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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_寂蓉孤修-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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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佛桑焰冷冷的瞥了孚光一眼,脚步未停。

    千魇宫。

    罗佛桑焰有些疲倦的跌坐在虚幻之椅上。

    如果他死了……

    如果他死了不应该是好事吗,那为何现在她觉得连呼吸都变成了冰冷的。

    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他的淡然,他的顺从,他的无奈,他的心疼……

    ‘桑焰’……

    谁在唤?!

    罗佛桑焰蓦地直起身来,四下张望了一番,随即又闪去随心殿。

    偌大的殿堂,空无一人。

    随心殿,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殿的四周布满了罗佛青玉的气息,此时也布满了他的影子,如真如实。

    ‘桑焰’‘桑焰’‘桑焰’……

    那些影子却突然转过身来,满身是血,满目绝望……

    不……

    不……!!!

    *******************************

    黄昏时分,裸眼殿。

    【尊上!?……】

    豳灺竭力按捺住声息,轻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叫的第七遍了。

    【怎么样?】

    罗佛桑焰似回过神来,突然转过头问道。

    她其实早就听到了,但她想就那样沉静一会,同时也在想待会豳灺的答案会不会是不被她接受的可能。

    【血衣坊有一个魔卫尚存,当时他就站在罗佛青玉的周畔。】

    豳灺低声答道。

    罗佛桑焰点点头坐去虚幻之椅上,然后示意豳灺让那魔卫进来。

    【怎么回事?现在。】

    豳灺先对着罗佛桑焰恭敬的一侧身,随即威严的问道移步进来的魔卫。

    这魔卫还很虚弱,刚进殿门没多远就‘扑通’一声不自制的趴在了地上。

    【我当时只是看到一个影子……】

    魔卫空洞着双眸望向前方,颤抖的说道。

    【谁!?】

    不待豳灺启口,罗佛桑焰抢先问道。

    她看到了,那个魔卫的眼眸中现在就藏着一双影子!

    只是太过朦胧她无法辨清。

    那是谁?!

    【毒娘……啊……】

    那魔卫正说着,其眼眸却突然间爆裂开,就听他惨叫一声,浑浊的血竟迸发出一丈之远。

    豳灺小心的躲开,而后上前一试其鼻息,死了。

    【豳灺?】

    【尊上。】

    【最近毒娘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

    *********************************

    翌日,流渊殿。

    魔臣聚首。

    【毒娘。】

    罗佛桑焰置身叠魇椅轻声唤到。

    殿中几乎所有魔臣都知晓魔尊心情不好,所以很是小心。

    唯有毒娘……

    【毒娘?】

    毒娘还在为那件事跟犼吻闹着别扭,周围的目光虽然因血衣坊的事转向了,但毒娘下意识的还是认为,他们在嘲笑,在议论她……

    这是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毒娘依旧没有听到罗佛桑焰在叫她,只不过她感受到上方传来一道冷厉的目光,无心的抬头一扫,随之才反应过来。

    【尊上。】

    毒娘脚步轻移,出了列。

    【怎么,有心事?!】

    罗佛桑焰低首看似关心的问道。

    【没……】

    毒娘暗自叹了口气,有些切齿自己的现在的软弱。

    若是从前,必会杀一儆百,也不必这般烦心……

    【那就好,本尊赐给你的那条青蛇呢?】

    罗佛桑焰点点头,也顺然的将话锋转了方向。

    毒娘抬头不明所以。

    【本尊要将他收回。】

    罗佛桑焰淡淡的目光平静的扫过毒娘的眼海。

    扫过她的惊诧,也扫过她的惊慌。

    【尊上……请,为毒娘与之赐婚。】

    毒娘一抬裙摆,跪下身去。

    收回?那他岂不必死无疑!

    恐怕是魔尊也知晓了她的丑事,想要惩治她,所以才……

    【赐婚?!你爱上他了?】

    罗佛桑焰眸光一转,笑得格外灿烂。

    这时,豳灺恰是带着犼吻上了流渊殿。

    毒娘一愣,很快便明白……这是早就预谋好的。

    【杀了他。】

    罗佛桑焰脸色一冷,两指轻叠,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在扶手上。

    【尊上?!……】

    毒娘心颤了几颤,瞠目而视。

    【本尊让你杀了他!】

    罗佛桑焰一拍扶手,神色凝重的站了起来。

    犼吻本还一脸的不屑现下也‘扑通’一声瘫软在地上。

    【不能?很好。】

    罗佛桑焰一步一步的踱到毒娘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笑得诡秘而残忍。

    【青蛇,你叫什么名字。】

    绝色的身姿一转,罗佛桑焰绕去犼吻的身后。

    【犼……犼吻】

    犼吻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闯的祸,只得结结巴巴的答道。

    【犼吻,这把噬魂刀赠予你,杀了毒娘,你可以汲取她所有的修为,取代她。】

    ‘咣当’!

    一把血红色的短刀应声落到犼吻的身侧。

    犼吻呆滞着目光,迟迟不动。

    流渊殿,寂静无声。

    毒娘的心也渐渐温热起来。

    她知道犼吻的冷情,但现下不也是证明,他心中有她么?!

    【主人……主人,求您成全……唔……】

    毒娘跪转着身,轻抓住罗佛桑焰衣袍的下摆,哑声乞求。

    一把利刀,却无情的穿过毒娘的脖颈,大片的黑血咆哮着涌出。

    耳边彷佛远远传来孚光的声音: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每次你一遇到喜欢的男子就证明你的不幸就要开始来临了……

    【毒娘,你连自己的弱点都被看透了,他甚至知道你何时会脆弱,哪里最致命,你真是让本尊失望。】

    罗佛桑焰指尖轻弹,霎时,毒娘抓住她衣袍的手就无力的垂了下去。

    【主人……主……吻……吻……】

    毒娘挣扎着,面色急速的苍白起来,她无助的看着犼吻,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犼吻则灵巧的一退,毒娘就趴去了地上。

    犼吻麻木的看着毒娘突然‘嘿嘿’笑起来,那笑声凄然而恐怖,眸光带泪。

    【毒妇,毒妇……】

    犼吻喃喃自语着。

    不知在叫给谁听。

    ‘没用的东西,居然被同一个男人连续三世牵绊,一世的狐妖,二世的桃花,三世的青蛇。’

    罗佛桑焰脚步轻移又回到了叠魇椅上,唇未动,声丝却回响起,但只是回响在犼吻的耳旁。

    蓦地,犼吻思绪全齐……

    三世。

    是的,三世……

    一世,云娘怀了他的孩子,为了他经受离心之苦,子嗣生剥,面目全毁。

    二世,毒娘面容丑陋,他百般讽刺,他深受妖毒之苦,需要女人的阴气为他治疗,在囚洞里唯有她一个女人,因她囚困经久,法力禁锢的极为薄弱,他不知她的曾经凶恶,暗地里肆意凌辱她,践踏她。

    三世,他投身蛇妖,在回幽林苦苦修为,如今成魔,却沦为她的毒饵。然而,她依旧是臣服了他,脱下毒娘狠辣的外衣,包容他,默许他,爱他。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蠢女人,难道一碰到自己就要这样的溃不成军吗!

    为什么只是等着被伤害!

    云儿,云儿,我的云儿……

    【为什么!!!】

    犼吻瞪着猩红之目,他扑身上前大口吸允着毒娘的颈间血,挥舞着噬魂刀,就冲向罗佛桑焰,本是要喷向其面的毒血,却被幼苍一掌扇去犼吻脸上,犼吻自己就吞咽了下去。

    那毒血,是会毁面的。

    【没用的东西,因为你不配。】

    慢慢享受,毒娘会好好疼你的。把你三世欠她的全都还回来。

    【啊!!!!】

线

    【啊!!!!】

    犼吻倒在地上凄厉的叫喊着,他妖孽的脸以众魔臣看的见的速度如藤蔓攀树般爬上了条条黑色的蜿蜒。

    【啊!!!!!】

    他的狭长的眼眸泌出滴滴血泪,却凸出般狰狞的看向幼苍,盯上罗佛桑焰,略过殿上大小的臣子,扫过孚光,最后一脸柔情的注视着毒娘挣扎着爬向她。

    不过三丈之远,却似永久那般漫长…媲…

    金碧辉煌的流渊殿上慢慢出现了一道深而艳的血痕。

    殿上的魔臣或幸灾乐祸,或不屑一顾,或事不关己的看着事态的变化丫。

    【都散了。】

    罗佛桑焰一扬手,看了看殿中的魔臣们。

    魔臣各自躬身退出流渊殿,很快不见了身影。

    只留得殿中凄惨的犼吻与昏死的毒娘。

    罗佛桑焰莲步轻移,走到殿下,阻挡了犼吻爬向毒娘的途径。

    犼吻默不作声转而往左绕,罗佛桑焰就往左移,犼吻弃之往右行,罗佛桑焰就往右去。

    良久,犼吻颤抖着手,紧咬着唇,盘算着如何蓄势待发,做最后的惨搏。

    【你是想在这里粉身碎骨,还是想着有一天可以弥补你云儿的伤痛?】

    罗佛桑焰似看透他的想法,却毫不在意的蹲下身去,玩味儿的看着犼吻。

    犼吻抬眸,眼角血痕斑斑,狰狞的回视。

    【说,谁派你来的。】

    清灵的声丝满是霸气,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慑力。

    犼吻张了张嘴,泛白的唇抖动了几下,硬是没出声,眼目的狰狞却是不可抑制的渲染上一丝惊慌。

    【怎么?!这个时候开始忠心了?放心,他能给你的,本尊一样少给不了你。】

    罗佛桑焰冷冷的笑着,手上轻敛力度,将那不远的噬魂刀临空抓了过来。

    冰冷的刀面贴着犼吻已丑陋不堪的颜,泛起丝丝青烟。

    【我……我……没……】

    犼吻握紧颤抖的拳头,眼角抖动着承受着那疼痛。

    【没?就凭你这点能耐,能从一个小小的妖轻易就成了魔?】

    罗佛桑焰摇着头,一点点揭穿他的掩饰。

    【本尊承认,那日束海刚见你时,确实以为你真的是与毒娘有缘,但近日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你应该比本尊更清楚,你被派来的作用。若是想让你凭毒娘来杀本尊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你唯一能杀的就是毒娘,她现在就在这,你怎么不杀了?!】

    罗佛桑焰将那噬魂刀又塞去犼吻的手里,一面说着一面两手一摊,让犼吻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那日束海一见,罗佛桑焰确实掐指算出这青蛇与毒娘有三世牵连,只是出于劣心想折腾他们一番,但昨日闻豳灺一述,又掐指一算,察觉到毒娘竟连被反毒都不自知,还如此失颜,便断定这青蛇必是有人刻意为之。

    但是……会是谁?

    是的,她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而现在,她面对的这个,一切都是未知。

    她甚至很难想象那个人修炼的是什么法力,竟然可以逃脱她的卜算。

    终是世道变了……

    让她有些难以把持……

    也许他就在他的身边,穿着厚厚的伪装。

    也许他派了无数的线人,就如犼吻,想将她的臣子个个击溃……

    也许……

    也许……罗佛青玉就在他的手里……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的是,已经三天了,如果罗佛青玉还活着,那么今夜,他怕是就要承受蚀骨的疼痛。

    一想到这儿,她觉得她的心也跟着莫名的疼痛了起来。

    那个清水温玉的男子,住满了她心中柔软的地方。

    小玉儿……

    【是谁!】

    见犼吻无所动,罗佛桑焰再次冷冷的启口问道。

    她的耐心是有限的。

    且现下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我不知道……】

    犼吻‘哐当’一声,眼神混乱,无力放开的手将噬魂刀又掉回了地上,而后继续爬动着,想靠近毒娘。

    这是他唯一想做的的,到毒娘身边……

    到她身边……

    她流了那么多的血,一定很冷……

    他要去她身边。

    罗佛桑焰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背对着他,欲将噬魂刀倒抛入他的身体。

    既无用,便杀之。

    【魔尊可以……杀了我,抑或者……留着我,找到他。】

    犼吻听到噬魂刀又被捡起的声音,也猜到罗佛桑焰会怎样做,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躲闪,只是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一条残命而已。

    此刻,却终是有了想要留住的东西……

    【很好。】

    罗佛桑焰一个灵巧的回身,单手抓住了已要凌空下落的短刀。

    【不可否认,你真的很聪利,难怪毒娘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犼吻不为所动,只管继续爬行。

    【也难怪玉面会喜欢你,小桃花。】

    霎时,犼吻的腿伴着脸就僵了下来。

    这提醒他的不但是来自鬼面大帝的威胁,还有来自忍辱负重,献身魔营的耻辱。

    【放心,你的云儿还不知道你是谁,你还有一次翻身的机会,不然即便你留下,怕是也没什么用了。】

    对,如果毒娘现在就知道了,怕是永远都不原谅他了。

    而如果毒娘现在不知日后说不定对他又心软一次,再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他还能有一丝请求的余地。

    ************************

    毒娘,犼吻双双被送回云中宫。

    毒娘还没清醒,外人也不便发落面相已恐怖的犼吻,只得又将他送入原来的偏殿。

    夜,安澜的让人沉醉。

    犼吻半梦半醒着,眼角还沁着不安。

    【犼吻。】

    梦中似有人清声呼唤,轻不可闻。

    犼吻却蓦地夺开眼眸,‘扑通’一声,翻身下榻跪在地上。

    【王。】

    窗棂缓缓开启,一个全身黑袍的影子,似从夜色中分离而出,缓缓飘近犼吻的身侧。

    【你今日,为何没有杀了她。】

    寒光,若有似无的荡在犼吻的喉间,蕴藏着威胁之意。

    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是有些早的。

    【我……看到我前世的影子……】

    犼吻低着头,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颤抖。

    【哦?!所以,你心软了?】

    那黑影先是一愣,而后反问道。

    【王,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犼吻握手成拳,死死的抵着心口。

    他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变了,全都变了,这跟他当初接手这件事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当初他一无所有,不怕失去,得到更好。

    但现在……

    他不知道现在该站在的谁的那边!

    【当然,一切只在你抉择,一如当初,你若做到,便能的你想要的一切。】

    黑影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正欲离去。

    【王……王,请告诉我,您是不是因为我和毒娘有多世的牵绊才……】

    犼吻突然抬头扑上前去,将头埋在地上,眼角的血泪又开始滴滴答答的流淌,但他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因为这比起毒娘的那些不堪,都太过的微不足道……

    【不然呢,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

    次日。

    幽夜魔将归。

    天界主将梨花神君被带回,副将金鳞仙子逃离。

    裸眼殿。

    【玄,魔界的勇将,你果真没让本尊失望。】

    几天来,也就是这一消息是让罗佛桑焰能笑以开颜的了。

    天界,败了。

    边界之时,金鳞儿带着众天兵从幻门离去,繁梨阻挡在幽夜玄身前。

    ‘幽夜少主,放他们走,我跟你回去。’

    幽夜玄却是迟疑了几分。

    他跟繁梨并无恩怨,甚至因为罗佛桑焰还谈得上一点交情。

    况且他的父王还在天界,他也不好赶尽杀绝。

    但这对罗佛桑焰来说就足够了。

    天界三将一死,一失踪,一俘虏。

    魔界举界欢腾。

愿得一男子,白首不相离

    魔界举界欢腾。

    当然,也总有些例外的。

    比如说幼苍,罗佛桑焰将追寻火魔的事交予了他,他还在焦头烂额的忙碌。

    比如说毒娘,心如刀割,面如死灰。

    比如说犼吻,自回到云中宫,毒娘连管都没管过他,只是任他在偏殿里出入自如,却是不闻不问。他宁愿毒娘如从前般待他,哪怕在他体内饲养上百只毒蝎,穿满长丝链他也毫无怨言,他甚至会感激,以弥补一丝他曾经的所为媲。

    而此时,罗佛桑焰应群臣之请,欲乘胜追击,统合天下!

    消息一出,周边各色的力量反而都不同寻常的安静下来了丫。

    流渊殿。

    【尊上,那俘虏的梨花神君如何处置?】

    几天了,罗佛桑焰一直也没说什么,絮莽听闻这梨花神君跟魔尊之前也有交情……

    幽夜玄还会暗自插手过问……

    总之是比较棘手。

    【玄,你欲如何?】

    罗佛桑焰一转头,却是问向了幽夜玄。

    【不如……放回天界。】

    幽夜玄迟疑了几分,终是说出自己的所想。

    【什么?】

    【荒唐!】

    【对啊,这可是……】

    ……

    话一落音,即刻招来众魔臣反对。

    【准了。】

    罗佛桑焰淡淡的一声,殿上霎时鸦雀无声。

    【尊上……】

    这时,一声呼唤打破了大殿的安澜,众魔纷纷想要看看是谁这么有勇气想要反驳,却是看到满脸仓皇的一个魔兵。

    【言。】

    【角崖先师求见……】

    这魔兵也不敢左顾右看,只是跪在地上恨不能将头埋在身上,这气氛实在是……

    【角崖……?!宣。其余无事都退了。】

    罗佛桑焰默道了一声,随之吩咐。

    幽夜玄随同其余魔臣正要离去,罗佛桑焰又淡淡的道:

    【玄,同本尊一起。】

    于是,在魔臣带着各色神情退出流渊殿云散而去,角崖带着满脸的凝重踏了进来。

    【焱师。】

    角崖先一个深度的作揖,才抬起头来面色忧虑的望着罗佛桑焰。

    【角崖,别来无恙。】

    罗佛桑焰点点头,确实有丝意外。

    天鬼面,海角崖。

    当年,彳焱三大弟子,角崖,鬼与面。

    角崖统管地界海域之事,鬼和面分管天上风云。

    彳焱分身后,角崖放弃权职,飘泊四海,虽是会偶尔归来,却只是看望炎帝而已。

    故,角崖与炎尊交识实际是比较浅的,但今日不知为何,罗佛桑焰却很有亲昵之感。

    【您……】

    角崖迟疑了几分,也不知是顾及幽夜玄还是无法断定现在罗佛桑焰的脾性。

    【但说无妨。】

    罗佛桑焰扫了一眼幽夜玄,又看向角崖。

    【您收手……】

    角崖叹息了一声,无色的瞳孔望向邪佞的紫眸。

    【怎么,本尊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收得什么手?】

    紫色的眸子连眨也不眨,直直而冷冷的回视着。

    原来,他是来阻止她的。

    【焱师,您并非单单的炎尊,而是……是彳焱帝的重生……只是炎帝的气息被您的魔性所压制住无法释放,您才会这般,或许曾经时光漫漫,您已有所忘却,但是那时……您拥得天下,参悟纯然,已并非是这般的想法了。】

    那时?!

    罗佛桑焰低眉敛目,清细的指扣在叠魇椅上,一下一下,似谁在敲打她的心扉。

    那时。

    那时,彳焱孑身一人笑看天下。

    但笑容的背后,却也拥得世人难以参透的孤独。

    她生平喜好,嗜酒如命,却是千杯不倒,欲醉不能。

    一次,角崖酿出一味酒品,名曰浊静,可平息杂念,万有归无,彳焱便与角崖,鬼,面畅饮几天几夜。

    她一直很清醒,心确实平静了,却是一改平常,说了很多很多……

    ‘我最大的幸福是有爱无情,无需陷入纠结痛苦……’

    ‘但最大的遗憾也是如此,若是他日有幸,必会义无返顾……’

    面醉了,鬼也朦胧了,角崖也是半醉半醒,却是看到彳焱久久凝视着苍穹,而后眼眸泛光,一滴清澈的眼泪猝然的落了下来。

    角崖知道,那滴泪凝聚的是彳焱所有的沉重和不甘。

    她与天地同寿,沧海桑田,桑田沧海,都不过是过往云烟,银发纯眸,无欲无求,没有人能走入她的心底。

    然后,角崖听到她说:    愿得一男子,白首不相离……

    【愿得一男子,白首不相离。】

    罗佛桑焰喃喃自语道。

    她恍然记起这一句,也记起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低声的言语:

    ‘我想你,很想你……’

    ‘你还有我……’

    ‘傻瓜,就陪你好了,何必那么周折……’

    ‘桑焰……桑焰……桑焰……’

    天地可鉴,困难不怯,生死相随……

    是他吗?为何那么的深刻。

    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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