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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前夫黑化后[穿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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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进城的时候,不知怎么的,陪嫁车队里头的人和回纥人起了冲突,似乎是拦着不让进去,那边用回纥语吵,车队这边用汉语吵,牛头不对马嘴的,竟还吵得有来有回。
有回纥人说:“最近有乱贼在附近活动,你们这么多人,要搜身查验后才能进去。”
许如是这一天被梳洗打扮折腾得心情烦躁,举着扇子也举得手酸,听了翻译当即火大,她柔声道:“是这个理,是不是要先从我开始啊?”
这个回纥人当即就要过来,许如是脸都要青了,使者汉语水平高明些,一巴掌就甩在他脸上,讪笑道:“哪里敢冒犯公主?只是最近确实不太平,为了公主的安危……”
“哪里敢?”许如是冷笑,“你们拦了我的人要搜身查验,这不是企图羞辱还要说是为了我的安危?你们以为是在羞辱我?我将来时你们的可敦,你们羞辱我,就是在羞辱你们可汗!”
“公主。”使者和回纥人听了,脸色都白了,低声下气道,“如今也不早了,误了时候……也不好。”
许如是淡淡道:“这不是看我,是看你们呀。”
众人不敢多说什么,赶紧放了人进去,迎亲的使者指引着进回纥的王宫,许如是心情不渝地去觐见可汗。
她刚到殿门前,正结合着回纥可汗的传闻,思索着他究竟是什么模样,高鼻梁深眼窝?身材高大还是瘦小、人好不好相处?要是长得有碍观瞻又不好相处……
使者朗声道:“周室公主,求见可汗。”
他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中庭,更显得幽寂。这静谧太诡异了,怎么会这样安静呢。
安静得好像……没有生人,置身在鬼域一样。
许如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北风打着旋吹拂过来,落叶被裹挟着,轻飘飘地落在门槛上。
“吱呀——”门忽然开了。
一个红色的圆球骨碌碌滚落出来。
许如是怔怔地盯着那东西。
突然反应过来,那是颗带血的、新鲜人头!
她遍体生寒,几乎拔腿就想跑,偏偏僵在原地。血腥气在鼻尖萦绕,久久不散。
“xx?!”有回纥人惊叫。
耳濡目染了这么久,这句回纥语,许如是能听得懂。
——可汗。
回纥可汗死了?
他怎么会死?
出了什么事?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是谁胆子那么大,还要做我军内应?”
许如是猛地抬起头,只见齐行简一袭肃杀的黑衣,身材高大,目光冰冷,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手里握着的周刀雪白的刃上,还滴着血,活似刚刚从地狱踏出来的玉面修罗。
他怎么在这儿?
他不是在平叛吗?
她还没想明白,霎时,那种诡异的寂静就被打破了。
喊杀声、硝烟和火光,突然之间,齐齐出现在回纥的王宫里。
作者有话要说:
旁友们,就要黑屋普雷了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ps谢谢一语默然小可爱的地雷,以及秦桑、醒眼小天使的营养液
第33章 回去?
“齐繁之……”
女孩怔怔地仰望着他,齐行简也在凝视着她。
她一身青碧褕翟,步摇花冠熠熠,手中拿着一柄团扇,嫁衣打扮。齐行简心中有那么几分不悦,却转瞬即逝。她长大了,比一年多前要高一些,五官也舒展开了,竟压得住眉间那抹艳色。她秾纤得宜,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搂进怀里。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许如是见他一步步走下来,颀长的身段带了很大的压迫感,不自觉向后退去,齐行简猛的攥住她的腰肢,他身上强烈的血腥味,极大地宣示了他的存在感。
许如是挣了挣,却被箍得更紧。
“将军,您怎么……在这儿?”使者不掩见到齐行简的讶异。
事实上这次行动极为冒险,齐行简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坐镇在本部,运筹帷幄,而不是孤军深入。
他眼里,齐行简是个谨慎又沉稳的人,谋定而后动,可是他竟然离开了大军本部,亲自来做这样危险的事!
不可思议。
确实不可思议。许如是猛地醒悟了过来。这个使者……竟然是齐行简手底下的人。她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近来的不同寻常之处,猜测齐行简是利用她的车队作为掩护,混了些人进来。
许如是瞬间担忧起来。她的焦躁瞬间掩盖了久别产生的陌生感:“齐行简,你不去指挥,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齐行简伸手把她头上的钗环卸了,摘了她头上刺眼的步摇冠,随手丢在地上,墨浓的鸦髻干干净净的,看着顺眼多了。他才淡淡道:“杀人。”
他说得轻描淡写,心中的恨意却只有自己清楚。他都舍不得动的人,却要被个蛮子娶走。他忍了一年多,筹划好一切,好不容易等来机会,不手刃了这蛮夷,如何能消他心头那股子戾气。
只杀了可汗有什么用?要应付的是回纥军的反扑。许如是来不及心疼她赤金的步摇,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齐行简一眼:“傻。这么危险,你派人过来也比亲自过来好吧?你过来了,那边是谁主持”
齐行简心情终于好了一点,许如是骂他他也不气。
“是小吉利可汗。若那个他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那也不必回来争夺这个位子了。烂泥扶不上墙。”他语气很平淡。
许如是听他语气笃定,这才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齐行简的话总有种叫人安定的力量。
使者和几个亲卫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有看见自家元帅和公主打情骂俏。
齐行简没看他们,也没看身后的尸体,径直道:“走。”
使节应了声是。齐行简望着火光的方向,仔仔细细听着喊杀声,似乎在判断什么,许如是被他搂着,她脚步比齐行简稍慢,几乎可以算是被挟着走了,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齐行简的身上。
许如是稍有些不自在。她抬起头,只见齐行简下巴隐隐泛青,眼睛里也有些血丝,却仍抿着唇专心思索。她身子微微一僵,心中忽然生出几分歉疚,要不是她捅了篓子,也不必带累他跟许多人一起以身犯险。
她挣了挣,低声道:“你搂着我不便御敌,先松开吧。”他拿着刀根本就施展不开。
齐行简以为她是不自在找了借口。下巴抵住她额头,做了个叫她噤声的手势:“嘘——别动。”
许如是不说话了。她怕影响他做事。
这时候的北风凛冽,许如是是南边的人,她原本以为北风拂面犹如刀割只是文人的夸张,真正体验过,才知道这个比喻有多么精微玄妙。
她被风刮得缩在齐行简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似乎能从他身体上汲取一点暖意。
小娘子乖顺地窝在怀里,齐行简很满意。他低头就能看见她微微泛红的侧脸,和那一段莹白如玉的脖颈。
她的发髻被他弄得稍乱。碎发在北风里胡乱飞舞着,漫不经心地拂在他的脖颈、脸上,痒痒的,像是猫爪子一下下地撩拨着他的心弦。
齐行简克制住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轻轻给她梳理了一下,嘴角不自觉扬起了笑容。
他们这一路上没遇见什么像样是抵抗,很轻易地便与自家的人会和。
回纥的小吉利可汗对齐行简非常敬畏。这个男人一路以来帮了他很多,在用兵一道上更是显得出神入化,战略欺骗、隐藏、长途奔袭一类也都很有章法,有时候连自己人也不清楚他想要做什么。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原本说好下个月才动手的,竟忽然就提前了,打得人措手不及,果真就把王城攻下来了。
齐行简命人将义理可汗的人头拿出来交给小吉利可汗,小吉利可汗更是欣喜若狂,又看了许如是一眼,齐行简不耐道:“公主这边还请可汗放行。”
吉利可汗见两个人关系亲密,也不敢提什么收继婚的习俗,不敢不从命。齐行简连怎么写的都给他写好了,就等他签个字罢了。
许如是这才彻彻底底松了口气,心情雀跃,回纥这边的事可算完了,她可以选日子回长安了。
吉利可汗给她安排了一间颇为静谧的屋子,许如是很疲惫却又很放松,夜里睡得很安稳。
半梦半醒之间,却觉得面颊上酥酥痒痒的,半抬起眼皮子,却被面前放大的一张面孔吓得半死,话都说不利索:“齐、齐繁之,你、你”
看守的人都是死的吗——不对,那些如今都换成了齐行简的人。一想到这儿,许如是的心情就不是很美好了。
其实她从没有预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齐行简,尤其是这样偏弱势的状态。
许如是搂着被子,眼神警惕。
齐行简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他的心情很不错,贴着许如是的脸颊,吐息温热:“阿如,许北辰从前还操心我孤身一人,当时你有婚约,我并没有同他说。等这次回到了长安,我就去找他提亲,你说好不好……”
许如是一个激灵,怎么一开口就是这种问题,她下意识避开这种问题:“这……不好吧。”
她看见齐行简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他的笑容也立刻冷了下来。
“不好你不嫁我,那你还想嫁谁”
气氛为之一僵。齐行简这个问题瞬间问住了许如是。
不找齐行简还能找谁其他世家郎君,又不知道品性,嫁过去还要重新投入感情维持关系,相当麻烦。更何况,她要是有其他答案……许如是瞥了他一眼,估计齐行简想掐死她。
好像嫁给齐行简也还不错。
齐行简见她面色几度变化,目光刚沉了沉。许如是就说:“这倒没有其他人选。”
齐行简面色缓和了下来,许如是又道:“可是你这样也不行啊。”
齐行简面色又冷然下去。
这些年在军中身居高位,他已经习惯了说一不二。他年少时对许如是那种特殊的情感就已经深入骨髓,因而才会在发现她身份以后,对她一让再让,一忍再忍。
她捅出来的篓子,他心甘情愿替她收拾。最后只换来她一句——不行。
她二话不说就想要拒绝、要逃开,和当年一样、和一年前那回一样,冷漠无情,说抽身便抽身。
齐行简深恨她这一点。
许如是当然不知道他心中百转千回,她是真的认真在考虑提亲的可行性。齐行简这样冒冒失失上门跟许宸说要娶她,最大的可能应该是被许宸打一顿,然后扫地出门。
她唯恐他拧巴,认真地跟他分析:“我觉得,这样不妥。你匆匆上门,以阿耶的性子,应当会觉得有悖人伦,一时间接受不来的。等我回去,探一探他的口风,再慢慢跟他提一提,等他接受一些了,你去的时候成功的机会也要大一些。”
有悖人伦?她又不是他的侄女。就算是又能怎么样?
齐行简看她认真找借口的模样,觉得十分可笑,可他自己更可笑,明知道荒谬,他却仍然在解释:“他在与皇后相争,需要我支持,只要他同意,我即刻便可以帮他。”
许如是不可置信:“你就稍微等一等都耐不住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功高震主?你还要挟功求赏,你知不知道将来有什么下场?”
“我等了十年了,许如是。”齐行简寒声道。
天与不取,反遭其咎。
他想要的人,就在手边上,不趁着这机会把她留在身边,不知道她又会怎么逃。
许如是被他气笑了,他爱碰壁关她什么事,她犯不着担心:“等回长安以后,随你怎么折腾。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许如是的耐性其实不错,但对着齐行简,竟有几分不自知的娇气。
心里憋着气:看他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回去?你还想回长安去?”齐行简冷笑,他的面色突然变得阴鸷,话里带着几分嘲讽。
他这话什么意思?他以为他能怎么样?还能把她关起来一辈子不回长安?
许如是终于察觉到了他情绪似乎有异常,对他身上那种侵略性起了些警惕。她缓下语气,迟疑道:“繁之,你什么意思?”
齐行简掐着她的手腕,覆身压在她身上,语气低沉:“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你以为我还会放你回去,让你能找机会脱身”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使人头秃。
第34章 书信【捉虫】
许如是被他压在身上,四目相对,鼻尖几乎要挨着了,男人身上的热气涌过来,许如是一颤,浑身僵硬。
“有话好好说,繁之。你把我扣下来,怎么跟我阿耶交代?”
许如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齐行简,她心里有点害怕,伸手去推,她那点力气,推也推不动。
齐行简心里的怒火却越来越盛,他凑得更近了些,许如是被他脸上的胡茬刺得有点痛,扭头别过去。
齐行简想,她这算什么?厌恶?惧怕?
跟他虚与委蛇?
他另一只手捏着许如是下颚,迫她转过头来,语气相当不善:“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你只要乖乖地留下来。”
许如是一听就急了,知道他铁了心,心念百转,委屈巴巴地说:“况且……就算我留下来,也没名没份。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娶我,做什么要偷偷摸摸地把我留下来?你不想我们的事情见光吗?”
“是你不想着事情见光。”齐行简木着脸,根本不为所动。她这样说,不过又是缓兵之计。
许如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念头,她想了想,退而求其次道:“我和你签婚书,你让我给阿耶写信,我跟他说我们俩的事,等事情定下来,你再送我回去,这总行了吧?”
齐行简目光闪了闪。
许如是看出他似乎有意动,决定趁热打铁,她搂住齐行简的腰身,凑上去在他嘴边亲了亲。
齐行简怔住了。小娘子嘴唇柔软得像花瓣,蜻蜓点水地拂过嘴角。他能见到她脸上细微的绒毛,能见到她眼里盈盈的水光,她糯糯地喊他:“齐繁之……你说好不好?”
齐行简的冷硬的心突然就软成了水,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好。”他目光微沉,低下头想亲一亲她,却亲到了冰凉滑腻的手背上,凉意瞬间让他清醒一下了不少。
“我还没洗漱。——繁之啊,你先去准备笔墨等我梳洗更衣,我们……再聊”许如是干笑着把隔在两人之间的手抽回来。
齐行简喉结动了动,终于从她身上起来了,他怕再待下去做出什么事来。
心有余悸地看他离开。许如是长长地舒了口气,齐行简的眼神看起来不很对,再弄下去,不知道还好闹出什么事。出卖色相这件事能不做,还是别做了。
心中觉得奇怪,以前齐行简定力也没这么差,她以前亲一亲他,他都不带正眼看的。
齐行简刚出门,吹着寒风冷静冷静。
如娘还是萧寄春的时候,对他最殷勤的时候,他对萧寄春的恶劣印象还没有纠正回来。至于后来……她就怀上孩子了。她主动亲近过来,他也不敢正眼看她。就算想做什么,也只好克制了。
然后就克制了这么多年。
齐行简深吸了一口气,想起她那段纤长白皙的脖颈,觉得还是需要点凉水冷静一下。
陈妈妈侍候着许如是梳妆打扮,许如是就在想要写些什么。
许如是刚提起笔,又觉得齐行简的状态似乎不大稳定,要是齐行简借口直接在他的藩镇上成婚不放她回长安了,那不还是变相被囚禁。况且齐行简这样逼她,她心里非常不舒服,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现在有这个机会,要不然,就摆他一道
她又蘸了蘸笔,脑中这个危险的想法蠢蠢欲动。许如是自认文言功底是比齐行简强的,在信里边玩点猫腻,她也不觉得齐行简能看出来。这封信他也不可能拿给幕僚过手。所以……
这信还是该这样写。
墨迹未干。
许如是满意地看着信件,心想还是要让许宸先把她接回长安去,让齐行简自己冷静冷静。
陈妈妈见她满意,又扫了一眼信的内容,心下一惊:“娘子,您、您和齐公,这还真要……定亲”
陈妈妈相当迟疑,虽然今日看着两个人关系似乎还比较亲密,但……定国公和太子是至交,又比她大这样多。娘子生得这样貌美,该不是定国公抓着她是假娘子的把柄威胁她
陈妈妈心中一凛,也不敢再问。这样想来,其实也不错。可汗死了,公主没了护身符,但与定国公结缡,便有他护持着,这个秘密也不会被揭露出来了。
娘子当初也算是她精心挑选的,肌肤白皙、齿列整齐,一见就知道是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娘子,眉眼甚至与陈媵有那么两三分相似。如今长开了,虽然与太子、陈媵的相似淡了,却也被府里养出了感情,恐怕都没有人会往这方面想。
这样私定终身,太子那边恐怕……
许如是笑而不语。又接着写了婚书,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嘱咐道:“陈妈妈,先把婚书给他,再把信给他。”
婚书是没有问题的,他看了,欣喜之下就更不会管后边的东西了。
陈妈妈应了,许如是还是有些不放心,拉着陈妈妈看了看那封信,陈妈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许如是又确定了一次:“你看,这信写得如何”
陈妈妈恭维道:“娘子写得言辞恳切,想必殿下看了,也不忍苛责娘子这段……”陈妈妈搜肠刮肚,半天才憋出来一句:“真情。”
甭管太子那边如何,定国公该是能解决。娘子这边摆出一心的姿态便是了。
许如是哪里是问这个陈妈妈是菩提心的傅姆,文化水平还是有的,跟齐行简水平大约差不离。
“你觉得——齐行简看了呢”许如是让她又看了几次。
娘子果然是为了讨好定国公。但定国公越欢喜,这事可不就越不容易暴露么公主可算是开了窍了。陈妈妈竖起大拇指:“齐公看了也包管对娘子一片痴心感动。”
许如是点点头:“给他送去吧。”
陈妈妈想了想,自觉当起了耐心撮合的角色:“您要不要托个什么信物回去”
许如是一怔,陈妈妈又补充了一句:“阿家身上这枚玉雁的就不错,定亲用雁做礼,这是古礼。”阿家是对公主的称呼。
许如是撇了撇嘴,古礼什么呀
心中又一动。说起古时候……苏武出使匈奴被匈奴单于扣下来,流放到北海牧羊,后来汉国知道他被扣押,汉使便托辞说苏武托鸿雁传书回汉国,告知了他被扣押的消息,当时匈奴国力大减,匈奴单于不敢造次,这才放了人。
这个典故,许宸肯定是知道的。她目光闪了闪,又提笔在信婚书上添了一笔:“今以雁为挚,与君结白首之约……”
这才把玉雁和婚书信件全部交给陈妈妈。
陈妈妈去找齐行简的时候等了好一会儿。倒不是齐行简故意晾着她,只是这边才发动了政变,还有一些军务要处理,还要将这边的情形传回到长安去。
他和许宸约定,本来大军是不能进回纥的,要么也是派一些“回纥军”进来。这次因为许如是嫁得匆忙,他才提前了计划,其实是属于私自动兵,虽然最终控制了回纥的局势,但光这一条,他也绝对会背上不少攻讦。
李长庚正问:“朝堂那边,该怎么处理”
齐行简淡淡道:“皇后和那个阉人不需要搭理,太子会替齐某说项……”但事情总要好好写的,重新将回纥纳入控制范围里边,许宸那边是乐见其成的。
齐行简沉吟道:“我说,你写——”
“回纥之民,素性诡诈,……臣恐其反复,请留陇西……”
中心思想就一个,他要留在藩镇,至于民变和回纥人狡诈需要他防范都只是借口罢了。
李长庚有些吃惊:“您这样上书,上边会同意么会不会怀疑您有自立之心”
“是又如何”齐行简冷笑地转动着手里的念珠。
几个节度使里大多以他马首是瞻,他不回长安,带着许如是回自家藩镇,也不惧怕这些。
长安里的军队根本无力讨伐他。
齐行简说的话很推心置腹:“从前齐某是什么情况,朝廷是是如何的情形,你也都瞧见了。”
李长庚默然。他任侠意气,天性好打抱不平,皇帝为了尽快收复长安,要把长安的金帛子女献给回纥人,已经是不将子民当子民了,其后又因个人嫉妒恐惧,玩弄权术,把太子和齐公从前线调回,又使得叛军久久不灭,洛阳再度遭受荼毒。
如此皇帝、如此朝廷——
既然有了实力,何必还要理会
齐行简把他神色变化尽收眼底,笑了笑,李长庚年纪轻,但做事胆大心细,十分妥帖,他借着这几年的战事已经把人提起来了。跟他一心自然最好不过,否则还要多费唇舌,乃至除掉。
将手头事处理完了,齐行简才听说陈妈妈来了,找人进来。
陈妈妈福了福身,先把信物和婚书递上去,齐行简见了,脸上冷肃的线条都柔和了不少,陈妈妈赶紧把信递上去。
齐行简一面瞧着信,一面问:“你家公主,还说什么了么”
陈妈妈一愣,忙道:“阿家着紧您得很,叠声问了几次这信怎么样,您和殿下瞧了会不会觉得不妥。”
齐行简微微一笑,把玩着那只玉雁,听陈妈妈的话,却又忽然觉得,许如是问许宸的反应正常,无缘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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