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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锦-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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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小姐,你家丫环脾气也太大了些,我不过是想来问问你兄长之事,你也知道,我以前跟他还算是有几分交情……”
  “那正好,蒋小公子可以去牢中看看我大哥是否还安好,上次我求了太子得以去见,却见他受了不少的苦。”楚姒惋惜道。
  蒋锐怔住,他现在巴不得离楚其泰远一些,怎么可能去见他。
  “哈哈,我的意思是……”
  “好了锐儿,你要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春闱考试马上就要到了,听说你连一本书都还没读完,这也太不像话了。”蒋夫人声音沉了沉,道。
  蒋锐自然是不甘心这么早就走,笑道:“大伯母,您就这么不信锐儿?今年太子是主考官,我还怕拿不了一个探花郎……”
  “糊涂。”蒋夫人忽然训斥道:“太子是主考官,就会查的更严,若是被人查出来包庇徇私舞弊,圣上还不知要怎么惩罚太子。锐儿,你也太不上进了些……”
  “好了大伯母,又说这些来吓唬我。我再不上进,也比在太子手底下领了个小差使,每天屁颠屁颠瞎忙活的大哥要好。”蒋锐讽刺道。
  蒋夫人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蒋锐就是被宠坏了,不仅什么下作事都敢做,还一点不知规矩,不会尊重长辈。
  “对了,我听大儿媳说,你那屋里的采苕原是云府的……”
  “好好好,我出去总行了吧。”蒋锐忙道,采苕他现在正喜欢的紧,当然不能被送走。
  他说完,看了眼站在一旁神情淡漠的楚姒,摸了摸嘴唇,转头吊儿郎当的离开了。
  蒋夫人好容易顺过气来,这才笑看着楚姒道:“让你看笑话了。”
  “不妨事,蒋公子不懂事,等以后出去领了差事了,自然就懂了。”楚姒淡淡笑道。
  蒋夫人闻言,一想到如果老太爷死了,蒋锐这性格,定死的难堪,便舒坦了不少。
  “楚小姐果真是个冰雪聪明的,我过来是想告诉你一声,今儿太子和安平侯府的世子都来了府中,若是楚小姐要去前院,一定要小心些,省得外人说闲话。”蒋夫人道。
  “是。”楚姒垂首应了是。
  蒋夫人瞧她如此,也是喜欢,这般懂分寸知进退的,又跟自己没有利益冲突,谁不喜欢呢。
  蒋夫人又划了四个婆子在院子里伺候,这才离开了。
  宁氏扶着蒋夫人,走的时候看了看楚姒,笑了笑,也跟着离开了。
  绿檀忙过来:“早知道我刚才就应该下狠手,断了他两条胳膊才好的。”
  “这里毕竟是蒋府,你若是断了他的胳膊,我看我也不用把你领回去了。”楚姒莞尔笑道。
  绿檀吐吐舌头,跟着楚姒转头进了房间:“没想到林世子也来了。”
  楚姒也觉得意外,他那身子,能行么。不过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赵煊逸。没想到主考官居然是他,那李潇此次只怕也有危险,以赵训炎的性格,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蒋家的老太爷正跟赵煊逸说说着话:“太子放心,蒋府这些年虽不富裕,但是开粥棚救济灾民的事儿还是能办的好的。刚好蒋家还开了个米铺子,今天我就把米铺关了,所有的米都拿来赈济灾民。”
  “那就多谢老太爷了。”赵煊逸道。
  蒋老太爷自然不吝这点米粮,看着赵煊逸道:“听闻此次太子是春闱的主考官?”
  赵煊逸微微皱眉,没想到这名头才定下,便谁都知道了。
  “嗯,原定主考官是翰林院大学士,但大学士病了,所以便由本宫代劳。”赵煊逸淡淡说着。
  蒋老太爷笑了笑:“老臣小孙儿今年也参加春闱考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中啊……”
  蒋老太爷这明显是在想法子让赵煊逸做个保证,或是透露些别的信息,可赵煊逸自然不会同意:“春闱之事。凭的都是真本事……”
  “没错。”赵煊逸话还没说完,林清愚便打断了:“我听闻蒋家公子才学过人,此次春闱,定能榜上有名。”
  “林清愚你……”赵煊逸手握成拳,可科考舞弊本就是大罪,若是叫人发现了,少不得要那这件事来大做文章。
  林清愚却稳稳的坐着,淡淡笑道:“蒋小公子呢?可在?”
  “在在在。”蒋老太爷忙使人去叫蒋锐了,林清愚趁机朝赵煊逸挑了挑眉头,赵煊逸见此,这才将喉头的话咽下去了。
  蒋锐本来正琢磨着怎么让楚姒吃点苦头,便听人来说,太子要见他,闻言,便立即高高兴兴的往前院去了。
  蒋锐才进来,就见自己祖父满面笑意,也跟着笑嘻嘻的上前见了礼。
  “今儿林世子也在。”蒋锐笑道。
  林清愚莞尔:“久不曾跟京里的大人们来往,今儿便借着太子爷的光来蒋府拜会拜会老太爷了。”
  “我就说,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小世子……”
  “锐儿。”听到蒋锐这般说话,蒋老太爷面子有些挂不住:“林世子是少年英才,年纪轻轻便得皇上和太子爷重用,你要多跟林世子学习学习。”
  少见蒋老太爷跟自己发这么大火,蒋锐忙朝林清愚拱拱手:“林世子莫怪。我口无遮拦惯了。”
  “那你可得管管这张嘴,不然入了官场,这嘴可是最容易招是非的。”林清愚淡淡道。
  蒋老太爷听着,点点头,觉得有道理,蒋锐听着却觉得实在讽刺自己:“林清愚,你什么意思!”
  “锐儿!”
  “祖父,他……”
  “他怎么了,他是安平侯府的世子爷,你不过区区三品官员之子……”蒋老太爷黑了脸。
  “可祖父您不是一品……”
  “你、你个蠢……”蒋老太爷把话收住,忙起了身朝林清愚拱了拱手:“我这孙儿为人机灵,可就是寻常没规矩惯了,世子爷莫放在心上。”
  林清愚笑起来:“不妨事。”越没规矩越好呢,不然太子爷怎么打发了这瘟神。
  “太子爷今儿可是要留宿?”蒋老太爷道。
  赵煊逸看了看林清愚,林清愚笑着颔首:“我跟太子都听说蒋老太爷素来喜欢收藏古画,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不知老太爷方不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太子留宿,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忙使人去收拾了最好的两间厢房。
  到了蒋老太爷准备的院子里,赵煊逸便把他们都打发下去了,沉着脸看着林清愚:“你打的什么主意?”
  林清愚看了看院子里的一颗盘根错节的老树,笑道:“太子总说担心蒋家有一天会沉不住。坏了事,可在我看来,蒋老太爷同样是个人精,手底下几房都管得死死的,唯独这蒋锐惯得不像话,太子觉得是为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赵训炎打发了侍卫都去外面守着,背着手冷漠的走过来:“蒋老太爷这么多年,一直低调处事,要说全是为了我,也不太可能。放出个蒋锐,是想打消我的顾虑吧。”
  “不然。”林清愚微微摇头,抬手便接住了一片飘零落下的叶子:“蒋家,是某人的一颗暗棋。”
  “你的意思是,蒋家并不是向着我的?”赵煊逸寒声道。
  林清愚将手里的叶子又端详了一番,勾起嘴角,抬手便将它扬了出去:“尚不明朗,但可以确定的是,没了蒋锐这个在外面蹦跶的,蒋家的目的自然会慢慢显露出来。”
  林清愚的话才说完,外头便来了侍卫:“启禀太子,蒋家大公子求见。”
  蒋家大公子,就是大房所出的嫡子,资质平庸。不受老太爷待见,但一直兢兢业业在赵煊逸手底下做着一份小差使。
  赵煊逸眸光微深,看向林清愚想要求一个答案,林清愚却只是笑笑:“太子爷,我先回房休息了,夜了再跟您去赏古画。”
  赵煊逸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便转头看着侍卫:“叫他来我房间吧。”说罢,便也回去了。
  林清愚才到房间,林傅便道:“我已经探查过了,从窗户跳出去,穿过一个小湖泊,再走湖泊后面,可以直接到少夫人的院子。”
  “很好。”林清愚抬脚就要出去,林傅皱了皱眉眉头:“您真的要去?”
  “怎么了?”
  林傅想了想,还是没说:“属下明白的,您对少夫人的爱可以冲破一切!”
  林清愚睨了一眼林傅:“你跟我一起去……”
  片刻以后,林清愚看着林子里满地的鸟屎,面色略微有些沉。
  “林傅,我有洁癖。”
  “属下知道。”
  “所以这里还有另外一条路?”林清愚面如死灰。
  “这是唯一一条不用动用武功就可以到达少夫人居所的路。”林傅面无表情:“您对少夫人的爱一定可以冲破一切阻碍……”
  林傅的话还没说完,林清愚已经扭过了头,两只眼睛微微眯起:“把衣服都脱了。”
  林傅双手抱胸,咽了咽口水。冷冷看着林清愚:“主子,大白天的,又这么冷……”
  “乖,你不脱我就自己来了……”林清愚死死盯着他。
  林傅小心肝儿一颤,悲壮的闭上了眼睛,抬手摸向了自己的腰带……
  林清愚踩着林傅的衣服,好歹算越过了这一片狼藉之地。
  林傅看着自己的衣裳,不忍直视。扔了又冷,穿上又觉得恶心,这真是他人生唯二的难以下决断的事,头一件事是要不要跟着林清愚出来,他现在差不多后悔了。
  “走不走?”林清愚回头看着即便冻得绷紧了脸,依旧犹豫不决的林傅。
  林傅回头看了眼林清愚:“主子,好歹我也是你十几年的兄弟,要不……”
  林清愚在他话说完直接,已经提步离开了。
  林傅咬牙,只得抬头挺胸的跟上了。
  绿檀见到林傅的时候,已经笑了一半晌了,林傅依旧冷冰冰的,只当做没听见。
  绿芽已经面色通红不敢看了,转头去里间拿了张薄被子给他:“要不你拿这个裹着吧。”
  “他这么健硕,不会像个小姑娘似的裹被子的。”绿檀忙一本正经道。
  林傅给了绿檀一个眼刀子,接过了绿芽递来的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才又笔直的站在了一边。
  绿檀看着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往他跟前凑:“哎,你听说过牛肉卷金针菇这道菜吗?”
  绿芽看了眼林傅身上红色的碎花被子,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
  林傅脸更黑:“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你也好意思打……”绿檀话没说完,林傅便张开被子,像一个红色碎花大扇贝一般直接把绿檀裹了进去,死死闷住了她的嘴……
  外面打闹的热闹,楚姒看着面色发白,手脚冰凉的林清愚,气得差点发脾气:“你真是不要这条命了!”
  林清愚自觉地滚在楚姒的床上,裹着她的被子:“好冷,想喝热茶。”
  以楚姒以往的脾性,一定懒得搭理他,可回头一瞅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恨得牙痒痒,转头倒了热茶过去。
  “你来做什么?”楚姒坐在床边看着他。
  林清愚喝完茶,才笑道:“来办事儿,蒋家那小儿子留着是个祸害,找机会得让他上天。”
  楚姒看着他不正经的样子,面上终于有了一些笑意:“你还要提醒太子一件事,我担心逍遥王会借李潇,刻意设计发作。”
  “嗯。”林清愚点点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扭头认真的看着楚姒:“我让人又酿了梅花酒,如今正是滋味最好的时候,你随不随我去?”
  楚姒哑然,甚至怀疑方才她的话他是否听进了心里去。
  “我正邀了媚娘过来,她怕是正好收集了不少信息,咱们可以一边喝酒,一边听听。”林清愚又道。
  楚姒长长叹了口气:“在哪里?”
  林清愚莞尔:“林傅!”
  蒋家某个不知名角落废弃的小院子忽遭大火,府里的人赶忙都去救火了,留下的也都三五人聚在一起开始讨论这起小事故,谁都没注意到蒋府的后门口,一辆停放了很久的马车突然开走了。
  林傅在前头驾着马,楚姒坐在马车里头,淡淡看着林清愚:“你早就准备好了对不对。”
  林清愚笑着一把将她揽在怀里:“郑雲也在,你要问的话,不若亲自问问?”
  楚姒想起云颂伊那个天真的小丫头起来,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
  为了避免出事,林傅赶着马车走的都是小道儿,七弯八拐的,安静的只有马车轮子吱呀吱呀和马蹄哒哒踢在石板路上的声音。
  “林清愚……”
  “叫清愚……”林清愚道。
  楚姒:“……”
  “不然……叫相公,我也能接受。”林清愚揽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楚姒哑笑着:“我问你一件事。”
  “嗯?”
  “你们为何回来。”楚姒道,安平侯和侯夫人一直游历在外,不缺银子不缺身份,活得潇洒滋润,而林清愚身为江湖第一阁阁主,还有一个日进斗金的如意坊,潇洒惬意自是不用说,可为何他们都回来卷入如今复杂的党派之争呢?
  林清愚似乎早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轻笑道:“这个嘛,现在跟你说了,你可能也不太明白,因为这不仅事关林傅的身世和一方百姓的平安,也关乎我爹当年给人的一个承诺,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你的。”
  楚姒倒是不急,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
  “对了,你那杨辞表兄暂时躲过一劫,太子罚他思过三个月,这三个月内他起码有借口不用操心婚事了。”林清愚忽然道。
  楚姒抬眼瞧他:“你关注的范围挺广。”
  “那是,我得关注我的事儿,还得关注我媳妇儿的事,不然哪天你让人欺负了我都不知道。”林清愚笑道。
  楚姒淡淡看他一眼:“当初在尼姑庵,你是不是也不是恰好路过,而是有意去哪里?”
  “是。”
  楚姒见他这般坦白。干脆将心里的疑惑一一问了出来。
  “你三师姐是不是回来了。”
  “可能是。”林清愚头往楚姒头上蹭了蹭。
  “她回来是为了嫁给你?”楚姒又道。
  林清愚见她有些吃醋,笑道:“不知道,不排除是。”
  初见见他故意气自己,冷冷的就要直起身子来,林清愚忙将她又捞回了怀里:“你跟我撒撒娇嘛,这样我就说不是,死也不是,是也不是,刀架我脖子上也不是。”
  楚姒被他逗得轻笑出声,还不等多说,外面马车已经停下了:“主子,少夫人,到了。”
  林清愚轻轻松了口气,神色恢复平静,但看着楚姒的眼中,却满是宠溺:“下去吧。”
  “嗯。”
  林傅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林清愚温柔扶着楚姒下了马车,又紧紧抓着她的手一道缓缓往前方的竹林而去,满脸不屑,可心底的喜悦却是藏不住。他若是真能得一个他既喜欢,又能照顾他的人,那便是太好了,不然他前几年受的苦,可就真的白受了。
  竹林里。依旧氤氲着白蒙蒙的雾气,犹如仙境。
  有身着轻纱的侍女上前来替楚姒和林清愚拿下披风,楚姒看了看竹林深处,一道悦耳的琴声传来,楚姒莞尔:“好温柔的琴声。”
  “你猜是谁在弹?”林清愚淡淡笑着。
  楚姒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静静站在自己身侧的林清愚,似乎一到了无极阁人的面前,他浑身便开始透着一股威仪和疏离了。
  楚姒微微摇头,林清愚莞尔,拉着她的手道:“走吧,进去以后不用太惊讶。”
  楚姒听着这话便已经觉得惊讶了,待跟着林清愚再往前走了百十来米,便瞧见一个一身青衣、头发全部用冠子挽起来的男子正背对着众人,抚弄膝上古琴。
  楚姒看着这高大结实的身形,再看看他侧脸的轮廓可那掩藏不住的大胡子,的确被惊讶到了。
  再看琴上抚弄的手指,虽因常年握着重刀而变得有些粗糙,可指头却十分修长,神色专注,琴声温柔到了骨子里。
  一曲罢,郑雲才笑了起来:“哎呀,许久不弹琴,竟都手生了。”
  “郑将军方才弹琴之时。心里想着谁?”
  郑雲听到竟是楚姒的声音,忙回头,左右不见云颂伊在,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欣喜,只扬起嘴角:“想着的当然是清风明月,不然想着我的勇猛战士们,我可是弹不出这样的曲子。”郑雲打着哈哈。
  媚娘从茅草屋里出来,左右抱着一坛子酒,右手托着一个盘,上面摆放着的是翠玉点着红色花瓣的酒具。
  媚娘还是一身玫红色的广袖长裙,半露着肩膀,胸前的锁骨明晰而好看,寻常盘着的发髻也松了下来,只用了三四只金银簪子挽着,其余皆落在左边胸前,一步一笑,媚态十足却不媚俗。
  “少夫人来了。”媚娘走过来,将酒和酒具放下,行动间竟带着一丝爽气。
  楚姒颔首:“清愚说,酿了上好的梅花酿,便来尝尝,不过我不胜酒力,怕不能多喝。”
  听着楚姒的称呼。林清愚面上浮起笑容,转头看了眼身后伺候的侍女:“都下去吧。”
  “是。”娇娇柔柔的声音传来,就连楚姒都觉得甚是舒服。
  媚娘给楚姒倒上了梅花酒,瞬间,梅花淡淡的香气便氤氲开来。
  郑雲是个好酒的,直接拿了碗换了那酒盏:“媚娘,满上。”
  “莽夫,莫要糟蹋了我这好酒。”媚娘嗔笑着骂了一句。
  郑雲也不恼,不过却是把那酒杯又拿了过来:“行行行,听你的,用酒杯慢慢品。”
  媚娘这才又给他倒了一杯,不过郑雲一抬头,砸吧两下嘴,便没了:“清清淡淡的,没什么味儿啊,媚娘,这可不如你之前的女儿红。”
  “成天就想着喝醉,喝酒有用么?”媚娘嗔怪的看着他,一把夺了他手里的酒杯:“你这样的就不要浪费我的好酒了。”
  “嘿嘿,我知道屋里还藏了好酒。”郑雲笑起来,起身朝楚姒和林清愚拱拱手:“属下去拿个酒来。”说罢,便大步走开了。
  媚娘摇摇头,又替楚姒和林清愚满上了。
  “楚黛儿的身份查到了。”媚娘道。
  楚姒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一直跟南疆人有联系?”
  “不仅如此。”媚娘将手里的东西都放下。这才端端看着楚姒:“她与少夫人你并无血缘关系,至于当初的楚府七姨娘,原是南疆与人私奔的小公主。”
  “小公主?”
  “没错。”媚娘道:“当初七姨娘与人私奔,那男子被南疆皇族所杀,而七姨娘则是被你父亲所救,奈何你父亲看上了她,便不顾她有身孕,侵犯了她,这也是楚黛儿最恨楚秉松的地方。”
  “七姨娘没死。”楚姒忽然猜测道。
  媚娘微微惊讶了一下,却微微摇头:“我们尚未查到,但我使人去查过她的棺椁,里面空空如也。”
  “嗯。”楚姒颔首:“因为当初老夫人是用毒药‘毒死’她的,她即是南疆公主,定然也十分擅长蛊毒之事,小小的一包毒药怎么可能毒死她,不过当初生了孩子,又被人灌了毒药以后,受了大创才有可能是真的。”
  对于楚姒的分析,媚娘很是惊讶,而林清愚则是衣服与有荣焉的模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留下,只是为了报复楚家人?”楚姒道。
  “暂时不知道。”媚娘想了想,道:“她目前跟逍遥王暗中有联系。我担心她们正在密谋着什么,又怕此事他们会把少夫人您也算计进去,所以没敢打草惊蛇。”
  楚姒微微沉吟着,想着楚黛儿的事,她所做的种种似乎可以自圆其说了,但是好像还差点什么,才让这个圆看起来更完整,可到底是什么呢?
  见楚姒沉默不语,媚娘轻笑道:“少夫人先不要多想了,这次过来,主要不是品酒的么?”
  楚姒眨眨眼,扭头看着后面茅草屋里抱着一摊子女儿红出来的郑雲,微微笑道:“郑将军到底是什么身份?传闻是孤儿。”
  “差不多吧,要不是主子救了他,他现在应该被喂了漠北的狼了。”媚娘笑道。
  郑雲远远听到这里的说话声,心微微提了起来,却还是走了过来:“少夫人。”
  楚姒看着他凝重的面色:“郑将军似乎不愿意我问起。”
  “因为……这件事对我来说,并不是我所愿,我也在尽力摆脱。”郑雲沉沉说着,忽而又笑了起来,如寻常一般:“哈哈,少夫人你放心吧,我的身份可没有在座的几位这么复杂尊贵。只不过处理起来有些麻烦而已。”
  看着郑雲咧着一口大白牙。用开心刻意逃避着这件事,楚姒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最后是嘴馋的林傅跟郑雲喝了个痛快,媚娘不停的说着如意坊收集过来的各种有意思的事,待到天色将黑,楚姒才跟林清愚回了蒋府。
  “我晚上要迟些才能过来。”林清愚在离开的时候道。
  楚姒因为喝了点小酒,面色微微泛红,嘴唇更是殷红:“嗯,不回来也可以。”
  听出楚姒似乎在说着气话,林清愚眼睛弯起来,便直接将她抵在了墙上俯身吻了上去,直到楚姒浑身酥麻,有些喘不过气了,林清愚才意犹未尽的松开:“等我回来。”说罢,又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这才转身离开。
  楚姒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绣着的花鸟,竟头一次觉得,这花鸟真是可爱。
  等林清愚从之前的房间出来的时候,那侍卫满面的担忧:“林世子,太子爷等了您好半天了。”
  林清愚淡淡笑着,林傅从里间拿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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