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望气师-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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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茅小雨乐了。

　　　　以冷面兄的德性，是很难跟素不相识的人快速成为朋友的。君子之交是正常状态。

　　　　花生沉默的趴在窗边看着渐近的城区。他是第一次以少年的眼光看这座城市。

　　　　有亲切感又陌生，心里欢喜不已。

　　　　秀草儿也安静的看着窗上倒退的景色，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也许，她隐约知道以后将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

　　　　状元巷很快到了。

　　　　长长的台阶近在眼前。

　　　　胡青说了声：“明天一块吃饭。”便先行离开。

　　　　站在台阶上，茅小雨往下看。

　　　　黄昏的状元巷，喧哗中充满烟火气。

　　　　大人叫嚷，小孩蹦跳，有电视的声音透过窗口传出来。第一家的艳红发廊屋檐下，汤米端着碗一面扒饭一面刷手机。

　　　　“怎么？不记得了？”骆波轻捅她，调侃问。

　　　　“其实离开也没多久，就感觉久别重逢似的。”茅小雨抹下眼角：“眼睛还酸酸的。老板，我是不是有点矫情呀？”

　　　　“不是。”

　　　　花生欢呼一声：“妈妈，回家喽。”率先冲下台阶。

　　　　深深吸口气，茅小雨回头对秀草笑：“秀草儿，到家了。”

　　　　“嗯。”秀草儿已经看到这条短狭又幽暗的小巷了。

　　　　她是有些吃惊的。

　　　　以骆波那么大的本事，竟然住在这么一个破旧的地方？太不可思议了！

　　　　一步一步下台阶，茅小雨调整个面部表情，欢快的跟汤米打招呼：“哎，小米，吃着呢。”

　　　　汤米一愣，转头一看，惊喜不已：“小雨，你们回来了？咦？那位是……”他眼睛盯向秀草儿。

　　　　“这是秀草儿，我新认的妹妹。秀草儿，这是汤米。剪头发的。你头发若是打理，找他准没错。”

　　　　“对对，剪头发只管找我，免费。”

　　　　骆波不相信的笑：“免费？不是打八折吗？”

　　　　“第一次上门的顾客，免费。当然不包括男士。”汤米厚着脸皮冲秀草儿笑的哈巴狗似的。

　　　　“重女轻男啊。”骆波下巴一抬，问：“艳红呢？”

　　　　汤米挤眼：“去刘胖子那了。”赶上前接过秀草儿的行李，讨好：“我来帮你提。”

　　　　“不用了。”秀草儿不习惯陌生男性的热情。

　　　　“没关系，我来我来。”汤米夺过她的行李，在前带路：“呶，长生典当铺，就最后一家。以后你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

　　　　茅小雨故意：“小米呀，我有事可不可以找你呀？”

　　　　“当然可以啊。”

　　　　茅小雨便递过行李：“我手提不动了，麻烦帮个忙。”

　　　　“不要吧，小雨。你这是想压死我啊。”汤米苦着脸拒绝。

　　　　“哼。”茅小雨一试就试出他的色心来。

　　　　不就是看秀草儿漂亮，所以巴巴的讨好吗？

　　　　骆波一路跟邻居打招呼，顺便介绍秀草儿和花生的来历。

　　　　“秀草儿，四眼妹的表妹，过来住些日子。这位小朋友，对对，很可爱。是我远房表亲的儿子。远房表亲家有急事，托我照顾几年。对对，是几年？他以后要在这里常住。”

　　　　短短一截路，走了好几分钟。

　　　　终于推开长生典当铺的大门，扑面一股尘土飞扬。

　　　　茅小雨开始愁眉苦脸了：长途奔波，接下来还得大搞卫生，自己一定是打扫主力！想想就累啊！

正文　第454章　街坊新闻

　　　　行李一放，扎好马尾，围裙系好，袖套就算了，手帕包头，茅小雨一刻不停的全副武装开始大搞卫生。

　　　　“妈妈？”花生都愣了。

　　　　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花生，你带着秀草儿去河边逛逛，我很快就好了。”

　　　　秀草儿却掳起袖子：“我也来吧？”

　　　　“不不，你，不熟悉这座危楼的结构，还是我来。”

　　　　秀草儿纳闷：打扫卫生跟楼的结构有什么关系？

　　　　骆波笑眯眯：“花生，听妈妈话，去吧。秀草儿，你也去河边逛逛。就出门左转，直走十来米就到了。”

　　　　“这，不好吧？”秀草儿很过意不去。

　　　　“去吧去吧。”茅小雨提了一桶水开始抹桌子。

　　　　花生其实也极想帮忙的，不过他转念就想通：自己才初长大，什么都不会。没得碍手碍脚。

　　　　“那妈妈，我，我带秀姨去河边看夜景喽。”

　　　　“嗯。”

　　　　花生以半个主人自居，前头带路，领着秀草儿出门。

　　　　骆波袖手旁观了几分钟，震惊的问：“四眼，你还真亲力亲为啊？”

　　　　“不然呢……哎对了？”茅小雨正抹的起劲，忽然想到什么，豪气的一甩抹布，兴奋：“老板，又到了你发挥特异功能的时候了哦。”

　　　　“什么特异功能？”

　　　　“用我们人类的话来说。你会那么多法术，相当于特异功能。其中一项是调动周围孤魂野鬼帮忙打扫房间对吧？”

　　　　“嗯哼。”

　　　　茅小雨一抹汗，弯腰：“老板，请。”

　　　　骆波举头四望，郁闷摇头：“今天不巧，一个野鬼都没有。”

　　　　“不会吧？我运气这么差？”茅小雨正准备摘掉头上的手帕呢。

　　　　骆波促狭笑：“你运气几时好过？”

　　　　茅小雨瞪会眼，却立马堆上笑容，巴结道：“可我遇上老板你以后，运气就慢慢转变了哦。”

　　　　“是吗？你还沾我的光了？”

　　　　“是呀。我小小人类，运气一向不好。自从遇见你，沾了光后，运气好多了。”为了不劳动，茅小雨豁出去了。

　　　　骆波表情很受用：“嗯，你知道就好。”

　　　　茅小雨嘴角微抽，忍着要吐的恶心劲，声调软软：“老板~”

　　　　“行了行了，我再想想办法。”骆波宁可听她凶巴巴的恶声气，也不想听她做作到极点的软声调。

　　　　茅小雨得胜一笑，把手帕摘了，理直气壮：“我出去吹吹风。老板，这里交给你喽。”欢快的蹦出门。

　　　　不过，她没转去河岸，而是直奔艳红发廊。

　　　　汤米正闲着，在整理发具。

　　　　“小米。”茅小雨跳进来，笑：“我来喽。”

　　　　汤米惊喜抬眼，眼光掠过她，冲她身后望去。很快失望，脱口：“哎，秀草儿呢？”

　　　　茅小雨拉下脸，叉腰凶：“小米！你太过分了啊！”

　　　　“我怎么过分了？”汤米还特别无辜撇下嘴：“我天天见些歪瓜裂枣，好不容易状元巷来了个林妹妹，当然想多看看，洗洗眼睛。”

　　　　“我是歪瓜？”茅小雨磨牙霍霍。

　　　　汤米终于发现她脸色不对了，立马陪着笑：“你当然不是啦。小雨，来来来，坐坐。跟我说说，你这些天，都去哪了？有什么好玩有趣的新闻分享分享。”

　　　　茅小雨端架子，摆着高冷脸，下巴抬起，鼻孔朝天：“哼。”

　　　　汤米像侍候老佛爷似的，轻轻扶起她，坐到沙发上，脸上全是笑：“请坐，我去给你洗水果。”

　　　　“去吧小米子。”

　　　　汤米呲牙：这就顺杆爬上来了？

　　　　自从艳红跟刘胖子成情侣后，发廊里的水果再也没断过。

　　　　捧出洗好的水果，摆到茅小雨手边，汤米坐下，涎着脸问：“秀草儿，哪里人呀？”

　　　　茅小雨不答，先吃水果。然后径自转话题：“状元巷，没什么新闻吧？”

　　　　“没啥大新闻。无非就是老周抱孙子了，隔壁升职了，听说在挑新房子。斜对面两口子打架了，没报警是邻居劝和的……”

　　　　茅小雨见缝插针问：“典当铺，没有什么人上门吧？”

　　　　“有呀。”汤米稍稍想了想道：“我记得，大概一个星期前吧，好像有个便衣条子过去敲门。”

　　　　“便衣条子？”

　　　　“就是没穿警服的警察嘛。”汤米解释完后，送她一记嫌弃的白眼：这都不懂？常识好吧？

　　　　茅小雨微惊：“警察？你有没有过去问他来干什么？”

　　　　汤米惊讶瞪着她：“我吃饱撑的呀？还主动去问警察？”

　　　　“为什么不能去问？说不定人家是来赎当的呢？”

　　　　“赎当也不差那几天嘛。反正我瞟了一眼就没注意了。正好有顾客进门，我想问也没时间呀。”汤米完美撇清。

　　　　“呃？便衣长什么样？”

　　　　“就，普通人的样子。”汤米耸耸肩。

　　　　茅小雨又问了些H城最近的八卦什么的，有顾客上门，她便告辞回来。

　　　　长生典当铺，焕然一新。

　　　　看看时间，茅小雨不敢相信这效率：“老板，这么十来分钟，卫生就全搞好了？”

　　　　骆波闲闲坐在沙发上翘腿抽烟：“这不明摆着的事实吗？”

　　　　“哇哦！这，这也太快了吧？这效率，这效果，这质量……”抹下桌子，纤尘不染：“顶呱呱呀！”

　　　　“这是当然的。”骆波不谦虚的吐烟圈：“要不然，我法力白练了。”

　　　　“啊？老板，你的法力……”不是顺手抓几个过路小鬼出苦力吗？

　　　　骆波笑而不答。

　　　　“那我去找花生和秀草儿了。”茅小雨有眼力见。人家不想回答，没必要死缠烂打的追问。

　　　　走到门边，茅小雨把从汤米那里听来的消息，转告骆波。

　　　　“便衣条子？”骆波微愣之后马上笑：“是老黄。派出所的老黄，在我这当过东西。也喝过酒，算是老熟人了。”

　　　　“哦。”那就有可能是来赎当的。

　　　　东江边，此时华宁灯初上，江水倒影灯影，波光粼粼，甚为赏心悦目。

　　　　“花生，秀草儿……”茅小雨皱眉，站在岔路口大声喊。

　　　　有人潮向左边涌动，三三两两相邀着，还互相说：“……真是神了。小小年纪，竟然手到病除……”

　　　　“我有点不敢相信。那可是未成年小朋友呀。会不会是大人炒作故意来这么一出？”

　　　　“所以眼见为实嘛。快走快走。慢了，就看不到小神医了。”

　　　　听在耳里的茅小雨，莫名的眼角一跳：小神医？

正文　第455章　撇清神化光环

　　　　夜，河岸，柳树下，围拢了很多在江边散步的市民。

　　　　七嘴八舌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你家父母呢？”

　　　　“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呀？能不能给我看看呀，我这多年的老风湿哦。每到下雨天就痛的受不了……”

　　　　“小神医，还是先给我看看吧。前些天，我左边身子突然麻了，虽然又好了，可我总不是放心……”

　　　　“去去，先排队懂不懂。来来，我先交钱。”

　　　　“交什么钱呀？人家小神医免费给老百姓看病好不好？”

　　　　“哟，还免费？当人家是神仙呀？交不起钱就别凑那么近。让开让开。”

　　　　“我偏不让。交钱是吧？行，我交得起。先给一百……”

　　　　“一百？你打发叫化子呢。”

　　　　大伙本来带着尊敬的神态向神医恭维说好话。没想到有人横插一杠子竟然抢先交钱，当场就想让神医看病？

　　　　有人带头，自然附合者众。

　　　　粉红色的钞票纷纷伸出神医…………旁边的秀美少女。

　　　　“啊？我，我，不是……我们不是……”秀美少女不知所措的推却。

　　　　茅小雨听到熟悉的声音，加快脚步，奋力拨开人群，定睛一看：果然是花生和秀草儿。

　　　　他们被困在人群中心，正不知该怎么办呢？

　　　　“花生。”茅小雨大声喊。

　　　　花生一看，差点就泪流满面了：“妈妈。”

　　　　人群本来想阻挡茅小雨插队的，听到小神医这么喊，顿时扭头对着一直在奋力拨开人群的茅小雨投以和气不过的笑脸。

　　　　“小雨姐。”秀草儿扑过来，鼻头一酸：“你可来了。”

　　　　“怎么回事？”茅小雨一手揽着她，一手拉着花生，严肃问。

　　　　花生像做错事一样垂头，小声：“妈妈，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花生，别怕。告诉妈妈，你做什么了？”茅小雨语气不由放柔。

　　　　没等花生回答，围观人群就叽叽喳喳说开了。

　　　　“神医妈妈，哎呀，神医妈妈好年轻呀。”旁边妇女忽然对茅小雨的年纪产生了怀疑：“神医妈妈多大了呀？怎么保养的这么好？”

　　　　另一个手里挥着钱的中年妇女挤开起怀疑的妇女：“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一边去。”随后满脸笑容：“神医妈妈。是这么一回事。就刚刚啊，有两老口散步。散着散着，其中一个就倒下了。把我们都唬了一跳以为碰瓷了。可又想呀，这是河边又不是马路边，碰哪门子瓷呢……”

　　　　“哎呀，你罗嗦个没完。”另一个急性子撞开中年妇人，还白了她一眼，转头对着茅小雨讨好：“别听她长篇大论的。是这么一回事，两口子散步，那个男的突然倒地。我们围拢过来一看，原来是犯病了。偏巧出来散步，没带药在身上。那老婆子吓的没了主意，还是我说报警叫救护车。正乱着呢，小神医出现了……”

　　　　急性子笑眯眯指一下花生。就这么一停顿，就被一个瘦小男子抢了话去。

　　　　“神医妈妈。小神医真的热心又厉害啊。他一出现，就把那老头子救回来了。”瘦小男子说的很简洁。

　　　　旁人补充：“对呀，我看到了。小神医的手呀，就在那个犯病老头子心口上那么一晃，那老头子就不疼了。然后就醒过来，好转了。”

　　　　另有人为了给神医妈妈留下好印象，也抢话：“是呀是呀，我也看到了。小神医的手呀，好像有法力似的，就那么一晃，病人就好了。”

　　　　茅小雨见缝插针问：“真的好了？一点事没有？”

　　　　“真的好了。本来那个病老头倒在地上，眼睛都睁不开，嘴里哼哼唧唧的，面色都开始发青了，他老婆子毫无办法，只晓得抹眼泪哭。要不是小神医出现及时，我估摸着病老头只怕现在已经在鬼门关了。”

　　　　“对对。小神医把那老头从鬼门关拉回来了。真是好厉害啊。”

　　　　“就是啊。小神医比大医院的大夫还厉害。都不用仪器，就把人给救回来了。不愧是神医啊！”

　　　　其中一个愤愤：“那老两口也太过分了。谢谢都不说一声就走了。我替小神医不值。”

　　　　“可不。那两口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茅小雨听的明白了。

　　　　河边有人散步，忽然犯病。偏巧没带药出来。然后花生出于医者仁心，主动上前把人给救活了。当然他没亮出药王葫芦来，但还是很快就把人给抢救回来。

　　　　谁知，露这么一手被河边散步的市民全程目睹，不用说，马上就神化他了。

　　　　也难怪花生和秀草儿被困在人群不出脱身。

　　　　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神医，老百姓怎么可能放手呢？

　　　　“各位，各位，冷静一下。听我说。”茅小雨双手虚空一按，微笑：“这个世上没有神医？如果有，那一定不是我的儿子。我以一个妈妈的名义向各位保证。我的儿子，就是误打误撞，没有神术。请各位不要迷信。尊重科学尊重寒窗苦读几十年的医生大夫。”

　　　　“呃？这跟科学，大夫有什么关系？”

　　　　“因为人家辛辛苦苦学了几十年医术，你们不信。偏信一个毛头小孩子的误打误撞神术？这是对科学的不尊重。”茅小雨理直气壮。

　　　　“可是，我明明看到小神医……”

　　　　茅小雨威严的盯着还不死心的路人，正色：“他叫花生，不是小神医。请尊重事实和科学。这个世上，没有神仙。如果有的话，为什么世道还这么艰难？为什么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神仙，只是一个美好的想像而已。请各位不要妄加在我的儿子头上。多谢各位。”

　　　　她极力撇清花生的神化光环，别人还真的让她给唬住了。

　　　　“真的只是凑巧吗？”

　　　　“不会吧？这也凑的太巧了。我可是亲眼看到……”

　　　　茅小雨马上问：“你亲眼看到什么了？花生的手就晃了一下，病人就好了？你觉得这个世上有这么神奇的医术吗？真的有的话，只怕所有医院都得关门了。”

　　　　“呃？这……”好像有道理。

　　　　如果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医术，还要医院干嘛？

　　　　茅小雨决定再下一剂定心丸：“我是花生的妈妈。你们看我，神奇吗？”

正文　第456章　朋友聚会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四眼妹，实在太过普通。

　　　　长相吧，跟漂亮沾不上边，当然也不丑就是了。一副古旧的黑框眼镜，显出她的古板来。

　　　　身材一点也不突出，平平的，倒是苗条。

　　　　穿着打扮很朴素，全副行头目测不超过两百块。八成是淘宝货。

　　　　周身透着一股叫寒酸的气息。

　　　　“你，真是小神医的妈妈？”看她年纪不超过二十五，怎么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吧？

　　　　“真的，比真金都金。”茅小雨说完这句话后，目光扫到围观的人群中有状元巷的邻居，暗暗吃惊：可千万别穿帮啊。

　　　　状元巷的邻居可不知道她有这么大一个儿子。骆波给出的借口：花生是远亲的儿子，暂住典当铺而已。

　　　　“走了走了。别再来烦他了，小心我报警。”茅小雨不再过多解释，拉着花生和秀草儿就开始突出重围。

　　　　人群没有如开始那样挤得水泄不通。对花生的祟敬之意也少很多，是以让出一条道来。

　　　　有人高声笑问：“报警是什么意思呀？”

　　　　茅小雨恶狠狠的转头对着声音方向：“骚扰未成年，警察有权把你们关起来。”

　　　　她搬出这条理由，大伙就傻眼了。

　　　　对哦，小神医一看就是未成年。哪怕他实实在在有神术，可监护人不同意，真的可以报警抓人的。

　　　　如此以来，人群就开始三三两两散去。

　　　　“跟我来。”茅小雨拉着秀草儿和花生并没有直接回长生典当铺，而是绕去了河岸广场。

　　　　广场舞已经开始了。跳舞的，围观的人数不少。

　　　　茅小雨七拐八弯，最后绕了好大一圈，从高高台阶下来，安全归家。

　　　　“妈妈，对不起。”花生小声道歉。

　　　　“花生，你没有做错，不需要说对不起。”茅小雨看着他，笑眯眯：“医者仁心。你有一颗仁慈友爱的心肠，这很好。”

　　　　“妈妈？”

　　　　“不过。”茅小雨语气一转：“以后，遇到这种事，救死扶伤可以。但要注意方式。比如，可以挪到偏僻的地方再施救。再比如，如果不能挪动，那最好不要那么明显的让人看出是你救的。懂吗？”

　　　　花生消化了一会，认真：“我懂了。妈妈，以后我会更加小心的保护自己的。”

　　　　茅小雨很欣慰，摸摸他的头：“花生，妈妈不是指责你哦。”

　　　　“嗯。妈妈是为我好。”花生长高长大后，乖巧懂事一点也没变。

　　　　默默无语的秀草儿今天又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原来，不止骆波本事高强，就连小小的花生也有一手好本事。

　　　　只有她，啥都不懂，啥都不会。

　　　　自卑暗中滋长，秀草儿轻微叹气。

　　　　长生典当铺，骆波坐进柜台翻看账薄。

　　　　“叔叔。”花生心有余悸的上前，把刚才河堤发生的事跟他讲了。

　　　　骆波诧异：“花生，你的医术已经精湛到这种地步了吗？不用药葫芦也能治病？”

　　　　花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过去扶那位老人家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觉得是他的心脏有问题。然后我用手隔空摸了摸，他就醒了。”

　　　　茅小雨和骆波对视一眼，俱惊骇不已。

　　　　只一个照面，花生就看出病人心脏有问题？这，这比X光还管用呀。

　　　　所以，花生，个子小小，能量大大哟。

　　　　即将开始的凤城之行，把花生带上，是明智之举的。

　　　　骆波真心的夸奖了花生几句，就让他们上楼去休息了。

　　　　秀草儿一直没插上话。

　　　　其实，她对典当铺的整洁干净很震惊。明明一屋子灰尘满天，一个小时不到，竟然干净如斯。她以为是茅小雨的功劳，看向她的眼神都起了微妙变化。

　　　　第二天，晴秋。

　　　　胡青，杨兰兰和章陈都来了。章陈是请了假特意赶过来的。

　　　　周小洁母女和姜宽也随后赶过来。

　　　　本来说好要去酒店吃饭。杨兰兰节省惯了。提议在家里自己动手做一桌饭菜比较划算。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几个女人进厨房，几个男人在客厅聊天扯乱淡。

　　　　厨房小，挤不下这么多女人。

　　　　周小洁出主意：“不如这样吧？我们一个出一个拿手菜式。我先来，我的是西湖醋鱼。”

　　　　“没问题。”杨兰兰和章陈都自信满满答应。

　　　　周母慈爱的笑：“你们先做，还有想吃的我来做。”

　　　　“伯母，你去休息吧。”茅小雨好歹算半个主人，可不敢劳动周母。

　　　　“没关系。我身体硬朗着呢。”周母难得跟这么多人一块聚会，今天格外高兴。

　　　　她这些日子，人逢喜事精神爽。

　　　　独女终身大事有着落了，男方看起来又是那么靠谱。家里房子全款，女儿又在学驾照。万事俱备，只欠摆酒席昭告天下了。

　　　　周小洁笑：“小雨，让我妈妈练练手吧。她在家里就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