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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女尊]蒹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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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的一个角落里,女子的叫好声和浪笑声此起彼伏,季秀上襟微敞,露出雪白而健美的胸膛,坐在众人中间。他的身前、身后、左边、右边尽是年轻女子,有的在隔着衣服摸他的腰身,有的伸长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放手,有的在摇晃他的袖子。

季秀目光漠然,嘴角带着倦怠的笑容,由着她们胡闹,偶尔她们摸到要紧地方了,才好脾气地将她们的手拉出来:“这里不行。”

那些女子们就开始笑得张狂。

“十三郎,你什么时候不行过?”有人起哄道。

“十三郎,你许久没出来跟我们耍了。今晚想跟哪个姐姐一起回家啊?”有人故意大声问道。

众女子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

子羽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场面,顿时手足无措。他疑惑地看着阿桑,见阿桑的目光向天,仿佛从来没有看到这群人似的,但是她走向季秀的时候,方向却是那样的准确无误,就像曾经用眼睛的余光看了无数遍一样。

阿桑走过去,看也不看地伸出手,一把揪住季秀的耳朵。“你给我站起来。”她咬着牙说道。

季秀被她揪住耳朵,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一脸冷淡地抱怨道:“你不好好喝酒,过来胡闹做什么?你算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天底下除了我,又有谁会管你!”阿桑黑着脸,眼睛如斗鸡似的瞪着季秀,“你也不看看,你周围都是些什么人?你跟她们玩闹,她们会娶你吗?她们只想睡你而已!”

“那又怎么样?我愿意!”季秀淡淡笑着说道,“你还不是一样不愿意娶我?不对,你是不一样的,她们都想睡我,你却连睡我都不想。你只睡大祭司一个男人。”

季秀这话颇为大胆露骨,激起一片哄笑声。哄笑声中,阿桑的脸被阳光照得红扑扑的,她定了定神,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这时候没有工夫跟你胡搅蛮缠。你跟我过来!”

阿桑揪住季秀的耳朵,将他一直扯到子羽的旁边,朝着子羽努了努嘴。“小家伙来添乱了,你得帮我看着他。若是他被人欺负了去,母亲责怪下来,你和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她一脸嫌弃地说道。

“我不是小家伙!”子羽忍不住抗议道。

季秀看了看一脸委屈的子羽,心中了然,应了一声,拉住他的手,到屋檐底下坐定看热闹。阿桑这才放下心来,回到姜珏面前。此时姜珏的正夫已经捧着几坛子酒回来了。阿桑拍开坛子,一阵酒香扑面而来,她不由得精神大振,高声赞叹道:“好酒!”也不等姜珏让她,自己捧着那坛子,一仰头,一气狂饮,将那一坛子酒一饮而尽。

姜宇、姜珏等人都是久经大场面的人,看阿桑这副喝酒的架势,就知道她恐怕是个善饮的,不由得都愣住了。姜珏犹自抱着侥幸的心思,认为阿桑是在虚张声势,不肯轻易示弱,然而几坛子酒下肚后,便知道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顿时变了脸色。

此时无论是果酒还是米酒,都是价格不菲的稀罕物。便是姜珏,也是占着身为副首领数年的便利,才积攒了这几十坛。眼看着阿桑喝酒如同喝水一般爽快,越喝眼睛越亮,到了后头竟然眼睛亮得放光,而她攒了多年的财物就这样哗哗地流走,顿时心都要碎了。

姜珏有心认错服软,善了此事,可是姜宇也跟姜珏、阿桑同为竞争对手,此时见到这种机会,岂会轻易放过的?更何况,姜宇和姜珏一起跟着姜姬共事,彼此之间摩擦也不少,论起新仇旧怨,比跟阿桑之间有多了许多。“别动!”姜宇看热闹不嫌事大,大笑着说道,“既是你请我来作见证,我自然得不偏不倚。事先说好了拿这些酒水庆贺主人家新婚的,如今客人尚未尽兴,这怎么得了?”

子羽在屋檐下坐着,看到这副情景,也是目瞪口呆。季秀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轻声解释道:“阿桑自从会自己吃饭喝水时,就开始喝酒。那时候她最喜欢缠着我,要我去姜寨顺些酒水来。等到我好容易弄来了,她就抢着一个人喝光。后来,她还跟山中的猴子学会了酿猴儿酒,更是拿酒当饭吃。我们都害怕她嗜酒太过,变成酒鬼,没有男人喜欢,威逼利诱了很久,她父亲还狠狠打了她几顿,这才慢慢收敛了。”

“那她为什么……为什么从来不在人前喝酒?”子羽心中满是疑惑。

“因为那个时候,南离都陪在她的身边。南离不让别人给她敬酒,再不然就是抢着替她喝光。她以为南离也喜欢喝酒,不好意思跟他抢。”季秀冷冷说道,声音里禁不住带上了讽刺的语调。他的阿桑,本该是光芒四射、被无数人称道的阿桑,却因为经常站在南离的身边,被生生掩盖住了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是被你们逼得没办法了。放几句《道德经》吧,算作剧透了: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关于饮酒,这段取材自作者自身的经历,作者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妈妈去省城教育学院进修了,爸爸喜欢下象棋,常常一下就忘了做饭。当时他们单位里发啤酒票,爸爸就要我每天中午用搪瓷茶缸端几两啤酒当饭喝。当然这种做法不值得称道。但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从小就会喝酒。同时,每次回老家,一般喝酒的都是男人,我当时年纪小,很不服气,就哭闹着也要喝,他们就会给我倒一茶碗红葡萄酒。我年纪小,喝一茶碗就晕了,乐陶陶地酒饱饭足到处走,当时农村不是每家每户都有电视的(一不小心暴露年龄了),我就到有彩电的人家,晕晕乎乎地跟他们坐在一起看不知道放了多少遍的西游记。
因为有从小的经历,所以我长大后,从来不怵喝酒这回事。当然我工作的地方也没有low到逼人往死里喝的。我很清楚,喝酒这种事情,对于很多人来说,是练得出来的。





第35章 庶民的胜利(二)
在姜宇的怂恿下,一坛坛酒水被快速消耗着。姜珏原本自诩是个善饮的,见了这副情景,恨不得装醉晕过去,偏偏姜宇还在一边笑吟吟地煽风点火:“姜珏,你的夫侍们都已经倒下了,谁去搬酒啊?我记得你可是个善饮的,这几坛子酒,又怎么够喝?”

姜珏此时早已经悔断了肠子,面色铁青,咬紧牙关,一副任由姜宇奚落的认怂模样。

阿桑平日里最是一根筋不懂得看人脸色的,但是她好歹心中还念叨着不能浪费,故而去清理了几回存货,就言说喝够了。姜珏如蒙大赦,忙不迭用脚将那几个夫侍踢醒,拽着他们回去了。留下阿桑一人面对着姜宇半真半假的惊讶和赞叹。

“不愧是姜姬大人的女儿!这手扮猪吃老虎的功力,委实了得!”姜宇目光闪烁,微笑着说道,“从前我只羡慕你有能耐娶了大祭司,又有预测天时的神奇本事,如今才知道,你还有这等令人出其不意的手段,果真是失敬!失敬!”

阿桑一脸莫名:“我有些不懂你在说什么。”

姜宇似笑非笑地凑近了她:“你果真不知道吗?我却说你心里头比什么人都清楚着呢。如今我索性也跟你交个底,你最大的敌人不是我,更不是姜珏,而是姜森。她母亲就是跟着姜姬大人做副首领的,母亲退了之后就由她接任,这村寨里的老一辈人,都和她母亲熟识。如今她母亲不顾年迈,亲自出动替她挨家挨户地拉票呢。说起来,你可是姜姬大人的亲生女儿,难道姜姬大人竟不帮你吗?”

“阿桑,你过来!”子羽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打断姜宇和阿桑的交谈,把她拉了过来,“你别听姜宇胡说八道。姜珏心胸狭隘,不足为惧。可是你千万不要小看了姜宇。她家里为了这次的竞选,是花了大价钱的。光许诺给选民的财物都不知道有多少。”

“喔。”阿桑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却挣脱了他的手,往新屋的后头走去。

子羽一下子急了:“你……你去哪里?你先听我说!”

阿桑回头,眼神十分无辜:“我……尿急。有话好好说,你先松手行不行?”

子羽的脸刷地红了。他默不作声地跟着阿桑往新屋后头走,直到快走到茅房时,阿桑忍无可忍地回头瞪了他一眼,他才知觉,讪讪停住脚步。

茅房自然不是什么清香怡人的所在,但是子羽却浑然不觉,他能听见里面水声潺潺而动,那种微妙的情绪,一时间简直难以言语。他苦恼地蹲在地上,抱住脑袋,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季秀默无声息地走了过来,皱着眉头打量了子羽几眼,突然压低了声音问道:“看你这副模样,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子羽如受雷击,整个人惊慌失措起来,说话也支支吾吾:“我……我……”

“喜欢上谁?”阿桑摇摇摆摆地走了出来。她再善饮,此时风一吹,也微微显出些醉意来。

看到季秀,阿桑的眼睛登时亮了:“秀秀,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你怕我出事,对不对?”明明子羽是陪着她来的,可是她却像眼睛里根本没看见这个人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季秀看。

子羽那一颗原本惊慌失措的心一下子就冷寂下来,他感到莫名的酸涩和委屈。他颇受姜姬喜爱,在姜姬家中的时候,阿桑和季秀两人碍于姜姬的面子,常常也会对子羽嘘寒问暖,可是此时此刻,两人却都没有顾及子羽的心思。

季秀眼睁睁看着阿桑扑了过来,张开双臂要抱住他,忙侧身躲开,满脸嫌弃地说道:“又脏又臭的,还满身酒气,离我远些!”

阿桑闻言不怒反喜,她本是有些醉意的,此时眼睛热辣辣地盯着季秀看,看着看着,居然笑出声来:“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只要我洗刷干净了,就不用离你这么远了?”

季秀一愣,不防酒意微醺的阿桑居然这般大胆,他颇为犹豫地看了子羽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忌惮。

但是阿桑却对子羽的存在浑然不觉,她上前几步紧紧拉着季秀的手,把整个身子靠在季秀背上。“秀秀,我心里欢喜你,我心里欢喜你很久了,你知道不知道?”她口中吐出的热气直往季秀的脖颈处喷,那样子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季秀闻言,立时僵直了背脊,转头又往子羽的方向看去。

子羽也被阿桑这句石破天惊的话惊呆了。他受南离的影响颇深,一直觉得季秀有意纠缠阿桑,而阿桑心中只有南离。便纵是如今阿桑和南离之间有些不痛快,子羽也从未想过有取而代之的可能性。故而他虽然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只是苦苦压抑,反复纠结而已。如今阿桑竟然亲口说,她喜欢季秀?若是喜欢旁人,或许子羽还会服气些,那季秀,却是稷下川第一个浪荡风流的男子。南离为子羽和季秀安排相亲的时候,那些稍微优秀些的姑娘,都只顾讨子羽欢喜,围在季秀旁边的,大多是想睡他一睡,睡过之后不负责任的那种。

一开始子羽认为他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可是阿桑的话却还在继续:“后来想想看,我其实一直都喜欢你,可是我怕鞭子和棍子,我……他们都逼我喜欢别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季秀忙用力推开她:“你喝醉了。”他声音平平,似乎没有波澜,实则内心深处早已翻江倒海,百感交集。

其实一直以来,真正不甘心的那个人是他才对。因为不甘心,他听命于燕明君,按燕明君的吩咐,对阿桑若即若离,硬着心肠冷眼旁观她和南离赌气,冷战。

然而现在终于逼出了阿桑一句喜欢来,他喜悦之余,又开始迷惑了:阿桑是真的喜欢他吗?还是一时受惑于他从燕明君那里学来的所谓的术,而受到蒙蔽,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呢?

阿桑被季秀推了一把,一个踉跄,好容易才扶着一棵大树站定了。

季秀走到子羽面前,面色严肃,跟子羽咬耳朵:

“她喝醉了。说的话做不得数。”季秀说。

“可是我听说过一句话,叫做酒后吐真言。”子羽气呼呼地说道,不知道是为南离感到不平,还是为自己觉得委屈。

季秀糊弄不成,就开始威逼利诱:“我知道你偷偷喜欢着阿桑,所以才一直不肯跟别人成亲。你也知道南离的脾气,倘若你敢把我的事情告诉他,我也会把你喜欢阿桑的事跟南离说了。”他瞪着眼睛,模样凶狠。

“我跟南离说什么呢?”子羽止不住沮丧地说道,“你们两个互相喜欢,南离是她夫君,我算什么人?”

季秀不答。他的心里许多个念头翻滚不定,哪里有心思去安慰别人。

“你……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子羽想了想,又忍不住说道,“此时正是阿桑竞选村寨首领的关键时期,你万万不可惹恼了南离。”

两人就这样达成一致意见,子羽郁郁寡欢、满腹心事地回他的稷下学宫,季秀搀扶着阿桑回姜家,一路上还要耐着性子听阿桑的唠唠叨叨:“秀秀,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季秀一路迎着旁人怪异的目光,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凄凉:“你烦死了。再不把嘴巴闭上,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阿桑喝醉酒的时候倒是同小时候一样的乖巧,闻言果然不再说话,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季秀,一副怯生生怕他生气的模样。季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将她一路拖回姜家,连哄带骗命她睡下。等她呼吸平稳了,却悄悄走出大门去。

季秀东拐西拐,确定没有人跟着,这才迅速离了姜寨,进了密林深处,躬身钻进一个树洞。

树洞之中的燕明君一脸惋惜和怜悯的模样,迎接他的到来。“我就知道你没有乖乖听我话。我让你不要理阿桑,你又忍不住管她了,是不是?”燕明君只看了季秀一眼,就毫不犹豫地断言道,“你明知道她娶了南离,还肯好言好色跟她说话,摆明了是好欺负的,她怎肯再郑重其事为你筹谋?原来可能有正夫、侧夫的名分的,现在只怕连个小侍也难做了。”

“我来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件事的,”季秀打断了燕明君的话,“阿桑想当姜姓四寨的首领。但是竞争很激烈,她和南离又闹得很僵。我要你出手帮她。”

“帮她?”燕明君仿佛听到了最可笑的事情一样,居然笑了起来,“凭什么我要帮她?她母亲都不肯帮她,我为什么要帮她?”

燕明君笑够了,最后才说道:“其实你也不必着急。这件事原本跟你没有关系。阿桑除了不会使手段外,的确是最合适的首领人选,引导农时,这世上没人比她把握得更出色。若是因旁人使手段的缘故,她当不上这个首领,我也就放下心来了。”

季秀不解,追问再三,燕明君都不肯细说原因,最后来了一句:“阿桑不教南离插手这件事,其实最是聪明不过。祭宫原本就和姜寨隐隐敌对,南离是祭宫的大祭司,摆明了惹人嫌,他这个时候帮助阿桑竞选,让民众们怎么想?他们究竟是相信南离会为了妻主,出卖祭宫利益,还是认为阿桑会贪恋夫君美色,把姜寨卖给祭宫?”

……

季秀回到姜家时,阿桑已经醒过来了。她一脸尴尬地寻到季秀,吞吞吐吐地问他:“秀秀,我先前可说了什么放肆的话?”

季秀淡淡瞟了她一眼,冷冷说道:“放肆倒谈不上,不过实在是讨人厌的紧。”

他随即压低了声音:“你说,你心中欢喜我很久了,可惜没跟我在一起,你很不甘心。”

季秀说完这句话,留给阿桑一个冷淡的背影,自顾自去挑水劈柴地忙碌了。阿桑留在原地风中凌乱般地纠结,他却理也不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璀璨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02 13:45:59  
一璀璨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02 13:54:40  
==+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02 21:52:07

谢谢!

另外:
撒花庆祝阿桑和南离的第一次婚变。事不过三,等到三次婚变完毕,南离也就调。教好了,学乖了,就可以HE了。
大家不要嫌弃秀秀不洁哈,绿帽子什么的大概唐朝以后才有的说法。汉武帝的老妈嫁过人,生过孩子,他听说了也没什么反应。大女人应该大气点。例如说作者本人,就很怜惜秀秀将来的遭遇。这是一个真正的苦孩子,大家对他苛责什么?





第36章  庶民的胜利(三)
姜寨公选的日子,定在盛夏的季节里。这季节正是农忙之时,要几千人放着地里的农活不做,赶来投票,着实是难为了他们。可是这是十多年才选一次的村寨首领,他们都以参与其中为荣,十分踊跃。

荷露自装病被揭穿之后,继续和阿桑轮值做早饭。她大多数明面工夫才是做的不错的,这日恭恭敬敬地把菜粥捧给姜姬,姜姬喝了一口后,眉头立即舒展开来:“火候掌握得不错。到底是夫妻两个有商有量做出来的东西,的确不一样。”

没办法有商有量做东西的自然是阿桑。因她打探到南离居然敢背着她,偷偷去姜寨民众家里为她拉票,她跑到祭宫去跟南离大吵了一架,将他送出去的东西统统要了回来,直接扔到他面前。自此之后,南离已是有数日住在祭宫,不回家了。南离通过祭宫侍者传话过来说,除非阿桑亲自去祭宫接他,否则他是没脸回家,阿桑就当做没听见似的。

南离不回来,阿桑夜里虽然有些孤单,却也难得清静,只是一个人到底缺个搭把手的,就连轮值做早饭的时候,也是一派慌乱。

此时姜姬有意提起,阿桑只管垂头喝粥,一句话也不说。

倒是荷露笑吟吟地开口了:“南离还在生气,不肯回来?今日可是公选投票的大日子,别人家都是拖家带口的拉同情,南离那模样那身材,站在台上,不知道能为你拉多少票,你竟然就由着他不回来?”

阿桑闷声说道:“这是选村寨首领,又不是选美。”

荷露却一脸同情的模样:“只是从前南离对你的事情那么上心,这次他竟然全然不闻不问,真是奇怪。莫不是他在外头跟什么人好上了?他是大祭司,从前又是四君之首,仰慕他的女子从来都不少。”

“好了好了,”姜姬用力敲了敲饭碗,“荷露,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乱说。阿桑不叫南离回来,是对的。这是咱们姜寨的事情,自然要和祭宫撇清干系。只是我还担心,若是祭宫的人不请自到,又该如何是好?”

阿桑低声道:“母亲放心,女儿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

朝阳升起,路边的野草上晨露尚未干涸。姜寨外几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女站在道路上一字排开,气势十足。飞驰的马车由远及近而来,不得已在他们面前停住,几个祭宫的神官不满地跳下马车,大声吼道:“我等奉大祭司的旨意,前来监督姜姓四寨公选之事。汝等还不速速退下!”

那几个青年男女却笑嘻嘻,一副不买账的样子:“祭宫侍奉的是昊天神,供奉的是天,我们公选首领,为的是社稷之事,考虑的是土地生产。祭宫再至高无上,也管不到这上头吧。”

“你们——”那神官又惊又怒,“这可是规矩!古往今来,一向如此,你们难道敢造反不成?”

众青年男女神色自若:“规矩规矩,还不是人定的?阿桑大人说了,这规矩行到今日,只怕也该改改了!”

那神官气得暴跳如雷,张口欲骂时,她的同伴早已经拉住了她:“既是有关阿桑大人,还是等大祭司自己来解决吧!”

“大祭司不是扬言说,他妻主不去接他,他就不回姜寨吗?”

“你也知道那不过是扬言说说而已。他妻主不吃这套,他自然而然就慌了神。今日可是他妻主的大日子,他若还不在身边,像什么话?唉,男人,男人就是这么麻烦。我早说过,大祭司就必须是女人来担任!”

不久之后,南离的车驾徐徐而来。听神官叙述了事情原委后,南离也是惊怒交加:“岂有此理!将我祭宫威严至于何地!”

此时那青年男女之中忽有一人走出,正是一名手脚瘦长的女子。“大祭司大人,请借一步说话。”那女子上前说道,态度恭谨有礼,挑不出一丝毛病。

南离看着那女子,一时竟觉得好生面熟。直到两人走到僻静无人处,南离才想了起来,他从前受姜姬差遣,去田里打猪草的时候,见过这名女子。此女是有个叫田丰的男孩子的邻家姐姐,南离曾亲眼目睹田丰对这名女子热烈大胆却又不失纯情的追求。

“我记得你!”南离道,“你是田丰的那个……”

“大祭司大人!”这女子似乎对田丰颇不上心,不愿意提起,急急说道,“阿桑大人要小的转告几句话给大祭司,还请大祭司听好了!”

“什么话?”

“阿桑大人说,今日之公选,是姜姓四寨内政,和祭宫本不相干,还请大祭司好自为之,管束属下,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南离强行压抑住怒气。

那女子并没有说下去。她领着南离来到路上,就在他们马车停下的地方不远处,一条深深的土沟宛如长长道路上横亘的狰狞伤疤。

“这条沟是她亲手挖的。她说你看到这条沟就该懂了。”那女子低声说道。

南离的面色沉了下去。那条沟的意思,他自然懂得。无非是在威胁他,说若祭宫的人今日敢逾越那条土沟,她就不再顾念夫妻情义,同他恩断义绝。

但是这是对阿桑完全没好处的事情。南离简直想不通阿桑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他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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