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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医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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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时隔四年,孙嬷嬷会以这样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
  恶人自有恶人磨,她也有今天呵。
  “阿弥陀佛。”
  老天有眼,老天保佑,多谢老天爷收了这个妖婆子。
  白露虔诚的冲着房中看不见的神灵拜了又拜,这才走了出去。
  宁婕满头大汗的瘫坐在椅子上,面色死灰,嘴唇发白。
  宁绾“专心”给宁婕顺气儿,眼神却飘向别处。
  蒹葭站在宁绾旁边,见白露出来了,就问,
  “孙嬷嬷可还在里头?可还好?”
  白露答,“在是在……”
  话说了一半,两人的目光都朝宁绾看过去。
  白露觉得,宁绾那么聪明,一定猜得到孙嬷嬷被人非礼了。
  蒹葭不知道孙嬷嬷怎么了,但她也觉得,宁绾慧眼,一定知道宁婕宅子里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说就是。”宁绾头也不抬的说。
  这俩丫头,就算知道她知道点什么,目光也稍微收敛点嘛,盯着就不放,就怕她不知道她们在看她么?
  “小姐,孙嬷嬷在是在里面,就是,可能怕是不大好。”
  白露犹豫着要不要将孙嬷嬷的情况说出来。
  宁绾到底是个没出阁的女子,心思单纯胆子小……
  万一宁绾没猜到孙嬷嬷发生了什么,被她说的话吓到了怎么办。
  宁绾却说,“其实,早在进来之前,柳公子就已经将事情告诉我了。”
  这话是说给宁婕听的。
  宁绾:是柳如风给我说的,不是我自己看见的。怪都怪柳如风太殷勤了,我才出现,他就上赶着跟我说孙嬷嬷的事,嘴长在他身上,我拦也拦不住。
  宁婕双手骤然收紧。
  柳如风,他就是这样巴不得把她宅子里的事弄得人尽皆知吗?除了宁绾,他还想把事情告诉给谁听?他以为,他这样就能威胁她了是吗?
  做梦!
  宁绾心中摇头又晃脑。
  柳如风和宁婕,凡事喜欢往死了算计,只图一己之私,真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要是拜了堂成了亲,不知是会成为冤家,还是成为怨偶。
  只有蒹葭不明所以,问白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露看看宁绾,一点不夸张的把孙嬷嬷的样子描述了一遍。
  蒹葭听后,同样吓白了脸。
  “竟然有这样为所欲为的人,亏得然小姐平安无恙。依奴婢看,这事儿还是禀报国公爷得好,也好治治那些个无法无天的主。”
  谁无法无天,和她们没有关系,有没有治和她们没有关系,孙嬷嬷怎么样,宁婕怎么样,其实和她们也没有关系。
  蒹葭是不愿意宁绾踏进这滩浑水中。
  郑氏和宁婕的性子,哪里会给宁绾好日子过……
  还不如直接说给宁国公,宁国公怎么处理那是宁国公的事,和宁绾没有关系,谁也说不了宁绾的不是。
  “这……”宁绾含情脉脉的看着宁婕,“我听姑姑的,姑姑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宁婕说不,她就按照之前所想,暂时不说。
  宁婕说好,只要宁婕不在意李洹的目光,她也不拦着。
  宁婕恳求似的抓住宁绾的手,恳切道,
  “阿绾,我之所以不报官就是怕父亲知道了这事儿……父亲是什么性格,你也清楚,他要是知道了,定然会让我出家当姑子的,要不就是匆匆找户人家嫁了。”
  名节受损,嫁给李洹是不可能了,但找个除李洹,除皇室之外的大户人家嫁了,这完全有可能。
  至于说让宁婕当姑子,宁绾只能呵呵冷笑了。
  她那爱女儿成痴的祖父,何时舍得为难宁婕。

第六十章 报应不爽

  但嘴上却也应和着,“是啊,这事儿万万不能告诉祖父。为今之计,只能按照柳公子说的那样做,就说孙嬷嬷染了重病,不治身亡,赶紧把人拖出去扔了。”
  这是柳如风说的,不是她说的。
  “是是是。”宁婕连连点头,“只能是这样了。”
  柳如风,又是柳如风,柳如风是真的不打算放过她了是吧!
  宁绾心疼的握住宁婕冰凉的手,说,“事情已经过了,姑姑就别再想了。等到回去京城,让祖母再为姑姑找个懂事的嬷嬷就是。”
  宁婕真不该生气,要是每回提起柳如风都要生气,那真正该生气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嗯。”宁婕强笑,指尖都气得发抖。
  她不生气,不生气,不就是个柳如风吗,想办法解决了就是,她犯不着生气。
  “白露,蒹葭,你们二人将屋子打理干净,脏了的东西都拿去烧了。”宁绾吩咐。
  又对宁婕道,“姑姑,院子里有几个客人,是与柳公子一道来的。”
  几人是谁,宁婕自是知道的。可她如今两腿战战,满脑子都是那些腌臜画面,害怕得厉害。就算李洹来了,她也是不愿意见的。
  她说,“阿绾,姑姑头疼得厉害。”
  一整夜担惊受怕受刺激不敢合眼的,脑袋哪能不疼。
  宁绾扶着宁婕的胳膊肘,轻声细语说,“这屋子是住不得了,我扶姑姑去厢房里吧。”
  宁婕起身,指了指厢房的位置后,任由宁绾将她扶了过去。
  厢房的布置比起宁婕的房间,可就粗糙多了,但宁婕现在也讲究不起了。
  她两腿发软,脑袋混沌,只要能有个干净的地儿给她躺下休息休息就好了。
  宁婕躺下不久就睡着了,两手紧紧攥着被褥,可见睡梦中也没落得安稳。
  宁绾净了手,正拿手帕擦着手,一个不认识的嬷嬷进来了。
  宁绾心中思忖,这人不会就是负责给郑氏传话的那个眼线吧。
  看年纪,这人和国公府的嬷嬷差不多。
  那么,就不是了。
  郑氏用人也有规矩,屋内喜欢用年迈的,出了屋子,喜欢用年轻的。
  宁绾放下手帕,问,“不知嬷嬷是?”
  那嬷嬷给宁绾行礼,道,
  “这位便是宁大小姐吧,老奴是文国公府服侍二公子的花嬷嬷,老奴见过大小姐。公子说然小姐刚来洛城,对许多事不了解,让老奴先来服侍然小姐一段时间。”
  呵,柳如风的人,宁绾笑了。
  柳如风待宁婕还真是上心,八字还没一撇呢,连自己的嬷嬷也敢送过来给宁婕差使。对宁婕,应当也是存了势在必得的心思。
  这门亲事,宁婕无论如何是甩不掉了。
  想想,倒是有几分对不住李洹,莫名其妙的,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成了别人家的夫人。
  天涯何处无芳草?但愿李洹自己能看开,重新觅个红颜知己。
  “老奴只管服侍好然小姐,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花嬷嬷把柳如风的话重复了一遍,来之前,柳如风就是这样叮嘱她的。
  没瞎,不可能看不见,没聋,不可能听不见。
  看见了,听见了,以后才能成为宁婕出事的人证。
  妙,柳如风妙极了。
  宁绾面不改色的答谢道,“柳公子心思细腻,我代姑姑谢过了。如今姑姑受惊,身边没有服侍的人,有劳烦嬷嬷照顾。”
  花嬷嬷连说是,心想,这位大小姐不仅人长得好看,说话做事也挺不错的。
  宁绾出了厢房,直直去了宁婕的房间。
  孙嬷嬷衣衫被撕得粉碎,蒹葭和白露只得先捡起地上的帐子给她盖上,但那点遮羞布,能挡住身上的痕迹,却挡不住脸上挨了无数巴掌的红肿。
  两人正寻思着要不要找件干净衣裳给孙嬷嬷换上,宁绾已经进来了。
  蒹葭忙用身子把孙嬷嬷挡住,说,“小姐别看。”
  白露伸手去拽宁绾,说,“奴婢与蒹葭打理,小姐去外面坐会儿吧。”
  “怕什么?”宁绾冷笑。
  前世经历过的不堪,如今只是看一看,她有什么好怕的。
  她来,就是为了看看孙嬷嬷的死相。
  见宁绾坚持,蒹葭和白露不敢再说话,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宁绾没再往前走,只是目光看向了床上,眸中氤氲,一点点凝固成霜。
  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好啊。
  有因必有果,前世今生,报应不爽,这样的结局,算是便宜孙嬷嬷了。
  蒹葭和白露惴惴不安,怕宁绾见了孙嬷嬷惨状受到惊吓。
  可宁绾面上一片沉寂,带着冷意,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很是快意。
  蒹葭和白露相视一眼,默默垂下了头。
  宁绾的举动,好像在应证她们的猜测。
  宁绾确实不一样了,再不是从前隐忍不发的大小姐了。
  现在的宁绾,自信神秘,大胆冷漠,让她们多了安全感,却也教她们胆颤。
  “后门那里有马车等着,去把车夫叫过来,把人从后门抬出去。”宁绾冷冷道。
  白露哎了一声,急忙跑出去喊人。
  片刻之后,领来了个清瘦的中年男子。
  宁绾仔细看了一下,男子虎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茧,是常年习武所致。
  但行走时步子随意,没有章法,必然不是柳如风身边的人。
  不是柳如风的人,那他是死是活柳如风也不会细究。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拿出去。”
  白露呵斥一声盯着孙嬷嬷身体挪不开眼的男子。
  死人也看,就不怕沾染晦气。
  男子不好意思的舔舔嘴唇,一把把孙嬷嬷扛在肩上就出去了。
  宁绾三人迈步跟上。
  孙嬷嬷被车夫扔在马车里,随便拿了块麻布袋盖上。
  宁绾提起裙边,就要踏上马车,蒹葭与白露各自捉着宁绾的一片袖子。
  白露道,“小姐,这可不敢,小姐若不放心,奴婢去就是。”
  宁绾是小姐,怎么能为了一个被人凌辱的嬷嬷抛头露面,被人知道,宁国公府大小姐的脸面名声还要不要了。
  “白露在这里等着,蒹葭,你与我一道去。”
  说罢,宁绾扯开两人的手径自上了马车。
  蒹葭生怕宁绾改变主意,连她都不带上,忙踏上马车。
  “驾!”
  帘子甩下,车夫一鞭子抽在马身上,马车咕噜噜往前跑去。
  白露怔怔,怎么这片刻的功夫,她就被撇下了呢?

第六十一章 石崖试探

  蒹葭看一眼脚下身体凉透的孙嬷嬷,说,“小姐,要不还是奴婢一人去吧。”
  来都来了,回去做什么,她自己就是死人活过来的,还能怕个死人。
  宁绾稳稳的端坐着,不理蒹葭,只沉声对车夫说,
  “不去乱葬岗,去城外的断石崖。”
  断石崖逼仄,崖上常有石头落下,不知砸死过多少人。这样又神秘又危险的地方,几乎成了洛城的禁地。
  车夫是洛城人,知道断石崖邪乎,不愿去。
  还是蒹葭递过去几两琐碎银子,他才不情不愿的点了头。
  不一会儿,到了断石崖。
  所谓的断石崖,一眼看去,只一个险字。山崖从平地上生出,斜斜向上,快和地面垂直。
  站在山崖底下,随时感觉自己会被落石砸死。
  很难想象,这样的地方住了人。
  “你在这儿等着,我们很快过来。”
  宁绾下了马车,对车夫说罢,率先朝着崖底的山洞走去。
  “小姐!你慢着些,等着奴婢。”
  蒹葭叫不住宁绾,只好跑着追上去。
  追上后,也不问宁绾为什么要来这里。
  蒹葭是聪明人,她知道宁绾做事自然有宁绾的道理。
  只是,这里阴森森的,谁知道这山洞里住的是人是鬼?
  宁绾抿唇,她肯来,山洞里住的一定是人。
  不仅是人,还是两个人。
  一个是葛四,一个是云胜。
  葛四听着洞外边的响声,忙叫醒还在草榻上呼呼大睡的云胜。
  云胜打了个哈欠,问,“来了么?”
  “时间差不多,八九不离十吧。”葛四说。
  两人一起出了山洞。
  见两个女子迎面走来,两人俱是一愣。
  云胜问道,“女的?”
  与他们约好的,不是个相貌一般的男子吗?怎会变成了一个女子。
  且看这女子虽不过十二三岁模样,长相却是一顶一的好,眉目清秀,自带了一股风情,一剪秋瞳在扑闪的羽睫衬托下更显深邃。
  那细腰削瘦,不足一握,柔弱得像是一捏就会断。
  比柳柔,比石硬,这女子给人的感觉忒奇怪。
  “不是女的。”葛四答。
  他和那姓颜的公子见过好几次面,那确实是个男的,而且,根本不是这个长相。
  两个女子越走越近,三五步到了崖洞门口。
  “你们找谁?”葛四和云胜同时问。
  宁绾不理会两人,径自走进了山洞。
  葛四和云胜看了看对方,也跟了进去。
  对视那一眼的意思是暂且看看,要是事情不对劲,立马杀人灭口。
  宁绾走进山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认认真真把山洞看个遍。
  山洞里吃的喝的用的一应俱全,锅碗瓢盆有了陈色,盖的被褥也半旧不新,两人在山洞里生活应该有些日子了。
  关于落石砸死人的传闻,大概是这两人为了过点清静日子故意弄出来的吧。
  不错,是能狠下心来的主儿。
  蒹葭拿出帕子,将板凳擦过了请宁绾坐下。
  宁绾坐下,瞥了两人一眼,问,“谁是葛四?”
  说话的傲娇模样,分明是个不知事的娃娃在装腔作势的假扮大人,可她双眼里直直迸射出来的厉色却让葛四和云胜笑不出来。
  点名道姓要找葛四,好像知道葛四犯了什么事一样,代表官府来抓人的。
  葛四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云胜握紧的拳头,说,“我是。”
  “听说你认识一个姓颜的?”宁绾睨着葛四,再问。
  之前她和葛四说过,她的身份特殊,仇家多,不能暴露行踪,葛四也承诺不会把她的行踪透露出去。
  要是葛四无法做到一诺千金,这人也是用不得的。
  葛四想也不想,开口说道,“我认识姓朱的,姓苟的,唯独不认识姓颜的。”
  宁绾冷笑一声,将目光落在了云胜身上,问,
  “你呢?”
  云胜藏住拳头,淡定的摇头,学着葛四的语气说,
  “我认识姓牛的,认识姓马的,唯独不认识姓颜的。”
  猪狗牛羊招惹他们了,就不能换个姓氏说一说?
  “放肆!”宁绾蓦地一巴掌拍在桌上,将桌上的茶壶震了一震。
  小小的身体蕴藏着大大的力量。
  谁都没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能有这样的力气,要是有点内功,茶壶都该被震碎了。
  就连蒹葭也屏住了呼吸,看那手心通红得,该是有多疼。
  知宁绾者,蒹葭是其中之一也。
  宁绾疼,是真疼,疼得脸都涨红了。
  她也后悔,早知道那么疼,拍桌子时轻省点也好,何必拿命演戏。
  这一巴掌拍下去,整个手掌都痛得麻木了。
  宁绾化疼痛为气势,把手放到膝盖上后,气势汹汹对两人说,
  “你们可知那姓颜的得罪了谁,宁国公府的然小姐,国公爷的掌上明珠!你们竟然伙同那个姓颜的找人吓唬宁家的然小姐,是嫌活得太长久了!事到如今,你们还不如实招来么?”
  宁绾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身上满满都是怒气,眼睛盯着两人,都不带眨的。
  搬出宁国公府做说,这抉择可就难了。
  要是这两人勇气可嘉,她自当委以重任,要是他们有贼心没贼胆,权当她没事找事。
  听到宁国公府几个字时,葛四和云胜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外。
  他们以为,那宅子里住的无非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哪知会是宁婕……
  宁家可是京城榜上有名的名门望族,得罪了宁家,他们本就不好的处境会越发艰难。
  这时候,也许只有供出姓颜的那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两人想都没多想一下,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就淡然的摇头了,坚持之前的说法,说不知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们落魄是落魄,但宁可掉了脑袋也不能失信于人,坏了他们共同守护的原则。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蒹葭!”宁绾喊了一嗓子,这回忍住了没拍桌子,只恶狠狠的对蒹葭道,“让官府的人进来,把这两人抓了严刑拷打,不信他们不说出那姓颜的下落。”
  即便提到报官,两人还是不开口,只不过,云胜手上的青筋更加明显了。

第六十二章 收为己用

  官府的人……宁绾要是真叫了官府的人过来就好了,可外头只有一具尸体一个车夫,多一个人都没有。
  蒹葭知道宁绾在说假话,却分不清宁绾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怕不听宁绾的话惹宁绾不高兴,又怕宁绾只是虚张声势,听了宁绾的话会让那两人下狠手。
  二者折中,只能说,“小姐,我们先出去吧,事情,官府的人自己会处理好的。”
  她们还是先走吧,由她护着宁绾,要是这两人想杀人灭口,她就以命相抵,拖住两人,让宁绾先跑。
  宁绾一面起身,一面观察着葛四和云胜的举动。
  要是葛四和云胜真想杀了她,她倒觉得高兴。
  如她所愿,再次听到官府两个字的时候,两人神色虽还淡定,但眼中杀气渐渐涌起。
  云胜两个拳头已经变为鹰爪模样,眨眼间就可能掐住她脆弱的喉咙。
  “我就说葛四怎会无端端提起个云胜,原来你们是熟人,互相帮衬,那就难怪了。”
  宁绾噗嗤笑出了声,脸上挂着两个浅浅的梨涡,不急不慢的坐回到木凳上。
  “你?”葛四再上前一步。这女子怎会知道他对颜姓公子说的话?
  蒹葭以为葛四要对对宁绾不利,忙张开双臂挡在宁绾面前。
  宁绾将蒹葭拉到身后,道,“蒹葭,不必紧张,都是熟人。”
  后半句话无异于肯定了葛四和云胜的猜想。
  “颜……”男子变成了女子,公子的称呼便不适合了,葛四镇定的喊了一声颜小姐,诚恳道,“云胜是我侄子,因有所不便便没有提起,并非故意隐瞒。”
  他和云胜身份特殊,动辄都能丢了小命,要不是为了保全云胜,他也不会苟延残喘这么长时间。
  所以,在确定来人可信之前,他是不会把他和云胜的关系说出来的。
  “那倒没有什么。”宁绾抿唇笑笑,“你们瞒我一事,我也瞒了你们一事,两两相抵,谁也不说谁的不是。”
  蒹葭垂首站在宁绾身边,眸子里一片骇然。
  那叫葛四的,喊宁绾颜公子,宁绾也说大家是熟人。
  宁绾就是颜公子,颜公子就是宁绾。
  可之前宁绾说,是颜公子害的孙嬷嬷,要照这么说,便是宁绾害的孙嬷嬷!
  宁绾没注意蒹葭额头上的冷汗,依旧笑着和葛四云胜说话,问,
  “你们隐姓埋名,可是家里犯了什么事?”
  葛四和云胜打扮偏粗俗,行为举止刻意粗鲁,给人一种乡野村夫的假象。可假的就是假的,他们再怎么假装,也掩盖不住原本的气质。
  一般人家的男子说话时哪有这样的规矩和分寸。
  宁绾猜的,她猜葛四和云胜不是寻常人,甚至不是能够招摇过市的人。
  不然,凭这两人的傲气,别说只是她随意抛出来的橄榄枝,就算她亲自去请,人家也未必肯赏脸。
  葛四迫不及待的撞入她的眼睛,得了她注意之后立即把云胜引过来,想必也是被生活所逼,确实走投无路了。
  躲在断石崖装神弄鬼,一面寻求庇佑,这样的举止,除了犯过事之外,没有其他理由。
  葛四不说话,云胜也没有说话,但看他们眸子里的盛怒,宁绾知道,那肯定又是一场惨绝人寰的祸事。
  宁绾看着云胜,故作轻松道,“云胜可知,昨夜去报信,报错了人。”
  “啥?报错了?”
  云胜原本满满都是怒气,被宁绾这一说,登时脸红耳赤。
  不是他去报的信,他当然不知道报错了。
  为了不暴露自己,他是让别人去传话的。
  “我……”云胜语塞。
  这才做第一件事就把事情办砸了,以后别人还怎么相信他。
  “头一回,情有可原。”宁绾笑得眉眼弯弯。
  换了是她,在情况还不清楚之前,她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云胜会躲,人之常情嘛,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她说,“可就这样算了,我也怕你自己心里有疙瘩,不如你将功折罪吧。”
  宁绾瞥了洞外翘首以盼的马车夫。
  其实,她是怕后患无穷,想让云胜把那会武功的车夫解决掉,让自己放心,顺便还想试试云胜的武功,让自己心里有个底。
  可这些话,她肯定是不说的。
  她的人,得是自己想为她办事,而不是她求着他办事。
  谁主谁次,她清楚,他们也得清楚。
  你懂我懂大家懂,以后才好打交道。
  “是。”
  云胜顺着宁绾的目光往外看一眼,瞬间了然。
  答了一声是,便迅速跑出去了。
  宁绾只觉一阵风起,一道身影从面前晃过,等她看清,云胜的脚尖已经轻点在洞壁上,身子如离弦的箭,一下子飞了出去。
  这么厉害?
  宁绾唏嘘。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看云胜长得瘦削,她以为云胜最多不是会一点花拳绣腿,只能拿了去唬人。
  可看看人家的速度和反应,以及实打实的功夫,整个十足十的练家子。
  有云胜相助,打架闹事都不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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