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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田园医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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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快结束了
离开雪莲庵的时候，流萤是松了一口气，却也是惆怅几分。
她虽然没有动手，但是，却是她将安乐公主逼死了。
上官芸婀伸手轻轻搭上流萤的肩，道：“姐姐，你别难过，这事怪不得你的。”
流萤微笑着摇头，道：“其实……司寇未必没有爱过安乐公主。”
“啊？爱过啊！”上官芸婀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
“是啊！”流萤笑得有些惨淡。
这世上，最搞不清楚的便是感情了。
司寇的身份，有待查证，但是，不可否认，他定然是南巫女国的人。
且不管他是怎么来到西渊，成为西渊的侍卫，一路到了御林军统领，他的背景，却切切实实是南巫女国。
既然如此，那么，他一定是为了躲避南巫女国的女人，他可能是南巫女国的某位女子的夫君之一。
他对安乐公主，未必没有爱过。
有那样一个死心塌地的女人爱自己，又怎么能不动心？
可是，司寇的经历，让他潜意识里是讨厌女人的，这也是他不肯将安乐公主带出来的缘故。
流萤与司寇短短的接触，却是辨清了司寇的身份。
听闻，南巫女国的男人身上都有种奇怪的香味，流萤素来嗅觉灵敏，自然闻到了这种味道，而这种味道，在南巫女国的驿馆之内她也闻到过，她还确定了一下，到底是男人的味道还是女人的味道。
司寇的冷漠。司寇潜意识里讨厌女人，这也是她与司寇短短交手中所看出来的，所以，在司寇与雷若霆二人中间，她毫不犹豫的怀疑上了司寇。
“姐姐，现在，我们回去了吧？”上官芸婀问道。
“嗯，回去吧！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流萤微微叹气，道。
“好，走吧！”
两人牵马下山。
西渊皇宫。
御医苑。
垂泪的房间内，有人到了屋顶，掀开上面的瓦砾，朝里面放进了几只奇怪的虫子。
“放了蛊虫便想走了吗？”那人落地之时，便是听见了这样一声。
那人顿了顿脚步。心中暗叫不好，怕是中计了！
顿时，连回头看的功夫都没有了，踏空飞去，而随后，他便是感觉到有人追了上来。
屋顶之上，两人静立。
黑衣。是给垂泪的房间扔蛊虫的人。
白衣，是萧清绝。
萧清绝静静的站在屋顶的一角，任由二月的风拂动他的衣裳，整个人显得那般清冷傲然，绝世风华也不过如此。
“清王爷，久仰大名！”那人戴着泛黄的人皮面具，看不见面具下面的容颜，说话之时，连嘴唇都不见有动。
萧清绝冷声说了一句：“司统领，又何必再继续装下去了？”
萧清绝自然能肯定。这人定然是司寇。
先前，他在这里加强保护，但是，私下却了解到司寇将这里的人调走了一部分，而之后，便是有人趁着侍卫换班的时候来对垂泪不利。
这局，原本就是萧清绝为司寇而设的。
司寇身形一晃，自然是有些惊骇。但是，却是镇定的回道：“不知清王爷是何意！”
“伏诛吧！”萧清绝挑了挑眉，淡漠的说道。
“做梦！”司寇忽然一跃而起，朝着萧清绝。一掌劈来。
萧清绝冷冷的瞧着，待司寇接近自己之后，他才是微微侧身，顺带拍出了一掌。
看似不经意的侧身，看似缓缓的一击，却是蕴含了无尽的力量。
司寇转身，正好撞上了萧清绝的那一掌之上，顿时，整个人有些支撑不住。
司寇退出数步，依然立在屋顶上，双拳紧握，眼中射出一道冷冽的光芒，说道：“看不出来……清王爷内力如此之深，武功如此之高……实在是佩服，佩服！”
萧清绝皱了皱眉，冷淡的看他一眼，道：“司寇，你的安乐公主已经死了，你确定还要继续斗下去吗？”
“你说什么？”司寇身体一僵，刚刚喊他的名字，他还能淡定，可是，一说到安乐公主，他竟是失态了。
“死了。”萧清绝淡淡的重复着这个事实。
他想，萤萤这一回，该是会替安祺臻做些事，那么，这安乐公主便不可能再留着。
“谁杀的？”司寇追问了一句。
“本王。”萧清绝淡然的说着，毫不为意。
萤萤杀的，自然便是他杀的。
她所造成的一切杀戮，他来抗。
“那我就杀了你！”司寇话音刚落，整个人便是癫狂了，拔出绕在腰间的软剑，朝着萧清绝冲来。
软剑以软与快著称，而司寇用这软剑便更是一绝。
萧清绝抬眸之时，那把软剑已到了他的面前。
他从来就没有武器，面对别人的武器，他从来都是靠着内力与轻功取胜，他自认为是血肉之躯，还没有到达能跟武器正面对抗的地步。
简而言之，他从不找死。
萧清绝看着司寇的攻势，自然也知道，他是彻底激怒司寇了，看这样子，八成是要走火入魔了。
既然想走火入魔，他可得要成全司寇了。
萧清绝想着，眼中闪过一丝促狭，轻而易举的避开司寇的攻击。
而司寇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整个脑子便只剩下杀了。
萧清绝一边躲避着司寇的攻击，一边给司寇找点乐趣，又或者给司寇补上几招，不多一会，司寇便是神志不清了……
萧清绝扬手，掀开了司寇脸上的面具，又是一掌。司寇从屋顶上摔了下去，便是昏迷不醒了。
“来人！”萧清绝随后飞落地面，出声道。
随后，便有一堆躲在暗处的人跳了出来。
流萤与上官芸婀入了宫，直奔御医苑，自然，也就在第一时间瞧见了萧清绝。
流萤进来之时，便是瞧见御林军将五花大绑昏迷不醒的司寇抬了下去。
“萤萤。”萧清绝瞧见流萤。顿时，温和的笑着，刚刚与人打斗时有的狠厉霎那间全都消失了。
流萤浅浅的笑着，快步着到了他的面前，扑入他的怀中。
萧清绝伸手揽住她，轻抚她的背，道：“都结束了。萤萤，都结束了。”
“嗯。”流萤低声说道。
都结束了，等这一切结束，他们是该步入下一个地点了。
他们要面对的，还有那么多。
她期待着，可是，却又害怕着。
“走。我们去朝堂上瞧瞧。”萧清绝说着，便是松开她，转而牵起她的手，与她一同离开这御医院。
上官芸婀随后跟上，不由得替自家姐姐开心起来。
只要他们好好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朝堂之上，很快，便是聚集了一群人。
新皇的头颅被缝好，尸身放置在朝堂中央的水晶棺内。
司寇被五花大绑，扔在水晶棺的前方。
朝臣中紧张兮兮的立于两边。各国使者也都进了宫来。
安祺臻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站在那水晶棺的一旁，面无表情，只是，整个人更加冷冽了。
流萤与萧清绝相谐进殿之时，安祺臻难得的投去了目光。
流萤自然是抬眼坦然接受了安祺臻的目光，那目光中，包含着太多太多。
不舍、眷恋、疼痛、忧伤。当一切褪尽之后，剩下的，却是祝福。
“来人，将司寇弄醒。”安祺臻的目光慢慢的移开。落在地上的司寇身上，冰冷的说了一句。
随后，便有两名小太监端着一盆凉水来，直接浇在了司寇的身上。
这个时节，很冷的天气，司寇被这般泼凉水，自然是醒了过来。
醒过来，司寇的浑身先是抖了抖，然后，瞧着瞧着，便是瞧出了不对劲。
随后，他翻身向着安祺臻跪了下来，道：“司寇见过太子爷。”
“哼！”安祺臻冷哼一声，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司寇不解，请太子爷明示！”司寇低头，拒不承认道。
流萤转头看向萧清绝，萧清绝会意，便是松开了她的手。
流萤温和的笑了笑，缓缓向着司寇走去。
安祺臻的眼神就那么定定的落在了流萤身上。
“相……”安祺臻开口，刚想叫她的名字，却猛然想起，她现在已经不是他的洛相思了，便是改口道，“想必清王妃已经知道了一切，那就让清王妃为大家解答一下司寇的恶行！”
流萤朝着安祺臻微微点头，转向司寇，轻启朱唇，道：“司统领，你与安乐公主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司寇想也不想的回绝道。
流萤却是转向人群中的雷若霆，笑着说道：“雷将军，您说呢？”
雷若霆被当场点名，顿时脸色有些难看，想了想，便是开口道：“司统领与安乐公主……真心相爱……”
“雷将军不妨再告诉我一声，当年那些人，为什么只剩下你们俩？”流萤浅浅笑着，问道。
雷若霆心中有愧，被流萤这般一逼问，顿时，跪倒在地，对着安祺臻道：“太子爷，臣有愧！当年，大家知道了司统领与公主之事，便尽数被司统领与公主所害，而罪臣……”
“嗯？你为什么活着？”安祺臻冷冷的问了一句。
“罪臣怕死，便是断了自己一根手指头，以此发誓，才换得一命……”雷若霆惭愧的开口，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居然怕死？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安祺臻冷眼看了雷若霆一眼，继而转向流萤道：“清王妃，你可以继续了！”
第177章 生死由命
雷若霆退到了一边，流萤便是就自己的思路继续说了起来。
“司统领，跟安乐公主相爱，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何必隐瞒？”流萤冷笑着。
司寇却是冷淡着回道：“那又如何？就算我与公主相爱，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难道你就凭这点就要治我的罪么？笑话！”
“通敌叛国，你说好不好？”流萤望向司寇，却是勾唇一笑，那笑意落在司寇的眼中，却恍若致命的毒药。
流萤正在一点一滴的瓦解他心底最坚韧的部分。
“我不懂清王妃在说什么！”即使心中震撼，司寇表面却还是镇定不已。
流萤的目光渐渐转开，自各国使臣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南巫女国赤练的身上。
“赤练大人，您觉得呢？”流萤目光逼视，赤练禁不住抖了下。
赤练迎着流萤的目光，低低的笑着，摇头道：“赤练不懂清王妃在说什么……这个人……与我又没有关系，我怎么会认识呢？”
“我有说你认识他吗？”流萤眨了眨眼，微微笑道。
赤练心中更是大骇，笑得也有些僵硬，道：“清王妃这话是何意？既然不是这么想的，为何还要问我？”
流萤收回目光，只道：“是不是南巫女国的男人，赤练大人不是很快就能分辨出吗？又何必……浪费时间呢？”
“……”赤练更是郁闷不已。
当然，南巫女国的男人身上都有特定的味道，只要放出蛊虫辨认，即刻便能确认。
可是……她哪里敢去辨认司寇……
流萤像是看穿了赤练的想法，便是继续说道：“赤练大人。若是你今日不当堂验出司寇的身份，那么……兰郁长老之死，你可脱不了干系……”
赤练的身子不由得又抖了抖，再次看向流萤之时，却越发觉得这女人眼中的光芒实在是锐利。
甚至，她可以轻而易举看穿自己的想法，自己想隐瞒的东西，若是再被她这样说着。只怕会功亏一篑了……
“好！”赤练思索片刻，终是咬牙，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小瓷瓶。
流萤勾了勾唇，满意的笑了笑。
赤练拔了瓶塞，便有一只碧绿色的飞虫飞了出来。
场上立刻有些混乱，众人畏畏缩缩。生怕被这只虫子盯上。
“大家不要慌，这蛊虫乃是飞香蛊，只爱我们南巫女国的男儿香。不会伤害任何人的。”赤练开口道，阻止了大家的骚动。
结果，当然不出所料。
那飞香蛊落在司寇的身上，便再也不肯离开了。
“司统领，你可还要话说？”流萤轻慢的问道。
司寇怨恨的看了流萤一眼，道：“无话可说。”
流萤想了想，却是缓缓靠近司寇，低下身子，轻声说道：“我没有把你背后那个人说出来，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我？”
当然。流萤说这句话的时候，其他人都离得很远。完全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司寇瞳孔不由得放大，然后收缩，诧异的看向流萤，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流萤微微勾唇，果然够聪明。
她没有选择将他的背景全部公开，为的。还有一个问题。
“红颜蛊。”流萤低声问了一句。
司寇脸上更是震惊之色，停了片刻，缓缓开口道：“除了另一蛊可解，还有一种解法，是要一只更强大的蛊虫……”
司寇说着，却是停顿了，缓缓看向流萤，问道：“你中了蛊？对不对？”
流萤蹙眉，起身冷淡的说了一句，淡淡扫了他一眼，道：“你不必知道。”
司寇却是笑着，道：“反正我活不成了，有个人陪着，也不错！再说，还有安乐，她也会等我……”
流萤冷冷的望了他一眼，便也知道他不可能再说出红颜蛊的解法了，便是转向安祺臻，道：“真相已经在此了，你看着办吧！我走了！”
她当然不想再跟司寇有什么交集了，也不想再跟司寇说话，免得让萧清绝听出什么端倪。
“嗯。”安祺臻微微点头，眼中是浓浓的感激。
让他如何不感激呢？流萤可是帮他解决了这样的难题！
流萤便是转身，走到萧清绝身边，挽着他的手，一同离开了这朝堂。
萧清绝眸中闪过几道深意，可是，他知道，她似乎在隐藏着些什么，可是，她不肯说，他便只能自己去查。
他是说过相信她，相信并不能代表什么都不去知道，尤其，知道她隐藏的东西可能是怕他担心。
回到驿馆，才知澹台墨等人已经在行装什么的都打理好了。
萧清绝吩咐了下去，明天一早回朝。
吃了晚饭，他们便是回了房。
累了一天，流萤当真是占了床便是睡着了。
萧清绝静静的侧躺在外边，认真的望着她熟睡的容颜，唇角忍不住扯出几道笑容。
这一路，他们走得，实在是太辛苦。
可是，这才只是开始。
他害怕，怕她受到伤害。
两人就这样相对侧卧，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简单的吃了些早饭，他们便是开始出发了。
有流萤在，萧清绝连马都不骑了，硬拉着流萤入了马车，并吩咐疏影赶着马车。
没过多久，他们一行人便是出了凉城。
“到哪了？”流萤轻声问道。
“刚出凉城。”萧清绝回答。
流萤微微蹙眉，打开马车一侧的窗户。
外面，是连绵的青山，山中还有些未化开的积雪。
忽然，她心中便有些感慨，在这里呆了半年，她做梦都想着离开这里。可是，今日终于离开了，她心中反倒多了几分惆怅。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欠了安祺臻的。
正想着，队伍却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萧清绝皱眉问道。
“爷，有客人来了！”疏影回道。
萧清绝凝眉，打开了马车门，牵着流萤的手下了马车。
队伍的最前方。安祺臻静静的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十多名侍卫。
他们正要走到前方，后面却是传来了声音：“等等我，等等我啊！”
于是，回头看去——
纳兰久让骑着头毛驴努力的朝着这边赶……
流萤满头黑线，怎么她之前没发现这人还有毛驴呢？
他们便是停住脚步。等着纳兰久让到了他们面前。
纳兰久让下了毛驴，气喘吁吁的喊道：“你们……你们出发怎么也不通知一下我？我不是说了，要跟着清王爷吗？”
流萤微微笑着。道：“纳兰先生你这不是也来了么？”
“能一样么？”纳兰久让气得眉毛一竖，道，“跟你们一起上路，那是代表我是被清王爷请来的，现在换做我追来了，那就是我死皮赖脸非要跟着你们一起了！你说说，这样能一样吗？”
疏影站在一旁，听着这话，不由得捂嘴偷笑，肩膀都一抖一抖的。
萧清绝唇角含笑。并未开口。
流萤却依然是笑着回道：“纳兰先生何必如此在意形式呢？既然来了，我们一起去前面见见西渊的太子爷吧？”
“嗯？”纳兰久让这话还没说完。流萤依然转身，拉着萧清绝往队伍的前方走去。
这条道路，是官道，很是宽阔。
两边是枯萎的植物，一场雪过后，有些植物却已经慢慢的展开新芽了。
这边。什么都好，只是，太干燥了而已。
安祺臻静立着，迎着风，整个人显得有些寂寥。
流萤与萧清绝等人，缓缓的到了安祺臻的面前。
安祺臻的目光落在他们紧牵的手上，心中一疼，缓缓看向流萤，道：“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流萤有些纳闷，迟疑的望向一旁的萧清绝。
安祺臻却又接着说了一句：“司寇临死前说的，你想听的。”
安祺臻这句话说出来，流萤的手不由得一抖，即使萧清绝，都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心乱。
萧清绝松开她的手，她的手也缓缓松开，转向安祺臻，低声道：“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几百步之外的一处山坡之上。
站在这山坡之上，流萤一眼便是能瞧见远方的村庄，还有，层出不穷的山峦叠嶂，显得大气磅礴，却又有那么几分诗意。
“你中的……是红颜蛊……”安祺臻缓缓开口。
流萤抬眸，睫毛如同栖息的蝶翼般颤动了一下，缓缓转头望向安祺臻，问道：“司寇告诉你的？”
“是。”安祺臻点头，道，“他说，若是要解这个，便是要牺牲另外一人，具体，他也没说。他只告诉我，中了红颜蛊便只有一年的生命。”
“他是南巫女国的人，是花泽长老的众夫之一。”流萤轻描淡写，“所以，兰郁长老是司寇奉花泽长老之命所杀的。你只需将真相告诉赤练便可，她会将事情压下去的。”
安祺臻皱眉，不予说这件事，只继续说道：“相思，你中蛊已经将近四个月的时间了，你还不赶紧想办法吗？”
“生死由命。”流萤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知道吗？”安祺臻问道，不由得转头看向萧清绝的方向。
流萤叹气，道：“不用告诉他，我会在我有生之年，帮他拿到原本该属于他的一切，顺便，再为自己报了仇，便够了。”
安祺臻看着流萤说的这些，一时间，目光有些复杂。
第178章 如果开始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萧清绝，为了萧清绝，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可是，反之，她在他的身边时，她有的，只是浓浓的防备。
她把自己一切的柔情，都给了萧清绝。
留给别人的，便只有冷漠。
“安祺臻，西渊会好起来的。”流萤缓缓转向安祺臻，微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皇帝。”
安祺臻不由得苦笑，这皇位……他宁愿不要！
为了这个皇位，他失去一切。
现在的他，一无所有，除了这个冰冷的——皇位。
“我会帮你去寻找红颜蛊的解药，找到了便会派人送去天朝。”安祺臻看向流萤，微微笑着，说道。
流萤望着他，却回以一笑，道：“谢谢，不过不用了，太麻烦了！”顿了顿，流萤又接着说道，“其实安祺臻，我觉得你还是自称‘爷’比较好，那样的你，虽然自大，但是，却很霸气！嗯，真的，很霸气！”
安祺臻便是忍不住发自内心的笑了笑，道：“好，爷听你的。”
流萤便是笑了，这一刻，她在安祺臻面前，才是真正的自己。
一直以来，她对安祺臻，都防得太紧，她生怕给了安祺臻机会。
“我走了。”流萤说罢，便是转身，想要离开。
“相思。”安祺臻忽然出声。
流萤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安祺臻缓缓转身，问道：“如果……最先遇见你的人是爷而不是萧清绝……你会放下你所有的防备吗？”
流萤沉默了。
如果最先遇见的人是安祺臻，她会不会爱？
说起来，她也不知道。
可是。她最先遇见的人，是萧清绝，这是定数。
流萤缓缓回头，回给安祺臻一个淡淡的笑容，道：“如果，在我开始学会爱的时候，第一个遇见的人是你，我会爱的。”
安祺臻触到她的目光。便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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