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望气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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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小雨坐正，脸色不太好看了：“你觉得长生典当铺需要一个专业会计吗？”

　　　　“呃？”胡青拿眼一扫：冷清无比，她这个伙计都多余。

　　　　“行行，竟然你都开口了，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不过我得先见一见她。”

　　　　茅小雨翻眼：“哟，你这是不相信我的眼光哦？”

　　　　“当然不是。只是要加入我的公司，总得按程序来吧？”胡青陪着笑：“这是最基本的面试。”

　　　　道理相当正确，茅小雨无言反驳，只得起身：“等着。”

　　　　她快步上楼，跟杨兰兰说清原委。

　　　　杨兰兰倒也开心：“可以呀。H城不错，我也喜欢。不过……”

　　　　“胡青这人吧，你不要把他当男人看待就行了。”茅小雨知道她顾忌什么。

　　　　“他不是男人吗？”杨兰兰疑。

　　　　茅小雨张张嘴，眼珠快速转动，想到一个对策。心里暗暗对胡青：对不住了，只能这么说了。

　　　　“他是个阉人。”

　　　　“什么意思？”杨兰兰竟然听不懂。

　　　　茅小雨附到她耳边轻声：“就是太监的意思。天生的。”

　　　　“啊？”又刷新了杨兰兰的认知。

　　　　这年头也有太监，还是天生的？头一次听说呢。

　　　　茅小雨郑重其事点头：“所以，你不用怕他的。相处久了，你甚至可以把他当闺密看待。”

　　　　“是吗？”杨兰兰半信半疑。

　　　　闺密不是只有同性别之间才这么称呼吗？

　　　　“不信，来，我让你偷偷瞧一眼。”

　　　　茅小雨不容分说拉着杨兰兰到楼梯转弯处，悄悄探头张望厅堂。

　　　　胡青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眉头紧锁。

　　　　他皮肤比较白，眼睛又大，个子中等偏瘦，反正给人第一印象就是文弱清秀。

　　　　杨兰兰瞄一眼又收回视线。

　　　　大概有先入为主的天阉印象，胡青给她的感觉还真的不可怕。

　　　　“怎么样？”茅小雨悄悄问。

　　　　杨兰兰眨巴眼，咬牙轻轻点头。

　　　　“那就行了。”

　　　　茅小雨把杨兰兰拖下楼，来到胡青面前：“呶，人来了。”

　　　　胡青抬眼，看到杨兰兰。

　　　　五官端正，眼神含幽，有种楚楚可怜的气质，看起来是个本分人。

　　　　“你，有会计证吗？”

　　　　杨兰兰畏缩了一下，不习惯这么面对面跟一个男人对视。

　　　　茅小雨轻轻推她上前，小声吐词：“天阉。”

　　　　是个没什么威胁的男人。杨兰兰壮起胆，轻声回：“有。有证。”

　　　　“有几年工作经验？”

　　　　“两，两年。”

　　　　胡青满意，点头：“行。明天来上班吧。”

　　　　他准备起身离开。

　　　　“等下，胡经理。还没谈薪酬了。”茅小雨拦下胡青。

　　　　“就按H城的会计薪酬怎么样？包中餐和晚餐，行吧？”

　　　　杨兰兰点头。

　　　　“包住吗？”茅小雨问。

　　　　胡青不明白：“她不住这里吗？”

　　　　茅小雨耸下肩：当然可以住这里，不过杨兰兰对骆波有种防范心理，两人都比较别扭。

　　　　其实杨兰兰也感觉得出来。

　　　　她来了，老板骆波就识相的避开她。并不是她想喧宾夺主，而是不习惯跟陌生男人在一个屋檐下。

　　　　“可以包住吗？”杨兰兰鼓足勇气问胡青。

　　　　胡青疑惑的目光在杨兰兰和茅小雨面上滑来滑去：哪里不对劲？

　　　　“呃，可是可以。不过，你确定不住在这里？”胡青还是谨慎。

　　　　杨兰兰看一眼茅小雨。

　　　　“兰兰，你完全可以住这里，没关系的。”茅小雨当然要挽留。

　　　　“谢谢。我想独住。”杨兰兰感谢她的好意。

　　　　胡青的电话响了，是公司有业务上门了。

　　　　他快速回话，同时对茅小雨：“明天过来，我会安排一间单身宿舍给她住。最好早点过来。”

　　　　“好的。胡经理，不送啦。”

　　　　接下来的就是搞定L市的辞职。

　　　　茅小雨陪着杨兰兰坐飞机去了一趟L市。

　　　　辞职手续办的很顺利，幼儿园长语重心长的叮嘱了几句，没有任何为难。

正文　第93章　街坊闲趣

　　　　胡青在忙完业务后，觉得心里有疑问，一定要搞清楚。打电话给骆波先道谢他言而有信。继而问起杨兰兰的基本情况。

　　　　骆波一点不隐瞒，把前因后果给他说了，同时交待：“她情况特殊，你照顾一下。”

　　　　“知道啦。”胡青痛快答应了。

　　　　他虽是蛙怪，基本的同情心还是有的。

　　　　翌日，天气晴。

　　　　茅小雨和骆波一起把杨兰兰送到胡青公司门外，鼓励她：“去吧。不要怕。”

　　　　胡青站到公司门外笑眯眯迎接新员工。

　　　　杨兰兰定定神，默念：他是天阉，他是天阉……

　　　　目送杨兰兰跟胡青说话，一同进到人公司。茅小雨还等了二十分钟以防万一。

　　　　“行了，大功告成。”骆波也拍拍手。

　　　　将近半小时，杨兰兰还没哭着冲出来，那就表明她适应了新环境新同事新工作。

　　　　“真好！”茅小雨满心成就感。

　　　　“唉！”骆波长长叹气。

　　　　茅小雨斜眼：“老板，你怎么唉声叹气的？把兰兰安顿的恰到好处，本该高兴才是嘛。”

　　　　“高兴个屁。”骆波冲她狠狠道：“你算算，你来长生典当铺，管了多少件闲事？”

　　　　“呃？我算算哈。”茅小雨扳着手指翻着眼睛从头算起：“先是夫妻失和，然后……也不多嘛，七八件而已。”

　　　　骆波磨牙冷眼射她。

　　　　茅小雨做无辜状：“老板，我虽然管了些闲事，但也没给你惹大乱子吧？你干嘛这么瞧我？”

　　　　“你是没惹大乱子。但是长生典当铺快成好管闲事大本营了。”

　　　　“也，没什么坏处吧？”茅小雨底气不足辩。

　　　　骆波鼻哼：“哼，没坏处？名声已经在三界传开了。我啊，得去躲躲风头，不然典当铺的门槛要让各色人和妖们踏破了。”

　　　　茅小雨吃惊：“有这么严重？”

　　　　斜横她一眼，骆波朝路的另一方迈步：“看好典当铺，我出门几天。”

　　　　“老板，你去哪？”茅小雨赶紧问：“几时回呀？”

　　　　骆波背对她挥挥手，懒得应。

　　　　“切！明明就是自己想出去浪，还摔锅给我。呸！”冲他背影唾弃之后，茅小雨也扭头走相反方向。

　　　　典当铺清闲得很，荷包又鼓。所以茅小雨很是自在惬意了两天。

　　　　可她闲久了，反而怏怏的。

　　　　于是扎起围裙，把楼上楼下大扫除一遍，擅做主张自掏腰包把厨房用品添置齐全……………可以开伙喽。

　　　　在家做饭，到度节省又卫生，吃的也更放心不是。

　　　　吃饱喝足，搬张椅子到门口晒太阳，简直是神仙日子。

　　　　“小雨。”隔壁探出一个头惊喜唤她。

　　　　茅小雨一怔：隔壁的汪姐，竟然在家？

　　　　隔壁是一家三口，年轻夫妻带着一个上幼儿园的小男孩子。平时两口子早出晚归上班，把儿子也送到幼儿园，中午从不回来。

　　　　是以，一个星期，茅小雨都难得跟他们碰头。

　　　　虽说远亲不如近邻。但这家三口，她还真只是点头之交，认识而已，没有过多打交道。

　　　　“汪姐，有事吗？”

　　　　“小雨，你是我们状元巷学历最高的大学生了。来，帮我看看这道题目怎么做？”

　　　　茅小雨受宠若惊，笑的合不拢嘴：“还好啦。我，我大学也不是什么名牌的。”

　　　　“反正我们状元巷就你一个大学生。”汪姐比较年轻，也才二十多岁。

　　　　“嘿嘿，那是。”茅小雨挺直腰杆。

　　　　汪姐给她看题，说：“这是我儿子幼儿园的作业。我跟他爸算了一上午，还是算不出来。只好求助你了。”

　　　　“幼儿园的作业？”茅小雨就先存了轻视之心。

　　　　题目是：四个零等于二十四怎么做？所有符号都可以用上，运算后等于二十四。

　　　　“这，这还不简单。”茅小雨拿起笔就演算。

　　　　还好才毕业，所用知识没还给老师。

　　　　‘唰唰唰’写完长长数字，再把运算写上，茅小雨信心十足：“好啦。”

　　　　汪姐感激：“哎呀，太好了。还是小雨有办法。”

　　　　“小意思。”

　　　　汪姐拿着作业回屋，过后又送了一盒点心给她，还说：“骆波懒的很，让你天天吃外卖，多不卫生啊。晚上到我家来吃饭吧。”

　　　　“谢谢汪姐。我已经自己开伙做饭了。”

　　　　“是吗？开伙啦？我搬来这么些年，从来没见过骆波开伙。”

　　　　茅小雨干笑：“呵呵，我们老板，大概不吃人间烟火吧？”

　　　　汪姐直撇嘴。

　　　　纯粹就是懒呗。不过一个独居的男人懒点也是常态。

　　　　“晚上来我家吃饭吧？”再次邀请，主要是拉近一下邻里关系。

　　　　茅小雨没想那么深远，推脱：“谢谢啦，不过我晚上的菜都准备齐全了，就算了，下次吧。”

　　　　“好吧。”

　　　　汪姐不再勉强她。

　　　　青石板斜对面，老周兢兢业业修自行车。来个推着电动车的，他也笑呵呵的接单。偶尔抬眼对茅小雨点点头，说扯几句闲谈。

　　　　长长的台阶，走下艳红。一身剪裁得体的套裙，头发烫成在波浪，挽着刘胖子的手袅袅进发廊。到了门口，艳红还偏过头对着门口晒太阳的茅小雨投一记白眼。

　　　　茅小雨笑嘻嘻，准备开口讨喜糖吃的，被这记白眼射中后，笑容凝固，满头问号。

　　　　实在没得罪艳红啊，还帮着刘胖子出主意呢？怎么着，好事近了，就嫌弃她这个背后推手？

　　　　日子真无聊啊！

　　　　来个客人行不行呀？

　　　　第二天，茅小雨又搬椅子晒太阳，兼看过路的行人。

　　　　汪姐一家打扮整齐，准备出门。

　　　　“汪姐，去哪呀？”

　　　　“哦，趁着星期天，带着小哲去公园玩。他吵好久了。”

　　　　“玩的开心点啊。”茅小雨挥手。

　　　　忽然想起什么，忙站起来问：“汪姐，我昨天那道题目，做对了吧？”

　　　　汪姐扭头，表情为难：“呃，有点问题。”

　　　　“怎么啦？”

　　　　小男孩小哲口无遮拦：“你做错了。”

　　　　“不会吧？”茅小雨可是用尽毕业所学演算而得。怎么可能错呢？

　　　　小哲挣开妈妈的手，跑回屋里，拿出作业本递给茅小雨：“你看嘛。”

　　　　那道题目下打着一个红叉。旁边写着正确答案………………00：00

　　　　四个零中间竖排两点，不就是二十四小时的零点吗？幼儿的作业本来就不会太复杂啊。

　　　　一记寒风吹起落叶，茅小雨嘴角剧烈抽搐。

正文　第94章　同学群

　　　　夜幕降临，满目万家灯火。

　　　　茅小雨很无聊的趴在小露台玩手机。

　　　　白天又黑夜，吃喝暂时不愁，还没人管束。她过上了自己理想的生活，可是，为什么感到那么无聊呢？

　　　　茅小雨把最新的实事新闻翻遍了，又点开微信。

　　　　她加的群极少，只有大学同学群，有很多未读信息。她点开看，发现有同学倡仪毕业一年聚一次。地点就定在H城旁边的邻市。

　　　　同学群里当然有反对的意见：太远，请不到假走不开。

　　　　也有赞同的意见：可以，好久没聚了，正好就在附近工作。

　　　　茅小雨安静如鸡不掺和。

　　　　她从小到大比较不合群，虽然不孤僻，可是每天除了学业还得完成师父教的望气术，所以玩的时间就少。也就没时间跟同学建立起更紧密的同窗关系。

　　　　到了大学，相对轻松些。

　　　　可是茅小雨新手初练，望了好几个同学的气，指出来。虽然都灵验了，却让同学们对她更敬而远之了。

　　　　谁乐意跟一个有异能的女孩做同学？万一窥出心事怎么办？学生们的心都敏感着呢。心事也看得很重，不允许别人随意窥知。

　　　　正要关闭同学群，忽然有人艾特她，专门艾特，还刷屏问：茅小雨在吗？在的话吱一声啊。有事找。十万火急。

　　　　茅小雨继续安静观望。

　　　　同学群被刷屏，大伙的注意力都放到寻找茅小雨。

　　　　有人说：哎，真是啊。毕业那会，茅小雨都没留下电话呢。谁有呀？

　　　　另一个同学附合：谁敢找她要呀？有名的神婆哦。

　　　　有个仗义的女同学为她打抱不平：不要乱起外号。茅小雨不是神婆。她就是性格稍内向了一点而已，又没做过什么伤害大家的事，干嘛这么说她？

　　　　茅小雨很欣慰，没想到还有同学为自己说话？

　　　　刚才那个喊‘神婆’外号的男同学还争辩：可是她真的有些神奇啊。她说中了好几件事呢。神婆是中性词，又不是骂她。

　　　　那个刷屏的同学打圆场：好啦好啦，不要歪题。快帮我把她找出来，我真的十万火急的事求她帮忙呢。各位，拜托了。

　　　　于是同学们个个都艾特茅小雨，持续了两分钟。

　　　　茅小雨也正无聊的快发霉了。再说有同学惦记着她，也是件意外的好事。

　　　　于是，茅小雨闪亮登场了。

　　　　她装做很吃惊的样子问：谁找我？

　　　　同学们纷纷指出：是张志明。

　　　　张志明同学大喜过望，却提出：小雨同学，我们私聊。

　　　　‘切’招致同学们一致的鄙视。

　　　　这就叫过河拆桥吧？大伙齐心协力帮他把茅小雨呼唤出来，却相约着私聊？难道这二人即将发生不可告人的‘奸情’？

　　　　同学群是的同学们大展脑洞，纷纷猜测这二人到底会聊些什么？是什么关系？

　　　　单独私聊中，张志明同学发过来一张磕头的动画。

　　　　茅小雨不解，发过去一串问号。

　　　　张志明开语音了，声音还是挺着急的：“茅小雨，救命啊。”

　　　　这声音是不太熟，略想了下，茅小雨不得不承认，她跟这个张志明同学四年好像说起话来不超过十句，难怪听不出？

　　　　茅小雨也开语音，很淡定问：“到底什么事呀？”

　　　　“我叔叔，亲叔叔最近不知怎么中了邪似的胡言乱语还有自残举动。请了不知多少大师，看了不知多少大夫，全都无效。烧香拜佛都诚心实意的做了，叔叔却越来越虚弱，只吊得一口气……”张志明声音哽咽。

　　　　茅小雨抠抠脸，毫无波动淡淡：“哦。”

　　　　“我，我们家实在没办法了。茅小雨，请你帮帮忙好吗？”

　　　　茅小雨一惊发出一个语音：“我？”

　　　　“是呀，你不是有异能吗？在大学时，你说胡小敏有霉气，让她小心别出门。没想到胡小敏真的出门就被个疯子追，掉到沟里去了，还有徐波，你说他……”

　　　　“停停停。”茅小雨紧急叫停：“那些事就不要提了。反正我知道你们私下里给我起了一个‘乌鸦嘴’的外号。”

　　　　张志明不好意思：“嘿嘿。大家没恶意的。”觉得偏题了，他又拉回：“茅小雨，你能不能过来一趟，看看我叔叔。”

　　　　“我不是神婆？”茅小雨闲闲。

　　　　张志明赶紧表态：“谁说你是神婆的？我去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我也不是大师或大夫？”

　　　　“可在我心目中，你胜似大师或大夫。”张志明口才还挺不错的。

　　　　茅小雨都无语了。

　　　　“茅小雨，拜托啦，求你啦。对了，你现在在哪？我开车去接你。”张志明自作主张。

　　　　“我在H城。”

　　　　“哎呀，好巧呀，我也在H城……邻市。咱们离的不远。”

　　　　茅小雨望天笑叹：“张志明，我还是劝你赶紧给你叔叔找个有名的大夫或者送到京城去呀。你找我，真的没什么用的？我没啥本事的。要真有本事，我至于没拿到毕业证吗？”

　　　　张志明停了一下，才发过来语音，很沉痛：“找了最有名的大夫，没效果。我叔叔目前的状态很不好。不能坐车更不用说坐飞机高铁。根本不能上京城。我也不瞒你说。找你，实在逼于无奈，死马当活马医而已。”

　　　　茅小雨又气又笑：“你看吧，我竟然是你的无奈之举，何必苦苦相求呢？去找真正有本事大师吧。别找野路子。”

　　　　又过了几分钟，张志明发来语音：“茅小雨，不管有没有用，请你看在咱们同学份上，受累来一趟好不好？”

　　　　“呃？”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张志明怎么还是油盐不进呢？

　　　　张志明只得以实相告：“我爷爷奶奶和爸妈知道我有个异能同学，非要让我请你过去一趟。至于有没有作用，他们其实心里有数。只是求个尽力而为。”

　　　　但凡有一线希望。把人请过来是一回事，有没有效果又是另一回事。

　　　　只要家人尽了最大的努力，虽无效但无憾。

　　　　张志明这番实话，没激起茅小雨反感。相反，可能触动了她内心深处渴望家人关爱的那根久埋的弦。

　　　　“行，我答应了。”

　　　　“谢谢谢谢。我明天开车来接你。你现在住哪？”

　　　　“嗯？”茅小雨想了想：“明天你去江岸广场等我。”

　　　　“好。我明天一准来。你还认得我不？”张志明考虑周全。

　　　　“……”

正文　第95章　同行远足

　　　　已是初夏，早上的天气还比较凉爽。

　　　　茅小雨背着双肩包，穿着格子衬衣，牛仔裤，踏着板鞋把长生典当铺的大门关上，专心锁好。

　　　　“小雨，要出远门啦？”老周大嗓门笑问。

　　　　“是呀，远足。”

　　　　老周呵呵笑：“难怪我刚看到老骆买早餐去了。咋这么急呢？屋里吃过饭再远足也不迟嘛。”

　　　　“哈？”茅小雨下巴一掉：“骆，骆老板回来啦？”

　　　　有个凉凉声音在不远响起：“看把你吓的？我回自己家，很奇怪吗？”

　　　　骆波吸着饮料，手里还拿块饼子啃着，眼神却不友善的斜瞅呆怔的茅小雨。

　　　　茅小雨抬头装回惊掉的下巴，走到他面前，说：“你亲自去买早餐，真的很奇怪。”然后一歪头疑：“今儿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呀？”

　　　　“切。”骆波翻她一个白眼。

　　　　茅小雨回他一个白眼，高昂头举步就朝大妈们跳舞的江岸广场去。

　　　　“哎，去哪？”

　　　　茅小雨横他一眼：“远足。”

　　　　骆波反正是个不着家的主。整天晃荡也不嫌累。远足正好适合他。

　　　　“你跟着我干嘛？回去守着典当铺呀？”茅小雨扭头瞪他。

　　　　骆波将饮料盒扔到垃圾筒，严肃：“典当铺有什么好守的？”

　　　　“那你别处晃悠吧。我有正事呢。”

　　　　“什么正事？”

　　　　茅小雨忽然定住了：咦？张志明家的这件怪事，她未必搞得定。但骆波就不一样了。这家伙到底是千年老妖，什么邪魔歪道没见过？分分钟搞定。

　　　　转过身，茅小雨冲着骆波和气不过的笑。

　　　　“你干什么？你想干嘛？”骆波受惊似的后退，还警告她：“大白天的，你干嘛笑的这么诡异？我可是动手的哦。”

　　　　“啊呸？有眼无珠。”茅小雨沉下脸：“我的笑容那么亲切和善，你是怎么看出诡异的？”

　　　　“呼！这样才正常嘛。”骆波做作的拍拍心口。

　　　　茅小雨垮着脸，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冷声问：“老板，我将要去邻市办正事，去吗？”

　　　　“邻市啊？”骆波看看天：“这个远足就比较远啊。”

　　　　“有专车。”

　　　　骆波眼一亮：“还有专车？”

　　　　那叫远足吗？

　　　　广场边，有个瘦高个子青年在东张西望，不时拿眼扫向过路的戴眼镜的姑娘们。

　　　　“张志明？”茅小雨走过去问。

　　　　张志明正翘首望远方，对到跟前的茅小雨反而看不见。

　　　　“你是，茅小雨？”张志明低下头，先瞄到黑框眼镜，笑了：“哎呀，变漂亮了。差点没认出来。”

　　　　茅小雨知道这是客套话，淡淡：“谢谢，你也长高了些。对了，我带了一位朋友同去，你没意见吧？”

　　　　顺着介绍，张志明看到骆波手插口袋，潇洒而立的对他皮笑肉不笑。

　　　　“欢迎。”张志明当然没意见，现在是有求茅小雨的时候。别说带一个朋友，带上一家人都没关系。

　　　　“这是我大学同学张志明，这是我老板骆波。”茅小雨生怕张志明想歪了，着重强调‘老板’

　　　　“你好骆先生。”张志明伸手。

　　　　骆波好像很不情不愿伸手跟他一握就松开，淡淡点头。

　　　　“车在那边，我去开过来。”张志明废话不多说。

　　　　“好。”茅小雨同意。

　　　　趁着张志明去取车，骆波就冷哼一声：“早该说清楚嘛。你们同学相会，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拜。”

　　　　“别呀，老板，请留步。”茅小雨陪着笑拦住他，说：“我们是同学没错，但除了同学之情，啥都没有。老板，千万别想歪了。”

　　　　“哦。”

　　　　“呃，其实是这样的……”此时不说，骆波就真的要施施然走开了。

　　　　快人快语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茅小雨嘻嘻涎着脸说：“我是却不过情面，其实心里没底。老板，反正典当铺也没什么好守着的，不如同去吧？”

　　　　骆波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