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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若安年-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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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锦箬望着他的背影,长长吁了一口气。

    恪表哥还是这般敏锐,也还是这般可靠,看破,却从不说破。不管如何,恪表哥都会帮她的,这也是她有恃无恐,请他帮忙的缘故。

    她自然事先便知道那是斛律藏。

    那一日,春闱放榜,在酒楼上撞上的那个酒鬼,见到他的那一刻,她也吓了一大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有流露出半点儿异样。

    毕竟,谁能料到堂堂北狄国主,竟在两国和谈之时,隐藏身份偷偷潜进大梁呢?

    何况,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妇人,如何能一眼便认出那醉鬼会是北狄国主?

    若非前世,先于燕崇棺木被送回京城的北狄俘虏中,便有这一位,她又曾有幸见过,并且被彼时被关在牢笼里,如同困兽一般嘶吼的人吓得不轻,印象深刻的话,她也不能一眼便认出那是斛律藏。

    之后,她连燕崇也没有吐露半个字,只让陈五爷的人帮忙暗中盯梢。陈五爷的人,都是些乞丐泼皮,不引人注目和怀疑,反而是最可靠的眼线。


………………………………

第401章  病急

    也是因为有了之前布下的这步暗棋,现在,她才有底气兵行险招,只为了多争取一会儿时间。

    如今,这一步,便算得成了。

    接下来,她便该在袁恪提醒她的那个坏结果来临之前,赶快走下一步了。

    回到靖安侯府,洛霖来了,“依夫人的意思,密切关注了那宅子,可以确定,里面有守卫,而且,人数还不少,防守严密。夫人说了,不可打草惊蛇,是以,没敢靠得太近。”

    裴锦箬沉默片刻,“再仔细观察一日,总得将防卫摸清楚了再动手。”顿了顿,才又问道,“有把握吗?”

    “攻其不备,乃是世子爷手下最擅长之事。”洛霖语调平平中,却是难掩骄傲。

    裴锦箬也觉着骄傲,能率领这样一群人,让他们效忠臣服的,是她的男人。

    “那便再多一日准备,明日,我得先去见一个人。”

    只是,没有想到,斛律藏那里到底如何,还没有消息,她要去见的人还没有见得,宫里却是匆匆来了人,宣她进宫,却是说太后娘娘骤然病重。

    裴锦箬想起那日宫中所见,太后娘娘精神确实不太好,登时心中一紧,忙收拾了一下,便连忙赶进了宫。

    到了寿安宫,果然瞧见宫人、御医忙里忙外,而正殿内,已是聚集了一堆人。

    永和帝、郑皇后,各宫妃嫔,在京的各位皇子与家眷,无一缺席,裴锦箬见状,心下,便不由得一“咯噔”。

    与在场的贵人们一一见了礼,只是,她大着肚子,大家也没有那个心情,她堪堪要拜下去,魏俨便是凑到永和帝身边耳语了一句,永和帝转过头来,便是挥了挥手,免了她的礼。

    裴锦箬退到旁边,瞧见了卢月龄,便是凑到了她身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卢月龄亦是一筹莫展,摇了摇头。

    看来,只有等着了。

    裴锦箬叹息间,偏殿终于有了动静,紧阖的隔扇开启,御医们鱼贯而出,到得永和帝跟前回话。

    “回禀陛下,太后娘娘久病沉疴,如今,一时急怒攻心,痰迷心窍,这才致骤然昏厥。方才,臣等已是以针灸开窍,辅以涤痰汤,之后,便要看太后娘娘的恢复情况了。”

    “只是,太后娘娘到底年事已高,臣等也不敢夸口……”

    永和帝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你们别忙着在朕面前撇清关系,朕只问你们,太后娘娘如今可醒了?”这些御医们自来如此,从不会将话说得太满,为了逃脱罪责,更从不敢用猛药。

    一众御医伏跪在地上,皆是闷头不发话。

    永和帝抻了抻身子,“冯院首?”

    被问到了头上,太医院冯院首再不敢推脱,沉声回道,“回陛下,太后娘娘偶有醒转,却是意识不清,嘴里一直说着胡话。”

    这个结果让裴锦箬心口一沉。

    永和帝的脸色更是铁青,“那么,太后娘娘何时会真正清醒?”

    冯院首以额抵地,“臣……不知。”

    永和帝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声调里带了沉怒,“那,太后娘娘还会不会醒?”

    “臣不知,不过太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闭嘴!不知不知,什么都不知道,朕年年月月的俸禄养着你们,还有何用?”永和帝终是大怒。

    天子之怒,可不是谁都能承担,殿内,登时沉寂下来,落针可闻。

    好在,永和帝并非昏君,他也是忧心太后的病,这才一时失了控。

    自来便是个善于管控情绪的,不过一息的工夫,永和帝便已是平静了下来,说到底,太后也不是今日才病的,在场的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了准备,永和帝亦然。

    不过因为是自己的生身母亲,这才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看永和帝神色和缓,旁人倒罢了,郑皇后却是目下闪闪,已是明白,站起身道,“诸位御医快些请起,陛下与本宫皆知你们定会尽力医治太后娘娘,如此,便劳烦你们多多看护……”

    郑皇后的话便要和软许多了,那些御医们唯唯诺诺着,好歹缓和了殿内的氛围。

    永和帝坐于主位,由郑皇后安排着一切。

    御医们留下两人值夜,其余的,就暂且在偏殿休息待命。

    至于这一屋子的皇孙贵胄,按理都是太后的子孙,都要侍疾的,郑皇后却是进言道,“陛下,明日总归还是要早朝,几位殿下也是一样,不如便先且去歇着吧!御医说了,太后娘娘要静养,这里人太多亦是不好,不如,便由臣妾在这儿守着便是。”

    永和帝想了想也是,便是点头应了,“皇后这里也该留两个小辈跑跑腿才是。”

    “便让长乐和靖安侯世子夫人留下吧!太后若是醒来,见着也该高兴。”

    这诸多儿孙中,太后最疼爱的,自然当属从小养在身边的萧灵犀,和外孙燕崇了。

    郑皇后这话,虽然让有些人心里不舒坦,可却也无从反驳。

    何况,永和帝听罢,只略一思索,目光有些复杂地瞥了一眼自从进殿来,便一直束手立在一旁的裴锦箬,而后,才点了点头,“如此,也好……那便有劳皇后了。”

    郑皇后自然是垂首,恭声应道,“臣妾分内之事……”

    将永和帝和其他人送出了大殿,方才还热闹得很的寿安宫登时沉寂下来。

    郑皇后叹息了一声,转而,朝裴锦箬伸出手去。

    裴锦箬立刻会意地上前去,扶住了郑皇后的手。

    “这种时候,又这么晚了,还让你进宫来,真是难为你了。”郑皇后说着,低头看了一眼她已高高隆起的肚腹,“你如今这样的时候,可得更顾惜着自个儿。这两日,可好?”

    “多谢娘娘挂心,臣妇别的都做不了,若是还连自个儿都照看不好,岂不是太没用了?只会让我家世子爷不安心罢了。”裴锦箬牵起嘴角,有些苦涩地笑了。

    郑皇后叹息一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是个懂事的。”

    别的,便是暂且不说了,裴锦箬本还想着趁势提一提让燕崇来看一看太后的,见郑皇后这态度,便又将话咽了回去。

    一边扶着郑皇后往偏殿去,一边斟酌着问道,“太后娘娘怎会突然便病得这般重了?”

    郑皇后略略顿了顿,这才道,“今日,母后难得兴致好,趁着晚膳后凉爽,让人扶着去园子里走了会儿……”


………………………………

第402章  侍疾

    “谁知,那些个嘴碎的奴才,都是些不要命的,竟是私议起了北狄公主被杀之事,不想,恰恰被母后听了去,她一急,就成这般了。”

    郑皇后轻描淡写。

    裴锦箬却是听得心弦一颤,方才听御医说起急怒攻心,她便有了猜测,没想到,还真是因为燕崇的事儿。

    太后病重,偏又最为疼爱燕崇,这些事,永和帝必定是要瞒着的,却不想,这世上,便没有不透风的墙。

    何况……裴锦箬隐约知道,这些时日,隐隐有传闻说,郑皇后到寿安宫来得勤。

    郑皇后是太后当年亲选的儿媳,与萧家是同舟共济过的,虽然,这么些年,婆媳二人之间,因着各种各样的利益纠葛,而有了许多龃龉,但,却并非死结。

    何况,郑皇后此人,裴锦箬也算得了解,品性比起后宫中很多人来,还是清正了许多。

    太后必然也清楚,郑皇后又肯服软,几回下来,太后态度软化了许多,婆媳二人的关系便渐渐和缓。

    太后便寻了个机会在永和帝跟前进言,说是荣王凭一己之力,竟是说服了南境段家的兵马,为他所用,平定了南境之乱,也算得本事了。郑家当年的事儿,并没有实质的证据指证荣王,他不过是受了牵连。如今,他也去南境这么些时日了,也算受过罚,历练过了,加上平定了乱局,是不是也该功过相抵,将人召回来了?

    她老了,又病了,荣王是长孙,她心里惦记。

    永和帝到底怎么决定,倒是不知。可荣王毕竟是长子,又养在郑皇后名下,算得嫡出,又有太后亲自说项,有些人,便怕了永和帝会心软,会动摇,若是此时将荣王召回了京,对有些人而言,可不是好事儿。

    若是有人因此动了心思,那今日御花园中,那几个嘴碎的奴才闲话时,恰恰被太后娘娘撞见,便不是意外了。

    不过,这些事情,郑皇后心中有数,倒也用不着她来特意提醒。

    裴锦箬按下心头的思绪,苦笑道,“没有想到,居然与我家世子爷有关,这还真是……罪过。”

    “这有什么罪过的?老人家疼爱自己外孙,人之常情罢了。”郑皇后说到这儿,微微顿了顿,“也是祸不单行。”

    裴锦箬不再说话了,两人已是走进了偏殿。

    殿内,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萧灵犀迎上前来,向两人行礼。

    “母后可醒过?”郑皇后一边问着,一边往床榻边走。

    萧灵犀一脸黯然的摇头时,裴锦箬也瞧见了床上昏睡不醒的太后,见她面如金纸,不由心下一“咯噔”。

    难道说,终究还是只能多给太后半年的时间吗?

    想起还在牢狱之中的燕崇,想起太后多么盼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不由得,便是鼻头一酸。

    郑皇后叹息一声,“你们也别在这儿守着了,长乐,陪着你表嫂去歇一会儿。这里有本宫看着便是。”

    “表嫂自个儿去歇着吧!我……我不想走,我要守着皇祖母。”萧灵犀的神色始终有些惶惶,说着时,眼里已是泛了泪光。

    自幼丧母,她是在太后跟前长大的,太后于她而言,有多么重要,可想而知。

    裴锦箬亦是道,“我也不走。娘娘,晙时不在,我总得替他尽尽孝道。”

    郑皇后无奈,只得让人去搬了张锦榻来,让裴锦箬躺着了。

    裴锦箬推辞了一番,但思及腹中的孩子,也便从善如流了。

    守了一会儿,终是不敌睡意,昏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时,骤然听得些响动。

    裴锦箬睁开眼来,却见得郑皇后和萧灵犀已是伏到了床榻边上。

    她也连忙趿拉着鞋过去。

    走近,便听得郑皇后很是欣喜地叫道,“母后,您醒了?”

    “皇祖母!”萧灵犀更是喜极而泣。

    裴锦箬心中一喜,想着,太后这是醒了?

    须臾间,她已是走到了床榻边上,望过去,果然瞧见太后睁开眼来,只那眼,有些浑浊,虚无缥缈一般在殿中逡巡着,好一会儿后,才落在了面前郑皇后的面上。

    “星桥……”

    郑皇后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母后,我在呢。星桥在……”

    裴锦箬恍然,原来,星桥是郑皇后的闺名。看郑皇后方才那愣怔的模样,想必,她自己都快忘了吧?

    身居高位多年,多少人唤她娘娘,就连枕边人和亲人对她的称呼,也变成了皇后……

    “星桥……我病了吧?怎么……怎么也不见阿娟和阿妩回来看我?”太后下一句话,却是让郑皇后一僵。

    裴锦箬却是目中精光一掠,阿娟……

    永安长公主的闺名,正是一个娟字。那这个阿妩……裴锦箬想起了大相国寺灯楼之上供奉的那个“萧氏阿妩”的牌位,目光挪向郑皇后。

    后者还在怔愣,太后却是伸出手,一把扣住了郑皇后的手臂,紧紧抓住,“你是不是没有告诉她们?我这回病得重了,得让她们回来,得让我瞧瞧她们,否则……否则,我死不瞑目……”

    裴锦箬眨了眨眼,注意到了,太后自始至终,用的自称都是“我”,而不是“哀家”。

    郑皇后终于回过神来,笑得僵硬牵强,“母后,您怎么了?”

    “皇祖母……”萧灵犀亦是觉出不对,哭出声来。

    郑皇后的手,探向太后的额头,登时被那滚烫的温度骇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来人啊!去叫御医!”

    宫人们慌乱的脚步声往殿外跑去。

    太后却还在紧扯着郑皇后胡言乱语,“我的阿妩……我可怜的阿妩,她可是在怪我?怪我这个母亲……我也是没有办法……”说着说着,竟是哭了起来。

    郑皇后一脑门儿的官司,不过短短的这么一会儿,竟已是一头的冷汗,“母后,您别这样……阿妩……阿妩她不会怪您的,她最是善解人意不过……”

    “我的阿妩……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如何能不心疼?可我……可我拦不住啊……”太后哭得厉害,竟是形如疯妇一般。

    郑皇后抬起头来,望向完全惊得愣在一旁的裴锦箬和萧灵犀,目光闪动道,“你们去看看,御医怎么还没有来?”

    这是要支开她们的意思,方才的那些话,本不该她们听见。

    萧灵犀和裴锦箬心领神会,应了一声,双双转身,走向殿外。


………………………………

第403章  虚实

    两人沉默着走出偏殿,迎面便听见了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却是御医随着宫人慌乱地抢步而去,见得两人,也不及行礼,只匆匆点了个头,便是脚步不停地进了偏殿。

    裴锦箬和萧灵犀两人也没有跟着的意思,只是沉默地相对站着。

    好一会儿后,萧灵犀才道,“你如今身子愈发沉重了,还是别逞强了,先去歇着吧!”

    裴锦箬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儿,还是来知会我一声。”

    萧灵犀自然是应了,让人将裴锦箬领去了空着的厢房,暂且歇下。

    裴锦箬却哪里能睡得着?躺在床上,还在思绪纷乱。

    直到屋外隐隐有动静,绿枝出去了又进来,她猜测定是太后那儿有了消息,忙蹭坐起身问道,“怎么样了?”

    “夫人且安心。方才看着凶猛,却是药效起了的缘故,如今,太后娘娘已是脱离了凶险,暂且无碍了。”绿枝忙应道。

    裴锦箬大大松了一口气,“这就好。”此时才觉得乏力,腰肢一松,便是躺回了床上,却是望着头顶宫殿华丽的藻井,久久没有睡意。

    好不容易阖了会儿眼,天便亮了。

    裴锦箬收拾了一番,便去了偏殿。

    太后暂且稳定了下来,萧灵犀刚刚才去歇下了。郑皇后还守着,但想必也是一夜未睡,容色有些憔悴。

    见着裴锦箬,她目光微微顿了顿,似是着意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见着她没有半分异色后,这才道,“太后娘娘暂且无碍了,你到底是双身子的人,不能太过劳累,如今,你府上又是事多,便暂且回去吧!若是……届时,本宫自会派人去知会。”

    郑皇后未尽的话语是何意思,她们二人皆是心知肚明。

    话到此处,裴锦箬自然不能有异议,应了一声,便是谢恩退下。

    绿枝很快收拾好了东西,素英亲自将主仆二人送了出去。

    正好是散朝的时候,宫门处,车马往来。

    裴锦箬便让等了等,让车把式将马车赶到一旁,暂且未急着走。

    直到散朝的官员都走得差不多了,她的马车才踢踢踏踏跑了起来。

    裴锦箬一路上,脑子都没有闲着,想的,尽是昨夜在寿安宫听到的那些话。

    萧氏阿妩……居然是太后所出。也就是说,与永和帝和永安长公主乃是一母所出。那便极是尊贵了。

    可是,偌大的大梁,却是从未听说过此人,更是连封号也未曾有过,连供奉的牌位,都是偷偷摸摸,像是有人特意要将这个人存在的所有痕迹尽数抹去一般。

    萧氏皇族,嫡出的公主,太后的亲生女儿,永和帝的胞妹,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力抹灭她的存在?

    裴锦箬想到某种可能性,或者说是唯一的可能性,心口骤然急跳起来。

    “夫人,你看!”正在这时,绿枝却是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裴锦箬就着她手指的方向,透过掀起的车帘,往外看去。

    她们的马车正沿着皇城走,边上是一溜儿的高耸红墙,这会儿,快要走到头了,已能望着角楼。

    此时,角楼处,却站着一人,因为尚有些距离,所以,能窥得全貌。

    因着处于高处,一身赭红的官服在风中猎猎飞舞,身姿如松,清瘦如竹,双手背负身后,不知望着皇城中的某一处,意态很是专注。

    居然是叶准。

    这个时候,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般专注,又在看着何处?

    他的目光望着东北的方向,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那里……

    脑中猛地闪过一道灵光,裴锦箬心跳如擂鼓,转眼,竟是汗湿了掌心。

    一路上,裴锦箬都有些心神恍惚。

    没想到,回了池月居,钱松却是已经在等她。见到她时,钱松大大松了一口气,“夫人总算回来了。”

    裴锦箬见得他,心头一动,“有消息了?”

    她一直让钱松看着申嬷嬷的男人,被他们带走的人总会出现的,而且,以她的猜测,林氏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

    那日,姜氏和申嬷嬷来看她,她便知道,林氏快有动作了。

    果然,钱松点了点头,“昨日清早,大奶奶出了门,说是去城外玄清观打醮,按着夫人早前的吩咐,我们的人一直远远跟着,没敢惊动。”

    姜氏如今是既信佛也信道,偏偏这样的人,私下里却行着那般阴狠之事,也不知算不算得讽刺,裴锦箬牵了牵嘴角想道。

    “原本没有什么动静,到了下晌时,福王府的马车也进了玄清观。”

    这么巧?“是谁?”裴锦箬几乎已经能够猜到了。

    “裴侧妃。”

    果真是她。

    没想到,姜氏、林氏,还有裴锦芸居然沆瀣一气?只为了同仇敌忾对付她?

    “怕又一次故技重施。”裴锦箬嘴角的笑容薄冷道。

    姜氏不会猜不到她盯着林氏的人,这般大张旗鼓,与裴锦芸合谋,只能是声东击西之局。

    至于何处是虚,何处是实,还真是不好说。

    吃了上一回被林氏摆布的教训,按理,不会再重蹈覆辙,不过……若是换了她布局,还真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裴锦箬抬眼望向钱松,他既然来了,定是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这回,因着有洛护卫另拨来的人手,我们的人手要充足了许多,为了怕中计,属下几处都盯得紧。申嬷嬷家里倒是始终没有动静,裴侧妃进了玄清观,与大奶奶也没有打照面,很快,便先行出观了。裴侧妃的人,神色谨慎,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可是,太明显了,不是吗?就是要让人看出他们有问题一般。

    裴锦箬到了这会儿,已是心绪平稳,捧着袁嬷嬷刚送来的冰糖燕窝,坐到了一旁的贵妃椅上,静静听着钱松娓娓道来。

    “裴侧妃的马车走了没两刻,大奶奶的马车也出了玄清观。”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换做谁都会想着,这两处马车,总有一处就有他们要找的人,再不济,故弄玄虚,也是为了给申嬷嬷家里那边保驾护航。

    不过,这个人很重要,换作她是林氏,既然要动,便会确保万无一失。

    “人应该不在这三处。”不过故布疑阵,扰乱视线罢了。

    “夫人英明。”钱松道,“早先,夫人便吩咐过,凡事都要留一后手。何况,侯夫人善于谋算人心。”


………………………………

第404章  截胡

    “属下权衡利弊后,决定赌一把。裴侧妃和大奶奶的马车,只派了两个人跟着,其他人则不动,就守着玄清观。”

    裴锦箬听到此处,不由赞了一声“聪明”,裴锦芸和姜氏这般大动干戈,自然不会无的放矢,玄清观就很有问题了。

    “果然,等到一个多时辰后,玄清观一辆采买的马车,便从观里出来了。马车上,堆了不少的菜蔬,一路进了城,去了城东三儿胡同的一家民居,在那家民居里接应的人,正是裴二爷。”

    裴锦栋?裴锦箬挑眉,她都险些将这人忘了。

    “如今人呢?”钱松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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