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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路-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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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照顾你的。等……等我死了,你就找个合适的嫁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柳茵双手紧握,“大郎,你曾说过,你忠的是国,是大央,不是皇帝,这话如今还是么?”
如果是,她就继续劝,如果不是,她也跟他一起死在这,绝不苟活。
“当然是,如果不是,先皇驾崩的时候,我就殉葬去了。可那样多傻,你丈夫又不是傻子。唯有国家安定,才能让百姓安康。我要的,就是百姓安居乐业。那……”孙韬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盯着她声音微变,“你从来都不主动提这些的,茵茵……难道你在做他们的说客?”
柳茵刚点了头,孙韬声音就变了,十分惊愕,“怎么你会来劝我?你最清楚我是怎么样的人啊!”
语气里满是失望,心中一直忍着痛楚的柳茵听见,也终于藏不住,“大郎,我是来做说客的,只是你听我说,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果是别人,孙韬早就将那人丢出去,偏偏是发妻,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妻子,他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被劝服,还来对自己劝降。到底是夫妻感情压下了冲动,再开口已十分痛苦,“你说吧。”
柳茵微微松了一气,轻声,“你可还记得宋嫂曾说过她曾经的知县是个铁骨铮铮的好官?”
“记得。”
“那位知县,就是那冀州谢知州。”
孙韬诧异,“竟然就是那乱党,那样的官,怎么会做了乱党?怎么会背叛朝廷?”
“因为他和大郎一样,忠的是国,而非君王。京师不是屡传消息,一直动乱么?连许多清官都被牵连入狱,唯有投奔厉太师,成为他的党羽,方能安然。这种局势,已分明是外戚干政,罪大恶极呀。”
孙韬比她更懂政事,当然明白,“可永王做的事和他们又有什么不同,他们不起战事,至少冀州和我们利安府都不会乱了。”
柳茵逼问道,“那厉太师铲除异己不择手段,他若是良臣还好,至少铲除异己是为了巩固势力更好的治理朝廷,可如今他只是将新皇当做傀儡,太后也只顾外戚,根本不是为百姓谋福利,而是在满足一己私欲。”
“那永王何尝不是在满足一己私欲。”
“永王在封地有贤德之名,如果不是这样,像谢大人那样的人,怎会跟随他。比起厉太师来,我倒是更愿意信永王,能给百姓带来安定日子。”
孙韬已是不明白,“为何你这么信他?”
“我去见过他们了。”柳茵摩挲着他起满了茧子的手,“我也让宋嫂带我去城里走了一圈,见了你平日的弟兄。他们都回家了,挺好的,谢大人没为难他们,还让他们明天就照常去军营。往后的一切职位,都以军功来算,不许塞钱买官,那些挂名的军户,也会撤销。大郎,你在军营里受的苦,在永王麾下,不会出现了。”
孙韬冷笑,“以我这种脾气,他们迟早会受不住,如今能忍我,往后肯定不会。”
“即使不会,他们也动不了你。我给你求了张免死金牌,是永王当着众人的面给的。”
“日后成王,什么话都是假的。”孙韬不信乱党,更不信这种承诺。
柳茵身体本就不好,在外面走了半天,跟人问了半天的话,如今又劝他不懂,十分疲累。看得孙韬不忍,“茵茵,我知道我负了你,可要我叛国,是绝对做不到的。”
“这哪里是叛国,等厉太师大权在握,才真的是易主了,你也才是真的叛国了。厉太师姓厉,不是姓魏。可永王终究是魏家人,这大央也是姓魏呀!”
孙韬微顿,柳茵听他不说话,知道已有动摇,又软声,“我知道你以国为家,可是国姓不存,家又何在。以前先皇在世,至少国泰民安。可太后当权,厉太师弄权,京师早已乌烟瘴气。永王宅心仁厚,从他对城中百姓和将士的态度便可见一二。你哪怕日后发现他有异心,你再说离开,我绝不拦你,你要去黄泉,我也定随你去。只是如今早下定论,我心有不甘。”
话说至此,柳茵也落了泪,“我也有私心的……我知你一腔热血,却没有伯乐出现,怀才不遇最是难忍。可如今伯乐来了,你却视为仇敌,我看着难受,不愿你错失良机。我总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可以让你施展抱负。国家未定,蛮族未除,你如何能忍心离去?”
孙韬一时无话。
永王起兵,是时势所逼,也是为保性命。孙韬不信他没有一点称王的私心,可都为凡人,这点私心却可以被家国大义给掩盖。他的心愿,不就是百姓过得好,如果永王是个好皇帝,比起太后厉太师之流来,却不知好了多少。
他也是想过安定日子的人,可如今这安定日子,却被厉家搅和得天翻地覆。追究到底,永王起兵的内幕,不就是太后夺权吗?先皇之死,他不敢妄言与谁有关,但太后之举,纵容外戚,却是大错特错,已是罔顾天下苍生。
那投永王阵营,姑且一试真伪,又有何妨?
若是发现他私心甚重,倒是还有机会将他斩杀,同归于尽,也赚了,总比现在白死得好。
万一……他是贤明君王,自己也不负大央,不负朝廷,更不负妻子。
沉思许久,孙韬长叹,“且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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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韬愿降的消息传来,众人皆是一振,立刻过去迎他。孙韬心中不安,想回家歇一晚,明日会如期去军营。
永王略有迟疑,还是允了。也是秉持那句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亲自将孙韬夫妻送出大门,众人才回来。永王问许广,“军中职位可都安排好了?”
许广答道,“只需将将军一位写上孙韬的名字,就可以明日授命了。”
冀州起兵时太匆忙,官职还是如往常一样,当时也不知能否成功,更没那心思去安排。如今局势稍定,考虑的自然是重新编排军队,明日正式起兵,宣战京师。
永王还没携众人入内,大门急停马蹄声,正是敏感之际,下意识就停了步子,往后面看去,一人被拦在门口,气喘吁吁,许是瞧见了自己,当即单膝一跪,朗声,“闻永王爷领兵除奸臣,清君侧,羽州众将愿听命王爷,归入大军,望王爷收下我们三万将士。”
众人一顿,片刻回过神来,这是闻讯赶来投奔的军队啊!永王大喜,急忙过去将他扶起,请入里面,问他详细。
到了下午,陆续有人过来,皆是远近一地听见永王天降奇兵,大获全胜赶来投奔的。又陆续有百姓过来参军,大多是为了能吃口饭,冲着钱来的。队伍不断壮大,喜得永王更是心定。
谢崇华去外头为妻女和姐姐王妃三家人安排住处回来,见府衙门口排起千人队伍登记姓名,往前走去,从他们的三言两语中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觉欣喜,步子更快。进了府衙之中,正见永王他们在大厅商议。
永王见了他,面上喜色仍未消失半分,“义弟,快快过来。”他将在座的七八人一一介绍,又道,“这位是我的义弟,文武皆有才华,众位日后有什么事,可以寻他决议。”
几人看看谢崇华,不过是个文弱书生,便笑问,“这样细胳膊细腿的白面书生,可会骑马?”
语气里已有挑衅,谢崇华说道,“文官出身,哪里敢在武将面前班门弄斧。”
他不说他不会,也不说他会,那几人也猜不出他到底会不会,这或许又只是谦虚罢了。没探到虚实,也不好多加挑衅,就将话收下了。
只是他们眼底的不服气,谢崇华都看在眼里。
永王让人送走他们,待走远了,才说道,“他们每人手中都有几万的兵,其中刚才问你话的人,更是一府将军,坐拥十万大军,骨子里有傲气,义弟不要见怪。”
谢崇华拧了拧眉头,“王爷,到底不是自己的兵,难以驯服。而且如今四面八方都有人投靠,如今若不整治,日后更难收他们这些野马。就算是有十万的兵,不能好好为我所用,最后也只会添乱,还会影响士气。”
许广也道,“我也这样以为,那人如今还没有收了野心,从他对谢大人的态度就可看出来。连王爷的义弟都不放在眼里,对王爷也不过是表面客气,我想,他是想借王爷羽翼庇佑他壮大军队,时机成熟,他迟早会走。”
永王点头说道,“本王也知道他身在曹营心在汉,迟早是要外逃的。只是如今利安刚定,他率众前来,我们若和他翻脸,他恼羞成怒转而攻打我们,最后也不过是斗得两败俱伤。”
一时没有想到好的法子,又因还有其他要事要处理,准备明日起兵一事,便暂且搁下。
到了半夜,谢崇华收到赵守备快马加鞭赶到的口信,说王妃他们将要进城,他也顾不得休息,披上衣服就往外走,又问府衙的人,“我五哥还没回来吗?”
“徐二爷还在利安商行办事,说今晚不回来。”
谢崇华明了。打仗要钱,陆五哥又不喜军营,更不想要职务,便安心赚他的钱去了。他忙了半宿才睡下,陆五哥也是如今还不得空回来。这会听见妻儿已来,睡意全无。
到了大门口,见许广出来,好奇问道,“许通判还没成家立业,要去接谁?”
许广笑道,“我挂念玉儿侄女了,不成么?”
谢崇华知道他说的不是真话,见永王没来,那定是代永王去接王妃他们的。
许广正要问他要不要去找辆马车来,就见他一跃上马,稳稳坐在马鞍之上,动作行云流水,看得他也吃惊,“谢大人会骑马?儿时学的吧,姿势可不像刚学之人。”
“以前家贫,连鬃毛都没碰过。”谢崇华将马鞭扔给他,“快上去,接人。”
许广接了马鞭,跨鞍坐下,又问,“那你何时学的?”
“在太平县做知县,乡镇偶尔有急案,让人抬过去太慢,自己跑过去太累,后来问了赵押司,他便让我学骑马。那时倒没学得怎么好,每日太忙,只是会骑。再后来丁忧在家,才认真学了。”
许广这才解了疑惑,笑道,“倒不知道你有什么不会的。”
谢崇华说道,“还真有一件是无论如何都学不会的。”
“什么?”
“细胳膊细腿的,打不了绣花拳。”
许广明白他是自嘲自己是个弱书生不会武功,也是反讽白日那些将军问他会不会骑马的事,朗声大笑,“改日让他们瞧瞧谢大人白面书生变铁面阎王的时候吧。”
谢崇华本已起鞭,闻言倒是若有所思,一会笑笑,“我知道要怎么对付那些跋扈将军了。”
许广忙问道,“谢大人有何计策?”
正等着他说的许广却见他拿了马鞭高扬,骏马长啸,就见他骑马走了。
“先去将我妻儿接回来再说。”
许广心里急得很,可他如今不说的,肯定也不急着施行。唯有跟在后头骑马同去,接他们进城。
此时三家妇孺,已在利安城外半里。下人在马车外面低语一声马上就要进城,睡得昏昏沉沉的齐妙就醒了过来,摸摸伏在她膝头睡的小女儿,又看看车厢内倚着嬷嬷睡得东倒西歪的女儿儿子,探身将被褥提上,盖住那小身板。
撩开窗帘往外看,月光顷刻从小窗口照入,映得车内更是亮堂,如满铺白雪。月光静谧安宁,也让齐妙心中安宁。
马蹄声响在夜里听得十分清晰,已赶到城门的谢崇华探头往那看去,远远看见一行队伍往这赶来。虽然看不清,但直觉告诉他那里有他的家人在。他盯看着前面,平静的脸上神情已变得急切,这模样是许广没见过的。
他更是肯定,像谢崇华这样的人,哪怕皇位在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孙韬心中的秤砣全在国上面,谢崇华心里同样有一个秤砣,是全在家上面。心里无端觉得,某种时候,永王比不过谢崇华。若要他选,他好像更想过后者这样的日子。有家有妻,儿女双全,好似十分美好。
真是糟糕,一瞬间他竟想找个好姑娘成家生娃了!
他晃晃脑袋,此念不能起,此念不能起。等真成了家,定不是他所看见的这样,世上多少家宅鸡飞狗跳的事,他决不能被迷惑了。
胡思乱想之际,那马车已到前面。
月色之下,只见为首马车上,有个妙人从车上弯身出来,还没等下人拿了马凳让她下来,就见谢崇华朝她伸手。那妙人嫣然一笑,也不顾众人在旁,倾身落下,被他抱了下来。脚才落地,就见男子在她额上重落一吻,视旁人为无物。
看得许广对月长叹。
谢崇华抱着齐妙,都不愿松手了,难得局势安定,可以得这温存,实在不想顾及旁人感受,反正都已有三个孩子,他们说不了他们伤风败俗。
齐妙到底是女子,将他手松开,笑看他,“我要是说你瘦了,你会不会觉得我说谎话?”
谢崇华笑道,“不会,我等会就去买两斤肉来吃了,补回来给你瞧。”
“都半夜了,吃了要睡不着的。”
“也不想睡了,想跟你说说话。”要不是那队伍还在等着,他是真想单独和她彻夜长谈的,“上马车吧,一会就到家了。”
“嗯。”
齐妙应声,回了马车。谢崇华也弯身上去,对许广说道,“我的马就劳烦你牵了。”
许广抿紧唇线,说道,“不牵。”
谢崇华恍然,“原来许通判也有妻女要陪。”
许广顿感心有重锤敲来,愤而将他的马牵过,回头他就去找个好姑娘,成家!生娃!让别人给他牵马去!
第78并章 恩威并施
第七十八章恩威并施
车厢里的三个小家伙还没醒,睡得很熟。谢崇华进去后车厢显得窄了,便将孩子从嬷嬷那接了过来,让嬷嬷去别的车。
一家五口,不过分开几天,却觉漫长。夫妻两怕吵醒他们,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互相瞧着,眼里尽是要说的话。幽幽隐入的银白月色,将那眼底的轻柔都收入眼中。
行了一刻,许广在外头说道,“那我带王妃他们去住所了。”
谢崇华答应一声,齐妙往外看去,许广已经领着王妃一队人马往另一边去了。她好奇道,“王妃不跟我们住吗?”
“嗯。利安离京师近,会当做据点。所以可能会长住,到底是王爷一家,怕你和姐姐每日要低头问安,小心陪同,住得不自在。”
齐妙笑看她,“还是二郎想得周到。”
谢崇华说道,“王府离得倒也不太远,穿过一条小巷就是了,明天带你去认路。”
“明天能有空吗?”
她问的很轻,怕吵醒孩子,也怕他愧疚。谢崇华也微顿,拧眉想了想,“明天编排大军,可能要晚点。”
“不急的,你先忙,明天内宅肯定也有很多事要忙,你得空我还未必有空呢。”齐妙笑问,“你要什么时辰出门?”
“寅时就得去了。”
“那等会我们还可以一起用个早饭。”
谢崇华伸手摸她的脸,“说我瘦了,你才是真瘦了。”他又道,“姐姐跟我们一起住,五哥不去军营,等商行的事忙完了,应该会常在家。你碰上什么事,崇意解决不了的,你就找五哥。”
“嗯。”
说着话,已经到家了。
此时谢嫦娥也醒了,抱着女儿下车,才见了弟弟,“二弟。”
“姐。”
谢崇华让人去抱青青,谢嫦娥阻了他,“睡着了,换手抱怕她醒。不用顾着我,你还有三个要照顾呢。”
一行人低声细语,进了大宅。声音窸窸窣窣,还是惊醒了小玉。小玉揉揉眼,总觉趴着的肩头比起娘亲的来要小得多,还有些硌人。她偏头瞧去,见了这人侧脸,大喜,立刻环住他的脖子,“爹爹。”
谢崇华轻拍她的背,笑问,“将你吵醒了?是爹爹的错。”
“才不是。”小玉抱着他,不肯松开了,“爹爹太坏了,竟然想等我睡醒了才让我瞧见。”她打了个呵欠,还是困的,又趴回了肩头,便瞧见入了眼里的宅子,“我们又搬新家啦?我刚在院子里种了一堆豆子,还没等发芽呢。”
童言无忌,可话里隐藏的意思,他却听得明白,“爹爹会很快给玉儿一个安定地方,让你好好种豆,种树也行。”
小玉这下更高兴了,“嗯。”
从大门进她的房间不过十几丈的距离,可等他要将她放下时,却发现女儿又睡着了。小手还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放,生怕他跑了似的。齐妙轻轻松开她的手,只见丈夫衣领那块都被抓出褶子来了。给女儿盖好被子,又去看了斐然嫣然。
等回到房中,已快天亮,也没时间睡了。谢崇华知道妻子爱干净,出门前已经让人烧水,这会水已上好,齐妙洗了个脸,见他已换了身衣服,便放下脸帕,上前给他系腰带,“还有小半个时辰才出去,你再睡会吧。”
“才睡一会,等会起来脑子更糊涂。”谢崇华让她去洗身,等会还能睡一个时辰。
“等你出门了再洗不迟。”齐妙为他束好腰带,俯身将长衫褶子抹平,又拉他到桌前,散了发,取了那白玉冠来,重新为他束发。这才觉得丈夫精神了许多,“王爷要给你封什么职位?”
“参军。”
参军犹如军师,倒是意料之中。齐妙说道,“旗开得胜,也愿往后能如鱼得水。”
发已束起,手还在拿着梳子将那鬓角碎发顺平。谢崇华握了她的手,起身将她抱住。齐妙动了动,就听他在耳边压低了嗓音,“别动。”
再动就忍不住乱了发,乱了衣了。
齐妙不动,抬脸看他,没像平时那样逗他。直到外面一声鸡鸣,才垫脚亲了他一口,不舍道,“快去吧。”
谢崇华好一会才松手,温声,“你也去洗洗身睡吧。”
小别胜新欢,果然不假。齐妙送他出门,真想跟了去。瞧了好一会,直到看不见了,才回了屋里。洗净身子,就睡下了。睡得昏沉,下人就来敲门说天亮。坐在床上好一会才回神,打起精神去料理内宅。
这宅子很是宽敞,不过可能是久没人住的荒宅,还没有收拾齐整,显得有些阴恻。
齐妙命人将杂草拔了,里外擦拭一遍,等明天得空,她亲自去挑些小树盆栽来。哪怕是暂时住的地方,也要让儿女觉得这里是家,而不是他乡。
谢嫦娥昨晚也没怎么睡,躺了一会早早起身,见她已起,笑道,“你倒是厉害,睡了这么一会也能爬起来,我差点要沾在床上,起不来了。”
“昨晚没睡呢,睡不着。”齐妙见常青跟在一旁,笑道,“青青也起这么早。”
常青唤了她一声,不见表姐在,就没吭声了。谢嫦娥让她自己去玩,不要走远,就和齐妙一起忙去。
常青人生地不熟,也不爱走。坐在客厅里下人要擦拭桌椅,往后院去下人在拔草没地方站,甚至回房都有人在打扫。她唯有跑到门口,这才不见人,便坐了下来,托腮看着门前那卖馄饨的小贩忙来忙去,一看看了好半天。
清扫完院子的下人出来瞧了瞧大门,那牌匾挂的还是以前的,就和人一起抬了梯子来,准备将那门匾取下。
马蹄声响,叮叮咚咚停在门口一侧。陆正禹从车上下来就看见青青坐在那,一如既往的发呆不语,安静得像棵树。
常青和他还是不亲近,虽然敌意少了许多,但依旧不同他说话。
“青青。”
闻了这轻缓得耳熟的语调,常青顿了顿,抬头望那看去,就见陆正禹正往这走来。她收回视线,继续看那馄饨摊子,起太早,有点饿了。
陆正禹见她不搭理自己,没有介意,快要走近,忽然那站在梯子上的下人惊声“小心!”
他和常青同时往那看去,只见那牌匾从下人手中脱落正往下坠,看得常青瞪大了眼,一瞬惊愣得不能动弹。耳边只听见有人急声喊她名字,千分的担心,万分的恐惧。随后便见那人一把将她护住,沉重的门匾在他肩胛上叩出沉闷声响,下人慌忙上前将门匾拿开。
陆正禹冷汗涔涔,松开她左右看看,“有没有受伤?”
常青怔神看他,摇了摇头。然后她看见他惨白紧绷的脸上神色瞬间变成欢愉,“没事就好,回屋里吧,这里危险。”
常青抿紧了唇,想问问他疼不疼,可到底是问不出口。起身往里走,跨过门槛,回头看他,已是捂着胳膊,让下人去拿药。她又看了一会,见他瞧来,顿了片刻,还是转身离开。小步跑回去,刚好碰见母亲出来。
谢嫦娥见她埋头往里跑,将她拦住,笑道,“地都洗过一遍了,滑得很,不要乱跑,知道吗?”
常青默了默,微微抬眼,“他受伤了。”
“谁受伤了?”
常青没答,往自己屋里跑去。谢嫦娥皱了皱眉头,直起腰身,就见陆正禹进来。惨白着脸像在摁着胳膊,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陆正禹笑笑,“不小心被东西砸了一下,不疼。”
谢嫦娥拧眉,“不疼你倒是不要捂着,快回屋,我给你上药。”她走了两步,又想起方才女儿的模样,将两件事放一起,就想通了,“你受伤是因为青青?”
陆正禹觉得瞒着她也不好,反正迟早会知道,惊讶道,“原来我夫人是神算,让我看看,是不是有通天眼。”
“没个正经,都要三十岁的人了。”谢嫦娥拿他没办法,轻责一句,就作罢不问了。进了屋,翻了许久还是没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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