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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二掌柜[出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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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隐居去了。前朝太祖及之后的前朝皇帝都想找出他的后代为国效力,一直没有找到。
  一百多年前,前朝内乱,藩王坐大,外戚干政,皇权旁落。那一年的科举,状元是位十五岁的少年天才,姓宁。
  两年后,这个少年帮助宫女所生的十一皇子夺了皇位,即是前朝穆宗。少年十七岁封相。穆宗即位后的三年时间,杀外戚,诛藩王,荡平天下,权归皇座。但,就在次年,刚过及冠之年的宁丞相暴卒于凤池阁。关于宁丞相的死,传闻诸多,有的说是宁丞相本来就体弱,心力耗尽而卒,有的说是被藩王或外戚的人刺杀,还有一说,是流传最广,最多人相信——宁丞相天纵奇才,手段厉害,为皇帝所忌,将其鸠杀于凤池阁。
  总之,这位年轻的宁丞相夭亡后,宁氏一族又隐匿了起来。穆宗做了没几年的英明皇帝,便信起了方士,想求长生。方士乱朝,宦官干政,朝廷又开始乌烟瘴气。最后穆宗竟然做了道士,住在丹房里,也不上朝,靠扶乩决断国事,种种荒唐,天下自然又乱了起来。穆宗不到四十就驾崩了,传闻是吃多了长生丹中毒而死。他子息不旺,年纪最长的太子继位时才三岁,根本就是太后和宦官的傀儡。小皇帝登基没两年就崩了,再换个小的登基,两三个小皇帝之后,前朝就亡了。有人说,这是穆宗毒死宁丞相的报应。
  这时便就有谣传出来,说能得到宁氏辅佐的人,就能得到天下。
  今朝太祖很信这个,他通过种种手段,查到宁氏一族隐居在杭州,亲自上门请,行了拜师的礼,却没有请动宁氏的人出山。但据说,当时宁氏的人送了太祖一本兵书,举荐了两个人给他,说天下必然是你的。
  果然太祖就得了天下,那两个被举荐的人就是开国时的左右丞相。但太祖始终惦记着让宁氏的人出来做官,又着人请,终于在多年后请动了一个宁氏的人出仕,就是宁景徽的伯父宁瀚庐。
  宁瀚庐三元及第,做官后能力却不如很多人想象,只做到了御史大夫,再也无法更进一步。
  有人说宁氏祖辈的两个天才已将他家的灵气和运数用尽,后辈们就都不行了。也有一说是,宁景徽的伯父并非宁氏嫡系,算是旁支,得要嫡系才是真正的倾世之才。
  宁瀚庐弱了宁氏的名头,让临江宁氏的神话不再那么玄乎。宁景徽出仕时,也是年未及冠,三元及第,受到的关注却不像伯父当年那么高。发榜之时,有落榜的试子不忿说,宁景徽才学平平,只是因为姓宁,才能得到录用,点为状元。
  恰在那一年放榜时,有位皇亲国戚过生辰,为图风雅,办了场赏花文会,赛诗比赋。京城的文人雅士甚至朝廷的大臣都去参加。其中有个没报姓名的年轻书生,诗、赋、联对、作画、棋艺均是魁首,一笔字更让众人惊叹,那书生揽尽所有比试的第一,却没要赏赐就悄悄走了,后来有人才认出,就是今科状元宁景徽。
  经此一事,宁景徽的才学总算得到了认可,但挑刺的人说,也不过就是和他伯父一样,有文才不一定就有从政的才能。宁景徽被外放地方,治理了水患,又招安了一直作乱的匪帮,被提调回京。先供职工部,疏修黄河河道,再升调吏部,奉诏拟议重整地方官吏编制的提案,点出冗杂症结之处,又升调礼部,主持当年科举,整改科举阅卷步骤,与鄯其国和谈,鄯其国从此称臣纳贡。由礼部侍郎升任中书侍郎,再升文渊阁大学士兼紫微令,领右丞相。
  这时,最多就是有人议论说,宁景徽现在封相,未免太年轻了,其他的,却都说不出什么了。
  这么闪亮的人生经历,杜小曼听了唯有感叹,人比人气死人是真理啊,宁景徽三元及第时,就和她现在的年纪差不多,如果没有被撞车的倒霉经历,她就是个普通学生,成绩一般般,经常不及格,发愁考大学,人家却是已经治理一方即将变成国家栋梁了。
  杜小曼又敬仰地往宁景徽的马车看了看,突然又想到,有人天天送文件给宁景徽批,明明名义上,裕王是比宁景徽大的,却没有人送文件给影帝批,不知道影帝做何感想。
  秦兰璪和宁景徽的关系,杜小曼这几天看下来,总觉得怪怪的。
  秦兰璪在这堆人里最高贵,弘统领和侍卫们重点保护的是他,吃住用,都是他的最好。宁景徽的护卫随从不多,吃住用都有点将就的意思。每天,宁景徽还会过来向秦兰璪见礼问安。但是,弘统领有什么需要拿主意的事儿,却都是跑去找宁景徽,秦兰璪在这个队伍里扮演的角色就是闲着。
  除了那天说到杜小曼的事情时,秦兰璪端了一把王爷姿态以外,其他的时候,都是一副乐得清闲,什么都不管的态度,对宁景徽说话很是亲切,常常使用“爱卿”之类的爱称。
  而宁景徽则是恪守臣子本分的模样,一直对秦兰璪态度恭敬,问完安,说两句就告退。吃饭的时候,秦兰璪的饭食是单独做的,杜小曼跟着蹭,宁景徽和弘统领他们吃一样的饭,只是宁景徽会在自己的马车里吃,弘统领和侍卫们在外面吃。
  秦兰璪时常招呼宁景徽一起吃饭,但宁景徽从来都拒绝。
  这么看下来,倒好像是宁景徽客气并冷淡,秦兰璪的亲切显得有点一头热。
  这不对啊,按理说,是影帝对宁景徽心存芥蒂,为什么看表现完全倒过来了?杜小曼明白,凭自己的智商,参不透这复杂的局面。就当电视剧看吧。
  她这么想着,看宁景徽的马车就久了一点,侍女暗暗观察她的表情,婉转地问:“姑娘为何出神?”
  杜小曼立刻醒悟过来,赶紧说:“啊,没有,我只是在想,宁右相没有成亲吗?真奇怪。”
  几个侍女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微笑说:“是呀,宁相一直未成亲,不知有多少女孩子想要嫁给他呢,也就比我们王爷差了一点罢了。男子到这个岁数未成亲,确实少见,我们王爷也是。”
  你们王爷真不是。三百个女人还叫没成过亲,天下的男人都该哭死了。
  杜小曼刚准备去向别处转转,突然侧前方一阵混乱,侍女们向杜小曼道:“似乎弘统领有事要向王爷禀报,请姑娘先回避一下。”
  真是不能在背后嘀咕别人,刚刚才想着影帝都没有文件批,弘统领有事都去找宁景徽,不来找他,这就立刻来事情了。
  杜小曼点点头,回到后面自己的车中,走的时候目光一瞥,见弘统领的神色挺严肃。
  回到车里,侍女拿了棋和牌戏给杜小曼散心,杜小曼不会玩这些,正在请教侍女们怎么玩,车帘一挑,又有一个侍女进来送果盘。教杜小曼玩棋的侍女抓着棋子儿问:“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怎么都到王爷这里来了?”
  送果盘的侍女抿嘴笑:“没什么大事。是皇上想念王爷了,命人来催促行程,宫里来的信使已到熙林别苑了,弘统领前来通报,即刻就要启程了。”转而笑盈盈向杜小曼福身,“姑娘乏的话,不妨先歇个午觉,估计醒来时,就可到别苑。”
  杜小曼听得一头雾水,望着周围侍女们兴奋的表情问:“别苑……是你们王爷的别苑?”
  侍女们立刻道:“是呀,原来姑娘还不知道,今晚我们就能住到别苑了,赶了这么多天路,终于到了个能好好睡觉的地方。”
  影帝还真是……到处都有小别墅啊。
  杜小曼抓着棋子八卦地想,不知道这个小别墅里,有几个裕王的美姬呢?
  熙林别苑座落在建宁城边,傍着一带名曰白琴山的青丘,临着一汪湖泊名叫醉霞湖。
  一行车马抵达时,正是傍晚,杜小曼下了车,只见半天绚烂云霞都像化在了那汪湖水中一样,红灼灼,金灿灿,几只白鹭飞过,美得让她头晕。
  别苑的屋子几乎没有两层的,挑檐墨瓦,宽阔敞亮。门窗样式新巧,窗上糊着烟霞一样的纱,屋中多是细竹或长木铺地,游廊也是竹廊,只上了一层清漆,存留原本的颜色。院中绿竹浓碧,墙角偶尔缀着两株芭蕉。
  他们到时,廊上新加了一层薄毯。侍女向杜小曼道,这座别苑本是用来消夏的,天将入秋,这些竹子凉气重,故而地上加毯。
  皇帝派来的信使在正厅,秦兰璪和宁景徽得迅速沐浴更衣,接皇帝的书信。
  侍女们带着杜小曼穿廊跨院,到了一处房舍。半壁竹篱,两三块奇石,拢着一泓池塘。水面浮着萍叶,擎着碧荷白莲,跨了一道小巧的石桥,过了座亭子,小榭连着游廊,方才到两三间屋子。屋子盖得也有些水榭的样式,廊下设着藤椅小桌,可以品茶下棋,屋中陈设别致,进房后才发现,原来那汪池塘和落霞湖是连着的,窗扇开得极大,窗下设着软榻,推窗就可远眺落霞湖的水色,卧房却是临着园子的,竹影白墙,截然不同的雅致。
  杜小曼不得不认可影帝的品位,或者说是影帝找来盖房子的设计师的品位。屋子里的家具都没有镶金包银,桌椅床凳简单别致,小摆件什么的都新奇有趣。杜小曼特别喜欢一个摆在窗下的葫芦,胖墩墩绿莹莹地斜卧着,葫芦嘴里冒出袅袅的烟雾——原来是个香炉。
  侍女们看杜小曼露出喜欢的表情,便笑道:“整座别苑里,王爷也最喜欢栖晴轩,常常歇在这里。”
  杜小曼的脸皮和神经已经很坚韧了,假装没听懂。
  侍女们先端器皿让杜小曼净手,喝茶吃些水果点心,方才安排沐浴更衣。
  茶水不知是什么沏的,有茶香,有淡淡的梅子味,带了一点点甜。水果的块都切得像雕刻品,点心更是极其精巧。杜小曼忍不住诱惑,吃了两块点心,酥皮入口即融,好吃的让她差点连舌头一起化了。
  沐浴后,侍女们正在给杜小曼梳发,之前在路上一直跟着杜小曼的一个侍女突然快步而入,跪倒在地。
  “姑娘,对不住,是婢子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请姑娘饶恕。”
  杜小曼一愣,这个侍女名叫雪如,平时最活泼胆大,在一堆侍女中应该还是身份比较高,管事的一个。突然之间这种状态,让她有点懵。
  雪如匍匐在地,继续道:“姑娘,都是婢子的错,婢子一时自作主张,错把姑娘带来了这里。姑娘的房间已经打扫好,请姑娘移步。”
  杜小曼明白了,敢情是因种种原因,她不能住在这里,要挪到别处去。
  带错了房间什么的,肯定是借口。
  她笑笑说:“啊,这样呀。我住哪里都可以。忙中有错是难免的,你快起来吧,没关系。”
  围着杜小曼侍奉的侍女们神色都有些尴尬,其中一个侍女道:“姐姐太不会做事了,姑娘这才沐浴好,还未梳妆……”
  杜小曼摆摆手:“先简单梳一下,天气这么热,头发干得很快的,过去再说。”
  侍女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勉强笑道:“姑娘真是通情达理。”
  雪如连声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又有两名侍女随后进屋,捧着一顶垂长纱的帽子给杜小曼戴到头上,雪如福身道:“姑娘请随婢子来。”
  杜小曼出了栖晴轩,不禁又瞄了一眼这处幽静的房舍,那些婢女们为什么要把她带来这里,然后又急匆匆让她挪出去?
  按照小说或电视剧的惯例情节,难道这里有特别的意义?
  比如说,秦兰璪其实曾有一个得不到的女人,秦兰璪爱她爱得如痴如狂,所以就收罗各种女人来代替这个女人,进化成一个色狼加集邮男。
  这样,三百个姬妾却没有正妃就能解释得通了。
  这个屋子,可能是和那个女人相关,以往影帝有相中的女人,就会带来这边,用替身来抚慰情感。侍女们以为她杜小曼也是那样的女人,就把她带来了这里。
  可她又不是,或者这里已经变成了影帝心中不容其他人涉足的圣地,所以就把她挪了出来。
  杜小曼边走边脑补,就在她把猜测从故事大纲延伸到一部至少六十集的古装言情大戏,脑内进展到第二集的时候,雪如福身道:“姑娘,已到了,这边请。”
  杜小曼撩开眼前的纱帘打量,此处也挺不错,翠竹掩着一道屋舍,山石边开着紫色粉色的花朵,一簇一簇。也有个小池塘,池边还有秋千架,比刚才的地方,多了几分妩媚,更像女人住的地方。
  她还没向屋里看,身边的侍女已经跪倒在地,杜小曼一转头,只见大开门的小厅中,秦兰璪正坐着喝茶,微微抬手,示意众侍女平身。
  他穿着淡紫色的薄衫,头发也还没干透,松松散在肩上,笑吟吟放下茶盏起身:“晚上想吃什么?凑合了这么多天,今晚总算能吃顿像样的。”
  杜小曼取下纱帽,道:“有什么吃什么,我不挑。”
  秦兰璪道:“也罢,那就让厨房随便做。”弯腰倒茶,杜小曼赶紧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但是秦兰璪已经把茶倒好了,杜小曼不喝也不是,就端了起来,没话找话道:“你的这个别苑,很漂亮,装修得很雅致。”
  秦兰璪一脸不置可否:“消夏尚可,秋意一起,住着就过于幽凉了,湿气重。此处建成后,我也未曾住过几次。本说赶路急迫,不在这里停留,又还是做了歇脚的地方。这边的人来不及准备,都是临时打扫布置,两三天内就走,将就将就吧。”
  这样还叫将就?封建权贵真是欠抽。
  杜小曼不多说什么,秦兰璪又道:“你要是困,就先睡一会儿,晚膳一时就好,到时候送过来,哪些不合口味,你就说。”
  杜小曼点点头:“好。谢啦。”
  秦兰璪轻叹了一口气:“唉,我还得到前面去陪客,就先过去了。你要是急得慌,往那边去,有个小园子,可以先逛逛解闷。”
  杜小曼再点头:“好,好。拜拜,再见。”
  秦兰璪便就离开了。
  杜小曼真的不困,也的确有点无聊,就去他说的那个小花园转圈儿。
  “小园子”乃是谦称,当真不小,临着落霞湖,暮色已沉,湖中映着一抹残霞,笼着淡淡雾霭,如画如幻。
  杜小曼正在沉醉赞叹,身边的侍女们又都福了福身,她转过身,看见打从那边的花木深处,过来了三四个侍女,簇拥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那女子一袭绛云衫子藕荷裙,系着缃罗绦,垂着明月佩,梳着坠云髻,簪着摇星钗,娉婷而来,杜小曼顿时精神一振!
  这就是影帝那三百个女人中的一个吧!
  杜小曼立刻擦亮双眼,目光炯炯。那女子走得近了,眉眼也看分明了,杜小曼在心里赞叹——影帝不愧为一头有眼光的色狼!
  那春水般的双眼,那檀口琼鼻,那无暇无疵白得像雪一样的皮肤……
  单就五官相貌而论,这女子肯定比不过孤于箬儿和谢夫人。
  但是,孤于箬儿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之美,谢夫人则是气韵端庄的高雅之美,而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娇婉动人的气质,长眉弯弯,双眼含情,她看向杜小曼,轻轻一笑,杜小曼的骨头都有些发酥,如果换成一个没见识的男人,恐怕立刻就能在这一笑中,化成一滩水。
  那女子含笑福了福身:“可是唐郡主?”
  杜小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礼,就道:“啊,对。姑娘……夫人……你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女子,连换了几个称呼,女子嫣然一笑:“妾名叫息柔。”
  息柔,息柔,这名字就是妩媚入骨的温柔啊。不知道在影帝的三百后宫中排行第几。
  杜小曼试探着问:“你是住在这个别苑里?”
  息柔答道:“回郡主的话,奴在影照斋中住。倒不甚远,不知可有幸请郡主移步,过去吃杯茶?”
  杜小曼道:“啊,谢谢,但是有点晚了,好像马上就要吃晚饭……要不等下次吧。你是出来赏花的么?”
  息柔淡淡笑道:“嗯,有些闷了,就出来走一走,不想碰见了郡主,倒是福气了。”
  影帝真是罪恶啊,还挑三拣四说,这个院子太阴凉,不是夏天不爱在这里住,让这样的美女长年住在这里,就没想过她会不会得关节炎?
  杜小曼不禁道:“这里太阴凉,秋冬住,会不会冷?”
  息柔抿唇道:“这别苑是消夏用的,多是竹材,一过了夏,的确就太阴凉了。奴也不是住在这里,闻说王爷返京,要经过此处,虽当时说,不在别苑歇了,但妾想凡事应周全些,这才赶了过来。急忙忙收拾,诸多不当之处,望郡主多多包涵。”
  嗯?听这个言语,息柔在影帝的后宫里,算是地位出众的,竟能打理家务了。难道是第一侧妃?就算不是,也肯定是影帝很信任和喜欢的女人。
  杜小曼正暗戳戳地猜测着,息柔又道:“说起来,妾更要向郡主请罪,准备的不周,原听说郡主过来,本想着别苑里数栖晴轩雅致,便准备了那里。但天已近秋,夜风幽凉,那里又临着湖,潮气重了,改了花间榭。劳郡主折腾奔波,莫怪。”
  杜小曼赶紧道:“没事没事,我住哪里都行,这里的房子都很漂亮。夫人和我说话,也无须这么客气了。我还是待罪之身呢。”
  息柔含笑道:“郡主说哪里的话,在这里,千万不要客气,缺什么,想要什么,就着人告诉我。新衣正在赶制,郡主喜欢什么颜色料子?”往后退了两步,将杜小曼上下一打量,“郡主穿纱绿定然好看,正好备下了几匹料子,郡主若是喜欢这个颜色,我便着人去做了。”
  杜小曼道:“不用不用,太麻烦了。”
  息柔嫣然道:“郡主千万莫要客气,妾就是这个脾气,她们都知道的,看见了年轻的姑娘,就想着什么衣服合衬漂亮。这话逾越了,郡主计较。”
  旁边的侍女笑道:“是呀,息夫人就是喜欢端详人送衣裳,见不着郡主这样的贵人时,还常常拿我们练手呢。”
  杜小曼只得道:“那我谢谢夫人了。”
  息柔掩口:“郡主一口一个谢字,真叫妾不知如何是好了。”她语调柔婉,眼波一转,说不尽的妩媚,有侍女匆匆而来,先向杜小曼行礼,再向息夫人福身,匆匆道:“夫人,王爷那边……”
  息柔立刻向杜小曼笑道:“郡主,恕妾失礼,先请罪告退了,容后再向郡主问安。”
  杜小曼道:“夫人请随便去忙,我这里转一转,也该回去了。”
  息柔行礼作别,匆匆离去。
  杜小曼想和侍女们打听这位息夫人在影帝后宫的位置,但这毕竟是别人家的私房事,明问又显得太三八了,心里痒痒的像猫爪子在抓,左右斟酌,才道:“息夫人真是美女,你们王爷很有眼光啊。”
  侍女们互望一眼,都掩口笑了。其中一个道:“息夫人可与王爷的眼光没关系,乃是先太后娘娘赐给我们王爷的人呢。”
  太后赏的,那是应该地位比较高了。
  杜小曼忍不住更进一步问:“看起来她要管理很多事的样子,很忙吧?你们裕王府,繁琐的事情应该蛮多的。”
  侍女道:“别看息夫人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做起事来,少有人比得上。要不,依着王爷的性子,天南海北,一跑就没影,府内可要乱得不成样子了。”
  杜小曼用玩笑的口气说:“那你们王爷可要多喜欢她一点了。这么好的女子可不好找呢。”
  侍女们再互相望了望,又哧哧咯咯地笑起来。
  “哎呀,我们王爷可喜欢不了她。”
  “要是王爷喜欢息夫人,可就乱套了!”
  杜小曼一头雾水。
  众侍女笑了一时,其中一个才放下掩口的纱帕道:“姑娘误会了,息夫人是我们裕王府邱长史的夫人,年纪可比王爷大好几岁呢。”
  啊?杜小曼顿时有点尴尬了。
  其他侍女接话道:“息夫人原是先太后娘娘身边的女官,我们先太妃娘娘在生时,身子不大好。后来王爷封了府,先太后娘娘忧心我们太妃娘娘精力不济,府中内务管不过来,王爷又没娶妃,便将身边的女官赐嫁与邱长史,也好替太妃娘娘分担府中内务。这也是先太后娘娘对我们太妃娘娘的孝心。”
  原来如此。
  杜小曼道:“现在你们王爷有那么多美女,可以多找两个和息夫人一起管理啊。”
  侍女们又互相看看,道:“王爷还没娶妃呢。哎呀,快要传晚膳了,姑娘,不如先回花间榭吧。”
  杜小曼被侍女们簇拥着往回走,转念一想,也是。影帝的女人很多,但没有听说他特别宠爱哪个,想来很懂得集邮之道,对谁都差不多的好。如果参与了王府管理,身份肯定就不一样了,争名分高下,就要闹所谓的宫斗宅斗了。
  还是由专业的来做为好。
  呃,干吗惦记研究影帝的后宫呢?杜小曼有点鄙视自己的三八。
  回到花间榭不久,果然就吃晚饭了。
  影帝这厮,真是极懂享受,光是看传菜的盘盒,盛菜的器皿,杜小曼就在心里吸气,样样都是她想象不到的精巧。
  她问了问侍女,得知,裕王府吃饭,每顿所用器皿都与季节、日期、时辰、吃饭的地点、菜肴搭配。
  侍女又向杜小曼道,因为她路上存了些虚火在体内,所以晚膳用的都是性温平和的食材。
  杜小曼方才知道,她在洗漱更衣时,侍女中有懂医术的,已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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