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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若安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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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舒雅则拉了裴锦箬的手笑道,“多日不见,妹妹可还一切安好?”

    “托姐姐的福,都好。看姐姐也是红光满面,想必近来,定是心气颇顺,烦恼全无了。”

    “我才是托的妹妹的福。”季舒雅笑眯眯拍了拍裴锦箬的手,而后,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道,“过几日,岚庭怕还是会回博文馆上课的,我们家里的事情如今也差不多上了正轨了,家父觉着多学着东西最好,是以,还是走了些门道要送他回博文馆,届时,妹妹可得帮我多看着他些。他若还是同从前那般上课就是蒙头睡觉,不用功学习,你只管帮姐姐抽他。”

    裴锦箬略有些意外,那时,季舒玄便说了,往后能不能回博文馆还不一定,他在离开之前便是已做好了再不回博文馆的准备的。却没有想到……还是要回来。

    这到底算是好事吧?裴锦箬想。

    至于季舒雅最后那两句交代,裴锦箬实在不知道该作何回应,只得干笑了两声。

    好在,余掌柜取了两卷画轴回来,这才暂且解了她的尴尬。

    那两幅画果真也都是出自那位“槐柳先生”,一副画的是竹林幽静,比起之前那幅飞瀑临石,倒是要“静”了许多,笔触细腻。另一幅则是山原树景,远山用的是写意笔法,近前的一棵槐树,却用了工笔细描,就是枝叶脉络也是纤毫毕露,当中一片叶子正悠悠从树梢坠落,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这样的画法,从前从未有人用过,却也让裴锦箬更加确定了,这位“槐柳先生”,正是她所想的那个人。

    她将画卷起,很是满意的神色,望向余掌柜,“掌柜的,这两幅画我都想要了,不知要多少钱?”

    想着早前裴锦枫买一幅便花了六十两,这两幅想必也不便宜。

    “早前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东家的朋友,如今知道了,自然不敢再收那么高的价钱,便给个本钱,一幅三十两便是。”

    两幅画,却只要六十两。裴锦箬本来也不想占这便宜,只是想着季舒雅就在这儿看着呢,自己若是执意推辞,怕又是一场纠葛。不由叹了一声,对季舒雅道,“我这是又要让舒雅姐姐吃亏了。”

    “这算什么?两幅画而已,我看你倒是真喜欢这位‘槐柳先生’的画作,这样,我让余掌柜给你留意着,若是往后他又有画拿到我们店里寄卖,便让余掌柜来告知你一声。”

    “那自是感情好。”裴锦箬目光闪闪,“不知道这位‘槐柳先生’是何方神圣,我实在是仰慕他的才情。若是余掌柜方便,不知可否为我引见?”

    余掌柜却是愣了一愣,这才道,“这‘槐柳先生’不过是进京赶考的一个穷举子,只这一手画技确实是了得。至于引见……请姑娘见谅,我也得先征询了他的意思才能给姑娘回话。”

    “不过……姑娘这般欣赏他的画技,也算得知己了,想必他不会拒绝才是。”

    这个结果,倒也算得不错了,说起来,只怕还要有赖于今日恰巧碰上了季舒雅。

    裴锦箬笑道,“如此,那便先多谢余掌柜了。”

    余掌柜让人来将两幅画包了,季舒雅说她也要走了,便与裴家姐弟一道出了清雅斋。

    几人刚走,重重货柜后,却是转出一人来,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注视着走远的几人背影,若有所思。

    “公子,您可选定了?”余掌柜笑眯眯迎上前来道。

    那公子一身清雅的玉白,芝兰玉树,温润如玉的气质中却含着一股说不出的贵气。闻言,转过头来,对着余掌柜展笑道,“我就要这方砚台和这两支玉管紫毫吧!劳烦帮忙包一下。”

    燕崇已是到锦衣卫上任十来日了,不过短短时日,眉宇间却已添了凌厉之色。

    一身大红金绣的飞鱼服,衬得他本就灿若春阳的气度好似更加张扬,大步流星之间,恍若一团炽燃的云。

    “晙时表兄!”一声朗朗呼唤,出自宫门侧边。

    燕崇停步,侧头便瞧见正从马车内钻出来的,一身玉白的温润少年。

    不是旁人,正是皇六子,穆王萧綦。

    见得燕崇,他好似极为开心,双眸闪亮着,人已从马车上跃下,朝着燕崇大步而来。

    “表兄这是刚从宫里出来?想必是有要事要回禀父皇吧?”

    燕崇含糊“嗯”了一声,笑道,“你呢?看你这样子,是刚从宫外来?”

    “是。今日无事,是以到城里转了转,去了平日里常去逛的一家古玩书画铺子,倒是挑了一方不错的砚台,还有几支笔,想着虽然是外面的东西,但胜在还不错,所以,带进来孝敬一下父皇。”萧綦朗声笑道,倒好似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待燕崇要比从前亲近了许多。

    相较而言,燕崇的回应就要平淡许多了,淡淡笑道,“你一片孝心,皇舅舅若是知道了,必然高兴。我还有公务在身,便先告辞了。”说着,一拱手,便要走。

    萧綦却又道,“对了表哥!今日也是巧,我今日在那铺子里,倒是遇着了裴家那位三姑娘。她是特意奔着谁的画去的,好似很是仰慕那位画者的样子,还专程请求那铺子的掌柜帮着她引见呢。”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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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香闺

    燕崇本已是迈开步子了,闻言回过头来,却是半晌没有开口,只是静深地将萧綦定望着。

    剑眉斜飞入鬓,那双矍铄的眸子,比他们这些皇子更像父皇一些,也难怪,父皇对他,比对他们这些儿子,还要来得宠爱和信赖。

    如今,那双眸子在那身灿烈的大红飞鱼服映衬之下,越发显得凌厉,有那么一瞬间,萧綦还真生出两分被父皇盯着的敬畏来,背脊微冷。

    下一瞬,燕崇却是笑了起来,“穆王殿下真是有心了。”话落,便是转身大步上了马,一夹马腹,与洛霖双骑并辔而行,疾驰而去,再未回头。

    萧綦望着那已只剩一片烟尘之处,微微攒起眉心来。

    离了宫门,燕崇却是缓下了马速,脸上的神色亦是敛下,面沉如水。

    洛霖偷瞄了两眼,小心翼翼道,“穆王殿下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燕崇哼道,“他怕是看出来,觉得我待那小狐狸有些不同,所以自作聪明呢。”

    “哦!所以……那些话,是穆王殿下瞎编的?”

    “那倒未必。那只小狐狸胆子肥得很,什么不敢做?不过……他刚刚说什么?仰慕?”燕二公子磨起了牙,白光灿灿,洛霖缩了缩脖子。

    是夜,又下起了小雨,沙沙声响不绝。

    裴锦箬早早便窝到了床上,她今夜刚好觉得小腹坠得厉害,闷闷疼着,想起一个可能,便有些无奈。她前世小日子时,也是最怕这样的天气,总觉得湿冷,非要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成一个蚕茧才觉得暖和了。

    何况,如今怕是要来初潮,更得处处精心着才是。她前世就是因着被陈嬷嬷“照顾”得太好了,落下了寒症,这才子嗣艰难。

    今世,就算是没有嫁人的打算,她自个儿的身子,也得顾惜着才是。左右也无事,早些歇着也没什么。

    袁嬷嬷大抵也猜到了,特意给她熬了一碗浓浓的红糖姜汤哄着她喝下,又给她被窝里塞了一个汤婆子,摸了又摸,确定被窝里够暖和了,这才将灯挑得暗了些,带着人退了下去,只留了拒霜在隔间值夜。

    那红糖姜汤大抵起了效用,又捂着汤婆子,裴锦箬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困意渐渐翻涌上来,听着窗外沙沙的夜雨声,昏昏欲睡。

    突然,那沙沙夜雨声中好似多了一丝异样,裴锦箬不堪其扰地皱了皱眉,片刻后,才敏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个激灵,蓦然睁开眼时,人已是自枕上弹坐而起。

    “小狐狸,还真是敏锐。”慵懒的笑嗓就响在近旁,太近了。

    裴锦箬瞪大了眼,望着一身夜行衣,正站在窗边,反手关上窗扇的人。

    会叫她小狐狸的,也不会有旁人了,可是……他怎么会在这儿?

    燕崇淡淡睐她一眼,缓缓从窗边走到了桌旁,桌上放了茶盏,他自顾自倒了一杯,咕噜噜喝下,自在得仿佛这里他才是主人一般。

    裴锦箬却不自在了,不止不自在,起先的惊愣过后,她这会儿满腔里燃烧着的,却是怒火。

    “燕崇,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夜半探她香闺,早知他玩世不恭,但也不该做出这般离经叛道的事情来吧?他一个人想疯没关系,但别拖她下水啊!

    “你急什么?”燕崇奇怪地瞄她一眼,“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嫁人吗?既是如此,名声于你无用。若你要嫁人,那自然也是嫁我,那也没什么关系,没准儿,还能成就一段佳话呢。”

    裴锦箬瞪着他,没好气,但到底还是瞄见了他眼底一缕幽光,她便是抬手将微微敞开的衣襟揪紧,又顺道取了叠放在枕边的外裳将自己周身裹了个严严实实,这才趿拉着鞋,下了床来。

    燕崇有两分扼腕地瞧了一眼被衣裳遮住了的春光,叹息了一声。

    面皮一刺,却是因着某人的目光实在是迫人,说是如芒刺,也无半分的夸张。

    咳咳了两声,燕崇咧嘴笑道,“小狐狸莫激动,我来时很是小心,加上你家的这些护卫实在是差劲得很,不会走漏风声的。我刚才……不过是逗你呢。”

    裴锦箬面色却仍然沉冷,目光往那隔间处望去,他们在这儿说了半晌的话,拒霜却是半点儿反应也没有。

    许是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猜到了她心中忧虑,燕崇忙道,“我使了点儿手段,暂且让你的丫鬟睡过去了,不伤身的。回头我走时,给她解了便是。事急从权,你莫怪。”朝着她嘻嘻一笑,带着两分讨好的意味。

    裴锦箬哼了一声,抬眼见他头发略有些润湿,发丝贴在额前、颊上,心口,不由得便是一软,“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最好,他的事是真急,否则……

    “我来,是给你送这个的。”燕崇一边说着,一边将胸口处的一个活结解开。

    裴锦箬这才瞧见他背上还背着一个狭长的包袱,也是与夜行衣同色的玄黑,因而,她方才竟是未曾瞧见。

    只也不知那包袱里是什么。

    裴锦箬不想承认心中有些好奇,但却是不错眼地瞧着燕崇将那包袱取下后搁在桌上解开。

    那包袱里,完全出乎裴锦箬意料的,居然是两幅画轴,许是出门时便瞧出要下雨,竟是事先用油纸裹了两层,倒是没有淋湿半点儿。

    不过……他拿这个来做什么?裴锦箬狐疑地望向燕崇。

    后者却是笑道,“这是给你的,你打开瞧瞧吧!”

    裴锦箬心中不由得疑虑更深,在他笑侃的眼神中,缓缓将那画轴打开了,一看,却是吓了一跳。这画,居然是前朝洪大家的“雪霁图”。是不是真迹尚且不知,可她前世便知,这幅“雪霁图”就藏在靖安侯府的库房中,准确地说,应该是在永宁长公主的私库之中。

    裴锦箬眉心紧颦,瞄了他一眼,却见他只是望着自己,一脸贼兮兮的笑,她不由将眉攒得更紧,手下不停,又将另外一幅画轴也拆开看了。

    果然,又是一幅名作。不管是真迹,还是仿作,只怕都是价值连城的。

    裴锦箬将那画轴放下,抬起一双猫儿眼,却很是清冷地望定燕崇道,“燕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喜欢山水画吗?我回家里给你翻了两幅不错的给你带来,可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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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幼稚

    裴锦箬瞪眼,他从哪儿知道她喜欢山水画?半夜三更,夜探她的香闺,给她送两幅画轴,便是他所谓的要事?

    燕崇看出了那双瞪着他的猫儿眼里隐隐燃起的火,却是误会了意思,“你若是不喜欢也没有关系,我库房里还有许多前朝的名画,什么冯大家的,曲大家的,只要你喜欢,谁的都可以,还不比什么名不见经传的穷举子画的要好吗?”

    听到这里,裴锦箬才大抵听出了事情的始末,却是被气得笑了,“滚!”

    燕崇一愕,“你叫我滚?”他心头一噎,这只小狐狸的胆儿果然够肥。

    “这是我家,我若真高声喊了抓贼,我们家那些不中用的护卫只怕也得动起来吧?”

    “你威胁我?”燕崇不敢置信地挑眉。

    裴锦箬回以挑眉,加一记冷笑,“还就威胁你了,怎么着?”说着,已是趁他愣怔之时,将人推到了窗户边儿上,一把将窗户掀开,“快点儿走!否则,我真喊人了!”

    燕崇瞪着她,还真被那双琉璃色眸子里的厉色惊到了,不知不觉便是乖乖听话,翻过了窗槛,在裴锦箬要反手关窗时才反应过来,伸手便将两扇窗扉牢牢抵住,而后,咬牙瞪着她道,“小狐狸,你还真是胆儿肥,当真不怕爷收拾你吗?”

    “燕二公子,半夜乱闯姑娘香闺的人,胆儿更肥吧?这话若是告到了陛下跟前……”抬眸却见某人一脸期待的神色,裴锦箬考虑到这事儿若是被永和帝知道后,可能会造成的后果,生生将话吞了回去。

    “总之……你快些走,否则,我真要喊人了。”

    燕崇有些可惜,她怎么就不将方才那话给说完呢,最要紧,他还真巴不得她把状告到皇舅舅那儿呢。

    不过……很显然,这只狡猾的小狐狸,已经察觉到了。

    见他不说话,却也不走,裴锦箬皱了眉,用力一拍他的右手,在他吃痛地缩回手时,迅速将窗扇拉了回来,另外一只手怕被夹到,也赶忙自觉地将手缩了回去。

    “砰!”一声,窗户合上了,窗外,却是燕崇压低了的数落声。

    “我再说两句便走了,你怎么就那么着急?我有公务在身,要离京一段时日,这是来给你辞行的,你怎么就这个态度啊?”

    “亏我还半夜翻墙进来瞧你,从库房里给你翻礼物,我容易吗我?”

    “裴锦箬,你有些没良心了啊!”

    裴锦箬背抵着窗户,听着他在窗外喋喋不休,抬眼望着桌上那两幅画,不知怎的,却是翘起嘴角笑了。燕二公子……还真是幼稚。

    窗外,渐渐安静了下来,夜雨沙沙,却也好似莫名动听了些,再回到被窝里,暖暖的,裴锦箬睡了一个好觉。

    天气,一天天冷了起来。博文馆的西边院墙边上种了几棵枫树,叶子已是红得滴血了,近来,很是得人青睐,常常都是相约为伴,一道去赏枫。

    这日午后,也是一样。午膳后,呼啦啦,人便是走了个干净。

    裴锦箬前几日也随袁清洛一道去看过,今日,便没有再去了。在外边儿晃着消了会儿食,便回了学二院。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又取了一本书出来,铺纸研墨,开始抄写。

    那是本游记,写的,尽是大梁境内不少地界的人文、奇景。

    裴锦箬前世,与一般姑娘家无二,都喜欢看话本子,重活一回,倒是对游记感兴趣起来。

    前世,她困囿于深宅大院,这些游记中记载的东西,她从未有幸瞧见过。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人格外惦记吧!

    这是她小小的一个夙愿,藏在心里,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这本游记,她已是看过好几遍了。如今,正好拿来练字,一举两得。

    裴锦箬写字之时,一贯专注,加上,最近,她有意在锻炼笔力,所以,多是悬腕,稍不注意,便会将字写歪,因而,更是心无旁骛。

    今日倒是好,那些人都去赏枫去了,便是格外的安静。

    写了一会儿,她鼻尖便是微微沁了汗。

    眼见着写完了一张纸,她将笔挪开,搁到了笔洗之中,这才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

    “旁人都去赏枫,你倒是用功,在这儿偷着练字,若我是先生,定要好好奖赏你一番。”骤然响起的笑语,在这一处安谧中突兀响起,裴锦箬吓了一跳,骤然回头望去。

    先是一惊,“是你?”继而一喜,“早前巧遇了舒雅姐姐,便听说你要回博文馆,这便是回来了?”

    门边,长身玉立站着的少年,穿一身竹青色的细布直裰,比起从前来,说不出是哪里不同,却好似洗净铅华一般,露出了本来的姿态。沉稳、细润,或许,还有精明与锋锐,却被一层软布细细包裹起来了一般,悄悄藏在了表象之下。

    见到少女明艳如海棠的面容之上展露出来的笑容,那样显而易见的欢喜与明快,直击心肺一般,季舒玄眸光暗了暗,嘴角却是浅浅勾起,笑道,“嗯,回来了。”

    徐步靠近她时,目光往下一挪,瞧见了她摊开在桌面上的书册。那本书,显见是常看的,已是起了毛边,书衣也有些发旧的褶皱。

    “既然你回来了,要不,一会儿散学了,将枫哥儿叫上,咱们一道去望江楼为你接风洗尘吧!啊!最好请了舒雅姐姐一道,说起来,都是你们请我,我可还未曾请过你们呐。”想起这个,裴锦箬略有些不好意思,双颊微红。

    “改日吧!”季舒玄却是拒绝了,“虽是回来上课了,但家里的生意,父亲也交代了一大半给我,我如今……还真是腾不出空来吃饭。而且……我这回回来,可是在我父亲跟前打了包票的,再不能如从前那般混日子了,看来,我得向你学习,好生用功了。”

    裴锦箬先是一愣,继而笑道,“那倒是好,多多用功总是好的,技多不压身。”

    “看来,我们是做不成狐朋狗友了,不过……做做良师益友,共同进步,却也不错,你说呢?”

    “荣幸之至。良师益友可比狐朋狗友难得。”裴锦箬勾起唇角,两人相视而笑。

    窗外阳光明媚,带着明艳的秋色,将相顾莞尔的少年少女沐浴其中,美得可堪入画。

    。m。


………………………………

第97章  有孕

    之后的日子,季舒玄果真再不如从前那般趴着睡大觉,反而格外认真起来。

    裴锦箬在边上偷偷看了两日,便发觉了端倪。他的基础,居然很是不错。

    想想也是,身为皇商季家的继承人,他的家族与长辈必然对他寄望颇深,幼时自然是给他请了最好的先生的。只是,不知为何,入了博文馆,他反倒懒散了下来。

    人行事,总有万般缘由,可看他如今这样的劲头,倒是积极向上得很。

    某一日,他去学三请教裴锦枫功课。回家的路上,裴锦枫便特意上了马车,与裴锦箬絮絮叨叨了一路,竟是感叹季舒玄有经国治世之才,只是可惜早前耽误了。不过,从现在开始考起,也不无不可,说不准,季家还真要从这一代就改变门楣了。却不是靠联姻,而是靠自己的儿郎争气,那不更是难得与硬气吗?

    之后,裴锦枫便将季舒玄引见给了裴锦桓,裴锦桓居然也甚是喜欢他,有时,季舒玄散学后,随他们一道归家,三人常在一处说些政事,谈谈文章,常常废寝忘食。

    偶尔,裴世钦下衙归来,也会加入他们,算是考校学问一般,过后,居然也对季舒玄赞誉颇加,后来方知,他幼时,曾启蒙于前朝鸿学大儒宁老学士。

    只是这位宁老学士在前朝朝政腐败之后,便是辞了官,不问政事,能教季舒玄一场,也是缘分。

    前年,宁老学士便回乡去了,说是要去回归故里,不定还回不回来。又因为季舒玄也入了博文馆,这才耽搁了举业。

    裴家父子几个都说,他哪怕当下乡试,也应该不成问题,但季舒玄却稳得住得很,只说,自己尚有不足,待到准备充分,来年再试也是一样。

    因着他这“稳”,裴世钦私底下不由慨叹道,此子非池中之物。

    裴锦箬听罢,不由笑了,可不是么?前世在凤京城中,让人闻风丧胆,传说能止小儿夜啼的季大人自然不是池中之物。

    只是,今世,季舒玄的命运已经改变,想必,是不会再走前世的老路了。

    倒是奇特的是,反倒是燕崇入了锦衣卫。只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管北镇抚司的事儿。

    想起燕崇,他好似离京已经许久了,倒是不知如今在何处。

    千里之外的秭归县城,燕崇鼻尖发痒,猝不及防,大大地“阿嚏”了一声,引得屋内众人皆是扭头看了过来。

    连着下了十几天的雨,这南方的深秋,冷得好似冬日提早降临一般,冷都还是其次,就是这雨,淅淅沥沥,终日的下,好似不会停一般,下得人周身上下,都如同发霉了似的,让这些个北方的汉子们,实在是烦不胜烦。

    燕崇一样烦,是以,当下便是戾气深重地哼回去道,“看什么看?都没事儿做了?”满屋子的汉子被怼得摸着鼻头,收回了视线。方才,大人打喷嚏了,难不成,人壮如牛的燕大人,也风寒了?

    燕崇目光狠直地一一掠过屋内众人,“你们都给我紧着脖子,今日,终于将那王大胡子等来了,稍后,按着计划行事,务必要将人一锅端了,也不枉咱们在这烂泥堆里蹲守了这么些日子,拿了人,兄弟们正好回家吃酒喝肉去,我请客。”王霸之气外露,比起凤京城中的精致,此时的燕家二公子硬生生多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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