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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杀-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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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麦冬脸色苍白的挣扎,眼中全是不甘愤怒,咬牙切齿的说道:“夏候萱苏,你这个叛臣之女,真的皇上喜欢你,我告诉你,不会喜欢任何人,他只喜欢万里江山,大权在握!”
我呵呵的直笑,因为先前哭过,眼睛还红着呢,笑起来感觉眼睛有些生涩的疼,轻描淡写,不在意的说道:“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反正男人上了床,床上功夫好,把他伺候的服服帖帖的,自然而然的就喜欢了呗!”
夏侯麦冬嘿然直笑,面容扭曲得不像个样子:“夏候萱苏,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变脸的,我告诉你,无论你怎么变,只要你的灵魂是夏侯萱苏,只要你是夏侯兆丰的女儿,你这一辈子就永远别想得到他的爱!”
我的笑声凝固在嘴角,一只膝盖落了地,想到在燃烬的时候,夏候麦冬找大鱼照顾我,他把我的脸按进血里,他要扒我的衣裳,他想把我给睡了。
现在,就算青石板菱角没了,我把她的脸使劲的擦在青石板上,使劲的来回摩擦着。
她没有任何反抗能力,除了哭泣和一张嘴,她手中没有力气来掰开我的手。
心中的怨恨和恶毒让我把她的脸弄得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皮,我把她拽到镜边,让她看着镜子,那个曾经和我长得五分相似艳丽无双的脸。
现在沟渠遍布,血痕一道一道的,就跟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划下似的,箫清让说的也没错,不能让她死,得让他生不如死。
女子悦己者容,毁了她的脸,除非她脸可以重新恢复,不然……
“啊!啊!我的脸……”
“我的脸,你把我的脸怎么了?”
我还有一丁点缝隙就贴到她的脸上,对她浅笑悠悠:“麦冬妹妹,我是萱苏长姐啊,我深爱着我自己的所有弟弟和妹妹,我疼爱着你们!”
“不管是嫡出的还是庶出的,我都一视同仁的喜欢着你们,我们家一百八十一口人,除了你和你爹你娘,都已经死了呢!”
“你说我的心中能不恨吗?把你的脸怎么了?你感觉不到疼痛吗?你在镜子里看就是,你现在的脸就像你镜子里的脸一样,你现在的脸就像你的心一样丑陋不堪。”
生不如死。
这四个字是一个好词儿。
玩弄于别人比别人玩弄自己,有意思多了。
我的凶狠,我的冷血,我的无情,都是他们教出来的,都是他们一步一步的逼出来的。
夏侯麦冬摇头,拼命的摇头,眼中盛着惊惧和不可置信,“这个人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长得比你好看,我长得比你妖娆,我娘说,我才是最好看的!”
手中一用力,把她的头直接砸在铜镜上,铜镜瞬时四分五裂,我对她没有丝毫客气,捡起了一铜镜碎片,对着她蜷缩的身体,伸手欲捧的脸颊上,深深的来了一刀,深可见骨。
“啊!”
夏侯麦冬一声惨叫,声音久觉不衰…
我很享受的惨叫,她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再我来第二下的时候,箫清让一把薅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拉离着她的脸:“她的容貌已经毁了,她的精神本就不好,你既然不杀她,就不需要……”
我手一用力,直接手上的铜镜碎片划过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腕拉出一个长长的口子来,鲜血如天空中最绚烂的红霞,浸满他的手臂。
“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呢?”红唇翕动,轻声细语:“箫清让,你是偃师徒弟,你把我的脸都变了,你再变出一张脸,轻而易举的事情,嗯?”
他无言相对于我,一只手握在自己受伤的手腕上,没把他手腕上的筋给划断已经对他够客气的。
眉目清冷的看着他,“箫清让,这是第几次了,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你自己说说?”
手拿着那个铜镜碎片,铜镜碎片很长很尖锐,不但把他们的脸和手腕划破了,自己的掌心也给划破了。
紧紧的握着它,它戳在我的掌心里,从我的肉穿透到骨头,骨头硬,变成了阻碍,让它穿透不过去。
箫清让声音冷彻入骨:“今天是第三次,第三次我违背于你,第三次我在规劝于你,第三次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第三次我想……向你求和走进你的心里!”
“呵呵!”我昂首笑了起来,头上的簪花,因为我的头摇晃,相互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
“第四次了,箫清让今天你是第四次忤逆于我,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你知道吗?就算再高超的技能,她也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才能修改容颜!”
说着,我直接又蹲了下来,迫使着夏侯麦冬直接抬起头,手中的那个铜镜碎片,直接抵在她的脸颊上,颊骨之上的那个位置。
微微用力,铜镜碎片直接被戳了进去,笑的残忍嗜血:“当脸上的肉,当脸上的伤口见到骨头的时候,无论你怎么修改,她的脸都会凹凸不平的。”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古人诚不欺我,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当初夏侯麦冬在京城就把我给杀了,她也不会落着我的手上,能有今日对不对?”
不让她死,我也得让她的脸永远好不掉,人不人鬼不鬼之后,让她占据皇宫一偶,天天没事听她惨烈的叫声,我也是觉得欢喜。
一道伤口不过瘾,两道伤口也不过瘾,我在她的脸颊上划了四道,四道交叉的伤口,每一下子都是皮肉翻裂,见到骨头。
我的身上,她的身上,我们的身上,都沾满了鲜血,确保她没有力气爬起来,我才松开她,把手中的碎镜片扔掉。
箫清让蹲在地上久久回不了神,周身弥漫着剧烈的悲痛,跟死了心上人伤心欲绝一样。
在我到门口的时候,夏侯麦冬从地上爬起来了,颤颤巍巍的身形,手中拿着刚刚划伤她脸的铜镜片。
铜镜碎片直接刺进箫清让的身体里面,我回眸一笑,欠了欠嘴角:“夏侯麦冬,他不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就是在我面前把他的脖子抹掉,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不过是一个阉人而已!”
不过是一个阉人而已,箫清让这么一个大男人,还躲不过一个奄奄一息生不如死的女人?
说出去让人笑话了吧?
箫清让露出一抹惨烈的笑:“我以为你至少眼色终究要变上的每一分,没想到是我自己多虑了,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
笑得意味深长:“清让公公,你真是想多了,你这里所有的碎片加在一起,捅在你身上,都捅不到你的心房,割断血脉是有可能的,可是死……一时半会倒是死不了!”
“你喜欢拿自身来算计我,想着让我看看你的鲜血,看看我会不会心疼?难道我还能心疼的就跑过去,把你拥在怀里,大声嘶叫?”
“不要啊,不要啊,你不要死啊!这样的尖叫和呐喊,你喜欢吗?”
我自己学的小女人的尖叫,笑的我自己眼泪都出来了,害得我自己都鄙夷了自己一把。
箫清让眼眸紧缩,忍着自己身上流着鲜血,也不捂着伤口,就那样蹲在地上,用黑如点漆的眸子,使劲的盯着我。
我说完,伸手拂了拂手臂,媚眼高挑:“别再矫情了,马上就天黑了,你的计划还要不要做,不要做本宫回去了!”
箫清让这才从地下缓缓的站了起来,我看着他笑得饶有兴味,转身就走,留下满眼恶毒地夏侯麦冬。
因为有独孤玄赢的圣旨,办起事来事半功倍,直接让他们把夏侯麦冬囚禁,就算太后来,想要见夏侯麦冬,那也得去请示皇上才行。
我要正式叫板与太后,不能再如此缓慢的等待机会,日子过得很快,又很慢,我得把太后给弄死了,去问一问独孤玄赢他的心会不会疼……
杀母之仇我看他能不能放下,我看他是不是像他口中所说的那么轻巧,不在乎任何东西,只在乎有没有情感?
雷声阵阵,大雨下至,风瑟瑟,花叶簌簌,吹动着宫灯摇曳,西方的天空在阴霾之中还夹杂着一丝白。
磅礴大雨,倒让人格外怀念两淮细雨,运河两边,细雨朦胧,不需要撑伞,雾气和雨气,萦绕朦胧的烟雨好时节。
天完全黑了,宫灯全燃了,淅沥沥的大雨声,无处不在的传来,独孤玄赢戍时三刻前来。
只在房间的角落点了一根蜡烛,一根红色的蜡烛,宫鸢尾在浴桶里,学我说话也是像模像样的。
我躲在暗处,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们,独孤玄赢很是亢奋,似没有想到现在这样,更加没有想到我对他如此热情。
我也是没想到,看着自己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跟着别的女人调情,手触在别的女人胸脯之上,心平静如水,似有一种关我什么事的错觉?
桶里的水哗啦作响,一个人一桶错错有余,两个人刚刚好,宫鸢尾欲迎还羞的模样,惹得人心驰神往。
我冷冷的笑着,适应黑暗的我,把他们每一步,瞧的都是仔仔细细……
冷眼旁观的瞧了半响,见他们渐入佳境,我便后退……慢慢的后退了出了房间………
刚一出房间,锦泰苑中间出现了一个不该现在出现的人,在大雨之下,手持着一把伞。
雨水顺着伞檐落了下来,把他的四周变成珠帘一样,他在珠帘里面,微微抬起了伞柄,好看的眉峰微微扬起……
修长的身躯挺直如松,丰神俊貌中带着言不明道不清的旎旎,墨发垂于肩头荡开,漆黑如夜的眸子流淌着流光溢彩。
我站在台阶之上,忍不住都要走下去,脚刚刚下了一个台阶,我的头顶上,巨大的阴影压来,让我的脚步生生的止住了。
箫清让湿了全身,雨水顺着他的发丝往下落,他挡着我的面前,对我摇了摇头。
我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向院中,雨伞下的独孤倾亦,有那么一刹那间,模糊不清了。
当下的那一台阶,我又抬脚回去了……
独孤倾亦眼波流转,仿佛最神秘的黑夜,突然之间,满天星辰流星划落。
雨淅沥沥地一颗一颗砸在地上,声音被无限放大一样,耳朵轰轰作响,眼眸中,似那也看不见其他人。
箫清让把雨伞收了,用着他那带血的手,轻轻拉过我的手,看向独孤倾亦……
独孤倾亦脚下的步伐刚刚移了一下,可是因为他的动作,他的步伐变得迟疑了一下。
箫清让把我的手与他的手相握时,我却一把甩开了他,犹如惊蛰一般把他的手甩开。
箫清让怔了一下,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独孤倾亦刚刚迟疑的步伐,现在又迈开了……
箫清让在他靠近的时候,又一次抓住了我的手,跟较劲似的。
我有些莫名,莫名的看着他……有些恍然不知道他在跟谁较劲儿。
风吹过,带动他一缕长发,让他增添一抹诡谲地气息,举手投足之间,犹如山水画般滟滟随波。
静谧的夜,偶屋里传来粗使的喘气,以及令人耳红的呻吟声,在大雨磅礴的夜显得格外突兀。
独孤倾亦在台阶下站定,伞把微抬,微微昂起头,我再一次把手抽了出来,箫清让眼中惊现名为惊慌的神色,惊慌失措的神色。
“你……”
独孤倾亦把食指竖在唇上,箫清让便“你”不出口,他缓缓的放下食指,对着我伸出的手,清冷如昔静待……
箫清让握着雨伞的手,指尖泛白,骨指生响,声音压得极低:“皇宫内院,殿下可真是好雅兴,这么晚出现在皇宫内院就不怕……”
独孤倾亦眼神一闪,漫不经心扫了他一眼,他言语噶然而止,咽在咽喉之中,便说不出来。
转瞬之间,独孤倾亦眼含波光,对我道:“夏雨阵阵,雷声悦耳,京城的雨,比不上两淮的婉约和朦胧,但,雨中风景,也是好看的,你确定要待在这里,听着这令人耳红面赤的细碎呻吟?”
“殿下,您僭越了!”箫清让横在我面前,“皇上明早起来要瞧见她,您现在带她走,您就不怕……”
独孤倾亦眸光渐渐变冷,反问了一句:“何所惧,有何惧?”








 










  第0077章眠迟命不久



不容置疑的霸气,气吞山河之势,总是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箫清让漆黑的眼眸带了阴戾,“殿下,您也知道皇上在里面,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您何苦如此?”
独孤倾亦眉头一拧,幽深如夜的眸色,闪着冷剐:“似乎你更是僭越了……”
箫清让浑身抖的一个激灵,独孤倾亦越过他,向我走来,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看着他手中的雨伞,向曾经在运河之时,斜我的身旁斜了过来。
我的心不规则地剧烈的跳动,这种感觉……似乎比曾经喜欢独孤玄赢还要强烈……
眸子凝望着我:“夜雨的夜,会冲刷一切痕迹,会让所有的痕迹消失不见,倒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夜雨的夜!什么都没有,看什么呢?”我轻声反问,声音低得都不像自己的声音,似竭力压制自己心中的那股冲动,我害怕脑子一发热就跟他出去了。
独孤倾亦对我伸出了手,眸光微深:“本王掐指一算,后半夜绝对满天星辰,月朗星空,赌一两银子,你赌不赌?”
现在倾盆大雨,等一会会满天星辰,夏日的满天星辰,还可以看到流星,不可否认的我很心动,不可否认的是我心中的雀雀欲试,我都快压不住了。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抹惑色,在诱惑我一样:“一两银子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泡下一杯月下美人,可以在月下观看月下美人。本王保证,你终究会回来!”
他说,他只是带我出去看星星,只要我想回来,他终究不会勉强我,终究会带我回来!
我略略身体向后扭去,只是先看了紧闭的大门,门内细碎欢愉的呻吟,很是让人讨厌。
陷入纠结犹豫之中,过了许久,桓芜不知道从哪里像耗子一样窜出来,发丝已经恢复了他的灰白,衣服是他原先那一身普通的衣服。
他压着声音靠近我的耳边:“你能不要这么矫情嘛,你要知道两淮之主,就算他是一品亲王,这样堂而皇之的来到皇宫之中,若是让有心人知晓,他这也是算闯宫!”
“自古以来闯宫是什么罪?不需要我给你科普了吧?能不害人害己,要出去玩赶紧的,你看我全身上下都淋得湿漉漉的了,放心吧,等一下我给皇上下点药,保证他睡到明天日上三竿,早朝过后都不一定醒来。”
我怔了一下看着他,“你转变的如此之快,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桓芜撩了一把湿在额间的长发:“不以小人之心揣摩君子之腹,你现在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人,我这样的一个正人君子,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独孤倾亦很是有耐心的不急不躁的站在那里,似带足了耐心在等待,眼睛一直凝视着我,眨眼的次数都极少。
桓芜出现在这里,那偃师会在哪里?
我忍不住的四处张望了一番,独孤倾亦手抬起,随手一指:“偃师一直都在,你不需要找!”
我的手心都冒出了汗水,我的心跳如鼓声,一个含羞的姑娘,见到心爱的男子,跳动的厉害。
“今天晚上会有星星?”弯眸的问道。
独孤倾亦双眼微眯,缓缓的点了点头:“本王保证,下半夜,繁心大盛,犹如白夜。”
停下来的的脚步,终究还是抬了出去,箫清让眼色森冷极了,仿佛之间,独孤倾亦带走他最心爱的东西一般。
可是我并不是他心爱的人,若这个人喜欢谁,大抵也是有所图的,不然的话,依照这个人的个性……断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他与我并排而立,迁就着我的步伐,我的手提着裙摆,和他行走在大雨之中,心中揣揣不安
雨伞偏执,哪怕大雨倾盆,我的肩头也未落下一滴雨水,倒是独孤倾亦全身便渐渐的颜色深了……湿透。
悠长的宫道,宫灯昏暗,我和他两个人一起走,仿佛一下子陷入了寂静,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个寂静……
最终快到宫门口的时候,我才忍不住的张口,“这样就挺好,殿下一人出宫,赏雨就赏到这里吧!”
说完我看也不看他,衣裳略微提高,抬脚一头扎进大雨之中。
可是我刚扎进去,走了两步,就直接被圈住捞了回来,身体向后一撞,撞在他身上。
独孤倾亦一个手臂圈着我,冷漠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闷笑:“你跑什么跑?这么大的雨,无人撑伞,回去之后……便直接可以把你给煮了!”
“什么?”
“落汤鸡!”
我直接错愕,怔然地望着他,“殿下……您……”
他用手我的身体向后一圈,手臂直接揽在我的肩头,一手撑着伞,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面无表情的说道:“本王…是人!”
被他带着直接走,他似只想我在害怕,走不出这个皇宫,他在我肩膀上的手,拍了拍,安慰道:“无碍,本王进得了这皇宫,就能出得了这皇宫,不足畏惧的东西,无需担忧!”
望着他的侧颜,只觉他真是一个……绝色,无论哪方面,连一个侧颜找不出丝毫毛病来。
光明正大的从宫门口走出,宫门前的锦衣侍卫,仿佛看不见我和他一样,这样的光明正大简直就是在犯规。
也在刚刚踏出宫门,倾盆大雨停了下来,空气也随着冷了。
独孤倾亦收掉雨伞,林玖瑾犹如鬼魅一样,过来把他的雨伞接走,我的鞋子,衣裙摆已经湿透。
可是却要比他好太多,他整件衣服都湿了,除了头发没有湿,靠近我的这一边没有湿,其他的都是湿透了。
就算这样,也挡不了他半分的风华……
他手腕上的红绳,湿了过后颜色更深,我微微张口道:“偃师,没给您什么东西吗?”
独孤倾亦漫不经心的向前走:“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你想表达什么?本王还是希望,有些事情从你口中所说,似乎比较好些!”
一直在凝视着他的侧脸,心虽然跳动,倒也不急促,不慌张不恐惧,平和安定的跳动。
“我不会与殿下走的,我也不喜欢殿下,我希望殿下到此为止,早日回到两淮之地!”
独孤倾亦眉头微微一皱,手中拎着灯笼,摇晃了一下:“还是换下一身衣裳,湿漉漉的衣裳穿在身上,难受!”
他故意扯开话题,便是多说无益。
京城之中,哪里可以看到星群遍布的天?
哪里是最佳观测的地方?
我心中暗暗的想着,我出生于京城,在京城也是相熟的,可是我没有想起来,在什么地方?
独孤倾亦带我来了一家客栈,不急不慌的泡了个热水澡,在烟雾氤氲的热水中,这种感觉仿佛就回到了家。
曾经有父亲在的日子,只要有父亲在,我就是高高在上的夏侯家大小姐,长相绝美,琴棋书画精通,京城之中,也是排得上名的,也是叫声响亮亮的。
衣服样式也是我未出嫁时的样式,摸着熟悉的衣裳,独孤倾亦难道是站在暗处,一直在观察着我,从小到大吗?
简单的发髻,一般的衣裳,台上的口脂轻轻抿了一口,苍白的唇色带着一抹红,现在已经快到子时,像私奔的两个人一样,趁着夜黑风高,滂沱大雨冲刷脚印远走高飞一样。
拉开房门,独孤倾亦轻轻身体扭转,仿佛是我眼睛花了一样,看到一闪而过的笑意,然后他的视线从头把我扫量到尾。
我走向前,到他的面前,垫起脚昂首,欲开口说话……
你把擒住了我的右手,一根红绳子,被编织得很粗的红绳子,有拇指粗细的粗绳子,套在我的手腕上。
他套下的动作极快,我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套完之后,直接打了一个死结,红绳子紧紧的贴着手腕,只有用手向上捏去,一丁点的缝隙。
嘴角泛起了苦笑:“殿下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也学会了,自欺欺人了?”
独孤倾亦从袖笼处拿了一根,很长很长的红绳子,仿佛他编制了很久一样,“自欺欺人也好,自我感觉良好也罢,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很长很长的红绳,也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套在我的手上,这一次不是打的死结,而是随着他的手,把两只手缠绕在一起!
红绳子在肌肤上,显得越发妖艳,看着这红绳子,莫名其妙揪着心疼地感觉又出来了。
我……疼得几乎弯下了腰。
独孤倾亦淡漠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你是怎么了?”
“我不会跟你走,我不认识你是谁,我想不起来你是谁,我大仇未报,我不想和别人牵扯到情感,你也一样!”
独孤倾亦轻轻的把我带直了,伸手拂过我额头上的碎发,“其实本王是没有病的,所谓不能来到京城,是骗人的,不用担忧本王会死在京城,你未幸福,眠迟便不会死去!”
眠迟……
眠迟……
桓芜说他这个是个死人名,死人名怎么可能不会死,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他死……
难道真的正如别人所说,因爱生怖了吗?
我什么时候爱他这么深了?
只是因为他是对我最好的人吗?
为什么我就没有去怀疑他对我好,会不会有所图?
不……他是两淮之主,气势磅礴的两淮之主,这江山他想要都能拿去,能对我有什么所图?
瞧瞧我这没出息的样子,只要一怀疑他,先自己就把自己给打败了,根本一点都怀疑不了他。
嘴巴微张,抑止不住的后退,我的手还与他的手绑在一道,根本就退不远,退远了,被他轻轻一扯便扯了回来。
“旁人都是结发相缠,你我红绳结缘,走吧!”
望进他深沉如墨色的眸色中,我的脑子疼了一下,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很重要的东西一闪而过,我没有抓牢。
我被动的被他拉着走,就算我的手跟他的手绑在一起,他也没有让我感觉到丝毫疼痛。
似我是他最珍视地那个人……
天空……乌云散去,虫鸣声,过了午夜的时光,又是大雨过去没多久。
我京城之中飘舞着萤火虫,天空上的星星躲在偶尔飘过的乌云里半明半昧着,跟躲猫猫一样,想要努力的望着它们的时候,它们害羞的躲了起来,不想望着它们的时候,它们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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