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望气师-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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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小雨不可思议盯着他：“你，不是静悄悄休养吗？怎么还把人家的家庭成员都见着了？”

　　　　“哦。我是安静休养，不过一日三餐，都是由他女儿帮我送。”骆波又漫不在乎：“你别多心。我几乎跟他女儿没交谈超过五句。”

　　　　“呵呵。”茅小雨冷笑。

　　　　“对了，你呢？家里一切都好吧？没什么人来捣乱吧？”

　　　　茅小雨平淡：“都好。”

　　　　“来，看看这个。最有名的糕点。”骆波伸手取出一个袋子，里头装了很精致的糕点盒。

　　　　茅小雨完全没胃口，无精打采：“放着吧。”

　　　　“尝尝看。”

　　　　“我现在没胃口。”

　　　　骆波端详她的脸，是瘦尖了下巴：“那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不用了。”茅小雨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那……”骆波还打算讨好她。

　　　　茅小雨晃晃手：“我有点困了。你自便吧。”

　　　　说着，就着火炉桌，就趴下。

　　　　“行，你睡吧。”骆波不吵她了。

　　　　看着她闭上眼睛，替她盖上火炉毛毯，悄悄起身来到堂屋。

　　　　花生在院中玩摇控飞机，乐的跟田螺和蜗牛精分享。

　　　　蜗牛精还拍手叫好。

　　　　“花生，好玩吗？”

　　　　花生头也不回：“当然好玩。”

　　　　骆波点根烟，看着他玩。过了几分钟，又问：“小雨这几天，是不是着急？”

　　　　“着急死了。”花生斜他一眼：“妈妈要是几天不回家，你急不急？”

　　　　“当然急。”

　　　　“就是喽。”花生又专注的玩遥控飞机。

　　　　骆波走到水桶边，看看田螺：“叫小秋？”

　　　　“是呀。雌性嘛，取个女性化名字。秋天捞到她的嘛。不过我觉得这个名字好像不是特别好。叔叔，要不，你取一个吧？”

　　　　“我？”骆波赶紧摇手：“算了。我不会取名。”

　　　　“人家也是功臣呢。”花生白他一眼。

　　　　骆波不解：“什么功臣？”

　　　　“你不知道？妈妈没跟你说？”花生奇怪了。

　　　　骆波诈他：“你妈妈没说的特别详细。你补充补充。”

　　　　花生不疑有他，把这些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他听。着重讲到田螺报信的事。还捞出来指给他看：“呶，这三个英文字母还在呢？所以说，这只田螺也是功臣之一。”

　　　　骆波烟都忘了抽，呆怔片刻，迟疑：“小雨他，这几天，这么担心我？”

　　　　“当然啊。你突然未归，妈妈急死了。打遍所有人电话，都不知你下落。妈妈愁的哟，茶不思饭不香。最后想起去求助小湖君，这才得了点消息。”

　　　　“小湖君那边，怎么说？”

　　　　“是个白胡子老头两边传话。我们叫他乌老先生。”花生乖乖道：“他说，你没事，很快就会回来。让妈妈不要担心了。”

　　　　骆波掐了烟头。

　　　　“因为听了他的话，妈妈这两天饮食才正常。不过，还是望穿秋水盼你早点回来。”

　　　　骆波叹气，搓把脸：“我真不是故意玩失踪的。”

　　　　“我们知道。一定是出事。所以妈妈才急嘛。”

　　　　骆波拍拍他，沉重：“花生，谢谢。其他的，就不说了。叔叔心里有数。”

　　　　花生歪头：“那叔叔，你怎么谢妈妈呢？”

　　　　“我呀。”骆波看一眼卧室：“我无以为报，当牛做马喽。”

　　　　“哈哈哈……”花生让他逗乐了。

　　　　好像紧绷的一根弦，突然松懈了。

　　　　茅小雨趴在炉桌边，并没有深睡。只是有点心累而已。

　　　　也许是因为她深感无能，关键时刻无法帮到骆波？也许是因为发生这么大事的，骆波若无其事回来，还嬉皮笑脸不太当回事。所以，她好累的感觉。

　　　　是不是经过这么段时间相处，终于发现，其实两人不在一个调上？

正文　第554章　你就是她

　　　　夜深了。

　　　　茅小雨睡的迷迷糊糊的。她感觉自己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在云端漫步似的。留意了下，身边还真有白云悠悠而过。

　　　　往下一瞧，青山翠峰，嵌有碧蓝的湖水，人间仙境一般。

　　　　大概太喜欢脚下的美景，茅小雨飘飘荡荡降到山岗。

　　　　花草树木茂盛又美丽。最重要的是，好几颗古树向她欢快的打招呼。

　　　　茅小雨一路笑吟吟也挥手跟古树们打招呼，来到山巅。

　　　　山巅之上竟然有颗快枯朽的古树。从头到根，怏怏无神，叶子也是黄的，树身开始脱落死皮，根都快露出地面了。

　　　　茅小雨顿起怜悯之心。

　　　　能生长于山巅之上，绝非凡品。

　　　　只不过遭遇雷击，非凡品快成朽木了。

　　　　身边带了一瓶小小的杨枝露，茅小雨解下来，飘洒给这颗快死的枯木。顿时逢甘霖般焕发生机。

　　　　黄叶抖落，树身茁壮，一直向上勃勃伸展。

　　　　其他花草树木都‘哇哇哇’的表示惊讶和震憾。

　　　　茅小雨很有成就的拍拍手，走到树身前，轻轻叩了叩，还说了一句鼓励的话。

　　　　随后，听到天上传来渺渺铃声，茅小雨顽皮的吐吐舌头，纵身而起，轻飘飘融入云层中。

　　　　‘呼’茅小雨突兀的惊醒，睁大眼睛，望着账顶发了会呆。

　　　　刚刚，她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境历历可见。

　　　　认真的回味了一遍，茅小雨低声惊呼：“啊？”这个梦，跟以前骆波向自己描绘的差不离呀。

　　　　骆波曾经说过，他本来快成一段朽木了，是小仙女可怜它，用仙界之水把他救活，以此，他还得悟正道，修成正果。

　　　　所以，她夜有所梦，是因为日有所思？

　　　　细细回想，她纳闷了。白天，她根本就没想过这茬啊。为什么还会做这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还代入小仙女了。

　　　　白天，她只是怀疑跟骆波之间，似乎总缺少点什么？难道内心深处，在计较他说过喜欢小仙女的话？

　　　　茅小雨睡不着了！

　　　　她拥被而起，坐在床上，梳理着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维。

　　　　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是因为她内心深处妒忌骆波所喜欢的小仙女，所以代入自己？

　　　　太羞耻了！

　　　　茅小雨捂住脸。

　　　　但，也侧面印证，她其实很在乎骆波？

　　　　看来，有些问题不能回避，一定要问个清楚。

　　　　说干就干。

　　　　茅小雨掀被而起，穿好衣服套上鞋子，看一眼衣柜，轻手轻脚开门，穿过堂屋去敲对门。

　　　　“骆波？”

　　　　骆波很警觉，问：“小雨？”

　　　　“是我。”

　　　　门很快打开，骆波拉她进屋，握着她手，惊喜问：“你怎么来了？”

　　　　“我，做了个梦。”茅小雨要抽回手。

　　　　骆波握着不放，将她不由分说推开床上，说：“进来说。外面冷。”

　　　　“骆波，我……”

　　　　“先盖上被子。”骆波帮她盖好，搂着她，这才笑眯眯：“好，可以说了。”

　　　　茅小雨叹气：“骆波，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说来听听。”

　　　　茅小雨说了，然后沉默看着他。

　　　　骆波挑眉，不以为然：“很好啊。哪里不对？”

　　　　“你没听出来？这个梦，跟你以前说的什么小仙女，一模一样？”

　　　　“嗯。听出来了。那又怎么啦？”

　　　　茅小雨不得不挑明：“骆波，这说明，我把自己代入你所说的小仙女了。”

　　　　“然后呢？”骆波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这不是很正常吗？”

　　　　“这不正常。”茅小雨大声道：“骆波，我不想装傻了。今天摊开说清楚。你到底还喜不喜欢千年前有恩于你的小仙女？”

　　　　骆波竟然笑着摸摸她的脸：“喜欢啊。”

　　　　茅小雨心寒半截，不死心问：“你一直在找她？”

　　　　“哦，找到了。”

　　　　“什么？”茅小雨更心寒了。找到了？为什么她不知道？

　　　　“小雨。”骆波闷笑：“你是小傻瓜。”

　　　　茅小雨怒视他：“是呀，你一直把我当傻瓜耍是吧？”

　　　　“不。当然不。”骆波双手搂紧她：“其实有好几次我都想跟你摊牌，又觉得不是最好的时机，所以忍着不说。”

　　　　茅小雨想甩开他，骆波却越发抱紧了：“笨蛋啊。你为什么觉得我在骗你？为什么你不反过来想一想，你就是那个人呢？”

　　　　“啊？”茅小雨停止挣扎，茫然：“什么意思？”

　　　　“你脑瓜子一向灵泛。怎么就不明白了。千年前，那个小仙女，就是你啊。”

　　　　“啊啊啊！”茅小雨失声尖叫。

　　　　骆波也不拦她，而是笑：“淡定淡定。别吵醒了花生。”

　　　　茅小雨收声，不可置信：“我？怎么可能是我？”

　　　　她跟小仙女，天上地下，完全不沾边吧？

　　　　“我修成正果后，一直在找她。这件事，茅老九是知道的。”骆波提供重要人证：“你可以打电话向他求证。”

　　　　“我师父？他知道我就是千年前的那个人？”茅小雨更是一头雾水了。

　　　　“嗯。”

　　　　“不信。”茅小雨不敢相信。

　　　　就算她真是千年前那个小仙女，师父怎么知道？而骆波不知？

　　　　“这个问题，你问茅老九。”

　　　　“你当我不敢？”茅小雨咬咬牙，她要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接通了，茅老九不麻烦的声音传来：“又搞什么呀？能不能让我清净几天？”

　　　　“师父。我想问你，我的前世是谁？”

　　　　茅老九哑了会火，不解：“小雨，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是骆波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吗？”

　　　　茅老九大吃一惊：“小雨，你为什么这么问？”

　　　　“到底是不是？”

　　　　“是啦是啦。”茅老九不知这边发生什么事，笑道：“就是啦。小雨，骆波告诉你的吧？这是真的。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亲眼看到他真的是千年痴情，一直不放弃。”

　　　　“你为什么知道那个人是我？”

　　　　“开始也不是很清楚。后来收养你后，无意中发现的。你可能还小，不记得有一件，过年的时候，在集市上买年画。你指着一座看起来很像仙山的山峰说，这里好眼熟，你见过。从此后，我就留意。发现了更多线索。所以认定就是你。要不然，我为什么让你毕业去投奔骆波？”

正文　第555章　不会再分离了

　　　　茅小雨诧异：“师父。你让我去H城，还有这层目的？”

　　　　“不是这层，而是唯一目的。骆波这小子虽然总跟我唱反调。不过看在他千年专情，辛苦寻找的份上，我把你直接送到他家里，也算是朋友一场。”

　　　　“哼。”茅小雨鼻哼。

　　　　茅老九哂笑：“小雨，别生气哈。我总不可能跟你直接说明原因吧？说了，你也未必信对不对？所以，让你们相处一室，日久生情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师父，你对朋友，可真好啊。”茅小雨磨着牙。

　　　　茅老九却不同意了：“小雨，你这话说的亏不亏心啊。骆波这小子，虽然油腔滑调了点。长的不错，本事又高，个性也还凑和，人品上，也还行吧。总体对你而言，绝对的良婿啊。”

　　　　“哼哼。”

　　　　“好了。我这里，也有点事，不跟你闲扯了。”

　　　　“拜拜。”

　　　　骆波举目打量这间房，语气尽量平淡：“茅老九还算说了句良心话。嗯，看在他实话实说的份上，我得准备个大红包庆贺他找到真爱。”

　　　　茅小雨冷眼看着他，抱着手臂：“你们还真是好朋友啊。”

　　　　“注意，是损友。当然，以后咱们结婚，得改口叫他师父，我也捏鼻子认了。”

　　　　“你想太多了。”茅小雨冷着脸。

　　　　骆波哄她：“小雨，别生气。我不是不想跟你坦白，而是不知从何说起？”

　　　　“让我静静。”茅小雨翻个白眼，掀开被子要下床。

　　　　骆波不让，非得让她：“就在这里静就行了。我保证，我不说话了，我不打扰你。”

　　　　茅小雨想了想，也行。

　　　　事情很突然，很震惊，但茅小雨见惯了些世面，心理素质过硬。诧异惊奇都有，半信半疑也有。可内心隐隐却是窃喜。

　　　　原来骆波喜欢的一直是她呀？他，从来没三心二意！

　　　　这真是太好啦！

　　　　狂喜过后，就是冷静期。

　　　　师父早就知道，不肯说。好吧，他有他的理由。

　　　　骆波也知道了，为什么一直隐忍不挑明呢？是怕她不相信还是怕她缠上来？

　　　　若是后者，茅小雨心里很不痛快。

　　　　“骆波，你几时知道的？”

　　　　骆波想了想：“我画那副山景，你认出来后，我就开始怀疑了。”

　　　　“哦。”茅小雨也回想了下。

　　　　那个时候，她跟骆波一直处在互相贬损斗嘴中。

　　　　“后来，又断断续续有佐证，我才确定那个人，就是你。”

　　　　“所以，你就表白了？”

　　　　骆波平静摇头：“不是。我确信是你后，态度的确改变许多。但不足以我向你表白。我表白完全是因为日久生情渐渐喜欢。”

　　　　茅小雨表示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若是为了什么千年报恩才表白，她肯定郁闷生气。

　　　　“那，你打算，一直瞒下去？”

　　　　“不。”骆波微笑：“我一直在等一个最恰当的机会向你挑明。”

　　　　“一直没等到？”茅小雨直视前方。

　　　　骆波抿抿嘴：“差不多等到了。前几天我在休养时，想了很多有关我们的未来。我打算回来找个机会跟你坦白的。”

　　　　茅小雨闷不吭声了。

　　　　“小雨，不管前世今生，我喜欢的那个人，始终是你。你要相信我。”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前世今生是两个人，你会做出什么选择？”

　　　　这个问题很严峻，稍不留神就犯了大忌。

　　　　骆波认真思索：“你要听实话吗？”

　　　　“当然。”

　　　　“如果我寻找的小仙女，另有其人，那么我选择的还会是你。”骆波郑重：“以前我们不是讨论过吗？也许小仙女目前嫁人生活幸福，也许在安度晚年。我报答她，不一定非得以身相许嘛。”

　　　　茅小雨慢慢把目光定在他脸上，试图辩别真假。

　　　　骆波严肃：“我是务实派。放着眼前的幸福不珍惜，难道永远纠结千年前的恩情？”

　　　　“所以，哪怕你一直寻找的小仙女，出现在眼前，你还是会选择我？”

　　　　“是的。”

　　　　“这么快就放下心结了？你不是一直在找她吗？”

　　　　“找她，是报答。当然也是最初的心动。可是如果她生活幸福，我何必打扰呢？”

　　　　“如果她生活不幸福呢？”茅小雨钻牛角尖了。

　　　　骆波轻叹：“我就竭尽所能，让她幸福。当然，并不表示，以身相许。”

　　　　观察他微表情，似乎说的是真的？

　　　　茅小雨还在犹疑，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小雨。”骆波拉起她的手，放到心口，真诚道：“我喜欢你。我真的真的喜欢你。请你相信我。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茅小雨咬咬牙，尽量让自己平静。

　　　　可是做不到，对上骆波深情的眼眸，她做不到铁石心肠：“……骆波？”

　　　　“小雨！”骆波手背刮上她的脸：“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永远不会再分离了。”

　　　　“嗯。”茅小雨舍不得啊。

　　　　她泪如雨下，这是一种承诺吧？

　　　　反正她信了。

　　　　“傻丫头。”骆波一点一点吻去她的泪珠，叹笑又心疼。

　　　　花生起床后，明显感到家里的气氛变了。

　　　　气氛很融洽，可以说空气中都充满甜蜜泡泡。

　　　　骆波和茅小雨形影不离的，还不分场合的你亲一口我亲一口，肉麻死了！

　　　　“妈妈！”花生忍不住要当电灯泡了。

　　　　“嗯。”茅小雨容光焕发，冲他眨眼笑。

　　　　花生不解：“叔叔给你灌迷魂汤了？”

　　　　“去。”骆波笑扬手，要敲他头。

　　　　茅小雨娇羞：“没有啦。只是我跟他，反正合好如初了。怎么，花生什么问题？”

　　　　“别的问题没有。”花生老成的摇头：“麻烦，不要随时随地肉麻腻啃在一起好不好？我可是未成年啊。”

　　　　骆波笑了：“你不会闭上眼睛当看不到吗？”

　　　　“不要。”

　　　　骆波牵上茅小雨：“不理小屁孩，咱们进屋。”

　　　　“嗯。”

　　　　花生翻白眼摇头：“受不了。难怪电视上说女人恋爱，智商为零。”

　　　　竟然他们转移到屋内肉麻腻歪，那花生实在不好意思去凑趣。

　　　　干脆捧着田螺去找蜗牛精闲话一回。

　　　　屋内，茅小雨道：“天气越来越冷了。骆波，我们明天去一趟福利院吧？”

　　　　骆波吻一下她，宠溺道：“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正文　第556章　福利院打听

　　　　福利院。

　　　　院长热情接待了茅小雨仨人，还感慨道：“太好了！看到你有好归宿，我也替你高兴。”

　　　　看样子，院子是误会了。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呢。

　　　　茅小雨想解释，骆波扯她一下，对院长笑说：“院长，谢谢你照顾小雨。她好几次提到在福利院待的那几年。”

　　　　“哎呀，不值一提。其实，说句老实话，每年领养出去的小朋友太多，你们若不提，我都快忘了有这么一个小女孩了。”

　　　　茅小雨呵呵两声：“那个，院长，当年跟我一起长大的小朋友，都被人领养了吧？”

　　　　“大多数被领养了，有几个一直在我们福利院长大。哦，今年，小方，考上大学了。”

　　　　“小方？”茅小雨完全没印象了。

　　　　骆波岔开话题：“院长，我们来呢，主要是想打听一下当年捡到小雨的情况？”

　　　　院长摆手：“我说过了。当时，下了大雪，把路都堵了，组织工作人员扫雪，然后看到一个厚纸箱，里头放着一个小小瘦瘦的女婴。大约有两三个月大，衣服里还夹着一百块钱。”

　　　　“衣服？当时我身上穿什么衣服？”

　　　　院长眯眼想了想：很久远了，一时想不起来：“反正，就是普通人家那种小棉袄。”

　　　　骆波问：“还在吗？”

　　　　院长歉然：“抱歉，当年人手比较少，这些小衣服什么的，本来收起来了，然后就找不到了。”

　　　　福利院本来就不是盈利机构。工作人员薪水不高，大为义工。所以有些方面还不太规范。

　　　　“那，衣服的材质是什么样的？”

　　　　“呃？好像，挺普通的棉的吧？反正就是平常人家中小婴儿冬天的棉衣。样式也寻常。”院长模糊记得，一切都那么的平常不起眼。

　　　　茅小雨表示理解，二十多年前，富贵人家也不可能扔小孩。

　　　　“那，院长，我当时，很健康吧？”

　　　　“我们检查过了，很健康，一点毛病也没有。”院长摇头叹：“按理说，健康正常的小孩不太可能被扔掉，除非是家里特别重男轻女。”

　　　　骆波和茅小雨对视一眼，将她手轻轻捏了捏，表示自己很重视她。

　　　　“院长，后来是不是有个年轻人，经常来福利院看望小朋友，对小雨特别关注？”

　　　　院长点头：“这个，我还记得。因为那个年轻人当时吧，几乎每个星期天都会来福利院，有时看望小朋友，有时也帮忙做义工。他特别喜欢逗小雨，送礼物送书送衣服，十分关心。”

　　　　茅小雨追问：“模样普通？”

　　　　“对，模样的话，我不太记得了。实在太普通了。只记得他当年不超过三十岁的样子，左耳垂有粒黄豆大上的痣。”

　　　　骆波也还记得院长当时就提过：“他是本地口音，还喜欢穿球鞋。”

　　　　“对对。”院长点头。

　　　　“后来，是不是我被师父领养，他没再没来过福利院了？”茅小雨追问细节。

　　　　院长想了想：“好像是吧？”

　　　　“他有没有打听我呢？”

　　　　“打听了。我告诉他你被人领养走了，他还问了些具体信息，后来就没见过了。”

　　　　一直旁听的花生插句嘴：“院长，那个人，身材是胖是瘦呀？”

　　　　院长笑了，道：“这个，我还记得。瘦瘦的，个子不算很高，也不矮。”

　　　　“他有没有说，自己是干什么的？”

　　　　“他没说过。我当时忙，也没顾得上问。”

　　　　骆波却想起什么：“院长你忙想不起来，那院里其他工作人员或者义工，可能还记得有这么个人吧？”

　　　　院长却苦笑：“不瞒你说。二十多年前工作人员和义工，大多离散了。我一时半会，也凑不齐。”

　　　　是啊，二十多年前，就算有工作人员和义工想起当年那位年轻人，估计也提供不了更多线索。

　　　　年代太久远了，对方又不太起眼，谁会特别留意呢？

　　　　“谢谢院长。”

　　　　在福利院逗留一个上午，辞别院长返家。

　　　　一路上，茅小雨闷闷不吭声，骆波在手机上忙来忙去。

　　　　只有花生小声安慰：“妈妈，别难过。你还有我们呢，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茅小雨抱抱他，欣慰笑：“花生，妈妈不难过。妈妈只是在想原因。生老病死是无法回避的四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