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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相公养成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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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昏暗的关系,他的脸已经苍白如纸,却还是勉力对她挤出一丝笑。
  就是那种唇角微微向上扬起的微笑。
  他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练习出来的。本是想给她看看,想听她称赞,想看她高兴地抱住自己,然后给自己顺毛的。
  可谁知道,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她看的。
  永基却不觉得高兴,心里梗住似的,难受得捂住了嘴哽咽。
  “你!放开!放开小鬼!!!”她疯了似的抡起一根粗树枝死劲地往老虎脑袋砸。
  可那老虎却半点退缩没有,小鬼也龇起牙拼命地摔,试图想甩开它。
  当永基抬腿踹在老虎肚子上时,那头猛兽终于咆哮一声松开了口,小鬼也趁机把身体抽了出来。
  而这时候,那大虫却转而去袭击永基。
  眼看那厮伸着利爪朝她扑来,她挥动树枝试图回想起上辈子学过的一套剑法。
  却不料这副柔弱的身子耍出来的剑式只有形而无气,犹如姑娘家跳舞一般,树枝直指的穴位也压根如挠痒般不起效。
  那猛虎一扑过来,树枝就断成了数根。
  永基被重重地压在了爪子下。
  这时候,一名身穿襦裙女装扮相的虎背汉子终于从迷路的林子走了出来。
  恰好被他撞上了这一幕。
  刚开始由于天暗没有瞧清楚,只听见殿下的声音,还以为是那狼小子偷偷溜了回来,在无人之处对殿下起了色心。
  他心想那崽子如今也被殿下驯养得略通人性,往日里对待军中所有人还是有几分可观的态度,于是就壮着胆子前去阻挠意思意思一番,以求能让殿下改观,往后自个能少些被殿下欺负。
  可谁料,当他脚步踏出树丛,吆喝了一声:“殿下!臣来了。。。”之后,才发现。。。
  那是一只身长两丈有余的大虫!一只比身材剽悍的郭振还要大一倍有多的大虫!!
  可他又不是武松!!郭振泪目,心里默默想着。
  可前腿已经跨出去了,殿下估计也已经听见他的声音了,他能怎么办?
  郭振脑袋有一刻钟的迟缓,忆起这一路来被殿下费心折腾的情景,终是咬紧了牙,抄起地上的巨石块奋力朝那大虫砸去!
  死就死了!总比生不如死憋屈烦恼得好!
  郭振默念着司马迁那句:生有轻于鸿毛,死有重于泰山,孤注一掷地再次在地上摸索抄起一根粗棍,挥舞着朝大虫抡去。


第19章 
  那大虫吃痛一下子就把注意力转移到郭振身上,三两步一下子就蹦哒在他跟前。
  郭振再次抓握一枝粗树枝挥舞着朝大虫抡去,以他的武艺和大虫折腾一会儿还是足够的。
  于是他就一面后退一面与那猛兽周璇,不一会儿就远离了永基他们,背部也终于找到了一棵合适的树干。
  永基脱险趁机会拖了受伤的小鬼想要往灌木丛内躲避。
  谁知这时候郭振似乎有些支撑不住,有好几下险些被大虫咬住了要害。
  意识到力量悬殊,在大虫的虎口几乎要咬住他伤痕累累的脖颈之际,还是果断地攀爬着上了树。
  大虫想要跟着攀上去把猎物扒拉下来,无奈郭振拼了最后一丝气力迅猛往上爬,只堪堪被扒掉半边衣服。
  大虫龇着牙环大树转悠了几圈,终是放弃了。
  可一个转身,很快就又跑回永基他们那边。
  此时永基才堪堪把小鬼拖进了茂密低矮的灌木林,她自己则完全暴露在外。
  闻得大虫再次来袭,永基下意识往开阔的地方跑了过去。
  她打算把大虫引离此处,到达大部队驻扎的地方时,她的呼声就能引来帮手。
  要是到不了扎营之处,那么,她就找一棵足够高大的树爬上去。
  即便大虫在树下蹲着不走,时间长了,她的人必定会进林子来寻她的。
  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往前跑,可她实在是低估了身长两丈、前肢后肢间间距就等于三四个永基高度的大虫。
  没跑几下,那本来远远落后的大虫一下子就追了上来。
  永基只来得及回头一望,那猛兽就龇着牙,挥着巨掌在她身后了。
  “蛤。。。蛤。。。”永基大口大口喘着气,顿时腿都没劲了,她连一棵树的树皮都来不及摸到。
  这下,那身斑斓色毛皮的大虫的双爪已经重重地按住永基的肩头。
  谁。。。现在谁能救她?
  慌乱惊恐的一霎那,她突然想起了那夜重遇狼少年时,看见他站在血泊间一步一个血印,眼神肃杀宛若阎王。
  不知怎地,想到这里,喉间下意识蹦出来的声音就成了他的名字。
  “小鬼!!!”
  她害怕看见自己被利齿咬得血溅当场的情景,吓得紧闭上眼。
  而就在闭眼之前,恍惚间似乎瞧见了那一双阎魔王般的眼神出现在大虫之上。
  而下一刻睁眼之时,她才惊觉自己原来没有看错。
  早在大虫扑过去追永基之前,那狼小子就已经挣扎着也窜出了灌木丛,一路追着越上了大虫的后背。
  就在方才永基险些被袭之际,小鬼掰住了大虫的上下颚,双腿栓牢了大虫的脖颈。
  大虫被缠得气儿不顺,大爪松了永基去挠身上的人。
  可狼小子龇着牙同样发出了咆哮声,任由那利爪怎么挠,硬是不松开双手双腿。
  少年半边身子的血流淌下来,把大虫斑斓的鲜艳的毛皮浸染得触目惊心。
  抓着虎牙的双手也不停渗出血来。
  永基有些吓傻了,一下子软在当场,尽管理智飞快地回来,她知道自己得站起来去帮小鬼,但无奈身子还是软得如同没骨头一样,爬了几次没爬得起来。
  小鬼就这么骑着老虎头上,任由老虎抱头翻滚了数回,他就红着眼,龇起牙没命似的一下又一下往它粗壮的脖颈上咬。
  直到泥地上人与虎的血混为了一起,直到大虫微弱地“嗷”了几下,终于躺在地上动不了。
  那激烈而来得过**猛的狼与虎打斗场面直愣愣充斥着永基的眼睛。
  那方的两兽均消了声息下去,永基依然瞪着眼睛,呆在现场。
  片刻后,终于哭着颤抖着手爬了过去,去掰那紧缠着大虫的小鬼,把他拖出。
  “小鬼。。。小鬼!”
  “醒醒呐!你怎么这么傻??”
  永基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
  就在她以为狼小子已经没气了之际,那怀里的身体突然抖了一抖然后撑着坐了起来。
  永基惊讶地瞪大了眼,停止了眼泪。
  狼小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身上的血,开始用脑袋磨蹭永基的脸。
  永基这下才意识过来,终于哭着伸手往他散披及腰的毛发上顺了顺,拍了拍他的头,道:“打不过跑就是了!我都要把你丢了,你还跑来救我做什么?!”
  狼小子懵懂地抬起头望着她,两人脸挨得很近,她明显感觉到他扑在她脸上的气息。
  那是一双异常俊雅清朗的少年人的眼睛,与方才厮杀猛虎血红兽类的眼睛截然不同。
  他似乎还在竭力地微微扬起两边的唇角,给她展现一个微笑。
  “傻瓜!!”永基嗔他一句,不知是哭是笑。
  他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片方巾,试图要为她擦拭掉脸颊边的眼泪。
  那方帕子。。。原来那日在河边遗失的那条银边杏花图案的帕子,是被他拾了去,随他穿越千山万水,又交还回她手上。
  “你。。。”永基一下子哑然,“你既然追上我们了,为何又迟迟不现身?”
  狼孩学着永基当初朝他展示出的手势,比划了一个“三十”的手势。
  这下永基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早之前狼孩救了她母后,她答应让其跟着她三十天,天天给肉吃。
  而抛弃狼孩的那天,恰好就是三十天。
  原来他不是不懂的。
  所以,这些日子尽管已经追上了他们,他也不敢现身,连她故意丢给他的肉都不敢吃,还因此惹上了大虫。
  永基一时之间窘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小鬼注意到永基双手有擦伤的痕迹。
  他垂眸瞧那漂亮的小女娃皱着眉在径自想事情,也不吵她,就低下头去静静地伸出舌头替她舔舐起伤口来。
  磨砺粗糙的舌头一触及白嫩敏感的肌肤,永基如触电般立马就把双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回。
  小鬼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再次把她的一双小手抓住,有些不由争抗地继续垂头替她舔舐。
  永基有些目瞪口呆,他的力气有些大,似乎是担心再次被她挣脱般,抓得她有些紧,而他舌头所到之处,肌肤上的湿腻麻痒之感,竟然盖过了伤口之痛。
  她这时心里才开始有种奇怪的想法升腾,小鬼是个少年人,绝不同于她所豢养的兽类或宠物。
  把她双手的伤口舔舐完,他又开始注意到她后颈露出肌肤处的抓伤,那是方才大虫大爪按在她肩膀留下的。
  永基注意到他的意图,连忙挥手说:“不!那里不用的!我已经不痛了!”
  可小鬼这会儿在这种事情上却没有往常那样的乖巧听话。
  他用手把永基的头按在了他怀里,另外一只手则把她后领往下拉了一点,直直露出衣领下肩头处渗出的血水。
  他眼神专注,开始伏在她颈项间小心一点一点地舔舐起来。
  永基一阵慌乱,脑袋却被他按进他怀里不能动弹。
  她有些羞涩又有些紧张,贴着少年混着血腥和泥味的胸膛,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畜牲!竟敢轻薄殿下!!”
  这时候,那被猛虎追到了树上去的穿襦裙的汉子跛着脚来到了他们跟前,举起树枝往小鬼身上就要打。
  永基吓得连忙拢紧了衣领,而小鬼已经用手抹了抹唇边的血灵活地跳到了一边。
  林子里前来寻公主殿下的火把不一会儿就往这儿聚集了。
  大伙儿首先注意到的是衣着“性、感”,上裳褴褛露出半个肩膀,下裙撕裂露出半截带腿、毛的粗壮大腿,头顶歪斜妇人髻的郭大人。
  那天夜里,营里兵士们个个都表情古怪,得了“内伤”。憋笑憋成了伤。
  郭大人脸上可不好看了。不时转身看看身后的下属们,一个个作抿唇咬齿状,两边的脸部表情不对称,怪异极了。
  其中有一个忍不住发出“噗!”的一声,全场士兵心一惊,开始难忍般集体颤动起来。那兵士吓得连忙用双手捂紧了嘴,脸色涨红着,为着掩饰,只得尽力往谷道尽头发功,以求能酿出一屁。
  只是,他尚未成功掩饰住,全场的兵士们已经受不住一般集体狂笑出声。
  郭大人很不幸地,人生被深深烙上了这么一个笑柄。不过似乎因此,公主殿下再没给他找过麻烦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小鬼虽然看着行动灵活无碍的,实则也伤得不轻。永基把他留下,自个儿悉心照料着。
  本是打算让苏红照料的,只是苏红一见帅小子回来,公主殿下又让她靠近他,一时间欣喜若狂,花痴一般的表情入了永基的目光,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于是就干脆自己来了。
  狼小子倒是乖巧得很,小公主让他躺下就躺下,让他喝药,虽然唇一沾上漆黑的液体就苦得狂打喷,但目光一接触那双清亮瞪得大大的美眸,立马乖顺地仰头一倾而下。
  末了,永基笑着从怀里掏了一颗晶莹的糖砖,塞进小子口中。
  糖块融化在唇齿间的感觉美妙而新奇,狼小子吃完后不断朝永基的手看去。
  “怎么了?一次可只有一颗,多的没有了。”永基有些不近人情。
  兽类吃那么多糖,也不怕牙齿腐掉啃不了骨头?
  狼小子眨了眨眼,其实他哪里是眷恋糖的香甜,不过是方才小女娃把糖放进他唇舌间不经意用指尖触碰到他的唇时,他似乎感觉女娃白玉般的柔软的手指更让他迷恋。
  趁着永基不为意,一把抓过她的小手,舌头小心翼翼地一下一下舔着。明面上看来,就像是要把她指缝间残留的糖果味儿舔干净一样。
  永基痒得受不了笑了起来,明眸弯弯,里头有璀璨一点一点的光,美得让人心脏骤然一紧,小子一面舔一面抬眸看她,自觉眼前迷乱眩晕。
  永基心里想着,下次喂药时,得多备一块糖!
  作者有话要说:  小鬼:啦啦啦…叨到一块糖,再也舍不得放下糖…
  被叨的永基:就没见过这么爱吃甜的野兽,就让你牙齿酸腐掉算了!
  小鬼:啊…多贴心的情话啊,我喜欢!


第20章 
  小鬼的伤势没有好完全,永基心里头矛盾不已。
  眼看太宏寺翻越过这座林就到了,她却不知道应否要把小鬼带上。
  她母后已经几次三番告诫过她:“烟儿,哪怕你的位置站得多高,做人却不能不看脚下,不能不记恩情!”
  母后希望她能好心好意教导好狼孩,教会那孩子读书、认字,学会当一个“人”,日后也好在身边给那孩子安排一个位置,起码是能以“人”的方式安度余生。
  和上辈子一样,永基被逼着与狼小子朝夕相处,不同的是,上辈子她约莫还是摆不下公主姿态,教导也不是那么用心。
  而这辈子,她是又敬又怕。
  敬重小鬼几次三番救下她母女,同时对上辈子的事情怀有歉疚,怕的是,狼孩自身的力量。
  小子如今还不过是个少年,偌大一只凶猛的大虫,就连郭振那样的人都无法徒手解决,他最终虽然受了重伤,却依旧把那大虫杀掉。
  那样的能力,她真害怕他长大以后,真成了上辈子那位令人闻风丧胆,无人能驾驭的狼将军。
  虽然那摸骨的瞎老头最后说了,她回来了,这股力量也许不是没有能被栓住的办法。
  但是,就这么一直留在身边,日后若是随她进了宫。。。。。。
  她一想到上辈子在宫中的那些破事,自觉是无暇再顾及其他了。
  但是经过上次设计把那小子悄悄抛掉,永基她母后已经对女儿的做法很是不满了。
  这回人家又是救了她女儿来着,董皇后这回硬是夺了小公主的话语权,让郭振和陆虎看牢了,若是永基胆敢再把狼小子抛弃,得第一时间来通知她。
  永基又是忧虑又是欣喜地把小鬼带在身边。
  她在案前悄悄给他摆了一碗叉烧,一碗酥糖。
  老老实实把药喝下去,就给一颗糖。乖乖自个把衣物解了,把纱带松了,咬牙忍着不动让她每上一下药,就给一颗糖。
  喝了药上了药,她抓着他怎么也抓不稳一杆笔的“爪子”,每写一个字,奖励一块叉烧。
  这么几天养伤的光景,狼小子每天能吃一碗叉烧肉,一小把酥糖,日子不免过得舒坦了些。
  最后还是带着他住进了太宏寺。
  太宏寺的方丈是个年过而立,身量壮实高大的人,不大像南边水土的人。
  “大师是北边的人?”永基头一次见他,就那样问过。
  “阿弥陀佛,贫僧年幼时是塞北一乞儿,见尽受尽了人间疾苦,那会儿,贫僧的师父到北境援助难民,便有幸入道随师父来到了南边。”
  方丈微笑温文地解释着。
  塞北是中原与北胡大漠边境的城,那儿常年战事纷争不断,那儿的百姓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本来那地儿种植出来的粮食量就不够,还要被官府扣掉大半,北胡人时常进来捣乱,百姓流离失所。
  一些塞北城和北胡人生下混血的孩子更是一生下来就遭人弃,到哪儿哪儿被人打被人骂。
  永基看一眼这位方丈,就知道年幼时日子肯定过得异常艰难,幸好是遇上了一个好的老和尚。
  看这位方丈如今做下无数的善举,就知道老和尚生前对年轻方丈的影响力肯定很大。
  太宏寺隔三岔五地就会到山下把粮食分给贫苦无依的人。
  山涧边更是建了一座大院子专门收容一些流离失所患疾的人,方丈自己似乎也略懂医术,自个平时上完早课就会来到大院子里照顾病人。
  山涧不远处还建了一间义庄,专门收容路边饿死、病死,无人认领的尸骨,这些花用完全靠方丈化缘,皇族和富贵人家捐赠的一些财物,也完全花到这些地方上了。
  所以永基其实还是对方丈、对太宏寺里的一切都颇有好感的。
  她父皇每半年一次对太宏寺的捐赠,虽说是求皇室获得神明庇佑而赠。
  而方丈一个转手就把财物都花到大晋百姓身上了,满天神佛若是有灵,自当还是会保佑大晋江山的。
  方丈无言中也是替她父皇,替她大晋积了福。
  那天,永基带着小鬼到山涧边的那座大院子里去,看方丈如何给病患治疗。
  那座院子建得很大,墙壁房子都建得很朴素却很牢实,即使刮风大雨,住在里头应当也是很安心很安全的。
  方丈每天只带了几名弟子过来给伤者上药,给病者逐一喂药,忙得焦头烂额。
  那天闻得公主殿下要来,方丈还阻止了很久。
  “殿下万金之躯,此行若是沾了病气,贫僧万死难辞其咎!”
  “难道这样,大师你就不让多的弟子去帮你?每天就这几个人忙得晕头转向的,也不让其他弟子去沾染病气?”
  永基来到见到一屋子的病患,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道。
  上辈子永基没有过多地留意百姓的生活,若不是在北胡辗转的那些年,她完全不能想象世上原来还有一些人活着永远吃不饱,活着也永远带着病痛,生不如死。
  这辈子的她,需要顾及关心的事陡然多了起来。
  看着一屋子此起彼伏的呻|吟声,衣衫褴褛的人个个扭着身子躺在屋子一块块被排列整齐的床板上,空气中弥漫了浓重的草药味儿。
  狼小子跟随着她一踏进这座院子,闻到这股味儿,脸色就很不好看,警惕地瞪起了眼睛,一个劲儿嗅着气味,拉了拉永基的衣摆。
  永基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小鬼,你想起我逼你喝的那些药液的味儿了吧?”
  “放心,你如今大好了,我不会再逼你喝了。当然,糖也是不能多吃了哦!”永基笑道,又招了招手,示意他随她过去。
  “参见殿下。”身材壮实的方丈一见永基过来,随即搁下手中被剁得黏糊深绿的草药,微笑着行了个礼,道:“殿下今儿又来探望了?”
  永基从怀里掏出一小叠昨夜临时誊写赶出来的方单,交到方丈手中道:“大师,本宫往日里在宫中也曾涉猎过一些医书藏典,这儿有些疑难病症,瞧着跟我昨儿看的那孩子的病症不谋而合,估凭记忆抄了来,希望能帮得上。”
  永基上辈子在大晋安安稳稳当公主时,其实并没有读过什么医学典藏,那些皮毛的药理知识,还有她刚给大师的疑难病症处方,是上辈子在北胡时机缘之下在一位被北胡人关押的神医口传记下的。
  昨儿她在大院子角落偏暗的一间耳房碰见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形瘦面红,舌质暗紫无苔。趁着方丈不为意轻触了孩子的脉,脉细滑数,邪火内扰已经深入心包,结果脉还没摸清晰就被那孩子咬了一口。
  被方丈及时发现后连忙把永基请了出去,并命人去找了一把锁把昏暗的耳房锁了起来。
  永基忍着痛,不动声息地把刺痛的手背藏了起来。
  方丈与她解释,那孩子患的是奇疾,邪热已攻陷心包,乱了经脉,无药可医了,劝她不要再靠近那孩子。
  永基看那这么小小一个孩子,看着与她上辈子最后一次见到她嫡亲的皇弟一般的年纪,深感可惜,忽然又想起那初步看的症状与上辈子从神医口传记下的一个病疾的情况很是相似,这才回去凭记忆抄写下来。
  其实上辈子她听神医口传记得的不多,只是恰好记得说这个时,神医又说过:“面诊到这种情况的患者时得小心,若是这时贸然去接触他,例如摸他的脉,就要小心不要被其咬了去。”
  “这种病患到了这个阶段神智不清,邪火内陷,体内经脉紊乱,一旦你被咬,必然过了病气,严重起来情况可大可小。”
  幸好当时她还记下了神医说的,一旦被咬后第一时间采取的补救方法。
  虽然她还不是十分肯定那孩子患的就是那种病,但她还是如神医所述的把自个脉络顺了,最后从指尖扎出一滴脓血。
  永基走出大院子,途经那间被大锁严严实实锁起的耳房时,突然停驻了下脚步。
  小鬼敏锐地挡到永基前面,眼睛死死瞪着那个房间,喉咙发出呼呼警惕的声音。
  永基好笑地拉了小鬼一把,道:“放心吧,如今我就是想进也进不去的,大师都已经把门锁严实了。”
  她一想起昨天那孩子咬她时,狼小子目眦欲裂似是准备要往前把人撕了的表情,如今都有些心有余悸,幸而昨天到了最后他还是听她的。
  她一个不高兴,朝他吼了一声:“小鬼!蹲下不许动!”
  然后他回头瞟了她的怒容一眼,兴许还是怕遭抛弃吧,最后还是乖乖地抱头蹲着不往前了。
  这是她事先与他谈好的默契。
  把他带在身边,虽然他不会对她有害,反而还会拼死保护她,但以他的能力,若是约束不了他,到时候给她带来麻烦,那可就糟糕了。
  于是,她很认真对他说,要是她说让他蹲下不许动的时候,他没有及时做那个抱着头蹲下的动作,她就以后再也不许他跟着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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