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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女尊]蒹葭-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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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树根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自己迷迷糊糊地说:“秀秀,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许你跟别人好。”吓得她几乎是立即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她知道,或许必须借助外力,改变这种情况了。

那年阿桑十一岁,她在深山清澈的溪流旁遇到了进山采药的南离和青叶。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他们都是祭宫的见习祭司,他们身上带着祭宫所独有的高贵优雅,那种令人见之忘俗的气质,足以让从未接受过什么系统教育、一向天生天养的季秀黯然失色。她正在发愁要如何接近他们,山洪就爆发了。她故作痴傻地要两人之中的其中一人嫁给她,无论两人答应与否,她都可以借机告诉季秀,她喜欢上祭宫的见习祭司了。但南离和青叶的反应比阿桑预料的更好。青叶只是思索了片刻,就同意嫁给她。至于南离,阿桑原本以为南离和她不会有任何交集,然而在四年以后,阿桑参加春祭舞会的时候,南离却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邀请她跳舞,这是稷下川男女之间示好的标准姿势。

“这又有什么奇怪的。你毕竟是我的女儿。我年轻时候,看上的男人从未失手过。”姜姬知道南离主动接近阿桑的消息后,如是评论道,她的目光里满是阅尽世事的沧桑,“想来姬燕明也会满意南离的。毕竟,无论是他或者季秀,他们都需要你走到人前,才更加方便他们行事。南离是个合适的人选,他可以让你轻而易举走到众人面前,成为稷下川的风云人物。”

夜明珠的照耀之下,阿桑双臂抱在胸前,神情甚是寥落,脸上挂着泪痕。显然,她这些日子里承受了各方带来的沉重压力,早已不堪重负。她定定地看着子羽,目光里有些愧疚,又有些怜惜。“你为什么要掺和进来?看,青叶就比你聪明。当年他答应嫁给我,我们来往了足足一年,他最后还是喜欢别人去了。他说我的身份配不上他,还说我不是真心喜欢他,那个时候我假装得那么好,连秀秀都不知道我是装的,他怎么就看出来了呢?”

随着阿桑的叙述,子羽眼前渐渐浮现出一副画面:小树林的空地上点燃着明亮的篝火,青叶和阿桑这对俊美的少男少女在小溪边欢快地起舞,季秀脸色苍白地躲在灌木丛后头看,手被荆棘刺出了血犹自不觉;青叶穿上华丽的嫁衣风光大嫁,季秀抱着痛哭不止的阿桑,柔声安慰她:“你值得更好的。那个青叶配不上你。”子羽能猜想到,季秀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一定暗暗期盼着阿桑有朝一日能忘了青叶,转头发现身边人的好——这种小心翼翼的心情,子羽也有过,故而很能感同身受——可是孟春舞会上,阿桑尚未忘记青叶,南离却已经翩然而来……

然而想到南离,子羽的心又忍不住揪了起来,他直到此刻,仍然把南离当做好朋友一般看待,对他有着异乎寻常的关心。“你说,你是怕自己爱上季秀,才故意去追求青叶的?而青叶也察觉了这一点,所以直接离开了你?那南离呢?南离喜欢了你那么久,替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该不会……该不会……”子羽声音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想到那个可怕的可能性,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颤抖。

阿桑犹豫了。她沉默了很久,回想起从前的事情,或许是怀孕的女人头脑不清楚的缘故,又或者是那些记忆太遥远了,她竟也开始困惑。

阿桑还记得她和南离来往之初,两人并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这在一向民风开放的稷下川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她看得出南离隐藏很深的焦灼不安,却因为季秀的日益憔悴忧心不已,当季秀自暴自弃般地和许多女人彻夜狂欢的时候,她意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她只是很痛心,很痛心。她疲倦地想着,这样也好。南离赶紧像青叶一样离开她,然后她就继续在秀秀面前摆一副为南离黯然神伤的样子,以这种姿态无声地和季秀划清界限,就这样一辈子好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是南离不惧他人眼光,想尽办法把她带到稷下学宫旁听的时候吗?还是他在她面前脱掉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具,在她身下动情和喘息的时候?又或者,是他在前任大祭司姜妧的殿前长跪不起,为她求情,在昊天九问中心系她的安危,以至于几乎丧失了理智,放火烧山,猎杀凶禽猛兽,又自不量力地试图用琴声沟通天地?……

“我不知道。”阿桑终于叹息着说道,她的声音里满是困惑和惆怅,“我一直在提醒自己,千万不可以爱上秀秀,但是却不知道,究竟怎样才算真正爱一个人。我和南离似乎有过一段很快乐的日子,那时候我们都觉得,虽然彼此有矛盾,立场冲突,但是还是可以调和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弄到了这样的地步……或许,我们是应该分开了。”

子羽听着阿桑这些充满了困惑的话,越发迷惑不解。他其实很想问阿桑究竟是怎么看他的,但是又不敢问,只是追问了一句:“那季秀呢?”

“秀秀啊……我对不起秀秀。”阿桑神色黯然地说道,“我现在只能竭尽所能,希望他能在稷下川快快乐乐地生活。”

那天晚上子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他始终不明白阿桑言语里对不起季秀的真实含义。在他看来,感情是一种没有道理的事情,季秀自己那样胡闹,又怎会是阿桑的过错?不过很快的,子羽又发现了另外一件事。阿桑口口声声说希望季秀好,却压根不肯信任季秀。

那是初冬的一个早晨。赢牧诗一大早就派人来寻子羽,要他代表祭宫,同阿桑议事。子羽起初还以为赢牧诗改变了态度,不再反对南离和阿桑在一起了,但是听了赢牧诗的解释,才知道竟然是为了开荒的事情。随着开荒的逐渐深入,那块土地越来越令稷下川的人们惊叹,它的面积似乎不比稷下川小,气候极其宜人,然而期间杳无人烟,毒蛇猛兽盘踞,故而开荒多半年来,进展缓慢。眼看着隆冬将至,开荒进度远远落后于计划,赢牧诗万般无奈之下,才想起了相传善于同鸟兽沟通的阿桑,希望子羽能够说服阿桑出动,为开荒尽一份心力。

子羽于政务方面颇为单纯,虽明知道祭宫和姜姓四寨不睦,仍旧寻了阿桑,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阿桑丝毫没有要推脱的意思,反而很兴奋地命子羽收拾收拾启程。因这些日子都是季秀照顾阿桑起居的,子羽便打算去通知季秀同去,不料却被阿桑好一顿训斥:“子羽,你怎么这么糊涂!这等机密的事情怎么能告诉秀秀?我瞒他还来不及呢!”

子羽一下子懵了,呆呆看着阿桑,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是稷下川四君之一,又是祭宫的见习祭司,一向混迹于权力中枢,却又超然事外,故而在他眼中,一切都是毫无秘密可言、再透明不过的事情,怎地在阿桑口中就变得机密起来?更何况,以季秀同阿桑的关系,为什么要隐瞒?又怎能瞒得住?

“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真的不明白?”阿桑看到子羽一副天真无邪的白蠢模样,顿觉心累,痛心疾首地说道,“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些日子以来,我从来没有在秀秀面前提过一句公事?不但我是如此,整个姜寨都是如此……”

阿桑话说到此处,突然硬生生止住,脸色一下子变了。子羽顺着她的目光转头望过去,见季秀手中提着新烤的羊腿,站在门口,他一脸震惊地看着阿桑,脸上的神情仿佛在哭,又仿佛在笑。





第81章 第 81 章
“秀秀,我……”阿桑一开口就觉得声音发涩,她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话来解释,但是一时间脑子里竟然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先打破沉默的却是季秀。他看了看烤羊腿上一滴滴往外滴的热油,突然间抬起头来,一脸若无其事地笑道:“你想吃羊肉了,对不对?我记得从前你一到冬天就嚷着要吃羊肉的。”一面说,一面将那烤羊腿直直递到阿桑面前。

阿桑心乱如麻地接过,道:“秀秀,有些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子的。我——”

季秀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吃完赶紧出去干活去。如今你是姜寨首领,难道还等着姜姬大人催吗?”

季秀一向伶牙俐齿,他摆明了不想跟阿桑多说话,阿桑连一点办法都没有。何况他说得合情合理,稷下川的女人们,身为一家之主,从来都是劳碌命,没有因为怀孕了就养在家里啥活也不干的传统。阿桑前几个月因为胎象不稳略事休息,如今一切无碍了便重回生产第一线,这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了。

“秀秀,你等我回来,我有话要同你说。”阿桑无奈之下说道,见季秀微笑着点头答应了,这才心中如放下一块大石。

然而那天晚上,当阿桑忙完地里的农活与姜姓四寨的公事,斟酌好措辞返家寻季秀的时候,他的小房间里却是空无一人。阿桑将整个姜家前前后后都寻了一遍,问遍了所有人,都说不知道季秀的下落。

阿桑一下子急了,不顾天色已晚,发动姜寨许多人一起寻找,又命子羽去四处打探,然而季秀就像长了翅膀飞走了似的,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他的下落。

终于阿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蒲柔,蒲柔家里你去问过了吗?”阿桑问。

“我是第一个向蒲柔打听的,她说没看见。”子羽回答。他的逻辑很是简单。季秀虽然一直住在姜家,但名义上是蒲柔娶的夫君,若论关系,只怕蒲柔跟季秀还要比阿桑更近一层。故而季秀失踪后,他第一个就想到了蒲柔。

暮色苍茫,被阿桑发动起来的民众们都高举着火把,似没头苍蝇一般围在阿桑身边,眼神里半是迷茫,半是不解。显然,他们不是很满意阿桑这样公私不分,为了寻找一个男人大动干戈。迎着他们质疑的眼神,阿桑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终于有人凑到她耳边,向她说了几句话,她的心一下子松弛下来。

“大家辛苦了。都散了吧。改天我请大家喝酒吃肉。”阿桑招呼着众人道。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以后,她方拉着子羽向一个方向走去。

“去哪里?”子羽对姜寨的房屋分布不甚熟悉。

“去寻蒲柔!”阿桑咬牙切齿地说道,“她把秀秀藏起来了!”

阿桑和子羽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奔蒲柔家而去,然而蒲柔一席话就给顶了回来:“阿秀既然已经嫁给我,不管他心里究竟怎么想,到底此处才是他的家。阿桑你先是将阿秀召回姜寨,却留在自己家中,旁人议论难听姑且不论,你又把我放在哪里?我正预备去姜家要人呢,你却带着子羽君来跟我要人了。别说我不知道阿秀在哪里,便是知道,也不能再由着他跟你不清不楚!一个大祭司,一个子羽君,阿桑你自己的事情尚没有理清楚,又何必招惹我的阿秀?”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阿桑涨红了脸说道,“我以为你会对秀秀一心一意,所以忍痛看着他嫁了你,结果呢,才一年不到,你就纳个田丰做侧夫!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忍痛看他嫁了我?”蒲柔冷笑,“既然这么痛,当时为什么不拦着他不要嫁?阿秀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难道不知道?当时你跟南离闹得不可开交,你只顾得息事宁人,去安抚南离,可是阿秀呢?他那样的人,对你一片真心,你却借口他跟过的女人太多,连碰都不肯碰他,他难道就不伤心,不需要人安抚?是,阿秀是嫁了我。可那是因为他在姜家已经被你们逼得没有容身之地了。他寻了许多人,最后选了我,他亲口对我说,他想留在姜寨,离你近一些,故而给我一个娶他的机会。你知道不知道?他嫁我是为了不叫你为难,是为了成全你,你真的不知道?你说我为什么要娶田丰?阿秀嫁了我后,根本不肯跟我过夜,我的两个孩子,全是我跟田丰生的,我怎能不给他一个交代?”

自季秀嫁给蒲柔后,阿桑一直对蒲柔隐隐有些敌意,特别是蒲柔在娶了季秀以后又纳了别人为侧夫,阿桑已经窝火很久了,故而这日趁机一并发作出来。但她再也料不到,这一番发作竟然会引出蒲柔如此的长篇大论出来。她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点,顾不得惭愧,直接向蒲柔求证道:“你说,他嫁了你这么久,从来没跟你过夜?那他为什么……”她的一颗心忍不住砰砰狂跳,她知道那是为什么。如果蒲柔说的话是真的,这会是季秀对她的心意的最直接的证明。这样的深情厚谊是一种瑰宝,她明知道不能接受,却到底不能无动于衷,激动得连语调都变了。

“自然是真的。难道我会编造这样的谎话吗?”蒲柔没好气地说道。一直放在心坎的正室夫君迟迟不肯服侍她过夜,对于蒲柔来说,无疑是一种家丑,她没有编造的必要。

“闭嘴!”正在这时,蒲柔家的一扇门被推开了,季秀脸色青红,站在门边喝道。

“蒲柔,你是不是想找死,什么话都说给不相干的人听!”季秀面罩寒霜道,将“不相干的人”几个字说得很重。他心中充满了哀痛和悔恨。的确,他嫁给蒲柔之后,没有陪她过过夜。他心中残余着一些微妙的念想,因阿桑嫌弃他跟过太多女人,太脏,他便想争口气,做出守身如玉的模样,好叫阿桑数年之后知道真相悔不当初、追悔莫及。但是,如今他无意间听到的阿桑和子羽的话,打消了他的全部幻想。阿桑压根不信任他,一直在提防他,他却一厢情愿地守身如玉,恐怕阿桑知道了会笑话他自作多情吧。

“秀秀,你听我解释。”阿桑道。

季秀忙指挥蒲柔关门:“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既怀疑我,这条烂命你拿去便是了。”

双方在门口僵持了很久,终于蒲柔耐不得烦,出头做了和事佬:“算了,你们进来说话吧。”她转头向季秀解释道:“人多嘴杂,你们再这样子闹下去,隔日不晓得传成什么样子。倒不如大家把事情说清楚的好。”

阿桑这才得以进了屋来。子羽在一旁扶住她的身子。她原本气势汹汹,向着蒲柔索要季秀,如今却因为蒲柔的一席话,直接溃不成军。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说来说去,无非是两句话。你不喜欢我,也不信任我。”季秀斩钉截铁地说道,嘴角微笑凄凉得却如同自嘲,“我自作多情了太久,总以为你对我或许会有一些真心,如今该是梦醒的时候了。”

“我——”阿桑想辩解,但是季秀一抬手便打断了她的话,“你不必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你的母亲是姜姬大人,姜姬大人一向是个能把所有人和事利用到极致的人,包括感情也是这样。所以你有样学样,我没什么好奇怪的。是我太天真,犯傻而已。”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阿桑着急道。

“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就是不信任我。我从小便喜欢你,我对你好,你怕你拒绝不了,故意装作喜欢青叶的样子,对不对?我跟稷下川那么多女人好过,那时候你很忧心忡忡,我以为你是在吃醋,心中偷偷欢喜,其实你是担心,我会靠身体套取机密,对你们稷下川不利吧?还有,妘姑来了,你突然说喜欢我,要娶我做侧夫,其实你是害怕我会对妘姑不利吧?故而南离不让你娶,你也顺势答应了,装作一副深情无奈的样子,可笑我竟然真信了,自作多情要替你分忧,却死乞白赖非要嫁给姜寨的人,好离你近一些。你恐怕一直在暗地里笑话我傻吧?还有莫问的死,明明是南离逼死他的,不知道怎么有人说他临死前见过我,你故意把事情压了下来,不去调查真相,那时候我还感激你为我想得周到,只怕你已经认定杀莫问的那个人是我了吧?还有这次开荒,南离调我去开荒的时候,你一个字都没说过,眼睁睁看我去吃苦受累,等到我在那边混出一点名堂了,你突然急急召我回来,还假惺惺说想我了,其实你是怕被我知道新地的地形图吧?”季秀如连珠炮般地说道。

“很多事情,我最开始想不明白。今日听了你的肺腑之言,我总算是明白了。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不过,我不会再傻下去了。”季秀慢慢说道。

“秀秀,你错怪我了。我是真的想你,才要你回来的。还有,如果不是为了摸清新地的秘密,你又何必在那边那么辛苦?你在那边睡的那些女人,真的是你心甘情愿的吗?当年你连嫁给赢初晴都不肯,如今又怎么会同她夜夜笙歌?”阿桑道。

季秀一愣,脸色由青转红,又从红转白。“原来你都知道了,还一直在我面前装不知道。枉我小心翼翼想掩饰,怕你知道了难过。其实你都不喜欢我,又怎么会为这点小事难过呢?既然你认定我会对稷下川不利,打算什么时候把我抓起来?”

“秀秀,我……”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第82章 第 82 章
阿桑本就不是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人,被季秀屡屡打断,更加结结巴巴。季秀本心中有气,若是她此时能说出什么安抚的话来,只怕季秀心里还好受些,但见她支支吾吾这个样子,显然自己的猜测统统做了准,不由得又是失望,又是愤怒。愤怒之中他将阿桑直接推出门去,扬言再不想看见她。

“人你也见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无论如何,名义上也是我的夫君。你耍了他半辈子,也该放过他了吧。从此你就离他远远的,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蒲柔很不耐烦地说道。她从小就梦想着能和季秀携手共度人生,如今自己曾视若瑰宝的人却被阿桑如此对待,她自然对阿桑也热络不起来。

“相安无事?”阿桑沉默许久,喃喃道,“若是他私下通敌,你是他妻主,也有失察之罪。要如何才能相安无事?”

蒲柔心里打了一个突。季秀的身份来历非比寻常,她固然不像阿桑那么清楚,但是毕竟是从小同他们一起玩到大的人,却也隐隐有所耳闻。她已经不再是单凭一时意气就热血上头的单纯姑娘,她有男人和孩子,言行举止都决定着一家人的未来。尽管她不愿意像阿桑那样认定季秀有那么大的嫌疑,却在看到阿桑那么慎重后,也犹豫起来。

“阿桑,你跟我说句实话,难道阿秀他真的……”蒲柔讪讪问道。

“和他来往过的女人太多了,一半都是身居要职。他跟她们好的目的很不单纯。我怕他再这样下去,就不能回头了,故而才时时设法阻拦。”阿桑神色黯然道,“如今他不肯见我,惟有你从旁好言相劝,劝他不要执迷不悟,索性……索性就把他关起来,不叫他跟外面的人见面……”

“我?把阿秀关起来?”蒲柔神色变幻,声音里满是为难,“要多久?”

“先关着吧,至少也要等忙完这阵子再说。”

“就靠我一个人看着他吗?我忙不过来啊。你手底下那么多人做事,你看着他不行吗?”蒲柔道。

“不行,只能靠你。”阿桑回答得很是坚决,“在你家附近,我们的确会安插人手,监视秀秀的动静。可是,这几个人都是直接听命于我母亲的,若他们撞见了秀秀什么事,一路禀告上去,便是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救不得他的性命。”

阿桑吩咐蒲柔做这些事的时候,子羽就在旁边看着,他眼睛里闪着不明意义的光芒。等到阿桑拖着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开时,他忙上前搀扶。阿桑被季秀放弃,原本觉得自己形影相吊,想不到子羽却在这时候上前,大感意外,想起方才一幕幕净被子羽看在眼中,苦笑着问他:“你都看到了?怎么样,想不到我竟然是这么坏的一个人吧?”

子羽疑惑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原本我还担心你太过单纯,怕被奸人蒙蔽,如今才知道,原来那些不过是你的伪装。你真的好厉害!竟有几分当年姜姬大人的风采!这下子我总算不担心了!”他眼睛亮晶晶的,竟然满脸崇拜。却原来他从小在权力中枢耳濡目染,姜妧、姜姬、南离、赢牧诗这些人的手段全都看在眼中,习以为常,所以阿桑的这些伪装,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了。

阿桑一愣,料不到子羽竟会这么说,默然半晌,摇了摇头。“你把我想得太高了。我没那么精明,也没那么意志坚定。其实秀秀他……我一直是想娶他的,只可惜……”她摆了摆手,终于没有说下去。

这下子轮到子羽愕然了。阿桑却没有给子羽思考的机会。她谢绝了他的搀扶,大踏步向前面走去。子羽一个分神,竟被她甩在后面好远。他赫然发现,阿桑走的方向压根不是回姜家的路。他急忙跟在阿桑后面,却在姜宇家门口被姜宇的两个小侍拦了下来。“几位村寨首领正在议事,子羽君就算已经追随阿桑大人,到底是没有过明路的,又是祭宫的见习祭司,恐怕不方便旁听吧。”姜宇的小侍们毫不遮掩地说道。南离出征之后捷报频传,祭宫声望大振,村寨首领们连带着姜宇在内,都甚觉灰头土脸,往下头吩咐事情的时候阻力重重,故而这两个小侍对子羽丝毫没有好脸色。

防守严密的姜宇私宅中,除却姚寨、赢寨之外的全体首领副首领悉数在位。姚寨和赢寨因为南离和赢牧诗的关系,最近已经偏向祭宫一方,故而他们聚会的时候,理直气壮地将其排斥在外。

“几个月下来,大致就是这些人了。”姜宇神色严肃。

“动手吧,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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