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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杀-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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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卉迅速的盖上拿走,又拿了一盒,差不多的味道,让我烦躁的心越发不悦。
碧叶端茶走了进来,禀道:“启禀娘娘,大总管让奴婢给娘娘端来茶水,以治娘娘最近的烦躁之症!”
烦躁是因为睡不好,这喝茶就会越发的睡不好,箫清让真是会给我找事情……
“放下吧!”碧叶把茶水放下,端起茶壶,流水潺潺般给我倒了一杯,我的头慢慢的扭了过去,深深的嗅了一口,问道:“这是什么,倒是醇香的很!”
碧叶倒完水,把茶杯双手奉到我的面前:“回禀娘娘,这是两淮进贡的月下美人,典藏五年的!月下美人本产地云南,两淮垄断了月下美人,故而所有的月下美人,都会从云南到两淮转个头,然后再从两淮之地,到达京城,一饼茶,大概价值百两!”
我喜欢这个味道,莫名的闻到这个味道心里略安了一些,端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顿时之间感齿留香……
我连忙不顾烫,一口这杯茶喝下去,热茶下肚,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茶,还是因为茶香,浑身舒畅了。
碧叶见我喝完,忙不迭的又给我倒了一杯,还夸着箫清让:“大总管说娘娘一定会喜欢,果不其然,娘娘果然喜欢这茶水!”
第二杯在我手中,因为碧叶的话,我却嗅出不一样的味道,脑子刚刚冒出了一个想法,箫清让应该是通过这个月下美人在试探我,可是他试探我什么呢?
一款茶而已,我觉得它好喝,多喝两口,应该不足为奇。
我的沉默,让碧叶吓了一大跳,连忙跪在我的面前:“奴婢该死,惹娘娘生气了!”
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这个茶一般,你去问问大总管,还有没有时间更久的,总觉得这个茶味不对!”
碧叶连连称是,眼中闪过恐惧,从地上爬起来,端起茶壶,收了桌子上的杯子,慢慢的后退出去。
荣卉继续拿着香料给我闻,我嫌她太慢,就道:“全部打开摆在桌子上,我自己慢慢闻!”
“是!”荣卉应道。
她身侧的宫女以及身后的宫女,急忙把这些香料盒子全部摆在桌子上,我站起身来,一个个闻过去,味道全部冲在一起,刚刚烦躁的心情一下子又被调上来。
闻的心烦意乱,突然,一款淡淡的草香,在这么多味道之中,钻入我的鼻尖,我顺着味道闻去。
在一个朴实的盒子闻到味道的来处,用手把盒子捡了起来,使劲的嗅了两口,味道一下子落到心间,心莫名酸楚疼痛起来。
荣卉上前禀道:“娘娘,您手中的拿的这一款,冷草香,味道极其像鲜嫩的青草被割下来的味道!”
我拿着盒子,急忙向外面奔去,荣卉吓了一跳,跟着身后急忙叫道:“娘娘,您慢点……怎么了?”
我在院子里找,半天没有找到一根草,急急的下着命令道:“你们去给我找这个青草,多找一点来,快点!”
“是!”荣卉丝毫不怠慢的急忙吩咐所有人出去找。
我手中拿着这个盒子,把它放在鼻尖,有些贪婪的嗅了又嗅,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味道这么熟悉?
到底在哪里闻过?
越发贪婪的恨不得把这个盒子扣在鼻子上,蓦然间,一声轻笑响起:“你拿着一个破盒子做什么?里面有金银财宝?还是有你的情郎?”
玩世不恭的声音,让我心中大惊,急忙寻找,环顾四周瞧不见人,桓芜的声音又道:“别找了,你的这个院子里,里里外外藏了不少人,我若现身他们会直接杀无赦!”
看见丽儿还在里屋,我喝斥道:“赶紧出去给本宫找青草,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丽儿着急忙慌的从里面跑跑了出去,我急切的对桓芜道:“箫清让说你回去继承家业了,你怎么在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什么时候和我分开的?”
桓芜仍然没有现身,讥诮道:“我发现跟独孤家沾亲带故的人,个个都不是善茬,个个都不是东西,撒起谎来,个个都不要脸!”
“你的意思是说箫清让他骗了我?”虽然我早有怀疑就差一个验证,可。。。。我想不明白他如此骗我的理由是什么?
桓芜恨恨的讥笑:“你自己有感觉不是吗?我被限制了自由,今日进皇宫还是偷偷而来,你得坐上皇后之位,母仪天下,光明正大的召唤我才行!”








 









  第00105章占据上风了



母仪天下!
我大声的说道:“你不是已经偷偷的进了皇宫,你已经能和我说话了,为什么不能出现在我的面前?有人看着我,以你的本事,你能逃开这些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又怎样?”
桓芜带着浓浓的愤怒:“我倒想出现在你的面前,我这样只要跳出去,我就立马毙命,没有一个人能替我报仇,就连我舅舅也不行!”
“我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信的,所以我必须要走上母仪天下之路是不是?”
他的声音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让我找不到他的人藏身于何处?
桓芜愤怒的声音,瞬间气焰落了下去一点:“是的,独孤家的人都是一个德行,个个顶级会算计,个顶个的把别人当猴耍,还把我舅舅忽悠过去当苦力,拿我舅舅威胁我,你说我敢下来和你见面吗?”
“你为何不见皇上?”我沉着声音问道:“你可以通过皇上来后宫之中,光明正大的来到后宫之中!”
“事情要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桓芜咬牙切齿的说道:“皇上现在完全被人迷惑了,他要见我除非天塌地陷,他遇到棘手解决不了的事情了,不然的话他都不会召唤于我!”
“而且我现在在京城之中,就像过街老鼠一样,有专门的人盯着我,让我不能和你面对面接触,我只能如此,对你抱有希望,希望你母仪天下!”
“希望我母仪天下?”我苦涩的一笑:“我觉得我好像失去了记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现在全是箫清让再说我在听!”
“你没有失去记忆!”桓芜斩金截铁的对我说道:“你失去的只不过是一个人,一个人而已!”
“是谁?”
“独孤倾……”
他还没说完,噶人无声,我急忙叫道:“桓芜你在吗?你还在吗?”
回答我的是秋风瑟瑟,以及急促的脚步声,荣卉手握着几株草,飞奔而来:“娘娘,奴婢把草找回来了,娘娘闻一闻是不是这个味道?”
到了我的面前,她直接跪下,双手奉上青青的草:“秋日了,草都结了种子,不再那么绿意葱葱,味道还是带着一股青味。”
四周看不到桓芜,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仿佛他根本就没存在过一样。
我用手抓起一把青草,放在鼻尖轻轻一闻,熟悉的感觉瞬间蔓延心头,就是这种味道,这种青草冷冷的味道。
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了荣卉:“有没有一款与这相似的味道,满是青草冷香的味道!”
荣卉急忙招来一个人,低声的问了几声,回禀我道:“有的,已经回去拿了,娘娘稍等片刻!”
手中的青草,舍不得放下,似我期待这个味道很久很久了,似这个熟悉的味道,让我很是欢喜。
这个味道像春天的味道,像万物苏醒,绿郁葱葱的味道,仿佛拥有了它,秋日的荒凉萧条也变得妙不可言了。
不自觉的往屋子里走,角钢跨越门槛,就听见太监高亢尖锐的声音,“太后娘娘,贤妃娘娘驾到!”
手中的青草,被我一握,慢悠悠的转身,太后和宫鸢尾相携而来,从我这个距离看着她们的关系极其不错,有说有笑。
我向太后屈膝行礼,太后漫不经心的说道:“纵然你是皇贵妃,你向哀家行礼,就不该跪在地上吗?”
我只是屈膝,没有跪地太后向我发难,我只得赔礼道歉,祸水东移:“启禀太后娘娘,皇上说,臣妾刚回宫中,有诸多的不是,便免了臣妾对任何人行礼的责任,臣妾,见太后本欲不行礼,又恐皇上为难,便与太后行礼!”
“太后若觉得臣妾不尊重于太后,太后可以告知皇上,让皇上来惩治臣妾,臣妾无话可说!”
宫鸢尾在一旁一边做和事佬,一边煽风点火:“太后,臣妾这姐姐深受皇上喜爱,有的时候太过目中无人了一些,太后若是怪罪,都怪罪臣妾身上,臣妾替姐姐承担一切!”
怀了身孕就有恃无恐了吗?
我扫了她一眼,站直了身体:“妹妹要替本宫承担什么?本宫做错了什么?需要妹妹来承担?真是奇闻了,妹妹,本宫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面对我的问话,宫鸢尾眸色微闪,笑道:“姐姐,您做错什么,您心里清楚,我虽然是你的妹妹,但我更是皇上的妃子,我现在是皇家人,自然而然的要和太后一条心!”
想让我和太后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宫鸢尾开始用点脑子,布局了…
“所以听妹妹的意思,本宫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太后要来教训本宫,本宫就应该受着?”
“难道不是吗?”宫鸢尾脱口而出:“姐姐你杀了太皇太后,一走了之现在回来,难道事情就能过去了吗?”
一提太皇太后的死,太后的脸色剧变,就跟我下个目标,要把她给杀了似的。
我轻轻地反问:“难道事情没过去吗?”
“苏儿,你简直是在放肆!”太后严肃的说道:“太皇太后被你杀死,你就如此态度?”
俗话说得好,光脚不怕穿鞋的,要命的怕不要命的,我现在正好符合前两种,我既不要命,我又没有鞋穿。
“我哪种态度了?”我浅笑的问道:“皇上都没有过问,太后您过问什么?皇上都没过问,贤妃你又过问我什么?你们两个一起过来,不会是想让我的命吧?既然如此,就不怕,我先让你们两个人的命吗?”
“反了反了!”太后指着我直哆嗦着手道:“你还想杀哀家,谁给你的胆子,敢杀哀家?”
“我还没有动手!”闻言我冷声道:“太后莫不是戏精上身,自导自演一副要被我杀害的样子,我还真的没有动手呢!我要真是动手了,你们谁也跑不掉!”
太后脸色气得铁青,疾言厉色道:“来人,把皇贵妃苏儿,打入冷宫,不得哀家懿旨,不准放她出来!”
太后身后的人急忙上前抓我,手中的青草拽紧,我面色寒冷:“本宫看你们谁敢?”
宫女太监被我吓住站在原地踌躇不已,宫鸢尾急忙伸手拍在太后的背后:“太后娘娘,姐姐性子急了些,决然没有坏心,臣妾代姐姐向太后赔礼,恳请太后原谅!”
太后一挣脱她,怒斥道:“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离远一点,不然哀家对你也不客气!”
宫鸢尾身边的宫女急忙搀扶她到一旁,生怕她被波及伤及腹中的胎儿。
我也是胆子极大,在一旁的宫女太监被我慑住的时候走向前,不等太后反应过来,直接甩下几巴掌。
几巴掌下去,直接把太后甩蒙了,宫鸢尾脸色变得煞白,其他的人,个个噤若寒蝉,动都不敢动,眼睛眨都不敢眨。
我完全是不要命地在挑衅着太后,挑衅着独孤玄赢皇权,扬起唇瓣道:“太后觉得本宫有什么不妥,可以直接去问皇上,太后要打本宫去冷宫,须得经过皇上的同意才行!皇上不同意,本宫不可能遵从太后懿旨去冷宫孤苦伶仃!”
“夏候萱苏,谁给你的胆子?”太后顶着半张红肿的脸,眼中喷火:“哀家也是你打得的?嗯?”
“有什么打得打不得的?”我冷冷的反问着她:“你何不去寻找皇上,看看皇上怎么处置我,他是您的儿子啊,肯定向着您不是吗?”
独孤玄赢底线到底在哪里?
杀了太皇太后都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打了太后,他的亲生母亲,是不是就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他是不是就对我不会太容忍,就要来掐死我了呢?
太后双目欲裂,满目杀意道:“把她给哀家拿起来,违抗命令者诛九族!”
一声违抗命令诛九族,所有的宫女太监,蠢蠢欲动向我围了过来,荣卉突然往我面前一横:“启禀太后娘娘,皇贵妃娘娘已经被皇上册封为皇后,在这宫中,皇上已说,除了皇上无人能动她,恳请太后娘娘收回懿旨!”
我的眉头一拧,独孤玄赢什么时候册封我为皇后的?我不知道。荣卉倒比我早知道这是何种缘故?
太后气急败坏:“哀家不管她是什么,哀家现在就要她的命,谁阻止也不行,皇上更不行!”
荣卉从袖笼里拿出一道明黄的圣旨:“奉天承谕,皇帝诏曰,皇上的诏书在此,各位,谁动皇后娘娘,也是诛九族!”
有这么一道圣旨在?
我随手一伸,荣卉把圣旨放在我的手中,压着声音对我说道:“刚刚奴婢一会出去找青草之时,大总管给奴婢的,皇上写的下两道圣旨,这一份要先拿过来给娘娘过目的!”
箫清让真是有办法,几天的功夫,把诏书都拿下来了,怪不得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什么事情都他来做,我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
把手中的圣旨摊开一看,嘴角勾起,圣旨一卷:“太后娘娘,本宫现在是皇后,就算你是太后娘娘那又怎样,本宫现在是正一品,废除本宫,需要皇上诏告天下,没有皇上昭告天下,谁也不能废除本宫!”
太后气得浑身直哆嗦,幸得旁边的宫女扶的及时,不然非昏厥过去不可:“好……好……哀家这就去找皇上,哀家就不信皇上能让你这个妖女,当皇后!”
略微弯腰屈膝:“臣妾恭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宫鸢尾见情势不对,就要跟着走,我眼明手快的一把薅住他的手:“妹妹,你我姐妹难得一见,还是进屋喝杯茶!”
宫鸢尾眼瞅着太后走远,脸色一白,有些不安的看了看我:“姐姐当上了皇后,妹妹高兴的还没反应过来,请姐姐容许妹妹好好去思量片刻,真是太过惊喜了!”
不管她抗拒我,直接把她拽进屋子里,她极其小心的护着自己的肚子,狠狠的瞪了我几眼。
在桌前,我把圣旨往桌子上一放,张口道:“妹妹赶紧做啊,你怀有身孕可千万不要累着孩子!”
宫鸢尾手横在肚子上,眼眶中蓄满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姐姐,妹妹站着就好,姐姐您坐!”
眼帘微抬,坐了下来,宫鸢尾咬了咬嘴唇,一下子跪在了我的面前,瞬间声泪并下:“姐姐您就饶过妹妹这一次,妹妹不是有意带太后前来,妹妹都是受奸人蛊惑,才脑筋一时不顶用,让太后过来教姐姐规矩!”
“你口中所说的奸人是谁?”我漫不经心的问道。
宫鸢尾猛然摇了摇头,一副誓死不开口的样子。
桌子上摆满了香料,我随手拿了一盒,带着麝香味的香料,在她的鼻尖掠过:“你不说本宫也晓得,你口中说出的奸人是谁,难道你不知道本宫是皇后之位,就是他许诺给本宫的吗?”
“本宫可以在宫外不回来,可是他说本宫要报仇,你正好怀孕了,本宫用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得到北晋的江山,我就同意回来了,瞧,这才短短的几日,他就把皇后的桂冠,送给了我,你,就是一颗棋子!”
“不可能!”宫鸢尾脸色惨白:“他说让我带太后过来,与你有用,我便会尽了心思把太后带来,你在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手中麝味的香料又靠近了她一分:“你现在怀了身孕,这个味道,独孤玄赢身上一直有,难道你没有听过麝香堕胎吗?”
毫无一丝血色的脸,我瞧着心里很是畅快,畅快的让我又道:“一个男子身上长期佩戴麝香,你觉得你那么容易怀有身孕的吗?让我猜一猜,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或者说,你肚子里没有孩子,一切只不过假装!”
“等到十月怀胎之后,从宫外找一个相似的孩子,来力保你的位置,就像古时候,狸猫换太子那一样,不过你这个换的太子,就是外面的野种了,没有一丁点皇家血统!”
“不是!”宫鸢尾唇瓣颤抖的否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没有人可否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就算皇上长期佩戴麝香,也不代表我不能怀有身孕,我与他同床共枕那么久,总有一次能怀了孩子!”
“姑且你这个孩子,本宫相信是皇上的!”手中的麝香对她又近了一分:“告诉本宫,你和箫清让在谋划什么?不然的话,今日,你的孩子就留在这里,陪着本宫吧!”
宫鸢尾伸手一拂,把我手中的麝香和拂在地,瞬间满屋子被浓重的麝香味所覆盖,浓郁的令人呕吐。
“不说是吗?”我的耐心即将耗尽,对着外面道:“荣卉,去把香料厅麝香再拿些过来,皇上喜欢闻这个味道,本宫的宫殿里,需要点一些,以供皇上欢喜!”
荣卉在外面应声:“奴婢这就去,娘娘请稍等片刻!”
“姐姐!”宫鸢尾一把握住我的手,急切的叫着:“我跟你谋划的都是一样,只不过你要人命,我要荣华富贵,我只想进宫生一个孩子,谋了帝位,一辈子尊荣无上!”
我的手一抽,让他的手落在我的腿上,微微抬起她的下颚,眼睛落在她的眼睛之中:“沙夏,曾经的你,我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现在的你,跟曾经的我长得五分相似,你又是我的杀母仇人,你谋了帝位,想一辈子尊荣无上,可是你身边的人不是这样想!”
“而且你又从哪里能肯定得了,他,箫清让能让你的孩子坐稳帝位,不能,从我现在得到皇后之位,你就能看出来不能,皇上现在对我是痴迷的,我杀了太皇太后他都不处置我,今日打了太后!封后的圣旨就下了,你觉得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兆头?”
“你不是自诩很聪明吗?现在这个局势难道你看不清楚?谁得到了圣宠,谁才能在后宫肆意妄为,情爱令人迷失眼界,皇上他不是一代明君,现在就可以看得出来!”
到底是什么让他转变如此之大,大概只有他自己和箫清让知道了。
“帝位!”宫鸢尾眼睛一闭,眼泪横流下来,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同归于尽之感:“箫清让想做摄政王,他跟我一样想要荣华富贵,权倾天下!”
摄政王。
我的眸色一暗,这个野心够大,因为是个阉人,所以想止步于摄政王,许诺给我的是,我的皇后,夺来宫鸢尾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成为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他现在如此得到独孤玄赢信任,这摄政王也不是不可能,那我就得怀疑怀疑他手上是不是真的无人可用?
或许说他早就拢了一班朝臣,在我面前当着什么都没有的样子,他主要的目的是想做什么呢?
月下倾城!
能通过我得到月下倾城,两淮的月下倾城,可是他又哪来的自信,通过我能得到两淮的月下倾城?
这中间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桓芜口中所说独孤家个个顶级算计,而且他今天未说完的人名又是谁?
太多的疑问在我心头萦绕,便太多的事情是不可信的,我得如履薄冰,步步为营才行。
“他许诺你什么呢?”我倒了一杯清水,轻轻的抿了一口,问道。
“荣华富贵!”
“还有呢?”
“只要我儿当了皇帝,江山有我一半!”
“再有呢!”
“你的命,只要我儿当了皇帝,你的命就是我的!”
“为什么恨我?”
“没有原因!”
“为什么恨我?”抬起她下颚的手还没有收回,另一只手把水端过来,对着她的脸,声音冷切:“为什么恨我?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手中的杯子倾覆,只要我稍微一丁点倾斜,就能把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全部给淋花了。
宫鸢尾胸口起伏,看了好几眼我手中的杯子,道:“恨你的原因是因为,本来是我和他合作的,谁知道你来横插一脚,你的身份比我更加有利用价值,我害怕我被他舍弃了,所以我恨你入骨,想着把你给除掉了,他肯定就会加以培养我,我就可以离开燃烬那个鬼地方!”
“你的流放之地不是燃烬。”我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你的额头上曾经有一个字,罪犯的墨刑,你用额间花把它给遮住,可是不可否认的,你的额间有它,你曾经不在燃烬,这不能成为你离不离开燃烬你的借口!你还对我撒谎!”
中的杯盏倾斜,水从上面哗啦啦落在她的脸上,秋日的水是温的,不是滚烫的,边淋着我边道:“既然不说这只是小小的惩戒,等会我会把麝香放在你的饭菜里,看你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我说我说!”宫鸢尾哽咽地求饶道:“我全说!”
“早这样乖不就好了吗?”我把手一收,把她的头拧到一边,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她比我更在乎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肚里的这个孩子是她的唯一救命稻草,是她狂赌起来的唯一筹码。
宫鸢尾双手捂着肚子,不知脸上是搽水还是眼泪,一溜一溜串的往下落:“我恨你,因为你剥夺了所有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箫清让让我看到了希望,说只要我好好听话,便许诺我荣华富贵!”
“我同你一样是一个罪犯,我没有你那么好运有个娘亲保护你,你的娘亲为了你可以承欢别人身下,而我呢,只能承欢别人身下,不高兴便是一顿毒打!”
“我全身上下,全是被虐待的痕迹,全都是伤痕累累,看不到生,有的只是绝望。最后,他让我看到了生,看到了希望!把我身上的痕迹全部抹去,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才把身上的痕迹抹去吗?”
“我不甘心,不甘心这样被人取而代之,所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的娘亲,这样就没人跟我争,没人跟我抢。不过……在我杀了你的娘亲之后,我也得到了惩罚,我自己的脸没了,我的脸被换成你的脸,和你的脸有五成相似,这就是箫清让对我的惩罚,说我可以取而代之你,也许独孤玄赢是有感情的!”
“箫清让为什么要惩罚你?”我皱着眉头问道:“他惩罚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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