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望气师-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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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唇碰碰她鼻尖，骆波低声：“是呀。我何德何能。”

　　　　他虽然千年老妖，没干伤天害理的坏事，但也没怎么造福人间啊。却得上天厚爱，将有这么一个好女孩爱他，也令他所爱。

　　　　何其有幸！

　　　　四目相视，俱是情深意重。

　　　　“咳咳咳。”旁边有人假咳，还搭一句：“世风日下啊。大冬天，就要啃一起，简直辣眼睛哦。”

　　　　呃，这个声音……

　　　　骆波和茅小雨同时转头。

　　　　朱神仙厚的严严实实，还戴顶厚厚的帽子，两个帽耳都扣上了。只露出眼睛，促狭似的看着他们俩。

　　　　“朱前辈！”茅小雨惊喜呼。

　　　　“老朱，你太不厚道了吧？”骆波仍搂着小雨，却对朱神仙表达不满：“很欠打啊。”

　　　　“切。”朱神仙翻他一个大白眼：“我是提醒你们，这是大马路，还是大清早。不要污了过路的小朋友的纯真的眼睛。”

　　　　茅小雨挥挥拳头，磨牙不服气：“哪有小朋友？”

　　　　小朋友们都上学了，根本不可能还在过路。

　　　　朱神仙却赖皮一指：“污了大妈大爷的眼也不好嘛。”

　　　　“去。”得到两声唾弃。

　　　　朱神仙嘿嘿笑，手一指，举着早餐问：“你们，吃了吗？”

　　　　“还没。”茅小雨故意：“为了赶早过来，我们都来不及吃早餐。”

　　　　当然是吃了的，骆波怎么会让她饿着肚子赶过来？

　　　　“是吗？那先去吃吧？反正也不急在一时。”朱神仙很是平易近人。

　　　　骆波故意：“你手上的，看起来就很好吃嘛。”

　　　　朱神仙一躲：“这是我早餐。不合你们的胃口。”

　　　　“小气样！”

　　　　朱神仙却对茅小雨笑：“不过，小雨实在饿了，我可以让半份。”

　　　　“啊，为什么？”茅小雨受宠若惊，又好笑。

　　　　朱神仙煞有介事：“女孩子饿不得。不吃早餐会低血糖，会头晕眼花，严重的会晕倒哦。不像老骆，皮粗肉厚的，饿个一百天都没事。”

　　　　“哈哈，谢谢。”茅小雨信以为真，十分感谢兼疑惑问骆波：“你真的可以饿一百天没事？”

　　　　骆波瞪朱神仙：“你听他胡说八道。”

　　　　朱神仙撇嘴：“虽然没有事实证明，不过我估计你是可以做到，对不对？”

　　　　“少废话，走吧。”骆波不跟他扯乱淡。

　　　　“行，外头太冷了。回家吹暖气去。”朱神仙缩缩头，提着早餐快步往家去。

　　　　茅小雨又不懂了，悄声问骆波：“朱前辈也怕冷？”

　　　　“怕冷又怕热。”骆波笑了：“你别把他想那么万能。除了会查探消息，他也就一普通的妖怪。”

　　　　“哦。就像胡青那样？”

　　　　骆波心里对比了下，点头：“差不多。有一技之长，能混饭吃。但别的异能，并不突出。”

　　　　“明白。”

　　　　回到旧小区旧楼。

　　　　楼外，竟然没有狂热信徒蹲点。冷冷清清的，跟上次赶集似的热闹形成强烈反差。

　　　　朱神仙偷偷摸摸掏钥匙开门，招呼：“快进来。”

　　　　“老朱啊，这么快就门前冷落车马稀啦？”骆波也纳闷问。

　　　　“我放话说，要闭门修炼七天，不接任何客户。相当于闭关。”朱神仙掩上大门：“第一天还是有人不信，到今天就全信了。”

　　　　“你徒弟呢？”

　　　　“也放假了。所以，我一日三餐得自理。”朱神仙脱了鞋进屋。

　　　　屋里很暖和，不过也冷清。

　　　　“竟然没人蹲点，那你还打扮成这样？”茅小雨看着他脱下厚厚军大衣就想笑。

　　　　朱神仙却得意：“谁说没人蹲点？有人在对面楼蹲着呢。所以我进出门都得快速度，万一被人堵上就说不清了。”

　　　　“你们自己倒水喝啊。我先吃早餐。”朱神仙这回没穿唐装，而是很接地气的男式家居服。

　　　　骆波和茅小雨是来听消息的，但总不能让人不吃饭吧？

　　　　于是他们两也没喝水，而是东张西望。

　　　　三室一厅一厨一两卫的格局，在旧小区算是不错的人家了。

　　　　家具摆设都古朴陈旧，没什么样式，大多厚重。

　　　　客厅铺着地毯，摆着垫子，最简洁明快。

　　　　神案上供的神明，茅小雨仔细看了看，还是不认识。也可能是她认识的神明，都来自书本电视剧，所以碰到个面生的，就叫不出名字。

　　　　朱神仙在厨房吭哧吭哧的吃早餐，间或探头出来，兴致勃勃说：“哎，你们知道吗？娘娘庙来了个漂亮信徒，说要在庙里出家。”

　　　　“不知道。”

　　　　朱神仙就摇头：“你们这三天，不去娘娘庙逛逛？”

　　　　骆波和茅小雨对望一眼，不自然：“没。”

　　　　他们这三天都窝在酒店腻腻歪歪。你浓我浓哪里离得开，也根本不想来外面吹冷风。

　　　　“啧啧。”朱神仙又说了一句：“以我看，那个漂亮信徒，根本不是寻常人。”

　　　　茅小雨来兴致了：“朱前辈，你这话什么意思？娘娘庙来了个女妖怪？还是很漂亮那种？”

　　　　“我可没说她是妖呀。”

　　　　“那就是女神仙？”

　　　　朱神仙却不作声了，缩回头继续吃早餐。

　　　　“骆波。神仙，是不是现在也随便下凡凑热闹？”茅小雨转头问骆波。

　　　　骆波认真想了想，摇头：“据我所知，以前的神仙，清规戒律严的变态。不可能随意下凡的。不如我们妖怪自由。但现在是什么状况，那我就说不好了。”

　　　　那，一会要去看个究竟！茅小雨暗下决心。

　　　　朱神仙已经解决了早餐，抹着嘴出到客厅喝水。

　　　　“朱前辈……”

正文　第577章　身世

　　　　“稍安勿燥哈。”朱神仙惬意的摸着肚皮，还在屋里散起步来。

　　　　茅小雨当然急燥啊。

　　　　她来的目的就是听消息的。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她都做好全盘接受的心理准备了。

　　　　骆波揽着她，小声：“不急在这一时。”

　　　　“也是哦。”都到这地步了，再急没什么意义。

　　　　茅小雨安静看着朱神仙，眼巴巴的。

　　　　大约散了五分钟，朱神仙才坐到茅小雨和骆波面前，抹下额头：“老骆，小雨姑娘，你的身世，我基本查清楚了。也不是很难。因为有大概的时间地点。查起来，相对容易些。”

　　　　“到底是什么？”

　　　　“呃？”朱神仙也不知在犹豫什么：“不过，有点匪夷所思。可能说了，你们未必会信。”

　　　　骆波也急了，催：“你倒是说啊。吊什么胃口嘛。钱可到账了哈。”

　　　　“知道。我手机上收到了。”朱神仙神色一懈，砸巴嘴：“那我就查到什么说什么了。”

　　　　“说。”茅小雨眉头紧锁。

　　　　骆波握着她的手，鼓励她：“别紧张。”

　　　　茅小雨肯定紧张。身世之谜就要揭开了，她淡定不了！

　　　　“小雨姑娘，你其实是帝都人。”朱神仙一开口就惊人。

　　　　“啊？”骆波都吃惊了：“帝都跟小雨城市离的不近啊。”

　　　　“是的。我知道。听我说完嘛。”朱神仙摸摸头：“你是帝都人。父母都还在世。”

　　　　“啊？”茅小雨又是一惊：“这，怎么可能？”

　　　　骆波也不解：“难道他们，很穷？”

　　　　帝都，虽然是政治中心，但城市赤贫族也是有的。

　　　　朱神仙笑容微妙：“不。不但不穷，还富的流油。”

　　　　骆波不由看一眼茅小雨。后者也迷茫的看他一眼。

　　　　“然后呢？”同时又问。

　　　　“然后，家世显赫，在帝都是个影响力很广的家族。族中弟子，遍布政商军界。”

　　　　茅小雨却笑了：“朱前辈，你在开玩笑吧？”

　　　　朱神仙敛起戏色，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诚恳：“我从来不在自己的擅长上开不合时宜的玩笑。”

　　　　他最擅长找人。这是他拿手本事。

　　　　他再怎么不靠谱，也不可能砸自己饭碗吧？开玩笑也要分场合对不对？

　　　　茅小雨没作声，满眼不信。

　　　　骆波催：“到底怎么回事？老朱，你一次把话说完行不行？”

　　　　“行行。我就不制造悬念了。我平铺直叙好了。”

　　　　“这样最好。”

　　　　帝都有户人家，人脉广，影响深，手段多，又低调。这么说吧，网上搜不出他们家太多的新闻。顶多是某某子弟接受商报采访而已。

　　　　二十多年前。这户人家的嫡孙娶媳妇。当然不是灰姑娘，也是门当户对的另一户权贵之女。

　　　　表面看起来是强强联合，政治婚姻。其实新郎和新娘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天作之合，很般配的一对壁人。

　　　　一个家族到了一定的高度，弟子又这么多，必然会跟别人发生利益纠葛。

　　　　这户人家又不是人民币，人人都喜欢。

　　　　他们也招人嫉妒，也招人眼红，同时也招人嫌恶。毕竟，他们富了，肥了，自然也就会挡别人的道。

　　　　偏嫡孙好心没好报，帮了一个底层姑娘，从此被缠上。灰姑娘认定对方是自己的白马王子。书上都写着，贵公子爱灰姑娘嘛。所以姑娘一门心思要嫁给嫡孙。

　　　　等到发现，嫡孙有青梅，还两情相悦后，性情大变。心理也扭曲了。到处搜罗恶毒的诅咒方子，天天咒嫡孙夫妻不得善终。

　　　　本来，搜罗的咒方，基本都是假的，对嫡孙也起不了作用。

　　　　坏就坏在灰姑娘的所作所为被有心人看在眼里，然后加以利用。

　　　　一年后，嫡孙长女出生，天生就单眼重瞳。对这家人来说，这是喜讯。古往今来，重瞳，都是大智大德大贤者才会用啊。能不高兴吗？

　　　　孩子满月没大办满月酒。请了家人和私交关系不错的朋友聚一聚而已。

　　　　灰姑娘掩盖的很好，借着满月酒混入其中，博得产妇的信任，聘用她当孩子的保姆。嫡孙其实不看好，担心灰姑娘耍手段。奈何妻子执意，也就由得去。

　　　　灰姑娘心机不错，又沉得住气，对孩子也确实有一套。博得全家上下老小的喜欢。在大家族里站稳了脚跟。

　　　　机会终于来了。

　　　　一个阳光灿烂的秋日，嫡孙夫妻有公务，需出国两天，不方便带女儿，便托付家人。

　　　　灰姑娘在有心人的利用和掩护下，带着孩子从帝都一路奔逃。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老爷子。然后马上派人追捕灰姑娘。

　　　　然尔，灰姑娘已经逃出帝都。本来想回老家，考虑到老家必定被严密监控，只得随便找了地方，先打尖休息再说。

　　　　有心人发现灰姑娘成功逃出，还带出嫡孙的女儿，大喜。

　　　　于是，从灰姑娘手是把孩子夺走当筹码。至于灰姑娘，她的尸首是三天后在河道被发现。

　　　　孩子离了熟悉的家人亲人，哭闹不休。无论怎么哄都止不住哭声。

　　　　哭了三天后，孩子竟然哭的断过气去。

　　　　有心人慌了。

　　　　筹码变烫手山芋了！大家族动用了所有力量在寻找这个孩子。他们也根本就不敢带回帝都。带在身边又带死了。

　　　　所以，赶紧让人处理掉。

　　　　处理的这个人良心未泯。她认为，无论大人有多少怨仇旧恨，都不该波及孩子身上，尤其是不到一岁的小婴孩。

　　　　她接手看起来断气的孩子后，抱着个纸箱子，准备找个地方好好掩埋，至少要做个记号，等事后，再指给嫡孙看。

　　　　没想到，被冷风一吹，孩子又有微弱气息了。

　　　　她大喜过后又发愁。

　　　　带回去也不是明智之选。于是，她抱着纸箱走了一截路，看到福利院了。也不方便走近，把纸箱放下，一咬牙塞了一百块钱。匆匆返回，故意做出把孩子扔到臭水沟的状态，身上沾了一身臭气交差。

　　　　对方也不疑有他，就这么过关了。

　　　　过了几年，大家族寻找孩子失踪的事，慢慢风头不那么盛了。

　　　　她也不敢去福利院打听，就委托了那座城里的学弟代她去探路，名义上却是：私生子，不敢让家人知晓。

　　　　学弟当然为她保密，并且对那个孩子格外看顾。直到被人领养，这件事就被时光掩埋，直到朱神仙把它翻个底朝天。

正文　第578章　人证还在

　　　　朱神仙说完后，屋里格外寂静。

　　　　‘哼哼。’茅小雨先笑了：“这真的不是豪门小说吗？”

　　　　疑到自己的专业，朱神仙不开心了：“我说的句句是真。我为我说过的话负法律责任。”

　　　　茅小雨嘴角一勾，抹撇讥笑：“大家族，嫡孙长女，对方陷害，灰姑娘混入其中……凭这几个关键点，我可以凑一篇十万字现实小说了。”

　　　　朱神仙不爱搭理她了，转向骆波：“你不会也不信我吧？”

　　　　“我？”骆波看一眼茅小雨，小声：“我信。不过，老朱，你还有更多的证据吗？”

　　　　“当然有。”

　　　　朱神仙做事，自然是妥当的。

　　　　“那个良心未泯的女人叫赵菇，曾经给某个公子哥当情妇，目前在帝都开了一家连锁精品店，生意风生水起。你们可以去问她，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骆波却摇头：“她未必肯说。”

　　　　“大家族姓左，嫡孙左宏明，目前身居高位。嫡孙媳魏千千，全职主妇。听说病了一阵，后来又生了一儿一女精神才好多了。哦，对了，左家老爷子还在世，这老头子人老成精。你们若是敢上帝都认亲，只要他认可，就没障碍了。”

　　　　“谁说要认亲？”茅小雨平静的插句嘴。

　　　　朱神仙叹：“小雨姑娘，我知道你一时半会难以接受，不过这是事实。我个人建议呢，认亲是一回事，走动是另一回事。人嘛，总得知道是怎么来的，对不对？”

　　　　“我还有个问题。”茅小雨摆下手，冷静问。

　　　　“你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就是这家人的孙女，为什么，二十多年都没找到我？你不说是他们手眼通天吗？”

　　　　朱神仙笑道：“这个嘛。你想想，拐小孩的保姆死了，二十多年前又不像现在到处是监控，而且刑侦手段也相对落后。线索断的又干净，对方做的又巧妙，怎么查？”

　　　　骆波提问：“那个叫赵茹的女人……”

　　　　“对，她是关键人物。可她能怎么着？自投罗网吗？保姆的事，就是一个警醒，她还敢背叛当时的金主转投左家？左家能护她一生一世吗？”

　　　　“你的意思是，她当时的金主，也就是左家的对手，不是一般人？”骆波抽丝剥茧，举一反三。

　　　　朱神仙欣慰：“还是你脑子转得快。没错。当时挑唆怂恿保姆拐小孩的就是现在帝都赫赫有名的金家金大公子。哦，现在叫金部长了。”

　　　　“是他？”金部长还时不时在新闻上作报告呢。

　　　　骆波看一眼茅小雨，茅小雨没看他，呆滞的看着朱神仙：“怎么是他？为什么？”

　　　　“哎呀，这些权贵之间勾权夺利，你难道第一次听说？”朱神仙见怪不怪的笑了。

　　　　骆波揽紧茅小雨，低声：“小雨。”

　　　　“是他的话，应该也能查到吧？”茅小雨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说左家人多势众，遍布各行各业吗？能干的弟子们蛮多吧？

　　　　“查不到。他很小心，从来不会自己出面。再说，保姆一死，死无对证，没证据，左家顶多私下搞搞小动作，是憾不动他的。”

　　　　“也对。”这种心眼多的上层人物，最是小心谨慎了。很少露马脚，一般都是差手下马仔们办事。

　　　　茅小雨又沉默了片刻。

　　　　她得好好消化消化。

　　　　“老朱，除了赵茹，还有别的相关人证吗？”骆波让她一个人静静。

　　　　朱神仙摇头：“当年参与的人，除了赵茹，都病的病死，还有出意外死的。我看啊，你们要寻找突破口，还得是这个赵茹。”

　　　　“她没受一点影响？”

　　　　“据我所知。没有。她生意做的很好，卖的衣服都是高级货。跟上层的夫人们关系都很好，谁都不得罪。”

　　　　“跟这个姓金的呢？”

　　　　“还保持往来。不过没以前那么亲密了。”朱神仙实话实说：“金部长喜新不厌旧。虽然小三小四小五换了不少，对这个赵茹，那是没话说。”

　　　　骆波慢慢点头：“所以，赵茹保持沉默，也是代价之一吧。”

　　　　“也有这个可能。她不守口如瓶，难道要步保姆后尘？何况，左家魏夫人虽然消沉了一段时间，后来不是还生了一儿一女了吗？赵茹可能要带着这段秘密进棺材吧？哈哈哈。”朱神仙自认为说了句俏皮话，先哈哈笑了。

　　　　“我，我想先回去了。”茅小雨起身告辞。

　　　　“哦。好。”朱神仙交差完毕，钱也收到了，差不多两清了。

　　　　骆波搂起茅小雨，对朱神仙道：“那就这样。有空到H城来玩。”

　　　　“行啊。”朱神仙痛快答应了。

　　　　送他们到门口，朱神仙忽然想起什么，问：“哎，你们不去娘娘庙看漂亮信徒？”

　　　　骆波白他一眼：“哪有这个心思。要看你自己去看。”

　　　　“嘿嘿，我早看过了。”朱神仙却搓搓手：“不是我的菜。”

　　　　“哼，你其实是不敢吧？”骆波笑他。

　　　　朱神仙表情顿，难堪：“我有什么不敢的？行行，当我不敢吧。别我好说，色戒，我是不敢犯的。”

　　　　“切。”骆波嗤之。

　　　　走出小区，冷风一吹，茅小雨头脑异常清醒了。

　　　　不管是被家人嫌弃还是被拐卖遗弃，反正她都有心理准备了。难道得知身世原来显赫就在闷闷不乐吗？非得是普通人家才能接受吗？

　　　　朱神仙名声在外，不至于编这套说词糊弄人。

　　　　是真是假，去帝都一看便知。

　　　　要去吗？茅小雨在心里自问。

　　　　真实的想法是：想去看看。不一定非得认亲，看看也好。看看亲生父母到底长啥样？没别的想法，就是看一眼而已。

　　　　矫情的想法是：反正都这么大了，知道这个事就好，没必要非得看一眼才安心。离了他们，还不是一样健康活泼的成长？

　　　　身边有人朝前跑，差点撞到茅小雨，幸亏骆波在旁护着，才不至于趔趄。

　　　　“小心。”骆波拥她入怀，低声：“小雨。别想太多了。”

　　　　“嗯。”茅小雨怏怏抬眼，正好看到不少人往娘娘庙去。

　　　　“我们，也去看看吧？”茅小雨商量问。

　　　　骆波诧异：“看漂亮信徒？”她还有这个心思？

　　　　“嗯，当散心喽。”茅小雨极力需要一件事，要分散她的注意力。

　　　　骆波明白了，搂着她笑：“走。”

正文　第579章　故人

　　　　还没到中午，日头蔫蔫的。

　　　　娘娘庙却香客不少，男女老少都有，好些小年轻举着手机拍照。

　　　　占地不广，花草树木的确比别处更茂盛，更青绿。

　　　　“哇！”茅小雨嗅嗅空气：“有花香。这大冬天，还有花香？”

　　　　“有。冬天除了梅花，还有别的花也会开嘛。”骆波也说不上别的什么花，就是一眼看到墙角，有树小黄花叫不出名字。

　　　　“清幽胜境。”茅小雨没想到，小小的娘娘庙，环境这么好。

　　　　“人再少点就更好喽。”骆波看着一茬一茬的游客和香客，摇头笑。

　　　　比朱神仙那里的人还多。国人到底多信神明啊？

　　　　“哎，那个漂亮的信徒在哪呀？”茅小雨来了点兴致。

　　　　“后禅院吧？”骆波心想，存心出家的信徒，不会在前院晃来晃去吧？

　　　　“走走，看看去。”

　　　　后院也不大，回廊环绕，或坐或立或信步闲庭的人不少，但没看到特别漂亮的女子。

　　　　茅小雨拉着骆波把娘娘庙晃了一圈，也没看到。便悄声：“朱前辈说，那女子不是人，但也不是妖。骆波，你说我能望气出来吗？”

　　　　“你当然能。”骆波鼓励：“可以一试。”

　　　　竟然找不到，那就只能动用望气术了。

　　　　茅小雨四下张望：“得找个高点的位置……”

　　　　正左右晃头，忽然看到一个青衣小尼姑单手合什走过来，淡淡行个礼：“请问施主可是姓茅，姓骆？”

　　　　“是。”

　　　　“请跟我来。”

　　　　骆波和茅小雨对望一眼，俱不解：“小师傅，去哪呀？”

　　　　“主持有请。”

　　　　“哦。”茅小雨悄悄跟骆波使眼色：你认识？

　　　　骆波摇头，严肃眼神：从来没来过。

　　　　那干嘛请我们过去？

　　　　也许，是看我们晃来晃去，想劝捐香油吧？

　　　　不可能吧？就这兴盛的香火，还差我们那点香油？

　　　　骆波摊手：那我就不知道了。

　　　　两人眉来眼去的默契对话，无果后，安静的随着小尼姑转过回廊，直奔角落的一处不对人开放的小禅院。

　　　　娘娘庙的主持师太看着年纪不大，四十多岁的样子，还戴副眼镜。若不是那身朴素的青淄衣，还以为是哪个学校的高级老师呢。

　　　　“阿弥陀佛。施主，请。”让入禅房，主持师太命人上热茶。

　　　　“师太客气了。”茅小雨对对手指，眼珠不敢转动。

　　　　禅房很素净，只有桌椅和一张光秃秃的榻。

　　　　“冒昧请两位施主过来，其实是有位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