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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之一舞倾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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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平淡无奇,甚至还有些狭窄,看起来若野生动物的巢穴,然而入洞少许,在看起来几乎没有道路的地方一转,居然别有洞天,厚实的山石之后,一个极大的穴室,穴顶中空,石壁围出方寸之天,隐约可见周遭有许多条通道,仔细的观察,可发现此处有人工的痕迹留下。
“这样隐秘也能被你找到。”荇儿不由叹道。
柳言真冷冷一笑:“水姑娘,若是在下认定之事,必然不择手段去达到目的,还请水姑娘指明通道。”
荇儿冷然道:“正巧,若是我认定不说之事,必然死也松口,再者,我不知此迷窟的通路。”
柳言真面色阴沉:“你以为我会信嘛。”
荇儿笑靥如花,摇了摇头,瞬间身影飘忽而动,原来她暗自运功,穴道已解,却佯装受制,便是要攻其不备。
柳言真便受了荇儿一掌,荇儿心知斗他不过,轻功施展,转身就迷窟中跑,柳言真知她轻功精妙,竟追击,只是飞身扑地,一把抓住了荇儿的右腿,柳言真手中劲力吐出,荇儿只觉一股剧痛袭来,再也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右腿已经骨裂了。
荇儿正挣扎着站起来,柳言真沉沉的身影盖了下来。
“方才水姑娘逃跑之时,方位明确,只怕心中对这里布局已有计较。”柳言真见荇儿一张俏脸因疼痛便的苍白,口中啧啧了两声:“水姑娘如此佳人,我实在不忍心下此重手,还请水姑娘合作,免得受更多的苦楚。”
“你杀了我吧。”荇儿傲然道。
柳言真面上一丝恼怒即现,随即又带了几分狰狞,只见他俯下了身子,贴近了荇儿的面庞:“水姑娘倾国风姿,我怎忍心杀了你。”他的眼神中闪过了狞邪之色:“不过,对于女子来说,有些事情,比死亡还要可怕。”柳言真伸手握住了荇儿的下巴:“貌似少主,还没有碰过你吧。”
寒意瞬间笼罩了荇儿,她狠狠的拍下了柳言真的手:“你敢!”
柳言真面上狞笑更甚:“水姑娘凶起来,也格外动人。”说话间点了荇儿的穴道,身影更沉的压下来。
荇儿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你,你杀了我吧。。”
柳言真伸出手指在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如此良宵,这等话语,岂不是扫人兴致。”随后他的手落到了荇儿修长白腻的颈部,手指慢慢下滑,一直移到了她的胸口,解开那里的衣扣。
一颗,两颗,三颗。。。。
荇儿再也支持不下去了。
“住手!”她央求道,言语凄绝:“我带你去。”
第三十章求婚
柳言真面上微微一笑:“水姑娘终于想通了。”他停止了动作,解了荇儿穴道,将荇儿搀扶起来。
荇儿心中厌恶他万分,然而她腿骨受伤,又受制于人,挣扎不得,只得由他扶着。
最痛的却是心中之伤。
陈子骞,柳言真今日行动,究竟有几分是你的授意。
他今日欺辱与我,你,真的不会再介意了嘛?
柳言真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水姑娘,我们走吧。”
荇儿收起了失落的心情,伸手指向入口起左数第二个入口。
“走那里。”
转入了山洞,光线逐渐便的幽暗,柳言真燃起了火把,摇曳火光下更显得他面色阴冷。
为何我以前没有发现此人如此阴沉,荇儿心道,然而她并不甘心这般受制,柳言真说的没错,自她踏入这个迷窟中的第一刻,便知道该如何取的那《行军记要》,爹爹小时候常常带她玩一个藏宝游戏,在家中布下重重阻拦,与这一处,原是一模一样的布局。
荇儿这才明白爹爹的用心良苦,她心中不断的回忆,思量此处繁杂机关,或许可以为之一用,逃脱柳言真的魔爪,荇儿一面一瘸一拐的指路,一面心思百转,筹谋对策。
随着落石,箭矢等陷阱被荇儿一一解开,柳言真心中也有些后怕,若是不挟持了荇儿,只怕在这迷窟中一番好探,若是拖延太多时候未免会延误计划。
想起要行之事,柳言真的脸色愈加阴冷起来。
他瞥过荇儿的身影。
这个女人,断然留不得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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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中的洞窟已经走到了尽头,零星散落着许多石块。荇儿腿骨断裂,忍着疼痛走了一路,已经汗水涔涔,不由扶着石壁喘息连连。
“左数第七快石头。”荇儿对柳言真道。
柳言真却纹丝不动,冷冷道:“你去。”
荇儿知他疑心,不再多语,又厌恶被柳言真触及肢体,便扶着石壁,一瘸一拐的向石块前进。
柳言真也不再出手相扶,缓步在后面跟着,眼神中皆是戒备。
荇儿好容易挪至了石块之前,弯下身躯,搬开了石块,下面的土质果然较其他处略松,荇儿伸手挖开土层,没有多久,果然露出了一个铁盒,荇儿便将其取出,轻轻扶去上面的尘土。
柳言真一直静静的面色暗沉的看着她,此刻终于掠过一丝喜色。
“打开它。”柳言真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急切。
荇儿将手移到铁盒底部,不知道摁了什么地方,只听“啪”的一声,铁盒应声而开,柳言真探首望去,铁盒中红色绸布上,静静的躺着一本牛皮书,书上四个飞舞的大字,正是《行军纪要》。
至此,柳言真喜形于色,从荇儿手中接过的书本,拿至在火光下翻阅,只见上面所著皆是行军打仗之言论,镇南王所遗兵法奇书,多年来终于重现于世。
柳言真全心沉浸在狂喜之中,全然没注意荇儿已经不知何时悄悄的远离了他。
当柳言真回过神来,察觉到情形不对,连忙从书页中挪开眼光,一抬首,发现荇儿站在离他一丈之外的通道拐角之处,手紧紧扶着石壁一处凹陷,面色森寒。
不好!他心中立即警觉,身法既动,却听“轰隆”一声,无数圆木从通道尽头滚来,柳言真应接不暇,只有全力闪躲圆木,又要护住火光,饶是他身法灵巧,还是被打中了数下。
过了许久,不再有圆木滚落,洞穴又恢复的一片静谧。
尘土消散,拐角处的白色身影,已然不见。
“贱人!”柳言真狠狠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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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般的三天,荇儿忍着腿伤,借用山洞中机关陷阱与柳言真周旋,终于先他一步逃出洞穴,荇儿布下自己逃脱的伪路线,找了山林一隐秘之处藏了起来,因腿部受伤,不得轻易挪动,饥饿难耐之时,就以手擒住路过的飞鸟,饮其生血充饥。
直到柳言真追出洞外,循着她留下的踪迹而去,荇儿又多守候了一天,才一瘸一拐的再回到洞穴之前。
此时的她,容颜憔悴,白衣上满是血迹污泥,纵然再清丽绝世的样貌,此刻也如女鬼差不多了。
荇儿无暇顾及这些,拖着残伤的腿,再次步入那迷窟之中。
往日的时光,在眼前浮现。
“爹爹爹爹~”荇儿开心的扬起手中的木盒“我找到了宝物。”
爹爹英武的面上满是慈祥的笑容:“荇儿好厉害,快快打开看看是什么宝物。”
荇儿按照爹爹教习的方法解开了盒子的机关,只见其中只有一张轻飘飘的的纸片,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假”。
“啊。。”荇儿的小脸上满是失望,“又找错了?”
爹爹爽朗的笑声传来:“荇儿此时未有触碰机关,进步很大啊。”
听到爹爹的夸奖,荇儿面上又现出喜色:“嗯!下次,荇儿一定找的到宝藏。”
看见士气满满的荇儿,爹爹宠爱之色更甚,一把抱起了荇儿:“乖荇儿,这样才是我的女儿。”说话间贴近了荇儿粉嫩的小脸,扎的荇儿一边躲,一边咯咯的笑:“爹爹,好痒啊。”
娘亲走了进来,也笑道:“爷两又闹成这个样子。”她瞥了眼屋中凌乱的“战场”,言语中未有责备:“又教她玩这些,还嫌她不够调皮啊。”
爹爹笑声洪亮:“只要我做父亲能护她一日,她便可在我的庇护下,随心所欲的调皮玩乐。”他又蹭了蹭荇儿的小脸:“是不是啊。”
荇儿又笑成一团,娘亲也笑了,一家三口和乐融融,正是天伦之乐的景象。
回忆褪去,荇儿伸手拭去了眼角的泪花,又昂首面对前方沉沉的黑暗。
她心中默数道路,脚下却毫不迟疑,仿佛在旧时家中一样熟稔。
再转入一条甬道,荇儿伸手摸寻石块下隐藏的开关,听见“咯啦”一声,是机关解除的声音。继续前行,绕过石柱之阵,最终又到达了一个穴室,荇儿转向右边的石壁,摘下一块石头,那石头后连铁索,荇儿轻轻一拽,铁索被牵动,洞穴中便传来石块“咔咔”移动的声音,尽头的石壁上一个凹洞立现,五个铁盒静静的躺在里面。
“左起第二个。”荇儿轻轻的说,伸手取过了铁盒。
铁盒打开后,一本《行军记要》现于眼前,与柳言真拿走的那般无差,然而与那本假书不同的是,那四个字的笔迹,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镇南王郭秉德亲笔所书。
荇儿轻轻抚摸着字迹,泪水迷蒙了双眼。
爹爹,这便是你留给荇儿的宝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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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荇儿一路逃回广华时,红叶着实被吓到了,荇儿清丽面庞整整瘦下了一圈,还带着严重腿伤,再晚一些修养,只怕要落下残疾。红叶不由分说拦下了荇儿所有的事务,把她关起来好好修养了半个月。
然而,等到好容易养好了伤,荇儿又连日待着军营中,与田毅将军讨教兵法,废寝忘食的钻研《行军要诀》,丝毫不顾惜自己虚弱的身体,红叶终于有一天把她堵在了屋中,生气的责备道:“荇儿,你这样拼命,不懂得体恤自己,若是累出了病,怎么办?”
荇儿面上覆以“雷鸣音”的假面,看不出气色,然而身体却明显的清瘦了一大圈。
她微笑道:“红叶姐,我没事,身体好着呢。”
红叶凝眸盯着她:“荇儿,你去永州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问你,你只是闭口不谈,是不是,那个人。。。”
“没有!”荇儿连忙否认,语气却有几分虚饰:“我没有遇见他。”
红叶的咄咄逼人的目光里写满了不信。
“红叶姐,我真的没事。”荇儿语气中多了哀求之意:“求你,不要管我了。。。”
只有每日忙碌,没有时间去遐思,心中那猜忌的毒才不会蔓延。
荇儿轻轻的垂下了头,再一次,她害怕去探究陈子骞的内心。
红叶心中怜惜,再问不出口,任由荇儿又躲入了房中钻研兵法,她一路离去,想起荇儿与陈子骞的多年来的纠葛,不由感叹,荇儿绝世的容颜,坚强善良的心地,却被命运如此捉弄,触不到心念中的幸福,实在是令人心痛。红叶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突闻身后有人一声朗笑:“怎么了?如此洒脱的红叶姑娘,也有这样愁绪万千的时候。”
红叶心中暖意浮现,转头微笑:“虽是愁绪,却不是为我自己。”
身后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缓步走来,气度稳健,正气浩然,正是袁明山。袁明山停在了红叶的面前,英武的面上满是爱恋:“让我猜猜,你是心疼义妹,是也不是?”
红叶点了点头,遂又调侃道:“袁明山,依我看,你就是那传说中狡猾无比的九尾狐转世,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袁明山笑着握住的红叶的手:“你不正喜欢我的狡猾。”
红叶微红了脸,口中娇嗔:“好没羞的。”却任由他抓住了手掌,没有挣脱。
袁明山又充满爱意的看了看红叶,也叹了一口气:“义妹的情形,我也有几分担忧,只是,你知道她的,长得一副娇弱的模样,实际上却比谁都要倔。她的心结未解,我们这些外人,却什么也帮不了。”
红叶赞同的点了点头,又将另一只手也握住了袁明山,垂首道:“明山,为什么,世上的人都这样苦楚,我觉得自己的幸福,好不真实。”
袁明山看着她娇美的面容,心头起了柔情,便伸臂揽住了红叶在胸前,问道:“这样可真实了?”
红叶微微嗔怒:“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却总是这样不正经。”话语见,却将头斜斜的倚了上去。
袁明山紧紧揽住她,坚定的声音中亦有几分伤感:“叶儿,天下不平,又有什么幸福是能够永久的呢。”他停了停道:“我们,下个月成亲可好?”
红叶身子一震,离开了袁明山的怀抱,满眼都是惊异之色。
袁明山紧紧的拉住红叶双手:“我想了好些天,本来战事越来越紧,前途未卜,我不应该累你终身,可是,叶儿,你我既为爱侣,又为知己。你的性子,我再明白不过,不论我怎样胁迫你立下誓言,若我战死,你必然不会独活,既然我们注定要死在一起,那么剩下的日子,为什么不厮守在一起,这样,死后你也是我袁家的媳妇,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的人。”
随着袁明山的话语,红叶震惊之色慢慢转为羞涩,最后却不由的笑出声来,佯怒道:“好霸道的大将军。”
袁明山孩子气的认真道:“就是这么霸道,后悔也来不及。”
红叶面上又是一阵红晕,将身子再轻轻的贴入了袁明山的怀抱,两人陶醉在坚贞情意之中,半晌,红叶才悠悠道:“明山,我与你,总是什么都不需要多说,便都依你好了。”
“太好了!”袁明山喜的抱起红叶转了一圈,又思量道:“我想过了,战乱中一切尽简,虽然会有些委屈你,可是我们成亲后的每一天,我断然不会让你委屈半分,若是袁明山违背此言,定然天打雷劈。。”
红叶伸出手掩住了袁明山之口,眼神柔情似水,饱含了万般情谊:“不用说,我都知道。”
两人再次紧紧相拥。
这一刻,广袤中原上战火不断,无数魂灵瞬间消逝,恸哭声声相传。
广华城中这一刻的喜悦,是如此的渺小,微不足道,然而,正是这一点点的闪光,带给人们生的希望。
第三十一章气候
秋风乍起,风卷了残叶乱舞在青石大街,飘过屋檐红瓦之上,飞过广华古旧而斑驳的城墙,迎着涛涛闽水,一瞬间就再寻不得踪迹。
城郊大营之中,田毅将军望着桌案上的作战图,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面色深重。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一个清瘦的少年走了进来,正是荇儿假扮的“雷鸣音。”
田毅抬头道:“你来了。”
“田将军。”荇儿缓步走了过来:“今日我去练兵场看了,孙虎已经将父亲兵书上的‘龙翔之阵’,‘玄黄之阵’,教授下去,士兵正在演练,不出半月必然可以上战场而用。”
田毅点了点头:“辛苦你了。”他又打量了一番荇儿:“最近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你一个女孩家,何必如此拼命。”
荇儿苦笑了一下,指了指作战图上的闽水北岸,一个红色的小旗帜,代表着陈雪琪的驻兵所在:“这里不也有一名女子,她一直独自率领三军,比起她来,我的辛苦又算什么呢?”
田毅将军目光闪动,想起昔日镇南王战场上的不屈英姿,虽然他唯一的传承是个女儿,然而这份铮铮傲骨却丝毫不逊于男子,只是,荇儿也好,陈雪琪也好,这个逼迫着女子也要上阵拼杀的时代,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只听荇儿突然轻轻的“咦”了一声。
“田将军,闵水河流之上,只能通船,为何你却要布上行军标记。”
田毅想起这几天思量之事,面色又严峻起来。
“若是结了冰呢?”
“结冰!”荇儿惊道,虽说中州气候并不温润,冬日寒冷,河水结冰,然而滚滚闵水,又怎会结到可以由军队横渡的厚度。荇儿便道:“从未听说过闵水还能结冰。”
“几十年没有结过冰,那么百年呢?千年呢?”田毅将军肃然道:“前朝史书曾经记载,百余年前,曾有一年闵水一带冬季爆发寒流,气温骤将至冰点之下,闵水千里结冰,可通行车辆马匹,今年自入春以来,闵水气候一直低于往年许多,入秋更是清寒,我担心。。。”
田毅指了指对岸:“若帝国之军攻打我们,必然只能走水路,日月盟势力长线排开,南岸登陆口悉数重兵把守,若要强攻,必然是我们占了优势。”
田毅又将手指指向西方:“若帝国军从永州绕行,一则,路途遥远,粮草供应消耗太大,二则,永州战事吃紧,去了只怕会在乱战中损耗兵力,也不是良策。”
荇儿思索道:“所以,陈雪琪与我们僵持半年,从未大举进攻,便是保持己方实力?”
田毅点了点头:“闽水北岸,本就是帝国军屯兵之处,粮草丰厚,陈雪琪这半年虽然没有大的动作,却暗中给我们使了不少绊子,首先,断了东边的水运,调了汶州的军队,把守闽水支流,其次,永州‘靖’国已经无力回天,许志只将残兵败将往中州边界驱赶,即可让我们分散精力对付,又对我们形成了包围之势。”
田毅的手又指回了闽水:“目前虽然看似我们与帝国之军僵持,然而若是闽水突然处处皆可渡河,”田毅的手指顺着河流长长一划,“我们的胜算,就全部都没有了。”
“用兵之道,唯机与势。能识测而后争乃善”荇儿若有所思。(改自《兵经白言》)“既然无大的胜算,不如赌一个时机,陈雪琪,”荇儿由衷的赞叹道:“果然是这世间奇女子。”
“文韬武略也就罢了,最难得的是她一片仁心,不为争功而打无胜算之仗,爱惜士兵性命,如此带兵,怎能不服众!”田毅也赞叹道:“陈松涛生的好女儿,狗皇帝的好运气!”
田毅的语气又转为思虑:“斥候回报,说除了兵粮军械,帝国军还多征用了一样事物。”
“是什么?”荇儿忙问。
“稻草!”
渡冰防滑之用稻草!
荇儿心中即明,只怕自春天起,陈雪琪便察觉到了气候的反常,一番周详计划之后,她才选择等候时机,为了一个可以立决胜负的时机,可以如此耐心的守候布置,陈雪琪的用兵,着实让她佩服。
“若是闽水结冰,我们真的毫无胜算?”
田毅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帝国军军备精练,兵力又胜我们两倍有余,近年闽水多灾,粮草储备也不足够,我们仅是凭着地势的优越守到现在。若是闽水真的万里可行军而过,战线绵长,日月盟必败。”
“不过,”看着荇儿一脸愁容,田毅又宽慰道:“气候究竟会否极端反常,也是说不准的事情,闽水结成厚冰,原是百年难见。”
田毅的目光变的悠远,仿佛想要看透未来的局势。
“这是一场赌局,若是败了,便是天命注定,无可转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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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帝十二年初冬,伪“靖”国终于被帝国收复,候德发见大势已去,自刎与山中。
形势不出田毅所料,许志所领帝国之军果然一路围堵,侯德发与永州,中州边境,后期围堵,侯德发逼不得已,常常洗劫中州粮库,着实给日月盟添了不少堵。
伪“靖”国即灭,许志整顿了一番军队,便在永州中州边境驻扎下来。
且不提陈雪琪战略制定高瞻远瞩,严密详尽,她可拖住大半年不强攻叛军还不遭到殇帝猜忌,又可调用周边军队,一个女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手中可周旋的能力大的吓人。
荇儿每每回想殇帝用人风格,便都暗自感叹,殇帝多疑,最忌分权,然而又极其擅长识别人心,人尽所用,之后便弃之如履。
昔日陈松涛带兵严谨,兵法精妙,然而并不是大焱最优秀的一位将军,他多年膝下无子,仅育有二女,便越来越受到重用,此后陈雪琪立誓此生不嫁,要一生拼杀战场,为国效忠,殇帝便立即将陈松涛手下大多兵权转给了陈雪琪。
后继无人,自然不会觊觎至尊宝座,殇帝用心着实深沉。
荇儿又想到陈雪琪以一个女子之身,就此断绝红尘,可是世上有谁生来无情,女子的敏锐告诉荇儿,冷若冰霜的红武将军陈雪琪,在世人的赞叹和景仰之下,也不过是再一个伤心之人。
此时,袁明山与红叶已经成亲数月,新婚之日,日月盟上下好好高兴了一把,一扫众人心头阴霾,人人都赞立义将军夫人,英气勃勃,端丽冠绝与袁明山是一对天成配偶。
两人新婚之后立即又投身繁忙的事务之中,袁明山日夜操劳军务,红叶则辅佐他管理城池,划定税律,管理生产,开放集市,大半年来,日月盟的辖地百姓祥乐,然而终究是经年气候不好,多灾多难,过去的亏空填补不上,生活仍然十分贫瘠。
却不料,今年的气候更加极端,秋末时节,突降一场寒冻,粮产损失极大,百姓们含泪无语问天,饥荒慢慢的蔓延开来。
天气一日冷似一日,刚入初冬,便已然落雪许多,处处都有冻伤冻死的事件传出,传说帝国北边已有城池被冰雪封死,城中人出不来,城外人进不去,一城数万条性命,不知死活。
闽水亦起了冰潮,涛涛江水上奔涌着无数冰块冰渣,一直绵延千里,闽水两岸船只渡河不成,运输不利,却也阻隔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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