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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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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也是。”安玉霞抿抿唇,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斜对面坐着的沁阳王白月辰,视线有些落寞的低下头,然后很快抬头,恢复成更欢快朝气的样子。
  蓝漓心中不由叹息一声。
  大殿正中,歌舞正盛,叶赫王和白月川时常有些交谈,其余的王公也偶尔附和,到底是有碍国体的大场面,太后和红袖大长公主就是再怎么不对付,也端着最完美的仪态,将相看两相厌演成了谦和友爱。
  蓝漓的斜对面,坐着仪态端庄的玉夫人。
  安玉霞又凑了上来,“我还以为她要禁足一段时间内,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也对啊,人家的爹是镇国大将军,娘是红袖大长公主,兄长又是户部尚书大人,英国公就是再怎么为了个侍妾生气,总也不能真的将玉夫人怎样吧。”
  两人身后,响起一道低低的女音来,“七嫂,安姑娘,你们在说什么?”
  二人身后,正是云音和云萝。
  安玉霞不喜欢她,表情也是不耐,“没说什么。”
  云音脸上有些尴尬,瞧着安玉霞又凑近蓝漓低声说话,有说有笑的,蓝漓虽然没怎么过多言语,但也微倾着头耐心的听着。
  云音心里的嫉妒就发酵起来。
  她是仁宗的公主,虽然身份尴尬,但有大长公主保着,在一众的贵女之中也是受人追捧爱赞的,可那些贵女终究也是上不得台面之人,像是簪缨世族之家分明是不将她看在眼中的,就比如眼前的安玉霞,充其量不过是个没有品级的贵女,却仗着是一品爵安南侯的妹妹,眼高于顶,不将她放在眼中!
  而华阳王妃如今无异是京中风头极健的贵族女子,自己也想了几个办法,却总攀不上这门交情,安玉霞这个蠢货却横冲直撞凑了上去,正叫人气的牙痒痒。
  可这到底是宴会,她也不能将人怎么的!
  一旁的宫娥低声提醒,“公主息怒,别忘了今晚还有正事。”
  云音这才深深吸了口气,别过眼去,哼,且看你还能笑多久!
  彩云低眉顺眼的跪坐在蓝漓一侧,没漏过那主仆二人的话,对蓝漓耳语了两句。
  蓝漓眉梢微动,吩咐:“盯着点。”
  “是。”
  安玉霞兀自滔滔不绝的和蓝漓说着话,无视身后的嫉妒视线,忽然呐了呐,“呀,蓝姐姐,彩云怎么忽然不见了?”她分明刚才还看到她的。
  蓝漓笑道:“太紧张了吧,说是肚子不舒服。”
  “哦。”安玉霞不疑有他,又说起了她和陆丹衣的一些趣事。
  两人交谈的声音本就不大,宴会的管弦丝竹之声又是多,也无人听到留意。
  半盏茶的功夫之后,彩云回转,悄然对蓝漓禀告。
  蓝漓听着,神情自若,心中却是冷笑一声,视线不经意间扫过高台上的红袖大长公主,看来今晚,真的是热闹的很呐。
  “小姐,怎么办?”彩云低声道。
  蓝漓笑笑,端着面前的水果酱茶品尝,“既然送她入尘埃,断没有再让她乘风而上的道理,你去……”简单吩咐,蓝漓道:“交代战狂去办,你回来。”若离开的太久,难免会被有心之人发觉。
  安玉霞本想问怎么了,但看蓝漓神色,又把话咽了回去,坐在前面的白月笙低垂着眼眸,唇角亦是微微一勾,笑容起的快,消失的也快。
  宴会过半,叶赫王高声笑道:“大周的舞乐果然非同凡响,小王这一趟大周之行真的是开了眼界了,借此美景良宵,小王想为大周皇上献上一份礼物,还请皇上不要怪小王唐突。”
  “哦?”白月川神情冷寂,“不知是何礼物?”
  叶赫王拍了拍手,一个北狄内属官抱着一只长条锦盒走上了大殿,在一旁太监的辅助之下,一副天丝绣千手观音佛像图印入眼帘。
  天丝绣是一种十分独特的绣技,早已失传,如今世上与天丝绣有关的绣作只有上次玉皇后推蓝漓入水时候,白月川作为赏赐给了蓝漓的那副佛像图。
  蓝漓的那副年月已旧,因为绣技失传无法修缮,这一副无论是从颜色,还是布料来看,完成的年限应当是近五年内,绣的是千手观音,画中意境也比蓝漓所有的那副有过之而无不及。
  静默片刻之后,大长公主淡淡开口:“如果本宫看的不错,这幅千手观音应该是天丝绣成的吧?”
  “不错。长公主殿下好眼光。”
  “天丝绣不是失传了吗?看这幅图似乎是近几年完成的吧?难道北狄有人习得了这一门技艺?”
  叶赫王笑道:“此珍品,的确出自北狄人之手。”
  白月川也道:“朕竟不知,北狄竟也擅刺绣之事。”北狄人是马上得天下,民风彪悍,尚武弑杀,怎么也不能将刺绣这种事情联系到他们身上去。
  太后也饶有兴味的道:“就不知是何人绣得如此玲珑剔透的物件,哀家还真的是有点好奇了。”
  “她便是本王的小女,明笑玉。”
  所有人直接愣住了。
  白月川的视线,也淡淡的落到了叶赫王身后那带着面纱的女子身上,女子纤弱,低垂着头,颔首回礼,很是客气。
  一旁,萧明谦沉着脸,本来对这件事情十分不悦,他知道笑玉身子不适,这样的宴会,对她来说其实是压力,但叶赫王坚持,又是事关邦交大事,他也着实不好推拒。
  蓝漓也着实有些意外。
  叶赫王又道:“小王听说,大周刺绣盛行,原来的织造府中更是绣娘无数,各个技艺精湛……皇上,小王斗胆,不知可否让小王也见识一下,上国精湛绝伦的手艺呢?”
  北狄人好斗,虽然没说的很明白,但这也是下战书无疑了。
  织造府兴盛,那是前朝的事情了,太祖建立大周之后,织造府早已衰落,这数十年来也未曾有人再行组建,只为宫中服务尚可,却不曾听说有过什么厉害的绣娘,可与天丝绣一较高下的。
  况且,眼前这一副着实是亮眼。
  白月川微微蹙眉,神色中带着压抑的不郁。
  此时,应了必定输的灰头土脸,不应不战而败,更是丢人。
  所有王公的神色都有些冷凝。
  白月川的身后,太监王进忽然想一件事情,连忙冲着白月川耳语道:“皇上,奴才前段时间听说……”
  白月川眉微轴。
  王进又道:“皇后娘娘在闺中的时候,女红是京中出了名的,您忘了,您初登大宝的龙袍,就是皇后娘娘亲手绣的。”前段时间有冷宫的宫女偶然传出玉妙人为了挽回白月川的心,日以继夜不停不歇的绣了一副万里山河图,想要呈现给白月川。
  但宫中有太后在此,自然不可能给玉妙人机会。
  一旁,谢晚云也低声道:“臣妾倒也听过这么一件事情,情况紧急,皇上试试无妨。”谅他北狄人也不敢造次,总也比不战而输好看几分。
  白月川神色微沉,“去。”
  “是。”王进连忙退了下去。
  当看向叶赫王的时候,白月川的脸上已经挂上了几分笑意,“叶赫王稍等,宫中倒是藏了这么一副,前段时间呈上来的珍品,朕请叶赫王一起欣赏。”
  “哦?”叶赫王笑道,“那小王真是有幸。”
  一旁,太后神情有些沉,视线慢慢的落到了红袖大长公主身上,红袖大长公主神态如常,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小指护甲上的红宝石,因为承庆殿的宫灯光芒照射,散发出一层暖光来。
  废后的圣旨没有下,毒害的谢贵妃的事情也因为玉家势大渐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今日这一出玉妙人显然是立了功的,此时定不是偶然,红袖大长公主是要接一出给玉妙人翻身了!
  台下,蓝漓神情温和,静静的等待王进将那绣品带上前来,眼眸微动,瞧见白月笙淡淡回眸,冲她眨了一下眼,有些愣,却很快回神。
  白月笙是习武之人,五感灵敏,想必也听到了她方才和彩云说的话,那么,他会对此事有所插手吗?
  王进去的很快,眨眼的功夫便带着一只长条锦盒到了殿内,“皇上,请看。”
  说话间,着了两个小太监帮忙将那副万里山河图展开。
  这幅图足有那千手观音两个的面积,一眼看去像是绣画,果然下一刻,就有识货的人低呼了一声,“这不是陆大儒的万里山河图吗?!”
  万里山河图,原本是当世大儒陆兆塘的妙笔丹青,绘此丹青之时,正是陆兆塘雄心壮志想要为朝廷为百姓做一番事业的时候,所以整个画面看起来波澜壮阔,气势雄浑,充分表达一位有志青年的慷慨激昂,只是后来陆兆塘对朝廷失望,一怒之下将万里山河图也撕毁了去。
  “不对啊,万里山河图不是毁了吗?”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陆泛舟的身上去。
  陆泛舟神色淡淡带笑,“并未,都是讹传。”
  众人莫不点头,原来如此。
  而玉妙人的绣技,显然要比她的性情好的多,一副万里山河图,完全表现出了陆兆塘当时那种情感,竟与那天丝绣的佛像图不相上下。
  蓝漓低声问道:“真的撕了吗?”是说原画。
  白月笙笑了,“是撕了,但是绘好之后,便被陆泛舟那小子临摹了一副,所以撕的并非原画。”
  “那——”蓝漓蹙眉,按说原画该在陆泛舟的手上才对,为何此时跑到了玉妙人这里借题发挥?!
  白月笙不及回应,殿内传来王进的声音,“皇上,这幅山河图还有妙处。”
  “有何妙处?”
  王进笑眯眯的吩咐执事太监灭灯,然后道:“皇上请看。”
  宫灯一灭,那万里山河图上,忽然发出点点亮光,整个画的轮廓在暗夜之中变得十分鲜明,耀眼夺目。
  蓝漓微眯起眼,没想到这山河图竟用的是夜光绣线,着实是有几分巧思。
  一众的王公都看呆了,这幅山河图匠心独具,显然比那千手观音更甚一筹。
  白月川龙心大悦,“叶赫王觉得这幅如何?”
  叶赫王怔了一下,由衷赞叹道:“大周不愧是人杰地灵,小王甘拜下风!”
  王进吩咐执事太监亮灯。
  白月川正要说什么,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忽然有人惊叫一声,“火!着火了!”


第215章 百鸟裙
  白月川正要说什么,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忽然有人惊叫一声,“火!着火了!”
  众人视线被牵引而去,霎时承庆殿内炸开了锅。
  只见那副万里山河图忽然莫名着起火来,火苗像是疯了一样的飞扑,连原本拉着绣布的两个太监也被波及,引火烧身。
  王进反应最快,压低声音骂道:“蠢物,还不赶紧灭火?!”
  其余的太监连忙上前扑火,王进也上前去抢救那万里山河图,圆滚滚的身子像个球一样的滚了过去,没压灭了火,反倒引着了外面的衣服,霎时间低叫了一声糟糕!
  一时间场面失了控,有些贵女们甚至惊叫出声。
  外围伺候着的太监反应过来,提来水桶,只听哗啦一声,绣布上的火应声而灭,又是两桶水,几个太监身上的火也灭了。
  殿内正中的地毯上,原本匠心独具的万里山河图变成了一地的黑灰,连上等的羊毛地毯也烧出了好几个洞。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王进身上的火被灭了之后,趴跪到了地上,额上都是冷汗,“老奴该死,皇上恕罪!”
  身后的几个小太监也跪了一圈儿。
  高台之上,白月川神情之阴沉,比在方才被下战书的时候还难看,“到底怎么回事?”
  王进连滚带爬的过去瞧了瞧,忙道:“这绣布上……”到底也是国宾在场,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国丑?这种事情当然是要先息事宁人,等北狄使团不在,关起门来说。
  可……为何会忽然着火?王进咬牙,实在编不出来。
  叶赫王低低笑道:“大周皇上,您是在跟小王开玩笑吗?”
  “岂敢?”白月笙转眸看向叶赫王,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分毫未到达眼底,他都快气炸了,恨不得将这些废物全部拖出去砍了!
  可这忽然的火苗到底是个什么事?难道当着北狄人的面彻查到底吗?!
  红袖大长公主气的不清,若非是超乎常人的镇定能力,只怕当场脸都要绿了,到底是谁?这顺水推舟的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可她偏偏现在还不能多说什么。
  因为她这位皇侄太聪明了,只怕早已猜到今日送出这万里山河图的企图,她岂能招祸上身?
  下座,蓝漓神情镇定,想着这一出好戏,必定也是方才白月笙听到了安排的,因为她吩咐让人截胡山河图,既然送来,必定有送来的理由,看吧,如今这不是比截胡的效果还要好?
  因为是坐在白月笙的后面,所以蓝漓看不见白月笙的表情。
  高台之上,太后容色清冷,似乎也带着几分惊怒,但眼中却是一片淡淡,早已知道的事情,何须惊惧?
  至于现在如何收场……
  太后心中冷笑一声,越是无法收场,这送山河图的人,只会受到越重的责罚罢了。
  玉氏既然入了冷宫,她梅家女子尚且在后宫都没有半分地位,又岂能让她死灰复燃?
  就在这难言的时刻,只听一道低低的男音弱弱响了起来,“皇上……微臣……应该知道是怎么了……”
  众人抬眸看去,见是坐在第二排的一个身着淡紫色锦袍的年轻公子。
  这公子长相俊秀,带着十足的书卷气,唇角微弯,带着几分客气的淡笑,眼神略含蓄但并不显得怯怯。
  蓝漓发现,这公子的两颊竟然还带着两个深深的酒窝,看上去就是那种人畜无害的小奶狗。
  有人认出他来了,低声道:“这不是赵太傅家那书呆子吗?”
  “可不就是,这半傻子,这么大的场面冒出来,你瞧你瞧,赵太傅气的胡子都抖起来了。”
  “可惜了赵太傅一世英名居然有这么个儿子。”
  “赵太傅真是辛苦。”
  蓝漓顺着那几人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斜左上坐着一个身着太师服的老者气的脸胡子都在抖了。
  白月川道:“廷之,你知道?”
  赵太傅忙道:“皇上恕罪,小儿无知,怎会明白这个中缘故?不若……不若……”让御林军直接查?那现在这个场面怎么收拾?
  赵太傅面有难色。
  赵廷之道:“父亲稍安,廷之真的知道。”赵廷之朝着皇帝拱了拱手,很是恭敬,一本正经,“微臣记得,《色宝斋》中曾有记录,硝石粉末可调色,并且在黑暗之中可以发出琉璃光芒,方才这幅万里山河的绣画在暗夜之中所显的光芒,正是因为使用了硝石调色的绣线才有的颜色,冬日干燥,且这幅万里山河图方才展示的地方就在铜炉的边上,沾染了火气,所以才忽然烧了起来。”
  王进听得一愣一愣,压根没听清,但最后一句话却听到了,立即道:“皇上,必是如此啊,您瞧,这铜炉确实离得很近,否则也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老奴该死,竟压根没意识到这些,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白月川自然顺势下了台阶,冷冷道:“原来如此,你还骂别人蠢物,朕瞧你比他们蠢十倍不止,给朕滚下去!”
  “是、是……”王进立即带着小太监们还有那绣画粉末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刚出了承庆殿,脸色就变得阴郁,冷冷道:“把这几个兔崽子全部给杂家押起来!”
  什么铜炉火气,他信了就有鬼了!
  叶赫王带笑看向赵廷之,淡淡笑道:“没想到这位赵公子如此博学多闻,真是让小王开了眼界。”
  赵廷之忙拱手:“多谢叶赫王夸赞,廷之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白月川赏了赵廷之一些东西,又问:“廷之如今是在家中,还未曾有官职在身吧。”
  “回皇上。”赵廷之腼腆的道:“才中了进士,还不曾等到闲缺。”
  白月川点点头,“既如此,明日便到工部行走吧。”看向工部尚书玉守信,“廷之聪慧,玉大人当用心栽培才是。”
  “是。”玉守信不敢多说。
  一边的赵太傅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又提了上来,“皇上,……皇上,廷之年幼不懂事,去工部就怕会耽误了朝廷的政务,不如——”
  白月川看向赵太傅,“怎么,赵太傅是觉得朕已经老眼昏花了吗?”
  这话当真是一语双关的,赵太傅脸色微黑,僵道:“老臣……不是这个意思。”
  “廷之才华出众。”白月川笑笑,“朕很喜欢。”
  赵太傅还能说什么?只得含泪谢恩,看向儿子赵廷之的目光就有些幽怨了。
  安玉霞凑近蓝漓身边,道:“你看赵太傅那眼神,哎,想来赵太傅也是一代贤臣了,可惜这一辈子嗣单薄,几个孩子都前后夭折了,四十岁的时候得了赵廷之这么一个儿子,高兴的紧,全家的希望都放在了赵廷之的身上,却没想到赵廷之是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只有读书的时候脑子是够得,与别的事情,人情世故分毫不懂,就是个半傻子,可让赵太傅操碎了心。”
  蓝漓也低声道:“如此说来,这位赵廷之岂不是汝阳公主的舅舅。”
  “是啊。”安玉霞猛点头,“就是汝阳公主的舅舅啊,汝阳公主的母亲赵淑妃是赵太傅的长女呢。”
  蓝漓默默抿唇,这混乱的年龄差和亲戚关系啊。
  “赵廷之这样的人,就适合养在家里看看书书写写画画的,根本不适合官场这种复杂的地方,这下好了,赵廷之去了工部,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那些人给生吞活剥。”
  蓝漓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二人又说又笑。
  她们的身后,云音时不时听到两句笑音,暗暗咬牙。
  宴会继续进行。
  叶赫王继续与白月川不深不浅的交谈这,也不知为何,叶赫王忽然道:“听闻华阳王妃在京中开设了一间叫做满庭芳的布庄。”
  此时官员和贵公子之间虽然也是推杯换盏,但到底白月川在此,大家都是不敢造次,所以叶赫王的声音响起的第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就都落到了蓝漓的身上。
  白月川的视线,也慢慢移到蓝漓身上。
  蓝漓起身,道:“叶赫王所言不错。”
  坐席之中,传来唏嘘之声。
  一个王妃,什么不做,偏偏去做生意。
  如今虽没有士农工商一说,但商人的位置还是十分低下的,即便你腰缠万贯,在士族面前,依然是贱籍。
  朝中的王公贵族府邸之下有良田,有商铺,有庄园,但都是家生的奴才找人经营,掌家之人看看账目便罢了,如蓝漓这样亲力亲为亲自操持的贵族妇人绝无仅有,霎时便显得掉了身价,自然,京中多数的贵族,私心里也是看蓝漓不起的。
  叶赫王笑道:“王妃果然是特立独行,小王想着,王妃既然能经营布庄,绣技必定也是天下一绝了?不知可有和绣作或者漏上两手,好让本王开开眼界?”
  蓝漓忽然有些明白叶赫王的动机。
  一为显出明笑玉天丝绣的独特,二来,只怕是顺带为了当日废掉哈苏手脉一事记仇了。
  蓝漓正要开口,却有一道声音平平响起,冷的像是冰珠坠地一样,字字冷寒慑人,“叶赫王当本王的王妃是什么人?”
  众人的视线,立即落到了白月笙的身上。
  叶赫王淡笑道:“王爷是生气了?”
  高台上,红袖大长公主淡淡开口,“叶赫王的要求也不是什么过分的,笙儿是不是反应过度了,何况,叶赫王乃是北狄贵客。”
  那贵客二字,咬的有些重。
  太后道:“王妃是笙儿的王妃,分寸笙儿自会拿捏,长公主殿下还是少说两句的好。”
  长公主冷哼一声,“嫌本宫话多,你却又废话什么?”这两句说的很小声,只有太后听到,当即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白月辰慢慢开口:“方才那一副万里山河图,若非突发意外,王爷应当也是开了眼界的,如果王爷觉得不够尽兴,我大周有织造府专司织造事宜——”
  “织造府。”叶赫王摆摆手,“小王听说,那织造府如今也不过数十名绣娘,早不复当年风光,还不及王妃的绣行大。”
  下座,蓝烁怎能没听出这叶赫王话里话外的意思,蓝漓若应了,她自己并不会刺绣,必输无疑,若不应,也是在这大周所有贵族面前丢尽了颜面。
  蓝烁正要起身,却被身旁的陆泛舟拉住,摇头道:“你想干嘛?有华阳王在,谁能欺负的了她?”
  蓝烁这才想起这档子事情来,深吸一口坐了下来。
  叶赫王又道:“只是看看绣作而已……好吧,本王原本想着,既然能开设绣行,且所出的绣作也是京中上流人士趋之若鹜的好物件儿,想必王妃也是技艺惊人,看来本王是消息有误。”
  众人也交头接耳起来,觉得蓝漓颇有浪得虚名之嫌,不然,能拉下身份办绣坊,现在一展才能又有什么为难?
  “叶赫王当真想看不成?”却不想蓝漓忽然轻声问道,说着,冲白月笙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叶赫王笑道:“自然,难不成本王会在大周皇帝和华阳王面前同王妃开玩笑不成?”
  蓝漓点点头,道:“好,我虽并不会刺绣……”
  众人哗然,不会刺绣,还有什么可比?
  蓝漓接着道:“但我满庭芳所有的绣娘,技艺都是超群,当得上天下一绝的绣技,恰逢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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