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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窟-棠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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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院主,叶竹失踪必然和莫熏以及莫朝云脱不了关系!”身旁气愤填膺的男子长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大脸,两道浓眉如刷,此刻纠结成一片乌云,沉沉向莫朝云压来。
  莫朝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无奈地从鼻端哼出一口气,根本不屑理他。她几乎是在吃饭的桌上被强行拉扯过来的,心中恼怒已至极点,这帮家伙明显瞅准了莫熏离开的光景,几乎是一拥而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莫朝云在这种劣势下根本不想和他们动手,还好有个黑衣男子制止了一触即发的局面,提议由院主来裁定此事。此言一出,惊醒梦中诸人。的确,十九院明令,种子们严禁私下武斗,刚刚之事先动手的一方必然受罚,此刻明白过来,自然都附议黑衣男子的提议,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来见式九微。
  “叶竹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式九微的大将之风此刻彰显无疑,仅仅是扫了一眼,问了一句,喧闹的诸人就都噤若寒蝉了。
  “院主,叶竹失踪已有两日了。”抢先回答的依旧是四方大脸男子,此人名为韩玖,身在男院,似乎很有些自命不凡。
  式九微哦了一声,反问:“既已失踪两日,昨日为何不报?”
  这话自然问得不是韩玖一人,而是面前的所有人,但韩玖在式九微的问询下依旧有些抵挡不住,支支吾吾道:“昨日、昨日以为是叶竹身体不适,没有多想……”
  “昨日没有多想,为何今日又多想了?”式九微面上并无不耐,就仿佛是审讯刑犯的高手般不急不躁,却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低头不语。
  “知道距离月底的比试还有几日吗?”式九微问完,又自言自语道:“血腥味隔了还不到一个月而已,就已经不觉得恐惧了?叶竹失踪不过两日,你们就这么大张旗鼓吵闹,那之前相伴你们好几个月的人从此消失不见了,怎么未见你们如此大动干戈?你们中的某些人还亲眼见证了他们的消失,不是吗?”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面色都难看得紧。唯有一人不退反进,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回禀院主,大家怀疑莫朝云并非空穴来风,叶竹失踪那晚我曾亲眼见到莫朝云突围机关而出,不知所踪。”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式九微却微微皱眉低头看向莫朝云,沉声问:“莫朝云,沈归所言可是实情?”
  莫朝云原本气定神闲。叶竹失踪也好,出事了也好,本就与她毫无半点关系,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她做的,她岂会认?想泼她一身脏水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可这个名叫沈归的黑衣男子此言一出,却令莫朝云一下子冷汗淋漓。
  难道前夜她尾随芸姑之后,偷偷闯出十九院的事情,竟然被人黄雀在后发现了不成?想到此,莫朝云微微侧过头,想去看看告发她这人,这个沈归,究竟是何人,却突然望见一双冷冰冰的眼睛。这人抱剑倚靠在大门的花格子上,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微微低垂着头,可是那双锋利刺骨的眼睛却细细密密盯紧了莫朝云,这一眼望过去,突兀的没把莫朝云吓死。
  莫朝云一个趔趄,猛地转回身,却听身旁不远一声脆笑。莫朝云苦着脸一看,却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梳着一对儿盘龙双髻,睁着一双大眼睛,感兴趣地望着她。
  娘啊,这都是谁!怎么仿佛所有人都对她感兴趣,而她却一点都不认得他们。
  “莫朝云!”式九微还在等她的回答,见她左右四顾,就是不答,不禁恼怒。
  “我、我……”莫朝云正在支支吾吾,却听堂口一人大声道:“院主,万万不可听有心之人栽赃陷害,昨夜我一直都和莫朝云在一起,可以相互作证。”
  莫朝云愣了愣,忽然心头一喜,回头去望,来得正是莫熏。只见莫熏阴沉着一张脸,肩膀上还站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鹦鹉……大鹦鹉?
  几乎是一瞬间,声音停止了,四周一片死寂。众人齐刷刷盯着那只大鹦鹉懒洋洋地展开双翅,在莫熏肩膀上无声抖了抖,才慢悠悠飞向了莫朝云。
  大鹦鹉直直飞向莫朝云的肩头,莫朝云下意识想躲开这个庞然大物,却听大鹦鹉怪声道:“要落,要落。”随后趁莫朝云愣神的功夫,不客气的在她颈侧抽了一记,随后舒服落在了莫朝云的右肩上。它落得急,想来位置有些不舒服,于是爪子乱蹭,翅膀乱摆,又抽了莫朝云右脸颊好几下。
  “你这只臭鹦鹉……”莫朝云边骂边伸手向大鹦鹉抓去,同时响起的是两道声音,一道来自大鹦鹉,它喊的是“大胆”,另一道则是出自式九微之口,她言的则是:“不可”。
  几乎是莫朝云抓到大鹦鹉羽毛的瞬间,她突然感到脖颈右侧狠狠一痛,似乎有什么活的东西瞬间钻进了她的脖子里。几乎就是那阵令人不适的凉痛之意消失在脖颈上的同时,一种剧烈的麻痛感开始迅速在她的身体右侧肆意蔓延,右臂、右肩、右腿几乎是在同时失去了知觉,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双膝重重磕在了冰冷的石板地面上,换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身体右侧的麻痹感仍在加剧和蔓延,很快就延伸到了她的口鼻以及眼睛。右侧的脸颊开始剧烈抽搐和变形,连手臂也仿佛抽风一般扭曲抽搐起来,此情此景简直不是一般的吓人,而她肩头那始作俑者的大鹦鹉却慢吞吞飞远一些,盯着莫朝云痛苦不堪的样子,随后用嘴又梳了梳羽毛,才怪声道:“药,药。”
  与此同时,式九微面目冷峻,快步上前急点了莫朝云右侧身体的几处大穴,随后才怒喝道:“思乐,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千叶大人!”
  千叶大人四个字瞬间惊醒了已经傻掉的莫熏,她忽然将右手伸出,在她的手心中静静躺着一只白瓷瓶,她急急道:“药在这。”说完后,她又迟疑:“应该是这个。”
  式九微看着那个白瓷瓶,冷冷问莫熏:“你怎么会有解药?”
  莫熏立刻摇头:“此事稍后再向院主禀告,莫朝云她快不行了。”
  式九微一把抢过瓶子,打开瓶盖闻了闻,才将里面倒出的药丸塞进了莫朝云的口中,而彼时莫朝云的气息已经淡若游丝,俨然离归西已是不远。
  这药也是奇了,吃下去半盏茶的功夫,原本已经快要不行了的莫朝云又慢慢平稳了呼吸,原本一切异状开始逐步消退。又过了须臾,她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她哑着嗓子问道:“怎么回事,刚刚……”
  式九微忽然笑了笑:“你倒真是命大。这魔窟中死在天涯醉下的亡魂多如过江之鲫,能顺利活命的却只有你一人呢。”
  天涯醉?什么鬼。莫朝云默默腹诽,却感到右手腕传来阵阵痛感,她低下头去看,却是莫熏双手紧紧攥住了她手腕的缘故,此刻莫熏见她醒来才终于松开手,原本的手腕处已是一片淤青,可见她使了多大的气力。
  她在担心自己。这一想,莫朝云忽然觉得有些眼眶发热,她喉咙无力,只是冲莫熏点点头,表达感激。这幕被式九微看到,又有了一层别的意思。她道:“你是该感谢莫熏,要不是她手中就有天涯醉的解药,你就死定了。我就算派思乐立刻去千叶大人那里求取解药,这一来一回,你也等不了这么久,这毒蔓延很快,所以我才说你命大。”
  怎么又和千叶扯上了关系?莫朝云一头雾水想来式九微也明白,她笑了笑才道:“小鸳是千叶大人所养,知道的人都不敢冒犯这只鹦鹉,因为这鹦鹉身上带有机关,触发机关便会射出毒针,这天涯醉就是毒针上啐的毒,十分霸道,几乎瞬间就能取人性命。”
  什么?她刚刚差点因为千叶的这只臭鹦鹉死了?哎呀天哪,真是什么主子养什么东西,她的命……等一下,似乎哪里不对。
  “小鸳?”莫朝云试探道。
  “嗯,这鹦鹉名唤小鸳。”
  莫朝云想到了昨夜千叶的小纸条:残纸会由小鸳取回,日后消息也由小鸳传递……那这只小鸳不会就是千叶口中的那个小鸳吧?
  莫熏接下来的话彻底击溃了莫朝云的幻想。莫熏道:“我回房就见到小鸳在房里,嘴里叼着这只白瓷瓶。然后别屋的小叶告诉我莫朝云被带去见院主了,我便立刻赶来了,这鹦鹉不知为何也一路跟着我……我也不敢甩开它。”

☆、第十六章

  莫朝云明白来龙去脉,心中苦笑。这算什么事啊?明明以为得到了一个盟友,却没成想差点成了她的催命符。
  式九微见莫朝云已然无大碍,便喝退了众人,独留下莫熏和莫朝云。式九微对莫朝云道:“今日你且回去,念你刚刚历经生死大难,先回去修养吧,今日之事我改日再找你质对。”说完后又望向莫熏:“今日沈归之言与你之言相悖,所以你要和沈归当面对质,对质之后我再行定夺,莫熏,你可有异议?”
  莫熏摇头:“我没有异议。”
  “那就好,你带莫朝云回去吧。”说完,式九微又望向停在莫朝云座椅旁那只五彩斑斓的大鹦鹉,神色有些微妙,但还是恭谨道:“是否需要我遣人将小鸳送回去?”
  鹦鹉歪头看着式九微,好半晌才抖了抖羽毛,忽然又飞向了莫朝云的肩头,怪声叫道:“回去,要回去。”
  式九微有些尴尬,只得道:“既如此,你们就带小鸳一起回去吧。”
  出了式九微的院子,莫朝云才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莫熏的肩膀道:“莫熏,多亏有你,不然今日我真是要死了。”
  莫熏的神色也很不好看,她瞅着依旧站在莫朝云肩头上的小鸳,长长叹了一口气:“路上说吧……我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有小鸳根本不理二人心中愁苦,兀自扇动翅膀催促着:“快,快。”
  路并不长,好在现在只有莫朝云和莫熏两个人住,回房说话反倒比在路上时自在了许多。
  “你觉得叶竹的失踪会不会和今天找我麻烦的那些人有关呢?”莫朝云一边瞪着不断撕扯她袖子的小鸳,一边分神和莫熏嘟囔。
  莫熏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怎么这么说?”
  “你不觉得他们就像商量好的一样吗?就好像专等着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我身上一般,你没看见今天的阵仗,众口铄金齐心协力的样子,好像今日院主不处罚我,他们就不依一样,要不是你帮我作证,估计就凭今日那个沈归一人之言,院主就能定了我的罪,难怪千叶说……”莫朝云忽然住了口,有些心虚地看向莫熏,却见她正皱眉表情阴郁地看着她。
  莫熏细细盯着莫朝云,许久才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叶竹失踪那晚你究竟去了哪里?你……见过千叶大人,对不对?”
  事实摆在眼前,莫朝云就算不想对莫熏和盘托出也不行了。她瞅了瞅依旧在和她的袖子纠缠不休的小鸳,才道:“你既然知道之前叶竹为何要杀我,想必也清楚我先前是在千叶那里养伤,后来才被送来十九院的。到这里我发现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才冒险踏出十九院去寻找。我那夜的确遇到了千叶,他对我说我现在已在十九院全面树敌,想要活下去必须要听他的法子……其实本来我也是要和你说这件事的,千叶告诉我月底比试有稳赢之法。”
  莫熏有些惊诧,重复了一遍:“稳赢之法?”她沉吟一瞬忽然急问:“是什么稳赢之法,是什么快告诉我?”
  莫朝云郑重道:“抢夺首签。”
  莫熏显然也和莫朝云开始一般,并不太明白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等莫朝云解释之后,她怔了好半晌才喃喃道:“千叶大人果然高明……”
  “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既然抽签其中有这般玄机,知晓内情者又岂会令我们如此轻易就抢得先机?”
  莫熏道:“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是有可乘之机的。抽签的前后次序是由院主决定的。也就是在正式抽签之前,每个人都需要在院主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能,这个展示当然不是月底比试那么严酷,仅是点到为止,无非就是让院主心中有数出个排名,最后由沈归汇整成册呈给院主,院主会按照这个名册顺序来排签。听说被院主所看重的就会排在前面,不被看重极可能会被排在最后……”
  莫熏见莫朝云似乎根本没有听,于是停下来数落道:“我说的你到底在没在听?”
  莫朝云喃喃道:“排在最后岂不是定然无缘首签?”
  “这个自然了。”莫熏叹口气:“不过你若是不说,我真的从未想到还有这回事可做计较。”
  “莫熏,这个沈归是什么人?”
  莫熏想了想:“这个人和我们一样,又和我们不一样。”
  莫朝云不解:“这是何意?”
  “沈归身在十九院,所以说他和我们一样,应该都是种子,但是他从来不败,而且似乎很被院主器重,所以我才说他和我们一样,又和我们不一样。”
  莫朝云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么说,这个沈归就是首签的持有者对吗?”
  莫熏一愣,又听莫朝云道:“你想啊,你说沈归从来不败,又说抽签的顺序是按照沈归整理成册最终呈给院主的顺序来排的,那么首签定是沈归的囊中物无疑。”她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莫熏:“沈归可曾抽中过月底比试?”
  莫熏忽然神色变了变,她凝重地摇头:“的确如你所言,我来十九院这么久,也没见沈归抽中过一次,我一直以为他只是运气好……”
  莫朝云想起千叶说过的话,在生死之争的十九院里,从来没有好运这种事。这个沈归相当不简单,能够一直活下去,要么对上位者有用,要么他确实实力超群……那夜在饭堂神不知鬼不觉向她们发起攻击的人是他吗?可惜,刚刚在院主那里大乱之下,根本没有看清哪个是沈归……对了,那个眼神跟死人一样冰冷的家伙又是谁,还有那个嘻嘻哈哈的小姑娘,十九院这么凶险的地方,怎么会有小姑娘呢?
  莫朝云将疑问又问了莫熏,对于那个死人眼的家伙,莫朝云得到了一个极为意外的答案:“那是叶竹的远房堂兄,叶风南。至于那个小丫头,我也不知,她比我早来十九院,而且似乎同样没有败过。”
  没有败过?莫朝云极为吃惊:“那小丫头最多十三四岁,怎么看都是个弱鸡,怎么会……难道她运气极好,抽中的对手是个软脚虾?”
  莫熏似是又气又好笑:“你刚刚说过我,十九院就没有凭运气的好事,现在又这么说,岂不是自己打脸?你猜得大错特错,那个丫头抽中的是个身高九尺的大汉,可是最终那个大汉却死得极惨。”
  莫朝云吃了一惊:“怎么个惨法?难道被打断了双手双脚,被挖去了双眼?”
  她这边猜得不亦乐乎,莫熏闻言却是嗤之以鼻:“手脚俱在,眼睛完好,可以说并无外伤。”
  莫朝云不信:“这样怎么能叫惨……”
  莫熏打断她:“是因为那个大汉的表情,他的表情……”说到这里,莫熏似乎回忆了一下,面上还是起了一层栗:“因为他的表情处处都在说着一个惨字,极惨极惨的神情,所以后来很多人都说那个小丫头是个巫,用了邪术杀掉了那个大汉。”
  听完莫熏的诉说,莫朝云好半晌没说话。莫熏有些同情道:“你还好吧?”
  莫朝云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总觉得活下去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要避免这种情形,一定要从首签下手。”
  “怎么下手?”
  “如果说沈归就是幕后之人,我觉得不太可能,他背后一定还有推手,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找一个推手吧。”莫朝云说完,看向了一直在和她袖子玩耍的小鸳。
  莫熏顿悟:“你是说千叶大人?”
  莫朝云点头:“如院主所言,中了天涯醉的人在这魔窟中多如过江之鲫,而千叶愿意给我解药,这应该不是巧合吧?”她说完了凑近了小鸳一些,“你说是不是呀小鸳?我警告你,这回不可以再给我射毒针了!”
  小鸳背过头,用屁股对着莫朝云,怪声道:“药,药。”
  莫熏和莫朝云对视了一眼,这似乎已经是小鸳第二次提起药了,难道这个药还另有玄机不成?
  莫朝云问道:“药瓶呢?”
  莫熏从袖中拿出药瓶:“瓶中只有一枚药丸,已经给你服下了呀。”
  莫朝云接过药瓶,打开盖子,里面还能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药香。莫朝云瞅着看向她的小鸳,皱眉道:“药已经没了。”
  “药,药!”小鸳叫声更欢,它扑腾着翅膀,又跳上了莫朝云的肩头,趁她不备,一嘴叼走了药瓶,高飞出几步,忽然松口,药瓶掉在地上,被摔了个粉碎。
  就在一堆破碎的瓷片中,莫朝云一眼看见了那个纸条,古古朴朴的纸张,正是之前千叶传信给她用过的那种泛黄的宣纸。她赶忙捡起来,展开一瞧,整个人就愣住了。上面只写有两个字:沈归。
  莫熏凑过来也看清了上面的字,她有些敬畏地想了想才对莫朝云道:“千叶大人真是通天的本事,莫非他已知道那夜对咱们出手的人就是沈归了?”
  莫朝云也是彻底愣住了,她想了许久,才长出了一口气。她开始暗暗佩服千叶,如果她所料不差,千叶让小鸳送来的应该只是这张字条,但他算到她和小鸳必然会起冲突,所以才会多加了那颗药丸,让她中了天涯醉之后,不至于当场毙命。这份心机当真是令人胆寒,如果他心狠手辣一些,或许杀她就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他甚至都不必亲自动手,她的命就已经不明不白的丢了。
  千叶并不想要她的命,想通了这点,她忽然如释重负。

☆、第十七章

  虽然她还不明白为什么千叶愿意帮助她,但他不是她的敌人,他不会算计她的性命,这一点的确定却给了她莫大的鼓舞。即使那夜她答应了千叶的赌约,但其实心底始终有与虎谋皮之感,总觉得自己误上了贼船,掉入了千叶的陷阱中,于是虽然有了千叶的相助,却依旧难以心安。或许她应该更相信千叶一些,毕竟以她的智谋和千叶去斗,确实如以卵击石一般愚蠢。
  “看来咱们想要抢夺首签,要先从沈归下手了。”听莫熏这般道,莫朝云也点了点头,“这个沈归依你说武功应该很高,我们应该怎么做?”
  “先查查他背后是不是还有人,如果背后没人这事还好说,如果他的背后还有推手,这事当真有些棘手了。”
  莫朝云想了想:“你说院主可信吗?”
  式九微?莫熏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莫朝云有些失望:“我一直觉得院主人还尚好,怎么也是不能相信的人吗?”如果十九院里连式九微都是手黑之人,那真是生机渺茫了。
  “我摇头不是说院主不可信,而是我不知道。”莫熏无可奈何地解释道,“院中琐碎的事情,院主其实很少过问,她不是那种专注此事的人,她闭关练武的时候比较多,院里的事务多交给近侍思乐来掌管。思乐那个人少言寡语,除了院主几乎从不与任何人多言什么,难探深浅。”
  莫朝云沉默了许久,终于对莫熏郑重道:“距离月底比试还有七日,从明日开始你我分开,不要在一起了。”
  莫熏吃了一惊:“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莫朝云认真道:“从我到十九院开始,就风波不断,我觉得这一定不是巧合,这一切一定都和我有关。在这十九院中最令人忌惮的事情是什么?被院主责罚?担心被别的种子秘密杀掉?如你之言,显然都不是。最令人担心畏惧的除了公开杀人的月底比试,再无其他。既然我是风波中心,月底比试又在逼近,那么余下的这七日必定不会太平。不如我们就顺势而为,你我分开。只要我落单,我相信真相在月底比试前一定会再度逼来。”
  莫熏愣了一会儿,显然已经明白了莫朝云的意思,她面显郁色,“这实在太危险了,你知道十九院中都是什么人?你孤身一人,太凶险了。”
  莫朝云却爽朗一笑:“比这再凶险百倍的事情,我也曾经经历过,这没什么。”唯一区别便是那时有他一起,如今只余她一人罢了。
  “那我们就干等着吗?”
  “敌在暗,我在明,不等又能如何?依我看目前与我们为敌的除了那个沈归,叶竹的堂兄叶风南,还有那个用巫术杀人的小丫头,都有可能是那晚在饭堂暗算我们的人,都需要防范。月底之试临近,除了叶风南会报私仇之外,余下长期雄踞首签周围位置的有实力者都可能为了个人利益而想方设法除掉我……”
  莫熏打断道:“我还是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因为月底比试的原因除掉你?就算除掉了你,他们就能稳赢吗?十九院里藏龙卧虎,没有真正交手之前,谁又能真的知道对方的底细?”
  “唉。”莫朝云叹了一口气,她低头看了看如今已经和她的袖子十分熟悉的小鸳,指了指它一直和袖子布料蹭来蹭去的圆脑袋,道:“你说它为什么这么喜欢我的衣袖?”
  莫熏傻眼:“我哪知道!”
  莫朝云苦笑:“其实我也不知道,但别人肯信吗?千叶的私宠与我如此亲厚,更甚者死在天涯醉下的亡魂如此多,为何千叶会独独救我一人的性命?莫熏,如果我说我和千叶并未私通款曲,你愿意相信吗?”
  莫熏点头:“你今日差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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