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望气师-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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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这条主路比较堵，我知道有胡同可以节省时间，要不要改道？”司机侧头问。

　　　　骆波懒洋洋：“要。”

　　　　“行。”司机马上变道，改走胡同。

　　　　胡同也挤，人来人往，车不少，横冲直撞的电动车更是完全无视交通法规，到处乱窜。

　　　　司机小心开着车，躲着行人，躲着电动车，好几次差点跟别人撞上，幸好避过了。

　　　　司机皱眉：怪了，怎么这么顺？

　　　　明明说好了，故意制造一起交通意外，逼这两人下车的？怎么回事？

　　　　骆波冷笑：有他在，怎么会发生交通意外？

　　　　车内暗流涌动，茅小雨明显感到了，看看骆波，又从后视镜看向司机。

　　　　“师傅，麻烦开快点。我们约了人，很重要，不能迟到的。”

　　　　“小姐，这已经很快了。”司机额头有细汗渗出。

　　　　见鬼了！

　　　　怎么这么顺利？

　　　　眼看，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司机心一横，故意避让行人，撞到栏杆上，很不好意思转头：“对不起，我撞到栏杆了。你们改搭别的车吧？”

　　　　“好啊。”骆波牵着茅小雨下车。

　　　　举目一望，嗯，有两辆车赶到，也停下来。

　　　　“快走。”骆波低声道。

　　　　“大白天的，他们追上来，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吧？”

　　　　“难说。也许他们已经想好台词了，就算把我们拖走，路人们也不会管闲事。”骆波带着她穿行在各色路人中。

　　　　茅小雨摇头咬牙：“太可恶了！至于吗？姓金的，至于吗？”

　　　　“事关重大，他不可能掉以轻心的。”骆波拐进一座商场。

　　　　商场人多，店铺也多。

　　　　直接奔了另一侧门，骆波回头撒下简单的结界，暂时可以让追来的人‘鬼打墙’不过时效不久就是了。

　　　　茅小雨失笑：“我们这是，地下工作者？”

　　　　“还不如地下工作者呢？他们好歹有接应的同伴。我们呢，啥都没有。”骆波也笑，带着她直奔中学校门。

　　　　“还没到放学时间呢？”茅小雨忧：“魏太太也还没来，我们就站校门口等吗？”

　　　　“当然不是。”骆波早就想好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等她的车出现，再去拦车就好了嘛。”

　　　　“拦车？”茅小雨又要笑了：“拦车告状啊？”

　　　　“调皮。”骆波轻敲她一下。

　　　　著名中学，还不是一般子弟能进的。

　　　　本来中午是管饭的。不过魏太太担心学校食堂的饭不好吃，小儿子会吃不惯，所以每天中午都会自己做了午饭亲自送过来。

　　　　魏太太有辆保姆车，专门接收儿女，中餐也就在车上解决。

　　　　快到中午了，保姆车如约而来。

　　　　骆波和茅小雨躲在一旁，看着魏太太接过壮实的小儿子回车上，笑容很温柔的，给抹嘴递水，母爱很明显。

　　　　骆波悄悄看一眼茅小雨，低声：“你没事吧？”

　　　　“没事。”茅小雨咬咬唇：“我内心毫无波澜。”

　　　　“哦。”骆波不作声了。

　　　　她明显缺失母爱，亲眼看到生母对小儿子这么亲昵有爱，真的能做到情绪平稳？那也是修炼到家了。

　　　　快到学校上课时间了。

　　　　左小公子下车，跟温婉的母亲挥手道别，快乐的小跑进了校门。

　　　　魏夫人慈爱的目送小儿子背影消失在眼帘，微笑转身。

　　　　“魏夫人，你好。”骆波和茅小雨冲破保镖的防线，直接就站到她面前：“能耽误你几分钟吗？”

　　　　魏夫人看一眼惊慌失措的保镖，摆摆手：“可以。”

　　　　是两个素不相识的年轻男女。按常理，她不该理睬的，直接叫保镖架走就行了。

　　　　可是对上那个青秀的女孩，她说了相反的意思。

　　　　“谢谢。”骆波看一眼呆怔的茅小雨：“我们不会伤害你。真的只是想跟你说一件要紧事。”

　　　　“好。”魏夫人做个手势：“车上说吧。”

　　　　“请。”骆波当然求之不得。

　　　　车门缓缓关上。

　　　　茅小雨终于开口了，声音有点忐忑：“魏夫人，你，就这么放心跟我们单独待车内？”

　　　　“是呀，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是相信你们。”魏夫人很和气，一直笑眯眯的。

　　　　骆波笑了，握紧茅小雨的手，先做了自我介绍：“魏夫人，我叫骆波，她是我未婚妻，茅小雨。”

　　　　“嗯。”魏夫人眼光看向茅小雨。

　　　　不知为什么，越看越是顺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眼缘？

　　　　“魏夫人，你为什么一直在看我未婚妻？”骆波明知故问。

　　　　魏夫人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我只是觉得这位小雨姑娘，特别投我的缘罢了。”

　　　　“夫人是说，你看我未婚妻，很顺眼？”

　　　　“可以这么说吧。”魏夫人伸手欲拉茅小雨，被她躲过了。

　　　　魏夫人讪讪，叹笑，问骆波：“你们有什么要紧事，说吧。我只有五分钟的时间，马上就要去参加一个慈善酒会……”

　　　　骆波深吸口气，又看一眼茅小雨，直视着魏夫人：“这件事，跟你二十多年前，失踪的大女儿有关。”

　　　　魏夫人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凝固。

　　　　“你别激动，也别生气。我们不是故意来刺激你的，也不是故意来诈你。”骆波抢先安抚她：“只是来告诉你事实真相。”

　　　　魏千千不可置信摇头，眼神忽然犀利：“你是什么人？”

　　　　“我是H城长生典当铺的老板。”骆波从容沉静答。

　　　　“哼。”魏千千失笑，看向茅小雨的眼神，不再亲切，而是轻蔑：“你是不是想说，我的女儿，还活着？”

　　　　“当然还活着。而且我知道更多真相。比如保姆之死，比如保姆是怎么逃到外地去的？比如主使人是谁？再比如，当年的关键证人，又是谁？”

　　　　魏千千愣了。

　　　　这么听起来，这个英俊的年轻人，是有备而来，也不完是来诓她的？

　　　　“你想要什么？”魏千千戒心仍在。

　　　　骆波坚定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还原当年事实真相。让作恶的人，得到应有惩罚。”

正文　第590章　认与不认

　　　　保姆车里一片死寂。

　　　　茅小雨心情复杂的看着魏千千。

　　　　美丽优雅保养特别好，眼神清澈，举止十分有教养。

　　　　这人女人真是自己亲妈？

　　　　差太多了吧？不但相貌差太多，阶层也差远了。

　　　　深深吸口气，魏千千艰难问：“那么，当年真相，是什么？”

　　　　当年的事，就像一层痂，不能揭，揭开就会血淋淋的见骨。

　　　　她为此病了一年。差点精神崩溃。

　　　　若是家人一直在支持陪伴着她，魏千千可能熬不过来。

　　　　现在，她熬过来了。可有人却要告诉她事实真相。相当于把她的旧伤撕开，撒上一把盐。

　　　　但，她不能逃避，她想知道真相。

　　　　哪怕，真相很不堪，也很残忍。

　　　　作为母亲，她内心迫切想知道真相。

　　　　骆波看一眼茅小雨，清清嗓子，娓娓道来当年事实真相。

　　　　魏千千时而震惊，时而惊恐，时而欣喜，时而迷惑……原来真相是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

　　　　‘咚咚’车窗被敲响，助理是来提醒魏千千：“夫人，慈善酒会……”

　　　　“取消掉。”魏千千毫不犹豫。

　　　　“是。”

　　　　她只有一个生活助理，替她打点公事和私事。

　　　　公事就是对外方面时不时维护下形象，偶尔为老公站台，为左家挣点面子。私事方向包括儿女的事，外加订机票之类的。

　　　　说起来，她是真的养尊处优，什么都不用太操心。

　　　　除了操心老公变心。

　　　　魏千千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心理素质这么多年也练出来了。

　　　　听罢骆波的讲叙后，她情绪是激动了一会，很快又平稳了：“你有证据吗？”

　　　　“有。赵茹就是人证。”

　　　　“除了赵茹呢？”

　　　　骆波摇头：“暂时没有了。”

　　　　魏千千点下头：“也是。真是他们干的，必然做的十分巧妙。保姆死了，死无对证，什么都可以撇清。所以这个赵茹……”

　　　　赵茹她认识，也曾去她店里买过衣服。从打交道来看，这个女人高情商，据说跟金夫人也相处融洽。

　　　　当然，她最在意的重点是：“我女儿，在哪里？”

　　　　骆波看一眼茅小雨。

　　　　从上车，就一直没出作，在发呆。

　　　　魏千千顺着他的视线瞄一眼茅小雨，迟疑又激动：“你，你是……”

　　　　“什么都不要问我。”茅小雨垂头叹气。

　　　　她纠结，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着的可是亲妈啊？可她，没什么欣喜也没什么紧张感了。

　　　　“她是单眼重瞳。”骆波提出最重要一点：“这个世上，重瞳少见，对吧魏夫人。”

　　　　魏千千激动的脸都白了。

　　　　没错，她的大女儿出生就是单眼重瞳。这个重要的特征，无论如何做不了假。

　　　　她颤抖着手抚上茅小雨的下巴，轻轻抬起。

　　　　专注盯着她的眼睛，看清楚了。也看的很仔细了。

　　　　没错，单眼重瞳！

　　　　“你是囡囡？”这是大女儿的小名。魏千千眼眶泛热。

　　　　茅小雨跟她对视片刻，内心没什么大的波动，而是平淡：“不是，我叫茅小雨。”

　　　　“你是，你就是我的囡囡。”魏千千可能思念太甚，忽然近眼前，也手足无措起来。

　　　　一手捂住嘴，一手还托着茅小雨下巴，她眼泪终于滚滚落下。

　　　　茅小雨一直很平静：“口说无凭。再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我就是茅小雨。”

　　　　“确切证据？”魏千千脸上挂着泪，茫然少许，忽然明白：“你是说，验DNA？”

　　　　“嗯。”茅小雨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

　　　　“可以。”魏千千掏手机：“我，我现在就联系医生……”

　　　　“魏夫人，请等一下。”骆波揽过茅小雨，平静：“我的话其实还没说完。”

　　　　“哦，你说你说。”

　　　　“我们现在，不知得罪谁了。酒店不敢住，搬到小旅馆还担惊受怕的……”

　　　　魏千千愣了，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优雅的抹下脸，回归理智：“行，先住左家来吧。”

　　　　“左家？”骆波倒是没想到会被邀请去左家，还以为会别的没人住的公寓呢？

　　　　“嗯。”魏千千难掩激动兴奋：“这是大喜事，让全家也高兴高兴。”

　　　　“你，你的意思是，还没确定之前，就要宣布失踪的女儿回家？”

　　　　魏千千却慈爱看着茅小雨：“科学验证是一回事，我心里早已认定又是另一回事。”

　　　　“哦。”看来，魏千千已经把茅小雨当大女儿了。

　　　　只不过，二十多年没见，突然面对大女儿，她其实也没做好心理准备。只是笑，只是对着茅小雨笑。

　　　　茅小雨就平静多了。

　　　　早知道这一天会来，真来的，也不过如此。

　　　　她暂时不想认亲，也不想叫妈。

　　　　固执的觉得，还是等科学证明再说吧？

　　　　小旅馆退房，提着行李上了保姆车，骆波感觉还好。茅小雨又沉默不语了。

　　　　现在就去左家住？会不会太快了？

　　　　左家，住的不止左宏明吧？

　　　　据他们查到的，还住着左老爷子和左宏明的父亲继母。

　　　　“对对，慈善酒会不去了，我没事啊不对，我有事。宏明，你快点回来。对，出大事了，天大的事。别开会了，比国家大事还重要……”魏千千跟左宏明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一趟。

　　　　左宏明正要开个会呢？被她这么一说，心提到嗓子眼了。

　　　　“千千，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

　　　　“我现在准备回家。总之，是出大事了。宏明，你快回来吧。”魏千千一向懂分寸知进退，从来没打扰过左宏明的工作。

　　　　今天这么反常，左宏明心里直打鼓。

　　　　到底出什么事？

　　　　会议可以推迟，老婆不能出事。

　　　　左宏明会也没开，赶紧往家回。

　　　　在帝都这种寸土地寸金的地方，左家大宅不但占地宽，还紧邻着城市中心。

　　　　左老爷子有两子一女。

　　　　长子比较平庸，好在生了孙子左宏明十分出色，在老爷子心目中还是能排上号的。不过，长子在私生活上不太专一。原配生了左宏明后，夫妻关系就冷下来，没过几年就离婚了。继娶了年轻漂亮的女明星，又生了一子一女，不过都没左宏明出色。

　　　　老爷子次子像他，杀伐果断，有将才。不过年轻轻轻早逝，留得遗腹子，目前在军中效力，总体让人省心。

　　　　女儿嫁的好，女婿姓谢，也做到部长一职。

正文　第591章　波澜不惊

　　　　出乎茅小雨的意料之外，左家并不富丽堂皇。

　　　　虽然占地很广，但整体偏幽静，偏苏式园林风。

　　　　正中大宅，三层楼，一排下来就是十来个窗户。两边还有两层小楼，都修的古色古香。四周都是修剪得有模有样的园艺，很是赏心悦目。

　　　　“跟我来。”魏千千想去牵茅小雨的手，让她不露痕迹躲了。

　　　　魏千千也只是轻叹，仍笑着把他们请进主宅大厅，对迎上来的帮佣吩咐了几句：“将客人的行李送到客楼去，二楼那两间相邻的卧室，尽快布置起来。”

　　　　“是。”

　　　　魏千千又让人端上热茶点心，看着茅小雨，和颜悦色：“家里也没外人，就是老爷子和公公婆婆。另外一个小姑子，也住在这里，不过现在在上班。晚上才能看到她。”

　　　　茅小雨没作声。

　　　　“那个，你们先坐着。”魏千千绞绞手，站起来对生活助理使个眼色。

　　　　助理是个年纪三十多的干练女人。一脸的憨厚，眼神却精明。

　　　　她点点头，很快就过来报告：“老爷子去钓鱼了。”

　　　　“让人去请回来。”

　　　　“是。”助理迅速执行去了。

　　　　魏千千又问茅小雨：“累了吧？饿了吧？我让王嫂做点好吃的……”

　　　　“不用了魏夫人。”骆波摆手：“不用客气。你随意就好了。”

　　　　这话说的，魏千千轻轻笑了。

　　　　茅小雨低头盯着茶杯。

　　　　茶杯挺漂亮，定然是出自名家之手。还绘有粉彩花鸟，像是艺术品。

　　　　刚刚粗粗打量，茅小雨就发现了，左家真的外表看去不显山露水，但内部真是有种低调的奢华。

　　　　一桌一物，都是上品，但却不耀眼招惹。

　　　　门外有脚步声，魏千千抬眼看去，是左宏明回来了。

　　　　她迎上前，接过他的公文包，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左宏明四十多岁，五官不怒自威。小声问：“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魏千千对着沙发呶下嘴。

　　　　左宏明看到两个陌生的年轻男女，不觉一怔，又低声问：“他们是谁？”

　　　　魏千千叹气。

　　　　不知该怎么起头。

　　　　“宏明，去书房说吧。”魏千千先把左宏明推上楼梯，然后对茅小雨和骆波：“你，你们跟我来。”

　　　　左宏胆心急火烧的赶回来，没看出什么要紧事，只看到一对陌生的男女。

　　　　现在又被妻子强推去书房，心里别提多疑惑了。

　　　　这，这是唱的哪出？

　　　　也不对，妻子一向体谅自己，也不怎么玩小心思。何况现在年纪大了，她更加没兴趣玩欲擒欲纵了吧？今天这是怎么啦？

　　　　书房在二楼最东间，摆设着不少古董。

　　　　让人送上热茶，魏千千就锁上房门，看着左宏明，泫然欲泣。

　　　　“千千，怎么啦？”左宏明慌了。

　　　　“宏明，我没事。”魏千千看着骆波和茅小雨，轻点头：“麻烦，能再说一遍吗？”

　　　　骆波无所谓：“可以。”

　　　　驾轻就熟，他知道眼前这中年男人，极在可能就是茅小雨的生父。态度恭敬了不少。

　　　　“左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静，书房很安静。

　　　　滔滔不绝十来分钟，骆波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左宏明听。

　　　　当然，左宏明第一反应，是荒唐。第二反应是，惊讶。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真的？”

　　　　“我没必要骗你们。因为我什么都不图。”骆波耸下肩。

　　　　左宏明死死盯着他：“那我女儿……”

　　　　魏千千已经掩面轻泣，忽然走到茅小雨身边，强硬的搂着她，对左宏明：“她就是囡囡。”

　　　　“啊？”左宏明不可思议看着茅小雨。

　　　　她一直在低头沉默，所以也没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突然告诉他说，这是他二十多年前失踪的大女儿，左宏明哑然失笑。

　　　　茅小雨抬眼头，冷冷看着他：“别紧张。我也没想要认你们当父母。”

　　　　“你……”左宏明定睛一看。

　　　　发现异样了。

　　　　“你是重瞳？”重瞳这个特点，很少人共用。

　　　　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冒充他家失踪的大女儿。因为重瞳太难得了。

　　　　茅小雨露出个‘这不明摆着’的眼神，不屑：“真相我们已经和盘告之。现在你们要做的是截住赵茹，别让她隐身跑了也别让她被灭口。第二就是盯紧姓金的。至于我的身份，大可以验DNA。至于相认，在我，不在你们。”

　　　　“为什么要截下赵茹？”左宏明到底官场历练过，很快冷静。

　　　　骆波举手：“这事吧，怪我们。打草惊蛇。”于是，他讲了去找赵茹求证的事。

　　　　不过茅小雨添加一句：“不是，我是去感谢她的。”

　　　　“要谢，要重重谢谢她。”魏千千抹下脸，要拿出电话打给赵茹。

　　　　左宏明制止妻子：“别再打草惊蛇了。让姑夫去办。”

　　　　谢部是他小姑夫。

　　　　“好。”魏千千收起电话，又凝视着茅小雨，眼里的渴求一目了然。

　　　　茅小雨别过脸。

　　　　“左先生，还有一件事，我得如实告之。”骆波也不再隐瞒，把昨晚遇到的被人暗袭的事也说了。

　　　　左宏明一听，就懂了：“是他的手段。幸好你们机警。不然……”

　　　　不然，人生地不熟的，让人阴了都不知道。

　　　　“呵呵。”骆波不在意笑了：“要不是顾虑到跟你们坦白，我们会反杀回去。”

　　　　“你？对了，请问骆先生是做什么的？”

　　　　“我，开典当铺。”

　　　　左宏明一愣，又看向茅小雨。

　　　　这女孩子看起来长的跟他们夫妻不太像，不过重瞳这个特点太明显了。应该就是她了吧？

　　　　“小雨是我伙计。我们就快订婚了。”骆波看出他眼里的询问。

　　　　左宏明点点头：“好，也好。那个，你们，稍等啊。”

　　　　他对魏千千使个眼色。二人走到窗前商量：“事不宜迟，把老许叫过来抽血验明正身？”

　　　　“还验什么？就是她。”魏千千红着眼眶：“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我的囡囡了。”

　　　　“别哭别哭。就这么着吧。”左宏明相信直观证据，不相信感觉。

　　　　感觉茅小雨就是他丢失的大女儿，可这么冒然相认，似乎不科学。

　　　　还是请家庭医生抽个血，拿去权威机构验明，最保险。

　　　　“嗯。”魏千千答应了，同时松口气。

正文　第592章　疑似做梦

　　　　可能母女连心，所以权威验证还没开始，魏夫人已经把茅小雨当成女儿对待了。

　　　　先领着她去了客房，一再叮嘱：“有什么需要，只管说。”

　　　　“没有了。”客房看起来布置的很舒适，不比五星级酒店差。

　　　　“那个，小雨，等见了老爷子……”魏千千很怕她嫌弃似的嗫嗫要解释。

　　　　茅小雨知道她要说什么，不在意摆手：“没关系。我住客楼就行了。这里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魏千千欲言又止。

　　　　好不空易失而复得的女儿近在眼前，却安排在客楼，心里很难过。可是，老爷子还没发话呢？她也不然冒然作主。

　　　　虽然她是长孙媳，可上头还有爷爷，公公和婆婆。

　　　　重要的事，轮不到她作主。

　　　　“那你们饿了吗？”魏千千又关切。

　　　　骆波代答：“不饿，谢谢魏夫人。”

　　　　“叫我伯母就可以了。”

　　　　骆波答应的很快：“好的，伯母。”

　　　　茅小雨斜横他一眼：这就改口啦？

　　　　骆波挑眉：嗯哼。

　　　　“那，你们先休息一会。”魏千千心里很不是滋味。

　　　　女儿都这么大了，快嫁人了吧？看他们眉来眼去的，显得她像个外人似的。

　　　　“行，谢谢伯母。”

　　　　魏千千又上下打量茅小雨，估算她三围尺寸，得让你送几套名牌衣服来才好。

　　　　站在窗前，看着魏千千回主楼，茅小雨撑撑额。

　　　　“怎么啦？”骆波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低声温柔问：“是不是觉得太快了？”

　　　　“嗯。”茅小雨又苦笑：“有点意外。跟电视上看到的不一样。”

　　　　“电视上什么样？”

　　　　“电视上，母女父女相认，惊天动地，至少哭的能水漫金山，总之各种激动各种兴奋。到我这，好平静。”

　　　　骆波吻下她的脖子，过了片刻：“这才叫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