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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路-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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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便寻了我,跟我道谢,又邀我登塔,说冬日登塔,可将方圆百里的雪景尽收眼底,定比我在任何地方看过的都好看,可是只许我一人去。”
    齐妙紧接着问道,“然后呢?”
    “我想你会喜欢,所以就问如何才能带你去。住持便说,赢了他的棋,就可以了。”
    齐妙恍然,难怪他说是下棋赢来的,已然笑开,“二郎真棒。那凌云寺住持听说棋艺超群,还不曾碰见过对手呢。”
    谢崇华笑道,“我的棋艺虽不太差,但绝对不能算是超群的,这点妙妙最清楚不过。”
    齐妙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住持有心成全。她笑了笑,“住持也是个好住持。”
    “嗯。”
    可是再好的住持也不能改变他们需要爬二十余楼。
    两人不急着登顶,走累了就去廊道那往外瞧看。爬个三四层就停一会,那不同高度的雪景也陆续落入齐妙眼里。从最初的不过半里地,到三里、五里,直到登顶,将银装素裹的附近尽收眼底。
    只是从这种高度往外看,屋顶棱角依稀可见,不是纯粹白茫茫一片。近景看雪,远处看景,景象留白,有着水墨画般简单却又直观,让人不能移目的美感。
    谢崇华见她都要看痴了,也不出声惊扰她。那双眸越发的亮,越发的欢喜,看来她真的是喜欢的。
    “我喜欢这。”齐妙终于是偏头看他,“现在一点也不后悔来这了。”
    “那就多看一会,住持说仅此一次。”他有些可惜不能带玉儿他们来,如果是一家人来这,就更好了。
    正想着,就听她叹道,“要是玉儿他们能来就好了。”
    他微顿,又笑笑,两人果然是已做爹娘的人,有好的总想着儿女。没想起他们的时候,他还觉得他跟齐妙才初识不久。怎会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怎么变。仍是看见一些稀奇的东西景物还会这样开心。
    齐妙察觉到灼灼视线,将他的脸推回正面,“要看我回家慢慢看,就这一次上来的机会,好好赏雪。”
    谢崇华听了她的话,这才去赏这银装。看来看去,还是不及她好看的。起先他婉拒住持好意,但住持说可带一人,他便说要带妻子来。
    如果没赢住持,他也不打算来的。
    看着看着,又将目光落回她脸上。
    她赏的是雪,他赏的,却是她。
    &&&&&
    正月元宵刚过五天,利安府那边就有人快马加鞭送了封信到谢家。
    谢崇华早早上朝去了,齐妙见是陆五哥的字迹,便去了封口红蜡。这一看信,便笑了笑。看得在旁边念书的嫣然探头,“娘在看什么呀?”
    齐妙笑道,“嫣然要做表姐啦。”
    本以为她会高兴,谁想她手里的毛笔啪嗒掉下,“完了,有了比嫣然更小的孩子,嫣然要失宠了。”
    齐妙见她大惊失色,又觉好笑又心疼,“可是在娘这里,嫣然还是最小的呀,不会失宠的。”
    嫣然这才松了一口气,嬷嬷说了,家里最小的孩子才得宠。她仔细观察一番,的确是这样,爹爹就最疼她。不等她想完,却见母亲皱眉,偏身干呕,吓得她忙站起来,“娘你怎么了?”
    齐妙摆手说没事,心里倒有些怪,该不会是又有了吧?
    等谢崇意傍晚回来,便让他诊脉。谢崇意附指细把,又特地瞧了两回。三个孩子在旁边紧盯,生怕母亲得病。不一会就见小叔叔笑道,“恭喜嫂子又有了。”
    不等齐妙高兴,嫣然一愣,顿感失宠,哭成了泪人!
    晚上谢崇华放衙归来,刚下马车,就被个小人扑了个满怀,哭得委屈极了。小玉在后面跟来,无奈道,“刚不是不哭了嘛,怎么又哭起来了。”
    谢崇华想去看看小女儿怎么了,可她抱着自己的腿就是不松开,要哭倒了似的,“玉儿,妹妹怎么了?”
    小玉答道,“娘肚子里怀了个弟弟,嫣然说以后爹爹娘亲不会疼她了,所以就哭啦。娘安慰了她很久她才不哭,就跑来这等爹爹回家,可没想到……”
    谢崇华苦笑,“爹爹怎么会不疼嫣然?”
    嫣然抽泣,“嬷嬷说不是最小的孩子不得宠。”
    “那爹爹疼不疼你姐姐和你哥哥?”
    嫣然哭声一顿,好像是疼的,还很疼。
    小玉睁大了眼瞧着妹妹,不是吧,竟然一句话就劝住了。那她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是做什么,带妹妹真累,还是斐然弟弟好。
    谢崇华见她不哭了,笑笑将她抱起,“进去洗脸。”
    嫣然趴在父亲肩头上,不哭了。刚才自己真傻,哎呀,哭的眼睛好累。

  第98章 大结局二

第九十八章大结局二
    谢崇华将女儿抱进屋里,齐妙也起身来看,见状刮刮她又哭红的鼻子,“又哭啦?”
    嫣然摇头,“不哭了。娘,弟弟什么时候出来呀?”
    也不知丈夫用了什么法子,她竟关心起没出世的弟弟来了。齐妙笑道,“入秋的时候。”
    “好晚,竟然要在娘的肚子里待这么久。”
    “嫣然当时也是。”
    嫣然吃了一惊,又揉了揉眼,忍着没哭,“娘对不起,我该早点出来的。”怀着弟弟今天吐了好几回,那待上三个季节,娘亲得多辛苦。
    孩子自有孩子的敏感和天真,却最不会骗人。齐妙亲亲女儿的小脸,柔声,“娘不辛苦,能见到嫣然,娘一点也不辛苦。”
    嫣然伸手环了母亲的脖子,低声,“嫣然最喜欢娘了,以后见到弟弟,嫣然一定会好好帮娘教他照顾他的。”
    齐妙抱着女儿,感动又感激。
    等嬷嬷带着嫣然回房里去了,谢崇华才抚她肚子,“辛苦了。”
    “哪里会辛苦,高兴还来不及。”齐妙见到三个儿女都这么乖巧懂事,她是真的不觉辛苦,“五哥来信了,说姐姐生了。”
    谢崇华忙问道,“姐姐可安好?”
    “嗯,母子平安。”
    谢崇华面有欣慰,为陆五哥和姐姐欢喜。
    “信上还说,等孩子满月,姐姐身体好了,就来京。”
    “那最快也得是二月底了。”
    “嗯。”齐妙又想起一事,笑道,“孩子是元宵出生的,也就是说,跟青青是同一天。”
    也许是缘分,也许是冥冥注定。
    这事,唯有老天知道了。
    &&&&&
    三月三,桃花遍开,也是踏青的好时节。
    从利安府到京师,不过七日路程。这七日途经平地、高山,一路慢行,也不比那些特地外出踏青的人赏的景少,玩得惬意。
    一个面庞俊秀的少女探头往外看了看,在这山上已能看见远处京城,她回头嫣然笑道,“嫂子,快到京师了。”
    谢嫦娥也往外看了看,一张脸圆润不少,气色极佳,“是啊,快到了。青青,快来看看。”
    “弟弟睡着了。”常青抱着襁褓,半步不动,瞧着里面酣睡的小人儿,又问,“娘,我小时候也是吃饱就睡,睡饿了就吃么?”
    谢嫦娥笑道,“人人都是如此。累了没,让娘来抱吧。”
    “不累。”常青看着弟弟,又小,又脆弱。想着,又将弟弟抱紧了些。
    谢家不知陆正禹他们今日到,巧的是谢崇华休沐,因齐妙这次孕吐厉害,便没有外出,留在家里陪她。
    熬过最严寒的冬日,酒婆的身体又好了起来,出来晒了会太阳。见厨娘端着汤水过去,问她是送去哪,说是送到主子屋里去,便接了过来。
    还在门口就听见那两口子在里面不知说笑什么,听得酒婆心暖,敲敲门进去。刚露脸就听齐妙说道,“酒婆你怎么亲自送来了。”
    酒婆说道,“老婆子可不想白吃白住。”
    小玉抬头说道,“爹娘才不会觉得酒婆白吃白住呢。”
    酒婆摸摸她的脑袋,“玉姑娘疼我这老婆子。”她又道,“不是说夫人这回挺不舒服的么,更该出去走走,趁着天气好,多晒晒。养得太金贵,生的时候更辛苦。”
    齐妙微觉意外,酒婆懂这些?
    一会等酒婆出去,齐妙才和丈夫说道,“酒婆以前生养过么?”
    谢崇华也不知酒婆身世,倒是小玉插话道,“酒婆婆以前有个跟玉儿一样大的女儿,可是……后来没了……”
    两人相觑一眼,这事酒婆从不曾提过。孩子是谁的?为何会没了?
    那佝偻的身躯,似乎背负了很多沉重的秘密。
    “咚咚。”“大人,门外有位姓陆的人求见,说是您亲戚。”
    “陆五哥?”谢崇华和齐妙立刻站起身,往外走去。小玉也放了毛笔,姑父来了,那青青肯定也来了。
    陆正禹正看着门匾,那三个飞扬大字,每一笔都得之不易。想当年谢家孤儿寡母四人,穷得连饭都吃不起的人,如今却做了一朝丞相。放在三年前来说,也没人信吧。
    谢嫦娥抱着婴儿也在一旁看,满眼感慨,“二弟有出息了。”
    陆正禹也笑笑,“嗯,有出息了。”
    “青青,青青。”
    未见人,先闻声。一会一个小姑娘就跑了出来,直奔常青,一把将她抱住,“青青……咦,你长个子了。”
    常青抿抿唇,“是你没长个子。”
    小玉嘟嘴,“青青还是坏坏的。”
    常青负手不答,片刻将一个小盒子放她手上,“给。”
    小玉打开瞧看,只见是个巴掌大的……大红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物,吓得差点没扔在地上,“这是什么?”
    “珊瑚呀。”
    “原来这就是珊瑚呀。”
    “本来有半人高的,但搬不动,还容易碎。我就让人敲了最好看的一段。”
    小玉眨眼,“那剩下的呢?”
    “扔了。反正宅子也卖了,不回去了。”
    小玉立刻忘了珊瑚的事,拉了她往里走,“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新家,你要自己住一间房还是跟我住呀,我的床现在很大很大……”
    常青听着她唠叨,又想,但愿以后弟弟也跟小玉一样,那就不用她说话,只要听就好了。
    几个大人见孩子们已牵手进去,皆是笑笑,边聊边进去。
    谢嫦娥见齐妙总来瞧襁褓里的小人,笑言,“煜煜要不要你舅母抱抱呀?”
    谢崇华闻声回头,淡笑,“姐,要是抱了,怕妙妙肚子里的小人儿要吃醋。”
    谢嫦娥惊喜道,“妙妙又有了?”
    齐妙微点了头,谢嫦娥已是欢喜,“这下这小家伙可有伴了。”
    齐妙笑笑,又偏头去瞧陆芷,如今已出落得更加标致,看着已不像以前那样阴郁寡语,娴静美好。陆芷见她看自己,也回以一笑,十分明朗。
    等过了一会,陆芷见他们聊得欢,却不见谢崇意。又不好问,便等在一旁。用过午饭,陆芷就带着她从利安带的礼物,去宋府拜见。
    谢崇华知道后,说道,“去吧,宋大人和宋夫人也问了好几次你,他们也很挂念你。”
    原本不知道他们可还认得自己的陆芷这才放心,便提了礼物由谢家的马车送去宋府。
    宋大人和宋夫人也刚用过午饭,听见管家说谢家来人,还在想是不是谢崇华今天休沐过来找宋大人下棋,但听说谢夫人有孕,他不会还跑过来吧。正奇怪着,就见门外走进一个年芳十四五岁的少女,在明媚日光的照晒下,更添三分明朗娇艳。
    “小六?”
    宋夫人还以为丈夫眼拙,可细看,真的是宋家的小六。而且这一喊,那姑娘也是抬头笑笑。
    “义父,义母。”
    两人站起身,真像是从梦里走出来的人。看得两人落泪,当年那样阴郁的小姑娘,如今已蜕变成蝶,秀美非常。
    陆芷走到面前,已向他们跪下磕头,惊得两人忙伸手去托。
    “一直没有勇气回来看您们,是小六的错。义父义母不要责怪小六。”
    宋夫人叹道,“我们哪里会怪你,你过得这样好,我们才是最高兴的。”
    宋大人还记得她儿时模样,如今真的跟看见出门久归的女儿一样,将她扶起,“回家了就好,回家了就好。”
    陆芷现在已将全部事情放下,心境越发明媚,被她刻意回避的宋家,也能鼓起勇气面对。一直欠一声谢,如今终于可以郑重和他们道谢。只是听见宋家老太太已过世,想到她当年最疼自己,有些感伤。
    宋大人和宋夫人又陆续问了她许多事,还让下人去拿她以前最爱吃的东西。她喜欢的,他们都还记得清清楚楚。陆芷觉得,哥哥在的家是她的家,谢哥哥家也是她的家,这里,是她第三个家。
    需要感激,需要报答的人太多,她实在没有必要再那样白白活着。
    谢崇华已经让人去皇宫大门等三弟,告诉他陆五哥来京。这放衙半个时辰,下人陆续瞧见太医院的人,可就是没看见自家三爷。过了一个时辰,才终于瞧见他,忙上前告知。
    谢崇意闻声,便转身跟李院使和另一位太医告辞,和下人一起往家走去。
    太医院离丞相府并不太远,为强健体魄,刮风下雨他都是走路往返。下人跟在一旁,已然习惯这谢三爷了。自己哥哥是丞相,可是却将家世捂紧,不让太医院的人知道。
    等谢崇意走了不久,那太医说道,“原来他家中也有下人。”
    李院使问道,“为何这么说?”
    “不是连马车都坐不起么。听说是随圣上从冀州那边过来的,在军营里有些名声,我原本还以为是什么赤脚大夫认得一些土方草药,随军得了些军功才入太医院。不过如今看来也不是。”
    李院使笑道,“年轻有为,又谦逊有礼,不能轻看。”
    那人也笑道,“不过听说还未成亲,年纪也不小了,倒是一心埋头杏林。”
    “哦?竟还未成亲。”
    “可不是。”
    两人说着话,谢崇意已经快行了一半的路。脚步之快,下人跟得辛苦。那马车还不如他呢,京师的街道之挤,哪里比得上这双快脚。又行几步,倒见他停步不走了,“三爷?”
    还没问清楚他怎么了,又见他步子极快,却不是往前,而是突然往侧面走去。
    谢崇意猛地抓住那正在一个姑娘背后掏摸钱袋的男子,反手一拧,那人就痛得直喊。惊得那姑娘转身,两个下人也忙将她护住。
    “四肢健全,身强体壮,却偏要做贼。”谢崇意在军营待过一年,没事也会跟人练练,如今体魄比之以往,一比三也无妨。
    那人被他握住手骨,只觉要碎,根本没还手的气力。
    皇城内本就多官兵巡逻,围观的人一多,动静大了起来,不一会就有官兵过来,将那小贼押住。又瞧谢崇意,多了几分打量。那姑娘见状,上前说道,“方才是这位公子捉的贼,那贼要偷我的东西。”
    官兵瞧她面庞秀美,衣着光鲜,见了官兵不惊不怕,谈吐也得当,便信了她的话。又有人在他耳边提醒这男子穿的是太医院的衣服,更是不拦,押着小贼走了。
    等他们走了,那姑娘才欠身跟他道谢。谢崇意还急着回家,说了一声不必谢,就走了。
    到了家门口,正好陆芷也从宋家回来,两人在门口碰见,谢崇意便觉她变了许多。陆芷见了他微微一顿,片刻笑道,“三哥哥。”
    “阿芷变了许多,更像个大姑娘了。”
    “三哥哥倒没怎么变的。”
    正在张罗晚饭的齐妙听见,往那看去,就见两人说说笑笑进来。细瞧一会,没瞧出什么其他端倪,也安了心思。
    陆芷见了她,脸上更是嫣然,几步走了过去,“嫂子,我帮你吧。”
    谢崇意说道,“那我进里面换身衣服。”
    “三哥哥去吧。”等那身影掠过,陆芷又往那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如今两人这样也挺好,不会躲着对方,也不会尴尬。
    齐妙张罗好晚饭,那伺候小玉的嬷嬷便过来说她还睡着。想着女儿刚说头疼就让她去睡会,这会还没起来。她有些担心,便亲自过去看女儿。
    还未穿过廊道,倒是听见似乎有人在争吵,像是故意在压低嗓音,说了什么并听不见。但声音里的无奈和愤怒,却听得清楚。
    “厉太师已经死了,晒成人干一辈子挂在了悬崖那。我做到了,可二姐你,却辜负了九弟的期望。”
    “他们是无辜的。”
    “我只知道他们现在在为魏家人拼命,而二姐你,在魏家重用的人家里做下人。二姐当真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吗?”
    齐妙还是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却听见了酒婆的啜泣。她不由愣神,就算酒婆跟着他们谢家逃亡,独守铭城,在京军破宅时,都不曾见她惊慌哭泣过。可这到底是跟谁争吵,竟将她说哭了。
    她拧眉瞧看,却见那人,竟是徐伯。
    酒婆不是为没有施行计划而哭,而是想到过世的亲人,“九弟,爹娘他们的夙愿,便是大央昌盛,所以哪怕是死,也不愿投靠奸臣。可是我们若下手,那大央又要乱了,那才是真的没有办法面对列祖列宗。”
    徐伯一愣,“不是的……魏家人该死……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人。”
    酒婆还要说些什么,却听见有人低声“酒婆婆,你在哭什么呀?”,她愣神,却见弟弟已经一个箭步,将那小姑娘捉住。
    小玉睡得迷糊,醒来见天色晚了,想着该吃饭了,就起来。谁想走到池塘那,就看见酒婆婆在哭。被这人奋力一捞,原本就不舒服的身体差点吐了出来。
    酒婆惊诧,“住手!”
    “住手!”
    两声住手,徐伯和酒婆皆是一顿。齐妙已急急跑过来,将女儿从他手中抢了过来。徐伯微顿,见她脸色苍白,到底还是没再将人抢回来。
    酒婆急声,“夫人跑不得,小心身体。”
    面色青白的齐妙将女儿护在身后,紧盯二人。院子里的下人闻讯赶来,将他们护住。连在等晚饭的人,也都过来了。
    一时满院寂然,无人说话。
    酒婆长叹一声,徐伯见了陆正禹,也沉默无声。
    &&&&&
    夜已深,满宅灯笼已点亮,孩子们用过晚饭,就被送回屋里去了。
    小玉不知道酒婆婆会怎么样被处置,有些不安。那徐伯为什么抓她,她也不知道。但酒婆婆当时声音很着急,也很惊诧,怕她受伤的模样。她实在想不通。
    一旁的常青见她翻来覆去,问道,“你脑袋不疼了?”
    “疼。”小玉说道,“小叔说我没事,就是吹了风。”
    常青把被子往她身上一盖,“那就快睡觉。”
    受了惊吓的小玉有些睡不着,“青青睡吗?”
    “太早,不睡。”常青答完,见她不出声,才补了一句,“我不走。”
    小玉这才放心,“嗯。”
    谢家大堂上,也没有下人在伺候,都回了下人房。谢嫦娥陪着齐妙回房休息,便只有谢崇华和陆正禹在。
    陆正禹看着徐伯,看模样似乎是要闭嘴不言了,“徐伯,你如果不说出实情,今日一事,我容不得你。”
    徐伯知道这话是要将他赶出去,想到要离开徐家,那无家可归的凄凉,又涌上心头。
    酒婆默了许久,说道,“也罢,就当我欠谢家一个情,今日说清楚,我们姐弟二人就能安心离去了。”
    离去二字的含义徐伯明白,既已无复仇的可能,那他们也没脸再活下去。
    闻得两人是姐弟,让谢崇华和陆正禹好不意外。
    酒婆缓声,“我们姐弟复姓令狐,本是京城人士。从祖父一代起,就是大央重臣。后宣德皇帝继位,觉得令狐家威胁了皇权,又有奸臣厉家耳语,更让圣上渐渐疏离我们令狐家。后来厉家要和我们令狐家结盟,父亲并未理他。结果厉家寻了话柄,状告到宣德皇帝那。皇上信以为真,于是以谋反罪名,将我们令狐家八十二口男丁斩杀,妇人充为官奴。”
    谢崇华没有想到酒婆的官奴身竟是这样来的,厉家……厉家当真是千刀万剐都不够偿还他们所欠下的血债!
    酒婆双眸满含凄苦,继续说道,“我弟弟侥幸逃脱,落魄多年,被徐老爷收留。我一直待在太平县,十几任县官相继接任,渐渐没人知道我是谁,又是从哪里来。再后来,大央将整个令狐家都忘了。直到谢家和徐家重见,我和弟弟,在分别五十年后,也终于见面了。”
    徐伯声音低沉,目光决然,“厉太师途经利安,是我带人去捉了他,将他挂在悬崖上,受尽折磨而死。二姐本该杀了魏家人为我们家填这笔血债,可谁想……”
    谢崇华这才知道为什么许广说厉太师明明路过了利安,随从也都捉到了,可就是找不到厉太师,原来是被挂在悬崖之上,无怪乎找不到。可是他没有想到,酒婆竟也曾寻机要杀魏家人。也就是说,曾想杀永王?
    “二姐心软,注定要负黄泉之下的家人。”徐伯心中有恨,错失良机,注定要愧对族人。
    酒婆摇头,“九弟错了。”她轻叹,“二姐没有做错。一旦毒杀新帝,到时候天下大乱,受苦的只有百姓。我们令狐家,从来都是以百姓为先啊。九弟你真的忘了爹娘遗训吗,哪怕他们明知道会死,还是拒绝了厉家可以救他们的机会。因为他们宁可死,也不愿和奸臣同流合污!”
    徐伯老泪纵横,积压了五十年的仇恨,始终无法放下。那时他还年少,眼睁睁看着族人被杀,却只有他活了下来。他多希望当年能和他们一起死,那就不用背负这么重的仇恨了。二姐放下了,可是他放不下,放不下!
    “二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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