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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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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心欢抄着手快步走到了幽篁居,温庭容还是十年如一日地长居书房。
  看到那一抹娇小的身影,温庭容目光瞬间就软了,李心欢就站在隔扇外,蓝色的披风随风飘起,如浪花层层堆起,把可爱的小姑娘衬得如画中人一般。
  心中一热,温庭容面上依旧冷着,头也不抬地继续看书。
  李心欢不知为何眼睛也红了,低着头走进去,巴巴地凑到温庭容面前,柔柔地喊了一声“舅舅”。
  温庭容喉结耸动着,数数手指头,也有五六天没看见这丫头了,她总算是想起来到这边来了。
  淡淡地应了一声,温庭容心里愉悦了一些,虽然恼李心欢为了一个外人跟他置气,却也舍不得外甥女生气,与他生分,憋到今日已是他的极限,她再不来,他就要去一步堂找她。
  李心欢以为温庭容还在生她的气,也不敢多说什么,正好瞥见桌上有个眼熟的匣子,她顺手拿起来打开,发现正是她要给施中翠的金钗,便道:“舅舅怎的没给她?”
  温庭容眼皮都不掀一下,张口就能骗人,“我忘了给她。”
  其实他是打算把金钗还给李心欢的,但小外甥女一问出口,他就忍不住要撒谎,不想让她知道是他硬要把东西扣下的。
  李心欢拿着匣子道:“那我自己去给她吧。”到底是舅舅的表妹,这也算好聚好散。
  温庭容正想阻止,李心欢把干净的新帕子掏出来放在他眼前,道:“舅舅,这是给您的。”
  温庭容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收了帕子,温声道:“快去快回吧。”不管别人怎么坏,他不能阻止李心欢有一颗善良的心,若是遇到烂心烂肺辜负她的人,他一定替她教训回去。
  李心欢点头,拿着匣子就去了。
  还没过穿堂的时候,李心欢想着先去看看李堂姐,再去找施中翠。压枝苑的人却说李心巧去了园子里。
  李心欢便去了园子里找李心巧,正好想从堂姐嘴里多了解点府上的大小事。她觉着李家正是多事之秋,府上大小事宜都该知道一些才好。
  李心欢揣着匣子在园子里乱逛,从光秃秃的桂花林里绕过去,旁边种的扇骨木也都一片叶子都没有了。她又饶去竹林那里,偶尔遇见几个丫鬟挖土,询问两声,也都说没有见到李心巧。
  走得累了,李心欢便懒得再寻,抄了近道从假山上穿过去,出了假山再走一段路就能出园子了。
  李心欢才上了山,低矮连绵的小假山相互掩映,背靠着一座几丈高由石头堆砌而成的大山,叫人看不清前路。走了没几步,她隐隐约约听见了有人在说话。
  心下奇怪了,这几日偶有小雨,假山上泥土松软,李心欢是因为走得累了,才偷懒走小路,怎么还有人会在这边说起了悄悄话?
  李心欢站在原地,本不想去偷听别人说话,还没转身,就听见喘气声,而且这种声音好像跟她喘气的时候不太一样……
  满心好奇,李心欢不自觉地往里面走了两步,躲在一座假山后面,她身量不高,整个人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
  李心欢歪着头,朝里面偷偷地瞧着,睁大了眼能看见假山的侧面飘出一件衣裳来,而且是个姑娘的衣裳。
  李心欢不明所以,又偷偷往里走了一步,躲在最接近那边的一座假山后面,那人娇喘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她耳朵里。莫名地脸红起来,她挺直了背靠着山,竖起耳朵偷听了好一会儿。
  李心欢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加上好奇心的驱使,又壮着胆子把脑袋探了出去,睁圆了一双大眼瞧着那边的动静。只见有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的身子一顿乱摸,还在她的脖子上啃咬,啃着啃着,那女人的侧脸,就露了出来……
  李心欢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吓得惊呆在原地,那惹怎生的如此眼熟?!
  李心欢怕的大气不喘,正深呼吸着想要逃走,手边摸着个粗糙的东西,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个荷包,而且上面还绣着一对没穿衣裳的男女!
  大脑一片空白,李心欢鬼使神差地捏着粗制滥造的荷包,悄悄地去了远处的假山,一下了山拔腿就跑,马不停蹄地奔往家去。
  她不知道施中翠和那人在做什么,但她知道这很不好,很不好!
  一口气跑到了幽篁居门口,像是寻到了安身之所,双腿不自觉地就进去了,身后的披风带着大片的泥水,一点一点地沾在上面,像淋了一场泥巴雨。
  用尽力气,李心欢终于跑到了温庭容面前,她头发略有些散乱,原本戴得端正的钗也斜斜地簪在头发上,时时刻刻都要掉下来似的,红扑扑的面庞就像在火上烤过。
  跑了这么长的一段路程,一停下来身体上下都燥热了起来,喘着大气睁着眼杏眼看着温庭容一言不发。
  温庭容见她手上还有那个匣子,另一只手似乎还紧紧地捏着个玩意,便道:“怎的了?金钗没送给她?”
  一提起“她”,李心欢的脸就更红了,结结巴巴道:“没……没……”
  温庭容见李心欢呆呆傻傻的,便搁下书,狐疑道:“遇见了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李心欢平坦的胸口起起伏伏,鼻翼也一收一缩,还没从方才的事缓过神来,吞吞吐吐道:“我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温庭容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
  李心欢嘴里说不出那事,走到温庭容面前,两手搁在他的肩膀上,侧着脑袋往舅舅脖子上咬了一口,一口不够,又咬了几口。
  细碎的小白牙咬在温庭容的皮肤上微痛微痒,一股麻麻的感觉从脊背到脚底,遍布全身。李心欢柔柔的头发落了下来,掉在他的颈窝里,挠得人心动神摇,他身子战栗着,愣了好半天。
  李心欢收回牙齿,天真而纯粹地看着温庭容,模样有些蠢,道:“舅舅,这样您明白吗?”
  温庭容脸都黑了……他还能不明白吗?!声调陡然降了几分,语气森冷地问:“是谁?”
  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叫小小年纪的李心欢看到这种肮脏龌龊的事!
  李心欢摇摇头,道:“不知道,看的不真切。”她不敢确定就是施中翠,要是说出来,翠姑娘怕是会没命,若是冤枉了人,那就不好了。
  还是头一次和外甥女说这种事,温庭容顿了半晌,没敢去看李心欢的眼睛,沉声问道:“你都看到了多少?”
  温庭容想问,有没有看到别人下面的那种恶心玩意。若叫他知道了是谁,一定要阉了他。
  李心欢低声道:“就看见了两个人跟刚才那样……”
  温庭容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可真想把那对奸夫□□给弄死。
  李心欢天真地问道:“舅舅,他们是在做什么?”
  温庭容语塞,他该怎么解释,这种事又怎么说得出口?
  脑子转了好多圈,仍旧没有合适的答案,温庭容只得道:“这件事你赶紧忘了,不许记在心里。”
  李心欢抿着唇,舅舅真是强人所难,看都看见了,怎么忘得了。她把两手收在背后,不自觉地想把荷包藏起来。
  温庭容叫李心欢不要声张这事,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坏了她的名声反而不好。
  李心欢本想问,这事不禀了朱素素会不会不好,温庭容有自己的考量,只说让她暂时瞒着,交给他来处理。
  温庭容因想着要去抓。奸,见李心欢又无大碍,便叫碧梧把人送回去了。
  李心欢藏好了荷包,回到自己的房间才重新掏摸出来,仔细地看上面的一对小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恭喜我欢进阶,施中翠最大作用完成,暂时下线,然后就是舅舅彻底收拾她了。
  还说一句,我尊重大家的建议,会认真考虑,不过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写,就像今天的这个情节,如果我按寻常套路来写,男女主角日久生情那种,我觉得没这种好玩,不是吗?
  然后,这个情节也不是胡写的,小孩子撞见这个事也真的不稀奇,鉴于李家规矩比较严,这个锅只能翠来背了。挺好挺好。
  这个情节删改过,减小了尺度,不然对我欢心理影响太大,大家还喜欢么?(*^3^)
  最后……如果有人说今天不甜,舅舅表示不服!!!!!!


第42章 晓事
  李心欢一个人躲在屋里看荷包; 桃红色的棉麻面儿上绣着一对光着身子的男女,女的躺在一张罗汉床上; 张开双腿,眉眼弯弯; 似是很愉悦,男人只露出背面来,浑圆结实的两臀很刺眼。
  把绣面上的东西都观察了个遍; 李心欢渐渐意识过来; 这一对男女似乎是一对夫妻啊……
  捏着荷包的手心冒了汗; 李心欢眼珠子转了两圈,她知道这东西烧掉最好,可她有些不想毁了; 更不想被人发现。于是从床上爬起来; 跑到屋里博古架面前; 把荷包揉了揉,塞进了青白釉的梅瓶里; 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藏好了荷包,李心欢像是完成了一桩大事; 心里总算轻松了下来。
  夜里,她睡的很沉,一夜无梦。
  幽篁居的温庭容却没那么好眠; 李心欢走后他去假山上看了,除了一点脚印,什么证据也没留下。不过食色这种事; 很容易就上瘾,尤其是年轻人,只要派人去盯着,总会有结果的。
  温庭容吩咐了碧梧这几日去园子附近,多挖些肥沃的土壤回来,他要把幽篁居的花花草草都养得鲜活可爱。
  就算确定能抓到那对畜生,温庭容依旧难以入睡,他在想李心欢到底明白了多少,又会不会真的往心里去,万一她小小年纪乱了心神可怎么办才好。依他看来,放眼南直隶也没有配得上小外甥女的人!
  右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被李心欢咬过的脖子,她的牙齿很细很白,咬人根本不痛。牙印虽消除了,那股子痒痒麻麻的感觉似乎还在,温庭容闭着眼轻触那处,许久才静下心来,浅浅地睡去。
  *
  自那日咬过温庭容,李心欢后知后觉好像做的不太对,莫名地对舅舅又多出一种害怕的感觉来,因是避了好几日没去寻他。堪堪熬到了月初,众人又要去向朱芸请安,舅甥两个在千帆堂里打了照面。
  千帆堂里,朱芸气色不好也不坏,许是头上缂丝梅花抹额把头发束得光滑整洁的缘故,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李心默去了通州,这会子赶不回来,只有谢远黛一个人来。加上李心质还远在北直隶,吴美卿和朱素素两个也都是下午再来,次间里显得有些冷清。
  朱芸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还不等她开口说句话,棠梨脚步急促地从外面进来,低声道:“老夫人,三娘来了。”
  李心欢和李心巧两个坐在圈椅上牵着手,对视了一眼,俱都心头犯酸,姑姑一来,只怕祖母又没有好果子吃。
  长出一口气,朱芸嘴角也沉了下来,方才慈和的笑容消失殆尽,但这是她自己造的孽,便是要刮骨抽筋,也得受着。
  朱芸语气有些无力道:“快去请进来吧。”
  李拂慈一进来,次间里像是冷了下来,除了朱芸和温庭容,都低着头不敢瞧她。
  行了礼,李拂慈坐在了朱芸身边,余光似有似无地往温庭容那边看。
  自见了乔家的那个,吴美卿和朱素素又跟她张罗了两家,也都以不满告终。值得庆幸的是,这两次她没出岔子,只是事后说不满意。两妯娌才算松了口气,商量着说赶在年前再相看一家,若是还没有中意的,便过了正月再说。
  李拂慈倒是不着急,也都乖乖答应了。她虽然对婚事不着急,但并非十分满意,总觉着两个嫂嫂没有把最好的挑给她。相看过的三家人,家世勉勉强强上得了台面,长相才华却都不如李家的几个,尤其比不上温庭容。
  暗自做了比较,这会子又在千帆堂里和温庭容坐得这么近,李拂慈忍不住又把人细细打量了一遍,果然还是眼前人好。
  可惜两个嫂嫂怎么就没把心思想到这头上,纵使温庭容是个寄人篱下的,李拂慈也不在乎了,见过了别的男人,她才知道温庭容那副皮囊有多好。
  朱芸生怕李拂慈多想,便主动问了孙女和孙媳妇一些话,让屋里气氛和谐起来。
  李心欢和李心巧姐妹两个都是很有眼力见也很懂事的人,知道祖母意在什么,一唱一和,把朱芸哄的很开心。向来羞涩的谢远黛也能跟着说上两句,还时不时偷偷觑着老夫人的表情,以便拿捏好尺度。
  李拂慈也偶尔插上一两句,不过都是跟朱芸说的,并未和几个小辈谈论什么。更多的时候,她还是在看李心欢——或者说是李心欢身边的温庭容。光明正大地看,从他的脸,看到他笔挺的上半身,修长的腿。
  以前只是觉着温庭容长的好,才学出众,是个人物,李拂慈这次却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他简直太入她的眼了。
  李拂慈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屋里这么多人,她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看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两手端着茶杯,低头做思索状。
  还不到午时,朱芸便熬不住了,让他们都散了,正好回去传饭。
  李心欢见朱芸心情愉悦,便觉这次没有白来,和李心巧两个行了礼,牵着手出去了。温庭容不紧不慢地跟在她们身后。
  李心巧还是一如既往地惧怕温庭容,觉得如芒在背,便也没和李心欢多说什么,出了穿堂就回了压枝居。
  李心欢便和温庭容齐肩走着,她身上的湖蓝色花绸的披风和他的直裰衣摆打着架,你缠着我,我贴着你。
  舅甥两个才回了幽篁居没多久,便来了个稀客,温庭容脸上却未显出什么,他未必知道李家的所有琐事,几件大事却都是清楚的。
  李心欢在这熟稔的地方变得拘谨起来,同李拂慈见了礼,道:“姑姑好。”
  李拂慈少有得冲李心欢笑了笑,道:“自家人这么见外做什么。”说着还上前虚扶了一把。
  李心欢稍稍避开,没有让李拂慈真的扶她,站稳后,她退到一旁离温庭容很近的地方——这是她下意识地寻求保护的意思。
  温庭容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一步,像是迎客,又像是把李心欢护在身后,淡淡道:“三娘来此所为何事?”
  他们虽然以兄妹相称,实际上这么多年没有太多来往,便是同住李府,有几年时间也只是过年的时候才打照面,以至于温庭容在府学读书回来的时候,每次听见那声“庭容哥哥”都觉着十分陌生,要特地抬头看一眼,才想得起来,原来是李拂慈。
  所以李拂慈这会子特特来幽篁居着实有些点眼,连李心欢都是起了疑。
  李拂慈害羞地笑着,脸上的胭脂仿佛重新补过,比在千帆堂里还要粉嫩娇美,配上湘妃色的襦裙倒是相得益彰,病态凄美的气质里又带了些活泼,好看的紧。她微微低首道:“倒也无事,只是庭容哥哥的表妹在我院里住的久了,恐你担忧,我就带她来见见你。”
  说话间,李心欢才注意到李拂慈身后跟着的不是红染,而是施中翠。
  施中翠侧身走出来一步,行了个礼,不敢抬起头,中气不足地喊了一声“表哥”。
  温庭容冰冷的视线落在施中翠身上,料定她必定没有对李拂慈说实话,否则后者不会留她在思柳堂。这会子施中翠怕是被李拂慈逼着,不得已才来了幽篁居,这副心虚胆小的模样也不怕露馅。
  对一切都心知肚明,温庭容揣着明白装糊涂,并未戳穿施中翠,还难得地问了一声:“表妹在思柳堂住得还习惯否?”
  施中翠不安地绞着手指头,“习惯。”
  温庭容再问:“不想家了?”
  施中翠眉毛一跳,身子也跟着战栗了一下,颤声道:“不……想……”她骗李拂慈的时候,就是说温庭容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正好自己也想家了,李拂慈果然顺势把她留了下来。
  温庭容一逼再逼,道:“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施中翠脑门上冒冷汗,咬着唇不敢再答,在温庭容面前,谎言很容易被戳穿。按照李拂慈这这几日的表现,她若知道事实真相,不用表哥动手,李拂慈就要把自己轰走。
  幽篁居里没有温度的阳光撒在施中翠的侧脸上,像一把钝了的刀子,淬了辣椒水割在她的侧脸,又辣又疼,让人胆寒心惊,一双铅腿无论如何也挪动不了。
  还是李心欢打破了僵局,脆生道:“离家久了自然会想家,就像舅舅您在学里读书总要想我一样。”
  温庭容瞥了李心欢一眼,她怎么就知道他会想她?他要是不想呢?这话到底是没说出口,随即朝外吩咐了一声,让翠竹上茶进来。
  书房里有一张圆桌,李拂慈和李心欢便坐了那边。
  溢着沁脾香味的龙井上来后,李心欢兀自喝着茶,听着李拂慈接二连三地向温庭容发问,而后者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
  李心欢不禁怪了,李拂慈竟然也不恼,若是换了他们堂姐妹两个这样“怠慢”姑姑,她早要拿新鲜尖锐的刺把人心口扎疼不可。
  小嘬了一口茶水,抿到了一根茶叶,李心欢轻“呸”一声吐了出来,余光瞧着李拂慈,却见对方的眼睛里泛着潋滟春水,正态度柔和地同温庭容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心欢看了少儿不宜的玩意,虽然她藏的很紧,但西瓜在这里诚恳的希望舅舅早点发现,好好教育她一顿。=。=


第43章 往事
  两个长辈讲话; 李心欢默默地坐在椅子上,没有插嘴; 但目光在几人身上来来回回地扫,仔细地体味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和眼神。
  李心欢觉着; 李拂慈待温庭容和对她是不一样的,大约是因为自己是晚辈的缘故吧。
  约莫过了一刻钟,李拂慈还在说话; 而且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李心欢到现在还没听明白; 姑姑找舅舅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只怕是醉温之意不在酒。
  许是李拂慈自己也坐不住了,见温庭容只一心看书作文; 丝毫没把她们放心上; 便觉着有些失望沮丧; 又有些拉不下面子,就起身说要走。
  李心欢也没有多留; 跟着出去准备告诉施中翠,她还有东西要给她——不管那天假山上碰见的是不是施中翠; 在李心欢心里,这簪子已经是属于翠姑娘的,因是她执着于要把簪子送出去。
  李心欢追上去; 才抓住施中翠的手,却被对方力度不大地甩开了,退了一步紧紧地跟在李拂慈面前; 道:“四小姐有什么事?”
  李心欢愣愣地站在原地,施中翠是在责怪她吗?
  一离了温庭容跟前,李拂慈再也懒得装了,讥讽道:“你巴巴地赶着找我的丫鬟做什么?”
  低下头,李心欢心里了然,翠姑娘不再是那个翠姑娘,如今她是李拂慈身边的人。
  “无事,只是想和这丫鬟说说话,既然姑姑急着带丫鬟回思柳堂,侄女便不打扰了。”
  说着,李心欢绕开他们,往门外的另一个方向去了。
  李心欢走后,李拂慈赞赏地看了施翠一眼,在路上对她道:“以后离这丫头远些,我最见不得她这副人人都要跟她好的模样。”
  施中翠应了一声,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李拂慈,不得不讨好她,讨好这个主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离李心欢远一点。
  ……
  回了一步堂,李心欢心里有些郁闷,总觉着有无形的东西逼着她长大,逼着她改变。
  方才施中翠的态度让她有些心寒,凭良心说,李心欢自认为对翠姑娘还是很好的,没想到一去了思柳堂,便翻脸不认人了。
  李心欢也是个很想得开的人,原先对施中翠好,也是因为温庭容的缘故,如今舅舅都不管了,她更不会为这些无关紧要人频频伤心,既翠姑娘不欲与她相交,她又何苦一味讨好。
  看着手上的金簪发呆,李心欢脑子里蹦出个想法来,也许梅煮那日说的事,是真的呢。
  痴痴呆呆坐了好一会儿,丫鬟进来催她去正房用饭。
  正逢国子监学生休假,李拂念也提前回了家,李心欢进房的时候便先冲父亲行了礼。
  李拂念见李心欢似有某些不同,笑着招手道:“心欢可是在屋里闷坏了?”
  迈着小步子走了过去,李心欢坐在李拂念身边道:“没有,爹爹多虑了。”
  李拂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摸了摸李心欢的脑袋,便叫下人传了饭进来。
  吃饭的时候,酱佛手、糟茄子、三和菜等几道菜摆在李心欢面前,她偶尔夹几筷子,还时不时往父母亲面上望去。
  李拂念偶尔会给朱素素夹几筷子茄子,或是把骨肉分离了再给妻子吃,至始至终,眼里都带着融融笑意。
  父亲看母亲的目光,和看自己的是不一样的,李心欢此时此刻非常确信这一点。
  李心欢以前没发现,现在才知道父母亲之间是这般的恩爱尊重。父母亲对望的眼神,一度让她觉着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
  咬着牙筷想了一会儿,李心欢恍然大悟,可不就是上午才在李拂慈眼里见过的么!不过这两种眼神却大有不同,一者醇厚浅淡,幽香持久;一者浓烈甜蜜,却轻浮浅薄。
  那是不是说明,姑姑她……
  想到这处,李心欢小牙齿似乎咬的有些重了,直觉牙酸,才松了口,吃了两口饭掩饰方才的失神。
  饭罢,一家三口消了会儿食,等朱素素去房里小憩之后,李心欢悄悄地跑到书房去找李拂念。
  李心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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