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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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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漓得了空闲坐下休息,彩云便过来帮她按压了一下肩膀,缓解这半日的劳累。
  蓝漓吩咐道:“等会儿回府去,把我原来的衣服拿几件过来。”以前的衣服多是请便的,今日穿的太过繁复,动作起来都不方便。
  彩云怔了一下,“是要住在靖国公府吗?”
  蓝漓嗯了一声。
  彩云脸色微变,“王爷若是知道,定然不会同意的,小姐你——”
  蓝漓神色坚定,道:“必须住在这里,有任何情况也好立即处理,这疫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人正说着,太医院院正张胜到了跟前,“王妃,此处就交给老夫吧,王妃可先去休息一会儿,吃些东西。”
  “不急。”蓝漓请张胜坐下,问起他关于疫病治疗的事情来,毕竟,十年前卞南案场瘟疫,张胜便被派遣前往治理瘟疫,也因为这件事情,在回朝之后,晋升为太医院院正。
  张胜皱着花白的眉毛,道:“十年前那次的疫病来的又凶又猛,发现的时候本就已经死了数万人了,等老夫赶到,大部分染病的人已经不治身亡,只有些少部分接触过的,都是些肺热之症,并不难解,如今国公府这些人的症状却……哎……”
  蓝漓秀眉微微一挑:“都死了?”
  “是,从京都到卞南凉州,足有十几日的车程,虽是日夜兼程,但路上又耽误了一些时日,是以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当时帮忙治理瘟疫的一些当地大夫和名医,也是因为第一次遇到这种疯鼠病,多数感染……医者不自医啊……”
  蓝漓暗忖,如此说来,竟是从未真正见识过鼠疫的症状到底如何吗?
  张胜又叹了口气,“老夫行医多年,虽说是第二次遇到这种疯鼠病,心里却还是不安的很,若非王妃在此……”张胜老脸红了红,“老朽汗颜。”
  蓝漓笑道:“不过是碰巧。”
  说罢,蓝漓便与张胜讨论了一些具体治疗办法。
  此时此刻,她颇有些感谢父亲当年对她的严厉,自小便熟读各类医书药典,也曾有过专门配套治疗鼠疫的药方,她早已烂熟在心。
  因为鼠疫的症状有多种,必然要用不同的药方。
  此处医者颇多,蓝漓未免自己太过锋芒毕露引起众人探究,所以在探讨药方的时候,自己并未直接说出方子,而是引着张胜往一个方向走。
  一个时辰之后,治疗的药方敲定,张胜喜不自禁,对蓝漓是千恩万谢,“王妃今日可是帮了大忙了,老朽先谢过了。”
  蓝漓道:“怎么是我帮的忙?都是张院正医术了得,才能开得出这样的方子。”
  张胜也不多废话,又道了谢,道:“老朽这便去吩咐人按方子抓药,王妃产后虽恢复的不错,还是要多休息,等有什么不解之事,老朽再来请王妃。”
  “好。”
  蓝漓说罢,目送张胜离去。
  彩云忍不住道:“这下可以休息了吧?”
  “嗯。”
  蓝漓应了一声,刚转身,却见梅园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穿了一袭青衫,气质儒雅而温和,却不知在那里看了多久。
  蓝漓问:“他是谁?”
  彩云小声道:“医宗封少泽,因为此处疫病的事情,征招民间名医,便将他找了来。”
  蓝漓眼眸微眯。
  看着样子,方才的事情他都看到了,他又听到了多少?
  很快,蓝漓觉得自己想多了,此处离门口尚远,而且院子里人很多,人声嘈杂,他又能听到多少,再说,听到又如何?
  此时所在的院子是专门在梅园不远处辟出来的一处干净的院落,以供太医院诸人休息之用。
  蓝漓贵为王妃,管家早已安排了一个清净的院落,蓝漓用了些晚膳,并不是很困,便随手翻看方才张胜送来的关于上次治理疫病的一些手札记录。
  刚翻了两页,烟雨楼的人便来了。
  蓝漓听完她的奏报,着实有些意外,“也没什么事情,靖国公为何将玉海棠掳走?”
  “属下不知,只知掳走之后并未带去官衙,也未下大狱,似乎带进了靖国公的骁骑营中。”
  蓝漓皱眉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让桑嬷嬷好好看着烟雨楼便是。”
  女侍退下之后,蓝漓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彩云小声道:“靖国公怎会莫名其妙去抓玉海棠,难道这疯鼠病的事情,和玉海棠有关系吗?”想到这个,彩云没来由的打了个寒噤,如果真的是玉海棠,这个女人的心思是有多疯狂啊!
  蓝漓道:“未定论的事情,还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
  这一番打搅,蓝漓也没那看手札的心思了。
  稍坐了一会儿,王府中送来了轻便的衣衫,便换了前去梅园看看情况。
  还未到门口,便听到那里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蓝漓抬眸,只见梅映雪身边那春蝉和夏兰与太医院的人吵了起来。
  “去看看。”
  彩云应了,很快去而复返,回来之后道:“梅将军……不行了……”
  蓝漓心中咯噔一下,不行了吗?
  “她们想进去看梅将军一眼,但因为梅将军就是疫病原体,所以太医院的人不准人靠近,这才吵起来。”
  蓝漓抿了抿唇,到了梅园跟前。
  那春蝉一见蓝漓到了,不由分说跪倒在地:“王妃,我求你了,你就让我们进去看看我家将军吧,求求你了……”然后不停的叩头。
  蓝漓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你自己也已经有了肺热……”
  春蝉抬起头来,“将军她对我不薄,求求王妃了——”
  蓝漓忽然就想起晌午时分,春蝉护着梅映雪对她戒备的神色来,心里无端软了下来,唤来张院正,道:“将生方煮的汤药浸过的衣服给她拿一身吧,戴上口罩,包裹的严实一些,应当不会太糟。”
  “这……好吧。”张胜没有考虑很久,拿了两身衣服过来。
  春蝉自是千恩万谢,和夏兰换了衣服,进了梅映雪那间屋子。那间屋子,自从晌午诊出疯鼠病,俨然已经成为所有人惊慌恐惧的禁地了。
  彩云跟在蓝漓身边,呐呐道:“没想到梅映雪那样的人,几个手下倒都是忠心的很。”秋霜和冬雪因为被传染的有些严重起不了身所以才没来,但这个春蝉夏兰那副样子,绝对不是装的,何况此时也没必要装。
  蓝漓有感而发:“便是再可恶狠毒的人,其实有时亦是立场相左,总也有真心对人的时候。”
  彩云呐了呐没说话。
  不远处的屋内,有不加掩饰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还有春蝉嘶哑着声音唤着将军。
  蓝漓叹了口气,垂目转身。
  彩云也长叹一声,去帮忙去了。
  接触过的人虽然检查过了,但是同在靖国公府,府中所有进出的人,肯定都不是那么安生的,要逐个做检查,后宅的夫人姨娘小姐丫头们,二百多口人还等着呢。
  彩云不得不说这国公夫人也是个厉害的,发现此事之后,竟将府中后宅所有女子管的安安分分,连点惊恐哭闹的声音都没传来。
  蓝漓上前看了下张胜手中的名册,问道:“查了多少了?”
  “查了一小半,还多着,今夜怕是不能休息了。”
  “那好,隔两个时辰换着休息一下。”
  张胜忙道:“王妃休息好了便是,我等职责所在——”
  蓝漓道:“正因为是职责所在,一个失误,可能就无法挽回,所以才要打起精神,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
  张胜一噎,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觉得这个王妃言辞淡淡,但每次都很有道理,他身为太医院院正多年,在蓝漓面前,却总是下意识的服从。
  隔了会儿,白月笙到了。
  白月笙已经处理好京城各处防护问题,并带了急征来的名医和药女过来。
  一见着蓝漓,白月笙便几步上前,也没管那些满地跪着行礼的人,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沉声道:“张胜!”
  张胜忙抬头,“王爷……”
  “此处一切可还好?”
  张胜道:“在王妃的指挥下,一切都在控制之中……”说着便将感染和隔离的具体事宜回报了一通。
  白月笙听完,皱了皱眉头,“王妃可还好?”
  张胜呆了一下。
  蓝漓无语,道:“我很好,你看不到吗?”
  “有些东西就是看不到。”白月笙哼了一声,大手一挥,身后这些太医院的医官全部起了身,张胜是早已见识过白月笙对蓝漓的看中,摆摆手指挥着手下人继续做事。
  蓝漓有些恼,但此时周围都是人,也不好发作,便拉了他用了些晚膳。
  晚膳罢,蓝漓不得不将治理瘟疫的这件事情和白月笙说了说,她既管上了,就免不得和染病的人接触,这是没办法避免的事情。
  白月笙听了,眉头皱的死紧,咬牙道:“你保证,你会好好护着自己。”
  “我保证。”蓝漓温温柔柔:“我还有你,有家轩,有小丫头,大哥,蓝家,我怎敢不好好保护自己?”
  白月笙认真的瞧着她,确定她话中意思真假,半晌,才泄气的将她按在自己怀中,久久没有说话。
  蓝漓环着他,叹了口气,“别这样……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如今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吗?”
  白月笙依旧没说话,他忽然有些恨自己,什么推她一把和他站在一起,这分明就是要命……可若非是这样,难道要她一辈子都当笼子里的金丝雀让自己护着吗?自己真的可以将她护的毫发无伤吗?
  不,这一点,他无法保证,所以他没办法。
  瞧着怀中女子低垂的眼眸,他忽然又松了口气,尚辛,他的心儿是极聪明的人。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扣。
  蓝漓从白月笙怀中起身,“怎么了?”
  “小姐,梅将军不好了,说是……想见你……”是彩云的声音。
  蓝漓直起身子,神色有些奇怪,她与梅映雪几乎没有什么交集,现在这样的境况,似乎也并没有见一面的必要。
  白月笙也是这般想的,开口便道:“回了去。”
  “是。”
  蓝漓看了白月笙一眼,忽然问道:“我听战狂说,前些时日那梅映雪身边的春蝉府外求见好几次你都没见,是不是?”
  白月笙点头,“没什么必要。”
  蓝漓想了想,站起身来,“我还是去见她一见吧。”
  白月笙还想说什么,却见蓝漓已出了门。


第153章 落梅
  白月笙点头,“没什么必要。”
  蓝漓想了想,站起身来,“我还是去见她一见吧。”
  白月笙还想说什么,却见蓝漓已出了门,只得皱了皱眉,道:“战坤。”
  “在。”战坤的影子立即显露在窗外。
  白月笙问:“换龙骨的事情可查的怎样了?”
  “回王爷,线索在叶家的药铺断了,如今国公爷已经将叶家负责药铺的一干人等全部下了刑部大牢,打算连夜提审,还有……”战坤顿了顿,才又道:“国公爷将玉海棠带去了骁骑营……”
  “玉海棠……骁骑营……”白月笙垂下眼眸,掩去眸中一抹思量,又问:“三哥呢?”
  “沁阳王许是受了打击,下午站在梅园看着那些梅树被砍了之后,就回自己府中去了,王爷,可要属下盯着靖国公的骁骑营吗?”
  没听到屋内白月笙的回应,战坤忍不住又问:“王爷?”
  白月笙冰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去。”
  “是。”
  *
  蓝漓到了梅园,那叫做夏兰的武婢已经出来,红着眼睛白着脸,对蓝漓道:“王妃,我家将军在里面等您。”
  蓝漓点头,着张胜将生方煮过的衣服换了,周身都包裹的严实,戴了口罩。
  彩云一直觉得梅映雪是条毒蛇,此时也怕小姐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便也换了衣衫,包裹严实,跟了进去。
  室内,一片黑冷。
  因为查出疯鼠病的事情,梅映雪这里除了那几个忠心的武婢之外,再也无人靠近,此时床前点着一只蜡烛,烛火随着窗边透进来的微风忽闪着,映照着那青色窗幔越发的萧索而冷寂,屋内,血腥气药气交至成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味。
  春蝉跪在床边上,低低的啜泣,嗓子都已经变得暗哑,她握着梅映雪满是疱疹的手,似乎一点也不怕梅映雪身上那要命的病,哑着声音道:“将军……将军……你睁开眼,王妃娘娘来了……”
  梅映雪却没有反应。
  滚烫的泪珠儿又是一串,春蝉勉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强,因为将军说过,要哭哭啼啼就回家绣花去,还练什么拳脚:“将军?”
  她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喊着,声音不高也不低,中间的间隔不长也不断,似乎这样喊着,梅映雪就能醒过来一样。
  蓝漓瞧着,心口有些堵,踱步上前坐在窗边圆凳上,她往床上一看,眸光忽然黯淡,有些不忍,别过脸去。
  可脑中却始终是梅映雪方才的样子。
  短短半天,她原来那张美丽的脸上也出满了疱疹,黑血泛滥,看起来骇人至极,她闭着眼,若非是微微颤动的睫毛,真的以为她已经去了。
  蓝漓缓了缓心情,转身,用消毒过的素纱手套捏开了梅映雪干裂脱皮已经发黑的唇,将准备好的上好参片塞了进去,又用金针在她人中几头部几个穴位刺了一下。
  幽幽的,梅映雪张开了眼睛。
  “将军!”春蝉惊喜的叫了出来。
  梅映雪的眼神混沌不明,半磕着,像是随时会闭上,她艰难的动了一下,想要转脸,可如今的身子,连这样微弱的动作都已经没有办法。
  春蝉流着泪起身,将她扶起靠在身上,低低的道:“将军,王妃来了,您不是有话要和王妃说吗?现在可以说了。”
  梅映雪唇瓣动了一下,“你……”她的声音很难听,一开口,似乎连自己都吓到了,她扯了扯唇,“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要……要……见你……”
  “我其实……不……不想见……你……我想……见他……可……我知道……他……他……不会……来……”
  “我和他自小……一起……长大……京中的……男儿……千千万……不乏出……类拔萃的,可我就是……喜欢他……可惜我只是……个……父母……双亡没有靠山的……孤女……我没资格……站到他的身边去……”
  “好不容易……姑母给了我机会……可我却……”她呼吸急促,呕出鲜血。
  春蝉的泪都要流尽了,她想呐喊让将军不要说了,可她知道,如果有些话不能说出来,将军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梅映雪缓了会儿,凄艾的笑了,“我不……不愿……就那样……坏了自己和他之间……那难得的……情谊……所以我……没去……”
  蓝漓心下微触,知道她说的便是那年梅府,她生辰那日的事情,她只以为自己当初可以安全的带走白月笙是侥幸,如今瞧来,却似乎是梅映雪有意为之,才让那个院子没放几个护卫吧?
  “我不断的想补救……可我每次总是做错事……”
  “将军——”春蝉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
  梅映雪断断续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的眼中流下了血泪,泪水浸湿了脸上破皮的疱疹,可早已经麻木了神经的她,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这世上……真正对阿笙好的人……没有几个……你……你……他喜欢你……便是把自己的心放在了你手里……你要好好护着……”
  “我要……死了……我不甘啊……”她空洞的眼神看着帐顶,似乎看到了最美妙的风景——
  那一年,豆蔻年华,她和白月笙在帝皇山猎场之上策马,白月笙意气风发,斜飞的长眸中华彩璀璨,三分得意,三分骄傲,三分潇洒,还有一份恰似少年人的风流,在策马回眸一笑的时候惊艳了时光。
  她仿佛看到他唇瓣开合,说了一句,“别恼,我让你好了。”
  她忽然笑了,枯瘦的手无力的垂在了春蝉的身上。
  春蝉浑身僵硬,眼泪还在不住的流,可却紧紧的咬着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
  蓝漓只觉心头一怵,手忽然蜷了蜷。
  其实说到底,她与梅映雪虽是情敌,梅映雪却也未曾主动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有的只是言语上的嘲讽和眼神的不屑,这个女子,心中必定是爱惨了白月笙吧,爱到浓时,连那人心爱的人也不舍得伤害……
  蓝漓垂眸,她抬起手,将梅映雪未曾闭上的眼睛合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旁,彩云也被触动,低哑着声音道:“小姐,现在怎么办?”梅映雪染了疫病,这尸身,也是绝对容不得入土为安了。
  蓝漓闭了闭眼,起身离去。
  很快,穿着严严实实的金甲卫便进来收拾尸身。
  春蝉面色巨变,拦住那些人大叫道:“你们干嘛?你们想做什么?别碰我家将军!”
  这些金甲卫哪里会理她,且因春蝉感染了疫病,身子虚弱,被一个金甲卫随手一挥,整个人跌倒在地,挣扎了一下,昏死过去。
  他们将梅映雪的尸身用调配好的药汁进行处理,然后装进了粗布袋子。
  金甲卫抬着人到了院中,所有的医者,不管是太医还是民间的药女和名医,全部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他们知道,这个袋子里,是那个曾经鲜衣怒马的巾帼将军,可即便是巾帼将军,也是个普通人,在死亡和疫病面前,未必比寻常人多几分能耐,且,从发现病情到命归黄泉,也不过是几个时辰的事情,足见这次疫病的可怕。
  蓝漓摆了摆手,“寻个无人烟的地方火葬,熟方的汤药必须要撒,以免扩散疫情不可收拾。”
  战狂躬身,“是,属下亲自去办。”
  那方,蓝漓视线落到了被人抬出来的春蝉身上,心中一动,倒是个不可多得忠心之人,只不知她身上的疫症能不能治得好……
  正在这时,闻讯的白月辰匆匆赶来,脸色惨白,一进来便问:“阿雪呢?”
  蓝漓沉默了一下,“我已让战将军送出去了。”
  白月辰面色微变,没与蓝漓多说什么,直接追了出去。
  蓝漓瞧着他的背影,看着今日午时过来时候还植着的满园梅树被夷为平地,忽然想自己曾经初入京城时候,看到梅映雪红衣白马,策马而来的样子。
  她垂下眼眸,叹了口气。
  *
  听了白月辰的反应,白月笙也追了出去。
  蓝漓给春蝉看了诊之后,又盯着煮了生方药汤,在靖国公府各处都撒了一遍,才回到给她辟出来休息的院子去。
  彩云掌了灯,将几盘小点心摆在桌面上,笑嘻嘻的道:“知道小姐今晚定然是睡不着,怕小姐饿着,王爷来的时候专门让水阁的小厨房做了些王妃素来喜欢的糕点带着。”
  蓝漓想着倒是个心细的,“小丫头还好吗?”问罢,蓝漓索性站起身来,道:“算了,此间暂时有张胜看着,我们先回府一趟吧。”孩子太小,她委实也是不放心的。
  “好,我这就准备。”
  彩云很快备好了马车,一行人便回到了华阳王府。
  王府之中,如同离去的时候一样井然有序,水阁的嬷嬷们尽职尽责,蓝漓到的时候,小丫头已经睡着了。
  蓝漓坐在小丫头的摇篮边上,认真的看着她的小脸,这个丫头,自生下来就安生的很,不管外面打雷下雨,她都是吃吃睡睡不管不顾的,哪像家轩那时候,随时盯着身边的人,走开一会儿都闹腾的不行。
  蓝漓忽然皱了皱眉,别是因为家轩聪慧晓得盯人,小丫头蠢笨吧?可又想着她与白月笙都是聪明人,基因良好,家轩如此聪慧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丫头也必定不会蠢笨到哪里去。
  彩云铺好床又转了进来,“小姐,今晚就在王府歇一晚吧。”
  “也好。”
  蓝漓应了一声,回到自己房间睡下,可这疫病的事情委实很严重,蓝漓搁在心里,便好一会儿没睡着。
  她躺在床榻之上,抬了抬手,手腕上那已经锁死了的手环显露眼前,在月光的映照之下,其上镶嵌的宝石发出微弱的光亮,蓝漓眯着眼眸瞧着,忽然翻身而起。
  蓝漓走到桌边摊开纸张,画下一个图案,唤来彩云,“你去北城弯子的打铁铺,把这个交给老板,现在。”
  彩云瞥了一眼,那是一个似星似月,又非星非月的图案,“可是这会儿那打铁铺怕是已经关门了吧?”
  “你说要打造流星镖,那老板自然会开门。”
  “嗯。”
  彩云应了一声,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蓝漓瞧着天边挂起的半弯月牙,眼眸幽深古井无波。
  星阁数百年前金圣皇朝皇族创立的皇家隐卫组织,专为皇族办密事,后来辗转落入肃亲王这一脉,又经营了百年的情报暗线机构,其中能人异士甚多,暗桩暗线也遍及大江南北,京城北城弯子的铁匠铺便是其中一个,蓝漓本不想动用这一部分势力,可如今情况却不尽然,她实在是不喜欢一知半解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半个时辰之后,彩云回来了,冲蓝漓点了点头。
  很快,一个人影从窗口闪入,稳稳的落到了水阁厢房之内。
  那身影穿着姿色劲装,长发高高束起,身姿曼妙而潇洒,一根细辫垂挂额前,面上覆着黑巾,看不清长相,只是那双眼睛却冷而媚,矛盾的很。
  “是你找我?”那是个清冷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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