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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锦(苏子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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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文义瞪着眼睛,道,“郡主你也太跋扈了,母亲可是你婆婆,就算你贵为郡主,也不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他又对穆文仁道,“大哥,郡主如此行径,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说吗?这件事就算是闹到皇上那儿,我们也不怕。”
  穆文义挺直了脊梁,说得义正严辞。
  这段时间憋在心里的一口浊气终于吐了出来。
  宁氏你个贱人,仗着郡主的身份,整日里压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终于也有今日,此次不将你整死,大爷我就不姓穆。
  穆文义嘴角情不自禁勾出一抹得意的冷笑。
  穆文智指着宁氏道,“大嫂,你胆子也太大了,连我娘都敢打,这次你死定了。”
  说得十分直白。
  穆文礼对宁氏印象一直不错,不信她会做这事。
  他暂时沉默,想听听宁氏的解释再说。
  不说穆文三兄弟,就算是定远侯看着汪氏面上鲜红的手指印,也暗暗心惊。
  他相信宁氏不是汪氏口中所说的那种人,可汪氏脸上的伤又做如何解释呢?
  实在想不出在定远侯府谁敢打汪氏。
  宁氏来侍疾,他猜汪氏肯定会想着办法为难,他十分担心宁氏难以忍受汪氏的刁难,冲动之下才动了手。
  若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不管汪氏有没有为难宁氏,宁氏身为儿媳妇。都不能出手打婆婆的。
  只要宁氏一动手,有理也会变无理。
  定远侯的心顿时沉入谷底,为宁氏担忧起来。
  不过他看宁氏镇定自若,又不像是打了人,心中又稍安了些。
  唉。这老太婆没一日安生!
  看着汪氏,在心中叹了口气后,定远侯扫视众人一眼,喝道,“此事还未查清,你们休要在那儿嚷嚷。”
  “爹。娘脸上的伤都摆在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穆莹莹十分不满的喊。
  “你住口。”定远侯喝斥道,然后看向宁氏问,“郡主,这件事你如何说?”
  宁氏这才走了过来。向定远侯微低了身子行礼,道,“公公,老夫人所言全是假话。茶水是我倒的,却是老夫人自己泼在她自个儿面上,耳光也是她自个儿打的。
  老夫人用此苦肉计,只是为了栽赃陷害,对了。这一切桂妈妈都瞧见了,她可以做证的。”
  说了事情真实的经过,也不再称呼汪氏为婆婆。
  明知桂妈妈不会说真话。却有意让她做证,等会儿有这恶奴好看。
  桂妈妈与汪氏并不知宁氏心中真实的打算,见她主动说出桂妈妈是证人,她们二人很高兴。
  只听汪氏抹了抹眼泪,面上现出凄苦的笑容来,道。“郡主真是会开玩笑,老婆子只是身体有病。脑子可没坏,怎会好好的拿水泼自己的脸和打自己的耳光。
  老婆子知道不讨郡主的喜欢。郡主自幼娇生惯养,让您来给老婆子侍疾,郡主心里一定是不乐意的,就故意用这法子来折磨老婆子呢。
  当时屋内没其他人,郡主以为做了丑事没人瞧见,谁料恰好被桂妈妈给瞧了正着,这真是老天有眼,不让老婆子白白受冤屈。”
  宁氏也冷笑一声,道,“老夫人,你脑子有没有坏我不知,因本郡主不是大夫,但本郡主所说的一切皆是事实。
  本郡主一向行事光明磊落,后宅中这些卑劣的下三滥手段,本郡主可不稀罕用。”
  她看向桂妈妈,抬了抬下巴,“桂妈妈,当时只有你瞧见了事情经过,给大家说说吧。”
  让桂妈妈做证,定远侯知道要坏事。
  他沉了脸警告,“桂妈妈,你给本侯老实说出事实真相,敢有本句虚言,本侯定不会饶了你。”
  桂妈妈却不怕定远侯的警告,反正当时无第四人在场,是非黑白还不由着她说。
  她对着定远侯磕了头,道,“侯爷,就算您要了老奴的命,老奴也要说真话,不能让老夫人白白受委屈。
  郡主仗着身份尊贵,仗着年轻有力气,竟敢毒打婆母,老奴活了这把年纪还是头回听说,郡主实在是太过霸道无礼。
  侯爷,老夫人之言全是事实,茶水是郡主泼的,耳光也是郡主打的,老奴亲眼所见。”
  有了桂妈妈的证词,穆文义兄妹又要激动。
  宁氏抢了话头,怒斥桂妈妈,“桂妈妈,你一派胡言,你什么时候见到我泼老夫人茶水,打老夫人?”
  桂妈妈见宁氏发火,她顿时来了精神,立马道,“老奴从外面进来之时,就见到郡主站在床前,将茶水泼向老夫人的脸上,同时抬手打了老夫人的脸,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话。”
  “桂妈妈,你确定本郡主是站在床前打老夫人?”宁氏眯了眸子。
  “确定!”桂妈妈十分肯定的点头。
  宁氏霍然逼近桂妈妈,喝道,“起来!”
  桂妈妈往后面退了好几步,眼底深处是浓烈的惧色,“郡主,老奴只是说实话,你难道想灭口不成,侯爷和几位爷可是听了真切,你的恶行是瞒不住的。”
  汪氏也惊呼,“侯爷,您可要管管啊,不能由着她胡来啊。”
  “就你这恶奴,还不配让本郡主杀你,会脏了本郡主的手!再说一句,起来说话!”宁氏并不理会她,再次向桂妈妈喝道。
  “桂妈妈,起来说话。”定远侯在一旁道。
  他细致想了想,信了宁氏的话。
  老太婆为了对付大郎,施点苦肉计不算什么。
  桂妈妈见宁氏说不杀她,这才微微放心。忙爬了起来。
  但站在那儿双腿情不自禁的发抖。
  不过她刚刚站稳,宁氏就抬手向她脸上煽来。
  等她想躲的时候,双颊已各挨了一耳光,顿时痛得眼冒金花,耳朵里嗡嗡作响。口中腥甜,似有液体顺着嘴角向外流着。
  “杀人啦!”桂妈妈杀猪般的嚎叫着。
  “侯爷你都瞧见了吧,郡主当着你们的面都敢打桂妈妈,就因桂妈妈说了实话。侯爷你要再不说句公道话,这也太没天理了啊。”汪氏捶胸顿足。
  而穆文义兄妹也顿时七嘴八舌的指责起宁氏来。
  屋里闹哄哄的,像有无数只苍蝇在她耳边胡乱的飞舞着。令人十分厌烦。
  好彪悍的女人!
  葛正峰张嘴咽了下唾沫,感觉以后要离宁氏远点。
  “你们老给我住嘴。”一直没说话的穆文仁忍无可忍,从博古架上拿下一个花瓶,用力的向地上掼去,高声吼道。
  瓷器碎裂巨大的声响让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向他看来。
  都不敢相信温文儒雅的穆文仁也会做出如此粗鲁的事。
  穆文仁则看向宁氏,“敏敏,你继续。”
  “好。”宁氏看着丈夫温柔的点头。
  然后凤眸扫向桂妈妈。
  桂妈妈吓得脖子一缩,满脸的恐惧。
  宁氏用力一拽,将桂妈妈拉到汪氏身旁,让二人肩而立。
  “公公,您仔细瞧瞧老夫人与恶奴二人面上的手指印有何区别?”宁氏看向定远侯说道。
  定远侯忙看向汪氏与桂妈妈的面上。
  穆文义兄妹也看过来。
  就连汪氏与桂妈妈二人也互相看了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解。
  不解宁氏为何这样说。
  穆文智则直接上前。细致看了下,然后兴奋的大叫一声,“我发现了。娘和桂妈妈二人面上的手指印的确不一样。”
  白痴,你滚过来,别再说了,我们都发现了!
  穆文义和汪氏都瞪穆文智。
  可穆文智见大家都在注意他,得意的道,“你们瞧。娘脸上的手指印,大拇指印靠近耳旁。而桂妈妈面上的大拇指印靠近鼻梁。
  还有,桂妈妈面上的手指印与娘面上的大小也不一样。肯定不是同一人所为,桂妈妈嘴里流血了,娘没流血,这打的力道也不一样……”
  说完之后,穆文智忽然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了嘴,灰溜溜的躲到了后面去。
  而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文氏用鄙夷的眼神看汪氏,也很失望,这样都能被宁氏给逃脱了。
  甘氏更不甘心,将汪氏在心里骂了浑身窟窿。
  “四叔真是厉害,分析得十分正确。”宁氏对着穆文智抚掌夸。
  宁氏看着众人补充道,“大家可以试一下,只有自己打自己的耳光时,拇指才对朝向自己的耳旁,而其他人面对面打你,他人拇指的指印是怎么也不能在耳旁的。
  当然,除非是你站在那儿不动,别人站在你身后打。”
  “对对,郡主当初就是站在老夫人身后打的。”桂妈妈不死心的叫。
  噗!
  宁氏忍不住笑了。
  汪氏靠在床头,她怎么站在身后打呀?
  她能说最后一句话是故意加的么。
  “恶怒,给老夫闭嘴。”定远侯厉声吼,而后冲外面大声叫,“来人,将桂婆子这恶奴仗责五十,然后发卖出去。”
  “郡主饶命啊。”桂妈妈顿时面无人色,对着宁氏跪了下去。
  “方才桂妈妈在说假话的时候,可曾想过要饶本郡主?”宁氏凉凉的问。
  幸好汪氏打的是耳光,若是其他,今日说不定还真栽在老妖婆的手上。
  而老妖婆所做的这一切,与桂妈妈这恶奴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本郡主不害人,但想害自己的人也绝不会轻饶。
  桂妈妈面如死灰,知道是难逃一死了。
  杖责五十,离死也不远了。
  就在听风听雨要拉桂妈妈出去时,汪氏忽然给定远侯跪了下去,“侯爷,桂妈妈伺候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求侯爷饶她一命。”
  “呸,老夫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好意思为恶奴求情,拉下去。”定远侯忍不住啐。
  听风听雨拉了桂妈妈下去。
  她们二人可是恨死了桂妈妈,竟也陷害夫人,找死!
  “夫人,您要保重啊!”桂妈妈哭着喊。
  汪氏满腹的酸涩。
  “啊啊……”汪氏忽然捂着腹部在地上打起滚来。
  不仅仅是腹问胀痛无比,肋下更是痛得要将整个身子给撕开。
  “娘。”穆莹莹忙上前。
  “快去请大夫来。”穆文义忙喊。
  有仆妇欲出门。
  “谁都不许去请大夫,就让她痛着!”定远侯拍了桌子怒。
 
  第45章:内讧

  汪氏所施的这招苦肉计,彻底寒透了定远侯的心。
  结局尘埃落定之后,他万分庆幸宁氏的聪慧,为她自己洗涮了冤屈。
  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如此惩罚汪氏,让他有些纠结为难。
  桂妈妈是奴才,可以毫不犹豫的将她打卖出去,但对汪氏却不行。
  汪氏为他生儿育女,除了眼下故意栽赃陷害儿媳妇这件事,还真挑不出其他的错处来。
  若只为这一件事就将她给休弃了回去,势必要得罪汪家,在汪正奎的施压之下,胡云山那边也会与定远侯府为敌。
  而且闹腾开,就因这件事将汪氏给休了,对老大夫妇二人的名声并不会太好听,谁知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可要是不罚汪氏,又无法向老大夫妇交待,会令他们寒心,而且他自己心中这口恶气也咽不下去。
  身为当家主母,若不能让家宅安宁,那还有什么资格来当这个主母。
  罚肯定是要罚,但如此罚却是个问题。
  定远侯看着躺在地上翻来覆去嗷嗷叫的汪氏,眉心紧紧拧起,心中万分烦乱。
  宁氏与穆文仁对视了一眼,轻轻点头。
  他们看出定远侯在为难着。
  定远侯对他们是真心实意,那他们也不能让他为难。
  今日打卖了桂妈妈,也算是断了汪氏的左膀右臂,也是极大的打击。
  如果真的不救汪氏而让她就此死去,定远侯一定会被其他人戳着脊梁骨给骂死的。
  夫妇二人走到定远侯身前,宁氏道。“公公,请个大夫吧。只是老夫人如此,我无法再继续侍疾,我累了,我们就先走了。”
  定远侯长叹一口气。满面愧色道,“郡主,是老夫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你先回去好好歇着,这件事不会就此算了,一定要给你个说法。
  还有往后侍疾一事。郡主你用不着来做,由其他人来做就行。”
  “一切由公公作主,我们就先告辞了。”宁氏也长叹一口气,满面的倦色。
  她宁愿随父王上战场,也不愿在后宅与这些女人勾心斗角。
  真心累!
  穆文仁扶了宁氏。离开嘉和堂。
  定远侯看向穆莹莹,“莹莹你以后就和你二嫂三嫂一起照顾你娘。”
  “是,爹。”穆莹莹万般不愿的点头。
  然后定远侯也背着双手离开嘉和堂,至于汪氏的病情,他没再过问。
  但这也是默许了穆文义等人请大夫的要求。
  看着定远侯离去的背影,穆文义心中的恨意更浓。
  他一边吩咐人去请大夫,一边让春荷唤来两位健壮的婆子,将汪氏给抬去了内室床上。
  兄妹几人齐聚内室。焦急等着大夫前来。
  穆文义与穆莹莹忍不住又将宁氏好一顿骂,说都怨她,才让汪氏落得如此田地。
  “大哥。小妹,你们错了,此事怨不得大嫂,实乃是母亲做得太过份。
  今日幸好大嫂力证了自己清白,否则大嫂的下场会十分凄惨,我们应该替母亲向大嫂赔罪才是。
  可你们却在这儿骂她。真的很过份。”一直沉默的穆文礼忽然说道。
  这番话出口,穆文义与穆莹莹二人皆黑了面。
  文氏面色沉了下。心里泛起酸水来。
  她没想到穆文礼会在这种场合下维护宁氏。
  汪氏要不是痛得快要晕死过去,她会一鞋底拍死穆文礼。
  这不孝的孽障。竟然向着那贱人说话,真是要活活气死老娘哟。
  汪氏在心里暗暗吐槽。
  穆文义道,“老三,你这样说话太过份了吧,母亲被她气成这样,你还向着她说话,这不是向母亲伤口上撒盐嘛。”
  你个死书呆子,读书读傻了吧,在那放什么屁!
  穆莹莹也不悦的道,“三哥,你怎可以这样说话,母亲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莹莹。”葛正峰又拉了她一把,对穆文礼歉意的笑笑,“三哥,你别理会莹莹,我倒认为你说得有些道理。”
  “正峰,你难道也认为母亲做错了?”穆文义冷冷的反问。
  “二哥误会我的意思了。”葛正峰摇头,正色道,“今日之事岳父大人定不会就此算了,岳父生气,最后受苦受罪的还是岳母。
  要让岳父将此事揭过不提,非郡主不可,如果郡主不再计较这件事,岳父肯定也就算了。
  我们身为子女,眼下要做的,除了为岳母治病外,还得想办法让郡主谅解岳母,这才是真正帮岳母啊。”
  穆文礼看着葛正峰,十分欣慰的点头,“妹夫此言甚是有理!二哥还不如妹夫看得透。”
  又在穆文义胸口上插了一刀。
  得了夸,葛正峰十分得意。
  甘氏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三叔与姑爷如此深明大义,那这赔罪一事,就由你们二人去做吧。
  特别是三叔,这样夸大嫂,她听了一定十分高兴,看在三叔你的面子上,她一定会原谅母亲的。”
  这话不仅带了讽刺,还暗指穆文礼对宁氏有着其他意思。
  文氏听了就不乐意了。
  她可以暗暗吃干醋,却容不得别人来说这件事。
  文氏对甘氏轻轻笑了下,道,“二嫂,此言差矣,除了大哥之外,二哥年纪最长,平时母亲最最疼爱的也是二哥,眼下母亲出事,二哥岂能置身事外。
  故向大嫂道歉一事,非二哥莫属,三郎可没资格去。
  至于三郎夸大嫂,那也是应当的,大嫂性格爽直,为人豁达。平日待我们也不薄。难道在二嫂心中,大嫂有哪儿不好吗?”
  老太婆惹出来的事儿,想让三郎去向宁氏道歉,门儿都没。
  既然没那本事与宁氏斗,那就消停点儿。
  如果要斗。就想点高明的法子来,省得在那儿丢人现眼。
  对汪氏的做法,文氏十分不屑。
  而甘氏再恨宁氏,也不敢当着人前承认,这些人可没一个信得过,万一哪个不要脸的转身去向宁氏告了状。那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她就冷笑了下,没有说话。
  “对对,三嫂言之有理,正峰一个外人也没资格去,二哥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一切听二哥的。”葛正峰也忙道。
  文氏与葛正峰二人将穆文义捧上了天,他不能否认自己不是他们的主心骨,敢不能否认汪氏对他的疼爱。
  一番冷嘲热讽的内讧之后,几人做了决定,明日由穆文义夫妇去向宁氏赔礼道歉,最好让宁氏原谅汪氏。
  几人说着话,倒忘了床上还有个病人。
  等到春荷引着大夫进来,几人才如梦初醒。忙请了大夫为汪氏治病。
  大夫经过一番问诊,十分有把握的说道,“爷们放心。老夫人没事,喝一剂大承气汤就行了。”
  说着,大夫就提笔开方子。
  此方只有四味药,大黄、厚朴、枳实和芒硝。
  大夫将方子递向穆文义,并道,“穆二爷请告诉下人们。煎药时注意,先煮枳实与厚朴二味药。后下大黄,最后下芒硝。芒硝与大黄煎煮时间短,可增强泻下的作用。”
  “有劳先生了。”穆文义忙道了谢。
  大夫的话让他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无事就好。
  “今夜喝了下去,立即就会有效果,明日老夫人这病就好了。”大夫临走之时,还十分肯定的说道。
  穆文义高兴的派人送大夫出去,并亲自拿了方子去杏林堂抓药。
  现在去哪儿抓药也没杏林堂方便。
  药抓回来后很快就煎好。
  汪氏不想服药,但这回穆文义几兄弟,还有穆莹莹夫妇亲自看着,她不服也得服。
  将药服下,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汪氏精神稍有好转。
  她将其他人打发离开,只留下了穆文义夫妇,含着泪问,“老二,桂妈妈怎么样了?”
  穆文义低声道,“母亲请放心,我安排妥当了,桂妈妈不会有事的。”
  “她没事就好,跟了我这些年,她也不容易。”汪氏轻颔首。
  “我知道。”穆文义点头。
  “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今日所受的屈辱绝不能就这样算了,还有桂妈妈也不白白受苦。”汪氏咬着牙恨道。
  她无半点儿悔过之心,只是后悔当时不该打自己耳光。
  若只是泼了茶水,那贱人就百口莫辩了。
  只可惜世上无后悔药,机会只有一次,下回再想去害宁氏,可就没那样容易了。
  穆文义看着汪氏憔悴消瘦的脸庞,有些心疼。
  同时也拧了眉在想如何帮她报仇。
  甘氏眸子滴溜溜转了几下,道,“母亲,二郎,我倒有个主意。”
  “你能有什么好主意?”穆文义不屑。
  “哼,不想听就算了。”甘氏生气的将脸撇去旁边。
  汪氏皱眉,“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窒气,老娘要不是为了你们,哪儿会受这些的罪。有话就说,别在那儿卖关子。”
  穆文义与甘氏二人忙赔了不是。
  而后甘氏就说了自己的主意。
  汪氏与穆文义二人认真听着,并细细琢磨。
  “怎样,我这主意不错吧?”甘氏迫不急待的追问。
  “嗯,这主意可行,值得一试。”汪氏眯着眸子,满意的点了头。
  得了夸,甘氏头仰得更高了。
  穆文义将这件事就交给甘氏,让她去安排。
  说了会儿话,汪氏再次痛得死去活来,腹部胀得几乎要裂开。
  药喝下去已有半个多时辰,汪氏依然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泻的意思。
  穆文义不由怀疑起先前大夫的话,更担心起汪氏的病情。
  第二日,穆文义又令人去请大夫。
  他则与甘氏二人一起去了秋枫园,想向宁氏替汪氏道歉。
  周嬷嬷将二人拦下,道,“二爷,二夫人,我们家夫人病了无法见客,请回吧!”
  什么?
  宁氏也病了?
  穆文义与甘氏二人暗惊。
 
  第46章:绝症

  穆文义夫妇不相信宁氏病了。
  昨夜离开嘉和堂时,还见宁氏好好的,怎会忽然就病了呢?
  甘氏就提出想探望宁氏。
  周嬷嬷也未拒绝,带了甘氏进内室。
  屋子里点了熏香,也掩盖不住浓浓的药味。
  甘氏情不自禁蹙了下眉,看向床上。
  侧身躺着的宁氏披散着头发,双眼紧闭。
  乌黑柔顺的头发衬得一张娇美的脸儿越发苍白,鲜红的双唇失去了颜色,整个人变得毫无生气
  穆文仁与穆锦晨二人满面的愁容,不时唉声叹气。
  “郡主,您这是怎么了?”甘氏出声问。
  宁氏轻轻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轻轻摇头,“没事。”
  声音虚弱无力,眼睛复又合上。
  并轻轻喟叹一声。
  穆文仁看着甘氏轻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穆锦晨忽地跳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怒,“哼,都是你们将我娘气成这样,二婶你是坏人。”
  昨夜她未去嘉和堂,后来还是听风告诉了她事情原本的经过。
  她气得恨不能手刃汪氏,帮母亲报仇。
  那老妖婆实在是太过狠毒了,一出手就要置娘亲与死地。
  若毒打婆母的罪名被坐实,母亲难逃被休弃的结局,依着母亲刚烈的性格,定不会活下去。
  只要一想到汪氏差点儿害死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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