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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医行-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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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绾说话的语气已经变了,陈嬷嬷大约也感受到了,她抹一把眼泪,看着宁绾,眸子里已然慌乱。
  “嬷嬷知道阿煜的性格吗?”宁绾问。
  陈嬷嬷没有回避,她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唐公子……王爷对小姐是真心的,在鸠尾山的时候,他对小姐的所作所为老奴都看见了,他是真心实意对小姐好的。这么多年来,小姐心里面也是清楚的。若说老奴最期望的小姐的如意郎君,便是他了,若是小姐能和王爷在一起,就算跟着王爷去泰安国,老奴纵然没办法同去,也是千万个放心的。”
  “那允王爷呢?”宁绾问,“嬷嬷,你可知道允王爷的性子?”
  “允王爷对小姐也是好的,小姐嫁去允王府的这些日子,允王爷对小姐是真的好。可是小姐不喜欢允王爷不是吗?既然不喜欢,既然小姐已经有了休书,那么就不要回去允王爷的身边了。”陈嬷嬷恳求道,“就去泰安国吧,在泰安国生活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嬷嬷,你不懂……我谁也不想要,我谁也不能要,这世间的男子,他们李家的,我一个也要不起。”宁绾站起了身子,看着陈嬷嬷的眼睛,“所以,嬷嬷,你不要为我做决定,更不要因为想要替我做决定,而和不该接近的人靠近。这是长陵国,嬷嬷,你知道吗,这是长陵国,是我一点儿都不了解的长陵国,我若出了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连个商量对策的人都没有的长陵国。要是阿煜和允王爷因为我的原因牵扯进了长陵国,那会是什么结果?我选择谁生选择谁死,还是逼着自己去死?”
  “正因为没有倚仗才会这么艰难,若是有人帮着,不会是这样的结果。”陈嬷嬷仍旧不愿意听从宁绾的话,她坚持道,“让王爷帮你,解决了长陵国的事,你们就回去泰安国,安安生生过日子。小姐,我知道你想要报仇,可是世子爷与夫人早就死了,就算你报仇了又怎么样,难道他们能活过来吗?既然已经是定局了,为什么还要将自己放在这么危险的境地?”
  “难道我不报仇我就能活下去吗?韩瑜会放过我吗?想要握住长陵国的人难道会放过我吗?嬷嬷,你真的以为,韩瑜能将我从宣国引来长陵国,还会让我活着吗?”
  她如今,不,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没有了退路。
  她没有了回头的机会,她也不会回头的!
  “陶柠,进来!”宁绾冲门外道。
  陶柠很快推门进去,察觉房中气氛不好,越发低眉顺眼,小心的藏好了袖子里的书信。
  “给我。”宁绾抄陶柠摊开了手。
  “给什么呀,大小姐,我的月钱还没送来呢。”陶柠嘿嘿的笑,看见宁绾沉沉的脸色,再不把无趣的话往下说去。
  宁绾上前,将折成小卷的书信从陶柠袖子里扯出,三两下打开了放在两人跟前。
  “谁指使谁做的?”宁绾问,“这信是谁的主意?是谁想要阿煜得了消息赶过来?”
  陶柠低头看着脚尖。
  陈嬷嬷道,“是老奴。老奴不为别的,就是想要小姐好好活着,简简单单的活着。”
  “与谁来往了?韩长雪?韩云霏?还是韩瑜?”宁绾又问。
  陶柠惊讶的看向宁绾,又看向陈嬷嬷。
  这竟然不是陈嬷嬷一人所为吗?竟然,背后还有其它人?
  “韩云霏……”陈嬷嬷垂头,“她是小姐的表妹,老奴见小姐也是真心信她的,她又是一门心思的为了小姐好……”
  宁绾语气不变的继续问,“只说了玉佩的事儿是吗?”
  陈嬷嬷想了想,点了点头。
  她会将玉佩的事情说出去,也只是想让李南来到长陵国,帮一帮宁绾的忙,顺便让两人多接触接触。让宁绾看清自己的心,不要真的将李南错过了。
  “好,嬷嬷,我信你。”宁绾将书信撕碎了扔在地上,“但是,嬷嬷的陪伴,到此为止吧。”
  陈嬷嬷身子一抖,就要跪下,宁绾早一步把人拦住。
  说,“来长陵国之前,我便想过这个问题的,那时也是想的将嬷嬷留在宣国。嬷嬷不要伤心难过,也不要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嬷嬷的意思我懂,我也相信嬷嬷的用意,嬷嬷是为了我好,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可是我没办法将嬷嬷留在身边。”
  陈嬷嬷的眼泪一下子喷涌了出来,她悲哀的喊,“小姐!”
  “回去吧,在宣国好好的生活,所有的事情我都会为嬷嬷打点好,嬷嬷什么也不用担忧。若是觉得无聊了,就去看看白露吧。白露也是嬷嬷看着长大的,白露为人妻为人母,嬷嬷看了,也该觉得高兴。”
  宁绾迈步出去房间,像是丝毫没有将陈嬷嬷的恳求与哭泣看在眼里。
  她只吩咐最后一句,“陶柠,你将嬷嬷送回去,所有事情,你亲手安排,若有半点没有做好,我会让你回去泰安国,让你主子将你的皮扒掉。”
  宁绾转身绕去了宅子后边的阁楼,她坐在四处透风的阁楼里,安静看着楼下丛生的荆棘。
  她不相信陈嬷嬷背叛了她,她也是真的相信陈嬷嬷是为了她好,可她也是真的不能再将陈嬷嬷留在身边。
  陈嬷嬷身子不好了,想事情时也会往极端的方向走,只要有人稍微提点或撺掇,她的事情都有可能被全盘托出。
  被人了解,有些时候是一种幸福,但也不排除,那是一种致命的毒。
  宁绾看着大哭的陈嬷嬷被陶柠拥着走出了后院,陈嬷嬷一边哭,一边四处张望,宁绾知道,陈嬷嬷那是在寻找她的身影,可她不会出现的。
  与其让陈嬷嬷觉得对不起她,不如让陈嬷嬷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了。如果要在自责和遗憾中选择一个的话,宁绾更愿意选择遗憾。
  遗憾,只是没有得到,而自责,却是明确自己错了,却没有办法挽救。
  宁绾起身,手倚在栏杆边,目送陈嬷嬷上了马车,看着蒹葭将小小的包袱递上,哭着和陈嬷嬷说着什么,时而抹泪,时而点头……
  马车终是走了,宁绾终是狠心将照顾了多年的陈嬷嬷撵走了,她看着逐渐消失在眼帘的马车,手指攥紧了栏杆。
  啪的一声响,一个石子从她手指三寸之下的地方掉落。
  抬眸,看见一个着红袍骑白马的男子冲着她笑,一手牵着马缰绳,一手举着个弹弓。
  唇红齿白,朗润少年,不是阮负又是谁?
  宁绾无视了阮负,再向另一条小巷看去,那车早已没了踪影。
  迈步下去阁楼,所到之处,皆有石子打在木头栏杆上。
  “喂!”
  宁绾走到梯子拐角处,快要消失的时候,阮负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喊了一声。
  宁绾抬眸,巷子里只剩下白马,哪里还有阮负的身影,再往前走两步,却见阮负的头已经从院子的那头出现。
  “不是都说宣国的女子温软可爱吗?你怎么老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亲自来找你了,你好歹吱一声呀。”阮负狼狈的趴在墙头,说。
  宁绾笑了笑,果真“吱”了一声。
  然后就看见阮负被人从墙头踢了下去,落地之后,又是一声惨叫。
  阮负嚷嚷道,“宁绾,我是你夫君!这是你母亲承诺了的,你可不能不认!我都不嫌弃你成过亲,和别的男人睡了,你还能嫌弃我是个纨绔子弟吗?”
  话音未落,宁绾就听到了阮负杀猪般的惨叫。
  云胜下手是真的狠,据阮负指证,他根本都来不及解释或者出手,就被云胜毫不客气的一通毒打。
  宁绾斜睨着被打得鼻青脸肿还扯着嗓子骂蒹葭上药时候手太重的阮负,安静的呷了一口茶。
  “我是你夫君,我可是你的夫君!你手底下的人没有眼力见儿把我打了,你都不亲手给我抹药吗?”阮负骂道,“宁绾,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吧?不不不,你的心是黑的!不不不,你没有心,宁绾,你根本没有心!”
  阮负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大,就像别人不知道他在宁绾的宅子里一样。
  宁绾淡定的喝茶,置若罔闻。
  阮负自讨了没趣儿,又拿蒹葭出气,冰冷道,“你会不会伺候人!对待你家主子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你能不能长点心!”
  蒹葭咬牙,手指狠狠按上阮负的伤口,在阮负的痛呼声中柔柔的问,“阮小公子,这样的伺候您可还满意?”
  宁绾笑了起来,说,“若要我出手也行,只是许久不曾亲自动手,不知道还能不能将皮好好的剥下。”
  阮负舔舔嘴唇,终于安静了。
  他看看眉眼温顺的宁绾,始终没办法将这人与传闻中那心狠手辣的女子结合起来,可是宁绾的一举一动,都表明了这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阮大人不愿阮小公子与我走得近,我初来乍到也不想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和阮大人生了隔阂。今日是卖阮小公子一个面子,今日过后,阮小公子若是再高胡言乱语,随随便便出现在我宅子周围,我不敢保证会是怎样收场。”
  宁绾放茶杯时,一不小心将茶杯拂落,好端端的一个杯子,连同里面还热乎的茶水都毁于一旦。
  这是给阮负的警告,警告阮负好好收敛收敛,不要胡搅蛮缠。
  “你母亲离开长陵国之前说的,若是她的孩子有缘回到长陵国,只要年龄性别合适,定然是要和阮家结亲的。”阮负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啪的拍在了桌子上,“我俩年纪相当,我是男,你是女,没有哪里不合适。既然方方面面都合适,就得按照这纸上写的来。”
  宁绾看了纸上的内容,差不多也就是阮负说的那个意思。
  只是,且不说这纸上的内容是真是假,阮负将这东西带到她的面前算是什么意思?
  “阮小公子为了这个玩笑,真是大费周章了。”宁绾笑说。
  “我就知道你不信。”阮负一巴掌拍在桌上,恰巧拍到手上伤口,不由龇牙咧嘴,说,“这是我从我爹的宝贝箱子里偷来的,真的,这绝对是你母亲的字!不信你去找了你母亲的字画来比对!”还在为找不到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 或搜索 热/度/网/文 《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第五百一十章 太监

  “你见过我母亲的字迹?”宁绾一脸淡定的问。
  是啊。阮负一个劲儿的只是点头,要是他没见过,敢这么信誓旦旦的和宁绾说话么?
  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宁绾会回一句,“你见过是你见过,可惜了,我是真的没有见到过,纵使是真的,我也认不得。”
  阮负嘴角狠狠的抽搐着,似是有根本停不下来的意思。
  世上真能有这样淡定的女人呐,好歹也是在说她母亲的事情,不是说她没有见过她的母亲么,那么有人提起了她的母亲,她应该很有兴致的往下问,而不是这样无所谓的样子吧?
  百善孝为先……
  不过也是,他来得时候不是正赶上宁绾将看着她长大的嬷嬷撵走了么,这样的人,血都是冷的,又怎么会在意什么孝顺不孝顺。
  阮负觉得,见了宁绾,他真的是开了眼界了。
  也觉得,宣国的那位允王爷敢娶宁绾这样的女人进府邸,真是嫌自己过得太省心,想要寻个乐子。
  阮负不仅想了,还说了。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将他的说笑意味表现得淋漓尽致。可是屋里的人,除了阮负自己,其余人都没有笑,甚至于,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怪异。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阮负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笑眯眯的说,“嫁过也没事的,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嘛。阿绾呀,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比真金还真的。”
  “用得着你嫌弃?”云胜忍无可忍的骂道,“连镜子都没有照过就出来见人,你以为你是谁!”
  “你这王八蛋!”阮负霍地起身,就要对着云胜下手,只是突然想到云胜的武功,讪讪的又放下了手。
  他看着宁绾,委屈的喊,“阿绾,绾绾,为夫被欺负成这样,你都不管管的吗?”
  “再敢胡说八道,见一次打一次。”宁绾冷睨着阮负,“胆敢再自称为夫,将你的舌头割下!”
  “好啊,宁绾,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是吧,我告诉你,你一定会选择嫁给我的,这长陵国的男子,就属我最好了,你现在得罪了我,到时候我不愿意娶你,你就完了!”
  阮负骂骂咧咧的走出屋子,一路骂着去了。
  蒹葭收了药匣子,摇头道,“这位阮小公子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
  “非也。”宁绾摇摇头,背靠在椅子上,“此人非是池中之物,纨绔子弟之说,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障眼法,只怕权倾朝野的阮大人也听了他不少的话。他过来,该是给我递消息来了。”
  韩瑜很有可能跳过玉佩的事情,直接给她指一门亲事。毕竟,李洹来了长陵国,对于这个杀了儿子的人,韩瑜能做的,当然是极尽侮辱。
  可宁绾还是低估了韩瑜的胆子和气魄,韩瑜不仅是想让她嫁人,还是想让她嫁给韩瑜身边很是倚重的杨总管。
  杨总管是谁,年过半百的太监。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侮辱人,既是侮辱了李洹,也是侮辱了宁绾。
  当然,这是韩瑜的意思,却不是韩瑜嘴里说出来的话,韩瑜使了一把刀子,那刀子就是自诩宁绾表妹,太上皇女儿的韩云霏。
  宁绾想,若不是阮负给了提醒,她与韩长雪也因为猜测事先有了准备,在宫宴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未必就能藏住情绪。
  宫宴上请的不是文武百官,却是长陵国有头有脸的女眷,有尚未出嫁的年轻女子,已有儿女成群的妇人。
  当韩云霏借着醉意,说出一句,“表姐不愿意允王爷纠缠,又不愿意在长陵国择个夫婿,不如找个能疼自己又不用担心夫妻之实的人成亲好了。杨大人年纪虽长,可是他自幼在宫中生活,待人最是和善,心眼也好,最是会疼人的。”时,所有人都安静了。
  喝茶的不喝了,吃点心的不吃了,皆是呆呆的看着全然陌生的美丽女子。
  当朝的杨姓大人,只有一人,便是被人称呼杨总管杨大人而忘记了本来名字的老太监。
  那太监再得宠,终归不过是个宦官,那太监再会宠人,终归不过是个不完整的男人。宁绾这样举世无双的好颜色嫁给一个太监,莫说暴谴了天物,指不定还被老太监怎么折磨。
  这样的主意,还是由韩云霏说出来的,韩云霏可是宁绾的表妹,韩云霏说出这样的话,只能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宁绾不是韩瑶公主的女儿。
  要又是假冒的,只怕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之前那些假冒的,假冒韩瑶儿子的男子都死了,假冒韩瑶女儿的,被人糟蹋后,都疯了,也有被卖去青楼,活脱脱被人折磨羞辱死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怜悯的看着宁绾,等着宁绾招架不住,率先败下阵来,承认自己是假的。
  可宁绾坐着没动,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隔着夜色,冲着对面的韩云霏一笑。
  说,“表妹这样真心为我着想,我自是高兴的。只是,我高兴是一回事,却也担心,就怕别人误会,以为我们不是表姐妹。我刚回来长陵国,也拿不出证明自己身份的玉佩……要不是姨母信任,我还当真不敢出现在这里。”
  坐在主位上的韩瑜扯着嘴角笑了笑,她道,“玉佩的事么,朕听说了,不是阿绾不愿意拿,而是玉佩遗落别处,需要时间去找。朕是相信阿绾的,没有给阿绾公主称谓,只是碍于长陵国雷打不动的规矩……云霏,你若是醉了,就回去歇歇,莫要胡言乱语,冷了你表姐的心。”
  韩云霏装出一副认错的模样,连喝了三杯,说是给宁绾赔罪。
  韩云霏旁边坐着的韩长雪讥诮的笑了起来,她拨弄着手里的杯子,说,
  “表姐和表妹间的感情,我这外人是看不懂了。不过云霏哪里像是醉了的样子,这说的,分明就是大实话呀,莫说你们了,本公主也好奇得很,这么一个人凭空出现就说是皇室血脉,说得人人都能当皇室血脉似的,这样的人,依照本公主说,就该把她打进大牢里,也可以换个方法,直接将脑袋砍了。”
  韩瑜嗔怪道,“长雪,你莫不是也是醉了?”
  韩长雪咂咂嘴,不说话了。
  “表姐,云霏不是故意的,只是喝得多了,才胡乱说了几句。表姐不要生云霏的气。”韩云霏再一次赔罪,眸光潋滟,已带了泪意,泫然若泣的模样,好不可怜。
  比起韩长雪的傲慢,韩云霏则是显得温婉动人得多,一看就是寄人篱下惯了,事事都要看别人的脸色。要不是有之前韩云霏半真半假的牢骚,宁绾也未必能看得清韩云霏的性子。
  她笑了笑,说,“表妹说这话真是见外,表妹不也是为了我着想吗?只是不知道表妹口中的杨大人是何人,真想见上一见。不过,既然能入了表妹的眼,定然也是人中龙凤。我这当表姐的,总不能抢了表妹中意的人,若是可以,还望姨母成全,让表妹与杨大人成亲吧。”
  此话一出,御花园里静得可怕。
  黑夜笼罩,宁绾看不清韩瑜的表情,只能看到那双眼睛里冷光一转,带着嗜血的杀意。
  宁绾蓦地就笑出了声。
  看来,韩长雪说的是真的,韩云霏真的是韩瑜的女儿,还是韩瑜偷偷养着的,想要予以重任的孩子。
  要不是看得太重,也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被侮辱的感觉,她也不喜欢吧。
  “瞧我,也开始胡言乱语了。”宁绾笑着拍了拍嘴巴,说,“这酒当真不是个好东西,这才喝了多少,竟然醉了。云霏,你也别生表姐的气儿,表姐真的是不胜酒力,醉了。”
  韩云霏呵呵的笑了两声,自然说不在意。
  只是几人间的暗流涌动,一众女眷都察觉到了。
  “女儿家再怎么要强,终归是要嫁人的,阿绾,你也早早的找来玉佩,姨母为你正了名才好为你安排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才能不委屈了你。”韩瑜不冷不淡的说。
  宁绾摇摇头,双眸亮晶晶的,直直看向韩瑜,“姨母,阿绾不急,再怎么说,阿绾也是成过亲的,这才被休几天,就要再次嫁人的话,只怕别人听了笑话。阿绾是醉了,可是阿绾护着表妹的心思是没有变的,若是姨母成全阿绾,就为表妹找一个如意郎君吧。如此,有朝一日阿绾见了舅舅,才不会觉得愧疚。那位杨大人,若是可以,阿绾想要见一见。”
  宁绾不知道那位杨大人是谁吗?不是的,宁绾早在来长陵国之前就将韩瑜身边的认打听过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杨大人是个太监!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要借着装糊涂给韩云霏难堪!
  韩瑜拧着眉头,觉得不可思议。
  韩云霏之前说了,在宣国时候,宁绾对她颇是温柔,也颇是信任,要不是这样,宁绾也不会一听韩云霏说太上皇有事就那么着急忙慌的就赶来长陵国的。
  可此刻看来,宁绾根本不买韩云霏的账,甚至是将矛头对准了韩云霏。可韩云霏那里,除了之前失控的说了几句话之外,所有事情都在配合着宁绾,根本没有哪里出错。当时争论时候,宁绾也没有表现出除了生气之外的情绪,又怎么会突然就对韩云霏出手了?
  韩瑜将原因归结于宁绾的铁石心肠,并不注重亲情。韩云霏则是将原因归结于宁绾不愿意将李洹让给她,就是霸占着李洹不放。两人都觉得是宁绾的性格所致,根本没有想过会是韩长雪将两人的关系说出去了。
  “阿绾定是要见见杨大人的。”宁绾似是醉了,身子歪歪的倚在桌边,说,“哪怕为了云霏也要看看,云霏脸皮薄,有些事儿,就由我这当姐姐的代劳了。”
  宁绾是看着韩云霏说的。
  韩瑜和韩云霏想要这样侮辱她吗,那就看看她们能不能忍得住这侮辱。
  大概是忍不住的,韩长雪心道。
  韩云霏放在桌子上的手都已经气得发抖了,怎么还可能忍下去。
  再看宁绾,已经摇摇晃晃的起身了。
  对韩瑜说,“姨母,阿绾醉了,脑袋痛得厉害,再坐下去,只怕让诸位看了笑话,所以想要先出宫去了。”
  韩瑜笑着说,“是朕考虑不周,都这个时候了,怎好再喝下去,都回去吧。”
  又说,“阿绾就住在宫里吧,西殿是你母亲曾住过的地方,多年以来,都让人打扫着的。”
  宁绾哂笑。
  韩瑜连宫门都不愿意她出去了,想来是给她设了一个大局,莫不是真的要让她和那位杨大人生米煮成熟饭吧?
  让她想想,除了侮辱人之外,韩瑜还打算着什么。
  对了,她要是在刚回来长陵国的时候就失去了女儿家该有的清誉,不管对方是不是太监,都断然当不成皇室的血脉了,和皇位也不可能有关系了。
  韩瑜还可以说,韩瑶这样人人尊崇的公主怎么可能养出这样的女儿,也可以说,她不是韩瑶的女儿,然后将她当成假冒的人,严惩不贷……
  “云霏,你等等。”就在满园子女眷告别了韩瑜,纷纷后退的时候,宁绾跌跌撞撞的前行,拽住了韩长雪的衣袖,说,“云霏,你同我在宫里住吧,表姐这才找回你,有许多话想要同你说呢。”
  趁人不备,一个瓷瓶塞入了韩长雪的手里。
  韩长雪把瓷瓶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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