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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宠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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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月色,她只能模糊的看到秦机的面目,以及手掌紧按在衣襟上,“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在窗户推开的一瞬间,秦机的面色变得风轻云淡,“听说你有事与我商量?”
俞明枝没理他,而是回头望一眼外间。
从房门进来,势必会让春桃发现,继而惊动亓妈妈。在杨家,她倒不怕什么,只是秦机选择了后窗,意思就是不想惊动其他人。
她又看一眼窗棱,直接双手撑在上面,抬脚矫捷地翻过去。然后在秦机身形摇晃的一瞬间,出手扶住,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侧过身来,借着月光,她终于看清楚,在紫色的衣襟上,有一片暗色的痕迹。
这叫小伤?
俞明枝抬起头,看到秦机偏偏还露出一丝无所谓的笑,皱眉问道:“你打算这幅样子听我把事情说完?”
秦机道:“没有。”
夜风微凉,俞明枝怕他受不住,又担心会有值夜的丫鬟家丁路过,没有多说,小心的搀扶他跨过窗棱。
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让秦机的嘴角荡开一丝笑意。
待关上窗户,将人扶到床上坐着,俞明枝又蹑手蹑脚的跑去门口听了听外间的动静,确定亓妈妈依然在熟睡后,动作尽量轻的在柜子里翻找伤药和纱布。
偶尔有小瓶子撞击在一起的细微清脆声,湮没在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中,也不明显。
“你是怎么伤着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也许和万宝杨有关联,那便是和她俞家也脱不了关系。
秦机没有隐瞒她,“今晚有人来劫囚,是个高手,过了几招,胸口这儿被划了一剑,却没能逮着人,万幸的是万宝杨没被劫走。”
“那就好。”俞明枝的手停了一下,快速地抬眼瞥一下秦机的脸,然后一脸漠然的扯开他的衣襟。
秦机“噗嗤”笑了。
俞明枝瞪他,“小心牵扯到伤口。”
秦机抿着嘴笑,收敛了许多,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俞明枝,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嘴角的笑意一直收不下去。
俞明枝没有在意秦机在想什么或看什么,只管轻而慢地掀开两层衣衫,看着他白玉一般的胸膛上,细长的一道剑伤。
那道伤奇怪的很,明明细如头发一般,按理说应该很快就能凝固,但血止不住的往外涌,将白色的中衣染红了一大片。
秦机道:”剑身宽,但薄如蝉翼,所以伤的很深。“
俞明枝打一下他抬起要示意的手,“别乱动。”然后湿了块巾子,拧干了回来给他擦伤口。
秦机眉头皱也不皱一下,盯着绸缎一般说话的墨发,细细的嗅着发上的花香。
巾子几乎被染红,血涌出的速度似乎减慢了些,她赶紧将伤药倒在手掌心,贴上秦机的胸口。
温热的掌心碰触到略有些冰凉的肌肤,她像是没有觉察到这样的举动有什么问题,仔细的将伤药涂抹在伤口上,最细微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盖住最后一点伤痕,血终于止住了,她又扯出纱布,对着秦机那张欠抽的笑脸时,才想起接下来的举动会是怎么样的,不由地脸红了。
明明刚才还没怎么样呢……
秦机专注的望着她的脸庞,在昏暗的烛光照样下,那张秀丽的脸庞灿若桃花,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一下……
“别动!”俞明枝再度警告他,“否则你自己包扎伤口。”
秦机垂下手,忧愁道:“我自个儿现下不方便。”
俞明枝道:”你清楚就好。“秦机的那点小举动小心思,她怎么会猜不到,这会儿只能什么都不去想,弯下腰专心的给他包扎伤口,纱布绕到身后时,她轻轻的清了清嗓子,谁知外面传来亓妈妈的问话声,”小姐口渴了吗?“
俞明枝紧张的身体僵硬,虽然亓妈妈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但是乍一看见里屋有个血糊糊的男人,指不定吓得大叫一声,引来窗外的目光。
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回头一动不动的盯着房门。
秦机乖乖的坐着不动。
亓妈妈没有再说话,大概以为她在睡梦中无意间咳嗽了一声。
窸窸窣窣的声响后,四下里又归于宁静。
俞明枝的注意力回到垂落下的纱布上,脸颊开始发烫,但她还是靠近秦机一些,另一只手伸到他的背后,拿起纱布的另一头。
这个姿势相当于抱着秦机,虽然两个人身体间的距离还有一些。
她有些怕秦机这时候出言调戏。
但是,耳边依旧很安静。
唯有秦机清浅的呼吸声。
俞明枝心安,也淡然了许多,静静地继续包扎伤口,缠绕上一圈又一圈,最后在胸口的位置打结。
“包扎好了,只是……”她皱眉看着划裂的、血迹已经转为暗红色的衣襟,这衣服穿在秦舍人的身上实在狼狈的很,可是她这儿只有女装,就算秦机敢穿,也穿不上。
秦机这回主动的自己把衣服穿好,“枝枝的事,我知道了。晋寺丞近来确实和郦望山的外甥走的比较近,而他们一家寄居依附于郦家,所以也许或多或少会知道一些他的秘密。“
俞明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伤口上,她想起当初回京半路上,秦机下车去杀人。
那样风轻云淡,泰然自若。
可他到底也是凡人,也会受伤。
“枝枝?”秦机见她不说话,又唤了一声。
俞明枝道:”我是想,既然晋蔚不想嫁给这人,一定会拼尽办法阻止婚事。所以我让她去打听郦家的消息,就说这样会有法子阻止婚事。你有其它办法吗?“
秦机道:”只要能定罪于此人,还愁婚事取消不了?“
俞明枝松口气,”幸好你没有提议让晋蔚嫁过去,探知更多的消息。“
秦机抬头望着她,就算烛光再黯淡,也阻止不了俞明枝的脸庞在他眼中的灿烂。
“因为你不喜欢。”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同屋
因为你不喜欢。
这六个字响亮的在俞明枝的脑海中回响。
起了一阵大风,不知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响犹如惊雷,外面响起丫鬟的惊呼声,随后被惊醒的亓妈妈低声喝道:“吵着小姐睡觉,叫你们好看!”
丫鬟们忙噤声,轻手轻脚地在院中收拾。
俞明枝已经回过神,注意到映在门板棱形格子上的影子越来越大——是亓妈妈过来看她睡得好不好!
她四下里张望一眼,将沾血的巾子和药箱全都塞进床底下,再抬头时发现秦机抱着靴子,大大咧咧地躺在她的床上!
顾不上别的了,俞明枝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自己也躺上床,刚钻进被窝闭上眼,门发出极轻的“吱呀”一声。她没敢偷摸眯眼去看,紧闭着眼睛,放缓呼吸,装睡。
没多久,门又掩上了。
外面又刮过几道大风,亓妈妈轻叹一句“看样子明儿要下大雨”,随后又平静了。
俞明枝呼出一口气,睁开眼,慢慢的重新适应光线,然后撇过头去,看到昏暗中秦机的眸子犹如星辰一样璀璨,视线在她的脸上流连。
“别看了,快起来吧。”被窝已经被焐的有些温热,她手脚并用退出来,坐在床沿上直勾勾的瞪着他。
他没动,疑惑的语气说道:“看什么?”
这痞子。俞明枝想踢他一脚,可又顾忌他身上的伤,扯了扯被子,道:“咱们尽快把事情说完,你也好回去了……”
正说着,水声从屋檐上落下,接着淅淅沥沥的雨不期而至。
秦机坐起身,盘着腿,忧愁道:“下雨了。”
“……”俞明枝撇撇嘴,主动挑起话茬,“那我就这么去回晋小姐了?”
秦机点头道:“好,一切你拿主意。”
俞明枝心中微微感叹,又问道:“万宝杨那里……”
“今夜一番恶战,对方的人仍在城中逗留,劫囚不成便试图杀我。”秦机望着窗户,窗纸模糊了外面的世界,“但他们料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会反将他们一军。”他微微一笑,清风明月一般。
俞明枝的视线落在他的胸口上,“要明早才有消息……现下有人跟在身边,保护你吗?”
秦机摇摇头,“送我到这里后,也去追赶那些人了。”
俞明枝微蹙着眉低下头,“这会儿要去出去遇上那些人,不大妙。”
秦机叹道:“可不是?”
“……”俞明枝看他那般神情语气,默默无语。
显然是要把今晚如何安置的问题抛给她。
她挪到床尾,向床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下去。
秦机倒没有耍赖,一手虚按着胸口,猫着腰踏过被子,赤脚踩在地上。
俞明枝取来一床被子,铺在窗边的躺椅上,嫌不够舒软,又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来。秦机刚要躺上去,被她拦下,“不是给你睡的。你有伤在身,要好好休息,睡床上吧。”
秦机猛然捉住她的手,轻轻一扯,将准备坐上躺椅的俞明枝拉到自己跟前。
俞明枝吓了一跳,但夜深人静之时很好的将惊呼压抑在喉咙中,她怒瞪着秦机,威胁道:“你是要一会儿杨家上下都知道你深更半夜又翻墙进来?”
秦机纠正道:“上回是白天。”
俞明枝嘴角微微抽搐两下,“好好好,那你现在想怎样?”
“你睡床上去。”秦机道:“年少时穷困,什么苦没吃过?有枝枝替我包扎好伤口,又有铺了棉被的躺椅,不知比那时候舒服多少。再者,我离得门近一些,外面若有什么动静也好早些觉察到。”
“而你如今荣华富贵了,还是身处艰险之中。”俞明枝莫名的感慨了一句。
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如意顺遂。既然爬到这样的位置,担有这样的名声,他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惧怕,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在所不惜。而今,只要能帮到枝枝一丝一毫,他也可以拼尽全力。
拼上命却是不到万难的时候,不愿意。
因为要和心爱的人白头到老。
但绝不会总有这样那样的危险和艰难,他迟早会踏平这一切,给心爱的人一个平安。
再想想现下,枝枝这样感叹,大抵还是关心他的。秦机扬起嘴角,轻快地往躺椅上一坐,“睡吧。”
俞明枝看他悠然自得,没有勉强,“这会儿逞强,要是半夜吃不消了,可没人会跟你换。”
秦机笑道:“枝枝就安心睡吧。”
俞明枝不放心的多看他两眼,当又对上那双灿若繁星的眸子时,迅速地避开眼去。
“多谢枝枝今晚帮我。”他道。
俞明枝道:“你也是为了我的事。”
秦机笑的有几分落寞,“就因为这个?”
俞明枝心头一动,嘴上强硬的应道:“是的。你要是饿了渴了,桌上有点心和茶水,自便。我睡了。”然后,她踢掉鞋子,上床盖好被子,没去管秦机。
秦机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娇小身子,真想走过去从身后抱着她。
俞明枝想睡,又睡不着。她盯着床帐,想的是身后躺椅上的秦机怎么样了。
那道细长的伤口此时在眼前忽隐忽现,还有擦拭抹药了半天才止住的出血,然后又惦记起棉被铺的到底够不够舒服,雨夜寒凉,秦机是否吃得消。
都是为了爹爹的事,才会闹成这样。
秦机为人再如何,她也不能忘了这茬。
俞明枝咬咬牙,眯起眼睛,假装熟睡中的无意翻身,偷偷的望向窗边。
秦机已经睡着了。
昏暗的烛光模糊了脸颊轮廓,却挡不住他的俊逸非凡。他的脑袋微微歪着,一手搭在胸口下方,一手搭在扶手上,就这么安静的躺着,没有了人前杀伐果断的冰冷无情。
她眨了眨眼,挪开视线,仿佛再看下去会让心中有什么动摇了。
雨还在下,催人越发的困倦。俞明枝翻过身去,闭上眼,只想赶紧的陷入睡梦中。
秦机又睁开眼,继续望向床上的人。
烛光在摇曳明灭,而嘴角边深深的笑意却始终不变。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异常
俞明枝在亓妈妈的呼唤声中醒来时,天色已大亮。
秦机不见了,躺椅上干干净净,被褥一床在她脚边,一床想来已经被收进柜子里了。她趁亓妈妈不注意,扫一眼床底,连巾子和药箱也都不在了。
秦机什么时候走的?又是如何悄无声息的将东西都收拾妥当?
她揉了揉额头,敏感发觉一丝不对劲。
秦机在身侧,就算安分,她也会担心伤势如何,而整夜不得安眠。
可她却睡着了,睡得死死的,什么都没有觉察到。
亓妈妈没有注意到小姐脸色的凝重,笑着说了几句话,又出门去打热水。珠儿拿着衣服进来,低声对她说道:“公子已经在护卫的护送下回到府中,请小姐放心。”
“没事就好……”俞明枝喃喃。
珠儿盯着她,“小姐,您有事?”
俞明枝摇头,“昨夜睡得太死,觉得古怪。”
珠儿道:“昨夜要小姐照顾公子,是珠儿服侍不周。”
俞明枝没有责怪的意思,包扎伤口不过举手之劳,以前在家时,父亲或是堂兄弟操练兵马、比武,难免受伤,都是她在旁帮着收拾,对她来说难的唯一是面对的是秦机。
“碰巧你不用值夜,而且我和他都不想惊动旁人。虽说现在在杨家,但是我们两个深夜相会,传出去终究不好。”
这时,亓妈妈端着水盆进来,两个人不再说这些,珠儿服侍俞明枝换衣服,聊起了今日去哪里走走。
亓妈妈道:“不如去买些布来,绣一对鸳鸯枕头吧?姑爷待小姐好,小姐有点回应,夫妻啊才能和和美美的长久下去。”
珠儿玩笑道:“姑爷好生厉害,都已经俘获我们亓妈妈的心了。”
亓妈妈笑着瞪她一眼,“我是指望着小姐和姑爷好呢。”
俞明枝勉强扯了扯嘴角,低下头去,“可惜近来不大想再碰针线。”
亓妈妈一个激灵,她真是嘴贱,小姐流落在外的时候不正是靠针线讨生活?现在回来了,必然不会再像碰那么有不好经历的东西。
“我……”
俞明枝放下一支钗子,打断她的话:“妈妈不必在意那些,我们想些别的礼物吧。”
亓妈妈讪笑道:“好。”
等亓妈妈出去忙别的,珠儿笑着问道:“小姐真要为公子准备礼物?”
俞明枝道:“昨晚算是回礼了。”秦机对她的好都会记在心里,然后一样一样的偿还他,绝不亏欠。
珠儿一愣,无奈的摇摇头。
梳妆打扮好,春桃她们已经把早饭摆上桌了,俞明枝正要坐过去吃,外面响起郭珑的说话声,“昨儿花盆摔碎了,不知一早补上么?一个个懒骨头”。
春桃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视线落向桌上。
此时俞明枝出去迎接,珠儿和亓妈妈紧跟在后,她赶忙伸手拿起一只碟子,左右张望,最后塞进旁边的抽屉里。她刚弄好,几个人回到屋子里,落座吃早饭。
大小姐应该没有注意到早饭有什么小菜吧?她紧张的观察着俞明枝的脸色,看着她们一边说笑一边吃早饭,什么都没有问起,暗中长舒一口气。
吃完早饭,丫鬟们撤走碗筷,春桃偷偷的看藏着一碟食物的柜子,想趁她们不注意顺手拿走,可是大小姐和姑奶奶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在商量着晚些时候去绸缎庄挑布料做新衣服的事情。
她只好低头离开,俞明枝拿起桌上的茶水漱口,扫一眼刚跨出门槛的背影。
“就这么说定了。”郭珑起身,“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
“好的,姑姑。”俞明枝送郭珑到门口,顺便扫视四周,春桃和春杏两个都不在,她随即转身来到饭桌旁的柜子前,打开抽屉,冷冷的看着散乱的腌黄瓜。
她拔下一支簪子,戳起一小截黄瓜,用帕子小心的包起来,交给珠儿,“你找人查查,这东西有什么问题,尽快。另外,查一查郭曾氏的动静,我要知道她这几日会去哪里。”
珠儿面色凝重,试不出的毒药居然出现在普通人家,那些人可真是费尽心机了。
“小姐放心,珠儿会尽快查出来的。”说罢,她收好东西,就要走。
俞明枝拽住她,“这件事还不到告诉秦舍人的时机。”
珠儿望着她认真的脸色,郑重的点点头。
亓妈妈愣愣的望着她的背影,没摸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看到腌黄瓜将好好的抽屉弄脏了,低呼一声:“小姐,这儿怎么会有一碟黄瓜?!”
“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姚氏做了什么手脚。”俞明枝关上抽屉,回到里屋床边,就坐在昨晚秦机睡过的躺椅上,“难怪我觉得身子有些奇怪,她们倒是谨慎的很。”
亓妈妈心跳如擂鼓,焦虑起来,“小姐,我去请个大夫来给您仔细瞧瞧吧?然后咱们赶紧的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就算老爷再宠爱夫人,这可是事关人命的,潦草不得!对了,再通知姑爷吧?”
俞明枝摆摆手,“珠儿已经去办了。”她不想和亓妈妈说太多的事情,免得引起怀疑。
亓妈妈气得两眼通红,直跺脚,“她们到底想怎么样,小姐吃了这么多年苦,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你。”
“妈妈别气了。”俞明枝安慰道。
亓妈妈仍是咬牙切齿,“上回姑爷警告过她们了,还敢这么做,有她们好看了。当年她嫁到郭家,就对小姐表里不一,老夫人和老爷面前把您捧在手心里宠,背地里就不给您吃好的喝好的,也不给做新衣服,说什么女孩子正值长身体的年纪,做的衣服穿不了几次又得换,老妇人居然觉得她说得对,也不看看她给二小姐做的衣服,两个柜子都塞不下……”
她絮絮叨叨的数落起姚氏的各种阴险卑鄙,俞明枝捏了捏眉心,假装在听,心里其实在想别的事情。
和姚氏最亲近的几个人中,唯有郭曾氏与她有利益上的冲突,这个女人心中有怨恨和不甘,在微笑的表情背后偶尔流露出一二,她都看在眼中了。而郭曾氏嫁进郭家的时日比姚氏长一些,必然知道些秘密。
而姚氏这回如此谨慎,想来连退路都预备下了——在事发之时,找人背黑锅。
这个人选,放眼整个郭家,唯有郭曾氏最为适合。
所以,她要“救”郭曾氏,然后利用她来对付姚氏。
正文 第三十章 下毒
珠儿办事利落,在郭珑派人来接她之前,回来了。
“黄瓜泡过寒香叶汁,这是一种产于西域的草,生长在极其严寒的冰洞中,香气迷人而得人喜爱,不过……常用于闺房之乐时,因为很容易被其它气味遮盖,故而没有被我们发现。”
俞明枝好奇,“按理说不该有毒性才对?”
珠儿点头,“确实无毒,但配合上另外一种东西,便是会要人性命的玩意儿。”
俞明枝神色一凛,姚氏居然狠毒到要她性命。她看眼窗外,春桃和春杏两个懒散的现在院子门口闲聊。
“那是何物?”
“西域火焰山的山灰。”珠儿道:“一冷一热两样东西,若是同时进入体内,混合而成的毒性,会使人逐渐产生困顿疲倦感,常常嗜睡,最后一睡不醒,状如暴毙。”
俞明枝目光冷冷,“和我这两日的状况一模一样,但是……”她支起身子,环顾四周,山灰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珠儿也放眼屋内各物,细细的观察每一样。
亓妈妈从外间回来,笑着说:“姑奶奶派人来了,小姐准备准备该出发了。”
俞明枝道:“妈妈,替我拿一件帷帽来。”
“好勒。”亓妈妈快步去衣柜前,拿出一只白纱得帷帽,抖了抖要拿给俞明枝的时候,结果帽檐不慎擦过床边的烛台。
“哗啦”,烛台翻倒,灯罩和红色的蜡烛骨碌碌滚过地毯。
俞明枝定睛一看,霍然起身。
“这个?!”
她和珠儿几乎同时叫道。
她们望向对方,亓妈妈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茫然的看着她们。
“这个怎么了?”
珠儿拾起蜡烛的时候,迅速地掰了一小截收在袖中,剩余的重新插回去。
“没什么。”俞明枝敷衍道,“我们该出发了,这儿就拜托亓妈妈照看了。”
亓妈妈“诶”一声,“小姐放心,我一定会死死的盯住那两个小蹄子。”
俞明枝亲昵的搂了搂她,“多谢妈妈。”
亓妈妈揉揉她的肩膀,“我不疼你还能疼谁去?路上小心,玩的开心些,姑奶奶是个大好人,不用太拘谨。”
“好。”俞明枝答应一声,带着珠儿出去,经过春桃和春杏身边时,故意装作清嗓子,两个人心虚的抖两下肩膀。
上了轿子,珠儿见街上行人不多,紧跟在窗子边,低声说道:“另外珠儿叫人去查了郭二夫人的动静,听说她后天一早会带着女儿去城外寺庙上香祈愿。”
“姚氏跟着吗?”
“她俩从不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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