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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宠妻莽汉是只喵-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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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他一个男人不施以援手,实在是男女有别,这个地方的人又尤为注重这一点,若是让人看了去,怕是又是一桩麻烦。

    西施自然也想到这一点了,所以对于顾升的话并未多说什么,手一伸,一把就把喜如架在了自己身上让她靠着她,然后她自己身子一蹲直接把喜如放到了她背上。

    被荣猛化为黑色猫儿的顾箜在旁看着,心说没想到这人类女子劲儿倒是挺大的,看在她有一颗善良的心的份上他暂时就大人大量原谅她刚才的失礼吧。

    如此一想,顾大爷跟着往屋里走的步伐就更优雅了,头颅也仰得高高的。

    西施在顾升的引路下把人带到了客屋里,又将人放到床上,转身便见那好看的先生搬来两个凳子,一个放边上一个方床边。

    “姑娘请坐,”顾升一边自己落座,一边给西施做了个手势让她也坐。

    面对如此一个好看又有礼的人,西施豪爽的性子收了大半,加之现在情况有点不妙,也就没多说,只坐下后疑惑地问了一句,“先生会看病?”

    顾升将丝巾搭在喜如手腕上,捏了捏宽大的袖子,仅以食指与中指覆于那纤细的手腕上,边道:“略通岐黄之术,姑娘见笑。”

    西施闻言连连摆手,想说不见笑的时候见其已经开始为喜如诊脉,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实在不忍让人打扰,于是就把到嘴边的话给咽回肚子里了。

    血流气聚,胞宫内实,脉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之状……

    顾升放在喜如手腕上的手指动了动,另外一只手在西施看不到的地方微紧。

    顾箜这时候跳上床,一边舔着自己的爪子一边悠然地说:“这人类丫头也太瘦弱了,面黄肌瘦还动不动就晕,小得跟什么似的,亏得他下得去手,就他那体型,这丫头……”

    “灵种,”顾升以传音术回复,好看的眸子转向舔爪子舔到一半爪子就僵在空中的猫。

    顾箜震惊了,瞪大了猫眼难以置信地看看床上的人再看看顾升,“不是吧?!真做了?!跟人类?!他……他……玄苍?玄苍对么?!”

    顾升的脸色也不轻松。

    按理说灵种不该这么轻易在母体发育的,人类细微的愿望要想形成一个灵体一般得需几十年。

    因为后代的繁衍大多还是靠阴阳结合,只是他们族人子嗣难衍,通常都是找身子好的雌性相配,以闭关的方式进行结合,少则半月多则两月。

    便是如此,往往也是很难让雌性受孕的,这也是他为何会明知玄苍对这人类姑娘存着那心思还会放心让其留在其身边的原因之一。

    从他先前的疑问中能知,白日的荣猛念及这丫头年纪小身子弱难以承欢,便想将人养大了些再说,只有夜里的玄苍才会用那种法子控制其意志与感官……

    思及此,顾升那放在袖中的手收得更紧了。

    顾箜悄声来到喜如边上,往那张瘦弱且并不是很好看的脸上看了一眼,道:“那现在怎么办?要堕么?”

    几千年来,圣灵族人并非不能与人类繁衍,只因他们的身份不能轻易让人类得知。

    所以自千年前便特有规定,族中之人虽能与人往来,却万不能将灵种放于人类之身,这是族规,也是对族人的保护。

    然现在,打破这族规的却是他们下一任王,这若是让族人知晓了,不定会如何看待王族。

    顾升又认真感知了一遍,确定手下的确乃孕脉后对顾箜的话在心里进行了认真反复的斟酌。

  
    
第二百零五章 要堕胎吗?(一更)

  
    “先生,先生?”

    见这好看的先生迟迟不说话,西施便以为喜如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难免急了起来。

    顾升闻声收起心思,侧头对上西施担忧的眼,“无碍,过于劳累所致,我一会儿开个方子,还麻烦姑娘到村里程大夫那去取一下药。”

    王族灵种即便要堕,那也只有其父亲自动手。

    若借他人之手恐遭到灵种反噬影响此人修行不说还会影响到王族灵脉,不到万不得已,王族灵种不能轻易堕下。

    西施不知其中门道,当真以为便是那么回事,闻言后不禁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那就有劳先生了。”

    顾升轻轻颔首,遂起身出门往书屋走去,屋中便留了顾箜与西施。

    西施坐到了顾升方才坐过的地方,拉着喜如的手叹了一声气,“你啊,自己的身体是个啥样都不知道顾及的,心里就只有你那荣大哥,真是……”

    话说完,视线转向了正要下床的顾箜,西施手臂一伸,轻而易举便将猫儿给捞了起来。

    “喵!”顾箜蹬着腿儿,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又对他出手了。

    说好的不吉利的象征呢?!说好的灾星呢?!能不能不要这么随便地来招惹他这个“灾星”!

    西施抱着猫儿揉了揉,不顾它的折腾把它按到喜如边上,又扯了床上的被子来盖着喜如,然后对被塞进被子了的猫说:“敢出来打断你的腿,给我暖着!”

    说着,冲顾箜挥了挥拳头。

    顾箜本来是不乐意被区区人类这般对待的,刚想从被子里钻出来,谁知却听西施这么一说,他这心里的念头立马就被影响了。

    好家伙,敢情是要他给这丫头暖被窝啊。

    好吧好吧,他顾大爷向来心善,就当是做善事积德了,暖被窝就暖被窝,正好他也暖暖。

    如此想的顾大爷选择无视了那算不上拳头的拳头,打了一个哈欠尾巴一卷蜷缩在了喜如的手旁边。

    反正他这样儿也能跟他哥说话,去不去他那都无所谓了。

    愚蠢的人类女子,本大爷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这还差不多,”对眼前这猫的心思丝毫不知的西施当它是妥协于自己的威胁,很是得意地哼了一声,继而起身往外去找顾升去了。

    小会儿过后,西施拿着药方子跟顾升给她画的路线图准备去找那个程大夫,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停下。

    “姑娘还有事?”顾升放下笔抬眼问。

    西施回过身来,抿了抿嘴说:“先生,能不能让喜如在这待到天黑?天黑后我就带她回去。”

    说完,又怕顾升误会,赶紧解释说:“我……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喜如又咋样了,你们这的人先生应该比我清楚吧?”

    她本人是很不喜欢且不在意别人说三道四的,但她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就算有她在一起,喜如从顾先生这出去也是事实,万一被人看到了,喜如就等于又要遭无妄之灾了。

    顾升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欣然颔首:“还是姑娘想得周到,无碍,只要姑娘觉得没什么不便,大可在寒舍待上些时辰,待天黑,在下再送你二人上去。”

    西施闻言松了口气,冲顾升咧嘴一笑,“那就多谢先生了,我这就去拿药。”

    说着,转身朝外头跑去,不想才刚跑到院子门口,就跟突然从边上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嗯!”西施还未来得及叫呢,被撞的人就已经捂着胸口闷哼一声。

    西施反射性扶着人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赶时间,你没事吧?”

    来人身量八尺,身穿深棕色窄袖短褐,下面同色宽裤,小腿处绑着一条带子,跟脚上的黑色圆口布鞋连在一起,一头乌黑的头发在头顶绾成一个髻,以一根木棍插着。

    浓眉大眼高鼻薄唇,天庭饱满面目矍铄,乍一看便是一个很有精气神的人,只此时正捂着胸口做疼痛状,浓黑的眉拧成了一个疙瘩。

    张阳捂着胸口站稳,遂垂眸看着这毫无男女之别的女子,疑惑道:“你谁啊?”

    西施松开手,冲他带歉意地点了点头,说:“我叫西施,不好意思我赶时间,你要没事的话咱回头再说啊。”

    说完,也再没等张阳说话,转身一阵风似的朝着顾升给的图纸上头的方向跑去。

    张阳揉着膛子,很是不明白地转身,恰好看到从书屋出来的顾升,当即上去,疑惑道:“升子,那姑娘谁啊?咋从你这出来的?”

    顾升也是听到动静出来的,客屋有顾箜在,他本是在书屋中想事情的。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顾升俊眉一拧,并未对张阳的话做出回答。

    眼见着人又要进屋,张阳胸口也不痛了,长腿一跨直接跨上台阶。

    在顾升关门前的那一刻很不要脸地挤进书屋,跟在顾升后头说:“嘿嘿,口是心非的人,你这不是都专门出来迎接我了么,明明就欢迎得很,还非得嘴硬。”

    顾升闻言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张阳立马就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好好,不欢迎,不欢迎,我自己不要脸硬要来的。”

    顾升没心情跟他耍嘴皮子,此时此刻他满心都在那意外得来的灵种上。

    之所以会让那丫头等着,主要还是因为他想从她口中得知一些他不解的事情,就那丫头对荣猛的心意,他能断定他二人此次的争吵多半原因在那丫头心里藏着不能说的事。

    但从那丫头刚才来找他时的神情来看,怕是心里早已有了说实话的打算。

    也就是说,只要等到他将荣猛的灵脉接好,待人醒来后便能得知有关在那丫头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这倒是其次,关键是灵种。

    不管是荣猛还是玄苍,要让他亲自堕了他的灵种怕是比登天还难。

    但若就此让这人类孕育灵种,先不说这神玉村势必会遭遇大难,光是有关他们的身份一事就难以说清。

    即便现在不说,将来孩子出生后也定会暴露,灵种诞生之际乃其灵力聚合之日,区区神玉村掩不住孩子脱离母体时释放出来的灵力,届时被人类的那些术士发现……

    堕或不堕,如何堕?

    说或不说,如何说?

    心生无奈,顾升落座于书桌之后轻轻叹了声气,本来是没什么动静的一声,却是被一直看着他的张阳注意到了。

    张阳走过去,搬了凳子趴坐在书桌上,问:“为啥叹气?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那姑娘是哪来的呢?我咋不记得见过那姑娘?”

    顾升这会儿正烦呢,哪有时间跟他扯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就抬眼说:“我的事何时跟你有关了?你没见过的人多了去了,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

    从两人有记忆开始,张阳还从来没见过面前这人这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就像是跟他说话是件很惹人厌的事一样。

    莫名的,张阳的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块石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抿了抿唇说,“我就是问问而已,你……”

    “行了行了,”顾升皱眉道,“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说这些,哪儿来的哪儿去,别在这跟我碍眼。”

    张阳一听,不止心口被堵住了,连喉咙都被堵住了,“你嫌我碍眼?”

    以前就算再吵,他也没现在这么不舒服过,为什么?

    顾升叹气,对上他的眼,说:“我这烦着呢,你跟我扯什么?”

    张阳也不趴着了,坐直了身子说:“我这不是问你烦啥么?我在关心你你听不出来?”

    “听不出来,”顾升想也没想就说,“我早说了不需要你关心,我一个大男人你犯得着担心?”

    实际上他是从那日张阳错将顾箜认成他时就开始烦了,主要是一看到这人就烦,不看到还好,他也不知道在烦什么,总之烦就对了,眼不见为净。

    张阳啧了一声,说:“我知道你是男人用不着我担心,可你也知道你……”

    “你又想说我长得跟姑娘似的?”顾升接了他的话,眼神冷冷的。

    “我……”张阳语塞,实际他本来心里一直这么想的,但因为小时候的事没敢让他再说这话。

    顾升摆了摆手,“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幼年不知事,少年心里也总藏着那么点儿带颜色的东西。

    为了守着一日日成长的王族子嗣,他领命混迹人类间,吃下丹药化为幼年模样,却不知自己这副样子在人类孩子中成了姑娘。

    张阳便是那个最先说他是女人的人,且为了恶整于他还跟其他人一起抓了他脱下他的裤子来见证他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若非他不能对人类使用灵力,那群人早已不知死了多少遍了。

    从出生到现在,那一次是他百年来所受的唯一一次也是最大的一次侮辱。

    即便事后张阳一个劲地跟他道歉,为了那事甘愿被他言语相向,那件事也始终是他心里的一道结。

  
    
第二百零六章 先生是男是女?(二更)

  
    “真不想看到我?”张阳坐那,头一次这般认真地看着他,没有调笑也没有耍赖。

    顾升放在桌下的手紧了紧,眸光微微闪动,没说话。

    张阳问:“是因为刚才那姑娘吗?”

    顾升一听火气就上来了,“你没事总提她干什么?她跟你有关系吗?是不是我认识的每一个人也都得介绍给你认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

    他的意思也就是张阳凭什么身份来插足他的事,但张阳却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是他这教书先生看不上他这种地的,以前说不出口的话总算说出来了。

    这一刻,张阳觉得自己头顶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到脚透心凉。

    “我什么身份……”他重复着顾升的话,缓缓起身,高大的身子站在那,使得坐下的顾升不得不抬头看他。

    “是,”张阳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好看的脸,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没啥资格管你的事儿,对不住,以后不会了。”

    说完,他冲顾升笑了笑,不再是以前那种耍赖的笑,而是很生疏礼貌的那种。

    顾升心里莫名一紧,淡色的唇轻轻动了动,想说什么来着,男人却已经转身走到门口,回头对他说:“打扰了先生,您好好休息。”

    话落,门被打开,那高大的身影便这般缓缓从顾升的视野中消失。

    先生……

    他唤他先生……

    顾升脑中微微空白,心头狂跳不止,却不是因为紧张或心悸,而是一种他说不出的感觉。

    “张……”翕了翕唇,他起身,快步出去后却哪里还见那人的身影。

    “哥?”顾箜迈着小猫步从另外一间屋出来,跳上顾升的肩头看着院门口,“我怎么听着那蠢蛋来了?人呢?”

    蠢蛋,是那日张阳将他错认成兄长后他给那人取的外号。

    顾升微微扶额,转身进屋,“走了,以后估计也不会来了。”

    这样也好,他本来也没打算跟那人有过深的交集,先前是因为还在这生活不得不跟其有关系,现在眼看着时间也不多了,就这么断了联系正好。

    “你们吵架了?”顾箜从他肩头下来跳上书桌,端坐于上面,问。

    顾升重新坐回刚才的位置,挑眉道:“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跟他吵了?”

    顾箜:“两只。”

    顾升:“……”

    顾箜打了个哈欠,继而蜷着身子,尾巴从身后绕过来盘成一个圈,煞有其事地看着顾升,说:“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顾升:“嗯?”

    顾箜道:“你现在特别像一个跟刚心上人争执后的女人,特娘。”

    顾升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眼神一冷,低低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被别人说就算了,这会儿竟然连亲弟弟也这么说,他……!

    顾箜倒是不怕,动了动软乎乎的猫耳,说:“我说的又没错,就你们刚才那对话,压根儿就是男人跟女人才说的好吧,张阳对你就跟对女人一样,你……”

    剩下的话没说完,顾箜便觉着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冻得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再一看那被说的人,面容冰霜,似乎他再这么说下去对方真能六亲不认似的。

    “呃……”顾箜蜷的团子更小了,“我错了,哥,对不起。”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温度回去了,顾升不想跟他说有关那个人的事,摆了摆手准备赶人出去,顾箜这时候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灵种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报告回去?”

    说起这个,顾升也就把跟张阳的那点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暂时不。”

    这个时候让灵宫人知道此事只会让事态愈演愈烈,本就爱子心切的王后若知晓自己的儿子为了人类女子到这般地步,届时定会亲自下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堕下灵种。

    若那丫头到时候承受不住堕胎之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依着荣猛对她的感情来看,事情定会演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顾箜表情凝重,道:“那现在就这么待着?总不能真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吧?如果到时候她能接受我们的身份还好,若是接受不了……”

    灵种落下,就表示圣灵族下人族王玄苍与该人类定下契约。

    契约生效,届时告知真相之日若该人类无法接受其身份,玄苍灵脉会因其情绪变化断裂散去灵力,化为普通牲畜空度余生,而人类则会被族人抹去记忆放逐。

    换句话说,喜如若是到时候不能接受荣猛的身份,那么她失去的可能只是有关荣猛的记忆,但荣猛失去的则是今后的数百年上千年的生命。

    他会同那些普通猫一样只能活短短十几载,不能化形且无法言语,时间一到寿终正寝。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不能轻易在人类面前现形让人类得知他们的重要原因之一,而今,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一,就此机会带走荣猛,抹去喜如记忆,以顾升之力强行堕胎,或许会耗损他的灵脉损害其修为,但也好过好不容易快成年的族王因此殒命;

    二,相信喜如,相信这个人类女子能像千年前的那一人类女子一样坦然接受他们的身份且孕育子嗣,这样便是皆大欢喜。

    只是要想人类接受一个异类谈何容易,世人皆胆小,任何怪诞奇事都有可能让他们吓破胆,光是一只普通的黑猫都能让他们视为灾祸的象征,更何况还是能幻化人形的。

    顾升靠在椅背上,抬首望着屋顶,轻叹一声道:“人各有命,该走什么样的路又会如何走下去,不过都是人自己选的,你我虽异于常人,然撇去异处,却不过都是普通人罢了。”

    顾箜晃了晃尾,知道他这兄长是又要感慨了,他表示无奈,“普通人很好吗?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如果要我选,我宁愿选族人而不是人类。”

    说是圣灵一族,说是神族,却偏偏是因人类的祈愿诞生,如果等到人类没有欲念和祈祷的那一天,他们就会随之消失。

    所以他们要庇佑人类,要维持着人类这个群体的生存,但实际上呢?

    他们不敢在人类面前现出原形,不敢让人类得知他们这些灵族的存在。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因为在人类的认知里,除却他们人类本身外的一切凡是能化为人形的物种都是妖怪,都是不能容于世的存在。

    几千年前,有族人为了救人类与水深火热之中竟是让族人险些惹上灾祸。

    人类看似弱小自私,然而在某些方面他们又能团结一致。

    各个能人异士开始针对“妖怪”想方设法,便诞生名为“术士”的群体专门以除妖名为修炼灵术,自此他们除了要避免在人类面前现形外还得防着术士循着他们的灵气找来。

    像他们在灵宫就不一样,没有闲言碎语,没有勾心斗角。

    就连王族也是一片和谐,丝毫不用今天防着这个明日防着那个,若非族王有令,他还真不愿意来这旮沓。

    顾升看着屋顶,这叹了一声未接顾箜的话,恰好这时外面传来响动,知道是那人类女子回来了,顾箜也不说话了,跳到顾升怀里窝着。

    “先生,我把药买回来了!”西施还未进屋便在外面喊。

    顾升抚了抚猫毛,起身出去,恰好见西施上台阶,便道:“我去做晚饭,刚好能将药熬了让她喝上一碗。”

    西施连连点头,“谢谢先生,那我来帮您吧。”

    顾升颔首,随即走到客屋内看了看床上的人,将顾箜放到床上,拍了拍他的头,“在这看着。”

    “喵呜,”顾箜眯了眯眼,表示他同意了。

    顾升换了身衣裳进到厨房,西施已经把火升起来了,顾升便将小炉子搬过去让她弄些火到小炉子里,又拿了熬药的盅子来给她。

    西施将那盅子洗了洗,边收拾着边道:“看样子先生的身子也不是很好,是在经常吃药吗?”

    顾升把煮饭的锅洗了,打算今晚吃点面皮就行,闻言后边从缸里舀来面粉边笑道:“老毛病,没什么大碍。”

    这说的是实话,母亲怀他时不慎掉进了灵宫的寒潭里,自此身子落下毛病,他也就随了这病。

    虽有灵力护体,却还是不能抵御从胎里带来的病根,每隔一段时间便有族人来给他送灵宫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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