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商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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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这身衣裳，料子和款式的确不入流，不过眼下荒郊野外的，本姑娘也不计较那么多了，若是姑娘真的有诚意的话，不如就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

　　　　这周锦玉的心思还真的恶毒，竟然能想出这种下作的法子，看来她是在为难自己，若是自己答应了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不消一日，这周锦玉肯定会将这件事情，传的满城风雨，往后在这京城里面，自己再无立锥之地，若是自己不答应，那这周锦玉定然会直言自己虚伪成性，假情假意。

　　　　见顾长宁闻言果然是面色为难，默不吭声，周锦玉心里便是一阵痛快，贱人，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应对，于是心里冷笑一声，对一旁的皓月扫了一眼，皓月会意，长叹一声：“姑娘，依奴婢看，这顾姑娘也不过是说说罢了，姑娘这个提议还真是为难了人家呢。”

第一卷　意气风发少年时　第62章　美男计？

　　　　忍冬看着这周锦玉主仆二人在一旁一唱一和的模样，心里更加着急，既然顾长宁没有说话，自己却又不能轻易开口，只能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心里却是免不了紧张起来。

　　　　顾长宁微微抬眸，眼睛的余光瞥见周锦玉身后不远处，心里微微一定，含笑道：“周姑娘的这个提议对长宁来说的确是不错，只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这样的主意怕是也只有周姑娘您想的出来。”

　　　　周锦玉看着顾长宁的脸，眸色微微凝了凝，吃不准这顾长宁此话是什么意思，一旁的绿珠却是开口了：“既然答应赔偿，我家姑娘的提议，你又如此的推三阻四，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没有诚意罢了。”

　　　　“锦玉……”绿珠话音刚落，身后便是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周锦玉主仆二人都是微微一愣，忙是回过头去，却是瞧见秦元景不知什么时候，正缓缓的牵着马儿缓缓而来。

　　　　周锦玉心里一阵暗恨，没想到这秦元景这个时候竟然会过来，眼下自己仪容未整不说，竟然还被他这个时候前来问询，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如何应对，慌乱之中忙理了理散乱的云鬓，福了福身子：“元景哥哥……”

　　　　秦元景微微含笑的抬手让她起身，抬眸漂了一眼对面的顾长宁，道：“顾姑娘也在？”

　　　　顾长宁嘴角微微翘了翘，也是福身行礼：“本来是要回府的，不过是走到此处，耽搁了不少时日。”

　　　　秦元景点了点头，看了看眼前的周锦玉和顾长宁，淡笑的对顾长宁缓缓开口道：“对了，方才我隐约听到，皓月说是方才你们在说一个什么提议，让你很是为难，是什么提议，说出来，让本公子帮你分析分析，或可有解……”

　　　　周锦玉闻听此言，大吃一惊，这种见不得人的提议，若是真的被顾长宁这个贱人在元景哥哥面前说出来，自己如何自处，不行自己要先下手为强，先开口起码能够占据主动。顾长宁焉能看不出她的心思，冷笑一声，抢先一步：“也没什么，不过是周姑娘看上了长宁这件衣裳，想要长宁脱下来，不过长宁今日凑巧没带多余的衣裳，所以……”

　　　　这话虽然说的不似原话那般赤裸裸的，但是却也算是道明了周锦玉的恶毒心思。

　　　　周锦玉见阻止不及，顾长宁这该死的将话说出了口，眼下只能是抵死不认了，一旁的绿珠便是撇撇嘴儿，道：“顾姑娘这话说的，真是颠倒是非，明明是你纵容恶奴冲撞了我们的马车，将姑娘甩出马车，幸亏我们姑娘福气大，安然无恙，只是划破了衣袖罢了，你不肯赔钱也就算了，还恶意中伤我们看上了你身上这件衣裳，真是好笑。”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片刻之间，便能想出如此自圆其说的说辞，连顾长宁都不禁心生佩服，含笑的看着她的脸，似笑非笑道：“绿珠姑娘真是机智过人，不过须臾之间，竟然想到如此圆满的说辞，长宁真是佩服。”

　　　　“顾姑娘过奖了，奴婢不过是实话实说。”绿珠目光坚定，毫无躲闪。

　　　　顾长宁目光定定的注视着她护主心切的脸，抬眸轻扫了一眼一旁看热闹的乞丐们，笑道：“绿珠姑娘大概是忘记了，护主心切自然是好，不过姑娘却忘记了，此处并非只有你我几个人在场，这方才发生的事情，周围的人可都是瞧的真真切切。”

　　　　绿珠面色一阵青白，暗暗握了握手心，狠狠的扫视了一眼四面的乞丐，我就不相信，这些个穷鬼胆敢很姑娘对着干：“姑娘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奴婢只知道，奴婢的确护住心切，但方才那番话，也是实事求是。”

　　　　“是吗。”顾长宁看着绿珠的脸，温润一笑，便要抬脚走向一旁的乞丐。

　　　　秦元景却是扫视了一旁的乞丐几眼，开口道：“绿珠的话，本公子还有什么不相信的，长宁，你纵奴伤人，既然锦玉都已经不跟你计较了，你何须还要如此编排她，诬陷诋毁呢，你也是女子，该是知道，这名节对女子来说，何其重要。”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吃了一惊，顾长宁也是止住了脚步，回眸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的脸，似是不敢相信方才这番话，竟然是从他的口中说出：“秦公子，你……”

　　　　一旁的乞丐闻听此言，有义愤填膺者站出身来：“这位绿珠姑娘，真是谎话连篇，方才分明是这位周姑娘咄咄逼人，非要脱下这位顾姑娘的衣服，你在这位公子面前，怎么能够如此颠倒黑白……”

　　　　“是啊……”

　　　　一个人开口了，旁边的几个乞丐也是连连点头。

　　　　周锦玉见秦元景相信自己，胆子也是瞬间大了起来，走上前来，从容不迫的淡笑道：“元景哥哥，这些人才刚刚收了顾长宁的施舍，眼下他们的话，也算公道吗……”

　　　　顾长宁还没反驳，秦元景便是顺势点了点头：“锦玉说的是，倒是我糊涂了。”

　　　　言毕便是抬眸看了眼前的顾长宁一眼，对周锦玉道：“也罢，这顾姑娘和我们也总算是相识一场，她独自一人在京，也是不容易，不如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如何。”

　　　　周锦玉也是不想再纠缠下去，给顾长宁翻盘的机会，自然是见好就收：“原本我也是不想跟她计较的，眼下既然元景哥哥也开口了，锦玉自然不会追究此事。”

　　　　“你一向善解人意。”秦元景低眉对周锦玉温柔一笑，“你的马车也成了这个模样，前面就到城门了，我找个马车，送你回府吧。”

　　　　“多谢元景哥哥……”二人旁若无人的在顾长宁面前你依我哝的，顾长宁心里很是不爽，别过身子，没有搭理他们，只是对忍冬吩咐道：“我们也耽误了不少时日，也该回去了。”

　　　　周锦玉主仆则是趾高气扬的从顾长宁眼前走过，脸上一脸胜利者的满足。

　　　　今日自己如此吃亏，明明以为秦公子会主持公道，奈何今日秦公子态度也好生奇怪，竟然对周锦玉如此偏听偏信，往日里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忍冬狠狠的瞪了秦元景的背影儿一眼，这才一跺脚，快步跟上了顾长宁的步伐。

第一卷　意气风发少年时　第63章　罪责

　　　　才刚上了马车，忍冬小心翼翼的看着顾长宁的脸，道：“姑娘，今日秦公子怎么……”

　　　　顾长宁看了她一眼，道：“罢了，这件事情，其实这个结果也不错。”

　　　　“姑娘，你说什么呢，今日明明就是我们吃了大亏，可秦公子竟然根本没有让姑娘解释就轻信了周锦玉，这个结果还不错吗？”忍冬生气的争辩道。

　　　　顾长宁回眸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不错，眼下的情况看，好似的确是我们吃亏了，他选择相信周锦玉，可是你细想想，此事若是追究起来，顾言必定会受到牵连，以周锦玉的性子，不知道要怎么把顾言惩治一番才肯罢休。”

　　　　忍冬凝了下眉头，想想周锦玉表里不一，阴险恶毒的性子，似乎也是回过味儿来：“姑娘说的是，只是她这样的恶人，方才叫人对这些乞丐下手的时候，残暴凶狠，可如今下来，她竟然连一点儿皮毛都没有伤到，真是可恨。”

　　　　顾长宁鼻子里冷哼一声，道：“这些乞丐本就势弱，此事若是闹腾大了，这周锦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而且就算是到了皇上那里，以周家眼下的势力，区区这点儿小事儿，哪里撼动的了她。”

　　　　忍冬眉头深锁：“难道我们今日受的委屈，就只能这么算了吗，我不甘心。”

　　　　“我也不甘心，但是现在，却也是无可奈何。”顾长宁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静，“不过，若是他日有机会的话，今日之辱，我定然会讨回来。”

　　　　忍冬低眉没有说话。

　　　　顾长宁轻抚着她有些红肿的脸颊，道：“你放心，只要找机会，我们一定能够寻得这样的机会，你这一巴掌的仇，我记得的。”

　　　　忍冬感动的点了点头。

　　　　忍冬感动的点了点头，顾长宁嘴角微微牵了牵，透过掀开的帘子，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乞丐，面色不禁微微沉寂起来：“今日这一场马鞭抽下来，怕是有不少人受伤。”

　　　　忍冬点了点头：“是啊，这些人本就食不果腹，眼下又是受伤，真是情何以堪。”

　　　　顾长宁低眉想了想，道：“回头你松懈草药过来，这个时节，又是总下着雨，若是伤口感染了，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还有叫江掌柜粗略算一下，我们眼下有多少富裕银子。”

　　　　“姑娘不是要在这里设置施粥吧。”忍冬心里一突，开口问道。

　　　　“先计算一下，也未可知。”顾长宁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姑娘一向好心，只是这里人这么多，算下来，每日粥水草药的，怕是个不小的开支呢。”忍冬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道。

　　　　“这个我也知道，不过这些人若是再不救治的话，怕是连命都没有了，佛经上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顾长宁也是点了点头，开口道。

　　　　忍冬目光奇怪的打量了一眼顾长宁，道：“姑娘不是从来都是不信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吗，今日竟然说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样的禅语来，倒是让奴婢好生奇怪。”

　　　　顾长宁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

　　　　忍冬调皮的吐吐舌头。

　　　　……

　　　　豫王立在湖心的凉亭里面，抬眸看着眼前荷叶上的点点水珠，眉心舒展。

　　　　身后不远处，侍从张达匆忙而来，在他不远处止住脚步，开口道：“王爷……”

　　　　豫王并未回头，只是淡淡的道：“大概有多少人，可是查探清楚了。”

　　　　张达点了点头，回答道：“算起来，也有几百人吧，而且根据属下这些日子的探查，这些人，每日都在增加。”

　　　　豫王眉心拧紧，想了想，方才道：“这些人都是来自何处，可也打探过。”

　　　　“眼下江中水患，贺州上下，淹没殆尽，当地百姓流离失所，纷纷逃亡外地，这些人大部分是来自贺州。”张达显然也是早有准备，对答如流。

　　　　“这些流民都已经讨来京城了，想来水患的事情，至少也有一个多月了，为何贺州官员，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送达朝廷，真是可恶。”豫王狠狠的一拍栏杆，义愤填膺。

　　　　张达顿了顿，方才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接着道：“这个想来是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不敢冒然上报朝廷，这种事情，多不胜数。”

　　　　豫王转过脸来，道：“你去打探一下，这些人平日里主要集中在何处，本王这就去拟个折子，给皇兄呈上去……”

　　　　张达看了他一眼，道：“眼下城门外面，百撷坊的顾姑娘在哪里设置施粥，平日里，无家可归的流民，都在那附近。”

　　　　“百撷坊？”豫王听到百撷坊这个名字，楞了楞，重复道。

　　　　张达点了点头。

　　　　豫王目光微转，瞧见秦元景正脚步匆匆的自院门外面朝这边走了过来，便是略想了想，对张达挥挥手：“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张达点头离开，豫王远远的看着秦元景的脸，嘴角儿微微翘了翘：“怎么，秦大公子今日竟然有空光临本王这里，倒是稀客。”

　　　　秦元景也不理会他的出言不逊，只自顾自的在亭子中间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怎么听着王爷今日这口气，是不欢迎在下了？”

　　　　豫王摇头：“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你一向都是事务繁忙，素来都只是本王去找你的道理，今日你前来寻本王，本王能不受宠若惊？”

　　　　秦元景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直入正题：“这几日，我怎么总在城外瞧见张达将军的身影儿，莫不是豫王最近对城外流民的事情，好似很感兴趣。”

　　　　四目相对，豫王在他对面缓缓坐了下来：“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这么说，你也注意到这些日子，流民不少。”

　　　　秦元景眸色微微紧了紧，想了想，方才道：“今日一早，贺州知州送来奏章，说是贺州水患，民不聊生，请求皇上拨款救济……”

　　　　豫王闻言冷笑道：“他这个折子倒真是马后炮，流民都已经找来京城了，他是看着已经遮掩不住，迫不得已才上这个折子的吧。”

第一卷　意气风发少年时　第64章　绝佳机会

　　　　“但是无论如何，眼下他已经上了折子，便是查出这些个流民都是来自贺州，他也最多担当一个救济延缓的罪责，可是比之前的知情不报减轻了不少。”秦元景把玩着眼前的茶盏，叹息道。

　　　　“是啊，看来这贺州知州，在京城之中，眼线不少。”豫王点了点头，分析道。

　　　　对方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头也不抬的道：“出了这样的事情，难免要多留意些京城的动静，他如此，也不奇怪。”

　　　　这话说的也是不错，谁人不怕掉乌纱帽，搞不好还要掉脑袋的，故而豫王闻听此言并未反驳。

　　　　二人略顿了顿，秦元景饶有兴致的看了豫王一眼，道：“你既然如此关心这些流民，想来也是很想知道皇上对待此事的看

　　　　法。”

　　　　豫王看了他一眼，道：“本王会去探听皇上的口风，不过，听闻西南的南羽国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怕是这个时候，皇上无暇顾

　　　　及这些小事。”

　　　　“民为重，君为轻，此事可不是小事。”

　　　　看着对面的秦元景面色凝结，豫王摇头，破天荒的亲自给他倒了一盏茶水：“本王明白你想说，若想扰外必先安内，此事，本王很快就会办妥，你等消息便是。”

　　　　“王爷这话，听的倒像不错。”秦元景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此事说起来容易，办起来自己还是没有多少把握的，思及此处，豫王不动声色的转换了话题：“这些日子，你在府邸可还安

　　　　好。”

　　　　这句话问的没头没脑，莫名其妙，秦元景迷惑的抬起头来：“王爷想知道什么？”

　　　　豫王也是低眉自顾自的抿了一口茶，方才缓缓开口道：“本王想知道，你那日在城门之处，偏信偏听，怕是让顾姑娘寒心了。”

　　　　原来是说这个，自己差点忘记了，他倒是关心，秦元景暗自腹诽，口中却道：“我看未必，顾姑娘一向聪慧，焉能不明白我的

　　　　心思。”

　　　　“是吗？”豫王笑道，“你那日的态度，本王怎么就没有看出你的心思，本王只是觉得，你对那周锦玉可是上心的很。”

　　　　秦元景搁下手中的茶盏，想了想，方才开口道：“你最近见到她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王爷，眼下多事之秋，她还是不要引人

　　　　注目的好，若是错过了皇商的甄选，怕是会更加遗憾的。”

　　　　提到皇商的事情，大家都是不敢马虎，倒是自己大意了：“你担心她招惹了周锦玉，周锦玉会纠缠不清，得不赏识，这番心

　　　　思，她能体会才好。”

　　　　“锦玉的性子，你不是不了解。”秦元景叹了口气，“让长宁受些委屈，也是在所难免，毕竟相比其他，长宁更加看重这次甄选。”

　　　　“你的确是用心良苦，但愿真的如你所愿。”豫王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微微叹息的正色道。

　　　　顿了顿，方才侧过脸儿来，对秦元景道：“不过，若是你不放心，想要去跟顾姑娘解释一下的话，眼前倒是有一个机会。”

　　　　秦元景闻言眉心微微跳了跳，嘴上虽然没说，但是目光还是立刻便是转移了过来，豫王心里暗笑一声，接着道：“这几日，顾姑娘都在城外施粥，若是你去那里，或许凑巧可以遇到她也不一定。”

　　　　……

　　　　天刚放亮，顾长宁和百撷坊的几个伙计便是早早的来了城门之外的施粥地点。忍冬一边在旁边摆放着粥碗，一边对一旁的顾长宁道：“姑娘，看今日这些，应该差不多够了吧。”

　　　　顾长宁一边细细的点算着眼前的粥碗一边同意的点了点头：“差不多了，昨日其实也算还好，不过今日加上这些，该是差不多了。”

　　　　放眼四周，几乎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乞丐，忍冬摇摇头，忧心忡忡：“姑娘，这些日子，我们请百裳楼也做了不少衣裳，可是你看看眼前这些人，哎，我们也救不了这么多人啊……”

　　　　缓缓直起腰，顾长宁眸色担心的看着眼前雨幕中瑟瑟发抖的流民们，心里也是微微叹息，若是长此下去，难免杯水车薪，这样可不是治本的法子。想了想，便是安慰道：“前几日，不是瞧见豫王殿下身旁的张将军来过此处吗，想来朝廷已经在想法子了，再撑几日便好了。”

　　　　“但愿吧，希望这些人，真的可以挨到皇上救济的那一日啊。”忍冬看了她一眼，无奈摇头。

　　　　这些日子以来，朝中形势如何，顾长宁心里其实也是没底儿，前几日，豫王虽然派人来看过几眼，但朝中还是迟迟没有消息，豫王毕竟是王爷之尊，既然来看过，必然也是有几分救济的心思的，可是没想到几日过去了，还是毫无动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

　　　　到时候，这些人该如何是好，饿死街头吗，顾长宁心中怅然，回过头，迷蒙细雨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儿映入眼帘，顾长宁一愣，他怎么来了，四目相对，秦元景嘴角儿微翘，抬脚朝这边走了过来，顾长宁一愣，连忙别过脸去，准备朝忍冬忙碌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来豫王猜对了，你还真是不明白本公子的心思。”秦元景却是加快步子，阻住去路，开口道。

　　　　顾长宁侧脸横了他一眼：“长宁听不懂公子的话。”

　　　　“听不懂，还是不想懂，你和周锦玉纠缠起来，无论事情起因如何，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吃亏的肯定是你。”

　　　　“这个道理，长宁明白。”顾长宁也是快人快语，“不用公子提醒。”

　　　　“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秦元景见她明白事理，心里便是一阵畅快。

　　　　毕竟眼下解除误会尤为重要，顾长宁却是看了他一眼，接着道：“长宁怎么会生公子的气，公子处处为长宁谋算，长宁感激还来不及。”

　　　　“你感激本公子，本公子怎么半点儿都没有感觉出来。”秦元景听他这话说的虽然客套，但是却明显疏离，便是心有不甘的追问道。

　　　　“其实公子看不出来吗，周姑娘对公子情有独钟吗。”顾长宁微微凝眉，想了想，才道。

　　　　秦元景却是含笑摇头：“她对本公子是否情有独钟，本公子还真是没看出来，锦玉和本公子自幼一起长大，是不是姑娘误会了。”

　　　　顾长宁见他不肯承认，而且今日这个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由不得他继续装傻：“今日话已至此，公子何须在做遮掩呢，周姑娘那日之所以对长宁处处为难，咄咄逼人，究其原因，不过也是因为她误会了长宁和公子而已。”

　　　　“误会？”秦元景眉心一跳，可是不会错过这样追问的好机会，“她误会了我们什么？”

第一卷　意气风发少年时　第65章　计上心头

　　　　真是明知故问，这人怎么以前没瞧出来这般无耻，只是这话叫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口了，顾长宁剜了他一眼：“公子何须为难长宁，长宁此番入京不过是为了甄选皇商，除此以外，别无他想，长宁不想因为别的事情，横生枝节，误了大事。”

　　　　她言辞虽然含蓄，但是也还算诚恳，莫不是这些日子，自己真的给她找了不少麻烦，但看她今日这个样子，无论如何掩饰终于还是暴露了她酸楚的根本，心里虽然滋味复杂，却也是没有说破，秦元景收起笑意，正色道：“你放心，本公子不会误了你的大事的。”

　　　　“多谢秦公子体谅。”顾长宁垂下双眸，开口道，“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长宁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公子自便吧。”

　　　　言毕便是绕过秦元景的身子，继续朝前走了过去。

　　　　“你这么做，不过是杯水车薪。”秦元景却是立在原地，对着她缓缓离开的背影儿开口道：

　　　　“我知道，只不过眼下公子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见对方搭话，秦元景顺势就是上前两步，眺望了两眼不断蜂拥而来的乞丐，叹息道：“这些乞丐每日都在增多，这种救济的法子，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治标不治本。”

　　　　“眼下朝廷对此事毫无着落，这些人，若是得不到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