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望气师-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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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蚌精瞬间表情狰狞。

　　　　像他们这种还没修成正果的妖类，最忌讳天雷轰。

　　　　“闭嘴！”蚌精这次不是说说而已，而是扑过来捂着她的嘴，惊慌的往上看：“别乱说话。”

　　　　头上三尺有神明。也不知潜到湖底，神明还在不在三尺内。

正文　第473章　你怎么会是他的徒弟？

　　　　‘呜呜呜……’茅小雨猝不及防，手忙脚乱瓣他的手。

　　　　蚌精阴郁着脸松开她，再次警告：“不许胡说八道，听到没有。”

　　　　茅小雨顺了顺自己的喉咙，点头喘气：“嗯。”

　　　　一个有点本事的妖怪，竟然怕她乱说话招来灾祸？这，也太魔幻了吧？

　　　　静默片刻，蚌精看着她摘下眼镜，在揉眼睛，忽问：“你是重瞳，你家人是什么人？”

　　　　“无父无母。”茅小雨回的快，脸色不好看。

　　　　蚌精却一愣。

　　　　他已经透过她普通的外表，看出她灵根难得，怎么可能是孤儿？按理说，这种有灵根的女娃，会给家里人带来福气，怎么会无父无母呢？

　　　　“你师父，到底是谁？”蚌精重新追问。街头神棍不可能收她这样的女娃为徒？

　　　　茅小雨眨巴眼。

　　　　如果说实话，会不会给师父带来不好的影响啊？

　　　　可转念一想，茅老九现在国外养波斯猫，远在千里之外的蚌精能奈他何？

　　　　“哦，我师父呀，江湖鼎鼎有名的拂云叟。”茅小雨装成很云淡风轻的样子报出师门。

　　　　“什么？”蚌精震骇：“你师父是拂云叟？”

　　　　茅小雨察言观色，敏锐的发现，蚌精的神色不同一般。

　　　　很有底气的点头：“对，拂云叟是我师父。”

　　　　“竟然是茅老九的徒弟？”蚌精很不可思议的打量她，又沉吟着踱步，碎碎念：“这，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茅小雨探头探脑，谨慎问：“请问，你认识我师父，是吗？”

　　　　蚌精冲她难得和气笑：“认得。还一起喝过酒呢。当年我路过他住的城市，特意拜访，倒也相谈甚欢。”又疑惑：“可我没听过他收了一个小女徒的事？”

　　　　“我也没听过你啊。”茅小雨瞪大眼反驳：“我怎么不知你跟我师父喝酒的事？”

　　　　这话说的，茅小雨真好意思。

　　　　茅老九跟谁喝酒，跟谁关系好，又跟哪个妖怪是八拜之交，茅小雨通通不知情。

　　　　虽然是师徒，其实茅老九平时拿她当佣人使唤了。

　　　　“你真是茅老九的徒弟？”蚌精还不敢相信问。

　　　　“如假包换。假一罚十。”

　　　　蚌精上下打量她：“那你怎么什么都不会？”主要指法术上面的。

　　　　茅小雨面部肌肉轻扯一下，打肿脸充胖子：“谁说我不会？瞬移和隔空取物，我会呀。虽然运用的不是很熟练。”

　　　　蚌精盯着她的眼睛：“你的重瞳……”

　　　　“别大惊小怪的。一种医学变异而已。”茅小雨口气轻松摆手。

　　　　“？。”蚌精半信半疑。

　　　　历史上有重瞳的人，多半名留青史，基本都是了不起的人物。难道现在的重瞳者，归于平淡了？

　　　　空气再次安静。

　　　　茅小雨悄悄打个哈欠，眼光跟蚌精若有所思的眼神相接，扯个假笑：“大仙，你，还要问些什么吗？”

　　　　“唉！”蚌精竟然露出苦恼的神色，叹气：“你怎么会是茅老九的徒弟呢？”

　　　　“怎么，我师父……”

　　　　“茅老九这老小子，虽然行事怪诞，可是最护短。”

　　　　“是吗？”茅小雨觉得还好吧？师父并不是无脑护短，还是有原则和基本是非观的。

　　　　蚌精击一下手掌：“看来，计划得变。”

　　　　茅小雨喜上眉梢：“不吃我了？”

　　　　蚌精眼神挣扎瞪她，不情不愿：“人肉其实并不好吃，很酸的。”

　　　　咦，这不是她之前的论调吗？

　　　　“你家在哪里？”

　　　　“H城。”

　　　　“行，我一会送你回去。”蚌精语出惊人。

　　　　茅小雨先是一惊，随后喜悦：“谢谢大仙。”

　　　　蚌精说这话的神色，不像作假。茅小雨选择相信，当然道谢喽。

　　　　“这事，咋弄的这么复杂？”蚌精捂着脸，慢慢蹲下自言自语。

　　　　在茅小雨看来，不复杂啊。

　　　　河神庙就是个魔鬼窟。一直存在这么多年都没露馅，也没正义之士去铲除，算他们运气爆棚。

　　　　唯一失策就是掳了佘唯唯。

　　　　要不是因为佘唯唯，河神庙还会丧尽天良的继续坑蒙拐骗。

　　　　茅小雨望气得知，河神庙内有青春少年之气。细思之后，极恐。

　　　　“为什么你们不走正道，偏辟蹊径？”茅小雨忍不住问：“做下十恶不赦的坏事，却妄想逃过天雷劫？”

　　　　蚌精仍撑着脸，无精打采：“不然呢？走正道，辛苦又漫长。你们人类不也爱走捷径吗？”

　　　　“我们走捷径，可不害人。你们呢？少年少女是怎么回事？”

　　　　蚌精瞟她一眼：“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茅小雨猛的捂脸，半天才缓过神，哑声：“做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还想升仙，还想生生不息？我呸！”

　　　　蚌精垂眼，半晌才幽幽：“你不懂。”

　　　　像他们这样的野路子妖怪，没有人指点，没有人矫正，走上歪路是符合常理的。又因为身处偏僻但民风相对淳朴的山村，得到的信息有限，可不就走捷径。

　　　　茅小雨也不多问了。

　　　　反正基本情况了清，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空气再次安静。

　　　　“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家？”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茅小雨弱弱问。

　　　　“等会。”蚌精满脸的落寞，眼望头顶，一脸丧相。

　　　　不敢再罗嗦，茅小雨安静的双手抱膝盖，无聊的发呆。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珊瑚窟外的湖水起了变化，在微微波动。

　　　　“有人来了！”蚌精很警觉的窜到入口，小心盯着湖水沉沉浮浮。

　　　　果然，黑漆漆的湖水被划开似的，悄无声息游过来两道轻巧的影子。

　　　　“大哥？”蚌精压抑着喜悦，小声呼。

　　　　影子顿了顿，很快就来到珊瑚窟外，不待茅小雨看清是怎么操作的，两影子就挤进来了。

　　　　“大哥，小蛾子！”蚌精喜不自胜冲上前，抱着两条影子。

　　　　茅小雨缩了缩脚。

　　　　来的正是两条影子，不是人形，而是化成鱼的形状。进了珊瑚窟后，就变成人形。正是在凤山见过的方丈老虎精和飞蛾精。

　　　　老虎精是深目高鼻的模样，穿的还是僧袍，眉眼猛一看，慈悲又和善。可眼睛出卖了他的表相，十分阴冷凶戾。

　　　　飞蛾精大致是个女人的形态。身材十分的苗条，可以说扁平，没有曲线。五官也是细细小小的，眉眼透着古典。做的是古时候的装束打扮。

正文　第474章　当然是毒药喽

　　　　茅小雨偷偷咽咽喉，悄悄缩到角落，尽量减少存在感。

　　　　但是，方丈和蛾子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她。

　　　　“这丫头……”方丈盯着她出声。

　　　　蚌精忙拉方丈到一边，低声说了句悄悄话。

　　　　“什么？”方丈讶然：“她是茅老九的徒弟？”

　　　　蚌精深沉点头：“如假包换。”

　　　　飞蛾子也听到对话了，惊奇看一眼茅小雨，走到她面前，严肃：“你是茅老九的徒弟？”

　　　　“对。我是拂云叟的关门弟子。”茅小雨承认的干脆。

　　　　“怎么会……”飞蛾子眼神定定。

　　　　听起来，他们好像都认识自己的师父，茅小雨觉得自己的生还机率又大了。

　　　　“蚌大仙，你答应送我回家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哦。”茅小雨提醒蚌精。

　　　　蚌精看着老虎精和飞蛾子，摊手：“这丫头杀不得，只能放了。你们没意见吧？”

　　　　“不能放。”方丈这头老虎精阴沉脸，抬手：“用她当人质，引那老小子上钩。”

　　　　蚌精小声：“要是让茅老九知道了……”

　　　　“那就别让他知道。”方丈眉骨有些高，显得眼窝陷下去，直勾勾盯着茅小雨，很凶的样子。

　　　　飞蛾子一直剜着茅小雨，开口问：“茅老九在哪？”

　　　　“呃，我师父云游四方，居无定所。可能在远方，也可能就在附近？”茅小雨当然不肯说实话。

　　　　飞蛾子从袖子里翻出一粒黑色的带着腥臭的药丸，作势要捏她的嘴灌下。

　　　　“我说我说。”茅小雨好汉不吃眼前亏坦白：“我师父出国去了。”

　　　　“哪个国？”

　　　　“波斯。因为他想养波斯猫了。”

　　　　飞蛾子的脸皮不可抑制的抽动了下，恶狠狠：“波斯猫？”

　　　　“是呀，通俗点说，就是外国妞。肤白貌美胸大腰细还毕直大长腿……”茅小雨把师父的泡妞原则也交待了。

　　　　飞蛾子的脸色更难看了。

　　　　本来她五官细细的，还有些古人的味道。此刻臭着脸，实在很不好看。

　　　　下巴一疼，茅小雨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嘴里就被塞了个东西，随后滑进喉咙，进到肚里。

　　　　“啊！！”她挥舞双手，胡乱拍打近在咫尺的飞蛾子，一边吐口水一边怪叫：“你给我吃了什么？恶心，啊呸呸呸！”

　　　　“当然是毒药喽。”飞蛾子挡开她的双手，发出一怪‘咯咯咯’的怪笑：“不过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

　　　　“你，你什么意思？明明蚌仙都答应放我回去了，你干嘛来这一套？”

　　　　飞蛾子咬牙切齿，再次大力捏起她的下巴：“想知道什么意思？问你杀千万的师父去。”

　　　　茅小雨被卡着下巴，发音不清：“管，管我师父，啥事？”

　　　　“……”飞蛾子不解释，只是恶狠狠瞪着她，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

　　　　“小蛾，别闹出人命。这丫头还有用。”方丈开口。

　　　　“哼。”飞蛾子重重放开她的下巴，退到一边，沉默不语。

　　　　茅小雨捂着下巴叫苦：“好疼。你神经病啊！干嘛给我灌毒药？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杀了，否则等我师父回国，要你好看！”

　　　　“啧啧啧……”蚌精呲牙咧嘴：“阶下囚还敢放狠话？不愧是茅老九的徒弟啊。”

　　　　茅小雨不以为耻，还得意：“谢谢。就算是阶下囚，骨气还是有的。这是我师父教的为人之道。”

　　　　“呕~”蚌精要吐了：“茅老九还讲骨气？最怂的一个。”

　　　　“不许诬蔑我师父。”茅小雨严正交涉。

　　　　“我是实话实说。你要知道很多年前，茅老九是怎么在妖王手下混……”蚌精说到这里，飞蛾精大声干咳：“咳咳咳。不要说了。赶紧办正事要紧。”

　　　　茅小雨还是听出关键词：“妖王？”她想到师父曾说过的黄金蜜蜂。

　　　　蚌精打哈哈：“没什么。那个，你老实点，不要问东问西了。”

　　　　“别跟她多说。你去上面打听一下，那小子是不是追到这里来了？”老虎发话，指名蚌精办事去。

　　　　“是。”蚌精义不容辞。

　　　　他在水里得心应手，由他去打听水面的情况很正常。

　　　　蚌精有人形的样子窜到湖里，静静的浮上水面。

　　　　茅小雨面对老虎精和飞蛾子，有一丢丢惊慌。不过她深知，自己现在是人质身份，对方暂时不会杀她。

　　　　“那个，其实，你们只要把佘唯唯放了，就没这么多事了。”茅小雨没话找话。

　　　　老虎精冷笑：“放了？凭什么？”

　　　　“她，她是你们的同类，也会法术，做人方面，可圈可点。按常理来说，你们应该同类相惜才是，为什么偏偏要致她于死地呢？”

　　　　飞蛾子冷冷道：“竟然是我们妖类的事，你一个小小的人类插什么手呀？”

　　　　“我，我跟唯唯是朋友。我们相处的不错。直接证明，人和妖是可以和平相处的。只要双方心存善念。”茅小雨说的大气凛然。

　　　　得到双双冷笑。

　　　　飞蛾子嘴脸难看：“心存善念？还和平相处？你以为我们生来就是这样的？”

　　　　“那你们经历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才演变成这等暴戾的？”茅小雨虚心求问。

　　　　“我？”飞蛾子情急之下，还是强忍下了。

　　　　茅小雨开始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其实，我个人认为，人性本善。妖性也是本善的。因为幼小的生物，都是一张白纸。环境是什么样，决定这张白纸会变成什么样。那你们现在这么暴戾十足，拿人命不当回事，我想，成长的过程中，遇到很多不公正的对待吧？”

　　　　老虎精看她一眼：“并没有。我一路成长，十分顺利。没有任何生物给我气受。人类还怕我畏我，封我为森林之王。”

　　　　“所以你是天生的凶残？”

　　　　“废话不是。王者是不允许有妇人之仁的。”

　　　　茅小雨淡笑：“王者如果都是你这样理所当然的残暴无人性，那么离天怒人怨也不远了。”

　　　　老虎精错愕。

　　　　好像，说的有几分道理。简直是无话可怼。

　　　　“茅老九那副油腔滑调的毒舌功传给你啦？”飞蛾精阴阳怪气问。

　　　　茅小雨平静的瞄她一眼：“你的臆想症很严重啊。再不治的话就成妄想症了。哦，纠正一下，我师父没有油腔滑调这门毒舌功。他教我的本事是诚实，友善，富强，文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是白背的。这不紧急时刻派上大用场了。

正文　第475章　骂妖

　　　　一记耳光挟雷霆之势朝茅小雨扇来。

　　　　‘啪’闪躲不及的茅小雨结结实实捱了一下，半边脸顿时有手指印加肿起来。

　　　　‘嘶~’茅小雨被扇的眼冒金星，可想对方的手劲有多重。

　　　　她捂着脸，不甘心的眼刀子冲着飞蛾精丢过去，怒：“你精神病呀？”

　　　　飞蛾精慢悠悠把手举到眼前，轻轻的吹了吹，点评：“委屈我的手掌心了。”

　　　　“你，你不可理喻。”茅小雨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可摆明了，她是弱势，她压根不是飞蛾精的对手。

　　　　“好，我文明人不跟未开化的妖怪计较。把解药交出来。”茅小雨肿着脸，恶狠狠的摊手。

　　　　“不可能。”飞蛾精阴恻恻：“解药我是不可能给你的。除非……”

　　　　“除非什么？”

　　　　飞蛾子眉眼灵活跳动：“除非茅老九跪在我面前，哈巴狗似的求我。”

　　　　茅小雨倒吸冷气：“所以，你其实是冲着我师父来的？”

　　　　“嗯哼。”

　　　　“你跟我师父有什么仇什么怨，正大光明决斗，干嘛拿我撒气？”

　　　　飞蛾子却不承认：“我跟他没仇没怨。决什么斗？”

　　　　“没仇没怨，你干嘛阴我？”茅小雨磨磨牙，好像后槽牙被打得松动了。

　　　　“我乐意，我高兴。”飞蛾子竟然耍赖。

　　　　茅小雨舔着后槽牙，恨不得扑过去掐死嘴脸难看的飞蛾精。

　　　　“没本事的乡巴佬妖怪。打不过我师父，就冲我下手，没皮没脸的东西，你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茅小雨也只能打打嘴炮了。

　　　　飞蛾子脸色阴沉，拳头咯咯响，似乎又想给她一巴掌。

　　　　“小蛾，别冲动。”方丈冷眼旁观，此时才提醒：“别把人打死了。她还有大用处的。”

　　　　“我有分寸。”飞蛾精眼里迸出恶毒的狠光，拳头在茅小雨眼前晃了晃：“不想死就闭嘴。”

　　　　“我偏不闭。”茅小雨大无畏的挺挺胸：“有本事，现在就把我打死好了！反正我去过地府，跟鬼差也有几面之缘，我做鬼不放过你。”

　　　　飞蛾精都愣了。

　　　　这么愣头青不怕死的女生，她还是头一回见。

　　　　“想死啊，我还就不如你意。”飞蛾精自己打台阶下。

　　　　茅小雨冷笑，直勾勾对着她喊：“丑八怪。”

　　　　“你……”飞蛾精作势要发怒，第一时间就看破她是故意激怒自己，又平息了怒火。

　　　　“没人要的丑八怪！”茅小雨试探到她的底线，开始恶毒的骂她了。

　　　　“你说什么？”

　　　　茅小雨又笑吟吟的重复一遍：“没人要的女丑八怪。”

　　　　飞蛾精的面部十分扭曲。看得出来，她在极力控制自己。

　　　　“小蛾，别上她的当。”老虎精拉开她，低声劝：“她吃了你的药，半死之人，故意垂死挣扎而已。”

　　　　深深吸气，再呼气，飞蛾精面色恢复正常：“我懂。”

　　　　这个死丫头，现在是破罐子破摔。在没脱险之前，暂且留她一命。

　　　　重新面对茅小雨，飞蛾精淡定多了。

　　　　茅小雨却看着她笑：“不男不女的怨妇。”

　　　　“哼。”飞蛾精果然沉得住气。

　　　　茅小雨添油加醋：“垂涎我师父美色，倒追不成，迁怒于我的妖精怨妇。别发呆，说的就是你。”

　　　　飞蛾精大张嘴，眼神极为怨毒。

　　　　“我师父爱好游山玩水，一定来过凤山凤城吧？妖蛾子看中我师父的美色于是倒追。可我师父爱美女，不爱搓衣板。于是呢，就一走了之。你这丑八怪妖怪呢，就心理变态，掳山村少年进庙淫乐吧？然后，发现我是师父的弟子，把求爱不得的怒气撒到我身上来，我没猜错吧？”

　　　　茅小雨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不着调但好脾气的师父是怎么跟飞蛾精结怨的？天高皇帝远，又没坏她的事……思来想去，只能在男女关系上做文章了。

　　　　没想到，这文章竟然还做成功了。

　　　　飞蛾精的面部肌肉开始颤动，眼神越来越阴狠。

　　　　捂着肿脸后退一步的茅小雨咽咽喉，干笑：“我还有一个坏消息，你要不要听？”不等她回答，就自顾自：“我师父跟我通电话说，看中一个好女子，准备讨来当我师娘。嗯，我快有师娘了。”

　　　　老虎精眼神一闪，赶紧拉着飞蛾精，怕她做傻事：“小蛾，千万别冲动。这死丫头十有八九是在撒谎激怒你。”

　　　　“我不冲动，我不生气。”飞蛾精咬着牙，忍着极大的打她的冲动，一字一顿：“死丫头，等着惨死吧。”

　　　　茅小雨还无所谓的冷笑：“这种狠话还是少放点好，免得被打脸。要知道我可是有全天下最厉害最无所不能最好的老板的。”

　　　　“最好的老板？”老虎精笑的很可怕：“在哪呢？”

　　　　茅小雨不作声了。

　　　　骆波一定会来，肯定没错。

　　　　只不过能不能顺利找到这里来，那就充满了变数。

　　　　飞蛾精一直在深吸气，呼气，深吸气，再呼气……好几遍后，她冷静下来了。眼神淬毒一样剜着茅小雨，伸手在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一个黑色的木头做的瓶子。

　　　　拨开瓶塞，飞蛾精又倒出一粒黑色的指甲盖大小的丸子。

　　　　茅小雨肿着脸，再次后退，思忖：不会又是给她吃的吧？

　　　　“来，乖乖吃下。”飞蛾精嘴角溢出丝莫测高深的笑意。

　　　　“不吃。”茅小雨拒绝的很干脆。

　　　　“在这里，由不得你说‘不’。”

　　　　“我偏说，不吃不吃就不吃。”茅小雨改捂嘴了。

　　　　老虎精看清飞蛾精手心的丸子后，眼皮暗掀，轻轻扯她，小声：“这记得这味药……”

　　　　“烂肠烂肺，死有余辜。”飞蛾精并不避着茅小雨。

　　　　茅小雨咽咽喉，捂嘴更严了。

　　　　她不畏死，可烂肠烂肺也太痛苦了吧？来个干脆的，行不行？

　　　　“我说妖怪怨妇，你何必搞的这么复杂呢？一掌劈死我就得了。来来，照着脖子来。”茅小雨还在激将她。

　　　　飞蛾精笑的诡异：“我哪能这么便宜你呢？你死的惨不忍睹，才是我最愿意看到的。不但我看，我还得录下来，送给你的好师父看。”

　　　　茅小雨大怒：“你，变态！”

　　　　飞蛾精稍稍偏头想了想，古怪笑：“总结的不错，谢谢。”

　　　　‘嘶~’牙疼似的抽口气。

正文　第476章　坏水鬼事

　　　　月光皎洁，湖面如镜。

　　　　骆波望着洞庭湖，沉吟良久。

　　　　老实说，他会水，也会潜水。不过偌大的湖，他毫无目的，四处瞎窜，效率不高，谈何救人？当务之急，是先明确蚌精到底把茅小雨带在哪个地方，这才好对症下药。

　　　　他没什么水妖朋友，一时半会又不可能临时去结交。

　　　　所以，最快捷的方式是……

　　　　传闻洞庭湖君铁面无私，做事方面也公正公平。

　　　　短时间内，怎么能快速联络到湖君呢？

　　　　‘突突突’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骆波循着声音看过去。月色下，有三个骑摩托车的中年汉子绕下小路，直奔湖角有石头的地方。停下，然后拿出篓筐，从中扯出钓鱼用具，说说笑笑开始了夜钓。

　　　　听口音就是洞庭湖这一带的居民。不是靠钓鱼为生，纯粹是个乐趣。

　　　　湖水泛着波光，月影倒映其中，远远有芦苇丛发出轻微的刷刷声，特别美的夜景。

　　　　骆波觉得这仨个钓鱼客很碍事，正要施点小手段令他们知难而退。

　　　　忽然瞥见湖水起了涟漪，湖面之下似有黑色阴影在移动。

　　　　骆波静观其变。

　　　　那一团黑色阴影慢慢移到三个钓客前，静止不动了。

　　　　“哎呀，有大鱼上钩了。快来帮我一把。”其中有个钓客兴奋的扯紧鱼杆，大声招呼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