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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之一舞倾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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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放心的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个手绢裹成的包,打开来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银锁挂坠,银锁小巧精致,上刻双鱼戏水,栩栩如生,上穿红绳结成的索儿,母亲取了,挂在荇儿的脖子上,给她贴身待好了。
    “这是爹爹留给你的,你要千万收好。”
    荇儿用力的点了点头,忍不住用手隔着衣服摸了摸,心中思念爹爹。
    冰凉的银锁被心口暖热了……
        
第三章斩首
    悬赏震南王妻女的告示在康水城的告示栏上,贴了快一个月,纸张变的残破,一阵风吹过,告示被吹落了,打了个旋落在地上,转眼就被过往的人马踩的稀烂,再也辨识不出。
    身负皇帝密令要活捉水娘子回去的田毅将军摇了摇头,搜城十日,悬赏一月,依旧毫无线索,这兵慌马乱的时期,被错杀也是有的,人,估计凶多吉少。只是皇帝的密令无法完成,这剿灭叛军的功劳也要打了折扣。
    田毅又抬眼望向的城头,叛贼郭秉德的人头高悬在城门之上,田毅年轻时曾随郭秉德出征,那时他只是管辖五百人的小小指挥,郭秉德那时虽未封王,却已经是先皇亲封的“扶远大将军”,那时候郭秉德二十不到的年纪,军中不服之人大有人在,但他一路与兵卒同吃同住,行军传令果敢利落,管理军制有雷霆之势却不失细致精简,最让人叹服的是他一身用兵如神的本领,都说兵行诡道,可他偏偏每一仗都赢的光明磊落,气势非凡,几场战役下来,敌军我军无人不服,“军神”的称号也叫了开来。
    康水一役,围城一月,生生的耗尽了郭秉德的大军,可是最后一役的冲锋,却依旧雷霆之势不减,每个士兵都面黄肌瘦,伤痕累累,却依旧冲出了震天之势,目光中只有前进,没有后退,治军如此,不可谓不令人惊叹。郭秉德身在爱马赤炎之上,高举长刀,身后旌旗烈烈,连人带马如同一团烈烈燃烧的火焰,沙场万里,生生的被他衬成了背景,仿若战神下凡,见者心惊。
    然而这样神武一个英雄,最终还是败了。
    他身前是堆积如山的尸体,最终气力耗尽,顶天直立,高举大刀,就这样昏厥在战场之上,四周围了数百士兵,手持兵械,竟是无一人敢上前。
    斩首前夕,田毅带了一壶酒去看他,两人与牢中酣畅共饮,郭秉德笑声豪气云天,竟似不在牢房之中,仿佛身处旷野,天地为席,日月为伴。
    田毅长叹了一口气,眼中写满了歉意:“对不起。”
    郭秉德大手一挥:“何必,我知你非龌蹉之人,今日折与你手,乃是我人生大快,人生在世,当求惟心问道,问心无愧,你我虽道不同,却都所寻天下安宁,你又有何处对不起我,对得起苍生就好!”
    田毅念及至此,心中升起一股豪气,他对上郭秉德已经毫无生气的目光,望我之后一生,可无愧于心,对得起天下苍生。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颗已经开始腐烂风化的头颅,仿佛露出了笑容。
    路上形色匆匆的百姓不知道那沙场上的残酷和血腥,他们为战争而结束而欢欣不已,人们为新的日子而奔走,康水城围城一月,如今终于一切渐渐归于平静,有人以为这座城死了,有人以为这座城即将新生,来来往往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与目的。
    母亲拉着荇儿亦在官道上赶路,一对逃难的母女;衣衫破旧,满面尘土,平凡的丝毫引不起任何注意,母亲拦住从康水城方向而来的老妇:“这位大婶,请问康水城现在是什么情形?”
    那老妇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孤儿寡母的,还去那里干什么,城破了,破城的将军搜城十日说要追拿叛贼余党,家家被掀的鸡飞狗跳,这几日终于消停了些,还不知以后会怎样呢,我劝你啊,还是去别处落脚吧。如今康水可是个是非之地啊。”
    母亲咬唇:“那,镇,镇南王,却是如何下场。”
    “你问镇南王啊,哦,不如,如今要改口叫叛贼了,他在城门口被斩首了,如今脑袋还在城门上挂着呢。”
    此言如晴天霹雳,荇儿一听,立即止不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母亲也是一个站立不稳,她强忍住悲伤,佯装镇定,一面抱起荇儿,一面对老妇说:“孩子胆小,听不得这些。”
    经年不太平,伤心人遍地,老妇也不以为异:“看你孤儿寡母的可怜,不如与我一道走吧,我要去南边寻儿子去,你也可以找个落脚之地。”
    母亲摇了摇头:“孩子的爹在军中服役,我。。。我想再去寻寻。”
    老妇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之色:“那你们千万小心,如今不比当日,城里的官兵凶的紧。”老妇还想说什么,自觉多说惹祸,便收了声,眼见母女二人凄凄哀哀,以为她担忧丈夫的安慰,叹了一口气,宽慰了两句,便自行走了,哀声遍野,谁又管的了别人。
    母亲呆坐在路边,抱着几乎哭背过去的荇儿,想哭,却流不出眼泪,不可在此引人注目,若是露了行踪,辜负了夫君一番苦心。她低低的在荇儿耳边哭:“乖荇儿,不要哭。”荇儿闻言压低的声音,却是止不住抽泣,小小的身子在母亲怀中每抽动一下,都牵起母亲无尽的哀思。母亲一时间不由惘然,犹记当年少年英姿,执手情定,如今誓言犹在,人却化作一抷黄土,阴阳永隔。
    荇儿口中呼出暖暖痒痒的气息,掠过母亲的脖子,母亲突然清醒了,抱紧了怀中的小女儿,唇齿间咬出了鲜血,心中一横,往康水城相反的方向走去。
    女儿小声的问,声音夹着抽泣,断断续续:“我们,不去看看爹爹嘛?”母亲闭了眼睛,她不敢去,她怕见到那张深爱的脸庞,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追随他而去。
    母亲再次睁眼,已然声音坚定:“荇儿,自此,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活下去。”荇儿点了点头,小手紧紧的抓住了母亲,使劲压抑住心里涌上来的痛,紧咬牙关,不露半分声息,却止不住泪如泉涌,湿了衣襟。
    纵然皇帝文德帝昭告天下,称镇南王“以上犯下,狼子野心,大逆不道。”后世史官对其评价却始终争议不断。
    大焱王朝开国帝威武帝励精图治,勤以治国,手下开国三大藩王,镇南王,西平王,东安王更是骁勇善战,随着威武帝定四方国土,其中前代镇南王郭益雄是威武王的胞弟,威武帝最重情谊,甚是倚重这个胞弟,郭益雄乃一员猛将,纵然不及儿子军事上的天赋超群,也是征战南北,战功赫赫的一员大将,初时,康水所在之地位处帝国西南,只是个边境之城,毗连当日丹胡之国,丹胡之国屡屡骚扰边境,民不聊生,郭益雄率兵平定丹胡之乱,金戈铁马整八年,最终丹胡国的版图被纳入帝国,威武帝念他劳苦功高,划丹胡国领地以及东八百里为永州,皆为镇南王郭益雄之封地,先帝威武王十二年,郭益雄也因为征战旧伤未愈,最终辞世,郭益雄只得一独子郭秉德,虽只有十八岁,却随父亲自小在战场上长大,军事才能惊世,甚得威武帝喜爱,遂下诏赏他袭镇南王之爵位封地,当时威武帝共封赏八位王爷,镇南王郭秉德是最年轻,却也是封地最大,兵权最大的一位。足见威武王对他的厚爱与赏识。
    有史官说正是威武王的宠爱迷蒙了这位王爷的双眼,让他生出了狼子野心,在文德帝二年的时候打着“天行无道”旗号起兵反叛。
    而另一些史官则点出,虽文德帝当时仅仅在位两年,然而他之后十五年统治下的昏庸无道,暴戾残忍却已经渐渐显露出来。
    永州在镇南王的治理下,民安物阜,虽然异族杂居,却也相处融洽,可是文德帝却对除中原血脉以外的异族苛政残暴,多次增加对异族居住地区的赋税,百姓无法承受,另外中央官府对异族更是百般欺压,纵然在镇南王的辖地也无可避免,此外文德帝残害忠良,赏识佞臣,一时间贪污腐败之风渐起。
    当日镇南王起兵的真相已经湮灭,后世人只能从当年史料的记载中,揣测这位传闻中英雄王爷的真实心意。
    不论怎样,后世史官对镇南王的评价,最中肯的莫过于:“一世英雄豪杰,却无成霸业之才。”他们认为镇南王太过耿直,心怀仁义,乃知这天下帝王之术,却又怎生少的了阴谋诡计,狠辣决断,如文德帝般狠毒,却稳坐皇位,而镇南王赤诚坦荡,却最终战死沙场,永埋与黄土之下。
    康水一役,战线绵延千百里,镇南王二十万大军全灭,文德帝亦损兵无数,中原大地埋白骨,鲜血染江河,自此帝国兵力削弱,竟是引发了动乱征战,战火荼毒生灵十年之久。
        
第四章死别
    然而如今的百姓们却无法预知以后的事情,他们但见战争结束了,以为和平的日子又再度降临了,每个人都心怀憧憬,一时间中原大地,竟萌发出吐故纳新的一派气象。
    这个坐落在官道旁边小小的休憩的茶馆,如今竟却红火的不行,南来的北往的路人,累了的,渴了的,都坐在了这里,想要缓解一下旅途的劳累。
    突闻大道上马蹄声声,尘土飞扬,一人骑马而来,临到茶馆,一勒缰绳,停了下来。
    只见一名官兵,身着官服,腰佩长刀,纵然他形容透着猥琐,这身行头倒也添了几分精神,那官兵翻身下马,举止拓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茶馆,一面大喊:“给老子弄杯好茶来,快。”
    茶馆里的顿时没了声音,战争结束了,可是皇帝依旧没有放弃剿灭镇南王余党,这些时日,抓住的,错杀的,被牵连的,官兵们都开了杀戒,不管又添了多少冤魂,都只往镇南王余孽的数目算,所以人人都见官兵而自危,一时间都敛了声息,默默喝茶。
    小二忙不迭迎上来,点头哈腰:“官爷啊,真不巧啊,地方太小,没位子了,要不,您看您将就一下,和别人凑一桌。”
    那官兵重重的哼了一声,算是应允了,小二急忙把他引到了一张比较空的桌子上。
    这张桌子只坐了一个村妇和一个小女孩,正是镇南王王妃水竹和小荇儿。
    官兵一边喝茶一边打量同桌的村妇,只觉得这个村妇满脸尘土,看不清面容,穿着最普通的粗布衣裳,却有着说不出来的韵味,一举一动都好看的紧,官兵这么想着,脸上露出了猥亵的笑容。
    水竹被他看的心中发毛,不敢多坐,连忙把行李一收,拉着女儿匆匆离去。
    官兵望着水娘子的背影,只见她身材婀娜,走路的姿势甚为优美,想那水娘子绝代风华,打小练舞,即使最日常的动作也溶入了舞蹈进去,如何能不优美呢。
    官兵只觉得心中一阵躁动,大声喊道:“等等,别走。”
    水竹哪里敢留,当下加快脚步。
    官兵怒道,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众人都是一惊:“奶奶的,叫你别走,你没听见啊。”说着,就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擒住了水竹的胳膊。
    水竹大惊,拼命挣扎:“官爷,饶命啊。”荇儿也被吓坏,哭了起来:“放开我娘亲。”
    官兵面容十分邪佞:“干吗看见老子就跑啊,莫非你心中有鬼,不行,老子要带回去好好审审。”
    “官爷,我只是回家心切,不曾心虚啊,官爷明查,我只是一介草民,不曾做过任何坏事啊。”水娘子苦苦哀求。
    官兵只觉得这村妇声音轻柔,连求饶都妩媚动人,不由心中痒痒的:“是坏人是好人,岂是你……哎呀,小杂种!”
    原来那小荇儿见官兵发难,心中着急,便狠狠一口咬到了官兵的胳膊上,官兵吃痛,抓着水竹的右手不由一松,却一脚踹飞了荇儿。
    “荇儿!”水竹惊呼,冲过去抱住了荇儿。
    “奶奶的,居然敢咬老子,”官兵一把抽出了明晃晃的腰刀,怒道:“看老子宰了你。”
    “不要!”水娘子拦在荇儿的面前,扑到在地上不停求饶:“官爷,求求你了,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了。”“滚,再废话老子连你一块劈了。”官兵举起了腰刀。
    水竹跪到了官兵的脚下,拽着官兵的衣角,“求你放过我女儿,你杀了我吧,你放过她吧。”
    她声音中夹着哭腔,一片慈母之心令人动容,茶馆里的众人心中怜悯,不忍多看。
    然而官兵的心却丝毫没有被打动,相反他的邪佞之心更加猖狂。
    “杀你,”官兵淫笑道,“那到不必,不过……”
    水竹如何不知道官兵的心思,她紧紧护住身后的女儿,心中念头百转,却是无计可施,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茶馆里的人们,人人脸上都一片愤然,可是对上她绝望的眼神时,却都纷纷转过了头。
    官兵一把推开她,又去抓她身后的荇儿,荇儿大哭大喊,不停的挥舞手臂,想要打倒面前这个大坏蛋。
    水竹赶紧爬起来护住荇儿,连声道:“你要怎样都可以,只求你放过我的女儿。”
    官兵狞笑:“即如此,老子就带你一人去官府盘查,小崽子误事,自生自灭去吧。”
    水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闪出了一丝坚定,她止住了哭泣,摸了摸贴身藏着的匕首,缓缓道“我随你去。”她舍不得荇儿,l拉着她连声嘱咐:“荇儿,你好好照顾自己。”
    荇儿只是哭天抢地的拉着母亲。
    官兵不耐烦,一把拽过水竹,甩开荇儿,拖着就往系马的地方走。
    “娘亲,娘亲。”荇儿哭喊,爬着去追。
    “荇儿!”水娘子任由官兵拖着,喊声听起来撕心裂肺:“你要好好活下去,听到没有,要好好活下去!”
    “娘亲,娘亲。”荇儿挣扎的爬起来,可是官兵已经翻身上了马,挟着水娘子骑马而去。
    水娘子的哭喊声越来越小:“荇儿,要好好活下去……”荇儿追在马后面,却离的越来越远“娘亲!”她嘴里喊着,泪水蒙住了眼睛,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膝盖和手上都火辣辣的疼,头也懵了,却还挣扎着爬起来。。。
    “娘亲。。。”
    只听后面有人轻轻的“咦”了一声,一只大手把她拽了起来。
    荇儿摔的睁不开眼睛,但听一个男声问她:“小姑娘,你怎么了?”荇儿紧紧拽住那人“救我娘亲,求求你救我娘亲。”
    来人是一身负长剑的青年,那青年眉头一皱:“你娘亲怎么了。”“坏蛋,把我,娘亲抓走了,马……”荇儿心中着急,口齿不伶俐,青年正待加以询问,后面又有一人飞奔而来,“师弟,茶馆里的人说,有个官兵把小孩的母亲抓走了。”后来那人年纪稍长,亦是身负长剑。
    “岂有此理!”青年气愤的大声骂道:“真是一群畜生!”
    “说是往东走了,我们快追。”后来那人说。
    青年一把抱起荇儿,发足就奔,后来那人也不落其后,他们跑的真快啊,荇儿心中想,只觉得风呜呜的从耳边吹过,可是她尤觉得不够快,心中只是呐喊,快点,快点,再快点!
    两个人抱着荇儿奔不到半个时辰,便看见大道路边停着一匹官马,路边的树丛有被压过的痕迹,两人对望了一眼,便沿着痕迹追了去,沿路植被压一路歪斜,显然是有人挣扎过痕迹。
    不一会就寻到一片空旷草地,却见衣衫不整的水娘子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心口上插着一把匕首,奄奄一息,一旁官兵的手臂被划破,血不停的往外流,一副受惊的样子。
    “娘亲。”荇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挣扎着从青年的怀里跳下来,扑到母亲的身边。
    “你,杀了她!”青年看到此种惨象,不由怒从心里起,一把抽出长剑指向官兵的脖子。
    官兵正想闪躲,却不想着青年的剑来的如此之快,只觉得脖子上传来剑锋的寒意,不由心下大骇。
    “大侠饶命,我不是有意杀她的,饶命啊。”
    “那是怎么回事?”青年又把剑向前挺上,怒喝“说!”
    官兵只觉得那剑气逼人,似乎已经割上他的脖子,吓的要尿裤子。
    “我,我说,我只是想快活一下,没想到,她身上藏了一把刀,称我不备要刺我,我躲过去了,刚想把她的刀夺下,她,她就把刀往自己身上,身子上扎了,大侠放过我吧,我没杀她啊。”
    青年冷冷的哼了一声:“不是你杀的,却也是你害死的,你们这些狗官兵。”
    “我是狗,我猪狗不如,大侠求求你放了我吧。”官兵连声求饶。
    青年看到官兵的孬样,心中十分藐视,突然年长那人唤他:“师弟,她还有气。”
    青年急忙转身去查看血泊里的水竹,只见年长那人正把着那血泊中村妇的脉搏渡气,那村妇慢慢张开了眼睛;嘴唇,脸上皆已经没了血色。
    “荇儿,”水竹轻轻唤着女儿。
    “娘亲,”小荇儿泣不成声,“娘亲我在这里。”
    “荇儿,娘亲要走了,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牢记娘亲的话,要好好活下去。”水竹想抬起手想要抚摩荇儿的脸庞,却只能动了动指尖,她觉得身上的气力如潮水一般消散。
    “娘亲,我听你的话。”荇儿哭着接过母亲的手;“娘亲,你不会死的。”荇儿抬起满是血泪的脸,央求两个青年:“叔叔,你们本领这么大,求求你们,救救我娘亲。”
    两人互相看了看,这样的惨象让他们也心有不忍,可是,水竹铁了心求死保全清白,那一刀直扎入心口,如何救的回来。
    “咳,咳”水娘子咳出了几口鲜血,把目光转向了两个青年,说话时已经气若游丝:“两位……大侠……你们侠义心肠,求……求你们照顾我女儿。”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两人,充满期盼。
    年长的青年叹了口气:“大嫂放心吧,我们一定把你女儿安排妥当。”
    “你们……一定……保证。”水娘子依旧不放心。
    “保证,以青阳派的名誉保证。”年少者激动的说,青阳派乃天下武林正道中有名的宗派之一。
    水娘子闻言顿感安心;又将目光转向了荇儿,眼中充满了不舍和依恋:“要……好好……活……”话没说完,水娘子头一偏,却已经没了气息。
    “娘亲!”荇儿大呼,爹爹被杀,娘亲惨死,她积聚的伤心一起涌上了心中,堵在胸口,她张开了嘴想要放声大哭,却突然一时气转不过来,晕了过去。
    年少青年急忙抱起荇儿查看,探其鼻息发现无恙才松了口气。转头对年长者说:“只是伤心昏过去。”
    却突然听一阵马嘶声,然后马蹄阵阵。
    “坏了,”青年顿足道:“给那狗官兵给跑了。”便想去追。
    年长青年叹了一口气:“算了,杀他一个,这天下百姓所受的欺压,也少不了几分。”
    两人都陷入沉思,只看着这一对苦命的母女,从此人鬼孰途,永隔两世。
    两人敬佩这村妇的贞列,只是他们不知道,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风华绝代的镇南王妃水竹最后却香消玉损在这荒野中,只留下一段风流传说和一抷黄土。
    荇儿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父母,他们的家不在是庄严华丽的镇南王府,父亲也只是乡间的一名农夫,每天日出而出,日落而归,母亲和蔼而亲切,每天在家织布做饭,喂养家禽,还有荇儿自己,不是郡主,没有下人服侍,可是每天都开开心心,白天帮母亲做家务,晚上听父亲说故事……
    醒来的时候,流下两行清泪……
    爹爹和娘亲,终究是不见了。
        
第五章青阳
    那日对荇儿母女施与援手的两人是青阳派中掌门之弟子,年长的名为王术排行第四,年轻的名为张裴元排行第六。
    他们帮荇儿安葬了母亲,立碑时询问荇儿父母如何称呼,荇儿想起母亲的嘱咐,只得谎称父亲姓水,母亲姓张,碑上就立“水娘子之墓”即可。
    两人又询问荇儿父亲何处,家中尚有何人,荇儿只按照母亲交代的,说父亲是村中教书先生,去年病逝,村庄被战争毁了,母亲会些绣花手艺,想去南方的城市寻个生计。
    两人问不出什么来,没了主意,只好商量着把小姑娘带回青阳,问问掌门如何安置。
    于是荇儿随着两人一路东行,半个月后就到了漳洲城,漳洲城在整个帝国的偏东方,帝国东面没有受到战事的摧残,一派繁华喧闹,与康水城大不一样。
    这半个月来,荇儿已经与两人熟识,虽然双亲双亡,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再加上两人一路宽慰,荇儿的脸上也慢慢多了笑容。
    这会荇儿被张裴元架在肩头,转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漳州城的一切。
    张裴元对她说:“荇儿,出了漳州城,很快就要到我们青阳山了。”
    荇儿眨着眼睛问道:“裴元哥哥,青阳山上也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嘛?”王术年长性格稳重,不喜多言,张裴元还只是十九岁的青年,是以与荇儿多亲近些。
    张裴元笑了:“傻丫头,青阳山是座大山啊,哪里有这里繁华。”
    荇儿趴在张裴元的脑袋上想了半天,问道:“裴元哥哥,青阳山的人都像你们这样厉害嘛?能把那些坏人打的落花流水。”
    张裴元道:“师父师叔的功夫可比我们厉害多了。我们青阳派的人都以除强惩恶为志向,纵然杀不尽天下坏人,也要尽己所能。”王术微微皱眉,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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