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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见善-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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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鹦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边给徐善然散发,一边不高兴说:“这东西都要换掉呢,那么多人进来看过了,真个一件也不该留下来。其他也就罢了,唯独这床的木料好,又是那数十个老匠人一点一点细细雕琢而成的。”
  徐善然只是笑。
  待绿鹦要犯愁自家姑娘现在怎么休息,是不是去那其他房间临时搭个铺盖的时候,徐善然已经说了:“打水进来我泡泡就好,这时候也不用睡了,免得待会起不来。”
  绿鹦一想也是,现在距离天亮也就一个时辰多点,还不如在水里泡泡,洗一洗疲乏,便自去做事不提。
  等那晨风终于吹散云翳,阖府上下就连那最后一点痕迹也被人拂去了。
  这个时候徐善然已经坐在自己父母身旁了,她听着徐佩东奇怪地对何氏说:“怎么会有下人说我们昨天去主院和大哥大嫂吵架?这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何氏也一头雾水:“是啊,怎么会传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们昨天都没有踏进主院啊。”又说,“周姨娘今日竟迟到了,是不是昨天累着了?”
  徐佩东正要说话,外头就有小厮进来说老公爷叫老爷过去。他自然放下话题,起身跟着那小厮往外走去。
  何氏便把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哄着徐善然叫她多吃一些。
  徐善然冲母亲笑了笑,低头的时候,邵劲和任成林也正好都进来了。
  她听着这两个人给母亲请安的声音,直到此时,才忽地记起了自己昨日并没有在意林世宣是什么时候走的。
  可记忆里的有些事情便正该如此刻一般被当做尘埃随手拂去,她想过一瞬便将这事情放下,只在吃完东西之后走到邵劲身旁,与对方悄声说:
  “怀恩伯是自吉安那里出来的,你有没有想过回去看看?”





☆、第五十五章 等待

  这突然的一句话;既出人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至少听到这句话的邵劲除了第一反应的惊讶之后,就只剩下“果然如此”的想法了。
  他没有费神去思考自己为什么这么信任一个女孩子;只是情不自禁地就冒出了一个念头:“你觉得……”
  “我觉得有点奇怪。”徐善然轻声说。
  “哪里奇怪了?”邵劲问,他似乎能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声,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她对你和你母亲的态度。”徐善然说;“不像只是单纯的厌恶;还有点心虚。”
  “心虚?”邵劲忍不住接腔。
  “既看不顺眼那个院子,何不直接铲平了?”徐善然对邵劲直言。还有另外一些话,她只在心里想:
  再如果年龄的差距真像邵劲说的那样;姜氏没见着的时候一碗药灌下去就是了;这生都生下来了;还非要动这手脚,也不知何苦来哉?既不敢直接捍卫自己的地位,等事实已成又千方百计的掩盖,这底气也太薄了。狠不到点子上,终究只能得色厉内荏这四个字而已。
  邵劲牙齿轻轻错了一下。
  “怎么了?”徐善然敏感地发现对方的神色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就是……有点事情吧。”邵劲说,“我当时生了一场病,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那院子不被铲掉是因为闹鬼。”
  徐善然怔了一下:“闹鬼?”
  邵劲说:“嗯,我出生之后就被抱走了,又生了一场很长的病,不是很记得我娘的事情,但是后来听了几耳朵,好像我娘死的时候模样有点可怕,装进棺材里还诈尸了一下,然后那院子就没有人再敢去了。”
  其实任何一个成年人再经历一次幼儿时期都会非常痛苦的,哪怕是现在,邵劲也能忍无可忍的列数出那一系列不能忍受之痛: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到底有多无聊就不说了,控制不了身体别说走路了翻了个抬个脑袋也要重新开始这也算了,但是连什么时候撒尿都不能用意识来指挥的日子……真是操蛋得叫人连回忆都不想回忆!
  更别说他那时候延续了小半年的高烧的原因竟然是毯子就在旁边而照顾他的仆妇没来得及给他盖上……连自己动手盖个毯子都不行的日子实在太叫人绝望了,总之那时候邵劲除了弄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什么情况之外,也没太多精力去关注别的事情,那时候的他还惦记着什么时候能够再穿越回去呢。
  徐善然的眉梢慢慢挑了一下,片刻后她笑道:“你当时既然知道这些,应该也记得当年服侍你娘的几个老人吧?”
  “有印象,怎么了?”邵劲问。
  “他们是什么时候见不到踪影的?”徐善然问。
  邵劲愣了愣,他想了想说:“这个就不怎么知道了,但我记得,最初养我的那些仆妇……在我会说话的时候就一个个都被调走了。”
  徐善然“唔”了一声。
  邵劲正想继续问下去,不妨何氏在旁边笑道:“你们两个小家伙,自己两个人在旁边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要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堵了回去,邵劲唔了两声,还没来得及回话,徐善然已经轻描淡写的带过了这个话题。
  再接着也没过多久,徐佩东就严肃着脸回来,也不多说其他,只叫几个孩子全部出去,自己则留了下来关起门和何氏说话。
  其他人还或多或少要猜测一二,但徐善然是心知肚明,无非就是周姨娘的那点事情。说起这个事情……她想着昨晚自己就传递出去的消息,那三舅送给自己的几个人,应该也开始行动了吧?
  正自想着,旁边的邵劲还惦记着之前没说话的话题,又凑过来说:“善善——”
  徐善然眉头一皱:“邵二哥说什么呢?”
  邵劲先还愣了一下,不明白徐善然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个态度,他稍微回忆了一下,两秒钟后突然醒悟过来:要命,想事情想得太入神都叫错名字了!
  他连忙更正:“五妹妹,我是想说刚才说的事情。”
  虽说现在年纪小些,可徐善然又不是真正的闺阁少女,不至于为这点事情生气。现在见邵劲明白过来,她也就缓了脸色,笑道:“邵二哥父亲的家乡在吉安,怀恩伯夫人嫁过去的时间也差不多是你父亲中了进士之后,如果邵二哥想查一查过去的事情的话,可以往吉安那边去——”
  邵劲正琢磨着自己怎么去查,就听徐善然又说:“但这事我们自己来,未免有些不便,如果邵二哥放心的话,我可以托我舅舅注意一下。”
  这妹子太爽快又讲义气了!邵劲感动,也不说其他虚的,直接拜托徐善然:“那就麻烦你了。”
  徐善然笑了一下:“一点也不。”
  确实一点也不。
  因为就只这几句话的功夫,她忽然意识到怀恩伯家只怕还藏着一些不好对人说的秘密。
  这个秘密会不会和那掩着脸从怀恩伯家出来的,二皇子的外家,工部侍郎方思明有关呢?
  这一日是夏日里少见的阴天。
  天空沉沉地似乎要自顶上压到地下,或许是大家都担心只一眨眼的功夫天上就要下起瓢泼大雨来,因此不止街面上没有多少人,就连那套着缰绳拉货的骡子,也似乎被这暗沉沉又懒洋洋的气氛给影响到了,只顾倚着木栏杆,有气没力地喷鼻息。
  但也并不是所有地方都这一副懒散情况。
  至少在宁舞鹤那套小院里,何守正背抵门板,两只手分别被人按着,脖子上也架上了一把大好的钢刀。
  他此刻正暗暗苦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他这好不容易见到了宁舞鹤,刚激动的上前相认,不想这宁舞鹤一开始虽面色数变,却也好言好语,只等将他诓进了屋子里,就立刻有一群人上前来架住他……
  他只好说:“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小的有什么地方得罪了……”
  宁舞鹤目光冰冷,他只看着对方,却并不言语。
  倒是那按着他手脚又拿到抵在他脖子上的几个年轻人有互相交谈:“这是不是别的帮派的?”
  “看起来面生得很啊……”
  “我们昨天才悄悄搬到这里来,他今天就找上了大哥,我看也别多想,做一个是做,做两个还是做!”
  何守罕见地寒毛都竖起来了。
  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总能比普通人多闻出一种血腥味,他此刻就很清楚地闻到面前几个人身上的血腥味。
  而且还是新血!
  他们刚刚杀了人没有多久!
  何守的武功放在和三老爷身边一点都不突出。
  他被何三老爷看重的,是那和粗豪的外表一点都不搭的缜密脑袋。
  他不怕那些没有杀过人的家伙,这些人在下手的时候总会犹豫,这就是他的机会。
  他也不怕那些积年老手,这些人都有和他一样冷静的脑袋,他来这里不是闹事的,把话说开了自然也就没有危险了。
  但是这样刚刚杀了人的,他们不会有新手的犹豫,又没有老手的冷静,往往一冲动就直接下刀,这个时候他要是一个答不好,只怕真的做了刀下冤魂,有冤都不知道往哪边去说!
  此刻何守也来不及悔恨自己竟也不多带个人过来,只忖着刚才自己已经说过了是三老爷的人,但宁舞鹤一点不给面子,只怕是积怨已深,他现在只怕得说些其他的……其他的?
  何守忽然福至心灵,忙道:“宁少爷,我是得了五姑娘的指点过来的!并非你们对手的人!”
  这句话一出,宁舞鹤总算有了反应,只见他挑了挑眉,反问:“五姑娘?”
  “正是,是国公府的五小姐。”何守立时说。
  宁舞鹤冷笑一声:“她还是这样不知所谓。”说完却道,“行了,放开他吧。”
  那些控制着何守的人自然听宁舞鹤的话,纷纷撤手。
  何守也趁机退后一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一口气松下来后,他反而有点犯难:他来这里当然是为了三老爷的血脉,可是这个血脉眼看着对三老爷恨之入骨,他是不是还真有留下来的必要呢?也是三老爷,要是这些年家里再多一个小主子,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会这么为难?
  正自想着,却不妨听宁舞鹤说:“她怎么会叫你过来?别说什么她关心我的话,我只问你一句,她会把我的事情告诉你卖好,别是扯着我的皮和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何守:“……五姑娘确实关心宁少爷您。”
  宁舞鹤笑道:“我就知道,她和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何守:“……这事只怕不能说。”
  宁舞鹤说:“哦?那可见你刚才说的什么忠心啊在意啊全是虚的了?”
  何守:“……三老爷已经把小人给五姑娘了。”
  宁舞鹤冷笑:“没签卖身契吧?真不急着这样认主子。再说她不是又把你丢给了我?”
  何守这边还没有接话,另一道声音就插了进来: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整天闹得人嫌狗厌的?”
  这话一出,除了还不熟悉的何守愣了一下之外,场中的人居然都没有什么反应,连宁舞鹤也只是哼笑了一声,没说什么其他的。
  何守便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同样年龄不大的孩子自外头走了进来,这孩子还有些眼熟,他正想着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见到过,就听宁舞鹤说:“任成林,你一双眼睛只看得到别人就看不到自己了?人嫌狗厌这个词还给你!”
  任成林笑了两声,反唇相讥:“不多不少,就比你受欢迎那么一点!”跟着他不做无意义的口舌相争,直接说,“你也别问他了,我过来就是五妹妹让的,我直接问你,你要是愿意帮忙,我就告诉你要做的事情;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当特意来一趟只是带人走的,怎么样?”
  宁舞鹤淡淡说:“你敢说我为什么不敢听?”说着示意周围的人都散去,自己则带着任成林和何守进了正厅坐下。
  任成林也真的不含糊,直接就将徐善然的准备说了:“国公府里头揪出了个探子,现在这个探子被送到五城兵马司处,五妹妹的意思是找人守在这个探子附近,看看能不能顺藤摸出几颗瓜来。”
  “你们打算怎么摸?”宁舞鹤问。
  任成林看向何守。
  何守逼不得已,只得说:“我安插了一两个人到探子附近。”
  宁舞鹤说:“这就是个开始吧,最后要摸出瓜来,需要的布置多了去了。”
  何守算是默认。
  宁舞鹤又对任成林说:“你能拿出多少银子来?”
  任成林来的时候就有准备了,直说:“现在的话,最多就是三千两,再过三五天的话,能翻一倍。”
  六千两?何守愕然: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宁舞鹤却没有关注这个,他只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说:“那就行,我们就等线索了。”





☆、第五十六章 恶鬼(上)

  铁质的栏杆将出口封闭;稻草与露出了黑絮的棉被堆积在一处,角落里的恭桶与墙壁上暗沉沉的血迹都散发着能引来苍蝇蚊虫的恶臭。
  但或许是这里随处都充斥着这样的气味,呆在里头的狱卒与囚犯咒骂着j□j着其他东西;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这种气味。
  自石墙上凿除的不过一掌宽的窗户是这里唯一的太阳光来源。
  那被窗户拘成四四方方的光线在杂乱的石地上投射出一小块光斑来,等这块光斑自左边移到正中央的时候;就正好是牢中送午饭的时间。
  狱卒的叱骂再一次在牢中响起,但伴随着铁器敲击的声音;不知道有多少被关在栏杆之后的罪犯立时爬到栏杆前;将手从缝隙伸出去摇摆着。
  墙上的火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无数的肢体在被光线投射在冰冷的岩壁上;摇摆交缠着幻化出种种奇怪的图像。
  周姨娘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不管什么样的人;饿了足足三天,她总会做出那些之前的自己远远想不到的事情来。
  骂骂咧咧的狱卒很快走到了这间牢房。
  他将那装着食物的木盘重重敲在地上,盛在里头的汤汁与饭都溅出了一些到地上。
  那肥胖的狱卒似乎低头对着那溅出的东西骂了些什么,转眼又继续往前。
  但牢中的周姨娘神色有些奇怪,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早有感觉。
  这样完全矛盾的神态在她脸上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再合着昏昏惑惑的光线,形成一种非常奇异的表情。
  可这样的奇异也只闪过一瞬。
  下一刻,周姨娘像是忽然镇定下来了,很快将那木盘自栏杆下的小孔中拖了进来。
  她很仔细的跪坐在地上,一点一点将盆中的每一口饭和每一口汤都吃完了。
  这只花了她一刻钟的时间。
  她放下木盘,抿了抿头发,又用身上衣服还算干净的内衬沾着最后一点喝的水擦了擦头脸,这也花不了她多少功夫。
  这一系列事情做完之后,也不过刚到牢中众人陆陆续续吃晚饭的时间。
  那些咒骂与j□j又开始响彻耳际。她并不理会别人,只带着镣铐,坐到牢中唯一有光线的地方。
  正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有记忆里暖洋洋的味道。
  她闭起了被阳光刺疼的眼睛。
  如果说最开始那点奇异因为光线与距离并没有落入人的眼中的话,那周姨娘随后的一系列动作就早教人看见了眼底。
  和周姨娘监牢相邻不远的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跟着其中一个人做了个隐蔽的手势。
  这个手势的意思是:
  有线索了,查刚才那送饭的狱卒!
  周姨娘很快就死了。
  就在当天夜里。
  她用一枚细细的铁钗刺入自己的喉咙,手法十分老练,验尸的仵作只看了一眼伤口的位置就断定尸体死时毫无痛觉。
  入监牢的囚犯当然不允许携带利器,这只铁钗的来历让五城兵马指挥一时高度紧张,可很快谜团就被解开了:他们在尸体的左上臂内侧处看见一道用指甲抠出来的伤口,这个伤口比较特别,除了那一点指甲抠出来的部分之外,大多是隐藏在表皮下的,而且是特别狭长的一条,正好就是那插入周姨娘喉咙的铁钗的大小。
  案件到了这里,明面上也没有任何好查之处了,无非就是周姨娘不堪牢狱之困厄,用藏在身上的利器自杀。
  可是明面上结了案,私底下里却刚刚拿到线索动起来。
  不止一个人也不止一家,正围绕着周姨娘扑腾起的小小浪花,在死劲地查,死劲地搅,试图从中寻摸着那些隐藏在这之后的真正黑手。
  京城一处宅邸之中。
  一位戴着头巾,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正在和此间的主人对话。
  “老大人,事情已经办好了,人死了,五城兵马司那边的官司也结了封档。”
  老大人正站在桌子后弯腰写字。
  他并不为对方的话所动,稳稳定定地在宣纸上写完最后一个字后,才慢慢站直身体:“那就行了。”
  那中年书生又遗憾道:“一个好子,竟折在这样的小事上!”
  老大人端起茶喝了一口,腔调有些缓慢,正是一个老人所特有的状态:“一个女人有了孩子,不管之前教会多少灌输多少,生命总会分出去一半的,妇人弱也,而为母则强啊。”
  中年书生谦恭说:“老大人所言甚是!否则这天下何以是男人的天下?我们往后只怕还是得多多在意那些夜枭。”这说的便是那些暗地里的探子,男者叫夜枭,女者叫夜莺。
  老大人说:“都是小道。”
  中年书生就笑道:“虽是小道,缺它也不可。”
  老大人笑了一声。
  中年书生见老大人心情尚可,便趁机问:“周媚传回来的消息中提到了湛国公府春日宴中五孙女的去向,湛国公自来就与老大人不是一系,宁王那边最近又很是头疼这个,老大人,您看……”
  老大人说:“素极还是不懂啊。”
  素极忙道:“还请大人赐教。”
  老大人说:“大石是与我们不是一系的,但圣上现尚且信任重用他,在开海禁上头,他又与我们持同样的态度,此刻叫宁王把视线转到湛国公府去,对宁王有什么好处?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是素来看好你的,以后还需你做那一方牧守,与我一起撑起这擎天大厦,且勿被私怨遮蔽了耳目才是。”
  湛国公府老公爷姓徐名力,字大石。
  素极说:“大人所虑极是,学生险些就犯了糊涂!那依大人所见,这湛国公府暂且不能动……”
  “沐阳侯府也去掉。”老大人慢慢说,“那些名单里头,我已圈出两家,你布置一下,通过候毓将宁王的视线转过去吧。”
  素极自恭恭敬敬应下,又笑道:“那湛国公府现在也在紧锣密鼓查周媚的事情,候毓之前在春日宴后就动上了一动,现在大人要吩咐候毓,候毓就赶着这时候又动了动,他还是宁王那边的人,大人只怕是想……”
  “想什么?”老大人问。
  “将徐国公的视线全吸引到宁王身上,这样有心算无心,宁王措手不及之下只怕会跌得厉害,这样我们才可雪中送炭,不知学生可说得对了?”素极说。
  老大人说:“知我者,素极也。”
  京中私下里发生的事情不可能直传到徐善然的耳朵里。
  而周姨娘消失的事情,并没有在徐善然周围引出太大的动荡——至少表面上并没有。
  那一日也不知道徐佩东是如何与何氏说的,总之何氏最后还欲盖弥彰地在徐善然跟前说周姨娘染了风寒,看着严重,所以连夜送到下乡田庄去将养着,等什么时候好了,再接回府里。
  自然周姨娘是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该做的那些事都做了,徐善然一时也闲下来,除了等外头的消息之外就是翻翻书籍。
  现在这阖府里头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对她是完全封闭的,她大多数时候是在内书房与广泽阁之间呆着,时间久到何氏都翻嘀咕,私下还与徐佩东说了两次。
  但对徐佩东而言,女儿多读点书有什么不好?他当然不指望自家女儿去考个功名回来,可是书读多了能和他坐而论道,岂不也是一桩世上少有的美谈?故此对于这个问题他向来是敷衍自家太太的,有时候还有给女儿打打掩护,一下子父女感情都亲近了许多。
  邵劲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他在将调查的事情拜托给徐善然之后,就专注于和徐佩东学文,去何家学武,他很清楚的知道,对于自己而言,现在最切实最有用的就是好好学习了——学什么都好。他多学一分,以后就更容易在这个时代好好的生活下去;他早学一点,就更能够早一天摆脱怀恩伯家。
  他根本没想要怀恩伯一分一厘的财产,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尽可能早的对这一家人眼不见为净。
  而剩下的那点有限的空闲里,他还在琢磨着一样别的事物:他想看看能不能把眼镜给搞出来。
  跟着徐佩东学习的几个月里,他已经注意到徐佩东的视线不是特别好,距离远的事物看起来已经有点模糊了,一幅字画常常要拿到近前才能细细观摩。
  他心忖着自己暂时还没有能力处理那些调查啊什么的事情,但总有能够处理的——比如搞出一个眼镜来,不止徐佩东能够用,这里近视的读书人也都能够用,以后自己眼睛要是不好了也可以用,这样看来这事情实在很值得投入精力。
  不管怎么说,也总比……玻璃珠子串成手链戴在手上更值得期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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