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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为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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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家人在见过世面,亦不过区区底层官员,还是文官,千多人的排场,乌乌鸦鸦望不到边……
  那场景,何等壮观!!
  操练众人见大当家来了,齐齐喊了一声,脚步却不停,队伍整齐划一,如臂指使,姚家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姚千枝到点头,有几分满意的模样。
  把赶过来打招呼的头目王狗子等人挥退,姚千枝转头接着道:“这山谷分前后,前头是兄弟们住所,后山则住着老弱女眷们,已开耕地三百余亩,平常在场中操练的,其实应是一千五百余人,不过近日寨子扩建,人越招越多,经济困难些,就派了四百多人长驻盐湖那边,日夜熬盐,私往加庸关……”
  “盐湖?熬盐??”一直貌似挺冷静的姚敬荣忍不住惊呼,两道白眉都立起来了。
  “大刀寨有盐湖啊!!我就是靠着犯私盐发展起来的,我刚才没说过吗?”姚千枝一愣,回忆回忆,“哦,好像是没说过。”她拍拍手,摸头笑道:“给忘了!!”
  姚家人:这事是能忘的吗?犯私盐跟造。反一个罪,抓住是要杀头哒!!
  千枝啊!!你能不能靠点谱儿!!
  “说,说说,照清楚了说,从头到尾的说!!”姚敬荣有气无力的道。
  “额,说……我干脆带你们去看看吧,路上在给你们详细解释。”姚千枝皱了皱眉,向外一指。
  众人就点头,跟在她身后。
  北方的冬天少不了漫天大雪,昨儿落了一夜,今日晋山的路那叫一个滑,寨子往溶洞的方向还偏僻,还崎岖,姚家人乍知此事,脑子还懵着,心不在焉的,姚明辰几个小儿郎一个腚蹲坐下去,差点没把尾巴骨摔断,这才勉强打起精神。
  一路上,姚千枝先讲罗黑子,将他如何如何无耻,黑风寨怎么怎样霸道,又轻描淡写的说了她里外勾结挑了这里,最后落草的过程……
  将将讲完,溶洞近在眼前,跟守卫的人对了暗号,领火把进去,艰难穿过……湖盐映入眼帘。
  依然是天蓝水蓝,美景无限,只是黄土岸边,一排排精壮的汉子赤。裸着上身劈柴熬煮,数九寒天里热的直冒汗,熊熊烈火烧将铁锅烧的通红,卤水特有的味道升腾而起,打鼻子一闻,便是股股咸腥之气。
  铁锅熬干,精心提炼,半白半黄的大粗盐粒子‘哗哗’的倒进麻袋里,鼓鼓囊囊半人多高,男人粗糙的手扎紧袋口,‘嘿’的一声甩肩扛起,放至在溶洞阴凉处。
  那里是堆着高高的,数都数不清的同样盐袋。
  姚家人眼花缭乱,这,这哪里是黄呼呼的盐?这明明就是白花花的银!!
  “我的天,千枝真的,她真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季老夫人觉得心脏‘呯呯’直跳,几乎到了嗓子眼儿,紧紧抓着丈夫的手,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从来坚韧主意正的她,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了。
  落草为寇,贩卖私盐,这等抓住哪个都要被砍头的大罪,对如今的姚家来说,究竟是救命的天梯,还是断头前的晚宴?
  看着慌张的老妻,被打击懵了的儿孙,姚敬荣混浊的老眼闪着精光,“搬!!”半晌,他从牙缝挤出三个字,“咱们搬!!”
  姚敬荣这当家人一锤定音,姚家一众被打击懵了的人自然不会有意见,傻呼呼的下山,傻呼呼的收拾,连家里骡子都牵上,就差把墙皮给扒了。
  只给村里留了个危房!!
  真是干干净净的来,秋风扫落叶的走。
  路上,偶尔遇见村民,还问他们:“姚叔,姚婶子,这拖家带口的上哪儿啊?”季老夫人就佯做镇定,实则双目无神的回答,“哦,那什么,晋江城那边来个亲戚,接我们一家去过年……”边解释,边脚步不停。
  姚家一众游魂似的跟着她。
  身后,村民们还看着她们的背影切切私语,“到底还是官呐,有贵人亲戚……”
  “怪不得上回对官差敢这么横,真是有背景啊!”
  “得了吧,都流放了,那是得罪了皇帝老爷,啥亲戚还能帮扶他们啊,就面子情吧!!”
  “面子情不是情儿,咱一样招不起。”
  “哎呦哎呦,这回姚家人是一脚登天门,起来了!!”
  村民级别的‘切切私语’,嗓门跟嚷嚷没什么区别了,姚家人在这般‘羡慕嫉妒恨’的背景声下,一步一步走向了‘歧途’。
  从落魄官宦的良民,到占山为王的土匪——家眷。
  恍恍忽忽上山,姚千枝把他们住所安排好了,就是原来黑风寨大当家的院子,后来又让人扩出来个小小的二进,安排给了他们。
  从燕京流放至今,姚家人终于摆脱了‘集体宿舍’的尴尬,恢复成了一家一处的正常日子。
  没办法,小河村就分了他们五间房,不男女分住,根本排不开,平素,姚敬荣和季老夫人为这事儿私下没少焦急,四个儿子,三对夫妻,总分居算什么事儿?两口子想说句悄悄话,还得找背人的地方偷偷摸摸,亲近都不成。
  孙子们都长大了,早晚得成亲,偏偏家里没银子盖房,女孩儿们六个塞一个小屋儿,日常连转身的余地都少……
  为了这个,姚敬荣和季老夫人没少挠头。
  “这算是解决了吧……”看着前后两进,还带小菜园的院子,季老夫人喃喃。
  “房子是解决了,问题更严重了!”姚敬荣苦笑。
  知晓大当家的家眷上山,王花儿特意寻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妇人帮着收拾,很快,姚家人就彻底安定住下来了。
  是夜,姚敬荣和季老夫人靠在温热的炕上,点着油灯,低低私语。
  “在没想到,千枝能这般?”季老夫人透过窗户,看着寨子里彻夜不熄的峰火台,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说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个小小寨子,百十来人,看她天生神力,哄她帮着奔命,还想怎么劝她认清,可如今看起来……”
  两,三千人的富贵寨子,不拘男女个个看起来红光满面,骨丰肉足,尤其那几个头目,对千枝是恭恭敬敬,半步不敢踏错。
  感激,崇拜,敬佩,畏惧——季老夫人活了六十多年,自认这些情绪是不会认错的。
  “既然已经发展起来了,就先看看,如今乱起来了,手边没点东西总归是不稳。”姚敬荣是读书人不错,却更是个大家长,性格亦开明。
  中过进士读过史,他太明白乱世是什么样了?不当土匪,斥责孙女离经叛道,不守女德,不忠不君,千古罪人等等,不是他的风格。
  哪怕从良民成了土匪,读书一辈晚节不保,心里在难受,但胸中那些气节,那些风骨,那些忠君,完完全全比不得满堂儿孙家眷的安全。
  “只是千枝……唉,总归是个女孩儿,日后怎么办呐?”怎么嫁人?或者说……
  还能不能嫁出去?
  对视一眼,老两口同时长叹,面带愁容。
  就在同时,同一个院子里,姚天从和李氏亦在讨论此事,只是侧重点不同罢了。
  “天从,咱们这么跟着千枝上山真的好吗?好好的良民成了土匪,日后……千蔓怎么办?明辰怎么办?他们是不是就不能正常成亲生活了?万一以后,像爹说的皇帝大赦天下,明辰也不能去科考,日后他们成家,能找到好人家吗?生了孩子之后,又该怎么办?是不是只能当土匪了?”李氏急切的说,脸胀的通红,眼圈都是湿的。
  姚天达坐椅子上闷着脸不说声。四兄弟里他最老实巴交的人,当土匪,确实冲击了他的观念,让他很难接受。
  “千枝还是小,想的少,这是关系一家子未来的大事,不能这么等闲决定啊?天从,你,你是她大伯,你好好劝劝她。”李氏上手拽丈夫,“不能让她这么任性行事啊!!”
  看得出来,对姚千枝的所做所为,她心里多少有些怨言,只是性格温和说不出难听话。
  姚天达依然一声不吭,脸垂的更低了,双手抓着头发,扭结的不成。
  两口子沉默着。
  外间,听见动静,姚千蔓快步走进来,“娘,你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姓罗的看上了我,千枝哪会走上这条路?她一个小姑娘家家,这么危险的事儿……要不是为了我的安危,人家哪会冒着性命危险?”
  “咱们能在小河村过的这么平静,不都多亏了千枝在暗里的帮扶吗?不说别的,就前次祖父挨打,那些兵痞子没在来找麻烦,就是千枝在背后给递了银子。”
  “既然得了千枝的好处,怎么能在背后埋怨人家?”姚千蔓一叠连声的说,眼泪就流下来了,“都怪我,都怪我,山大王哪是好当的?这么些个人千枝万一管不服?万一她受了伤,万一家里因这事受了连累……我,我就是祸根!!”
  “如果没有我,怎么会出这等事?千枝如何会走到这一步!!”她捂着嘴,突然‘呜呜’哭起来。


第四十章 做官
  ——都是她的错; 没她不会出这些事儿!这是姚千蔓心中所念,这段日子; 她的心理压力真的非常大。
  “不是; 不是的; 蔓儿,娘的闺女; 这不能怨你啊!这怎么能怨你?”李氏急的直转转; 不知怎么安慰; 只能上前揽住闺女; 拍着她的肩,一遍遍的说。
  “就是我; 都是我的错,我怎么对得起千枝?怎么对得家里?”姚千蔓哽咽着摇头; 泪水顺着脸颊淌下; “我恨不得划了这张惹祸的脸。”
  “不怪你,不怪你; 是娘不对,是娘没本事; 是娘连累了你!”抱着女儿,看着她的模样; 李氏眼睛通红,胸中刹满是悔恨。
  初时进山被吓坏了,一门心思只想着坏处,怕出事被连累; 竟忘了这件事的根本是因自家女儿而起,反赖上了千枝……
  她,她怎么能这样?真真太不该了!!
  “咱们感激千枝,爹和娘会好好报答她,帮着她,寨子里的事儿,咱们听她吩咐,让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姚天从突然抬起头,生疏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莫哭了,没事的,是你娘想岔了,一家人哪有谁连累谁的道理,晋山那么多土匪,不都活的好好的,整日吃香喝辣吗?”
  “未来的事,未来在说,如果连眼前都过不去,还谈什么未来?”他伸手揽住妻女,抹去她们脸上的泪,“咱们一块努力,会好的,会好的。”他喃喃,眼角微湿。
  不同大房夫妻老实巴交,遵纪守法,四房姚天赐和宋氏到是挺高兴。
  “我的儿,千蕊啊,这回可好了,你千枝姐有能耐,娘算是保住你了。”抱着女儿,宋氏几乎喜及而泣。
  姚千蕊,姚家最好看的女孩儿,哪次挨欺负都没少了她,流放途中就不说了,只说小河村里,那地痞赖子就不少,碍着姚千枝的‘赫赫威名’,是没人敢上手调。戏她,但每每外院偷窥,吹个哨子眨了个眼儿,说两句荤话,真是没法避免。
  姚千枝总不能一步不措的跟着她。
  在这恶劣的环境下,才十三岁的孩子彻底吓完了,每日颤兢兢连门都不敢出,哪怕在自家院子里打扫伺候牲口,都得时不时看看门外,但凡听见有脚步声,心就直哆嗦,下意识往角落里缩。
  好好的闺女成了这样,当爹娘的能不心疼?宋氏一宿一宿的睡不着。
  孩子越长越好看,眼瞧不是农门能养住的,晋山土匪多,兵痞多,她是真怕保不住,哪天一不留神就让人抢了去。
  “这回算是安心了,千蕊,好好跟着你千枝姐,学得泼辣些,谁敢欺负你,你就跑,就跟你千枝姐告告……”姚天赐鼓舞着说:“你千枝姐有能耐,手底下这些人,她能给你撑腰。”
  姚千蕊抱着腿缩在炕边,垂着头,好半晌儿才低低的应了声,“嗯。”声音细若蚊蝇。
  ——
  这改变命运一晚,姚家人是一宿没睡,睁眼到天明,到是姚千枝自觉没了后患,通身轻松,睡的那叫个一夜无梦。
  转日清晨,没等家人好生适应适应环境,她就将兄弟姐妹们通通抓了壮丁,大刀寨发展的太快了,无论是经营,管理,经济还是发展……通通的跟不上人口骤涨带来的不便。
  姚千枝手里干活的人是多,乌鸦鸦几千壮劳力,然而管理人员……
  满寨子的人,除了她、霍锦城和夏催之外,其余的斗大字不识一筐……
  天知道,她看见苦刺给她画着小人儿的‘帐本’时,心里是如何绝望的。
  姚家的第三辈,不拘男女,不说才华如何横溢,天赋怎么惊人!起码都是能识会写,千以内的加减乘除能算起来,尤其是女孩子们,都是经过‘主母’培训的。
  意思就是会管人,会理事,会算帐,有最基本的驭下能力和懵懂的大局观。
  这对现在的大刀寨来说,真真全是人才啊!!
  拽着一众兄弟姐妹,姚千枝在‘歪路’上越走越远,而长辈们,包括姚敬荣和季老夫人都沉默不语,仿佛正默默观察着。
  到是姜氏,做为亲娘有个大当家的女儿,那是一日按三餐的节奏劝,无奈姚千枝左耳听右耳冒,淡定洒脱极了,姜氏就在她耳边叨叨叨,她还能从容的吩咐手下去贿。赂晋江城管户籍的差官,顺便在小河村放些流言……
  真是把姜氏堵的无可奈何。
  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到了开春,当姚家人已经彻底接受当‘土匪’家眷的事实,慢慢适应,甚至欣慰这个变化的时候,霍锦城带回来个重要消息。
  “周府台要招安?为什么?”姚千枝满面惊讶的问。
  “泽州离晋江城那么远,快马都得十多天的功夫,人家诺大的泽州不够抢,非得老远跑到晋江城来?周府台招安?他有病吗?”对于府台招安的决定,姚千枝表示不能理解,“周靖明,他是府台啊,他是个文官,招安我们……他有这个权利吗?他怎么安置我们?朝廷允许吗?”
  “就算允许,这晋山里的土匪窝儿,动辄千八百人,招安了我们,他拿什么养活啊?”她摇头,觉得此事真真荒唐。
  “主公,边关不比旁处,府台是有权利招安匪类,无需上报的,安置的话,府台权限内可千总数人,虽然只是武七品,可对朝不保夕的土匪来说,应该还是挺有吸引力……”霍锦城低声,“晋江城靠海,商人边贸海贸旺盛,想养活人,总有办法。”
  “花那么大功夫,招群土匪围在身边?脑子让门挤了吗?”姚千枝依然置疑,“就因为泽州有‘义军’,怕让人杀干净了?拜托,那离得多远啊,大股人流根本冲不过来,小股的……他一个官,身边多少带刀侍卫,又不是我们这样的贫民百姓,他怕什么?”
  “在说了,就算他怕,派几个人路上观望着呗,那边一动身,往加庸关报个信不就行了吗?那里驻着十万精兵呐,真到紧要关心,姜企不会不管,真任由自个儿地面的府台让‘义军’杀了……他又不是疯了?”
  听姚千枝百般疑惑,霍锦城就笑。
  周靖明是什么?是官员,是贵族,是人上人。泽州离着晋江城那十几天的路程,在姚千枝眼里是远,但在周靖明眼里,怕是转瞬既至。
  姜企不发兵,无非是拿捏他,威摄他,讨要好处,让其屈服,真要有事时还是会出兵,这点,周靖明心里知道,然而……呵呵,知道归知道,怕还是会怕的。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周靖明这种强烈保重自身的心理,霍锦城不用琢磨就能明白。
  更何况……
  “如今不止泽州了,旺城也被‘义军’占了,那里离晋江城近,不过三,五日的路程。”他摊了摊手,“周府台惧怕到也正常。”
  “旺城也被占了?”姚千枝拧眉。
  “是啊,据说是泽州义军首领段义那边分出的人。”霍锦城感慨,“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头?占旺城是意外还是有心,若是成心……”
  旺城是个海运城,修有北方最大的码头,不拘是走。私边贸,晋胡开市,河运海运的商人,都需在此周转,乃是北地最繁盛的‘商城’。
  不止是经济繁荣,旺城的占地位置亦是巧,右靠晋山,左接黄海,前后连续着充州和泽州,像条线般被‘夹’着,是接通南北的要道。
  如今被这么一占,几乎是截断了充州和燕京的联系,所以姚千枝才说,姜企根本不可能不管这事儿,他是加庸关守将,底下十来万张嘴等着吃饭呢,哪怕近几年燕京情况不好,送过来的粮资军备少吧,但在少总比没有强吧?来往通道被占都不管,他姜企想领着十万人喝西北风吗?
  但凡有点韧劲儿伸一伸,半年一载的功夫,都不用周靖明求,姜企自己就主动来了!!
  “真是窝囊!!”姚千枝呲着牙评论。
  “主公,周府台人品如何且不论,这招安之事,您是否有计较?”霍锦城俯身正色,“加庸关不比燕京,自开国后便屡有女将女匪,现如今周府台势弱,您带着人投奔算是解他之急,姚家的身份——未必不能通融。”
  不过是被连累的小杂鱼儿,虽有御旨不能科举,但没说不能做武将啊,而且姚千枝还是女子,又未离开北地,打个商量,疏通疏通,说不定姚家还能恢复官身呢?
  能得到政。府的承认,哪怕是个风雨飘扬,自身难保的政。府,可在某些层面上,确实是非常有用的!!大晋已经立国两百多年了,不拘是官员,百姓,哪怕是土匪,都是承认它为正统,是权威的。
  作为雇佣兵,曾受雇某政。府清剿所谓反。动势力时,那些便利,那些好处,一时间通通涌入姚千枝的脑海中。
  “那就……”霍锦城已经确认招安事件的真实性了,那这件事的确值得琢磨琢磨,“如果能当官,自然比做匪强,把人叫来,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是。”霍锦城就点点头,自派人去传唤,转时间,寨中一众头目全来了。
  包括姚家人在内。
  姚敬荣、季老夫人、姚天礼和……
  姚千蔓!!
  姚家第三代中,唯一能参加这等场面的——是个女孩子,长子长孙都未有的待遇,姚千蔓得到了,但这是她自己挣得的,赢得的,没有姚千枝丁点偏向。
  入山后,她是不懂武,不懂商,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得出,粗鲁且经常满嘴下三路的环境让她非常不适应,可,怎么说呢?
  优秀的人在哪里都是优秀的。
  经历短暂的不适,她非常快速的找到了切入点,发挥了能力。
  已经订过亲——还被退过婚的姚千蔓是姚家唯一一个经过完整‘主母课程’的人,对于管理人事她有很丰富的经验,又最快克服环境影响,主动出击,所以……
  盐湖那边的一摊儿,如今差不多都握在她手里,王大田和王狗子百般抗拒,最后混成了她的小弟!
  看着姚家几人进来,姚千蔓那从容的步伐,含笑的脸庞,霍锦城都忍不住侧了侧头。姚家这是什么风水?怎么养出来这般厉害的女孩子!!
  如今他想拿盐去卖,都得经过这位的允许了!!
  “行了,大伙儿都到齐了,咱们说个事儿……”待众人坐定,姚千枝便开口将招安之事一一说明,最后环视一圈儿,问他们,“……你们什么意见?”
  “大家当的能当官儿,以后我们都是兵呗?”王狗子脸上有几分兴奋,“挺好啊,能吃晌,朝廷还给地呢!”
  加庸关总要抓丁男,便给了政。策,一男当兵可得十亩田,那是水田,最上等的。
  当然,对普通百姓来说,给水田也没人愿意当兵,但问题是,他们已经不是百姓了呀!!
  “你没听霍师爷说,府台招咱们是要打仗吗?你当田那么好拿,是要拼命的。”王大田横了侄子一眼,没好气的怼他,“万一当了兵,把咱塞到加庸关,让咱打胡人咋办?”
  “打胡人……”王狗子就有点怂了。
  “其实,要能当官儿当兵的,肯定是比当土匪好,打仗咱不怕,在山里咱也打啊,就是怕府台不安好心,拿咱当炮灰使。”王花儿开口。
  胡狸儿和胡逆并不说话,无论是当土匪,还是当官兵,都比他们以往强。
  “有个名头,当然是好。”苦刺便道。
  没被抓前在野外流浪,她没少被官差赶,自然既又惧又恨的,但那权势的力量同样深深刻在她脑海里,“就是不知道,人家要不要女人。”
  “对啊,咱大当家是女的,人家朝廷能同意吗?”
  “能吧,没说女的不行啊!”
  “咱大当家的多厉害!!凭啥不行?”
  “后山那么多女眷呢,大姑娘,苦刺,花儿她们多能耐……”
  众人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不出充州,是可以的。”霍锦城便道。
  南方不比北方,有胡人时时攻打的危险在,丁男不够用,偶尔就会征丁妇,为防男女混居,军营出乱子,管理丁妇的就会是女将,这是无奈之举,亦是时局之智。
  不过,这等女将只在充州出现,旁处是不承认的。
  “不管如何,大刀寨是不能丢的,这是根基,有盐湖在,不论如何都在东山在起。”一旁,姚敬荣听了好半晌,突然开口。
  “这个机会难得,放弃着实可惜,但花儿说的也对,要防着周府台拿咱们当炮灰使唤,还要是留一手。”季老夫人亦道。
  “寨子得留人,盐湖那边,不能停了出盐。”姚千蔓跟从。
  “成了,我明白大家的意思了,都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不想放弃,那咱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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