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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婢人间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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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摇头，走上几步停下，伸手推着书背想让它们归位，但，这书的后面似乎正有什么东西阻碍着，纹丝不动。
咦？这么怪？出于好奇，她将外面的书取下来，里面果然有东西！只是黑乎乎的一团看不清是什么。放下书取出一看，衣服！把衣服打开，这回被包裹在里头的东西可让她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
面具？！居然是银色的狐狸面具？！这，这不是江湖盛传假面人的东西吗？！夜行衣、斗蓬、面具，三者皆在，一个都不少！
天呐！拿着衣服的手在发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烈火独云。
烈火独云在看见她在书房时眼中闪过惊讶，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时瞬间变成惊愕！杜雪凝以同样的目光也在看他。
“你怎么来了？！”烈火独云反手将门关上。
“我不能来吗？”杜雪凝此刻的声音有些抖，过了会儿扬着手里的东西道：“这是假面人的东西对不对？”
烈火独云到跟前从她手中拿回，道：“不是。”
“撒谎！这夜行衣、斗蓬、面具每一样都跟假面人的行头吻合！你还敢说不是？！为什么他们的衣服会在你的书房？！为什么你要把这些藏在架上？！”杜雪凝大叫，他居然跟她说不是！当她是瞎子不认得吗？！
“这与你无关，你不需要过问！”
“怎么与我无关？！我是你妻子，我要知道真相！”
望着杜雪凝略显受伤、愤怒的眼睛，他突然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该说什么了。他的书房，她已曾多久没来过了，正因如此他才会放心的把东西放在架上，怎么今天她却来了？！
见他半天无语，杜雪凝紧紧将他盯住，自已在脑中快速想着有可能的答案。脑子飞快运转，突地，一个念头闪进，难道独云就是假面人的一员？！这个想法迅速在脑中炸开，她用一种奇怪的嗓音道：“你就是假面人？！”
闻言，烈火独云的面色不由自主的变得难看起来，脸色的转变更加确定了之前所想！
“回答我！是不是？！”
憋了半天，烈火独云承认了，因为不管他再怎么掩饰、胡编乱造也无法骗过她，他的事败露了！
“是”
得到他亲口的回答让她险些站不住脚，又道：“寒儿、枫儿也是对不对？”
“跟他们无关。”
“还在骗我！每次你出去都是他们跟着，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对我说什么恩怨、什么纠纷、什么留在谷中哪也不去通通都是骗人的！全都是谎言！你这个骗子！”杜雪凝难过极了，身体剧烈抖动。
“我没骗你！我是打算待一切结束后便在谷中陪你哪也不去的！”烈火独云急忙解释。
“骗人！我问你，‘无阴教’被毁你有没有份？！”
“雪凝，听我跟你解释……”说着，烈火独云想抓她的手。
“说，有没有份？！”杜雪凝退后一大步躲开。
“这并不重重……”
“重要！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说！”杜雪凝嘶哑的吼叫，那声音听得烈火独云心脏阵阵抽痛。
“说——”再次嘶吼。
烈火独云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沉，最后绷着声道：“有……”
‘轰’这一刹那杜雪凝只觉得昏眩，长久以来她都被蒙在鼓里，她的丈夫从来都没对她讲过实话！她的丈夫是假面人！跟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九天尊主’是一伙的！
边退后边摇头，眼中有着绝望与怨恨，大吼：“你这个魔鬼！混帐！”骂完，转身冲向房门。
烈火独云大惊，大迈步横在跟前用身体挡住，道：“你去哪儿？！”
“不用你管！”杜雪凝大力将他推到一边，现在的她火气相当旺盛！
“不准，你哪也不能去！”烈火独云再次将她挡住，捉住她的手臂。
“放开！我要离开摩云谷！”杜雪凝哪肯听话，大力挣扎。
听闻她要离开，烈火独云当下慌了，道：“我不让你走！你不能离开我！”
“我就是要离开你！你欺骗了我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对讲过实话！就连寒儿、枫儿也如此！你们都是骗子！”
“雪凝，我错了！我不该骗你！别走！我不能没有你！”
“放开——”杜雪凝大声叫唤，任凭烈火独云说什么都没用。
这时，闻声赶来的烈火兄弟也惊的够呛！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通通抱住杜雪凝。
不见还好，见了他们杜雪凝怒气更盛！
“你们俩放开我！”
“不，娘！不放！我不让你走！”烈火明枫死死抱住她娘的腰，说什么也不撒手。
“放开！放开！放开！”杜雪凝将平日柔弱小女子的形象全都抛下，像个疯妇般乱叫乱吼，用手掰着儿子的手指头。
“娘，你别怪爹，爹是不想让你担心才不说的！况且爹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有苦衷！”烈火明寒钳住杜雪凝乱动的双手道。
“寒儿，我警告你，放开我！”杜雪凝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迸出，眼睛通红，眸子里充满血丝。
从来都没见娘说过这么冷的话，更没见过她如此令人窒息的眼神，一时间两兄弟忘了言语，怔怔的望着她们的娘。
摆脱掉两个儿子，杜雪凝依旧想出去，却在经过烈火独云身旁时，后脖梗子传来酸涩感，接着失去意识双眼一翻身子向后倒去，被烈火独云接个正着，原来是他以手刀将她打晕。
抱着昏过去的杜雪凝，烈火独云快步离开书房，烈火兄弟颓废的退后，口中喃道：“这可怎么办……爹……娘……”
☆☆☆☆☆☆
奇天山上……
自从知道自己一生心血被毁后，冷无崖心中那叫一个恨！跟颗不定时炸弹般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整个山头全是阴愁一片，气氛诡异非常！再加上铁头不告而别，更让众人心里郁闷，有火不知道该往哪儿发！
冷御风跟他爹差不多，从十岁开始就跟着冷无崖大江南北奔走，一点一滴将‘无阴教’壮大，现在却一夜之间没了，怎能让他心里不难受，不心痛！
“唰、唰、唰”阴冷寒森的剑声回荡在山洞后方的旷地上，冷灵碧手握长剑奋力舞弄，眼中迸射出道道寒冷。她恨该死的九天！恨死了！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孔心绝在旁双臂环胸瞅着她的一举一动，眼底的光彩让人琢磨不出他在想什么，那眼神似无动于衷、似悲情、似忧愁、似……哎呀！总之特复杂！
铁头为什么离开他很清楚，而他会去哪他自然可以猜到，虽然很想告诉花千碧铁头会在的位置，但却不能说，只能忽略她憔悴的样子。虽然他还没暴露，但却觉得四周有一股很强的窒息感，让他浑身上下好不舒服！
望着冷灵碧舞剑泄愤的神情，他心底的某处被刺痛了，不敢想象假如有一天她知道他不是人类，他骗了她，而孔心绝不过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时他要怎么办，这是他一直都不想去碰触的。现在总算明白尊主当时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但晚了，他已然动情，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将感情放在她身上无法收回。呵……如果尊主知道，恐怕真的不会饶他吧……
心底泛起一抹苦笑，再抬起眼时冷灵碧已收剑向他走来。
“练完了？”孔心绝又恢复成以往的样子。
“嗯”
“‘无阴剑法’你已然练的很好了。”
“还不够，我还要加紧练习，直到纯熟为止！”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身体是自己的，我不希望你太疲劳，知道吗？”
“知道……”
“看你，流了这么多汗……”孔心绝拨开她贴在额上的发，用袖子为她轻轻擦拭。
很温暖，很窝心，这是冷灵碧的感受，被他这么细心呵护的感觉真好！
“好了，回去吧，洞口风大，别着凉了。”
“好”冷灵碧点点头。
牵起她的手，两人并肩而行走进山洞。
窗前，花千碧倚靠着，双眼望着外面那棵大树，这是铁头老爱上去的那棵。几天之内她消瘦了许多，也显得很憔悴，再也没了以往那嘻嘻哈哈一派乐天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发呆、流泪。
“千碧，娘陪你出去走走吧？别老呆在屋里。”花婵衣心疼的揽她入怀，摸着她的脑瓜。
花千碧在她怀中摇头，喃喃的道：“我想铁头……”
“傻孩子，光想有什么用，铁头已经离开好几天了，连他现在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到底去了哪儿？我真的好想见他……”
“唉，找到又怎么样呢？事情一天不解决咱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闻言，花千碧抬头望着她道：“娘，冷大叔快恨死铁头了对不对？”
“不能说恨吧，但怨还是有的，毕竟所有的事都与铁头沾了关系……这就是所谓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对……我想……铁头就是因为这个才会离开……”花千碧低喃，将脑袋窝回花婵衣胸前。
☆☆☆☆☆☆
杜雪凝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怒视床沿的烈火独云。这该死的混帐！居然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烈火独云！解开我的穴道！听见没有？！”真让她恨的牙痒痒。
“听见了。”
“听见了就快解开！”
“不行！我不容许你离开，想都别想！”烈火独云坚定的摇头。
“我要你解开！”
“不！”
奶奶的，气死她了！杜雪凝杏目圆睁，胸口剧烈起伏，脸被涨的通红。好，很好！不解是不是？她还有别的办法！
突然，眸光一变，嘴里动作异常，烈火独云见状大惊，迅速扣住她的下腭，低吼：“你竟然咬舌？！”
“解开！”还是那句话。
“别想！”
“你要让我死在你面前吗？！”
望着杜雪凝决然的目光，烈火独云知道她说的出做的到，倔起来十头公牛也甭想拉回来。耗了半天，他还是乖乖的为她解了穴。
哪知才刚还她自由，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反将他的穴道封锁！
烈火独云措愕至极，怎么也料不到她会来这一手！
下床穿好鞋，杜雪凝看了他一眼，大迈步出房。
“雪凝——雪凝——雪凝——”烈火独云干着急大叫，怎耐，身体无法运动，只能这么放走了她。
☆☆☆☆☆☆
坐在奇天山大堂的待客椅上，杜雪凝等着冷无崖的到来。
环顾厅堂，已有整整十年没来过了，没想到再次前来会是在如此情况下，真是造化弄人……
视线走到堂口，刚好睢见冷无崖进来。
“师妹！”
“二师兄！”
“你怎么来了？”
“想来看看你。”
“你来我这儿老小子知道吗？”
“知道。”
“那你……”冷无崖略显诧异的上下打量她，既然知道就没可能啊！老小子怎么会让她一人来他这儿？等等，莫非……
“老小子又欺负你，给你气受了对不对？！”
杜雪凝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关心，这让她又想起了丈夫是假面人、‘无阴教’被毁的事实，一时间情绪来潮，不由分说眼眶犯酸，接着泪水流了下来。
冷无崖见她掉泪，当下就认为自己的推断正确，气的大骂：“奶奶的！我就知道老小子狗改不了吃屎，到底要折磨你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不，二师兄，他没折磨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杜雪凝连忙解释。
“那是怎样？！”
“我……听说‘无阴教’和‘明真寺’的事了……”
“师妹，你是担心我才来的？”
“是”
“唉，我从来都没想过有天会落到如此地步。”冷无崖重重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得罪了‘九天尊主’？”
“算是吧……”
“可以说给我听吗？”
“好吧……”
两人分别在椅子上坐下，冷无崖将事情的经过挑重点对她进行讲解。
听完故事的前因后果，杜雪凝吃惊比所有人都多，里面有太多的不可思议、太多的离奇、太多的辛酸！更让她吃惊的是烈火独云竟然一直与一只千年狐狸一起进行屠杀活动！烈火独云在她面前把一切都掩饰的太好了！她对烈火独云所说的每一句都太相信了！就连儿子也没什么反常的举动可以让她生疑。现在，所有的问号全都找到了答案，就连之前烈火独云中毒肯定也是在屠杀‘七绝门’时所至！她此时的心情难以言语，全身的细胞都在异常活动着。
突然的、出奇不意的，她‘扑通’一声跪在冷无崖面前，用哽咽的声音道：“二师兄，我对不起你……”
“师妹！你这是做什么？！”冷无崖吓的赶紧搀住她的双臂扶她起身，因为她的所做所为让他一点也不明白。
杜雪凝摇头没起来，抬头望着他半晌才抖动双唇，道：“独云是假面人……”
短短的六个字让冷无崖瞠大双眼，眼神惊愕，原本扶住她的手‘啪’一下垂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一个跪着，一个僵直身子站着，谁也没再做下面的动作，也没在言语，维持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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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天山山洞后方的旷地上翻飞着两道身影，一红一黑，一把大刀、一柄长剑，斗的难舍难分，胜负难定。正是从小较劲一起长大的烈火独云与冷无崖。
今天是他们约定决胜负的日子，不管结果如何都会全力以付，绝不后悔。但这两人却是各自瞒着家里跑出来的，因为怕受干涉，所以至此。
前戏不必多言，直接切入重点！
两人正面冲击，彼此的兵器通通被震断，丢下残刀破剑，继续。
双掌对击，掌风呼呼，两股十足的内力在半空相对，四只手掌贴在一起运功使力。
“唔……”最终，烈火独云吐出一口鲜血，被冷无崖震的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崖边才稳住脚。
“大师兄，你输了……”冷无崖收势道。
烈火独云捂住胸口喘气，抬眼望他，还没等说出话来，就听脚下地面“喀嚓”一声塌陷，连叫唤的时间都没有，烈火独云便消失在了冷无崖眼前。
“大师兄——”冷无崖惊愕无比，冲上前去抓，却晚了一步，手中空空如已。
崖下深不见底，冷无崖一颗心急速下沉，眼中充满惶恐。
完了……完了……
话说烈火独云摔下万丈深渊居然没死！只是摔断骨头、筋脉、废了武功而已，人还活着。躺在冰冷坚硬的崖底，烈火独云咬牙忍住全身剧痛，身体无法动弹，稍一用力就会换来刺骨的疼痛。
这鸟不拉屎又深又寒的崖底连个活物也没有，就他一个‘废人’，就算没被摔死也会被饿死、冻死！看来他的生命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
与此同时，崖底还有一个人在，只不过离他的所在地有些距离而已。那，就是九天！
今天也是九琴的忌日，一千五百年前她就是在这里被武神的剑刺穿了心脏而亡。
跪在碑前，九天抚着依旧如新的石碑满怀惆怅，一千五百年了，九琴已经离开他一千五百年了。这期间他无数次想见到她，可她却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梦中，这让他无限痛苦。
“琴儿，为什么我从来都梦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九天喃喃轻语，指尖划过石碑抚去落在上面的灰尘。
“我已练成了终极的仙法，再过不久便可以向天宫复仇了，到那时我要天宫还咱们一个公道！你高兴吗？”
“琴儿，你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好吗？有没有好好珍惜自己？可有想起过我？”
跪在碑前整整一宿，嘴里一直叨唠着，直到次日清晨才离开。
烈火独云经过一宿的冷风吹打，面容青紫，身体也极为衰弱，意识一直在恍惚与清醒间游走。
忽然，头顶方向隐约可以听见一点声响，这让他奋力睁开眼竖起耳朵仔细倾听，是脚步声？！有人！
九天走着走着发现前方不远的地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有着火红的头发，面色已被冻得发紫，样子十分虚弱。
来到跟前，绕到烈火独云身侧，九天居高临下的对他进行俯视。
视线中突然进来的人让烈火独云瞠大眼，没想到来人竟会是一名长得异常俊美妖媚的男子！而且还拥有一头长及腰间的银色长发与淡红色美丽的眼睛！
两人都在打量着彼此，半晌，九天启动双唇道：“想活下去吗？”为什么会这么问？因为烈火独云那倔强、不甘的双眸吸引了他。
“想！”烈火独云当时什么都没想，很自然的就对他的话作出了回应。
“很好！”九天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拂袖，白光笼罩上烈火独云的身。
下一秒，两人同时消失，出现在某处的一个洞里。
烈火独云平躺在九天用法术变出的稻草上，头顶被九天的手盖住，从掌中传出淡淡白气，从头顶渗进一直贯彻到他的周身。
约摸一刻钟，九天停止施法，移开手道：“活动活动你的身体，看看感觉如何？”
嘎？活动？他全身的筋脉尽断耶！
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九天道：“我已为你接好了受损的筋脉，但试无妨。”
忽闻此言，烈火独云大喜，立即照他所说动起手脚。果真！原本不能行动的身体现在全好了，之前刺骨的巨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扑嗵’跪下，双手抱拳，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别急，虽然筋脉已修复，但你的武功却也尽失，要将武功也恢复可不是件易事。”
“公子有办法？！”
“不错。”
哇！烈火独云高兴啊！当下再行一礼，道：“求公子助我恢复武功！日后定当相报！”
“相不相报无所谓，算是你我有缘，注定有此相遇。不过，想恢复原先的武力恐怕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你可有耐性等待？”
“有！”
“好”
自那日后，九天助烈火独云一点一点恢复武功，一晃就是五年。五年间烈火独云功夫不但全已复原，而且还得到了九天亲传的一门法技。这可让烈火独云打心底里感激，对九天也更加恭敬！
在他恢复的五年里，冷无崖担负起了照顾杜雪凝母子的责任，经常往返于摩云谷与奇天山。虽然他曾派出很多很多人到崖下寻找烈火独云，但却一无所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二师兄，你不用经常过来，我这里什么也不缺。”杜雪凝靠在厅堂的门口说道。
五年来，她时常做的事就是在堂口观望，希望有一天丈夫会从大门走进回到她的身边。她一直坚信他没死，他一定还活着！
“师妹，是我对不起你，这是我应该做的，请不要拒绝。”冷无崖从身后来到她身旁，又道：“五年了，不知道大师兄到底是生是死，我真恨当初的冲动要跟他比试。”
“你们一直以来既是师兄弟又是对手，这一场比试在所难免，我只怪你们为什么要瞒我，不告诉我。”杜雪凝回过身，以泛着泪花的眼睛看着他。
“对不起，师妹。我没想到崖会突然塌陷……”
闻言，杜雪凝别开脸，继续做回之前的姿势，泪水无声的从她眼角滑落。
“师妹，别哭了，你哭的够多了，这样下去眼睛一定会受不了的。”冷无崖见她掉泪，心有不舍。
“我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独云就……”话语哽在了喉咙里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别哭……”冷无崖心里也难受，不想看到她总是这样，她的泪是那么的刺眼，每当见到她的泪时他都会有一种深深的自责感。
伸手试去她的泪，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她突然脸色异常，眼神惊愕的望着大门口的方向。
出于好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这一望不要紧，他也同她一样惊奇的瞠大眼。
烈火独云告别了九天，以最快的速度回返摩云谷。失踪了五年，他好想快些见到雪凝，快些见到两个儿子。可当他心潮澎湃、内心欢喜的踏进门往里走时，却正好看见杜雪凝在哭，而冷无崖则轻柔的为她试去泪。这一幕让他的心好疼，喜庆被嫉妒冲的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恨意。
“独云……”
“大师兄……”
两道声音先后而出，杜雪凝颤抖着身子蹒跚上前，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真的是独云吗？独云真的回来了？她怕这只是梦境，她要亲身去感受一下他的真实。
到达跟前伸手抚上他的脸宠，温暖的感觉是那样的清晰明朗，连他呼吸的气息都是那么的真实。不是梦！是真的！
激动！喜悦！同时涌上心头，杜雪凝忘情的扑进烈火独云怀中，将他抱的死紧，口中轻喃：“独云……你终于回来了……”
哪知，烈火独云却将她推开，冷着脸说出了让人伤心的语句：“怎么？我没死让你失望了对吗？”
一句话尤如晴天霹雳在杜雪凝的脑袋里炸开，她怔愣的望着他那满含怒意的双眼，抖着声道：“什……么……”
“这么清楚的话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冷无崖知道这只醋缸一定又误会了，连忙上前道：“大师兄，师妹天天都盼着你回来，你怎么可以说这么难听的话来让她伤心？！”
“盼我回来？我看是盼我早点死才正确吧！”烈火独云的嫉火一上升，说话就变得口无遮拦不经过大脑。
“我盼你回来都来不及，为什么要盼着你出事？！”杜雪凝失声大吼。
“真的盼我回来？难道这五年里你没跟他发生什么吗？！刚才进门还看见你们亲亲我我的黏在一起，你以为我眼瞎了吗？！”
“你……你……”杜雪凝快气死了，抖着手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什么来。
“我怎样？！”烈火独云咄咄逼人的反问。
“大师兄，你说话太难听了！我跟师妹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发生！刚才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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