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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路-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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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华叹道,“大概要跪搓板了。”
“……”
要是只是跪搓板就能让她安心,他也不介意多跪几个。可惜并不能,又要让她担心了。谢崇华想这乱战快些结束,那就唯有尽快说服祁王。许广不能去,只有他最合适了。他不去,万一将这事说糊了,那更是将全军陷入险境中,那又谈何全家安稳?
到了家,不见孩子在院子里玩,不似往日,便问家丁。家丁答道,“徐二夫人腹痛,都去那边了。”
一听姐姐有事,谢崇华急忙往那边过去。姐姐许是从年幼开始就受了许多苦,在常家虽然吃的好了,但心底苦,总不见她笑颜,将身子里外都养差了。如今好不容易好转,又怀上孩子,她却孕吐厉害,瘦得过于厉害了。
到了姐姐房门前,那窄小廊道上坐了一列的孩子,全然没有平日的吵闹,安静得很。嫣然先看见了父亲,立刻跑去抱住他,“爹爹。”
几个孩子像是看见了可以倚靠的人,也跑到他跟前。
常青脸色苍白,最晚走到他面前。小脸面无血色,眼睛微带赤红,看得谢崇华不忍,弯身将她抱起,“莫哭,你娘不会有事的。”
常青鼻子一酸,仍是强忍了泪,“舅舅,我还能看见弟弟吗?”
谢崇华听得也是心酸,笑着安抚,“肯定能的。”
斐然低声,“可是刚才大夫说……”
酒婆忙将他的嘴捂住。
谢崇华心一沉,还是笑笑,“没事的,不要担心。”
常青趴在舅舅的肩头上,紧抓他的衣裳,“他呢?”
她知道娘亲这个时候一定很想看见那人,要是那时她在渡口告诉他娘亲有孕了,怀了弟弟,那他就不会走了吧。有他在身边时,娘亲多高兴。说不定也不会总这样吐了,吃什么吐什么。
都怪她,没有跟他说。
谢崇华知道她说的是陆五哥,“很快就回来了。”
“舅舅骗人。”常青越发自责,哽咽,“舅舅喊他回来好不好?你告诉他我不讨厌他了,让他回来陪我娘。我也不讨厌弟弟了,我会好好带他玩的,就像阿芷姑姑对我那样好。”
商船才离开一个月,与约定的两个月还差那么久,谢崇华无法答应她,就怕她信了,却等得更是辛苦。
几个孩子见从来都不哭鼻子的人都哭了,更以为姑姑要死了,都哭了起来,万分难过。
齐妙在里面听见外头哭声大作,忙推门去瞧,却见丈夫哄得焦头烂额,半点法子也没,“姑姑在里头休息呢,你们哭得这么伤心,是要姑姑一起跟着伤心么?”
嫣然哽咽道,“我们的弟弟没了吗?”
齐妙苦笑,“好得很,谁说要没的?”
“大夫呀。”
“大夫说什么了?”
“他说……”嫣然一顿,泪眼朦胧问旁人,“他说什么来着?”
斐然眨眨泪眼,“我忘了。”
齐妙苦笑,“一堆小迷糊。”她起身对同样面有担忧的丈夫说道,“姐姐刚才腹痛,让大夫来看了,说没大碍,只是感染了风寒。”
谢崇华仍觉惊吓,“方才我还以为连我们喝的水也被敌军在源头投毒了。”现在一想自家打的水都是另一处,源头在城内范围,这才完全放心。
齐妙转了转眼,恍然,原来告示上说让百姓不要喝那沁雪河的水是因为上头有死猪的事是假的。没想到竟是敌军投毒,也实在可恶。
几个孩子见是误会,吵着要进去看姑姑,通通被齐妙拦下了。只放了常青进去,随后一手抓一个抓回屋里去,不许他们吵闹。
送他们回房,齐妙三令五申不许去吵,他们这才安静下来。末了齐妙见他们还要跟,板着脸道,“不是答应了不吵么?”
嫣然扁嘴道,“才不跟着娘,我想和爹爹说话,都五天没看见爹爹了。”
斐然也探头,“娘真坏,我们也想和爹爹说话呀。”
小玉比他们大一点,说道,“可是娘也和爹爹五天没见了呀。不要急不要急,娘比我们大,长幼有序,等会爹爹就来陪我们聊天了。”
两人这才了然,齐齐大方道,“那我们就将爹爹让给娘了。”
夫妻二人顿时哑然失笑,三个小迷糊,三个小机灵。
齐妙见他没留步真要回房,倒觉奇怪他怎么不留了。一会才觉他这个时辰回来很不对劲,便没多问,紧跟在后,随他进了屋。
进了里头,她唤了他一声,俏眼瞧他,“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谢崇华沉默片刻,“在想什么跟你负荆请罪。”
说的话不沉重,齐妙却听出来了,一时也笑不出来,“说罢,什么事。”
谢崇华低声,“元初可能想攻城了,我们商议后,决定先发制人。永王派我去裕安请祁王出兵,制衡朝廷大军。”
齐妙咬了咬唇,“为何是你?”
“并没其他更合适的人。”
“是没有更合适的人,还是你主动请缨?”
见她睁大了眼看自己,已带三分气恼责怪。谢崇华心中有愧,想要抱她,却被她躲了过去。手上只捞得一片空荡,是两人成亲这么久来,他头一回见她如此。
齐妙双眼泛红,偏身不看他,声音微哽,“我后悔嫁你了。”
他穷困时她不曾后悔过,他做知县时她不曾后悔过,只是如今每日担心他的安危,都要得心病了。现在他还要自己去冒险,她就真的后悔了。
谢崇华愣了愣,“妙妙。”
齐妙提帕抹泪,“我不要你大富大贵,我只要一家平安。几十万人在那,谁去不行,你偏偏要主动去。就算元初攻城,你还在,至少一家能死在一起。可为什么你非要去冒这个险?”
心中承受的重担过多过久,忽然就觉万般委屈涌上心头。齐妙哭出声来,泪如珠滚,“你有没有想过小玉他们,想过我……”
谢崇华已俯身将她抱入怀中,哭声听得他已要断肠,“慕师爷在祁王那办事,如果我去,里应外合,更添胜算。我从未想过我会死,更不敢想要丢下你们,当时我只想尽快完成使命,结束这场恶战。让你和玉儿他们能早早安定下来,只要是能让战争早点结束的,我都会拼命去做,为的,就是要你安心。可没想到……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我答应你,等战争结束,我就带你们回乡下,远离朝廷。”
齐妙知道他不是贪图荣华的人,只是这家她扛了太久,孩子有时又吵闹,越发心累。陆五哥也走了,姐姐又怀孕,等于是两家的重担都落在她肩上。她白日操心内宅,晚上担心未归家的丈夫。这一个月下来,她都觉发要生了银白。而今一听他也要走,更觉积压了数月的委屈爆发,哭成泪人。
谢崇华紧搂着她,不曾听她这样哭过,很是心慌,“妙妙……”
齐妙痛痛快快哭了一回,才渐渐平复。等泪干了,又有点莫名自己刚才到底为什么要哭得那样伤心。抬头看他,见他一脸惊慌,又埋头在他怀中,“我没事。”
眼哭得红肿,谢崇华小心问道,“洗个脸?”
齐妙也不想他一直看着这样的自己,推推他,“嗯。”
谢崇华忙去洗了脸帕,递了给她。齐妙拿着脸帕捂了脸好一阵,没有抬头,“你安心去吧,我没事了。”
手抚在发上,齐妙能很清楚地感觉出那手的沉稳力道。
“铭城不能被攻破,说服祁王一事,非我去不可。我不是抱着会死的心去的,而是抱着说服祁王的心去。你再信我一回,可好?”
齐妙点点头,仍没抬脸。一会倒见他屈膝在前,歪头看自己。她推开他的脸,“哭得丑,不要看。”
“好看得很。”谢崇华叹道,“以前我不知鱼与熊掌到底有什么可难兼得的,如今明白了。我想留在你身边,为你分担重担。可军中的事,有许多需要我决议。现在兵临城下,唯有铭城安然,方能保你安然,妙妙……你可能原谅我?”
齐妙方才被心事压死,现在已想通了许多,她要是再不看他,他就真的要愧疚死了吧。可也说不出话来,喉咙还有些生涩。便探身抱住他,隐约还留有刚才哭腔,“嗯,我等你。可是……”
她低眉盯他,“以后要是不打仗了,你一定要求个不用老是不回家的官职。”
谢崇华笑笑,“不做官了,我们回老家,盖个小房子,养养鸡鸭,种种菜。”
齐妙抿嘴一笑,“才不要,我又不会做农活。”
“我来做。”
“也不要。”齐妙又环他脖子,低语,“二郎,文韬武略的人,天生就是要待在朝廷的。”
凤凰非晨露不饮,非梧桐不栖,将他囚在小地方,齐妙做不到。
“妙妙。”谢崇华双手拥得更紧,声音低沉,“以后,再也不要说那种话。”
“什么话?”
“后悔嫁我。”
齐妙愣神,气上心头,无心一句,却觉他十分在意。
他在外上要面对永王,下要面对数十万的将士,比起她来,却不知要操劳多少百倍。她却说出那种伤人的话来,生平最为后悔的,莫过于说了刚才那话了。
“再也不说了。”齐妙生怕他仍在意,又重复了一遍,“再也不会说了,下辈子也不说。”
谢崇华稍觉安心,又道,“等我回来。”
四字重如千斤,齐妙眼又湿润,“嗯,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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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谢崇华早早出发了,齐妙想去送他,可是夜里睡得晚,他走时又轻,等她醒来,丈夫已经出门了。她坐在床上愣了半晌,要起身时,觉得被褥下有东西,拿出来一瞧,不由笑笑。
拿个丑丑的木雕人来,就以为可以替代他了吗。也不知道多赶,连个嘴巴都没刻上。
心里想着,还是将木雕放在枕边。
外面下人听见动静进来伺候,齐妙说道,“等会去将下人召集到院子里,我要重新安排下人手。”
她的丈夫在为一家安定努力,她又如何能垮。她的丈夫能统率那么多将士,她难道连一个内宅都管不了?
她可是齐妙,是齐家的八姑娘,谢家夫人,怎能认输。
下人却没动,说道,“方才许参军过来了,说受二爷所托,被抓来做管家,家里大小事务,这两日都由他操办。”
齐妙意外道,“许参军不用去军营?”
“暂时不用。”
“暂时?”
下人埋头道,“听说昨晚许参军知道谢夫人身体不适,您和二爷又吵架了,就没好意思过来吃饭,自己做了一顿,结果……又吃坏肚子,王爷许他休息三天。”
齐妙哑然,这个许广,才真是个迷糊人啊。
第85章 巢毁卵破
第八十五章巢毁卵破
谢嫦娥这两日还是不大舒服,基本都是躺在床上。常青除了睡觉吃饭,也几乎都是守在一旁。这日一早又过来,人还在门口就听见她和小玉的声音。
“青青你怎么都不跟我玩了。”
“我要陪我娘。”
“那我也进去陪姑姑。”
“不要。”
“为什么呀?”
“你会吵到我娘的。”
“……坏丫头,不跟你玩了。”
一会门打开,进来的只有常青一人。谢嫦娥刚喝了口热白开暖和晨起就开始动荡的胃,见女儿走来,笑道,“下回不许拦着玉儿,玉儿也是好心要来看我,这是待客之道,青青可明白?”
常青走到面前,坐在凳子上,“我喜欢玉儿总是吵吵闹闹的,但是不想她吵了娘亲。”
“怎么会。”
“大夫说娘亲要静养。”
谢嫦娥默了默,唤她到床边坐,拿薄被盖着她的双腿肚子,搂着她说道,“青青最疼娘了。你要是想和你玉表姐玩,就去吧。”
“不去。”常青倚着母亲的心口,“他没法陪着您,青青陪着,不要再吐再瘦了。”
谢嫦娥这才知道为什么女儿这几日来得勤快,之前陆正禹在家,她都不轻易她进这房间一步。她像是明白了什么,轻声,“你不是讨厌他,只是觉得有他陪着娘,就足够了?”
常青百般迟疑,终究是“嗯”了一声。
谢嫦娥轻叹,“傻姑娘,你怎么会这么想?”她搂着女儿娇小的身子,泪又湿眼,“他和你是不同的,即使是以后你弟弟出生了,你们三人于娘亲来说,也都是不同,缺一不可的。他不能代替你,你也无法代替他,而你们都在娘亲身边,才是娘最开心的事啊。”
常青沉默很久,才闷声,“你以后会更喜欢弟弟的。因为我爹对你不好,可是他的父亲却对你很好。”
“青青。”谢嫦娥轻轻松开她,“你不能这么想,娘也不会那样想。哪怕日后再生十个孩子,你也是我的女儿,是唯一叫青青的女儿。”
常青埋头没出声,她能自己判定的事很多,也一直明白母亲很爱自己。可是自从她再嫁,她的父亲离开她们回了故土再也没有出现过之后,她就越来越疑惑。
母亲在徐家的时候,跟在祖父家完全不同。有时候一天,就能将在祖父家笑的次数比了过去。娘亲无疑是很高兴的,这种高兴让她眼睛都更加有神明亮。她很高兴娘亲能这样,但是有时又很矛盾。
——她还是接受不了陆正禹。
她从来不认为他是自己的父亲,哪怕她已经从旁人的三言两语和各种猜测,甚至从他对自己说话的神情动作能猜出一些,但一直否定否定——她姓常。
不知道为什么执着这个姓,对常家她也并没有太多感情。
但比起徐姓来,她更愿意姓常。
这种矛盾让她很难过,她不希望看见陆正禹,可又觉得没了他也不行了。
尤其是娘亲怀孕以来,这种矛盾就被放得更大。
这叫心结,她觉得一辈子都要解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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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广本想“奉命”帮忙做管家,齐妙将他推了回去让他好好休息,自己打起精神料理内外。许广便没事就去齐家坐着,被三个孩子围着喊叔叔,也乐在其中。他一连两日不见常青,这会见齐妙出来,笑问,“嫂子,你们家那小冰块呢?”
“嗯?”
“就是徐二爷家的小姑娘。”
齐妙这才明白,笑笑说道,“姐姐她有孕以后身体一直不好,青青担心,就每天陪在一旁了。”
许广恍然,来这徐谢府里的次数多了,愈发好奇这两家人的关系。一会见谢崇意拎着药箱出来,齐妙问道,“要出去吗?不吃早饭了?”
“不吃了,急着去军营,等会我自己在街上买个饼吃。”
“嗯,路上小心。给姐姐看过脉象没?”
谢崇意答道,“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许广伸手说道,“要不顺道给我把个脉吧。”
谢崇意看看他的脸色,笑道,“许参军只要不吃自己做的饭菜,定能保安康。”
许广见他也调侃自己,摆手让他快走。等他前脚走了,后头就跟上个背着背篓的少女,正是那陆芷,又是他想不通和徐谢两家关系的人。
齐妙斟了一杯热茶给他,说道,“等会就用早饭了,不过三弟他说得对,许参军是真不能再胡乱吃东西了。你也是奇怪,为何不自己请个厨子。”
“一个人住得自在。”许广悠悠道,“而且不是有好邻人么。”
“就该你腹痛。”齐妙还得去厨房查看,先去给姐姐准备,这大迷糊,见了吃的不会客气,她并不担心。来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像客人了。
因早上做了糕点,她便让人送了一些去孙家。左右邻居,战乱时候互相扶持,多少让齐妙心里安慰。
谢崇意已经到药铺那里买好了药,准备回军营。见陆芷还要跟,顿步说道,“背篓给我吧。”
陆芷说道,“太重了,我帮你背到军营。”
“只是一些药草,不重的。”谢崇意伸手接过,又道,“而且军营不许姑娘进去,到时候你一个人大老远的回家,我才真的不放心。”
接过背篓时手指碰了她的手,多看了一眼,真白净。见她迅速收回,忽然又想起他都快忘了的一件事来。
陆芷抬头看他,“三哥哥要小心。”
谢崇意回过神,“回去吧。”
陆芷这才走,一步三回头,看得谢崇意更觉不对劲。提步往军营走去时,他一直在想阿芷方才的神情,还有被他忽略了很久的事——她该不会是还喜欢自己吧?
谢崇意眉头渐渐拢起,他怎么忘了这件事。可也正因为忘了,才更加肯定,他真将她当妹妹。可她却如此,更让他不安。
嫂子说的没错,如果她对自己用情深了,日后伤的只能是她。
当初他只是和葛灵相处那样短暂的时间,交付了真心,最后被伤,直到今日都再没有对一个姑娘上心过。那阿芷本就是个敏感多想的姑娘,怕要比他更严重了。
他又不可能娶了她,不能娶一个一直视为妹妹的人。
不行,得找个时间,跟她说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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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安夹于京师和冀州之间,也在利安府之上,同样是个富庶之地。不过祁王起兵之后,和永王做法大不相同。以斩杀豪绅,夺其钱财招的兵,买的马,军纪甚严,对城中百姓也很是严厉,并不像永王那样宽己待人。
谢崇华乘船偷偷赶到裕安,便被拦在外面,说明来意,出示了永王给的令牌。那守城的侍卫进去许久,才出来让他进城,领他去见祁王。
哪怕是天下大乱,祁王又是在反叛之时,仍住在王府,而且大门整洁,门前灯笼干净高挂,一字排开,没有半点褪色的迹象,可见是经常替换。
谢崇华抬头看了一眼这门,心里对祁王为人稍有判断。
杀豪绅夺钱财,兵荒马乱的时候仍注重脸面的人,谢崇华并不觉得这样的王能成大器,至少比起永王来,日后并非贤明君王。
同样的,要劝这种人发兵,似乎比他想象中要难一些。
那人领他进去,也没让他坐,只是让他等。
等了半个时辰,外面的人来来回回做事,像是没看见他。这就算是请个正在睡觉的人,也该叫醒了。那就唯有一个解释,祁王是故意不出来,让他干等。很有可能今天都不会见他了。
一会大门又开,走进个四十左右的汉子,身形消瘦,仪容倒干净。快步往里走,也没看见谢崇华。谢崇华却一眼看见了他,慕师爷……
慕师爷走进大厅才察觉这里有一人,抬头看去,认出来人,差点就喊了出来,好在谢崇华立刻眼神示意,他才回神,强压惊喜。停步打量他,面上满是傲气,“这人是谁?”
旁人答道,“回秦先生,这人说要见王爷。”
“那王爷呢?”
“王爷还在午歇。”
慕师爷点点头,就不再理会,继续往里走。谢崇华若有所思,慕师爷这扮演的是足智多谋但又高傲的谋士么?见他可以不用禀报祁王就直接进里面,可见慕师爷在这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慕师爷到了祁王所住的门口,才停下来。
祁王哪里会是在午歇,早就起来了,正和其他几名大将谋臣说着话,听说秦礼来了,便让人放他进去。
“秦先生,快快坐下。”
慕师爷化名秦礼,起先并不得祁王信任,后来接连出了几次计策,采用后都立了大功,祁王才对他有所改观。慕师爷用的名字乃是当初恩师儿子的名字,后一家搬迁走后,就没了下落。这也是他怕祁王查自己底细所用的法子,对秦家的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秦礼早没下落,并不怕祁王查。
祁王也早就让人去查过他,身份都核对得上,这才没了疑虑,只当是来投奔自己的有识之士。如今待他已如座上宾,这会见他前来,当即唤了来坐。
慕师爷坐下身,笑道,“王爷何事这样高兴?可是跟外面那男子有关?”
祁王抚掌,同旁人说道,“本王就说秦先生机智过人,是别人比不上的,这不过是看见个面生的人,就猜出一二来了。”
慕师爷笑道,“在王爷身边侍奉久了,多少沾了灵光的。”
祁王闻言舒服,说道,“那人是从利安府来的,是永王麾下参军,名叫谢崇华,本是冀州知州,后随了永王起兵。”
慕师爷佯装恍然,“听说利安府如今被朝廷围困数月,他此次前来,只怕是想请王爷出兵营救。”
祁王轻笑,“他们的算盘倒打得响,帮他们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而且永王被灭,我便少一强敌。等两军两败俱伤,我再趁虚而入,横竖得益的都是我,还想求我发兵,倒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传言说永王的两名大将骁勇善战,两名参军机智过人,本王看,不过是虚名。”
慕师爷沉思片刻,说道,“倒不如看看那谢崇华如何说?”
“诶。”祁王抬手拦了他的话,“见他作甚,就让他在那等着,等他等得腻烦了,就知道本王没出兵的意思,他自然会讨个无趣走。”
慕师爷知道谢崇华来定是有事要说,说的极有可能就是请祁王出兵的事。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他白跑一趟,又故作思考,沉吟,“王爷,那永王也不是蠢笨的人,就算他愚笨,可底下那么多人又怎会跟着一起如此?我想,定是有其他说法。而且如果朝廷真的剿灭了永王,万一实力并未受损,转而攻打我们,可就出大事了。”
旁边几人也说道“秦先生这话说的有理,而且他如今就在府里,王爷见见无妨”“从他话里探探永王军队虚实也好”。
七嘴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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