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侯舅-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心欢同朱素素打了个招呼,便和年轻的姑娘们坐一块儿了。
  因才来京中,她认识的人不多,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也没人同她说话。
  不一会儿,几个姑娘的目光就都聚在李心欢身上,点出她的身份和名字,便都以她为话题,聊了起来。
  起先她们都还礼貌,提的只有她的外祖家和父母,又问了她什么时候入的京,先住哪里。
  李心欢基于礼貌,便一一作答了。
  很快,便有一貌美女子尖锐道:“听说……李姑娘和永宁侯定亲了?”
  另一个白皮肤,五官秀气的姑娘软绵绵地接话道:“哎呀,不是听说永宁侯小时候在金陵李家住过,还是李家二夫人的弟弟么?那这两个岂不是舅甥两个?”
  这话一出,连远处玩着的姑娘都聚了过来,李心欢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更有“耿直”的姑娘直言道:“我的天,这岂不是乱……乱……”
  李心欢扫了她们一眼,除了在她们眼里看见取笑之意,还有浓浓的嫉妒,早就听说温庭容在京中吸引无数贵女折腰,只怕这些王公大臣家的小娘子尽在其中,成日里都竖着耳朵打听永宁侯府的动静,他们两人婚事一定,这些人都坐不住了。
  今日之事,指不定就是其中哪几个早有预谋的,李心欢虽然生气这些姑娘们因为嫉妒她,就这么让她难堪,但又晓得不能撒泼,与她们破口大骂,便沉了沉气,清了嗓子,一脸淡然道:“诸位有所不知。”
  看戏的姑娘都静下来盯着她,都想听听这永宁侯府和李家到底有什么辛秘。
  李心欢微微笑道:“我曾外祖母姓温,在先侯爷还未封侯的时候温朱两家曾是连宗,按着当年的辈分排下来,侯爷与我是同辈。早些年侯爷借住李家的时候便是因为远亲关系,那时候我尚是幼女,甚不知事,舅舅哥哥的胡乱叫也是有的。乱是有些乱,但绝非某人口中的‘乱’,若是不信,大可去永宁侯府老夫人和我曾外祖面前求证便是。”
  朱潜渊那辈的事,她们这些年轻姑娘怎会晓得?便是她们父母也未必知道。
  李心欢这番话说的毫无破绽,严家孙媳妇打了帘子从外进来,把这话听了大半,便也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忙来解围道:“姑娘们说什么呢,什么朱家温家?李家姑娘不正是朱帝师的曾外孙女,问她便是。”
  都是来做客的,空口无凭不说,还要端着贤淑的姿态,主人家都来打圆场了,待嫁的姑娘们哪个还敢争着出头?
  李心欢与严家孙媳妇相视一笑,其他人也就散了。
  临出去前,严家的赞赏地看了李心欢一眼,便忙别的去了。


第73章 十四
  李心欢同朱素素回家的时候; 便说了花厅里发生的事,朱素素忍不住戳她脑门笑道:“亏得你曾外祖母姓温,不然看你怎么编下去。”
  吐吐舌头,李心欢道:“不管啦; 反正此事不可考; 难不成他们还能把温家和朱家的族谱偷来和我对峙不成?”
  朱素素怜爱地摸着女儿的乌发道:“这还只是刚开始; 庭容得当今圣上重用,朝堂之势剑拔弩张,将来是什么样还不好说; 你以后要面对的可不止这些未出阁的小娘子,更难缠的还在后面。”
  做了永宁侯夫人,便是一品诰命的妇人; 往后来往的都是年纪更长的贵妇; 那些浸。淫后宅多年的女人手段更多,一句话便是一个坑,绵里藏针的功夫厉害的紧,朱素素真怕女儿一步走错便得罪了人。
  靠在朱素素怀里,李心欢撒娇道:“娘,不是还有您么; 若有对付不来的,就请您去舌战群儒!”
  “噗嗤”笑出声,朱素素道:“若是真是和读书人争论,我倒不怕了,放眼京中; 敢与我在雄辩论高低的儒士还未出生呢,怕就怕这些后宅的女人……”有的女人,是根本不讲道理的。
  叹了口气,朱素素道:“你今日做的很好了,往后也该这样,不需与别人一争高下,没的失了身份气度。”
  李心欢也没想得罪谁,京都多权贵,随随便便扔块银子说不定就砸到哪个官员了,能解围又不得罪人就好了。
  回了家,李心欢开始回味这漫长的一天。短短一日,她尝到了酸甜苦辣。
  虽然如此,她仍旧很期待嫁给温庭容的那天。
  嫁给他,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
  京都的夏季十分炎热,但李家有朱素素操持,一切妥帖适宜,温庭容偶尔也会表达下心意,让永宁侯府的人运送冰块和其他适用的东西过来。
  朱素素照单全收,也回送了一些东西去永宁侯府。
  李家二房在京都安定下来之后,李心质和吴畏便不住在朱家,得了空都回李家来住,不过李心欢鲜少与他们相见。
  期间朱正威来过一次,特地给李心欢带了姑娘家喜欢的胭脂水粉过来。
  李心欢收了礼物,却道:“我可没什么好玩意会送给表哥!”
  朱正威笑说不用她回礼,还趁着丫鬟出去添茶的时候偷偷对李心欢说了个小秘密:“知道我为什么还未娶亲吗?”
  摇摇头,李心欢哪儿知道,表妹两个一年见不了两面,说话更是少,谁知道这个纨绔子为什么不娶亲?说起来也奇怪,李家的几个娶亲的年纪也很晚,李心质也是去年才定的亲,要等人家姑娘明年出了孝再回南直隶办婚事。
  朱正威神神秘秘道:“因为我没有想娶的姑娘……其实以前是有的,可是后来就没了。”
  李心欢倒是有点好奇,三表哥也是个不着调的性格,居然有他想娶的姑娘,她便挑眉问了:“是哪家姑娘?”
  朱正威手指比划着,饶有深意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李心欢板着脸生气道:“我都是定亲的人了,表哥再胡说我就把你撵出去!”
  朱正威忙作揖道:“表妹你听我把话说完嘛,原先我母亲同你母亲确实是有做亲的想法,当时我本觉着可行,想应了,后来因为一件事,我便同母亲说暂不想娶。”
  “那便多谢表哥不娶之恩!”
  悻悻地摸摸鼻子,朱正威想,要是当年他不拒绝,哪里会便宜了温庭容!哎,当初真不该顾念什么“兄弟”情谊。
  眼瞅着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朱正威还是把那件事说了。
  朱正威告诉李心欢,当初朱素素上京要同他母亲表达这个意思之后,他寻思小表妹可爱懂事,若是喜结连理,将来相敬如宾也很好,遂把这事同好兄弟吴畏说了。
  哪知吴畏也与他交了心,说他此生非卿不娶,朱正威也是被他感动,又念着兄弟情分,便把这桩婚事推了,哪晓得佳人还是被人抱走了。
  本来表妹都要成亲了,朱正威也不想说这话给她添堵,但吴畏的性格他太了解,越是看起来没事,便越是心里存着事。
  “畏哥儿是个敏感善良的人,他的情谊我不晓得你知不知道,但我总觉着还是应该告诉你……哪怕以后老了回想起来,年轻的时候有这么个臭小子这么念想过你,也是件有意思的事。”
  李心欢垂首无言,她想,她怕是看轻了吴畏对她的喜欢。
  以前李心欢认为,吴畏更多的不过是为了摆脱家族的桎梏,眼下看来,他对她的爱,是纯粹而浓烈的。
  同时,李心欢也晓得三表哥为何娶不着姑娘了,就他这双火眼金睛,多少姑娘的胭脂水粉之下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哪里还有好奇可言,若一开始就没了兴趣,自然不谈更深的感情。
  可见,太聪明也未必是好事。
  *
  九月上旬,天气开始凉快的时候,南京李家的人就准备动身上京了,李心默和谢远黛两口子留在家里看家,两个小的也都不来。李心巧有了身孕,不便动身,便也不来。
  因南京老家的人要来,家中怕是二十多个仆人不够用,朱素素又命管事出去采买了好些丫鬟婆子回来。
  定了十六个丫鬟八个粗使婆子,两个妈妈,朱素素还有旁的事要忙,选人的事就落到了李心欢头上。
  因自小跟着朱素素御下管家,管理下人李心欢自有一套道理。为怕有身份不清白的人混进来,所有人全在议事厅里候着,等着小主子挨个过目。
  李心欢让梅渚和峰雪先过了一遍新来的人,核对了卖身契,查问了老家住处,祖上三代身份。而后亲自挨个问了几句旁的,比如为什么出来当差,在哪里当过差没有,心里有数之后挑了十二个丫鬟,四个粗使婆子,留了一个妈妈照管厨房。
  料理完这些事,李心欢又去查了其他几个空出来的院子,亲眼看见都收拾妥帖了,才回到自己院里。
  这一天下来,李心欢腿都软了,沐浴过后瘫软在床上,想起母亲说的话,果然不假,一个小小的李家便有这许多事,永宁侯府是真正的勋贵世家,规矩多更,府上各处当值的人关系盘根错节,更难得周旋。
  长出一口气,李心欢心想,便是低嫁也都是官宦之家,后宅之中哪有轻松可言?永宁侯府好歹夫君将来处处护着她,想到此处,便觉愉悦许多。
  一夜好眠,秋风吹到天明。
  ……
  朱芸甫一入京,才在李家落脚喝口茶,便吩咐晚辈们送她赶紧回朱家。
  一别经年,朱家早已有多处变动,几十年前的仆人也都经历了生老病死,伯侄见面,双双满头白发,又是一场潸然泪下的亲情戏,其他旁观者,无不流泪。
  好一番亲热过后,朱家和李家众人才落座。
  这是朱芸几十年头,再一次作为一个晚辈坐在下面,而非高高在上地坐在上首,她看着父亲一样的伯父,心里感概万千,眼角经常湿润,竟如何也难得擦干净。
  李心欢内心动容,哭了一场过后便冷静了,乖乖地坐在靠近门的地方听长辈们相叙。
  李家人连着在朱家吃了两餐,才回李心欢一家人的新居。
  李家这边也早已布置好了,朱芸等人一入李家便很快安顿下来。
  朱素素伺候朱芸这边,李心欢则帮着吴美卿院里收拾。
  这回来京中,李心欢才发现,吴美卿气色好了许多,即使远道而来,仍旧春光满面。
  李拂一入屋同李心欢说话的时候,目光忍不住往妻子那里瞄,夫妻二人就这么在李心欢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吴美卿娇羞含笑,似是重回妙龄。
  李心欢回自己的院子后,打心眼里替大伯母高兴。
  ……
  十月初五,李家人一起给李心欢过了十四岁生日,因不是及笄,并未宴外客,只自家人一处吃了个饭。
  但这是李心欢在李家的最后一个生辰,众人也都很重视,宴席摆在了朱素素夫妻俩的院里,举家同乐了一日。夜里温庭容也来同李拂念等人在厅里吃过晚膳,只远远地见了未婚妻一面。
  心上人就在隔壁,未婚小夫妻两个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朱素素高兴,也多吃了两杯,渐渐醉上眉头,眼神迷离。
  等到宴散了,众人各自回院,朱素素撑着身子站起来,拦了温庭容道:“心欢还是太小,我瞧着她今日多喝杯酒都不胜酒力,不如……让她及笄再嫁吧!”
  娇娇女要出嫁,朱素素百般不舍,这最后一个生日她替女儿过的高兴又伤感,因此接着酒劲就把话说了出来。
  温庭容跟着朱素素长大,也是看着李心欢长大的,她们母女的情分他很明白,可他也日日思念她,如蚂蚁啃噬,长夜漫漫,他独身一人,着实难捱。
  那只好委屈朱素素了,温庭容无情道:“不可!在侯府行及笄礼也是可以的。”
  李拂念跟了出来,搀扶着一脸醉态的朱素素,对温庭容道:“夫人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李心欢也跟了出来,道:“我送舅……侯爷吧!”
  李拂念犹豫一瞬,招手叫了两个丫鬟跟上去,这才放心地把朱素素扶回了屋。


第74章 救美
  李心欢送温庭容出二门; 两个丫鬟原先跟的很近,被准姑爷看了一眼,便远远地掉在后面,不敢跟紧了。
  丫鬟们心想着; 姑爷看着一副正经模样; 肯定不至于对小姐做出什么嘛!
  齐肩走着; 李心欢低声嗫嚅道:“我娘舍不得我。”
  温庭容缓缓道:“你母亲有你父亲陪,我没有人陪,你今年就来陪我好不好?”
  ……这叫李心欢怎么拒绝。
  临走前; 温庭容悄悄捏了捏李心欢的小手,小声道:“下月我就能娶你了,真好; 怕是这一月都见不着; 若是想我了,就抽空去朱家,兴许能碰上。”
  “知道了,舅舅快回去吧。”
  二门上的人开了门,弯腰送了温庭容出去,两个丫鬟见二人没有逾越之举; 便把李心欢送回了院子。
  十月中旬的时候,李家就热闹起来了,上上下下都为她的婚事准备着,李心欢本人被拘得更紧,别说二门了; 就是院门都出不去。
  憋闷得狠了,想去找人说说话,朱素素忙得没功夫理她,吴美卿夫妻好不容易来趟京都,两人倒是会享乐,没事的时候腻歪在一处不说,压根看不见人影。
  李心欢便只好去找朱芸,朱芸正好欲去朱家,见孙女来了,便叫她一起去。
  棠梨忙吩咐下去,让外院的人套好两辆马,朱芸身子不好,周身需要三四个人伺候着,一辆马车坐不下。
  小半个时辰后,祖孙二人便绕过影壁,上了马车。
  李心欢带着丫鬟峰雪坐在马车上,去朱家途中绕过一条热闹的街道,再穿过旁边稍静的小巷,是最近的一条路。
  过街道的时候,车身摇晃,李心欢马车被撞停了,车里的人也摇晃了身子,险些磕在车壁上。峰雪眼疾手快,把手掌垫在主子的脑袋旁,免去了李心欢的皮肉之苦。
  峰雪不挑帘,坐在长凳上往前跨了一步,弯着腰贴近帘子,问车夫道:“怎么了?”
  车夫答说:“是朱家的马车不小心撞上了咱们,有个小厮来说表少爷有话对小姐说。”
  朱家还有哪个会对她有话说?必是朱正威,李心欢便吩咐峰雪道:“你去前边同祖母说一声,我遇着表哥了,随后就跟上去。”
  峰雪下了马车,追上朱芸的马车,李心欢便随朱家的马车停在了僻静处,她带上帷帽下车,往朱家所在的马车走去,他站在一棵柳树下面,执扇背对她。
  李心欢看着有些陌生的身影,有些狐疑地走上前去,半掀开粉纱道:“表哥,有何事?”
  那男子一转过身来,居然是杨长立!
  警觉地后退了两步,李心欢肃了神色斥道:“杨公子借了朱家的马车是来做什么?!”
  他算她哪门子的表兄?无耻之徒!
  杨长立一见她恼了,忙握了扇子作揖道:“姑娘息怒,在下有几句话非同说清楚不可,否则这一生我都难安!”
  李心欢欲走,杨长立的小厮就抱臂站在后面,拦着她的去路。
  李家马车那边,车夫扯了跟野草衔在嘴里,正往水塘里扔石头,水面涟漪频起,他丝毫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李心欢不敢大声喊,若杨长立这厮做出什么禽兽事来,她的声誉就毁了,便是有口也难说清。
  秉着先稳住对方再逃的主意,李心欢防备道:“请说。”
  杨长立微低头,而后抬头盯着李心欢的脸道:“想必园娘的事姑娘已经晓得了,那事曲折难言,请姑娘容我慢慢讲来。”
  还慢慢讲来!她一个就快要成亲的姑娘,杨长立居然这样为难她,真是不耻!
  但李心欢也不敢激怒他,敛了脾气道:“洗耳恭听。”
  杨长立一脸惭愧与悔恨道:“在下早些年确实糊涂过,同那园娘有过情愫,只是心系举业,便不敢有逾越之举,自此便断了往来。一年多以后,她遇着难事便找上了我,顾念往昔情分,就施舍了她一些银两,哪知她便讹上了我,后来我才得知,她便是为了一个薄情寡义的男子才落入困窘之境,还有了那人的孩子。那日她来朱家胡闹,连累了你不说,还害我们俩……诶!早知如此,当初我真不该做那重情重义的人,错失姑娘,在下悔恨一生!”
  声泪俱下,如丧考妣。
  杨长立倒是有自知之明,把自己说成了“薄情寡义”之人,要是有胆量把这事认下了,李心欢还认他一个敢作敢当的名声。
  李心欢皱着眉,隔着朦朦胧胧的帷帽,杨长立看不清她厌恶的表情。
  忍着作呕的感觉,李心欢平静道:“姻缘天注定,既是没缘分,杨公子便无需再耿耿于怀了。”
  杨长立悲伤的面孔僵硬了一瞬,自打见过李心欢后,再阅数女都索然无味,心中实在难以忘记佳人容颜神态,终于寻着机会重见,他以为动之以情,把自己塑造成重情义的形象,她多少会有点私心的,没想到这姑娘这么拎得清。
  越是这样,他倒越发有念想了!
  杨长立也不哭了,擦了擦脸,道:“在下还是心中愧疚,想与姑娘赔个礼,不如姑娘赏脸吃被茶,左右你我也算得亲戚,不怕别人说闲话。”
  李心欢怒斥道:“混账!”他们这关系怎么能算亲戚,况且他们还相看过,若传出去了,让李家和温庭容的面子往哪里放?让她再如何做人?
  杨长立颜色忽然就变了,原先的俊秀公子哥儿,乍然露出阴险之色,道:“姑娘何必生气,这不是伤了亲戚情分么,不过你生气也是那么好看。”
  最后这句话算是□□裸地调戏了,李心欢彻底愤怒了,拔了根簪子握在手上,连连后退。
  杨长立生怕人跑了,一把钳住李心欢的手腕,不许她再退。
  用劲地挣脱着杨长立,正当李心欢差点要退到他小厮身边退无可退的时候,温庭容一个健步跃过来,劈开杨长的手,一把将人拉进怀里,阴沉着脸看着杨长立道:“你好大的胆子!”
  李心欢躲在温庭容背后面,紧绷的神经松下来,眼角就湿润了。
  温庭容护好了李心欢,不等杨长立那句“侯爷”喊出口,阔步上前,一脚就把人踹倒了。
  杨长立是真正富养大的公子哥儿,瘦弱书生,温庭容当年苏州读书的时候,天露微芒便起床和师兄弟们围着苏州护城河跑,两年下来,人也健壮了不少,便是后来回了李家,又归了永宁侯府,他也没坏了习惯,是以身子骨比普通人都好要上许多,像是在军中练过一般。
  杨长立是个会看眼色的人,眼见着敌不过温庭容,捂着胸口躺在地上惊惧道:“侯爷侯爷,我……我不过是和李家妹妹说句话,并无其他心思。”
  低头看见李心欢雪白手腕上的红痕,温庭容眼睛都发红了,他忍受不了别的男人碰她!
  大步往前走去,温庭容黑着脸,背着手道:“今天要么留下命,要么留下命根子!”说着,一脚踩了上去,小厮拦人不及,眼睁睁地看见温庭容把脚放在主子的命根子上,狠狠地碾了几脚。
  男人那最是脆弱,温庭容之力大杨长立所不及,立即吃痛地要去挪他的脚,却纹丝不动,只是□□疼痛之感愈发剧烈。
  李心欢眼见事情要闹大,才去拦温庭容,拉着他的手臂喊他回去。
  温庭容恍若未闻,死死地盯着脚下之人,道:“可惜了这副皮囊!”下面那玩意废了,长的再清秀又有何用?
  李心欢生怕温庭容因为她惹麻烦,只好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才拉开他。
  温庭容仍觉不解气,又一脚把嗷嗷大叫,刚刚爬起来的杨长立踢进了水里。
  杨长立的小厮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跳下水去捞人。
  李心欢顾不得许多,就把温庭容拉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上,李心欢又气又急道:“他若出了事,杨家岂不找你麻烦?!”
  温庭容倒是无所畏惧,淡淡道:“杨尚书在官场上为人正直,他儿子杨先阳亦有其父风范十之五六。但杨先阳爱好美色,妻妾成群,嫡出儿子就有四个,庶出的也有四个,杨长立并非其中最出挑的一个,彭氏与杨大人也非伉俪情深,我今日就算毁他命根,便看看杨家有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况且,谁又看见他对杨长立施暴了?
  安抚好李心欢,温庭容便下了马车,约着与她在朱家相见。
  李心欢见温庭容也上了侯府的马车,便立即使车夫赶往朱家。
  出巷口的时候才遇见焦急等待的峰雪,主仆二人这才重新启程去了朱家。
  到了朱家,峰雪忍着没问话,扶着李心欢下了马车,去见了老太公。
  朱芸早在那边等待,见李心欢来迟了,略问了两句,便罢了。
  李心欢静静地看着两位老人家下了一局棋,佯装困了,说出去醒醒神,便出了正房。
  温庭容在廊下等着,李心欢使峰雪看着外面,以防有人走来遇见。
  峰雪早就看见李心欢手上的痕迹,心知必是有事,因信任二主,便乖乖去守着,给两人留了说话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下午六点见,提前两个小时发。


第75章 拜堂
  再见时分; 李心欢冷静下来; 便觉羞愧,一则为被杨长立哄骗之事; 二则为自己方才语气不好。
  温庭容确实是怒了; 他简直不敢想象,若是他晚来了; 杨长立那厮将会做出什么来!
  语气不免重了几分,温庭容略带责怪道:“你怎会被他骗了去?”
  “他借了朱家的马车,我以为是三表哥; 便跟去了……”
  “朱正威又与你有什么私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