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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二掌柜[出版]-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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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铮、铮、铮——
  几枚飞镖钉入树干地面,一道黑影飞扑而下,肖婵与其余月圣门的女子提剑迎上。
  少年却向另一方向抬头,纵身掠起,手中银光一划。
  剑光现,蓝衣少年踏枝而来。
  谢况弈!
  杜小曼猛然站起身,半空中,谢况弈的身影一顿,望向白衣少年:“你……”
  白衣少年的剑丝毫未滞,向谢况弈斩去。
  杜小曼脱口大喊:“快停下!”
  谢况弈避开少年的剑锋,回剑抵挡,又一抹白影自林间而来,向他和少年掠去。
  “住手!哥哥,弈哥哥,你们不要打了!”
  谢况弈闪身一避,与被剑光斩下的树杈一起降落地面,孤于箬儿飞扑而至,挡到他面前。
  白衣少年手中的长剑疾收,险险掠过孤于箬儿的衣角。
  孤于箬儿转过身,定定地望着他:“哥哥。”
  谢况弈从孤于箬儿身后一步跨出,双眉紧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管是怎么回事了!”杜小曼踉跄冲上前,“这是朝廷的圈套,官兵肯定就在附近,马上就会冒出来,你们快走!”
  谢况弈看向她,身体刚一动,白衣少年手中的剑立刻一抬。
  孤于箬儿急急再喊:“哥哥!”
  谢况弈皱眉将少年上下一扫:“孤于箬,你们兄妹的身世一直有不便言说之处,我也一直未问及。但这时候,我必须要问了,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会和月圣门扯上关系?”
  孤于箬儿的表情惨淡,像随时都会哭出来。
  少年冷冷道:“事已至此,不必再隐瞒。我乃月圣门的月君。”
  谢况弈神色陡寒。
  “但此事与箬儿无关,她一直不知道。”少年一瞥仍在与月圣门几个女子打斗的卫棠,轻扯唇角,“你们谢家真对这些一无所知?恕我不大相信。”
  谢况弈的双眉又拧在了一起。
  “别聊这些了!你们都快走!”被晾在一旁的杜小曼吼,“朝廷的兵立刻就会来!”
  谢况弈向她一瞥:“别过来,暂时没你的事。”
  少年微侧身:“媗媗,你别过来。这里不关你的事。”手中的长剑再一抬,指向谢况弈咽喉。
  “我是宁景徽故意留活口钓你们出来的饵!”杜小曼急得跳脚,“朝廷要把你们一网打尽,快走吧!”
  仍没人理会她。
  孤于箬儿又挡在了谢况弈身前,张开双臂。
  “箬儿,你护不住他。”少年的目光越过孤于箬儿的头顶,盯着因身高差距,完全无法被遮挡的谢况弈的脸,“我随时可取他性命。”
  谢况弈轻嗤一声:“那你不妨试试。”
  孤于箬儿双唇微颤:“哥哥,你若要杀弈哥哥,就先杀我。弈哥哥,你带小曼姐快——”
  她的声音忽然卡住,浑身也再不能动。孤于箬轻哼一声,长剑毫不留情地刺向刚点了孤于箬儿穴道的谢况弈。
  谢况弈闪身避过,反剑回招。
  忍无可忍的杜小曼直冲了过来。
  光明速现,覆映吾身,急急如律令!
  谢况弈忙将剑势一收,孤于箬的剑锋堪堪划过他颈侧的空气。
  一道耀眼白光忽而一闪,咔嚓一声雷响,
  谢况弈只觉得眼前一花,浑身一麻,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冲开,倒飞出丈许,摔倒在地。
  他翻身跃起,只见孤于箬仍挺立在方才所在之处,举着长剑,仿佛石像。忽而摇晃了一下,直栽向地面。
  地上根根如上了浆般直竖的荒草在孤于箬砸下的瞬间,粉碎成尘,弥漫出淡淡焦糊气息。
  也僵在原地的杜小曼这才缓缓收回右手,低头看看掌心。
  哇塞,太猛了,神仙的法宝和武功之类真心不是一个境界!
  卫棠和几名月圣门的女子一时忘记了打斗,定定看向这方。
  被震开了穴道的孤于箬儿怔怔看着杜小曼,再看向地上,颤声喊了一声哥哥,扑向孤于箬。
  杜小曼干干道:“那个……理论上,他应该只是晕过去了。”
  月圣门的女子们醒过神,奋身向杜小曼扑来,卫棠回剑刺穿一女,又有几名回身与之缠斗,肖婵却是脱开身,直掠向这里。
  “君上!”
  孤于箬儿将孤于箬翻过身,双手颤着按了按他的颈侧,再探了探他的鼻息,哇地哭了出来。
  肖婵长剑一抖,钉向杜小曼。孤于箬儿忙哽咽抬头:“哥哥只是晕过去了,别伤小曼姐!”
  谢况弈挥剑格开肖婵的剑势,反手将杜小曼扯到身后,肖婵趁势回身身闪向地上的孤于箬,谢况弈亦未再动手,只转过身,看向杜小曼。
  “你竟会武功?这是什么招数。”
  杜小曼整理了一下表情,抬头与他对视。
  “不错,我练过。方才是我的独门绝学,天雷掌。”
  谢况弈的双眉一跳。
  杜小曼再道:“你和箬儿快走。朝廷的人马上……”
  “嗯。”谢况弈一把扣住她手臂。
  杜小曼挣扎着想甩开:“我不能和你一起走。”
  谢况弈抓着她手臂的姿势,再皱眉:“你武功怎么练的,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我是负担有秘密使命的人,当然不会被你看穿底细。”杜小曼心一横,正色再直视谢况弈的双眼,“谢少主你难道没想过,从遇上我开始,事情就变得很奇怪?”
  谢况弈将她一拖:“哦,等离开这里,再慢慢说。”
  杜小曼稳住被拉得前倾的身体,大力再一甩手臂:“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从德安王府逃出就是个圈套!徐淑心二人会找你帮忙,你救了我,我要和你去杭州,全部都是圈套!我一个郡主还能跟慕云潇和离不了?干吗要出逃,干吗要死皮赖脸和你去杭州?怎么就那么巧遇见了宁景徽?因为宁景徽早就知道箬儿,早就怀疑谢家!我是个卧底。用来对付你和月圣门的。我良心发现不能再害你们了。快走吧。”
  谢况弈维持着之前的表情和动作,听她噼里啪啦飞快爆出这段话,孤于箬儿惊呼一声:“弈哥哥,当心!”
  谢况弈回袖一挥,扫落几枚暗器。无声发招的肖婵又挥剑刺来。
  孤于箬儿抢身上前,拦住肖婵。谢况弈仍是看着杜小曼:“既然如此,先走再说。”
  杜小曼正要抓狂,忽听见一声惊呼。
  她转目一看,怔住。
  卫棠从天而降,手中剑刺向地上的孤于箬,一道白影飞身挡在了孤于箬的身上。
  卫棠忙收回剑势,剑锋却因他的下坠之势,仍是刺进了白影的身体。
  谢况弈松开杜小曼,掠到孤于箬儿身边,孤于箬儿按住肩部咬唇撑起身:“弈哥哥,我没事……”
  话未落音,她忽然撞向谢况弈。
  几乎与此同时,卫棠一声疾呼:“少主当心!”与肖婵的惨呼“君上!”紧随响起。
  一切都太快。
  快到杜小曼根本没看到过程。
  等画面定住时,她方才看见,孤于箬儿靠在谢况弈身上,孤于箬跌在数尺外,一动不动。肖婵身上已血痕处处,如不要命的母豹一样拦住卫棠。
  谢况弈疾点孤于箬儿几处穴道,孤于箬儿抬手抓住他衣袖:“弈哥哥……求……放过……我哥哥这次……”
  谢况弈脸色青白,咬牙抬眼:“卫棠,回来!”
  卫棠一怔,剑势一顿,略一犹豫,收剑后跃,肖婵其实早已难以支撑,摇晃了一下,咬牙仍挡在孤于箬面前。
  谢况弈打横抱起孤于箬儿,孤于箬儿摇了摇头:“弈哥哥……你和小曼姐……快走……别管我了……我哥哥的毒……我……我也解不了……没有人能解……”
  谢况弈硬声道:“少废话,天下没有不能解的毒。”
  孤于箬儿轻轻笑了一下:“弈哥哥……你总是这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和小曼姐……”她的身体一缩,猛烈咳嗽,“哥哥是跟着我……才找到这里的……知道小曼姐没事……我就……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哥哥……其实后来……我知道哥哥在做什么……但是,我……我……”
  谢况弈硬声道:“别说了。你什么都没做错。”
  杜小曼一动不动地站着。
  她看到了,谢况弈虽然这么说,抱着箬儿的手臂却丝毫不敢动。
  孤于箬儿如玉琢的脸庞已变成惨灰,肩上的伤流出的血是黑色。
  半天空中,云玳“啊”了一声,鹤白使俯视下方,温声道:“她居然是走上了这个结局?”
  云玳一阵心塞,连声也不想出。
  别啊,不能这么快就真的结局了啊!你努力过那么多,不要放弃!
  紫薇园内,棋盘上,忽白忽黑流转着光芒的棋子们,颜色渐渐不再迅速变幻,而是像要固定为一色。
  北岳帝君饶有兴趣地转动指间棋子。
  “玄女,似乎你我无需再落子了。”
  九天玄女微微颔首:“就让这棋局自己下完吧。”
  孤于箬儿将脸埋向谢况弈的肩侧:“弈哥哥……其实……这样挺好的……我一直在害怕……你知道了我家的事……哥哥的事……就不会再理我了……如果……我不姓孤于多好……真的每月有几天不能做女人……我也愿意……要是,我不是这样的人……”
  卫棠向某个方向微微侧首,喉结动了动:“少主……”
  谢况弈失去了颜色与表情的脸没有任何变化,声音涩而哑:“官兵快来了,今天,因为箬儿,我放过此人。”
  肖婵怔了一下,吃力地回身,扶起孤于箬。
  谢况弈再出声:“卫棠,你带人离开。”
  这次是卫棠一愣,一瞥杜小曼:“少主,属下护送你们一起走。”
  谢况弈道:“一起走,谁都走不了。”
  杜小曼涩然张口:“我……”
  谢况弈凌厉的目光猛地扎向她:“你还嫌拖出的事和拖害的人不够多?”
  杜小曼迎着谢况弈冷如兵刃的眼神,发不出声音。
  卫棠道:“少主和孤于姑娘,由属下来断后。”
  谢况弈道:“你断后,拖不住他们。别再废话。”
  卫棠垂首,谢况弈将怀中的孤于箬儿轻轻缓缓放进他双臂中。一匹马拖着一辆车自远处奔来。
  杜小曼走向谢况弈:“谢……”
  谢况弈又打断她的话:“休再废话。卫棠会带你离开。你的话我不想再听,你我也不想再看到。不管你是何身份,我承诺过救你,便会守诺办到。这是最后一次。”
  “嗯,我知道。”杜小曼望着他。
  谢况弈,唯一拥有纯粹之心的谢况弈。一直在帮她的谢况弈。
  “真的,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谢况弈注视着卫棠臂弯中的孤于箬儿,看也没再看她,表情忽然一滞。
  轰隆——
  白光未尽时,谢况弈干脆利落地倒地。
  杜小曼收手,后退一步,看向神色大变的卫棠。
  “快带着你们少主和箬儿走。相信你也不想再让他们和我有任何干系了。”
  卫棠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干脆地将孤于箬儿放上马车,再架起谢况弈,放进车厢。
  杜小曼又喂了一声,一指树下:“那位大爷穴道被封住了,怎么解?”
  卫棠手腕一翻,一颗小石子击中一直僵挺在树下,成为被遗忘人肉布景的大爷胸前,翻身上马。
  马车得得,奔向树林深处。
  杜小曼深吸一口气,迅速跑到月圣门女子们的尸首边,翻找了一下她们的袖袋和腰间小袋,翻出了几个竹筒。
  她按照记忆中的方式,将竹筒上的棉线一拉,筒内的火石迸出火花,点燃捻子,咻——一枚响弹直蹿入云。
  她向卫棠的马车离开的方位跑了几步,放出一响,再往肖婵带着孤于箬离开的方向跑了几步,放出一响,走到树下,一把拎住已默默坐起的某大爷领口,扯下他的假发脸皮胡须,拔出雪亮的小匕首,架上他颈旁。
  “裕王殿下,卸个妆吧,是你上场的时候了。啊,是不是该改称皇帝陛下了?”
  秦大爷缓缓站起身,盯着她,双眼幽幽,杜小曼手跟着抬起,威胁地将刀刃再往他皮肤上一贴。
  “老实点。这把匕首吹毛可断,我不能保证不会手抖。”
  秦兰璪淡淡开口:“你架的位置不太对,再往上一些,往喉间一些,才能最快最省事地割断喉管,一着取命。”
  杜小曼冷冷一笑:“别跟我来这套。质疑我的专业性我也不会手抖。你目前有利用价值,只要乖乖听话就没事。我的确没杀过人也没杀过鸡,但如果一个不乖,我就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事了。”
  秦兰璪仍旧凝望着她:“做你的第一只鸡,我愿意。”
  杜小曼镇定地一哼。
  “不用了。鸡在我们那里不是什么好词。”
  秦兰璪的眼睛闪了闪:“哦?”
  杜小曼匕首再一横:“少废话,这边走!”
  秦兰璪摇了摇头,那匕首真的十分锋利,他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一道细细的红线。杜小曼把匕首往后撤了撤。
  秦兰璪温声道:“依宁景徽的行事作风,任何一条路他都不会放过。你在谢况弈和月圣门离开的方位放出信号,以为宁景徽会把那当做晃眼法,转而往你走的方向追,纯属无用功。”
  他抓住杜小曼的手腕,动作幅度大,颈侧顿时又划出一道红。
  “走这边。”
  杜小曼心里紧了一下,把匕首撤到他肩旁,还好那道红只渗出了些许血,应该仅是破了皮。
  秦兰璪叹了口气:“你只有和谢况弈走同一条路,才能拖住官兵往前追,这个道理,难道不明白?”扯她转身,抬脚一挑,将地上一把长剑挑到手中。
  “这把匕首太短,我若不屈腿弯腰,你就举不到好位置了。换把剑更方便些。”
  杜小曼接过长剑,丢下匕首,将剑架到他颈上。
  往卫棠的马车消失的方向走了两步,秦兰璪忽停下:“把那个小袋还给我。”
  杜小曼茫然。
  秦兰璪淡淡道:“就是我之前要给你的那个小袋,我救你的时候把它放到你怀里了,还我。”
  当时你竟还能顺便做这事?
  杜小曼往衣襟中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了那个小袋,她不禁捏了捏,秦兰璪已伸出了手。
  杜小曼把小袋放在他手中,秦兰璪从袋里取出了一枚玉佩,依稀是他曾经送给杜小曼又要回去的那块月圣门同款,丢在地上。
  杜小曼低头看了看:“宁景徽会因为这个追我们这条路?”
  秦兰璪简洁地吐出一个字:“会。”
  好吧,相信你对他的了解。杜小曼不再多说,看看被秦兰璪卷起的那个小袋:“这里面还装了什么?”
  秦兰璪将小袋放进自己怀中:“一些无用之物,你不用知道。”
  唔。杜小曼眨眨眼。马上就是君临天下的男人了,怎么还如此傲娇呢。
  回想刚才捏那个小袋的手感,里面貌似是点钱。
  可能璪璪为了演好大爷,放的少,这时候觉得没面子。
  杜小曼一动剑身:“那就别再罗嗦,快点走!”
  落满枯叶的道路坑洼不平,杜小曼为了行走方便,索性走在秦兰璪身后,将长剑架在他肩上。
  “谢况弈方才对你说的那些话,并非他本意。”
  秦兰璪开口,声音如步履一般平稳。
  “孤于兄妹乃前朝余孽,又建邪教谋逆,即便孤于姑娘无辜,朝廷也不可能让她活着。必是这个结局,与你无干。这些谢况弈定然都明白,只是孤于姑娘陡然如此,他心绪混乱,言辞难免生硬。”
  杜小曼没吭声。
  秦兰璪继续道:“他话说的那么硬,亦是想你快些走。与你说的那些话用意相同。一些词句,你不必当真。”
  杜小曼看看他的后背,仍没说话。
  “你说的那些话,他也不会相信。”秦兰璪再接着道,“谢况弈只是少年心性,并非不通人情。陡然发生了许多事,一时心乱,但冷静下来一想,必然全能明白。他会知道你是为了什么。”
  杜小曼硬声呵呵了一下。
  “皇上你这是在和我演名侦探解密戏吗?我的那些大部分都没错吧。本来的计划是,唐晋媗嫁给了慕云潇,受到冷落,然后让她趁势打入月圣门。你早就认识阮紫霁,朝廷肯定也早就知道她是月圣门的人。但在开始计划这件事的时候,被月圣门知道了,月君想将错就错,把唐晋媗真的变成月圣门的人,就装扮成慕云潇,和她培养感情。没想到培养出了真感情,朝廷就更不能放弃唐晋媗这颗棋子了。”
  唐晋媗生为郡主,没受过训练,只有这样的身份和真情实感,才能够让月圣门相信她,并且培养她做高层。
  “我在寺院上香时,遇见徐淑心和她的情郎,可能的确是意外。总之,朝廷觉得,唐晋媗想逃走,也可以追另一条线,就是谢家。”
  现在回头看来,徐淑心实在是一个柔弱单纯毫无社会经验的女子,寺院里偷偷会情郎都能被人撞见。和情郎书信联系逃跑的事,却一直没被发现,还稍带上了她杜小曼以及两个丫鬟。真超级幸运,不可思议。
  这世上,又怎么可能有这么不可思议的顺利,根本就是和后来的种种一样,幕后操纵者一直在放水。
  徐淑心的情郎与谢况弈结识以及找谢况弈帮忙有没有朝廷授意,她不能肯定地判断。
  杜小曼也不太愿意相信,徐淑心夫妇是用“找谢况弈帮忙,让他带走唐晋媗”这样的条件,换来自己的一世平安。
  徐淑心的关怀,临别时担忧和欲言又止的眼神……
  杜小曼硬声接着说:“你和宁景徽都知道孤于箬儿的地址,肯定怀疑过谢家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我逃走这件事,正好能够顺势而为地利用一下。”
  所以,才会那么“偶然”地遇到了宁相大人。
  宁景徽亲自上场,旅馆首次相遇,肯定是深意重重。
  探看谢况弈及白麓山庄的反应?
  把月圣门的关注度也提升起来,推进剧情的发展?
  右相大人的谋算,她想穿头壳也不可能想到全部的。
  杜小曼默默叹了口气,突然不想再往下说了。这些破事,说都觉得太累。
  秦兰璪突然停下了脚步。
  杜小曼差点一头扎在他后背上,手一闪,赶紧抬头看看有没有真把璪璪的脖子割了,秦兰璪却一侧身,将她猛一带,转了半个圈儿。
  “追兵过来了。”秦兰璪抓住她手臂,捏着剑身,重新架回自己颈旁,“这么举,这只胳膊这样架,嗯,现在挟持的姿势就比较对了。”
  杜小曼将剑刃往他颈边凑了凑,冷冷道:“你以为我这票绑的不专业?只是我不怕你跑。我的天雷掌,这世上无人可挡,谢况弈和月君都躲不开,何况是你。只是嫌你晕了会让我有些费事罢了,乖乖走,别想耍花招。”
  秦兰璪面无表情:“追兵从后而来,倘若放箭,扎穿你,可能也会扎到我。”
  杜小曼双眉一挑:“你身上不是穿了刀枪不入的东西么?”
  秦兰璪道:“是啊,所以这个姿势,我还能帮你挡剑。我只是想做好你的第一只鸡。”
  杜小曼轻嗤一声:“别以为讲个笑话我就会当你很萌对你手软。”她这么箍着秦兰璪的肚子举着剑侧身走,隐隐见后方树枝微有摇晃,“不过你的耳朵还真好使。”
  秦兰璪淡淡道:“多谢,我也练过。”
  其实,在他二人头顶上方,早已有大内高手哨探。几位探子屏息,小心翼翼观察下方,觉得裕王殿下和挟持他的妖女之间,气氛略有些诡奇。
  几个探子不敢妄加猜测判断,互相眼神交流一下,有一人飞身回后方报信。
  “殿下的确是被妖女所挟,那妖女好像懂得一门名叫天雷掌的秘术,十分厉害,故卑职等不敢妄动。”
  马上的李孝知顿时深深皱眉:“方才查看时,地上的焦土枯草,难道正是这妖女的妖术所为?邪教妖术,真是叵测。宁大人,老夫唯恐除那妖女之外,还有月圣邪教的余孽隐在附近,殿下安危要紧,如何救驾?”
  宁景徽沉吟了一下:“暂勿打草惊蛇,再看一看罢。”
  若是殿下被妖女咔嚓了,卑职们该怎么办?哨探真的很想开口问。
  但若真问了,两位相爷及其他大人们定会怒斥,竟连此话都说得出来,要尔等何用?
  唉,罢了,位卑人贱,认命吧。
  哨探默默地飞身再跃上树梢,无声潜行向前。
  妖女挟着裕王殿下仍在那么侧着一步步退着走,哨探向一直尾随的几个探子露出情况如何的眼神,几个探子的表情都很一言难尽,示意他自己往下看。
  挟持人真是个力气活,杜小曼胳膊举的有点酸,要不是为了专业效果,都想换换手,便说话转移注意。
  “对了,既然你练过,刚才穴道解开,你干吗不跑?”
  秦兰璪道:“腿麻了。”
  “你干吗……自己来呢?都是要做皇上的人了。你看宁景徽,轻易都不会自己出马。”
  好恶毒的妖女!
  树上的哨探们一凛。
  这就离间上裕王殿下和宁右相了。
  不过,王爷英明,应该不会上当。
  哨探们继续无声跟随,各自都竖好耳朵。
  他们也想知道,裕王殿下怎么会这副打扮,落到这个妖女手里,殿下这时候不应该在皇宫么?
  秦兰璪沉默了片刻,道:“我不放心。”
  哨探们都一怔。
  杜小曼道:“哦……皇帝是个寂寞的职业。谁都不能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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