,才猛然一顿。下一瞬已经一把抓过那个盒子,急急忙忙的打开,从其中掏出一管极细的装着深红色粘稠液体的玻璃瓶,然后将木头盒子毫不留情的丢到一边。
如今,他对于他血液的渴望已经越来越严重了,从前每三年发作一次,到每年祭祀时发作一次,在到如今,无法确定发作的时间,只能靠事先存留的血液来压抑着这份可怕,且日益增强的渴望。
他的双目通红,脸色却惨白到近乎透明,两种极致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将玻璃瓶的瓶塞拔下,将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那液体带着无尽的苦味,还有无法抹去的腥气,却仍让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不放过任何一丝残留的血丝。蓝卿颜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身子瘫软在地面上,身体的痛在逐渐隐退下去,取而代之的一种源源不断上涌的力量感,带了一种舒适和畅快的体验,是任何事情都无法取代的。
门外,沉舟久久的伫立,身影就仿佛是雕像一般。维一听到屋子里传来的摔东西的动静渐渐的小了。他垂下头,手上推着轮椅的轮子转动,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听到屋子里面传来呼喊的声音,沉舟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后推开了门,走近了屋子里。
虽然窗子开着,不断有清风吹了进来,扫荡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但沉舟仍然敏感的察觉到一丝淡淡的血腥之气,同之前他数次所遇到的场景相似。蓝卿颜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样子,面上冷冷清清的,没有表情,靠在窗子边上的墙壁上,透出一分慵懒。甚至还有落寞。
“少主。”沉舟恭恭敬敬的垂首,静待着蓝卿颜的后话。他呆在他的身边太久了,甚至从他刚懂事,被封为下任家主继承人时,他就已经跟在蓝卿颜的身边了。那时他也还是一个孩子,却被灌输了绝对的思想——一切都要以家主的命令为准,是家主的双手,工具,为家主而生,为家主而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沉舟足够的了解蓝卿颜,他知道以往在蓝卿颜经历这种莫名的痛苦时,都不会让自己呆在他的近旁,而之后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会主动唤他,所以他已经做好了接受命令的准备。可是。今天蓝卿颜的状态又似乎不同于往日,虽然冰冷,却那样的孤寂,在阳光下映照在地面上的影子显得那样的单薄,甚至让人心疼。
“沉舟。我要你去帮我杀了那个红梓臣。”
没有缘由,只是单纯的发号施令,甚至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蓝卿颜的目光落在窗子外远处的景色,今日秋分,树冠呈现出色彩斑斓的状态,格外的美丽,却依旧阻挡不了树叶纷飞而落,于树冠无情的离去,终究落叶归根,留下满地的凄凉。
冰冷的感觉让沉舟从头凉到了脚,让他的身子不禁颤了颤。他的黑眸幽深,上半身弯成九十度,久久的定格,却并没有提出任何的疑问,“是,少主。”
“这件事情,要做的隐蔽,不要被任何人发现,而且事后要清理干净。”
“是。”沉舟言毕,弯着身子退出屋子。秋日里的空气干燥了许多,阳光照在身上,会有一种灼热感,但却依旧没有办法将他的内心捂暖。
沉舟从腰间掏出一柄匕首,古朴的造型,隐隐反射着暗绿的光芒,映照在他的瞳孔之中,宛若幽灵一般神秘。
……
红梓臣是在西西家用过晚餐后才回家的。不知道是因为药膏的奇特功效,还是因为上药的人还倾注了一点爱心,红梓臣觉得他背后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多,甚至有些动作都不会牵扯的太痛,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他的唇角比从前要柔和了很多,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觉到若有若无的漂亮弧度。
红艺馨和平日时一样爱嚷嚷个没完,见红梓臣回家就急切的抱住他的手臂,热切的眼神盯着他,“哥哥,你今天去西西姐家吃饭怎么不叫上我一个呀!我好久都没有看见哈哈了,很想他的!”
红梓臣低头看向红艺馨闪闪发亮的瞳眸,微弯一下嘴角,“下一次,下一次一定带着你。”
“那,哈哈有没有提到我呀!”
红梓臣实在是不忍心打击她的热情,可是他有无法平静的对着自己的妹妹撒谎,所以他适时的别过头去,淡淡的应道:“嗯,他有提到过,还说很想你。”飞羽那个家伙,无论变化成什么样,都是老少通吃,将自己这个妹妹迷得团团转,甚至让西西也格外依赖……
想到这里,他收敛了唇畔的一点笑意,黑眸静静的望向虚空。在之后,他又被迫陪着红艺馨小同学温习今天学过的功课,直到她低着脑袋呵欠连连,他才将她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关上灯,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
这个家,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从最初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面对着红妈妈那一张慈祥的笑脸了,而那时,他甚至还有一个脾气不算太好的父亲。可即使如此,他依旧感到快乐,虽然不算富裕,但终究也算是衣食无忧,至少他拥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庭。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那时他还会经常笑,虽然上扬的角度不大,却也极为完美。直到某一天晚上,他放学回家,却不小心撞到了在卧房之中吵架的父母。房间的门并没有关严,他走到跟前,透过缝隙看向里面,正见父亲一巴掌将母亲狠狠的扇倒在了床上,他的手上用力,刚要推开门上前去阻止这一切,然而接下来冰冷的话语声,却将他接下来的动作生生的遏制住。
“瞧瞧你他娘的捡回来的野种!我警告你,如果明天不把他送走的话,老子就把他打残了出去要饭!”
捡回来的野种……
他纤瘦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直到眼眶有些发酸,隐隐有湿润的东西浸出。
母亲不顾身上的疼痛,从床上连滚带爬的跌下来,死死地抱住他的腿,泪痕满面,刺痛了他的心脏,“梓臣他还小,我们不能这样对他,从把他带回家的那天,他就已经是我们的儿子了……没有关系,我出去找工作,我明天就出去工作!我一定不会让你为难……”
他愤怒的将她甩到一边,“一个野种你还这么上心,还真他妈的好心!”说罢,就拉开房门,刚要出门,却撞到了迎面的红梓臣,他正处在失神的状态,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会突然出来,还没来得及躲开。他一巴掌扬过来,将他狠狠的扫向一边,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红梓臣随着力道撞到一边,头磕在了门口的尖锐凸起处,划出了一道很深的伤口,顷刻间就鲜血淋漓。
红妈妈急忙扑了过去,心疼的注视着他额头上的那个伤口,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眼泪汹涌而出,竟然像是一个孩子。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伸手抹了一把流下来的血液,微微的勾了勾唇角,却没有丝毫的温度。他倾身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尽管他的肩膀还不够宽厚,但却拥有让人镇定下来的魔力。
“不哭,妈妈,我没事。”
那一天,他知道导致这场吵架的原因,是因为父亲遭遇裁员,家庭失去了经济来源,那日他又心情烦闷喝了酒。而也是那一天,他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父母亲生的孩子,而是一个曾经没有人要的野种……
人真的可以在一夕之内长大。
从那一天之后,他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眼中都是有着一分让人看不懂的深沉,掩藏住自己心底的一切心绪。
几年后,他有了一个妹妹,也就是红艺馨,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她的笑容灿烂,又很爱黏着他,他虽然不愿与人深入接触,但从前的一切目光都是追随着她。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将他当成亲哥哥一般存在的人。
后来,那个男人离开了,从他们的世界里彻底的消失,却并没有给他们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妈妈依旧在外面辛苦打工赚钱,而他有时也会趁着业余时间去打工,生活虽然有些拮据,但是却平淡幸福,直到茹西西不经意的闯入了他的世界里。
☆、No。217命定继承人
红梓臣仰倒在床上,目光不转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愈是紧盯着,越是感觉自己陷入到了一个巨大漩涡的视线错觉中,无力自拔。他闭上了眼睛,安静的陷入沉睡。
梦里格外的混乱,又像是长长的流水线一般,从他幼儿第一次记事时开始,直到现在的种种,都走马观花清晰的一带而过。那样的真实,仿佛轻易就能够触碰到,甚至轮回过去,再次经历一次。
沉舟曾经执行过许多次的任务,然而在这些任务中,有简单的,抑或有艰难的,却从没有杀人这一项。夜半时分,当一切都陷入到万籁俱静时,他的身影融合在夜色之中,悄然出动,目的却只有一个,完成蓝卿颜交给他的任务。
不问为什么,只是单纯的执行,因为他是他的主人,是他这一生都不能背叛的存在。
轻易地翻越围墙来到了红梓臣所居住的地方,这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冰冷男生所居住的房间不算太大,颜色单调,但是却格外的整洁干净。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他轻轻地掩上窗子,只能透过从外面倾泻而下的月光看清屋子内的景象。红梓臣躺在床上,闭上的眼睛,面上呈现出无限的安逸,长长的眼睫投落出密密的阴影。
沉舟翻手,袖口露出一道尖锐的冷色光芒,那匕首古老而锋利,刀尖上还淬着无色无味的剧毒,能够顷刻间让人毙命,同时不被任何人查出死亡的真实原因。只是一瞬,他不会遭受任何的痛苦。沉舟这样想着,缓步走近那张床,匕首的光芒瞬间盖过房间内的朦胧月光,成为耀眼的光点。
沉舟立在床侧,隐去眸中一切不忍的心绪,手上用力。对准他的心脏,狠狠的扎了下去。
红梓臣原本紧闭的眼睛豁然睁开,瞳孔反射出蓝色的眸光,没有任何情感。凛冽逼人。沉舟的手腕不经意的一抖,就感觉到有一股力量生生克制了他动作的继续。红梓臣轻巧的抓住他的手腕一转,看似轻松,那力量却让从未露出破绽的沉舟挣脱不得,指尖的一点力道让沉舟感觉手腕仿佛断了一般的疼痛,紧接着那匕首被卸掉,坠落在地。
沉舟不敢放松警惕,他的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蓝卿颜的命令——杀了他。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沉舟不顾手腕的疼痛,身形矫捷。直袭面前的红梓臣。
红梓臣敏捷的侧过身子,躲过沉舟一连串的攻击,冰蓝色的瞳眸空洞无神,更像是一种高傲的睥睨。沉舟感觉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有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力量。让人生出想要逃离的思绪,却又不得不咬牙继续坚持着。
沉舟很快就落了下风,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看似普通的平常人,怎么可能短期之内爆发出这样恐怖的力量,甚至让他感觉自己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力量衰微的蝼蚁。他从外套内兜里掏出一柄手枪,枪口直对着红梓臣,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子弹飞旋着临近红梓臣的面上。可他却没有闪躲,微微抬起手,手掌冲向子弹飞射过来的方位,一瞬间爆破出来的风倒吹,让红梓臣的黑发凌乱,身后的事物尽被掀翻在地。那子弹仿佛笔直的没入他掌中。却又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好像被顷刻间吸入到了异度空间一般。
沉舟还在怔愣时,就察觉到耳旁的空气被扭曲抽动的呻吟,一阵翁鸣声震动着他的耳膜生疼。那枚子弹又再次从他耳旁的空气中凭空挤出,力量没有减弱反而速度更快的射向沉舟身后的墙壁上。耳廓还带着子弹灼热的擦伤。有点点黏腻的液体流下,沿着颈子,落到衣领里。
红梓臣睡衣领口的扣子零散,露出半片胸膛,正中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闪烁着蓝色光芒的图案。沉舟不会记错,那是蓝家的家符,是每一代蓝家嫡传血脉中,被命运选中会成为继任家主位置的人才会显现出来的图腾家符,终身携刻在身上,成为无法替代的标示。那标示在他第一次来到蓝卿颜的身边时,曾经见到过他后背上浮现的,却不像眼前他所见到的这般圣洁,让人移不开眼睛。
能够自由的操控人或物体的空间转移秘术,是只有蓝家人才能够拥有的先天禀赋。那么眼前的人,真正的身份……沉舟不敢想象,可是面对着这样一个周身气质冰冷迫人的男生,他却控制不住自己臣服的内心,双膝不由自主的砸落在地上,深深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沉舟夜半惊扰家主,还请,恕罪……”
……
西西这一夜睡得并不好,她始终再做一个梦,一个混沌的梦,感觉深刻入髓,却又在下一瞬忘记了前一秒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她梦见自己被包裹在一个坚硬的壳里,无论怎么样去敲打,去呼唤都没有人去应她。渐渐地,她不再挣扎,而是静静的呆在这个壳子中,透过半透明的壳体,观察着外面的世界所发生的一切景象。
那时,她的父母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他长得很漂亮,眼睛像妈妈一样明亮动人,脸庞的棱角像老爹一样分明耐看。他们仿佛早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一般,又或者从最一开始,她就从未在他们的生命中出现过。那时,老爹不是猎人,而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妈妈是全职太太,虽然家庭算不得太富裕,但从他们的小脸上能够看出来,他们很满足。
她又透过壳子看到了妖界森林的景象,在树林中穿梭的身影,隐约觉得熟悉,直到那人影静止,她才看清那人的脸庞,是飞羽。他不同于她最初所见的模样,呆萌的气质少了几分,更多的是一种傲然和冷峻,似乎又不像她所认识的飞羽。飞羽是狐族的首领,在他的身后跟随着无数的忠实的手下。红舞跟在他的身边,看向他的眼神依旧是爱慕的。而在他们身后跟随的那群人中,她还看到了微絮。也不同于她如今的认知,微絮并没有获罪入狱,而是在狐族拥有着护卫队统领的头衔。
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她所不知的方向进行,而她只是作为旁观者,去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却不会对他们的生活轨迹造成一丝一毫的改变。
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实的?是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还是她不小心混淆了现实和幻觉,她究竟是不是存在的,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关着她的壳子一天一天的在缩小,她闭着眼睛蜷缩在其中,感觉身体在逐渐变得轻盈,体内有一股热流在源源不断的流转,传递到四肢百骸,带来别样不同的感官体验。一切都已经变得不像曾经了,正如整个纷乱的世界。正如她自己……
直到有一天,关着她的那个沉重的壳子突然碎裂,她感受到来自外面世界的光明,心脏的跳动变得越来越强烈,她缓缓地张开眼睛……
有一抹金色的光芒瞬间隐去。西西从床上坐起身,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落在她的脸颊上,有着暖暖的感觉,却没有真实的触感,让人难以抓住。她转头看向窗外,清晨的阳光不太灼热,却有种刺目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移开视线。
飞羽感觉到动静,起身时正看见西西偏头向窗外放空的侧脸,似有一种朦胧亦幻的感觉,让他的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下意识的就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冰凉。不似平日里的温暖。他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脸颊处贴上,喃喃的道:“老婆,你怎么了?”
“没事。”西西此时觉得微笑都似乎变得有些多余,她的周身都是疲惫的,头脑却清醒的很。眼中所见到的一切都仿佛蒙了一层纱,不太真实,更不能勾起内心之中的七情六欲,变得很无趣。
“今天是要上课了吧?”她说着轻轻地抽回被飞羽握住的手指,从床上走下来,到桌子前把一摞书籍都一股脑的塞进书包里,甚至都懒得看一眼,只是走一个过场一般。然后,她转身走进卫生间去洗漱。
飞羽久久的注视着关上的门,直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清楚。西西的气质和平日里有着天壤之别,明明是她,却又感觉不是她……
飞羽感觉到贴近自己衣兜的皮肤有一阵灼烫,皱了皱眉头回过神来,手指向衣兜里一伸,触碰到了那枚小小的联络球。而此时那个联络球正在不断地闪烁着光芒,而且温度在不断的升高。那是茹威上一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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