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商女-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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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童掌柜的心思的确是有恃无恐，这次染错了颜色，一来的确是他背后的主子溶宁授意的，另一方面自己也确实并不看好顾长宁在，府邸里面的地位，所以今日在顾长宁里面前才如此的有恃无恐，此刻听着这眼前忍冬一言，心里也是不免有些打起鼓来。

　　　　这人多的话也的确是有几分道理，如果，因为这次打错了颜色而触怒了龙颜，皇上若是怪罪下来，府里面推出去的替罪羔羊必定是自己，到时候溶宁必定会将这件事情，推得一干二净。那个时候还会有谁站出来为自己说一句公道话：“忍冬姑娘说的是，这个道理老奴自然是明白的，只不过老奴今日也是实话实说，老奴也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冤枉他人。”

　　　　忍冬看着眼前的童掌柜的脸上的神色变换几次，原本以为自己的一番话已经成功的打动了眼前的佟掌柜，却不曾想眼前的佟掌柜竟然如此的顽固不堪！细细思量之后，竟然还是选择了卖力的维护着自己的主子，忍冬顿时便是面上微微的愣了愣，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感觉，这个老东西真是迂腐不堪，忍冬刚要开口，却是被顾长宁及时投过来的眼神制止了。

　　　　忍冬勉强攒了攒手心儿，暗暗吞下嘴边儿即将说出口的话头，退后了一步。

　　　　顾长宁便是含笑的走上前来，看着眼前的佟掌柜：“掌柜的说的是，任何时候都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这件事情既然掌柜的已经承认了是自己的错，那长宁自然是信得过掌柜的。”

第二卷　直道相思了无益　第280章　童掌柜

　　　　童掌柜的闻言也是连连点头，忙道：“多谢三姑娘。”

　　　　顾长宁面上的神色不变，依然微笑着，继续道：“掌柜的客气了，今日长宁的话还没有说完，童掌柜的先别忙感谢。”

　　　　他话音刚落，童掌柜的面上的神色便是微微一变。毕竟方才忍冬的一些话已经让她的内心略略有些浮动不安起来，此刻见顾长宁，又是这般神情。童掌柜的心里，怎么能够真正的安下心来，可是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在童掌柜的愣神儿之间，顾长宁已经朝前面走了过去，找了个座位便是坐了下来，又是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做足了姿势，方才抬眸看了眼前有些忐忑不安的，佟掌柜一眼：“不知童掌柜在我们顾氏的铺子里面，有多少时日了？”

　　　　虽然童掌柜此刻经过之前忍冬的一番攻心，心里似乎已是回过味来，今日顾长宁前来，原本就肯定不会有自己的好事，便是自己背后有五姑娘撑腰，但是说到底，这还是顾家的铺子，再加上如今三姑娘在府邸里面也是风头正盛，五姑娘究竟是否真的要继续与他对着干，或许还会审时度势！此刻，便也是心里一惊，见顾长宁问起这话来，便是连忙小心翼翼的开口答道：“回三姑娘的话，老朽在这铺子当中，前前后后算起来，也已经有十多年了。”

　　　　“十多年了，到真的是时日不短了，算起来都快赶上长宁如今的年纪了。”顾长宁对着眼前的童掌柜微微笑了笑，依旧春风和煦的道。

　　　　童掌柜看着眼前的顾长宁，一时也吃不准，他，问及此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也不敢贸然打搅，只是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面上的神色略显尴尬。

　　　　顾长宁脸上的神色虽然未变，但是，眼底深处却在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童掌柜！见他此刻，虽然态度和之前并无区别，可是脸上的神色却是变换频繁，顾长宁心里便是，微微冷哼一声。略略顿了顿，方才开口道：“既然掌柜的在我们铺子里面时日不短了，想必对铺子里面的规矩，掌柜的必定也是了如指掌的。”

　　　　闻听此言。佟掌柜顿时便是觉得，心里，略略不安！看来今日这三姑娘，怕是要与自己为难了！但此刻，五姑娘却并不在身侧，方才见势头不好，被自己打发去给我姑娘报信的小厮，此刻还是踪迹全无，童掌柜心里一阵暗暗着急，此刻却是毫无办法！只能微微攒了攒汗涔涔的手心儿，硬着头皮赔笑道：“三姑娘说的是，老卢对这铺子里面的规矩，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即使如此，那我们便明人不说暗话了。”顾长林，微微敛起。脸上的笑容，将手中的茶盏随手搁在身旁的桌子上。

　　　　话已至此，童掌柜心里自然什么都明白了，但此刻自以为是的靠山五姑娘，却迟迟没有出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童掌柜还有什么好说的：“三姑娘说的对。”

　　　　“想必童掌柜心里也明白！接管朝廷订单的铺子，里面的一切杂务都是归我管辖，如今在这铺子里面出了此等事情，而童掌柜既然已经认罪。那么按照铺子里面的规矩，自然是要受到责罚的，相信这个掌柜的必定已经心中有数。”顾长宁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童掌柜，慢条斯理的道，语气虽然依旧温和如初，但是却自带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虽然至今救兵位置，但是童掌柜却也并不甘心如此这般的受到顾长宁的随意责罚，于是便是垂死挣扎道：“姑娘说的在理！只不过，眼下这铺子，里面的一切杂物，虽然的确暂时归结为三姑娘掌管，但毕竟这铺子还是在五姑娘的管辖范围之内。老奴虽然不才，但是今日五姑娘却并不在场，老奴却是万不敢私下领受三姑娘的责罚。”

　　　　“童掌柜这话说的倒真是奇怪了。既然童掌柜也明白眼下这个铺子是在三姑娘的管辖范围之内，那么眼下铺子里面的一切事物，自然都由于三姑娘全权处置。三姑娘处置也是一切按照铺子里面规矩来，莫不是童掌柜的心有不服？”立在一旁的忍冬早已不满眼前的童掌柜，听了他这番狡辩的垂死挣扎之后，立刻便是冷嗤一声。

　　　　“忍冬姑娘此言差矣。老卢，如此这般，也是为了谨慎起见，毕竟处置脑颅是小，若是影响了整个铺子里面的声誉，倒是事儿大了。”童掌柜在铺子里面多年，经历的风浪也有不少，今日又如何会将眼前忍冬这个小丫头放在眼里，因此忍冬的话音刚落，童掌柜便是马上针锋相对道。

　　　　早已料定眼前的佟掌柜绝对不会引胫受死，见他如今果然如此。顾长宁心里便是冷冷一笑，缓缓站起身来，朝着佟掌柜的方向走了过来：“童掌柜说的有道理，眼下这个铺子虽然暂时是在我的管辖之内，只不过毕竟这个铺子说起来还是属于五妹的，因此我掌柜希望五妹此刻在此，这个要求倒也并不过分。”

　　　　见眼前的顾长宁竟然如此一说。一旁的忍冬也是吃了一惊，忙是回过头去，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顾长宁：“姑娘说的哪里话？如今怎么可以纵容这种恶奴？若是让此等风气在我们顾氏铺子里面盛行的话，以后这铺子里面还有谁人，会听从姑娘您的安排？”

　　　　“忍冬，你说的对，不过眼下我接管这些铺子，难免铺子里面有些人会心生不服。出现此等事情倒也不足为奇，你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今日的顾长宁似乎早已料到忍冬会出来阻止，因此她话音刚落，顾长宁便是对她微微含笑的摇了摇头，出言安慰道。

　　　　见顾长宁心中自有打算，忍冬心里便是着急，此刻的时候却也只能是憾然作罢，退到一旁，闭口不言起来。

第二卷　直道相思了无益　第281章　一着不慎

　　　　“童掌柜，方才你派出去给五妹传讯的那个小伙计，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该回来了吧？”顾长宁从忍冬的身上收回，眺望的眼神儿，目光缓缓滑落在眼前的童掌柜那张满是不甘的老脸上，轻启朱唇。

　　　　童掌柜闻言，心里顿时便是一惊，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竟然全都落到了三姑娘的眼中！原本自己与这三姑娘打交道的时日甚少，只知道她往日里都是随着老爷，在外游历，似乎是个不务正业的，在铺子里面也是毫无根基，却不曾想到她竟然这般厉害！今日自己竟然会，如此这般不小心的栽在他的手中，真是太大意了。此刻被三姑娘当众戳破了他的心思，童掌柜的脸上顿时便是青白交加，却也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尴尬的立在一旁，死命的攒住心儿，紧闭嘴唇不再开口。如今他已经别无他路，唯有赌下今日的五姑娘，能够念在他这十多年来，辛辛苦苦为二房做牛做马的份儿上，能够赶过来来解救他于水火之间。

　　　　顾长宁早已将童掌柜的几分尴尬，顾长宁尽收眼底，此刻他确实并不着急，只是端着手中的茶盏，捏着盖子轻轻的拨开茶杯上面的浮沫儿，目光也是轻轻的转向门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童掌柜竟然还妄想着这个时候，溶宁会站出来抱拳，他真是做梦，溶宁这个人他还不了解吗？虽然这眼前的童掌柜的确是他们二房的一条狗，不过这个时候与自己撕破面皮显然还不到时候，可这一次溶宁之所以敢在背后捅自己刀子，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提醒儿，她一定以为自己这个时候，皇家的单子要紧，万不敢将童掌柜问罪，毕，在这个铺子里面，童掌柜的门生可是不少，如果这童掌柜一旦被自己责罚了，恐怕一时之间会引起人心浮动，弄不好铺子里面说不定还会出现很大的波动，而自己，在府邸里面从未真正的管理过哪家铺子。所以她笃定了自己根本就不敢对童掌柜未下手，却不曾想自己这次就要赌这一把。若是她今日来了，自己便会跟她好好立立往后的规矩，若是她今日不来，那正好，自己趁机将这铺子里面的烂泥们都好好的清理清理，若是溶宁聪明的话，今日便不会再出现在铺子里面。

　　　　而立在他身后的忍冬。却是心思与她不同，毕竟这眼前的童掌柜一直都是是二房的心腹，这个时候童掌柜如此做法，显然是得到了五姑娘的授意！这个时候姑娘必定会站出来保全童掌柜这条狗！如此这般的话，姑娘算是于二房撕破了脸，如此以来的话，只怕往后在府邸里面的日子，少不得要受到二房算计，从此日子便要难过了。

　　　　团团的立在院子里面的伙计们见着眼前的一幕，也是纷纷低垂着头，不敢吭声，毕竟这童掌柜可是铺子里面的老人儿了，今日的下场如何？大家都是很是关心，顾长宁心里暗暗一笑，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杀鸡儆猴，从来都没有比这更好的计策了，既然这眼前的童掌柜自己愿意做自己今日要杀的那只鸡，那自己何不成全了他？

　　　　……

　　　　“这顾长宁察觉的倒是挺早的，只可惜如今还是迟了一步。如今这五百匹布，靛青色变成了靛蓝色。我倒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眼前的容颜，听了旁边的，丫头的话。微微翘了翘嘴角，幸灾乐祸的道。

　　　　一旁的二夫人听了这句话以后，心里确实有些忐忑不安，他素来便是个胆小的，再加上这件事情，上次还被老夫人特别叮嘱过的，如今这批不在自己的铺子里面，除了事情，可眼前的溶宁竟然还这般高兴！他便是连忙走上前去，担心的道：“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这般高兴，你可知道这批钚可是送往朝鲜的，若是出了什么乱子的话，长宁必然会把我们交出去的，你还高兴的起来吗？”

　　　　“姨娘你真是胆小，这批布我不是已经有替死鬼出去吗？怎么可能怪罪到我们的头上来，再说了姨娘你不是这么快就忘了吧，如今这间铺子虽然依然由我管辖，不过这铺子里面的一切事务早已移交到长宁的手上，如今便是铺子里面出现了什么问题，也是掌柜的与他配合上的问题，与我何干呢。”对于二房夫人的胆小，溶宁早已在预料之中，因此二夫人刚一开口，溶宁便是已经早有准备的出言顶撞道。

　　　　“你想拿佟掌柜当替死鬼，若是他能同意，自然是好，可是你别忘了，这次将靛蓝色让染成的靛青色，是你的授意的，你就不担心童掌柜将你供出来。”二夫人听了溶宁的话，顿时便是明白过来，但是想起童掌柜，二夫人心里还是一阵忐忑不安。

　　　　“你俩担心的事，这佟掌柜虽然往日里还算忠心，但是，此等事情公然忤逆朝廷的意思，被逼急了他肯定还是会将我们供出来。不过好在女儿早有准备，他不敢。”溶宁回过头来，姣好的面上顿时便是闪过一丝阴厉。

　　　　他这个女儿素来是个厉害的，二夫人，心里也是心知肚明，虽然，他也不愿意如此这般将自己养了十多年的狗，白白的交出去受死，但是，不为自己天诛地灭。为了保全自己，这也是没有法子中的法子，二夫人本来就是个素来都没有什么大主意的。一切便是仰仗溶宁的意思，今日见溶宁态度如此坚决，她心里已经略略猜测出来了，溶宁今日必定是在佟掌柜身上用那些手段，所以这童掌柜才会不得不听从她的安排。但是此刻却也不想再细问了，心里也是，一颗石头，略略落了地，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从旁提醒道：“你能安排的妥当自然是好，只是若是这童掌柜不开眼，派人来找你求救，难道你真的就置之不理吗？表面上的事情，我倒是认为，有时候还是需要顾及一下的。”

第二卷　直道相思了无益　第282章　杀鸡敬猴

　　　　“姨娘提醒的是，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姨娘成全。”溶宁点了点头，开口道。

　　　　“如今都是为了我们二房的利益，想让我做什么？你就尽管开口吧。”二夫人叹了一口气。

　　　　“既然今日我们已经得到消息，长宁已经发现了这件事情。方才我已经放出了消息，我昨日偶感风寒，已经卧床不起了。”溶宁点了点头，将心中的主意说了出来。

　　　　……

　　　　看着眼前的香炉里面的那几支香，眼看着就已经快要燃尽了。外面却是还是依旧不见小厮的身影。佟掌柜的脸上，便是越发的焦躁起来。心里也是一阵阵发沉。

　　　　看来我姑娘早已预料到了！今日，对方的情形，今日五姑娘选择将自己放弃，看来，自己早应改，有所准备，毕竟相比自己而言，那五姑娘自己的利益更加重要，而且自己儿子的性命，如今还握在五姑娘的手里。若是自己稍有差池，只怕他教会，将那个要命的东西交到官府上去，到那个时候自己儿子的性命注定不保。所以五姑娘早已料定，自己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将她供出来。所以当日才敢如此这般毫无顾忌的吩咐自己做下此等公然违背皇家旨意的事情。

　　　　忍冬心里的一颗石头确实落了地，这容颜真是个狠心的，看来今日他是要放弃眼前的佟掌柜，让他自生自灭了。如此牺牲的童掌柜一人，既不用与姑娘撕破脸皮，自己也不用露面，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只可惜了童掌柜为二房做牛做马十多年，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场。也不知眼前的童掌柜此时此刻。心里是如何作想。

　　　　“童掌柜，看来今日，五妹那边怕是来不了了。”眼前的童掌柜正在思绪飘渺之间。耳畔便是想起了顾长宁的声音，童掌柜忙是回过神来，面上的神色，不用看便都知道自是难看的很。

　　　　闻听此言，童掌柜已经稀松的眉毛，簇成一团。面上的神色也是顿觉颓败不安，良久方才对于按下心头的万千思绪，对着顾长宁的方向，有些泄气的拱手道：“老奴方才得罪了，还请三姑娘责罚。”

　　　　见这个时候。童掌柜显然已经放弃了，对五姑娘那边的希望，顾长宁便是站起身来。对眼前的童掌柜道：“原本无论出自何种理由，童掌柜今日将靛蓝色染成了靛青色，都是违背了皇上的旨意，此等事情，相对于之前铺子里面染错了颜色，事情可是要严重得多。童掌柜，你可明白我方才所言？”

　　　　“三姑娘所言，老奴心里明白，今日老奴犯下大错，一切但凭三姑娘处置，老奴绝无怨言！”佟掌柜此时此刻自是无话可说，闭目道。

　　　　“那就好！”顾长宁点了点头，“童掌柜虽然一时不慎，犯下大错，但是。掌柜的毕竟，在顾家辛苦十多年，纵使没有功劳，苦劳也是不少的，所以……”

　　　　顾长宁言及此处，便是朝着忍冬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忍冬会意，闻言便是快步走上前来，从袖子里面取出一张银票出来，塞给眼前有些目瞪口呆的童掌柜。

　　　　“三姑娘，您这是……要将老奴赶出铺子吗？”童掌柜见此情形脑子里面一个激灵，忽然便是反应过来，惊愕的开口道，原本他以为自己犯下了吃的大错，但是三姑娘。最多也是将自己扣发赢钱降低例银这种方式来处罚一番，总不至于一下子就将自己赶出铺子，今日看这般架势，难不成她竟然要将自己轰出去，全然不顾自己这十多年在铺子里面的情分了吗？

　　　　“怎么？童掌柜自己犯下大错？方才不是说任凭姑娘处置吗？怎么眼下看童掌柜的意思，似是心有不服？”一旁的忍冬看着他的脸，冷哼一声，不满的开口道。

　　　　心有不服，这童掌柜自然心有不服，不过是布匹染错了颜色而已，以往铺子里面的这种处罚，不过就是扣发银子也就罢了，却不曾想到，因为这点小事竟然也知道将自己赶出铺子，看来这三姑娘就是想借着自己的事情，给五姑娘一个警告而已。没的自己竟然成了他们争斗的牺牲品。童掌柜如今除了自救，已无他法，可是让他就这样被三姑娘扫地出门，他自然心有不甘，于是便是腆着老脸道：“老奴不敢，只是方才三姑娘也说过，此番处罚老奴，也是按照铺子里面的规矩来，老奴在铺子里面十几年，虽然不才，却对铺子里面的规矩还算清楚。往日里，好似此等染错了颜色，出发却也是有规定的！更何况这几日老奴还是在告假当中。所以老奴只是觉得三姑娘此番，对老奴的处罚是否，是否还需要重新考虑一番？”

　　　　顾长宁早已料到，眼前的童掌柜会垂死挣扎，于是闻听此言，便是笑着开口道：“是吗，这么说，童掌柜的意思是说，此番我对你的处罚是太重了些。”

　　　　见眼前的顾长宁此刻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飘飘的，童掌柜心里更加七上八下的，此刻也是弄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无论如何自己都要赌上一赌，绝不能如此毫无颜面的被赶出去，于是顾长宁话音刚落，他便是回答道：“三姑娘明鉴，如何处罚自然是三姑娘的事情，只不过老奴眼下是说出了实情而已。”

　　　　“好一个说出来的事情，竟然顾掌柜话说到此处，那么还有一件事情，长宁今日便一并说出来，到也恰是时候。”顾长宁闻言一笑，抬眸扫视了一眼满院子的伙计们，缓缓开口道，“今日童掌柜的确只是染错了颜色，按照铺子里面往日的规矩，不过是发发银子而已，可相信眼前的各位都已明白，我们顾府如今已经今时不同往日。规矩和往日，自然也是不同。众所周知，眼下我们夷州的蓝靛所里面，皇上还专程派了织染大监过来负责我们这批寒衣的单子，今日之事，按照如今的规矩，我应该将你送至蓝靛所由他按律处置的。”

第二卷　直道相思了无益　第283章　处置刁奴

　　　　对于眼下在蓝靛所里面的那位织染大监。童掌柜也是见识过的。而且此人自从过来夷州这边，便已经大张旗鼓的召见呢，眼下夷州城里的各大商户们，如今已经是人尽皆知，更何况。自己的背后主子五姑娘对此人也是敬畏有加，所以童掌柜自然知晓，不过自己这件事情竟然是交给这位自然大剑来处置，童掌柜倒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见眼前的佟掌柜沉默不语，顾长宁顿时笑道：“看来童掌柜是不相信了。”说完便是在袖子里面取出一个信笺出来，递给一旁的忍冬，吩咐道：“这个是蓝靛所那位织染大监当日召集我们夷州商户的时候，发给各位商户的一些新的规矩，原本以为童掌柜必定是了如指掌的，不过照今日瞧着。童掌柜似乎并没有见过。忍冬把这个拿过去给童掌柜好好瞧瞧。”

　　　　童掌柜半信半疑的，接过人都手中的信件，迫不及待地展开，细细的看了看，面色顿时便是死灰一片。

　　　　顾长宁鼻子里面也是冷哼一声，面色顿时也是沉寂下来：“童掌柜，这下你可是都瞧清楚了。”

　　　　事已至此，童掌柜自是无话可说。于是便是颓然的将手中的信笺还给一旁的人动。耷拉着脑袋道：“老奴明白了一切，但听三姑娘的吩咐便是。老奴这就收拾东西。离开铺子。”

　　　　顾长宁此刻却是端坐着未动，铺子里面的其他伙计们，眼看着眼前的佟掌柜一步一步的朝铺子外面走了过去，大家虽然表面上沉默不语，但是心里自然明了了几分，眼下这铺子里面当家作主的人到底是谁？此刻大家皆已看得明白。

　　　　见眼前大家的，沉默不语的模样，顾长宁便是抬眸环顾了一下四周，知道此刻自己在铺子里面立威的时候来到了：“方才童掌柜也看的蓝靛所的新规矩，只怕大家还未必清楚，忍冬，你把这个东西现在就给大家念一念，免得日后大家在铺子里面坏了规矩还如同今日的童掌柜一般不自知，那就不好了。”

　　　　……

　　　　“好，你个顾长宁近来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如今在我的铺子里面竟然耍起威风来了，真是太过分了！”溶宁听完眼前丫头紫陌的禀报，顿时便是火冒三丈，呼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