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闻香识鬼-第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花伯一脸茫然。

    “过去没趟过线?”

    花伯摇摇头:“先生,您说是什么啊,许是我老了人又笨,怎么听不明白呢。”

    罗隐点点头:“真的不懂?呵呵,那是我眼拙了。”

    苗一和小那带着人去后台挨个做笔录。

    罗隐则在道具间里默默地走了一圈。苏三跟在后面,看到花伯有点拘谨,不住搓着手,低声安慰道:“花伯,你就如实对探长讲,不会有什么事的。”

    花伯不住点头:“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一直在这里修理道具了。”

    这狭小的道具间弥漫着汽油和油漆混合气味,熏的人眼睛疼。桌上摆放着几个油漆过的道具,苏三看了一下,是几个有点滑稽的面具,花伯介绍说是小丑们戴着逗人笑的。

    “叶向南常用的刀片在哪里?”罗隐皱着眉头将这一切都过了一遍。

    花伯连连摆手:“不在我这里,那些刀片都是叶先生随手带着的,他兜里总放着,这是演出的重要道具。魔术师手指很重要,但是万一遇到突状况,还得靠那刀片救命,他看得很紧的。哪想到这次,怎么没刀片呢?”

    他刚说完,就见一个警察忽然跑来,手里举着一个刀片说:“头儿,我在舞台的地板缝里捡到这个!”

    罗隐接过来一看是吉列牌的刀片!

    他兴奋地一把拉住那警察:“在哪找到的快带我去!”

    苏三紧随其后,花伯想了想,也关上门跟着来到舞台上。

    “就在这里!”

    那警察指着舞台中央一个位置:“在地板缝里夹着,我清理现场看到灯光反射过来有点亮光,仔细一看原来刀片在这里。不过藏的可真隐蔽,要不是那个角度正好反光我是看不到的,我后来还试验一下,从别的角度看过去根本不能现刀片。”

    罗隐拍拍那个警察的肩膀:“好小子,你很细心,大有前途。”

    找到刀片的地方在出事现场附近。后面一步远的地方就是大片血迹,罗隐站在刀片的位置,然后对着观众席鞠躬,后退半步站住,接着又往后走了一步,正好站在血迹位置。

    苏三看明白了,他这是模仿叶向南进入纸箱子之前的举动。

    “刀片是在进入箱子前就被他扔了。”

    罗隐指着脚下继续讲,“这个位置不像是自己掉下去的吧,如果是进箱子前就掉了,他应该提示助理再拿一个刀片。”

    苏三也跟着点点头:“你说的很对,这个刀片有点问题。可是如果他故意扔掉,为何不在进入箱子后再扔呢?难道是因为怕手脚都绑上来不及撒手?”

    “也许是这样吧。”

    罗隐看向花伯:“你对叶向南的这个魔术还是比较了解吧,有什么想说的吗?”

    花伯看着罗隐手里的刀片,犹豫一下摇摇头。

    罗隐看出他眼神不对,低声说:“现在你们的人都在后台做笔录,没人知道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出卖你。”

    花伯张张嘴,最后还是走到罗隐身边,用极低的声音说:“其实叶先生前几天被人弄伤了手。”

    “弄伤了手?”

    一个优秀的魔术师必须有一双灵活的手!

    “是谁做的?”

    “前天吧,我看到谢先生和他争吵,后来俩人推搡起来,谢先生推了叶先生一把,叶先生没提防,撞到了桌子,当时叶先生就捂着手,脸上显出很痛苦的样子。”

    “谢先生是谁?”

    “他也是我们团的魔术师,叫谢斌,今天担任叶先生的助手的。”

    花伯此刻像是又想到什么,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其实这刀片谢先生也有的,他们过去关系好的时候用的刀片都是一个牌子的。”

    “那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开始不好的?”

    罗隐迅抓到他话中的点。

    “从去年吧,现在人都喜欢看电影,看马戏和魔术的越来越少,我们团的生意挺惨淡,这两个魔术师就和乌眼鸡似的,互相看着都不顺眼,抢饭碗啊,我们这团已经裁下去不少人啦,能干这行的都是练了好多年的,一下子被砸了饭碗去哪找事做啊。”

    “那你呢?你是做道具的,还缺了个大拇指,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吗?”

    苏三有些好奇地问。

    花伯脸上显出骄傲的神色:“不会啊,别看我缺个手指,我这手巧着呢,这里的道具都离不开我,而且我还不只靠他们一家吃饭,昨天金老板还和我说要我也帮他们做些道具呢,呵呵,你们别看我老家伙不起眼,其实我在我们这行当里,名头还是响着来。我还能去做电影啊唱戏的道具啊,那样挣的更多。”

    “那花伯你为什么不去电影公司呢?”

    苏三真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没法子,小女有病,家里不能缺人,我在马戏团做就是图个清闲,还有时间照顾小女。”花伯说到这,有点焦虑地问,“探长先生,您要是问完了能让我先回去吗?小女在家我是真不放心。”

    罗隐点点头:“好了,现在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再想起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们。”

    说着从兜里掏出点钱递给他:“给你女儿买点吃的吧。”

    花伯接过钱不住地鞠躬:“多谢您,您和叶先生一样都是大好人。”

    这话说完,他又觉得不对劲。叶向南才死,还死的那么惨,怎么能说这探长和叶先生一样呢?多犯忌讳。

    花伯有点尴尬,急忙挥手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好了,花伯,我明白你的意思,早点回去吧。”

    罗隐挥挥手,意思自己并不介意。

    花伯蹒跚离去,苏三说:“这位老伯身体不是很好啊。咦,你刚才问他的话,什么老海我怎么听不懂。”

    “那是江湖黑话,意思是小偷。江湖道上的规矩,失手落到仇家手里的小偷会被削去右手大拇指,看他少了一个大拇指,我就问问他。”

    “不会吧,这个花伯看起来很忠厚的样子。”

    “你啊,你以貌取人都犯多少次错误了。”

    “苏姐姐,我们做完笔录了,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袁晨挽着金女士的胳膊走出来。

    苏三看着金女士,忽然想起那天看到她和叶向南吵架的一幕。

    金女士看懂了苏三略带惊慌的目光,大方地对罗隐说:“我和叶向南是老熟人,他算我前男友吧,不过是个大混蛋,朝三暮四的,我看他可怜兮兮的,给他这个机会,想不到心一软把自己给害了,这开业第一场就出这种事,我这剧院以后可怎么办啊。”

    “对,金姐姐刚才都和警察讲了,那个叶向南就是个大混蛋,欺骗过金姐姐,这种人就该死。”

    袁晨冷冷的跟上一句。

    苏三看着袁晨略带扭曲的脸,心里暗自叹息:这孩子曾经被侮辱欺凌,心理上怕是已经有些问题了。需要找心理医生为她做一下治疗。

    (未完待续。)

 第八章 两个魔术师(下)

    谢斌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着一张白净斯文的脸。  许是之前见识过沈慕白、萧道一这样的斯文败类,苏三现在对这种长相的男子有一种抵触感。

    所以她目光很快地从谢斌脸上滑到罗隐脸上,然后轻轻一闪而过:嗯,这个人可不是那种白净斯文的相貌。他鼻子很挺,面皮微微黑,眼光明亮又坚定,大多数时候抿着嘴角显得很威严,不过笑起来一口整齐的白牙,像什么?对,像早上透明又清澈的阳光。

    罗隐并没有注意到苏三的注视,但是坐在他旁边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的苗一注意到了。他冲苏三眨眨眼睛,格外狡黠,苏三开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随即醒悟过来,狠狠地瞪了苗一一眼,苗一被她瞪的得一愣,急忙拿出钢笔,干咳一声看着对面的谢斌说:“这就开始了,这可是正式的笔录,你可不能说谎。”

    谢斌刚才打开箱子时候吓得瘫倒在地,这会功夫恢复很多,只是神情还有些疲惫,听到苗一这么说,急忙连连点头。

    “你们马戏团最近不景气?”

    罗隐开始问。

    “是,现在摩登人都喜欢看电影,看魔术和马戏的是越来越少了,日子不好过啊。”谢斌叹口气。

    “那一个马戏团养两个魔术师还是挺奢侈的。”

    罗隐开始给他下套。

    谢斌虽然神情有些茫然,可人却不笨,闻言猛然睁大眼睛:“你这是何意?”“意思很明显,听说你俩关系不睦。甚至在几天前还有过争执,叶向南因此伤了手。”

    “你们听谁说的?”

    “谁说的不重要,你要想当面对质我能马上叫证人过来,不过我想没那个必要,你们为什么争执?”

    “不为什么。”谢斌低下头去,他在躲闪罗隐质问的目光。

    “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总有个理由吧。”

    罗隐咄咄逼人。

    谢斌却仍然拒绝回答:“我不能说,真没什么理由,我俩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其实我们的关系是很好的。”

    “可是马戏团所有人都能证明你们俩从去年起关系恶化!谁都清楚,经营惨淡,这个团可能只需要一个魔术师。你们之间不是竞争的关系吗?”

    苏三在一边忍不住插嘴。

    罗隐看了她一眼,接着看向停下笔来的苗一,而后者则用目光询问这段话要不要记录,罗隐点点头,于是苗一又继续记录起来。

    “那只是表象,是我们故意表现出来的,我俩其实关系一直很好,从去年起看到团里经营不善,就开始装作不和互相看不上,其实是担心团长将我们俩都辞退了。”

    “这是什么意思?”

    罗隐觉得奇怪,担心被解雇就要装做不和吗?

    “我俩不和,团长才能背后对我们单独讲一些事情。这其实是团长一直惯用的技俩,分而治之,如果我们俩齐心合力,可能会被一起开除,他还能再招新人。叶向南比我资历深,可是那毕竟是过去了,我呢,水平比他差很多也没什么名气,要是把我俩都辞退了再找新人是很有可能的。俩人闹不合,在待遇上和工作上有分歧,团长背后就想拉拢一个打一个,后来索性压着我俩的报酬,让我俩窝里斗,他的话讲就是有竞争才有提高。其实这也正是我们要的结果,我们不能主动提出降低薪水,那会成为全团的眼中钉子,这样被压制一下还能得到大家的同情,我们其实是一直在演戏。”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罗隐不相信。

    “是,他死了,只能是我的一面之词。”

    “他的手里为什么没有刀片?”

    罗隐问到了问题的关键,谢斌脸色一变,急忙摇头:“我不知道。他每次都要带刀片的,也许,不小心掉了吧。”

    “是很不小心,掉在离纸箱子一步半的地方。我在想为什么他手里不带刀片呢,还是他被捆上了手之后被人将手里的刀片拿走了?而那个人后来在他出事后就将刀片扔到地上?”

    谢斌面如死灰:“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就凭老叶的水平,不用刀片也能完美完成这个魔术,毫无损。“

    “可是他手受伤了!”

    苏三提醒谢斌。

    “不,只是那天挫了一下,并不严重,涂点红花油早都好了的。”

    谢斌急忙解释。

    “哦,你终于承认和他争执导致他手受伤了?”

    苗一有些兴奋,能在嫌疑人的话语中找到漏洞,真是件开心的事!

    谢斌低下头去:“你们怀疑我,可是我真的是清白的,这件事和我无关,我问心无愧?”

    “我刚才在舞台上试验了一下。开始我以为刀片是叶向南扔到地上的。因为那个位置正好是叶向南站过的位置,可是我后来想到,那也是你给他绑上手脚的地方,当你绑他的手时完全可以偷走他的刀片而不被他察觉,你们魔术师的手可是相当灵活的,同时毕竟是个凶险的魔术,叶向南精神也在高度紧张,很可能没注意的小动作。然后你乘人不备将刀片扔了,或者就在你打开纸箱,装作吓瘫在地的时候,你可以将刀片扔到木板缝中。叶向南因为手受了伤不够灵活解不开绳索,接着现刀片不见了,于此同时巨斧冲天而降。谢斌,这个故事你喜欢吗?”

    “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你说的一山难容二虎,但我们也绝对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更何况我们是好朋友,我知道他,了解他,他也信任我,否则怎么会叫我做助手,那可是个危险的魔术1”谢斌有些歇斯底里,一再反驳。

    “那你就说说你们为什么争吵。”

    罗隐平静地看着他,“我想相信你也得有理由,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拿我们警察做傻瓜吗?”

    “对,你拿我们做傻瓜吗?”苗一狐假虎威地拍一下桌子。

    谢斌嘴唇蠕动,最后还是说道:“没什么原因,鸡毛蒜皮的小事拌几句嘴,谁还记得那些事。”

    一切都是推测,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谢斌的嫌疑。

    目前的疑点是谢斌和死者在出事前几天有过争吵,死者可能因此伤到手,同时谢斌手里的刀片出现在箱子外的地板缝里。可以确定不是打开箱子是滑出来的,因为腰斩太过惨烈,箱子里全都是鲜血,而刀片干干净净的没一点血。

    罗隐还不能将谢斌逮捕,只能让他签了字离去。

    谢斌走后,苏三说:“现在想来,我第一次见到叶向南的时候,他身上是有红花油的气息,谢斌说叶向南用过红花油应该是真实的。但是今天,叶向南身上没有红花油味。”

    “老天,你在台下能闻到他身上有没有红花油?”苗一表示惊讶。

    “当然,我能知道你中午吃的什么。”

    苏三一笑:“你好像喝了一点白葡萄酒,我记得罗隐办公室有葡萄酒来着。”

    苗一一愣,罗隐目光已经扫了过来,他连连拱手作揖:“头儿,就半杯,一点点而已。”

    (未完待续。)

 第九章 啊?有奸——情?

    ?做过笔录的人可以离开,剩下的人还要继续在剧院等待询问。

    苏三看看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便和罗隐告辞带着袁晨回家。

    两个人出门上了电车,苏三盯着前方两条雪亮的轨道呆。袁晨拉着她的手说:“我挺喜欢金姐姐的。”

    “嗯,她性格蛮好的。”

    “我想做电影明星。”

    袁晨的话吓了苏三一跳:“你不要吓唬我,怎么会想到这里?”

    “我喜欢金姐姐的气势,像个女王一样。往那一站就能镇得住所有人,真是令人着迷,我要是做了电影明星就一定也会变成那样!”

    苏三刚要说什么,这时袁晨忽然指着窗外:“看,那个助手!咦,还有女人和孩子,他的家人吗?”

    果然是谢斌,站在人行道上正和迎面过来的女人说着什么,那女人背上背着个孩子,手里还牵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女孩。谢斌拉着那女人的胳膊,说了几句,那个女人松开小女孩的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有些奇怪啊,苏三之前已经知道谢斌未婚并没有妻子儿女。而且这女人明显要比谢斌年长一些。

    “好像哪里不对劲啊苏姐姐。”袁晨趴着车窗不住地回头看过去。

    “要不……”

    苏三犹豫一下,袁晨转过头来眼睛一亮:“要不我们马上下车吧,跟着他们,我真的很好奇。”

    苏三闻言笑了:“什么时候你变得和我一样好管闲事。”

    “认识你以后啊。”

    袁晨和苏三一起下了车,袁晨说:“苏姐姐,我们要小心一点,不能被他们现了,你猜那个女人是谁?”

    “嗯,我猜很大可能是叶向南的家人,她哭的很痛苦,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么伤心,只能是忽然间听到亲人的噩耗。”

    “是的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咦,他们上了黄包车。”

    那女人已经将背着的孩子解下来抱在怀里上了车子,而谢斌则带着大一点的孩子上了另一辆车,这情景实在太像一对正常的四口之家,更激了苏三和袁晨的好奇心。

    苏三和袁晨也上了一辆黄包车。

    “跟上前面的车子。”袁晨低声说。

    车夫头也不回说了声好咧,不紧不慢跟着那车跑了起来。边跑边想,这两位小姐像是姑嫂或者姐妹模样。难道是去捉奸的?

    黄包车七拐八拐进入一条小弄堂,里面的过道很窄,这一前一后三辆车进去会很打眼的,于是苏三和袁晨下车付了钱,轻手轻脚跟上前面的车子,慢慢地走着。

    车子停下,“一家四口”下了车,那女人脚步有点踉跄,谢斌上前扶了她一把,接着就走进了一个两层的木头小楼。

    苏三和袁晨等了一会也走了进去,这是个破败的小楼,进门一股陈旧潮湿的气息合着煤球的烟气扑面而来。走廊里乱七八糟放着杂物,头顶上还系着绳子,衣服往下滴着水,袁晨在苏三耳边小声说:“这里比我家住的芙蓉里还要差呢。”苏三点点头,这应该是叶向南的家吧?

    走进去,有几个女人蹲在狭窄的走廊择菜,一个女人问:“阿是找谁?”

    “这里有房子出租吧?我想租房子。”苏三环视下周围,不确定谢斌和那女人进了哪间屋子。

    “我们这里没有空房间了。”

    一个女人回答。

    “现在没有,很快就有的呀。”站起来的那个女人冲二楼努努嘴,“呶,就是那里,叶先生家,很快就能搬走了,小姐,你能不能等几天呢?”

    “很快就能腾出房子来啊?真的吗?”袁晨睁大眼睛表示不相信。

    这房东是急于将房子续租上,急忙拉着苏三的手说:“来,咱们出去说。”

    “哎呀,林家姆妈有什么怕见人的啊,人家带野男人回来都不怕的,你说点话都要怕呀。”

    择菜的女人嬉笑着。

    “就你们长着嘴巴,不要教坏人家小姑娘哟。”

    苏三和袁晨跟着这女人走到楼外,这女人才低声说:“二楼的叶家是马上就搬走了,你要是能再等三天就成。”

    “不会骗我吧?”

    “不会的不会的,这家人房租欠了很久,这次我是一定要赶他们走的。他们家有个孩子,住了一年多的院,家里东西都卖空了,不是我心狠,我也是要吃饭的呀,一大家子人就靠这几间房子。”

    “孩子生病了啊,那是挺费钱的。”

    苏三嘟囔一句。

    “呵呵,人家女人能挣钱的呀,方才和你们前后脚的就带个男人回家,哎呦,一个孩子住院,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的怎么好带男人回家。呀,看我这嘴,这里有小姑娘的,我都说的什么。”

    袁晨无语:你刚才还叫别人不要教坏小姑娘呢。

    苏三和袁晨大致了解了情况后,推辞说再去别处看看,那女人一脸失望,待她们走远了进门就骂道:“这才叫占着茅坑不屙屎的呀,本来蛮可以做成这笔生意的,现在倒好,煮熟的鸭子飞了。”

    择菜的一个女人问:“怎么,人家等不了?”

    “是的呀,我亏不亏,已经欠了我三个月房租了呀,我家也是要吃饭的呀。总不能一家老小吃风去。”房东拍着大腿喊叫的声音更大了。

    这时一个男人从二楼的房间走出来,脚步还有些漂浮,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房东见就是刚才进去的男人急忙噤声。那男人走到她面前递过钞票问:“三个月房钱对不对?”

    房东太太急忙一把接过,点了点笑道:“对的呀,先生可真大方,哎呀,叶家娘子好命的呀。”

    这时叶家娘子从二楼楼梯口探出身子问:“你这就走呀。”

    “医院你就别管了,今晚我去陪阿大,你好好在家带孩子吧。”

    叶家娘子揉着红红的眼睛,说声晓得了。

    几个女人看着男人走了,头并在一起,围成一圈嘁嘁喳喳,只看到后面髻亮晃晃的双尖簪子晃动,她们嘀咕几句接着爆出一阵笑声,许是担心笑得太响,急忙捂住嘴巴,房东太太笑道:“到底是姓叶的,帽子绿油油的来。”

    “叶先生就不管管?这何止登堂入室,人家的孩子都要照顾起来了呀。”

    “哎呦,叶娘子看着瘦瘦小小的还有本事来,这位先生看着比叶娘子都年轻的多,怎么上手的。”

    “那你就去请教她呀,看你家老范给不给你排头吃。”

    几个女人嬉笑成一团。

    二楼房间里,叶娘子用枕巾堵着嘴,无声地哭泣着,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女儿看着她哭了,上前摸摸她的脸,奶声奶气地问:“姆妈,你为什么要哭呀,爸爸今天会不会给我们买糖炒栗子啊。爸爸不是说今天会挣大钱吗?

    叶娘子一把搂过女儿,下巴抵着她稚嫩的肩膀:“爸爸,爸爸再也不会回来了呀。”

    小女孩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往后挣了一下说:“姆妈,你压疼我了。”

    房间里充满了压抑的低低哭声,过了一会,床上的小孩子也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